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吴邪的笔记］
从塔木托回来之后，闷油瓶失忆了，幸运的是还记得我和胖子。
闷油瓶出院前天，张千羽才出现，她的状态似乎比之前的好很多，没有人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其实算起来，我跟她认识也没有多久，倒也算得上过命的交情。
我知道她和闷油瓶之间一定发生过某些特殊的事情，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不过，我能肯定的是，张千羽是闷油瓶与这个世界的羁绊，有时候真得感谢张千羽，是因为她，才让闷油瓶在很多时候有了不得不活下去的念头。
闷油瓶是强大的，毋庸置疑。
张千羽是个面容清丽，五官精致的女人。
出现在病房的时候，浑身脏兮兮的，不知道是怎么找到医院的。
“黑瞎子送你过来的？”
“嗯。”张千羽语气淡淡的。
我清楚的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连忙拿了热水壶，找了个借口出了病房。
给胖子打了电话，等胖子来了之后，带着张千羽回了吴山居。
我索性放了王盟一天假，坐在客厅边看爷爷留下来的笔记，边等。
这本笔记，我看了好几遍，我怀疑过笔记里出现的“Z”是张千羽，我再次拿起夹在笔记里的那张照片，因为过去太久了，照片基本上已经泛黄了。
照片上是曾经的老九门人员，张大佛爷左边站着一个脸被刻意划了的人，从身上穿的衣服来看，是个女子。
张千羽很快洗漱完了，她本来留的是长发，在塔木托的时候被她亲手割了。
“收拾好了？”
张千羽随意的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端起水杯喝了两口水，看了看我，又笑了出来。
我摸摸脸，以为自己脸上沾了东西。
她突然开口，“突然想起来，差你一些问题的答复。”
我却是松了口气，有些不安的心情平复了许多。
从认识以来，我与她的相处方式一直都是，我不问她不说，她不问我不说。
我想，如果她没有开这个口，我想我今天是绝对不会问的。
“你和闷油瓶之间是怎么回事？”
问出了一直想知道的事，心里舒坦了，将握在手里的照片放在了桌子上。
“你还挺会提问的。”张千羽注意到了那张照片，“这张照片……”
张千羽拿了起来，我注意到她的情绪有些不对，便询问怎么了。
“没什么，倒是想起了一些太久以前的事。”
“这个照片里的人是你吗？”我趁机问了。
本来以为她会随便糊弄过去。
“是。”她接着说，“那段时间跟老九门的人有联系。”
我本想再问是什么联系，她却转移了话题。
“我和张起灵来自同一个家族。要说的话，他是我族长。我7岁认识他，后来出了张家，也跟着他。”
“后来有一次，他失魂症发作，把我忘了。离开了我，我也一直在找他。”
“直到山东瓜子庙那次，我才见到他。”
我看了看她，并不打算追问事情的可信度。
“我感觉，他是记得你的。”
她明显的愣了愣，“我知道。只是那个时候，可能他觉得带着我就是个累赘吧。”
我无法回答。
有时候，远离也是一种保护。
“直到后来，我接触的越多，我才知道张家，我的家族，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他要承受的命运和背负的责任又有多大。”
“其实，在找他的这些年里，托了黑眼镜的关系，每次他会加入的下斗活动时，黑眼镜都会叫上我，我做好伪装，跟着一起下斗。”
“有一次，下了一个斗，挺凶的。我走在最后面，中途碰到机关，跟队伍走丢了，那个时候听不见，不敢乱走，只能呆在原地，盼着黑眼镜能早点找到我。”
“只是我没想到，找到我的会是张起灵。他看到我的时候有些惊讶，但也没说什么，只是让我跟着他走。”
“后来我们遇到了好几只粽子，我怕暴露自己，就只是拿着黑驴蹄子躲开攻击。”
“我没注意到跟粽子打斗激烈的张起灵触碰到了另一个机关，周围墙上突然出现了无数的孔，孔里射出无数的箭。”
“这些机关是连着的，张起灵躲避不及，踩到其中一个机关，底下突然出现一个大洞，他掉了进去，我顾不上其他的，跟着跳了下去。”
“我掉下来的时候，他正在观察着周围，见我也下来了，他似乎有些不理解，其实我也不理解，我为什么就跟着跳了下来。”
“我看着他一脸平静的样子，突然有些生气。我叫了一声‘张起灵’，我庆幸我能听见了。我走到他面前，大骂他是神经病，骂他有病，什么难听的词都骂。”
“我怕。吴邪，我那个时候真的怕。”
我看着面前的人，端起杯子又抑制不住手抖的把杯子放下，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骂着骂着就哭了，哭的挺伤心的，我注意到他手臂被划伤了，我想伸手去查看伤口，因为太伤心，只能让他自己包扎，我在旁边哭。”
张千羽说着笑了笑。
“那个时候幸好易容成了别人，不然现在都没脸在他面前。”
我不知不觉竟也开始想象张千羽在一边哭，闷油瓶在一边包扎伤口的场景。
“那这次，闷油瓶失忆，你打算怎么做？”
“问问他自己吧。但是让他自己走是不可能的了。”
我点点头，“是。你再休息休息，我得赶紧去医院，胖子那个粗心的，别让人在眼皮子底下跑了。”
说完，我和张千羽对视笑了笑。
“我就不去了，我回北京了，有什么事再联系。”
我点点头，“路上注意安全。”
我和张千羽告了别。
闷油瓶正式出院那天，我和胖子正在争他的抚养权。
“胖子，你让小哥去北京，是不是想带着他下斗？”
我看胖子一脸不自然的神情，我就知道。
“不可能！胖子，你还有没有心啊！”
胖子连忙反驳，“天真你说什么呢！你胖爷我是那种人吗？我是想着小千羽也在北京，两人还能窜窜门！你说是不是？”
我翻了个白眼，“那我还得感谢你是不是。死胖子，反正小哥不能你带走。”
胖子不高兴了，“怎么就不能我带走！我们讲究民主！不信你问小哥，他想去哪里！”
我望向小哥，“小哥，你打算去哪？”
张起灵平静的看了两人一眼，“张千羽。”
我托住了胖子往下掉的下巴，“小哥你是要去找千羽吗？”
张起灵点点头。
我想了想没说什么，还是给张千羽打了电话。
电话没人接。
他发了个信息。
小哥找你，要来你那儿先住一阵子，我和胖子去找帮助小哥恢复记忆的地方。
信息秒回。
是一串地址。
我跟胖子说了，让胖子把小哥安全送过去。
我给小哥买了几套衣服，提着走了。
闷油瓶出院前天，张千羽才出现，她的状态似乎比之前的好很多，没有人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其实算起来，我跟她认识也没有多久，倒也算得上过命的交情。
我知道她和闷油瓶之间一定发生过某些特殊的事情，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不过，我能肯定的是，张千羽是闷油瓶与这个世界的羁绊，有时候真得感谢张千羽，是因为她，才让闷油瓶在很多时候有了不得不活下去的念头。
闷油瓶是强大的，毋庸置疑。
张千羽是个面容清丽，五官精致的女人。
出现在病房的时候，浑身脏兮兮的，不知道是怎么找到医院的。
“黑瞎子送你过来的？”
“嗯。”张千羽语气淡淡的。
我清楚的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连忙拿了热水壶，找了个借口出了病房。
给胖子打了电话，等胖子来了之后，带着张千羽回了吴山居。
我索性放了王盟一天假，坐在客厅边看爷爷留下来的笔记，边等。
这本笔记，我看了好几遍，我怀疑过笔记里出现的“Z”是张千羽，我再次拿起夹在笔记里的那张照片，因为过去太久了，照片基本上已经泛黄了。
照片上是曾经的老九门人员，张大佛爷左边站着一个脸被刻意划了的人，从身上穿的衣服来看，是个女子。
张千羽很快洗漱完了，她本来留的是长发，在塔木托的时候被她亲手割了。
“收拾好了？”
张千羽随意的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端起水杯喝了两口水，看了看我，又笑了出来。
我摸摸脸，以为自己脸上沾了东西。
她突然开口，“突然想起来，差你一些问题的答复。”
我却是松了口气，有些不安的心情平复了许多。
从认识以来，我与她的相处方式一直都是，我不问她不说，她不问我不说。
我想，如果她没有开这个口，我想我今天是绝对不会问的。
“你和闷油瓶之间是怎么回事？”
问出了一直想知道的事，心里舒坦了，将握在手里的照片放在了桌子上。
“你还挺会提问的。”张千羽注意到了那张照片，“这张照片……”
张千羽拿了起来，我注意到她的情绪有些不对，便询问怎么了。
“没什么，倒是想起了一些太久以前的事。”
“这个照片里的人是你吗？”我趁机问了。
本来以为她会随便糊弄过去。
“是。”她接着说，“那段时间跟老九门的人有联系。”
我本想再问是什么联系，她却转移了话题。
“我和张起灵来自同一个家族。要说的话，他是我族长。我7岁认识他，后来出了张家，也跟着他。”
“后来有一次，他失魂症发作，把我忘了。离开了我，我也一直在找他。”
“直到山东瓜子庙那次，我才见到他。”
我看了看她，并不打算追问事情的可信度。
“我感觉，他是记得你的。”
她明显的愣了愣，“我知道。只是那个时候，可能他觉得带着我就是个累赘吧。”
我无法回答。
有时候，远离也是一种保护。
“直到后来，我接触的越多，我才知道张家，我的家族，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他要承受的命运和背负的责任又有多大。”
“其实，在找他的这些年里，托了黑眼镜的关系，每次他会加入的下斗活动时，黑眼镜都会叫上我，我做好伪装，跟着一起下斗。”
“有一次，下了一个斗，挺凶的。我走在最后面，中途碰到机关，跟队伍走丢了，那个时候听不见，不敢乱走，只能呆在原地，盼着黑眼镜能早点找到我。”
“只是我没想到，找到我的会是张起灵。他看到我的时候有些惊讶，但也没说什么，只是让我跟着他走。”
“后来我们遇到了好几只粽子，我怕暴露自己，就只是拿着黑驴蹄子躲开攻击。”
“我没注意到跟粽子打斗激烈的张起灵触碰到了另一个机关，周围墙上突然出现了无数的孔，孔里射出无数的箭。”
“这些机关是连着的，张起灵躲避不及，踩到其中一个机关，底下突然出现一个大洞，他掉了进去，我顾不上其他的，跟着跳了下去。”
“我掉下来的时候，他正在观察着周围，见我也下来了，他似乎有些不理解，其实我也不理解，我为什么就跟着跳了下来。”
“我看着他一脸平静的样子，突然有些生气。我叫了一声‘张起灵’，我庆幸我能听见了。我走到他面前，大骂他是神经病，骂他有病，什么难听的词都骂。”
“我怕。吴邪，我那个时候真的怕。”
我看着面前的人，端起杯子又抑制不住手抖的把杯子放下，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骂着骂着就哭了，哭的挺伤心的，我注意到他手臂被划伤了，我想伸手去查看伤口，因为太伤心，只能让他自己包扎，我在旁边哭。”
张千羽说着笑了笑。
“那个时候幸好易容成了别人，不然现在都没脸在他面前。”
我不知不觉竟也开始想象张千羽在一边哭，闷油瓶在一边包扎伤口的场景。
“那这次，闷油瓶失忆，你打算怎么做？”
“问问他自己吧。但是让他自己走是不可能的了。”
我点点头，“是。你再休息休息，我得赶紧去医院，胖子那个粗心的，别让人在眼皮子底下跑了。”
说完，我和张千羽对视笑了笑。
“我就不去了，我回北京了，有什么事再联系。”
我点点头，“路上注意安全。”
我和张千羽告了别。
闷油瓶正式出院那天，我和胖子正在争他的抚养权。
“胖子，你让小哥去北京，是不是想带着他下斗？”
我看胖子一脸不自然的神情，我就知道。
“不可能！胖子，你还有没有心啊！”
胖子连忙反驳，“天真你说什么呢！你胖爷我是那种人吗？我是想着小千羽也在北京，两人还能窜窜门！你说是不是？”
我翻了个白眼，“那我还得感谢你是不是。死胖子，反正小哥不能你带走。”
胖子不高兴了，“怎么就不能我带走！我们讲究民主！不信你问小哥，他想去哪里！”
我望向小哥，“小哥，你打算去哪？”
张起灵平静的看了两人一眼，“张千羽。”
我托住了胖子往下掉的下巴，“小哥你是要去找千羽吗？”
张起灵点点头。
我想了想没说什么，还是给张千羽打了电话。
电话没人接。
他发了个信息。
小哥找你，要来你那儿先住一阵子，我和胖子去找帮助小哥恢复记忆的地方。
信息秒回。
是一串地址。
我跟胖子说了，让胖子把小哥安全送过去。
我给小哥买了几套衣服，提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