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诶！让开让开！”
刚一进门，孟涵就差点和迎面走来的几人来了个对碰，好在她反应及时，往旁边挪了几步与对方错开了身。
“走路不长眼睛啊！”那人瞪了一眼孟涵，拍了拍根本没被碰到的衣袖，扬着下巴出去了。
跟在孟涵身后的人被他身侧的人硬生生推到一旁，直到大楼的门重新合上，孟涵听见被推开的倒霉蛋小声嘀咕：“什么人啊真是。”
“人家苦尽甘来，能不嘚瑟嘛。”旁边人道。
“就他？还真进来了？”倒霉蛋满眼不可置信，“他不是又穷又废的嘛，次次考核都是倒数，怎么，这一次，他变异了？”
“还不是因为……蚊子再小，也是肉嘛。”
“噢，这样……”倒霉蛋整了整衣袖，露出了然的神色，他叹息一声，“算了，就当我倒霉吧，走了走了，领积分去。”
两人结伴朝左边方向离开。
围在前面看热闹的人也逐渐散开，孟涵总算能看清大厅的全貌了。
之前在外面的时候没注意到，进来了才发现，这栋楼居然还是猎人们提交任务的地方。
一块巨大的屏幕悬挂在大厅左边，上面不断滚动播报着任务信息。佩戴有徽章的猎人们或坐或站，都在自己的智脑上捣鼓着，时不时会抬头在巨型屏幕上寻找着什么。
而在大厅的右侧，则肉眼可见要冷清许多。
这倒是有点出乎孟涵的意料，她还以为来参加猎人选拔的人会很多呢，毕竟结合智网和小文的描述来看，异能者对成为猎人可是向往得很。
今天怎么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
揣着疑惑，孟涵来右边的服务台，里面坐着几个工作人员，
“你好，我来这报名。”她指着边上立牌上写着的“猎人选拔请到此处报名”道。
“哦，好，你等一会儿。”其中一个工作人员抬头看了她一眼，回道。
说完她又埋头在服务台里忙碌，手指不断在蓝色屏幕上划拉，嘴里还念念有词：“D68200，黄宇、D137000，高利……”
孟涵看了看其他工作人员，发现他们全都和眼前这位一样，正对着屏幕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没办法，只能先在这等着了。孟涵想。
不过她也没等太长时间，大概过了五六分钟的样子，那位工作人员终于从屏幕前抬头，随后，她不知道在哪按了一下，孟涵面前的服务台台面忽然升起一块人脸大小的屏幕。
“身份ID刷一下。”工作人员说。
孟涵看着屏幕上显示的虹膜识别，微微靠近，直至屏幕上出现“识别成功，录入中”的字样。
“孟涵，女，近一月的精神力等级……嗯？数据为空？”工作人员皱眉：“你没做过精神力测试？”
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联邦人在出生时就会做一次精神力测试并收录进个人ID，并伴随着年龄增长不断更新这个数据，就算幼时没做测试，大部分人在成年后，也会去补上测试数据，很少看见有成年人身份ID内没录入精神力数据的。
……除非这个人又穷又抠，成年后连补测的钱都不想出。
“嗯，家里穷，没舍得去测。”孟涵点头承认。
“呃，好吧。”工作人员上下扫视了一眼孟涵，衣着打扮普通，头发上还粘着草屑，看着的确不像有钱的样子。
“是这样的，猎人选拔的报名我们这边规定参与者必须提供近一个月的精神力测试报告，你这边数据为空，是报不了名的。”
“不过我们也提供现场测试，但是需要收取一定的费用……”
“可以。”不等工作人员说完，孟涵就明白了对方想传达的信息。
“我有带钱。”她说。
还好不是一毛不拔又想报名选拔的难缠小鬼，工作人员松了口气，她控制屏幕弹出缴费界面：“那先缴一下测试费用？”
“嗯。”
缴费流程走完后，又签过一份参赛协议，孟涵被工作人员带领着去到了二楼的某个大门紧闭办公室前。
“这里就是测试精神力的对方了。”工作人员将一个金属圆环套在孟涵的手腕上，“你没有智脑，暂时先用这个储存你的测试数据。”
“后续你参加猎人选拔时，它也会暂时代替智脑的功能，帮你计分。”
孟涵闻言拨弄了几下腕间的圆环，金属环感受到人体的触碰，上面拇指宽的屏幕逐渐亮起，露出猎人联盟专属的图案来。
“这样就激活了。”
工作人员见状点点头，就在她打算开门把人送进去，结束她的工作时，站在她身后的孟涵忽然开口：“我记得，猎人选拔除了虚拟赛之外，还包含有野外实景对决，是吗？”
“啊？是的，怎么了？”工作人员被问的有些不明所以。
这些信息，不都是她刚刚在路上才讲过一遍的吗？
“你是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吗？”工作人员耐着性子问道。
“没有。”孟涵摇头，“我只是想知道，如果这东西在赛场上被弄坏了，要怎么处理？”
这手环细细窄窄的，虽然做工精细，但看上去并不像能抗住异能攻击的样子。
孟涵盘算着自己缴费后所剩下的积蓄，微微皱眉。
正如之前向工作人员说的那样，她现在并不富裕。从研究院那儿误打误撞捞的那笔钱早就被花光了，孟涵现在的存款，都是到荒星后工作积攒的。如果这手环被弄坏了需要自己去赔，孟涵觉得，她大概率是赔不起这种一看就很贵的东西的。
没有智脑，她可以先去买几个，再来这儿继续参赛。比赛中小心一点就是了，就算智脑坏了，她还有备用的。以智脑上传信息的速度，更换备用机器，也不会对结果造成太大影响。
但是联盟提供的手环就不一样了，如果不问清楚，万一到时候坏了，人还没拿到评估结果，债就先给背上了。
那就得不偿失了。孟涵想。
“啊，你说这个啊？”工作人员微微一笑，“这个手环材质特殊，比一些参赛者定制的智脑还要坚固，你所说的这种情况，出现的概率非常的低，大概，千分之一吧。”
“当然，如果它真的在选拔过程中损坏，刚才你签署的协议中也有提及……啊，就是这条，上面明确表示了，这部分费用是由联盟承担，并不会要求参赛者进行赔偿的。”
看着工作人员圈出来放大的协议内容，孟涵心下稍定，只要不是自己赔的就行。
“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吗？”工作人员又问。
孟涵看着面前逐渐打开的大门，摇头：“暂时没了。”
“那就祝你，一切顺利。”
背后传来一股轻柔的推力，工作人员的笑容逐渐消失在视野中，随之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三米高的囊形舱体。
“测精神力的？过来扫一下信息。”
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注意到门口的孟涵，敲了敲面前桌子上摆放着的仪器，示意她过去那里。
等用仪器读取到手环上的信息，他递给孟涵一张写满数字的纸张。
“测试的方法比较多，也很随机，你看这里面哪个数字比较顺眼，随便选一个吧。”眼镜男说。
还能这样。
孟涵眨了眨眼，选了个自己喜欢的数字，88。
“嗯，行，跟我来。”眼镜男收起纸张，将孟涵带到了最左边的囊形舱体面前。
“进去吧，88号。”
他打开舱门，等人站进去后，他一边操纵着里面的接线贴盘吸附在孟涵裸露的额头肩颈处，一边叮嘱：“这个仪器会给你拟造几段影像来收集你的精神力数据，你的意识会全然沉浸在这些影像当中。”
“你可能会分不清虚幻与现实，可以放心的是，它们并不会对你产生实质性伤害。”
“嗯……好吧其实还是会有一点点的不适，比如头晕、恶心，这些反应都是正常现象，无须担心。”
“每段影像播放后都有十分钟缓冲时间，如果你的忍受阀值较低，接受不了这些不良反应……”眼镜男顿了顿，不知道在舱外哪个地方按了一下，一个椭圆形按钮被放在了孟涵手心，“你可以按手里的按钮提前结束测试。”
“仪器启动后先默数十个数再睁眼，不要提前睁眼，会影响影像的生成。”
随着咔哒的一声，舱门关闭，隔绝了眼球能接收到的所有光源，孟涵的世界陷入一片静谧的黑暗。
而在她看不到的舱体外部，菱形的指示灯在眼镜男的操控下亮起了绿光。
“现在，闭眼，测试开始。”仪器正式启动。
短暂的嗡鸣声后，孟涵睁开双眼。
嗯？什么情况？
眼睛闭上又睁开，孟涵面前的场景没有任何变化，还是舱门关闭时那样熟悉的暗漆黑。
难道是她睁眼太晚了？
为了防止自己睁眼太早，孟涵数完十个数后还特意多停顿了一下才睁的眼。
谁曾想，影像还是出现了问题。
难不成，晚一点睁眼也会影响测试影像吗？
那为什么不直接在仪器里加一个计时装置，这不比自己默数来的准确的多？
孟涵在心里默默的想。
她动了动手脚，发现四肢上仍有明显的束缚感。
意识清醒，并没有所谓的沉浸感，更没有分不清虚幻与现实。
孟涵可以确定，她的测试出现了问题。
就在孟涵思索是按下手中的按钮提前出去重新测试，还是再等等看时，身下的金属板忽然剧烈晃动了起来。
就像是仪器被整个抛起又快速坠地一般，哪怕孟涵全身被固定着动弹不得，也能感受到强烈的失重感。
紧跟而来的，是鼻尖若有若无的硝烟气息，以及耳畔隐隐约约，似远似近模糊不清的声音。
孟涵就要按下按钮的手指一顿，迅速撤开。
不对。
前面的猜想尽数被推翻，孟涵凝视着眼前这片无尽的黑暗，一个新的认知出现在脑海中。
这不是仪器故障，也不是测试中的意外。
可能从闭上眼开始默数开始，她的意识，便已进入这场为她编造的景象之中。她早已沉浸测试影像多时而不自知。
随着这一想法的出现，孟涵的脑海里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恭喜您完成一阶段测试。”
刚一进门，孟涵就差点和迎面走来的几人来了个对碰，好在她反应及时，往旁边挪了几步与对方错开了身。
“走路不长眼睛啊！”那人瞪了一眼孟涵，拍了拍根本没被碰到的衣袖，扬着下巴出去了。
跟在孟涵身后的人被他身侧的人硬生生推到一旁，直到大楼的门重新合上，孟涵听见被推开的倒霉蛋小声嘀咕：“什么人啊真是。”
“人家苦尽甘来，能不嘚瑟嘛。”旁边人道。
“就他？还真进来了？”倒霉蛋满眼不可置信，“他不是又穷又废的嘛，次次考核都是倒数，怎么，这一次，他变异了？”
“还不是因为……蚊子再小，也是肉嘛。”
“噢，这样……”倒霉蛋整了整衣袖，露出了然的神色，他叹息一声，“算了，就当我倒霉吧，走了走了，领积分去。”
两人结伴朝左边方向离开。
围在前面看热闹的人也逐渐散开，孟涵总算能看清大厅的全貌了。
之前在外面的时候没注意到，进来了才发现，这栋楼居然还是猎人们提交任务的地方。
一块巨大的屏幕悬挂在大厅左边，上面不断滚动播报着任务信息。佩戴有徽章的猎人们或坐或站，都在自己的智脑上捣鼓着，时不时会抬头在巨型屏幕上寻找着什么。
而在大厅的右侧，则肉眼可见要冷清许多。
这倒是有点出乎孟涵的意料，她还以为来参加猎人选拔的人会很多呢，毕竟结合智网和小文的描述来看，异能者对成为猎人可是向往得很。
今天怎么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
揣着疑惑，孟涵来右边的服务台，里面坐着几个工作人员，
“你好，我来这报名。”她指着边上立牌上写着的“猎人选拔请到此处报名”道。
“哦，好，你等一会儿。”其中一个工作人员抬头看了她一眼，回道。
说完她又埋头在服务台里忙碌，手指不断在蓝色屏幕上划拉，嘴里还念念有词：“D68200，黄宇、D137000，高利……”
孟涵看了看其他工作人员，发现他们全都和眼前这位一样，正对着屏幕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没办法，只能先在这等着了。孟涵想。
不过她也没等太长时间，大概过了五六分钟的样子，那位工作人员终于从屏幕前抬头，随后，她不知道在哪按了一下，孟涵面前的服务台台面忽然升起一块人脸大小的屏幕。
“身份ID刷一下。”工作人员说。
孟涵看着屏幕上显示的虹膜识别，微微靠近，直至屏幕上出现“识别成功，录入中”的字样。
“孟涵，女，近一月的精神力等级……嗯？数据为空？”工作人员皱眉：“你没做过精神力测试？”
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联邦人在出生时就会做一次精神力测试并收录进个人ID，并伴随着年龄增长不断更新这个数据，就算幼时没做测试，大部分人在成年后，也会去补上测试数据，很少看见有成年人身份ID内没录入精神力数据的。
……除非这个人又穷又抠，成年后连补测的钱都不想出。
“嗯，家里穷，没舍得去测。”孟涵点头承认。
“呃，好吧。”工作人员上下扫视了一眼孟涵，衣着打扮普通，头发上还粘着草屑，看着的确不像有钱的样子。
“是这样的，猎人选拔的报名我们这边规定参与者必须提供近一个月的精神力测试报告，你这边数据为空，是报不了名的。”
“不过我们也提供现场测试，但是需要收取一定的费用……”
“可以。”不等工作人员说完，孟涵就明白了对方想传达的信息。
“我有带钱。”她说。
还好不是一毛不拔又想报名选拔的难缠小鬼，工作人员松了口气，她控制屏幕弹出缴费界面：“那先缴一下测试费用？”
“嗯。”
缴费流程走完后，又签过一份参赛协议，孟涵被工作人员带领着去到了二楼的某个大门紧闭办公室前。
“这里就是测试精神力的对方了。”工作人员将一个金属圆环套在孟涵的手腕上，“你没有智脑，暂时先用这个储存你的测试数据。”
“后续你参加猎人选拔时，它也会暂时代替智脑的功能，帮你计分。”
孟涵闻言拨弄了几下腕间的圆环，金属环感受到人体的触碰，上面拇指宽的屏幕逐渐亮起，露出猎人联盟专属的图案来。
“这样就激活了。”
工作人员见状点点头，就在她打算开门把人送进去，结束她的工作时，站在她身后的孟涵忽然开口：“我记得，猎人选拔除了虚拟赛之外，还包含有野外实景对决，是吗？”
“啊？是的，怎么了？”工作人员被问的有些不明所以。
这些信息，不都是她刚刚在路上才讲过一遍的吗？
“你是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吗？”工作人员耐着性子问道。
“没有。”孟涵摇头，“我只是想知道，如果这东西在赛场上被弄坏了，要怎么处理？”
这手环细细窄窄的，虽然做工精细，但看上去并不像能抗住异能攻击的样子。
孟涵盘算着自己缴费后所剩下的积蓄，微微皱眉。
正如之前向工作人员说的那样，她现在并不富裕。从研究院那儿误打误撞捞的那笔钱早就被花光了，孟涵现在的存款，都是到荒星后工作积攒的。如果这手环被弄坏了需要自己去赔，孟涵觉得，她大概率是赔不起这种一看就很贵的东西的。
没有智脑，她可以先去买几个，再来这儿继续参赛。比赛中小心一点就是了，就算智脑坏了，她还有备用的。以智脑上传信息的速度，更换备用机器，也不会对结果造成太大影响。
但是联盟提供的手环就不一样了，如果不问清楚，万一到时候坏了，人还没拿到评估结果，债就先给背上了。
那就得不偿失了。孟涵想。
“啊，你说这个啊？”工作人员微微一笑，“这个手环材质特殊，比一些参赛者定制的智脑还要坚固，你所说的这种情况，出现的概率非常的低，大概，千分之一吧。”
“当然，如果它真的在选拔过程中损坏，刚才你签署的协议中也有提及……啊，就是这条，上面明确表示了，这部分费用是由联盟承担，并不会要求参赛者进行赔偿的。”
看着工作人员圈出来放大的协议内容，孟涵心下稍定，只要不是自己赔的就行。
“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吗？”工作人员又问。
孟涵看着面前逐渐打开的大门，摇头：“暂时没了。”
“那就祝你，一切顺利。”
背后传来一股轻柔的推力，工作人员的笑容逐渐消失在视野中，随之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三米高的囊形舱体。
“测精神力的？过来扫一下信息。”
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注意到门口的孟涵，敲了敲面前桌子上摆放着的仪器，示意她过去那里。
等用仪器读取到手环上的信息，他递给孟涵一张写满数字的纸张。
“测试的方法比较多，也很随机，你看这里面哪个数字比较顺眼，随便选一个吧。”眼镜男说。
还能这样。
孟涵眨了眨眼，选了个自己喜欢的数字，88。
“嗯，行，跟我来。”眼镜男收起纸张，将孟涵带到了最左边的囊形舱体面前。
“进去吧，88号。”
他打开舱门，等人站进去后，他一边操纵着里面的接线贴盘吸附在孟涵裸露的额头肩颈处，一边叮嘱：“这个仪器会给你拟造几段影像来收集你的精神力数据，你的意识会全然沉浸在这些影像当中。”
“你可能会分不清虚幻与现实，可以放心的是，它们并不会对你产生实质性伤害。”
“嗯……好吧其实还是会有一点点的不适，比如头晕、恶心，这些反应都是正常现象，无须担心。”
“每段影像播放后都有十分钟缓冲时间，如果你的忍受阀值较低，接受不了这些不良反应……”眼镜男顿了顿，不知道在舱外哪个地方按了一下，一个椭圆形按钮被放在了孟涵手心，“你可以按手里的按钮提前结束测试。”
“仪器启动后先默数十个数再睁眼，不要提前睁眼，会影响影像的生成。”
随着咔哒的一声，舱门关闭，隔绝了眼球能接收到的所有光源，孟涵的世界陷入一片静谧的黑暗。
而在她看不到的舱体外部，菱形的指示灯在眼镜男的操控下亮起了绿光。
“现在，闭眼，测试开始。”仪器正式启动。
短暂的嗡鸣声后，孟涵睁开双眼。
嗯？什么情况？
眼睛闭上又睁开，孟涵面前的场景没有任何变化，还是舱门关闭时那样熟悉的暗漆黑。
难道是她睁眼太晚了？
为了防止自己睁眼太早，孟涵数完十个数后还特意多停顿了一下才睁的眼。
谁曾想，影像还是出现了问题。
难不成，晚一点睁眼也会影响测试影像吗？
那为什么不直接在仪器里加一个计时装置，这不比自己默数来的准确的多？
孟涵在心里默默的想。
她动了动手脚，发现四肢上仍有明显的束缚感。
意识清醒，并没有所谓的沉浸感，更没有分不清虚幻与现实。
孟涵可以确定，她的测试出现了问题。
就在孟涵思索是按下手中的按钮提前出去重新测试，还是再等等看时，身下的金属板忽然剧烈晃动了起来。
就像是仪器被整个抛起又快速坠地一般，哪怕孟涵全身被固定着动弹不得，也能感受到强烈的失重感。
紧跟而来的，是鼻尖若有若无的硝烟气息，以及耳畔隐隐约约，似远似近模糊不清的声音。
孟涵就要按下按钮的手指一顿，迅速撤开。
不对。
前面的猜想尽数被推翻，孟涵凝视着眼前这片无尽的黑暗，一个新的认知出现在脑海中。
这不是仪器故障，也不是测试中的意外。
可能从闭上眼开始默数开始，她的意识，便已进入这场为她编造的景象之中。她早已沉浸测试影像多时而不自知。
随着这一想法的出现，孟涵的脑海里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恭喜您完成一阶段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