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秦瑜呢？”
苏珩扶住钱姝，狐疑地看了眼她来的方向，并无一人。他收回视线，答：“秦瑜的姐姐识破我们是假扮的情侣，提溜着她去找她爸妈负荆请罪了。”
“啊？”
苏珩阐释：“秦瑜购物刷的卡是她姐姐的，她姐通过礼服店顺藤摸瓜，查到我们的关系，就猜出个七七八八。她姐和我们碰面后，一两句话就诈出了真相。”
“秦瑜爸妈会不会痛骂她？要不然我们还是去陪她吧？”
“不用，韩景去了。”
“韩景？”钱姝一脑袋问号。韩景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回家再说吧。这笔钱赚不到了。”
“好好好，走走走。”
赚不上钱，钱姝该是失落，可她却反常地推着苏珩往前，似乎迫不及待地要逃离。苏珩再度产生怀疑，拐入电梯厅前，他又望了眼钱姝身后方向。
这一次，一抹身影闯入眼帘。
是谢诏，苏珩再熟悉不过的人。
毕竟，他已经对着短视频研究了千百遍。
谢诏正直直朝着宴厅的方向走去。
苏珩眸色渐暗。
出了酒店，钱姝闷头要往路边去拦车，还没走出两步就猝不及防地被苏珩搂住。
苏珩沉声道：“不打车了，省钱。”
钱姝知晓他是要用老路子，皱眉：“被执法司发现，又要锁你了。”
苏珩不容置喙：“不会。”
他的语气生硬，像是藏着不明朗的怒气，钱姝隐约觉得不对劲，可没来得及问，苏珩已然飞身跃起，向着家的方向全速前进。
寒风在耳畔呼啸，钱姝缩在苏珩怀里。苏珩体温滚热，即使隔着厚实的西服布料，也能感知到七八分。那种温暖的感觉，伴随着铿锵有力的心跳声，令人不自觉沉醉。
闭了眼，一个逾越的念头在钱姝脑中升腾。
想要……一直一直一直拥有。
回到家中，钱姝第一时间点了大份外卖，在那个破酒会根本什么都吃不上，去时便饿着肚子，此时已经饿扁。
苏珩与钱姝面对面坐在餐桌前，钱姝为他倒了杯水，又殷勤地递上木筷。
接过木筷，苏珩扬眉：“有事？”
钱姝笑嘻嘻的，“想和你聊聊。”
见过谢诏后便要与他聊聊？难道……
苏珩放下碗筷，正襟危坐。
看他如此，钱姝也停下手中动作，坐得端正。她问：“你想去执法司吗？”
话音刚落，苏珩脱口而出：“你想让我走？”
钱姝：“……？”
她第一次感受到人与豺的代沟。
仔细回味了会苏珩的话，钱姝领悟到是被误会了，手忙脚乱地比划：“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想不想去执法司工作？嗯……我的梦想是赚钱，秦瑜的梦想是守护春行，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会有梦想，当然，没有梦想也没关系，能够踏踏实实地过好当下就已经很厉害了，但是，我想说……”
她的一双眼睛睁得浑圆，亮晶晶的，“如果你有梦想，我愿意支持你。我希望你在这个世界也能有独属于你的精彩，而不只是配合我。”
房间空荡，窗外是朦胧的夜景，万家灯火闪烁若星辰。
一连串的话扑面而来，只关乎苏珩，无关谢诏。
那颗不断下沉的心被托起，苏珩别过视线，轻声问：“如果我去执法司工作，我还可以住在这吗？”
“当然！”钱姝叫起来，“我是你的饲养人，你不住在这住到哪里去？”
忽地灵光一闪，她蹭地站起：“难道你想换饲养人？”问话还有一句，是在心里：难道你想换秦瑜？
厉声质问把苏珩砸得晕乎。
等等，为什么话题正在向诡异的方向发展？
他吐了口气，仰着脸剖白：“我以为你是要赶我走。”
“怎么可能？”钱姝喊道。她又迅速意识到苏珩这么问，或是因曾被母亲抛弃留下的阴影，于是坐下，改换和声细语：“不会的。”她凝视着他，郑重其事：“我们一天是一家人，一辈子都是一家人！”
苏珩动容，胸中有什么在不断膨胀。
“所以，如果你想去执法司就去吧。”钱姝再道。
静默多时，苏珩最终启声：“谢谢。”
尘埃落定。
比起设想的落寞，钱姝此时此刻涌出的更多的是欣慰。她想，苏珩终于真正地在这个世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又是一阵沉默。
钱姝见苏珩还是心事重重，问：“怎么了？”
“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
“你和谢诏……是什么关系？”没得到钱姝及时的回应，苏珩补充：“如果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只是想……更了解你。”
“他是我曾经的朋友。”
“可可也是吗？”
钱姝“嗯”了声。
曾经的朋友。是一种足够奇怪的说法。苏珩虽然疑惑，但没有追问下去。事实上，只要确定钱姝对谢诏不是男女之情，于他就足够了。他不想逼她。
“就到这吧。”苏珩重新拿起木筷，“剩下的有机会再说吧。”
“好。”钱姝明白苏珩为何不问，她也的确还没做好讲述一切的准备。“再给我一点时间。”
苏珩为她夹了块肉：“多久都行。”
结束了深沉的对话，俩人又聊了些别的，例如，韩景为何会出现在现场。
热烈的畅聊，肆意的笑声，为严寒的冬日描摹了几笔温馨。
·
凌晨，刚过2点，钱姝睁开了眼。
她矫捷地从床上爬起，然后轻手轻脚地推开了苏珩的房门，半蹲着，小心翼翼地挪了进去。
苏珩呼吸平稳，该是熟睡。
钱姝安了心，稍稍站起，弓着腰，将装着羽绒服的衣袋放到床头边，然后快速撤离。
圣诞礼物，就该不经意间出现。
随着门合上，黑暗中，“熟睡”的某人于唇角扯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
7点，钱姝一出房门，便对上抱臂倚着墙壁、似笑非笑凝视她的某人。某人穿上了崭新的羽绒服。
苏珩一本正经地表演惊喜：“我的房间里竟然出现了一件新衣服，还正好是我的尺码！”
钱姝做作道：“什么？你也收到了！好巧，我也收到了！”
“那一定是圣诞老人送的！”
呃，这不是我的台词吗？钱姝卡了半拍，遂猛点头：“对！是圣诞老人！”
苏珩又问：“你的衣服呢？也正好合身吗？”
“合身的！”
“你也穿给我看看吧。”
“好！”钱姝转身回去套上了她的那件。
“好看。”苏珩夸赞，旋即却是惋惜，“可惜这衣服没有口袋。”
“有啊！”钱姝示范，“拉开拉链就行……”
话声戛然而止，她呆呆地摸着自己的口袋。
一张硬硬的卡片。
她伸进口袋里拿出卡片来看，是一张银行卡！
苏珩摊手：“圣诞老人送的吧。”他动身去客厅，边走边说：“我猜，圣诞老人应该会把密码设成你的生日。”
钱姝三两步跟上，不装了，“你哪来的钱？”
苏珩将准备好的早餐端上桌，漫不经心地答：“抓逃犯的赏金。”将牛奶推到钱姝面前，他认真提议：“阿姝，买辆车吧。”
然后，钱姝喜提了人生的第一辆车。
小小的，用来送货很安心。
只是，苏珩坐在里面腿都无法伸直。他想，早知道钱姝这么容易满足，就不用那么拼命抓那么多逃犯了。
“你真的不考虑换辆大的吗？”苏珩努力将副驾往后移，不过滑轨已经到顶，再移就要移到后排了。
钱姝昂首：“不！我要把剩下的钱都存起来！距离1亿金又近一步了！”
苏珩：好，你开心就好。
钱姝驾驶着她这辆仿佛没满月的小车，直奔地下诊所。
今日唯有一个计划——带言菘蓝兜风！
不过，兜风大计未半而中道崩殂。
有人来找钱姝。
诊所休息区，钱姝与一个圆脸齐刘海的甜妹相对而坐，言菘蓝与苏珩则在长桌另一头默默听着。
据甜妹介绍，她是凤凰异药的客户经理，名为阚艺瑶，是根据钱姝在异了么上备案的制剂室地点寻来的。
“我这次来，是诚挚邀请您参加异了么制剂师大会。这是我们凤凰异药收购异了么以后所举办的第一场大型展会……”
阚艺瑶说，钱姝无论是年销量还是客户评价都名列前茅，他们希望钱姝能够作为制剂师代表上台发言并分享自己的经验。
“我不喜欢抛头露面，我社恐。”钱姝婉拒。
阚艺瑶保持着百分百甜度的微笑：“您不要急着拒绝我嘛，您如果出席本次会议，将会有1万劳务费哦，而且，我现在就可以支付您5000定金哦。”
钱姝点头：“钱不钱的真的不重要，我是觉得，我也的确该锻炼锻炼公开演讲的能力了，我的卡号是……”
苏珩、言菘蓝：……
送别阚艺瑶，言菘蓝才得空审判二人，“你居然买车了？你这个铁公鸡居然也会拔毛？我的世界观崩塌了呀！”
钱姝：“车是苏珩送我的圣诞礼物。”
苏珩点头。
言菘蓝：“你居然其他有赚钱的路子？你不会去卖身了吧？哎等等，你们俩为什么穿着情侣装啊？”
苏珩懵懂：“情侣装？”涉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
担心引发误解，钱姝犹如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起来，对言菘蓝直呼：“你在胡说什么？”
反应剧烈，气急败坏。言菘蓝不怀好意地审视着二人。
“你这是什么眼神啊？”
“你心虚什么？”
“我没有心虚啊！”
“情侣装是什么？”
……
吵闹声传出诊所，正在走动的阚艺瑶忽而驻足回眸，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苏珩扶住钱姝，狐疑地看了眼她来的方向，并无一人。他收回视线，答：“秦瑜的姐姐识破我们是假扮的情侣，提溜着她去找她爸妈负荆请罪了。”
“啊？”
苏珩阐释：“秦瑜购物刷的卡是她姐姐的，她姐通过礼服店顺藤摸瓜，查到我们的关系，就猜出个七七八八。她姐和我们碰面后，一两句话就诈出了真相。”
“秦瑜爸妈会不会痛骂她？要不然我们还是去陪她吧？”
“不用，韩景去了。”
“韩景？”钱姝一脑袋问号。韩景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回家再说吧。这笔钱赚不到了。”
“好好好，走走走。”
赚不上钱，钱姝该是失落，可她却反常地推着苏珩往前，似乎迫不及待地要逃离。苏珩再度产生怀疑，拐入电梯厅前，他又望了眼钱姝身后方向。
这一次，一抹身影闯入眼帘。
是谢诏，苏珩再熟悉不过的人。
毕竟，他已经对着短视频研究了千百遍。
谢诏正直直朝着宴厅的方向走去。
苏珩眸色渐暗。
出了酒店，钱姝闷头要往路边去拦车，还没走出两步就猝不及防地被苏珩搂住。
苏珩沉声道：“不打车了，省钱。”
钱姝知晓他是要用老路子，皱眉：“被执法司发现，又要锁你了。”
苏珩不容置喙：“不会。”
他的语气生硬，像是藏着不明朗的怒气，钱姝隐约觉得不对劲，可没来得及问，苏珩已然飞身跃起，向着家的方向全速前进。
寒风在耳畔呼啸，钱姝缩在苏珩怀里。苏珩体温滚热，即使隔着厚实的西服布料，也能感知到七八分。那种温暖的感觉，伴随着铿锵有力的心跳声，令人不自觉沉醉。
闭了眼，一个逾越的念头在钱姝脑中升腾。
想要……一直一直一直拥有。
回到家中，钱姝第一时间点了大份外卖，在那个破酒会根本什么都吃不上，去时便饿着肚子，此时已经饿扁。
苏珩与钱姝面对面坐在餐桌前，钱姝为他倒了杯水，又殷勤地递上木筷。
接过木筷，苏珩扬眉：“有事？”
钱姝笑嘻嘻的，“想和你聊聊。”
见过谢诏后便要与他聊聊？难道……
苏珩放下碗筷，正襟危坐。
看他如此，钱姝也停下手中动作，坐得端正。她问：“你想去执法司吗？”
话音刚落，苏珩脱口而出：“你想让我走？”
钱姝：“……？”
她第一次感受到人与豺的代沟。
仔细回味了会苏珩的话，钱姝领悟到是被误会了，手忙脚乱地比划：“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想不想去执法司工作？嗯……我的梦想是赚钱，秦瑜的梦想是守护春行，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会有梦想，当然，没有梦想也没关系，能够踏踏实实地过好当下就已经很厉害了，但是，我想说……”
她的一双眼睛睁得浑圆，亮晶晶的，“如果你有梦想，我愿意支持你。我希望你在这个世界也能有独属于你的精彩，而不只是配合我。”
房间空荡，窗外是朦胧的夜景，万家灯火闪烁若星辰。
一连串的话扑面而来，只关乎苏珩，无关谢诏。
那颗不断下沉的心被托起，苏珩别过视线，轻声问：“如果我去执法司工作，我还可以住在这吗？”
“当然！”钱姝叫起来，“我是你的饲养人，你不住在这住到哪里去？”
忽地灵光一闪，她蹭地站起：“难道你想换饲养人？”问话还有一句，是在心里：难道你想换秦瑜？
厉声质问把苏珩砸得晕乎。
等等，为什么话题正在向诡异的方向发展？
他吐了口气，仰着脸剖白：“我以为你是要赶我走。”
“怎么可能？”钱姝喊道。她又迅速意识到苏珩这么问，或是因曾被母亲抛弃留下的阴影，于是坐下，改换和声细语：“不会的。”她凝视着他，郑重其事：“我们一天是一家人，一辈子都是一家人！”
苏珩动容，胸中有什么在不断膨胀。
“所以，如果你想去执法司就去吧。”钱姝再道。
静默多时，苏珩最终启声：“谢谢。”
尘埃落定。
比起设想的落寞，钱姝此时此刻涌出的更多的是欣慰。她想，苏珩终于真正地在这个世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又是一阵沉默。
钱姝见苏珩还是心事重重，问：“怎么了？”
“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
“你和谢诏……是什么关系？”没得到钱姝及时的回应，苏珩补充：“如果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只是想……更了解你。”
“他是我曾经的朋友。”
“可可也是吗？”
钱姝“嗯”了声。
曾经的朋友。是一种足够奇怪的说法。苏珩虽然疑惑，但没有追问下去。事实上，只要确定钱姝对谢诏不是男女之情，于他就足够了。他不想逼她。
“就到这吧。”苏珩重新拿起木筷，“剩下的有机会再说吧。”
“好。”钱姝明白苏珩为何不问，她也的确还没做好讲述一切的准备。“再给我一点时间。”
苏珩为她夹了块肉：“多久都行。”
结束了深沉的对话，俩人又聊了些别的，例如，韩景为何会出现在现场。
热烈的畅聊，肆意的笑声，为严寒的冬日描摹了几笔温馨。
·
凌晨，刚过2点，钱姝睁开了眼。
她矫捷地从床上爬起，然后轻手轻脚地推开了苏珩的房门，半蹲着，小心翼翼地挪了进去。
苏珩呼吸平稳，该是熟睡。
钱姝安了心，稍稍站起，弓着腰，将装着羽绒服的衣袋放到床头边，然后快速撤离。
圣诞礼物，就该不经意间出现。
随着门合上，黑暗中，“熟睡”的某人于唇角扯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
7点，钱姝一出房门，便对上抱臂倚着墙壁、似笑非笑凝视她的某人。某人穿上了崭新的羽绒服。
苏珩一本正经地表演惊喜：“我的房间里竟然出现了一件新衣服，还正好是我的尺码！”
钱姝做作道：“什么？你也收到了！好巧，我也收到了！”
“那一定是圣诞老人送的！”
呃，这不是我的台词吗？钱姝卡了半拍，遂猛点头：“对！是圣诞老人！”
苏珩又问：“你的衣服呢？也正好合身吗？”
“合身的！”
“你也穿给我看看吧。”
“好！”钱姝转身回去套上了她的那件。
“好看。”苏珩夸赞，旋即却是惋惜，“可惜这衣服没有口袋。”
“有啊！”钱姝示范，“拉开拉链就行……”
话声戛然而止，她呆呆地摸着自己的口袋。
一张硬硬的卡片。
她伸进口袋里拿出卡片来看，是一张银行卡！
苏珩摊手：“圣诞老人送的吧。”他动身去客厅，边走边说：“我猜，圣诞老人应该会把密码设成你的生日。”
钱姝三两步跟上，不装了，“你哪来的钱？”
苏珩将准备好的早餐端上桌，漫不经心地答：“抓逃犯的赏金。”将牛奶推到钱姝面前，他认真提议：“阿姝，买辆车吧。”
然后，钱姝喜提了人生的第一辆车。
小小的，用来送货很安心。
只是，苏珩坐在里面腿都无法伸直。他想，早知道钱姝这么容易满足，就不用那么拼命抓那么多逃犯了。
“你真的不考虑换辆大的吗？”苏珩努力将副驾往后移，不过滑轨已经到顶，再移就要移到后排了。
钱姝昂首：“不！我要把剩下的钱都存起来！距离1亿金又近一步了！”
苏珩：好，你开心就好。
钱姝驾驶着她这辆仿佛没满月的小车，直奔地下诊所。
今日唯有一个计划——带言菘蓝兜风！
不过，兜风大计未半而中道崩殂。
有人来找钱姝。
诊所休息区，钱姝与一个圆脸齐刘海的甜妹相对而坐，言菘蓝与苏珩则在长桌另一头默默听着。
据甜妹介绍，她是凤凰异药的客户经理，名为阚艺瑶，是根据钱姝在异了么上备案的制剂室地点寻来的。
“我这次来，是诚挚邀请您参加异了么制剂师大会。这是我们凤凰异药收购异了么以后所举办的第一场大型展会……”
阚艺瑶说，钱姝无论是年销量还是客户评价都名列前茅，他们希望钱姝能够作为制剂师代表上台发言并分享自己的经验。
“我不喜欢抛头露面，我社恐。”钱姝婉拒。
阚艺瑶保持着百分百甜度的微笑：“您不要急着拒绝我嘛，您如果出席本次会议，将会有1万劳务费哦，而且，我现在就可以支付您5000定金哦。”
钱姝点头：“钱不钱的真的不重要，我是觉得，我也的确该锻炼锻炼公开演讲的能力了，我的卡号是……”
苏珩、言菘蓝：……
送别阚艺瑶，言菘蓝才得空审判二人，“你居然买车了？你这个铁公鸡居然也会拔毛？我的世界观崩塌了呀！”
钱姝：“车是苏珩送我的圣诞礼物。”
苏珩点头。
言菘蓝：“你居然其他有赚钱的路子？你不会去卖身了吧？哎等等，你们俩为什么穿着情侣装啊？”
苏珩懵懂：“情侣装？”涉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
担心引发误解，钱姝犹如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起来，对言菘蓝直呼：“你在胡说什么？”
反应剧烈，气急败坏。言菘蓝不怀好意地审视着二人。
“你这是什么眼神啊？”
“你心虚什么？”
“我没有心虚啊！”
“情侣装是什么？”
……
吵闹声传出诊所，正在走动的阚艺瑶忽而驻足回眸，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