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安起了个大早赶去领了辉子托人买的卧铺票，又去邮局取了汇款单在银行中午交班前把一万块钱取了出来。
大卖场里已经卖空了一批，商量后辉子他们又补了一些廉价日用品。依然采用年前的满赠活动，不过门槛提高了些——圆上了开业时候过年优惠错过就无的说辞。
结果没想到更激发了人们的购物欲，大家伙都怕再次错过最低优惠。加上口口相传连离得远的几个区也有闻讯赶来的顾客，里外里一算竟比年前销售的数额还多。
眼瞅着库存的BP机不多了，辉子恨不能一天三个电话的催她回去进货。这票也是辉子得信后疏通关系加了价换的，也是两张下铺票不在同一个单间的缘由。
当她回到家把十摞大团结摆到老两口面前，那种视觉冲击是十分震撼的。
至少对于忙忙碌碌大半辈子，却连几千块钱都没过过手的二老来说是很有说服力的。
反复确定这钱来路正常后，老两口也不再坚持，松了口答应和孙女同去首都。
别的不说就光这一万块，省着点不用精打细算的过也足够他们三人几年的开销了。
从决定要走到顺利登上火车，也不过是太阳落下又升起的光阴。
初次坐卧铺的老两口看见雪白的铺单有些缩手缩脚，生怕蹭脏了还一度试图拿手帕垫着坐。
清安也没阻止，先把二老安顿在属于她的下铺后拿着票径直去找卧铺车厢的列车员。
她想看看能不能把爷奶换到同一个隔间里，方便照顾老两口。
“同志您好！我想……”
“呦，是你啊！见义勇为的小姑娘！”
背对清安的列车员一回头俩人都笑了，正是当初她第一次坐车时的列车员阿姨。
当时在车上她和霞姐配合抓到了行窃中的小偷，也是这个列车员主动留下她们的联系方式送去了表扬信和锦旗。
“于，于清安！对，就是这个名字儿！快开学了吧？”
列车员热情的招呼着，上次那事儿由于她应对及时处理迅速也得到了表彰。
此刻见到这个让她印象深刻的秀丽姑娘，当日情景又浮现在眼前。
白日受伤的军人，夜晚被逮现行的扒手……这次肯定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了吧？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并没有留下太多印记。
“您记性真好！是的，大后天就开学了，这回就是去学校报道的。”
“这次还是你自己一人？哎呦，大学就是锻炼人……”
“是我爷奶陪我一起去，这次来找您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把铺位换到一起……”
“成，我看看有没有空铺位啊。”
列车员看过了清安的铺位号拿出自己的工作本子开始对着验票记录查对起来。
“呦，还真有！不过要再等半个小时确定没有乘客上来才能换。”
“就那个09隔间，离洗手台不远不近的，方便老人洗漱上厕所。”
“麻烦您费心了，那我半个小时后再来。”
“你这孩儿太客气啦，翻翻本子的事儿麻烦啥？快回去陪你爷奶吧！”
“那姨您忙，我就先回去了。”
清安看到有人找列车员，打了招呼就离开列车员休息室。
回到隔间，发现爷奶和对铺的乘客正聊的开心。
那穿着立整的瘦高男人见了清安先是一愣，接着满脸的开心。
“真是太巧了！没想到贵人你也在这趟车！”
清安打量了一眼，从记忆中扒拉出一个长相浓眉大眼行为却鬼鬼祟祟的身影和眼前人对上了。
“西北航空？”
“对对对，我就是西北航空驻京办的张顺柳！”
“大伯婶娘，这就是我刚和您说的那个贵人！要不是刚好遇到她，我这转正的事儿指定成不了！”
清安沉默不语并不想搭腔:我怀疑你占我便宜且有证据——你管我爷奶叫大伯婶娘，岂不平白大我一辈？那我是不是还要叫你叔？
“快，叫张叔！”
奶奶孟素芬没看出孙女内心的纠结，只看到孙女没第一时间招呼人。
“……张叔。”
感到奶奶手上使了劲儿，清安也只好妥协。反正这人看起来也有把子年纪了，叫声叔也不算太亏。
“小张啊，这就是我小孙女。”
“哎！你就是清安？听婶娘说你在首都念师范？真真是少年出英才啊！”
张顺柳想起自家正人嫌狗厌除了学习啥都行的调皮儿子，发自内心的夸赞。
对于有学识的人，他向来敬重和羡慕。能进西北航空也是看他毕业于重点高中的份上，不然他一没背景二没靠山三没钱财咋可能获得这个工作？哪怕是临时工，没有学历人家西北航空也是不考虑的。
吃到知识红利的他格外注重下一代的教育，可惜儿子随了他在学习上七窍通了六窍就剩下一窍不通了。
“大伯和婶娘别客气，我这下铺让给你们。这把年纪就别爬高蹦低的了，安全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那婶就不和你客气了，你大伯前阵子才住院出来，现在确实得多注意。清安，把你张叔带到咱那铺上，安顿妥了再回来！”
“哎呀，我自己过去就成！难得咱有这缘分，您老太客气了……”
张顺柳连忙摆手推辞，他一个大老爷们哪里需要一个小丫头照顾了？
“知道了，我带张叔过去。”
清安不容置疑的坚定语气瞬间让逆来顺受惯的张顺柳改了口。
“额，那大伯婶娘你们歇着，我先把行李啥的放过去，午饭后得空我接着给您说那个事儿的后续……”
“好好，小张你先去，故事咱回头再说。”
“听婶娘的，等着我啊！”
清安怎么看怎么觉得张顺柳有点婆婆妈妈碎嘴子，少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魄力。
说话办事还不如小了他十几岁的张飞扬那样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
想到已经半个月失去音讯的张飞扬，清安眉头不经意的皱起隐隐有些担心。
年前唯一一次联系，还是他通过寻呼台发来的留言和一个固话号码。
当她看到时已经是收到信息的三十分钟后了，即便如此她还是心怀侥幸地飞奔到村长家拨通了那个陌生号码。
接通后是个公共电话亭，对方说寻呼留言的那个男人早就离开了。
“远出，盼聚，祝万安。”
这几个字背后的涵义她读懂了，也对张飞扬的邀约充满了期待。
而被她惦记的男人刚完成任务踏上归途，此刻正在滇省一辆破旧的大巴车后面倚着椅背昏昏欲睡。
北方大雪纷飞的时节这里却温暖如春，张飞扬仅穿了件半袖，脱掉的迷彩外衣用袖子绑在腰间。
出了盘山路过了前面铁索桥再开半个点就能到市区了，三个小时的车程加上暖暖的阳光让满车人都处于头脑昏沉的状态。
突然一声饱含惊惧的讨饶声惊散了车内笼罩的睡意。
“大哥我求求你们了！我真的没带钱！”
张飞扬坐起身定睛一看，大巴车中间过道上两个穿着二股筋背心的汉子正挥舞着拳头逼迫着座位上那位年轻姑娘交钱。
“我看你是想让我们哥俩帮你拿吧？”
偏瘦的那个劫匪笑的猥琐荡漾，如刀眼神在姑娘胸前腰间狠狠剜来剜去。
“我，我没有！”
小姑娘吓得不轻，双臂护住胸口身子一个劲儿向座位里缩，眼神不断往四周乘客看去，试图寻求到些许帮助。
可周边的乘客刚想冒头就被瘦子的同伙，那个又黑又壮膀大腰圆的络腮胡恶狠狠的盯上。
他那碗口大的拳头，在他双手交替攥拳的过程中一直发出清脆而连贯的嘎巴嘎巴响声。
很显然他是练过的，一拳打下来指定见血。
就在这有节奏的脆响中，络腮胡充满血丝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危险，直到对方移开视线低下头他才会不屑的啧笑一声收敛快要溢出来的暴戾。
张飞扬微微起身看向车头，司机全身心都专注在盘山路上，旁边发动机的轰鸣掩盖下根本没听到后面发生了什么。
“你喊呀，哥哥就好这口，你越喊哥哥越能让你快活……”
“不！不要！救，救救我！”
瘦子搓着手不住咽着口水，笑的肆无忌惮。
眼见事态紧急，张飞扬没有犹豫站起身冲了过去一把推开了瘦子，把已被揪出座椅的小姑娘护在了身后。
“欺负小姑娘算什么本事？来，我跟你俩碰碰。”'
没有防备的瘦子站稳后打量了一眼腰间系着迷彩服的张飞扬没有吱声，这人瞅着像个当兵的不过年纪不大应该是个新兵蛋子。
回头看了看络腮胡见对方毫不在意的眼神示意，又有恃无恐地咋呼起来。
“我劝你少管闲事！别以为你披这一身皮就是猛兽了，在我们哥俩面前，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趴着！”
张飞扬见俩人猜出他的身份还不改嚣张就晓得对方必然不是头一次干这活，心里暗自多了几分警惕面上却半分不显冷着脸向对方招招手。
“要打就打，你俩一起上，别磨唧。”
说完张飞扬身体微弓，双手握拳一前一后护在头胸之间形成进可攻退可守的擒拿式。
想起身后还有个小姑娘，他又回头示意她退远些。
“锅锅你小心点噻！”
小姑娘急的家乡话都飙出来了，在后面乘客招呼下坐进了后排挤出来的空儿上。
趁他回头说话的功夫，络腮胡劫匪一把推开瘦子借着冲劲儿照准张飞扬太阳穴一拳擂了过去。
面对络腮胡力道十足呼呼带风的拳头，受过专业训练的张飞扬没用两招就制住了对方。还抽空给了瘦子一耳光，打的对方倒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正当后面乘客们要为他欢呼的时刻，红了眼的瘦子掏出一把开了刃的折叠刀冲了上来满脸狰狞。
“你给我去死吧！”
大卖场里已经卖空了一批，商量后辉子他们又补了一些廉价日用品。依然采用年前的满赠活动，不过门槛提高了些——圆上了开业时候过年优惠错过就无的说辞。
结果没想到更激发了人们的购物欲，大家伙都怕再次错过最低优惠。加上口口相传连离得远的几个区也有闻讯赶来的顾客，里外里一算竟比年前销售的数额还多。
眼瞅着库存的BP机不多了，辉子恨不能一天三个电话的催她回去进货。这票也是辉子得信后疏通关系加了价换的，也是两张下铺票不在同一个单间的缘由。
当她回到家把十摞大团结摆到老两口面前，那种视觉冲击是十分震撼的。
至少对于忙忙碌碌大半辈子，却连几千块钱都没过过手的二老来说是很有说服力的。
反复确定这钱来路正常后，老两口也不再坚持，松了口答应和孙女同去首都。
别的不说就光这一万块，省着点不用精打细算的过也足够他们三人几年的开销了。
从决定要走到顺利登上火车，也不过是太阳落下又升起的光阴。
初次坐卧铺的老两口看见雪白的铺单有些缩手缩脚，生怕蹭脏了还一度试图拿手帕垫着坐。
清安也没阻止，先把二老安顿在属于她的下铺后拿着票径直去找卧铺车厢的列车员。
她想看看能不能把爷奶换到同一个隔间里，方便照顾老两口。
“同志您好！我想……”
“呦，是你啊！见义勇为的小姑娘！”
背对清安的列车员一回头俩人都笑了，正是当初她第一次坐车时的列车员阿姨。
当时在车上她和霞姐配合抓到了行窃中的小偷，也是这个列车员主动留下她们的联系方式送去了表扬信和锦旗。
“于，于清安！对，就是这个名字儿！快开学了吧？”
列车员热情的招呼着，上次那事儿由于她应对及时处理迅速也得到了表彰。
此刻见到这个让她印象深刻的秀丽姑娘，当日情景又浮现在眼前。
白日受伤的军人，夜晚被逮现行的扒手……这次肯定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了吧？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并没有留下太多印记。
“您记性真好！是的，大后天就开学了，这回就是去学校报道的。”
“这次还是你自己一人？哎呦，大学就是锻炼人……”
“是我爷奶陪我一起去，这次来找您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把铺位换到一起……”
“成，我看看有没有空铺位啊。”
列车员看过了清安的铺位号拿出自己的工作本子开始对着验票记录查对起来。
“呦，还真有！不过要再等半个小时确定没有乘客上来才能换。”
“就那个09隔间，离洗手台不远不近的，方便老人洗漱上厕所。”
“麻烦您费心了，那我半个小时后再来。”
“你这孩儿太客气啦，翻翻本子的事儿麻烦啥？快回去陪你爷奶吧！”
“那姨您忙，我就先回去了。”
清安看到有人找列车员，打了招呼就离开列车员休息室。
回到隔间，发现爷奶和对铺的乘客正聊的开心。
那穿着立整的瘦高男人见了清安先是一愣，接着满脸的开心。
“真是太巧了！没想到贵人你也在这趟车！”
清安打量了一眼，从记忆中扒拉出一个长相浓眉大眼行为却鬼鬼祟祟的身影和眼前人对上了。
“西北航空？”
“对对对，我就是西北航空驻京办的张顺柳！”
“大伯婶娘，这就是我刚和您说的那个贵人！要不是刚好遇到她，我这转正的事儿指定成不了！”
清安沉默不语并不想搭腔:我怀疑你占我便宜且有证据——你管我爷奶叫大伯婶娘，岂不平白大我一辈？那我是不是还要叫你叔？
“快，叫张叔！”
奶奶孟素芬没看出孙女内心的纠结，只看到孙女没第一时间招呼人。
“……张叔。”
感到奶奶手上使了劲儿，清安也只好妥协。反正这人看起来也有把子年纪了，叫声叔也不算太亏。
“小张啊，这就是我小孙女。”
“哎！你就是清安？听婶娘说你在首都念师范？真真是少年出英才啊！”
张顺柳想起自家正人嫌狗厌除了学习啥都行的调皮儿子，发自内心的夸赞。
对于有学识的人，他向来敬重和羡慕。能进西北航空也是看他毕业于重点高中的份上，不然他一没背景二没靠山三没钱财咋可能获得这个工作？哪怕是临时工，没有学历人家西北航空也是不考虑的。
吃到知识红利的他格外注重下一代的教育，可惜儿子随了他在学习上七窍通了六窍就剩下一窍不通了。
“大伯和婶娘别客气，我这下铺让给你们。这把年纪就别爬高蹦低的了，安全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那婶就不和你客气了，你大伯前阵子才住院出来，现在确实得多注意。清安，把你张叔带到咱那铺上，安顿妥了再回来！”
“哎呀，我自己过去就成！难得咱有这缘分，您老太客气了……”
张顺柳连忙摆手推辞，他一个大老爷们哪里需要一个小丫头照顾了？
“知道了，我带张叔过去。”
清安不容置疑的坚定语气瞬间让逆来顺受惯的张顺柳改了口。
“额，那大伯婶娘你们歇着，我先把行李啥的放过去，午饭后得空我接着给您说那个事儿的后续……”
“好好，小张你先去，故事咱回头再说。”
“听婶娘的，等着我啊！”
清安怎么看怎么觉得张顺柳有点婆婆妈妈碎嘴子，少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魄力。
说话办事还不如小了他十几岁的张飞扬那样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
想到已经半个月失去音讯的张飞扬，清安眉头不经意的皱起隐隐有些担心。
年前唯一一次联系，还是他通过寻呼台发来的留言和一个固话号码。
当她看到时已经是收到信息的三十分钟后了，即便如此她还是心怀侥幸地飞奔到村长家拨通了那个陌生号码。
接通后是个公共电话亭，对方说寻呼留言的那个男人早就离开了。
“远出，盼聚，祝万安。”
这几个字背后的涵义她读懂了，也对张飞扬的邀约充满了期待。
而被她惦记的男人刚完成任务踏上归途，此刻正在滇省一辆破旧的大巴车后面倚着椅背昏昏欲睡。
北方大雪纷飞的时节这里却温暖如春，张飞扬仅穿了件半袖，脱掉的迷彩外衣用袖子绑在腰间。
出了盘山路过了前面铁索桥再开半个点就能到市区了，三个小时的车程加上暖暖的阳光让满车人都处于头脑昏沉的状态。
突然一声饱含惊惧的讨饶声惊散了车内笼罩的睡意。
“大哥我求求你们了！我真的没带钱！”
张飞扬坐起身定睛一看，大巴车中间过道上两个穿着二股筋背心的汉子正挥舞着拳头逼迫着座位上那位年轻姑娘交钱。
“我看你是想让我们哥俩帮你拿吧？”
偏瘦的那个劫匪笑的猥琐荡漾，如刀眼神在姑娘胸前腰间狠狠剜来剜去。
“我，我没有！”
小姑娘吓得不轻，双臂护住胸口身子一个劲儿向座位里缩，眼神不断往四周乘客看去，试图寻求到些许帮助。
可周边的乘客刚想冒头就被瘦子的同伙，那个又黑又壮膀大腰圆的络腮胡恶狠狠的盯上。
他那碗口大的拳头，在他双手交替攥拳的过程中一直发出清脆而连贯的嘎巴嘎巴响声。
很显然他是练过的，一拳打下来指定见血。
就在这有节奏的脆响中，络腮胡充满血丝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危险，直到对方移开视线低下头他才会不屑的啧笑一声收敛快要溢出来的暴戾。
张飞扬微微起身看向车头，司机全身心都专注在盘山路上，旁边发动机的轰鸣掩盖下根本没听到后面发生了什么。
“你喊呀，哥哥就好这口，你越喊哥哥越能让你快活……”
“不！不要！救，救救我！”
瘦子搓着手不住咽着口水，笑的肆无忌惮。
眼见事态紧急，张飞扬没有犹豫站起身冲了过去一把推开了瘦子，把已被揪出座椅的小姑娘护在了身后。
“欺负小姑娘算什么本事？来，我跟你俩碰碰。”'
没有防备的瘦子站稳后打量了一眼腰间系着迷彩服的张飞扬没有吱声，这人瞅着像个当兵的不过年纪不大应该是个新兵蛋子。
回头看了看络腮胡见对方毫不在意的眼神示意，又有恃无恐地咋呼起来。
“我劝你少管闲事！别以为你披这一身皮就是猛兽了，在我们哥俩面前，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趴着！”
张飞扬见俩人猜出他的身份还不改嚣张就晓得对方必然不是头一次干这活，心里暗自多了几分警惕面上却半分不显冷着脸向对方招招手。
“要打就打，你俩一起上，别磨唧。”
说完张飞扬身体微弓，双手握拳一前一后护在头胸之间形成进可攻退可守的擒拿式。
想起身后还有个小姑娘，他又回头示意她退远些。
“锅锅你小心点噻！”
小姑娘急的家乡话都飙出来了，在后面乘客招呼下坐进了后排挤出来的空儿上。
趁他回头说话的功夫，络腮胡劫匪一把推开瘦子借着冲劲儿照准张飞扬太阳穴一拳擂了过去。
面对络腮胡力道十足呼呼带风的拳头，受过专业训练的张飞扬没用两招就制住了对方。还抽空给了瘦子一耳光，打的对方倒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正当后面乘客们要为他欢呼的时刻，红了眼的瘦子掏出一把开了刃的折叠刀冲了上来满脸狰狞。
“你给我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