“这个返利……”
吴台长拖长了声音，手指在纸面上那个300元/台字样旁边点了点。
“还有下调余地嘛！年轻人要有耐性，心急可吃不到热豆腐。”
“吴台，您觉得多少合适？”
于清安丝毫没有意外配合的露出良好的商谈态度，她心知肚明这个价格对方是不可能痛痛快快接受的。
数字机月费三十，一年十二个月就是三百六十块钱，再加上首年入网费用一百元整个办理下来需要四百六十元。
按她了解的吴台长127台刚营业时还整过签三年合约免一年年费的优惠来看，三百块钱是在他可以接受的价格区间里稍微偏高的。
“照我看，两百块就很合适。”
吴台长似笑非笑，轻飘飘的瞟过来一眼，和气中带着丝不容否定。
于清安不受影响，脸上的梨涡隐现笑的真挚。
“吴台金口一开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只是您肯定晓得，咱这批都是数字机，想要达到预定效果必然会降价优惠……您看280怎么样？”
她很沉得住气，一一数着她了解到的市场行情举例。
“小同志，知道你们想要做成这件事很不容易，会遇到很多艰难险阻。但我相信你，总会有法子克服困难一定能办好的……”
吴台长坐直了身体满眼都是对于清安的鼓励，缓缓吐出了新的价格。
“二百一十。”
于清安摇摇头，展开了新的一轮拉扯。
“我的卖场在西单，哪里的房租水电可都是一笔不少的开销……两百七，我少赚点。”
“各让一步，两百三！”
“总不能做赔本买卖吧？两百六十五……”
“年轻人目光要放长远一些，不要斤斤计较眼前……两百四！”
“吴台，其实126的周台长也对我这个感兴趣……”
“两百五十！”
“……这个数好说不好听啊！吴台您再添点？”
两人你来我往如同菜场的小贩和讨价还价的大爷大妈一样拉扯半天，最后达成共识：
只要三个月内在吴台这里签订三年合约的BB数字机，签订合约同时现场缴纳首年费用后，于清安将获得每台返还两百六十元的“合作销售劳务费”。
于清安粗略心算了一下，去掉一百五十的成本，首批两千台能为她带来二十二万的利润。
这比她心里最差的六万块预期值好太多了，有了这笔钱她的很多想法可以大胆尝试。
一如在博导会议室的一幕再现，吴台和于清安交换完各自签字按手印的合同，友好的氛围在于清安掏出两个“样品机”送给吴台时达到了顶峰。
吴台已经有了一台汉显机，数字机虽然入不了他的眼却也代表了对方的重视——一扫往日稳坐钓鱼台的镇静模样，吴台是把于清安二人送到门口的。
到了一楼还可以看到嘴贱男人震惊到失去掩饰的表情。
“小郑……”
吴台长眼神在厅里逡巡了一圈没看到想找的人，向嘴贱男人招了招手。
“这是与我们合作的于清安于老板。”
吴台长面对下属时脸上严肃的很，看得出被称为小郑的男人拘谨的很。
“这是小郑，我们这边的接待员。下次你们再来可以直接找他。”
“于，于老板好……”
小郑强作镇定的打着招呼，看向于清安的眼里充满了祈求。
他心里此刻无比后悔之前得罪过两人，不过相比对着他翻白眼的贝颦颦，一直没有表现出明显恶意的于清安是他最后的一根稻草。她这么善良的人，应该不会揭穿他之前的行为吧？
于清安无视了他伸出的手，指了指刚踏进大厅的接待员。
“吴台，刚是这位接待员接待的我们，一事不烦二主就由她到我们那边办理入网业务如何？保管不会亏待她！”
吴台长本来没有注意，等小郑站到面前时他不自然的表情和贝颦颦毫不掩饰的白眼让他明白其中必然有他不了解的事情发生。
此刻于清安刚好选的是他一开始就想推荐给她们的人，他也就顺水推舟同意了。
“哦？小于眼光不错啊，一选就选到了我们最优秀的丽丽！果然成功的人总是互相吸引……”
吴台长介绍双方认识后回了二楼办公室，于清安约定好后天汇合时间也和贝颦颦离开了寻呼台。
“接下来去哪儿？”
贝颦颦兴奋的坐在驾驶座上，还沉浸在一上午接二连三的成功洽谈中。
“去西单，吃大户去！”
于清安相对淡定一些，语气中也免不了带了几分喜悦。
清早就收到辉子打到她们楼下宿管那边座机的留言，让她去西单看看他准备好的两处房子。
一处位置在西单主街上，一处在主街南边胡同边上。
两处各有优劣。主街上的面积有点大但人流量多，胡同边上的面积小相对的租金也便宜。
原本她还心里有些忐忑，现在一切顺遂她可以选择的余地更多了。
“坐稳，出发吃大户咯！”
贝颦颦欢呼一声开着车直奔西单。
到了西单大木仓胡同口人多开不快，两人一商量摇下车窗正准备找个地方停车时候，辉子那帮顽主中的一个外号瘦猴的半大小子就窜了过来。
“清安姐来啦！嘿嘿，辉哥一早就让我在这儿候着你了。”
说完冻得通红的他还吸了吸鼻子，落在桑塔纳上的眼睛仿佛钉在上面似的满是羡慕。
“哦？那你在外面待了多久了？这离那边还有多远？”
于清安看了看外面虽然有阳光也不能完全消去的严寒，不赞同的皱了眉。
“还得拐俩胡同，那边有片空地可以停车。”
瘦猴指了指不远处一个较为宽敞的胡同口，示意两人要从那边拐弯。
于清安征询的看向贝颦颦，贝颦颦点了点头开口邀请他坐车。
“上车吧，下次出来记得把围脖帽子戴好。天寒地冻的冻出事儿怎么整？”
她话里的不满毫不遮掩，这瘦猴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半大孩子那个辉子咋能大冬天的使唤这么个孩子在外面冻着等人？
“哎！辉哥把他帽子围脖给我来着，是我着急忘拿了。”
瘦猴听了贝颦颦的话先是认真的解释一番，对自己能坐上梦寐以求的小轿车都不是很在意。
而且看那神情若不是需要带于清安她们过去，这小小子早就一溜烟跑掉了。
于清安制止了贝颦颦还要数落辉子的话语，温和笑着很笃定地对着瘦猴说。
“你很喜欢辉子哥。”
“辉哥最好！他是我们院最聪明最出息的人！”
瘦猴面对于清安这个辉哥认得妹子，脸上神情就好看多了。
“再说了，辉哥又不知道我过来等你……”
意识到说漏了嘴，瘦猴瞪大眼睛捂住了嘴。
“！！！”
吴台长拖长了声音，手指在纸面上那个300元/台字样旁边点了点。
“还有下调余地嘛！年轻人要有耐性，心急可吃不到热豆腐。”
“吴台，您觉得多少合适？”
于清安丝毫没有意外配合的露出良好的商谈态度，她心知肚明这个价格对方是不可能痛痛快快接受的。
数字机月费三十，一年十二个月就是三百六十块钱，再加上首年入网费用一百元整个办理下来需要四百六十元。
按她了解的吴台长127台刚营业时还整过签三年合约免一年年费的优惠来看，三百块钱是在他可以接受的价格区间里稍微偏高的。
“照我看，两百块就很合适。”
吴台长似笑非笑，轻飘飘的瞟过来一眼，和气中带着丝不容否定。
于清安不受影响，脸上的梨涡隐现笑的真挚。
“吴台金口一开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只是您肯定晓得，咱这批都是数字机，想要达到预定效果必然会降价优惠……您看280怎么样？”
她很沉得住气，一一数着她了解到的市场行情举例。
“小同志，知道你们想要做成这件事很不容易，会遇到很多艰难险阻。但我相信你，总会有法子克服困难一定能办好的……”
吴台长坐直了身体满眼都是对于清安的鼓励，缓缓吐出了新的价格。
“二百一十。”
于清安摇摇头，展开了新的一轮拉扯。
“我的卖场在西单，哪里的房租水电可都是一笔不少的开销……两百七，我少赚点。”
“各让一步，两百三！”
“总不能做赔本买卖吧？两百六十五……”
“年轻人目光要放长远一些，不要斤斤计较眼前……两百四！”
“吴台，其实126的周台长也对我这个感兴趣……”
“两百五十！”
“……这个数好说不好听啊！吴台您再添点？”
两人你来我往如同菜场的小贩和讨价还价的大爷大妈一样拉扯半天，最后达成共识：
只要三个月内在吴台这里签订三年合约的BB数字机，签订合约同时现场缴纳首年费用后，于清安将获得每台返还两百六十元的“合作销售劳务费”。
于清安粗略心算了一下，去掉一百五十的成本，首批两千台能为她带来二十二万的利润。
这比她心里最差的六万块预期值好太多了，有了这笔钱她的很多想法可以大胆尝试。
一如在博导会议室的一幕再现，吴台和于清安交换完各自签字按手印的合同，友好的氛围在于清安掏出两个“样品机”送给吴台时达到了顶峰。
吴台已经有了一台汉显机，数字机虽然入不了他的眼却也代表了对方的重视——一扫往日稳坐钓鱼台的镇静模样，吴台是把于清安二人送到门口的。
到了一楼还可以看到嘴贱男人震惊到失去掩饰的表情。
“小郑……”
吴台长眼神在厅里逡巡了一圈没看到想找的人，向嘴贱男人招了招手。
“这是与我们合作的于清安于老板。”
吴台长面对下属时脸上严肃的很，看得出被称为小郑的男人拘谨的很。
“这是小郑，我们这边的接待员。下次你们再来可以直接找他。”
“于，于老板好……”
小郑强作镇定的打着招呼，看向于清安的眼里充满了祈求。
他心里此刻无比后悔之前得罪过两人，不过相比对着他翻白眼的贝颦颦，一直没有表现出明显恶意的于清安是他最后的一根稻草。她这么善良的人，应该不会揭穿他之前的行为吧？
于清安无视了他伸出的手，指了指刚踏进大厅的接待员。
“吴台，刚是这位接待员接待的我们，一事不烦二主就由她到我们那边办理入网业务如何？保管不会亏待她！”
吴台长本来没有注意，等小郑站到面前时他不自然的表情和贝颦颦毫不掩饰的白眼让他明白其中必然有他不了解的事情发生。
此刻于清安刚好选的是他一开始就想推荐给她们的人，他也就顺水推舟同意了。
“哦？小于眼光不错啊，一选就选到了我们最优秀的丽丽！果然成功的人总是互相吸引……”
吴台长介绍双方认识后回了二楼办公室，于清安约定好后天汇合时间也和贝颦颦离开了寻呼台。
“接下来去哪儿？”
贝颦颦兴奋的坐在驾驶座上，还沉浸在一上午接二连三的成功洽谈中。
“去西单，吃大户去！”
于清安相对淡定一些，语气中也免不了带了几分喜悦。
清早就收到辉子打到她们楼下宿管那边座机的留言，让她去西单看看他准备好的两处房子。
一处位置在西单主街上，一处在主街南边胡同边上。
两处各有优劣。主街上的面积有点大但人流量多，胡同边上的面积小相对的租金也便宜。
原本她还心里有些忐忑，现在一切顺遂她可以选择的余地更多了。
“坐稳，出发吃大户咯！”
贝颦颦欢呼一声开着车直奔西单。
到了西单大木仓胡同口人多开不快，两人一商量摇下车窗正准备找个地方停车时候，辉子那帮顽主中的一个外号瘦猴的半大小子就窜了过来。
“清安姐来啦！嘿嘿，辉哥一早就让我在这儿候着你了。”
说完冻得通红的他还吸了吸鼻子，落在桑塔纳上的眼睛仿佛钉在上面似的满是羡慕。
“哦？那你在外面待了多久了？这离那边还有多远？”
于清安看了看外面虽然有阳光也不能完全消去的严寒，不赞同的皱了眉。
“还得拐俩胡同，那边有片空地可以停车。”
瘦猴指了指不远处一个较为宽敞的胡同口，示意两人要从那边拐弯。
于清安征询的看向贝颦颦，贝颦颦点了点头开口邀请他坐车。
“上车吧，下次出来记得把围脖帽子戴好。天寒地冻的冻出事儿怎么整？”
她话里的不满毫不遮掩，这瘦猴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半大孩子那个辉子咋能大冬天的使唤这么个孩子在外面冻着等人？
“哎！辉哥把他帽子围脖给我来着，是我着急忘拿了。”
瘦猴听了贝颦颦的话先是认真的解释一番，对自己能坐上梦寐以求的小轿车都不是很在意。
而且看那神情若不是需要带于清安她们过去，这小小子早就一溜烟跑掉了。
于清安制止了贝颦颦还要数落辉子的话语，温和笑着很笃定地对着瘦猴说。
“你很喜欢辉子哥。”
“辉哥最好！他是我们院最聪明最出息的人！”
瘦猴面对于清安这个辉哥认得妹子，脸上神情就好看多了。
“再说了，辉哥又不知道我过来等你……”
意识到说漏了嘴，瘦猴瞪大眼睛捂住了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