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儿都不能去。”
指导员淡定的仿佛看不到对面男人比锅底还黑沉的脸。
“我有必须出去的理由。”
张飞扬心里着急，离上次孟浪举动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他没法出去也没能找到电话打给于清安，于清安也一直没有联系他，他心里慌得很。
“那你说说，什么理由比你身体健康还重要？”
指导员眼底满是不悦，上次他心软放他出去一天，刚走到他面前人就晕了，唬的他魂都飞了！
连夜送到部队医院才发现，好不容易长好的刀口缝合处崩开了。
因此惊动了领导挨了顿臭骂他也就不说什么了，张飞扬人没事就成。可这小子倒好，等他醒来问他发生了什么、伤口为什么会崩开，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一问一个不吱声。顾及对方还是病号，他也没抓着不放，先养好身体过后再计较。
结果张飞扬躺病床上又是缝合又是输液的养了几天刚能起身了，还敢跑他面前要求外出？！是他太给他好脸，让这臭小子不知马王爷有几只眼，越发蹬鼻子上脸了吧？
想到这里，指导员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冒。
“那，打个电话总行吧？”
张飞扬自知理亏，没敢再惹平静表象下即将火山爆发的指导员。
提起这个张飞扬也不好再黑着脸了，指导员给他扛事挨批的事儿也传到他耳朵里了。
不过他这阵子心里实在是抓心挠肝的难熬，于清安那边是个什么反应他实在猜不出也不想猜来猜去浪费时间。
指导员说过，盯准目标、抓住时机、冲就完了。作为队里最优秀的兵，他保证能身体力行听指挥打胜仗。
等于清安一同意他就打报告！以后他就是有媳妇儿管的人了。
指导员没说话，上下打量着对面明显不知想到什么美事耳根子都泛红的男人心里一沉，这臭小子不会是和驻地女青年挂钩了吧？这一脸桃花荡漾、神思不定的思春样任谁看了都辣眼睛。
不行，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这臭小子犯错误。他收到通知，张飞扬见义勇为的事例被上面立为典范要大力宣传，眼瞅着前途一片光明，可不能因为和驻地女青年恋爱这种明令禁止的事儿关禁闭甚至开除军籍。
“你想打给谁？说说什么事？要是理由正当的话，我可以考虑给你批外出假。”
指导员不动声色套话，甚至脸上还带了些笑意丝毫看不出他心里正盘算着问出来后怎样“棒打鸳鸯”的念头。
“我……我想问问家乡人，我在村里那几亩地荒了没？清明前后点瓜种豆，这都快五月了一点信没收到我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张飞扬没好意思说真话，眼珠一转瞬间想起和于家二老聊天时说过的话茬来。
“哦？你家乡人来首都了？”
指导员敏锐地抓住了重点，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非要外出……有猫腻，绝对有猫腻。
“嗯，于清安的爷爷奶奶来了，于老爷子是我们村里种地最好的老把式，我们村谁家地出啥问题找于老爷子一看就晓得怎么办……”
说起于老爷子来，张飞扬的话滔滔不绝。开玩笑，这可是他看好的未来媳妇儿的亲爷爷，可不得多夸赞几句。
“于清安？就是你那个考上首师大的同乡？”
“嗯，是她。”
张飞扬点点头，很是骄傲。
指导员对这个名字很有印象，去年新生军训特招了一批物理化大学生专训的事他虽然没在现场倒也有所耳闻。
听说那姑娘表现得很优秀，无论是学识还是训练项目都很出色。
如果是这姑娘……那他这棒打鸳鸯的恶人不做也罢。同乡可算不得驻地女青年，那些背地里找事的人也没地方能抹黑。
“喏，打吧。”
指导员想明白了，直接拉开抽屉把他办公室的座机取出来推给张飞扬。
“那个，嘿嘿。”
张飞扬站着不动，脸上腆着笑黑眼珠一错不错盯着指导员催促回避的意味明显的很。
“你小子行啊！还撵起我来。”
指导员平静的表象破碎了，指着憨笑的张飞扬不知说些什么好。
“得，谁让我倒霉摊上你这么个活祖宗呢！”
看着指导员嘀咕着离开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张飞扬一个箭步坐在指导员擦的铮明瓦亮的实木办公桌上，拿起听筒迫不及待地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
然而对面一直无人接听，他不死心的又拨了两遍还是没人接。
只好打了寻呼台给于清安的号码留了言，等了半天没有等来于清安的回电，最后在指导员保证有回电一定喊他的承诺下灰溜溜离开办公室。
今天周末，于清安宿舍没去考试的两位室友一大早就相约出去逛街，宿舍电话自然没有人接。
于清安的BP机倒是带了，可考试尚未结束这些与考试用品无关的东西都在监考老师那里存着呢！
等她看到信息的时候，已经和贝颦颦还有她那两位发小坐在铜锅涮的雅间里了。
看了眼收到信息的时间和咕咕叫的肚子，于清安毫不迟疑的选择了先填肚子。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某个撩完就跑的臭男人先往后稍稍。
铜火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周边鲜灵灵的小白菜嫩的诱人。
红白相间的手切羊肉片整齐的码成小山，宽粉、冻豆腐乖巧的依偎在一块儿等着下锅。
“快吃快吃，不然等他们开吃咱俩可连根菜叶子都捞不着！”
贝贝边烫肉边催于清安动筷子。
“喂，贝贝你过分了啊！我俩哪有你说的那么凶残。”
说话前先推了推鼻梁上眼镜的清瘦男生是梁效军，名字取自报效祖国报效军队之意。
“你不会还有个哥哥叫效国吧？”
于清安听了这个名字由来第一反应就是这句。
“你看，我说什么来的！老余你注定是我哥！”
“别闹，你比我大。”
一直不怎么爱说话的那个先答完卷的高个男生余效国无奈一笑，推开梁效军搭上来的手臂。
“嗨，才三天而已，四舍五入一下相当于没有……”
梁效军靠在椅背上没个正形样儿，和他偏斯文书卷气的外表形成强烈对比。
“小军哥是早产儿，不然按预产期算余哥才是哥哥。名字就是两家人按预产期算的，结果小军哥成了大的那个，自从知道这事后他就吵着要当余哥弟弟……”
贝贝凑过来跟于清安咬耳朵，手上还不忘用公筷从锅里捞肉夹到她碗里。
“贝贝你嘀嘀咕咕什么呢？”
梁效军一抬头就看到对面凑在一起的俩姑娘，那眼里的笑意让他浑身不自在。贝贝那丫头肯定在说他坏话！
“呃，我说你俩怎么这么粗心，买铅笔都能买错！”
说小话被当面抓包的贝贝匆忙找了个理由，企图糊弄过去。
却没想到一句话出口，对面两人脸色都黑了。
“怎么回事？”
贝贝察觉不对劲，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坐直了身子又问了一句。
梁效军欲言又止的瞅了默不作声的余效国一眼，还是选择了沉默。
于清安也停了筷，一时间包厢里只剩下火锅咕嘟咕嘟冒泡的声响。
“别和我说，你俩是为了省钱！一支中华牌2B铅笔也就八毛，连你俩一顿早点都不够！”
贝贝瞪着眼睛抱臂向后靠在椅背上，斜睨着沉默的两人。
“老幺你先吃，一会肉老了口感不好。”
于清安听劝的夹了一筷子羊肉片默默咀嚼，师傅手艺不错，切出来的羊肉片薄如蝉翼，热汤里滚上一滚就熟了。
蒙省羊肉的鲜嫩和地道二八酱融合的恰到好处，不愧是首都最出名的铜锅涮，滋味绝了！
也难怪这样一盘羊肉别的店十元一盘，到这里就十五一盘。
对面请这顿饭的两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差钱的主儿，怎么可能在这样重要的考试中为了省个块儿八毛的冒着得零分的风险。
“还不是那个女人！”
梁效军沉不住气，嘟囔了一句。
“什么女人？姓白的那个？”
贝贝耳灵得很，捕捉到了关键字眼很快反应了过来。
“白姨，她……不想我参加国际赛。”
余效国终于吱声了，这一开口很多情绪就压不住了。
于清安很快从三人交谈中得到了事情原貌，一个再俗套不过的后妈不待见前边儿留下的儿子有出息的故事。
余效国刚上园没多久父母就离了婚，余母很快出了国。忙于工作的余父为了有人能照顾儿子，就娶了园里对儿子颇为照顾的“小白老师”。
一开始她对余效国的态度还不错，等她发现余父不打算再要孩子后，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可像这样直接显露出恶意，换掉他们提前准备好的铅笔还是第一回。
“照我说，咱就把这件事告诉余叔叔！让那女人趁早滚蛋！”
梁效军愤愤不平，恨不能替好兄弟把那女人撵出军区大院。
“余叔那人……心善。”
贝贝看着儿时伙伴脸上的羞窘，把到了嘴边的耳根软拎不清几个字吞了下去，换成相对褒义的词。
“你这样告状只要那女人掉两滴泪服个软肯定就没事了，不痛不痒的费那功夫干嘛！”
“那你说，该怎么办？”
梁效军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烦躁的拍了下桌子。
“我不知道，不过……清安一定有办法！”
贝贝托腮惆怅的目光四下里漫游，看到于清安时一亮。
“额？”
吃饱了坐在一旁听着八卦嗑着瓜子的于清安，面对三双亮晶晶看向她的眼眸有些头疼。
贝贝是不是对她有什么误解？
清官难断家务事，她和清官差的可不只是一个字。
这种事儿怎么看都不该是她一个刚上大二的学生能掺和的吧？
“听贝贝说，你也想参加国际赛？如果你能帮我解决这件事，6月份京大组织的那场赛前训练营我可以想办法帮你报名。”
余效国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我只能帮你报名，能不能进去得看你自己能力。”
京大训练营？！于清安的眼睛亮了，那可是她想报名却找不到地方的国际竞赛提升班。
那这家务事，她也不是不可以帮朋友想想辙的。
谁让她于清安和贝颦颦是臭味相投，啊不，一见如故的好姐妹呢！好姐妹的发小那不就是她朋友吗？帮自己遇到困难的朋友出出主意、搭把手，尽尽朋友情谊更是合情合理。
指导员淡定的仿佛看不到对面男人比锅底还黑沉的脸。
“我有必须出去的理由。”
张飞扬心里着急，离上次孟浪举动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他没法出去也没能找到电话打给于清安，于清安也一直没有联系他，他心里慌得很。
“那你说说，什么理由比你身体健康还重要？”
指导员眼底满是不悦，上次他心软放他出去一天，刚走到他面前人就晕了，唬的他魂都飞了！
连夜送到部队医院才发现，好不容易长好的刀口缝合处崩开了。
因此惊动了领导挨了顿臭骂他也就不说什么了，张飞扬人没事就成。可这小子倒好，等他醒来问他发生了什么、伤口为什么会崩开，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一问一个不吱声。顾及对方还是病号，他也没抓着不放，先养好身体过后再计较。
结果张飞扬躺病床上又是缝合又是输液的养了几天刚能起身了，还敢跑他面前要求外出？！是他太给他好脸，让这臭小子不知马王爷有几只眼，越发蹬鼻子上脸了吧？
想到这里，指导员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冒。
“那，打个电话总行吧？”
张飞扬自知理亏，没敢再惹平静表象下即将火山爆发的指导员。
提起这个张飞扬也不好再黑着脸了，指导员给他扛事挨批的事儿也传到他耳朵里了。
不过他这阵子心里实在是抓心挠肝的难熬，于清安那边是个什么反应他实在猜不出也不想猜来猜去浪费时间。
指导员说过，盯准目标、抓住时机、冲就完了。作为队里最优秀的兵，他保证能身体力行听指挥打胜仗。
等于清安一同意他就打报告！以后他就是有媳妇儿管的人了。
指导员没说话，上下打量着对面明显不知想到什么美事耳根子都泛红的男人心里一沉，这臭小子不会是和驻地女青年挂钩了吧？这一脸桃花荡漾、神思不定的思春样任谁看了都辣眼睛。
不行，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这臭小子犯错误。他收到通知，张飞扬见义勇为的事例被上面立为典范要大力宣传，眼瞅着前途一片光明，可不能因为和驻地女青年恋爱这种明令禁止的事儿关禁闭甚至开除军籍。
“你想打给谁？说说什么事？要是理由正当的话，我可以考虑给你批外出假。”
指导员不动声色套话，甚至脸上还带了些笑意丝毫看不出他心里正盘算着问出来后怎样“棒打鸳鸯”的念头。
“我……我想问问家乡人，我在村里那几亩地荒了没？清明前后点瓜种豆，这都快五月了一点信没收到我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张飞扬没好意思说真话，眼珠一转瞬间想起和于家二老聊天时说过的话茬来。
“哦？你家乡人来首都了？”
指导员敏锐地抓住了重点，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非要外出……有猫腻，绝对有猫腻。
“嗯，于清安的爷爷奶奶来了，于老爷子是我们村里种地最好的老把式，我们村谁家地出啥问题找于老爷子一看就晓得怎么办……”
说起于老爷子来，张飞扬的话滔滔不绝。开玩笑，这可是他看好的未来媳妇儿的亲爷爷，可不得多夸赞几句。
“于清安？就是你那个考上首师大的同乡？”
“嗯，是她。”
张飞扬点点头，很是骄傲。
指导员对这个名字很有印象，去年新生军训特招了一批物理化大学生专训的事他虽然没在现场倒也有所耳闻。
听说那姑娘表现得很优秀，无论是学识还是训练项目都很出色。
如果是这姑娘……那他这棒打鸳鸯的恶人不做也罢。同乡可算不得驻地女青年，那些背地里找事的人也没地方能抹黑。
“喏，打吧。”
指导员想明白了，直接拉开抽屉把他办公室的座机取出来推给张飞扬。
“那个，嘿嘿。”
张飞扬站着不动，脸上腆着笑黑眼珠一错不错盯着指导员催促回避的意味明显的很。
“你小子行啊！还撵起我来。”
指导员平静的表象破碎了，指着憨笑的张飞扬不知说些什么好。
“得，谁让我倒霉摊上你这么个活祖宗呢！”
看着指导员嘀咕着离开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张飞扬一个箭步坐在指导员擦的铮明瓦亮的实木办公桌上，拿起听筒迫不及待地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
然而对面一直无人接听，他不死心的又拨了两遍还是没人接。
只好打了寻呼台给于清安的号码留了言，等了半天没有等来于清安的回电，最后在指导员保证有回电一定喊他的承诺下灰溜溜离开办公室。
今天周末，于清安宿舍没去考试的两位室友一大早就相约出去逛街，宿舍电话自然没有人接。
于清安的BP机倒是带了，可考试尚未结束这些与考试用品无关的东西都在监考老师那里存着呢！
等她看到信息的时候，已经和贝颦颦还有她那两位发小坐在铜锅涮的雅间里了。
看了眼收到信息的时间和咕咕叫的肚子，于清安毫不迟疑的选择了先填肚子。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某个撩完就跑的臭男人先往后稍稍。
铜火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周边鲜灵灵的小白菜嫩的诱人。
红白相间的手切羊肉片整齐的码成小山，宽粉、冻豆腐乖巧的依偎在一块儿等着下锅。
“快吃快吃，不然等他们开吃咱俩可连根菜叶子都捞不着！”
贝贝边烫肉边催于清安动筷子。
“喂，贝贝你过分了啊！我俩哪有你说的那么凶残。”
说话前先推了推鼻梁上眼镜的清瘦男生是梁效军，名字取自报效祖国报效军队之意。
“你不会还有个哥哥叫效国吧？”
于清安听了这个名字由来第一反应就是这句。
“你看，我说什么来的！老余你注定是我哥！”
“别闹，你比我大。”
一直不怎么爱说话的那个先答完卷的高个男生余效国无奈一笑，推开梁效军搭上来的手臂。
“嗨，才三天而已，四舍五入一下相当于没有……”
梁效军靠在椅背上没个正形样儿，和他偏斯文书卷气的外表形成强烈对比。
“小军哥是早产儿，不然按预产期算余哥才是哥哥。名字就是两家人按预产期算的，结果小军哥成了大的那个，自从知道这事后他就吵着要当余哥弟弟……”
贝贝凑过来跟于清安咬耳朵，手上还不忘用公筷从锅里捞肉夹到她碗里。
“贝贝你嘀嘀咕咕什么呢？”
梁效军一抬头就看到对面凑在一起的俩姑娘，那眼里的笑意让他浑身不自在。贝贝那丫头肯定在说他坏话！
“呃，我说你俩怎么这么粗心，买铅笔都能买错！”
说小话被当面抓包的贝贝匆忙找了个理由，企图糊弄过去。
却没想到一句话出口，对面两人脸色都黑了。
“怎么回事？”
贝贝察觉不对劲，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坐直了身子又问了一句。
梁效军欲言又止的瞅了默不作声的余效国一眼，还是选择了沉默。
于清安也停了筷，一时间包厢里只剩下火锅咕嘟咕嘟冒泡的声响。
“别和我说，你俩是为了省钱！一支中华牌2B铅笔也就八毛，连你俩一顿早点都不够！”
贝贝瞪着眼睛抱臂向后靠在椅背上，斜睨着沉默的两人。
“老幺你先吃，一会肉老了口感不好。”
于清安听劝的夹了一筷子羊肉片默默咀嚼，师傅手艺不错，切出来的羊肉片薄如蝉翼，热汤里滚上一滚就熟了。
蒙省羊肉的鲜嫩和地道二八酱融合的恰到好处，不愧是首都最出名的铜锅涮，滋味绝了！
也难怪这样一盘羊肉别的店十元一盘，到这里就十五一盘。
对面请这顿饭的两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差钱的主儿，怎么可能在这样重要的考试中为了省个块儿八毛的冒着得零分的风险。
“还不是那个女人！”
梁效军沉不住气，嘟囔了一句。
“什么女人？姓白的那个？”
贝贝耳灵得很，捕捉到了关键字眼很快反应了过来。
“白姨，她……不想我参加国际赛。”
余效国终于吱声了，这一开口很多情绪就压不住了。
于清安很快从三人交谈中得到了事情原貌，一个再俗套不过的后妈不待见前边儿留下的儿子有出息的故事。
余效国刚上园没多久父母就离了婚，余母很快出了国。忙于工作的余父为了有人能照顾儿子，就娶了园里对儿子颇为照顾的“小白老师”。
一开始她对余效国的态度还不错，等她发现余父不打算再要孩子后，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可像这样直接显露出恶意，换掉他们提前准备好的铅笔还是第一回。
“照我说，咱就把这件事告诉余叔叔！让那女人趁早滚蛋！”
梁效军愤愤不平，恨不能替好兄弟把那女人撵出军区大院。
“余叔那人……心善。”
贝贝看着儿时伙伴脸上的羞窘，把到了嘴边的耳根软拎不清几个字吞了下去，换成相对褒义的词。
“你这样告状只要那女人掉两滴泪服个软肯定就没事了，不痛不痒的费那功夫干嘛！”
“那你说，该怎么办？”
梁效军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烦躁的拍了下桌子。
“我不知道，不过……清安一定有办法！”
贝贝托腮惆怅的目光四下里漫游，看到于清安时一亮。
“额？”
吃饱了坐在一旁听着八卦嗑着瓜子的于清安，面对三双亮晶晶看向她的眼眸有些头疼。
贝贝是不是对她有什么误解？
清官难断家务事，她和清官差的可不只是一个字。
这种事儿怎么看都不该是她一个刚上大二的学生能掺和的吧？
“听贝贝说，你也想参加国际赛？如果你能帮我解决这件事，6月份京大组织的那场赛前训练营我可以想办法帮你报名。”
余效国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我只能帮你报名，能不能进去得看你自己能力。”
京大训练营？！于清安的眼睛亮了，那可是她想报名却找不到地方的国际竞赛提升班。
那这家务事，她也不是不可以帮朋友想想辙的。
谁让她于清安和贝颦颦是臭味相投，啊不，一见如故的好姐妹呢！好姐妹的发小那不就是她朋友吗？帮自己遇到困难的朋友出出主意、搭把手，尽尽朋友情谊更是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