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来到护士站，打起精神笑着问到主任的去处，然后在主任的办公室门前，将他礼貌地堵住了。
“汪主任，您是汪启丰主任吧？
我听说您治肝炎肝硬化是最好最厉害的，您能不能帮我看看，我这能不能全好呀？
您看，我啥都告诉您了，您啥时候给我治疗啊？我等着回家呢。
之前的医生水平不行，根本没给我治好。”
汪主任：“现在检查都没做完呢，我也不能百分百保证哪个药适合你，你不要到处走了，昨天都大出血了，很危险的，在床上躺着就好。
具体问题您去问管床医生和护士。”
林宁急了，“可您是主任啊，您不能不管我，我今早都赶紧查了，说您能看好，我才告诉你的呀！你可不能耗着我！我一农村人可没什么钱！”
主任被逼不过，只能无奈地多说两句：
“乙肝病毒你有没有吃过相关的药？肝硬化有没有吃药？30年了都还没有引起注意吗？”
“目前我们对于乙肝病毒还没有研制出完全可以消灭痊愈的药物，只能控制。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两种病的药都让管床医生开给你。
但是还是要看现在肝硬化进展到了什么程度，而且你昨天还有这么严重的吐血，不可能很快出院的。”
“如果我开药给你你还是不吃，那也没用。”
林宁愣住了。
他不能理解，为什么大城市的医生，也没用办法根治这区区一个小病毒。
他也不明白，自己的病究竟有多么严重。
以前村里的卫生条件不好，针头都是大家拿热水烫烫接着用，也有人有肝病。可那不都活得好好的吗？
不就是瘦了些，黄了些。
这么就治不了了呢？
以前的医生都是庸医！开了药吃了不见好，还说得一直吃！都是骗钱的！
这次肯定也是！一定是！
改天就出院！两千块钱哪里经得住这么花！
儿子挣钱哪里比他们农民容易了，得省钱！
林宁带着一身虚汗回到病房里。看着妻子还坐在窗边，气打不过一处来。
自己为了等抽血，都还没吃早饭呢！
他猛地在椅子上踹了一脚，“你不去给我买饭，还想要干嘛！就这么点小事，哭丧啊！”
……
-
待到云蔚终于让林宁同意做检查，又顺利地约上做完，已经是几日之后了。
看着CT结果上的“疑诊肝癌，请结合临床”几个大字，云蔚想起了那个对所有医护都尖酸刻薄，但又让人觉得可怜的妻子。
云蔚不知道她的名字，作为医生，只需要记住患者的名字就好。
但就是这么一个作为妻子的存在，一个典型的窝外横，却甚至在结婚前都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夫有传染病。
被瞒着过了30年的苦日子，到头来还得在丈夫身边伺候着。
云蔚冒着被打的风险，硬着头皮，打算去病房和他俩交代一下病情。
——这个时候真该把主任拉过来的。
——可恶，根本找不到主任人影。
出乎意料的，林宁接受得似乎比云蔚想象中要好。
他麻木地听着云蔚说着自己的病，可能的并发症，治疗，以及大抵需要的费用。
然后麻木地点头。
王艳也没有祭出她的大嗓门和拳头。
云蔚松了口气。退出了病房。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直接在护士站堵住了主任。要求出院。
云蔚默默地开好出院单，写好注意事项，递给了王艳。
她长得并不高，似乎被扁担压弯了腰，佝偻着身子。
想来照顾了20年的病人，其中的艰辛早已打落牙齿往里咽。
云蔚看着她略显花白的头发，“你如果有空，也记得去查一下乙肝吧。还有你儿子。总归能安心点。”
她点点头。
转身走出了医院。
直到林宁出院，他的儿子也还是很忙。
林宁出院的第二天，胃肠外科便收到了匿名投诉。
投诉内容说：
该医院胃肠外科的林云蔚医生没有医德，未保护病人隐私，导致病人家庭关系紧张。要求返回医疗费用并赔偿。
汪主任来到办公室，转告云蔚写好检讨和道歉信，外加扣绩效和当月工资。
同时告诉云蔚，因为医务科的努力协商，患者同意只赔偿部分费用。余下的费用就用工资抵消吧。
云蔚仿佛看见主任把自己的年终奖狠狠地摔碎了。
可恶。
这下不仅没钱买假发，连咖啡都得三思了。
幸好只是自己挨罚，没有累及其他同事。想来还不至于遭到同事的白眼。
随后，当看见前来纠缠、非要主任亲自下场做痔疮手术的患者和家属，以及节节败退的汪主任时，云蔚和师兄们对视几眼，很没道德地在电脑背后咧开了嘴角。
下次投诉的时候，可要记得冤有头、债有主啊。
毕竟主任的工资多，不会影响他的钱途。
上班会自动买咖啡的牛马林云蔚同学，现在由衷地希望，电视剧能拍好一点！好歹能分点分红吧！
再不济下一本的版权费也能高点吧！
大风你可要加油呀！
就算身体不好，也劳驾您为了我等服务人员的钱包多多努力呀！
至于为啥不给导演、编剧和其他的优秀演员应援，云蔚选择自动忽略这一点。
-
被念叨着的顾南风最近很忙。
他忙着钻研剧本，忙着拍戏，还得忙着抵抗富婆的攻势。
谁知道自己又做了什么啊！怎么又来一个？
前些日子，剧组的投资商难得有空，便想着来横店看看拍摄情况。
谁能想到在挑剧本方面很有眼光的投资商，在挑人方面也很犀利。
她一眼便相中了丰神俊朗、举手投足间风度十足的顾男主。
彼时正在手术台上激情演绎的顾南风感到了一阵熟悉的氛围。
按捺下内心的疑惑，下戏后，南风向工作人员一一道谢，便匆匆离去。
回到休息室，便看到了层层叠叠、堆在沙发上、像地摊货一般的橙色袋子。
……
顾南风倒吸一口凉气，赶忙让助理全部退了回去。
他作为一个有道德、有品德的演员，绝对不能做这样的事！
很快，以坚毅的姿态和决绝的态度退回礼物的南风，在片场再次见到了投资商。
这一次，在导演的介绍下，好好地和投资商打了招呼的顾南风，看到了她眼里明明白白的赞许。
-
投资商段鸿，江湖人称段姐。从出生起就拥有了一整条商业街的富家小姐，现在已经掌管了整个鸿盈集团。
与一般的公子哥不同，作为家中独女并唯一继承人长大的她，从小就没有她拿不下的。
段鸿不是寻常有钱人家中娇养着长大的小姐，年已40的她举手投足间霸气十足，从名校毕业后便开始接管家族企业，这次掌管着全剧组饭钱的投资费，也只不过是她进军娱乐圈之前的练手罢了。
从一群老古板养大的继承子中杀出来的她，从来不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语，也不相信所谓的婚姻，只是偶尔需要爱情的滋润。
至于继承人这种东西，新时代了，未婚生育又不是什么稀奇事。
贵为女性，她拥有自己子宫的绝对掌控权，以及对自身血脉的强有力的保证，绝对不会莫名其妙地搞出几个私生子来。
但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能够拒绝这么多爱马仕的小演员。
想来是他误解了。
她段鸿倒也不是什么喜欢强制爱的女富豪。
-
但顾南风可不这么认为。
在个人休息室门口见到了段鸿的顾南风隐隐头痛。
他要怎么说，才能够在拒绝富婆之后还不被踢出剧组呢？
自己可真没走到不被包就活不下去的地步啊。
“你好，”段鸿果然先开口了。
“我想你误会了。”
“我确实非常喜欢你，也觉得你可以给我们这部剧带来很好的效果。
如果有机会，我愿意捧你。”
“所以我送你礼物，并不是想要养你。虽然40岁了，但我并不是一个这么随便的人。
我想的是，如果可以，我们可以好好地认识一下。”
“如果你不愿意，当然也不会仗钱欺人。毕竟我确实不会结婚，只会恋爱。”
顾南风愣住了。
这画风怎么不太一样？
顾南风：“对不起，是我肤浅了，段老板。”
段鸿：“那么，你还愿意收下我的礼物吗？”
顾南风：“不了，段老板，我不太需要。”
段鸿笑了。“看来，现在女追男的方式，不是单纯送礼物就能搞定的了。”
“行了，你也不必解释了。我不是那种没有眼色的人。和投资商交往过密，想来对你也不太友好。那就先加个微信吧。”
“如果我试水成功，以后打算正式进军娱乐圈的话，欢迎你的加入。”
直到躺在了休息室的按摩椅上，看着手机里的微信列表，顾南风还是不能理解整件事情的进展。
以往的金主都喜欢往他的地址送一大堆奢侈品，然后放出价钱和背后的资源，希望颜色出众又身体倍好的顾南风能自愿地来到她家楼下。
段老板身价不凡，品味不凡，性格更是不凡。
果然真正的总裁待人接物的方式都分外出众，丝毫不让人难堪。
怪道段老板赚大钱。
段姐威武。
但是顾南风悄悄地算了算银行卡的余额，估摸着万一直接退圈，大概刚刚够给违约金。
便又提心吊胆地观察了几天。
导演态度正常。编剧态度正常。工作人员态度正常。
段老板那边也没有进一步的消息。
想来自己不会被雪藏了。
段老板说话算话，果然大气。
顾南风反思自己，明明自己也不算太穷，怎么总给姐姐们一种缺钱的感觉呢？
思来想去。顾南风终于找到了根源。
应该是自己太糊了！
“汪主任，您是汪启丰主任吧？
我听说您治肝炎肝硬化是最好最厉害的，您能不能帮我看看，我这能不能全好呀？
您看，我啥都告诉您了，您啥时候给我治疗啊？我等着回家呢。
之前的医生水平不行，根本没给我治好。”
汪主任：“现在检查都没做完呢，我也不能百分百保证哪个药适合你，你不要到处走了，昨天都大出血了，很危险的，在床上躺着就好。
具体问题您去问管床医生和护士。”
林宁急了，“可您是主任啊，您不能不管我，我今早都赶紧查了，说您能看好，我才告诉你的呀！你可不能耗着我！我一农村人可没什么钱！”
主任被逼不过，只能无奈地多说两句：
“乙肝病毒你有没有吃过相关的药？肝硬化有没有吃药？30年了都还没有引起注意吗？”
“目前我们对于乙肝病毒还没有研制出完全可以消灭痊愈的药物，只能控制。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两种病的药都让管床医生开给你。
但是还是要看现在肝硬化进展到了什么程度，而且你昨天还有这么严重的吐血，不可能很快出院的。”
“如果我开药给你你还是不吃，那也没用。”
林宁愣住了。
他不能理解，为什么大城市的医生，也没用办法根治这区区一个小病毒。
他也不明白，自己的病究竟有多么严重。
以前村里的卫生条件不好，针头都是大家拿热水烫烫接着用，也有人有肝病。可那不都活得好好的吗？
不就是瘦了些，黄了些。
这么就治不了了呢？
以前的医生都是庸医！开了药吃了不见好，还说得一直吃！都是骗钱的！
这次肯定也是！一定是！
改天就出院！两千块钱哪里经得住这么花！
儿子挣钱哪里比他们农民容易了，得省钱！
林宁带着一身虚汗回到病房里。看着妻子还坐在窗边，气打不过一处来。
自己为了等抽血，都还没吃早饭呢！
他猛地在椅子上踹了一脚，“你不去给我买饭，还想要干嘛！就这么点小事，哭丧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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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云蔚终于让林宁同意做检查，又顺利地约上做完，已经是几日之后了。
看着CT结果上的“疑诊肝癌，请结合临床”几个大字，云蔚想起了那个对所有医护都尖酸刻薄，但又让人觉得可怜的妻子。
云蔚不知道她的名字，作为医生，只需要记住患者的名字就好。
但就是这么一个作为妻子的存在，一个典型的窝外横，却甚至在结婚前都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夫有传染病。
被瞒着过了30年的苦日子，到头来还得在丈夫身边伺候着。
云蔚冒着被打的风险，硬着头皮，打算去病房和他俩交代一下病情。
——这个时候真该把主任拉过来的。
——可恶，根本找不到主任人影。
出乎意料的，林宁接受得似乎比云蔚想象中要好。
他麻木地听着云蔚说着自己的病，可能的并发症，治疗，以及大抵需要的费用。
然后麻木地点头。
王艳也没有祭出她的大嗓门和拳头。
云蔚松了口气。退出了病房。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直接在护士站堵住了主任。要求出院。
云蔚默默地开好出院单，写好注意事项，递给了王艳。
她长得并不高，似乎被扁担压弯了腰，佝偻着身子。
想来照顾了20年的病人，其中的艰辛早已打落牙齿往里咽。
云蔚看着她略显花白的头发，“你如果有空，也记得去查一下乙肝吧。还有你儿子。总归能安心点。”
她点点头。
转身走出了医院。
直到林宁出院，他的儿子也还是很忙。
林宁出院的第二天，胃肠外科便收到了匿名投诉。
投诉内容说：
该医院胃肠外科的林云蔚医生没有医德，未保护病人隐私，导致病人家庭关系紧张。要求返回医疗费用并赔偿。
汪主任来到办公室，转告云蔚写好检讨和道歉信，外加扣绩效和当月工资。
同时告诉云蔚，因为医务科的努力协商，患者同意只赔偿部分费用。余下的费用就用工资抵消吧。
云蔚仿佛看见主任把自己的年终奖狠狠地摔碎了。
可恶。
这下不仅没钱买假发，连咖啡都得三思了。
幸好只是自己挨罚，没有累及其他同事。想来还不至于遭到同事的白眼。
随后，当看见前来纠缠、非要主任亲自下场做痔疮手术的患者和家属，以及节节败退的汪主任时，云蔚和师兄们对视几眼，很没道德地在电脑背后咧开了嘴角。
下次投诉的时候，可要记得冤有头、债有主啊。
毕竟主任的工资多，不会影响他的钱途。
上班会自动买咖啡的牛马林云蔚同学，现在由衷地希望，电视剧能拍好一点！好歹能分点分红吧！
再不济下一本的版权费也能高点吧！
大风你可要加油呀！
就算身体不好，也劳驾您为了我等服务人员的钱包多多努力呀！
至于为啥不给导演、编剧和其他的优秀演员应援，云蔚选择自动忽略这一点。
-
被念叨着的顾南风最近很忙。
他忙着钻研剧本，忙着拍戏，还得忙着抵抗富婆的攻势。
谁知道自己又做了什么啊！怎么又来一个？
前些日子，剧组的投资商难得有空，便想着来横店看看拍摄情况。
谁能想到在挑剧本方面很有眼光的投资商，在挑人方面也很犀利。
她一眼便相中了丰神俊朗、举手投足间风度十足的顾男主。
彼时正在手术台上激情演绎的顾南风感到了一阵熟悉的氛围。
按捺下内心的疑惑，下戏后，南风向工作人员一一道谢，便匆匆离去。
回到休息室，便看到了层层叠叠、堆在沙发上、像地摊货一般的橙色袋子。
……
顾南风倒吸一口凉气，赶忙让助理全部退了回去。
他作为一个有道德、有品德的演员，绝对不能做这样的事！
很快，以坚毅的姿态和决绝的态度退回礼物的南风，在片场再次见到了投资商。
这一次，在导演的介绍下，好好地和投资商打了招呼的顾南风，看到了她眼里明明白白的赞许。
-
投资商段鸿，江湖人称段姐。从出生起就拥有了一整条商业街的富家小姐，现在已经掌管了整个鸿盈集团。
与一般的公子哥不同，作为家中独女并唯一继承人长大的她，从小就没有她拿不下的。
段鸿不是寻常有钱人家中娇养着长大的小姐，年已40的她举手投足间霸气十足，从名校毕业后便开始接管家族企业，这次掌管着全剧组饭钱的投资费，也只不过是她进军娱乐圈之前的练手罢了。
从一群老古板养大的继承子中杀出来的她，从来不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语，也不相信所谓的婚姻，只是偶尔需要爱情的滋润。
至于继承人这种东西，新时代了，未婚生育又不是什么稀奇事。
贵为女性，她拥有自己子宫的绝对掌控权，以及对自身血脉的强有力的保证，绝对不会莫名其妙地搞出几个私生子来。
但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能够拒绝这么多爱马仕的小演员。
想来是他误解了。
她段鸿倒也不是什么喜欢强制爱的女富豪。
-
但顾南风可不这么认为。
在个人休息室门口见到了段鸿的顾南风隐隐头痛。
他要怎么说，才能够在拒绝富婆之后还不被踢出剧组呢？
自己可真没走到不被包就活不下去的地步啊。
“你好，”段鸿果然先开口了。
“我想你误会了。”
“我确实非常喜欢你，也觉得你可以给我们这部剧带来很好的效果。
如果有机会，我愿意捧你。”
“所以我送你礼物，并不是想要养你。虽然40岁了，但我并不是一个这么随便的人。
我想的是，如果可以，我们可以好好地认识一下。”
“如果你不愿意，当然也不会仗钱欺人。毕竟我确实不会结婚，只会恋爱。”
顾南风愣住了。
这画风怎么不太一样？
顾南风：“对不起，是我肤浅了，段老板。”
段鸿：“那么，你还愿意收下我的礼物吗？”
顾南风：“不了，段老板，我不太需要。”
段鸿笑了。“看来，现在女追男的方式，不是单纯送礼物就能搞定的了。”
“行了，你也不必解释了。我不是那种没有眼色的人。和投资商交往过密，想来对你也不太友好。那就先加个微信吧。”
“如果我试水成功，以后打算正式进军娱乐圈的话，欢迎你的加入。”
直到躺在了休息室的按摩椅上，看着手机里的微信列表，顾南风还是不能理解整件事情的进展。
以往的金主都喜欢往他的地址送一大堆奢侈品，然后放出价钱和背后的资源，希望颜色出众又身体倍好的顾南风能自愿地来到她家楼下。
段老板身价不凡，品味不凡，性格更是不凡。
果然真正的总裁待人接物的方式都分外出众，丝毫不让人难堪。
怪道段老板赚大钱。
段姐威武。
但是顾南风悄悄地算了算银行卡的余额，估摸着万一直接退圈，大概刚刚够给违约金。
便又提心吊胆地观察了几天。
导演态度正常。编剧态度正常。工作人员态度正常。
段老板那边也没有进一步的消息。
想来自己不会被雪藏了。
段老板说话算话，果然大气。
顾南风反思自己，明明自己也不算太穷，怎么总给姐姐们一种缺钱的感觉呢？
思来想去。顾南风终于找到了根源。
应该是自己太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