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仪器外，眼镜男正在记录孟涵此次测试的各项数据。
“咚咚咚——”
右边的侧门被什么人敲响了。
眼镜男停下手中的笔，眼里略带疑惑。隔壁同事今天不是有事不在吗，这会儿又会是谁来敲的门呢？
不待他思考明白，只听咔哒一声，侧面被人从外打开了。
“……干什么呢？怎么一直敲门都没听见你这边的动静，还好我带了卡。”
一个和眼镜男穿着同款工作服的男人从门后出来，刚一进门，便风风火火地行至眼镜男面前。
“快，跟我走，兄弟这边接了个大活。”男人拉着眼镜男的隔壁就要往侧门那边去。
“……诶，等会儿等会儿。”眼镜男甩掉男人的手，在对方回头看来时，他推了推鼻梁上驾着的镜框，道：“你今天不是休息吗？为什么又过来了？”
“还能为什么。”同事无奈一笑，“上头临时通知，说有个部长要过来复查，让我赶过来接待。”
“复查？”眼镜男神色有些讶异。
这位同事是专门做异能测试的，来他工作室的人不是要更新自己的异能等级，就是在什么任务中受了伤，异能出现问题，需要重新测试并制定针对性复健方案。
只是……
“是哪位部长的异能出现了问题？”眼镜男问，他最近似乎没听说过各部长中有人的异能出了毛病啊。
“风纪检察部空降的那位呗……不对，你不知道？”同事比他还要惊讶，“完了完了，我是不是泄露什么东西了。”
“算了，不纠结了，反正你现在也知道了，为了保密，那你就更得跟我过去了。”同事说完，就要拉着眼镜男往他工作室的方向走。
“不是，你故意的吧？”
看着嘴里说着天塌了完蛋了，脸上却毫无紧张之意的同事，眼镜男总算是回过味来。
“欸嘿，被你发现了，但没办法，你已经在船上了。”同事也不装了，一脸无赖相。
“你小子。”眼镜男哭笑不得。“别拽我胳膊了，我跟你去。”
“不过我这儿还有个做测试的，等我设置一下托管模式，留点信息给她。”
他指了指面前的囊仓，正是孟涵所躺的那个。
“行，你弄。”同事松开一直抱着的眼镜男的胳膊。
活动自由后，眼镜男上前，在仪器的面板上按下几个按钮。
“行了，走吧。”眼镜男招了招手。
“好嘞，兄弟真够意思。”
同事一伸手拦住对方的肩膀，两人并排着走。
“我给你讲，这次你可真得帮兄弟兜个底，那个新款的仪器也太难用了……”
交谈声随着侧门的关闭戛然而止，整个房间里，便只剩下运行中仪器所发出的嗡嗡声。
而躺在囊仓里的孟涵，此时正处在某段影响测试之中。
“恭喜您完成五阶段测试。”
再一次将商业对手击败后，孟涵听到了熟悉的提示音。
“下一场测试为您的最后一场测试，是否立即开启七阶段测试？”
“是，立即前往/否，休息十分钟。”
纯白空间内，孟涵看着悬在空中的选项扬眉，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除通关提示外的其他内容。之前的每一场结束后，都是默认的休息十分钟，从不给她选择的机会。
到了最后一场测试，程序终于想通了，变得人性化起来了？
这几场测试下来，除了第一段影像给了孟涵出其不意的一击，其他的都中规中矩，完全没有出现眼镜男所说的那些不适感。
有一两个测试甚至过于轻松，让她怀疑这几个是不是有参考她的记忆后融合后生成的。什么艰苦的底层生活，以及上一轮的商战考验，都和她穿越前的人生经历十分相似，而有了这些经历，这俩测试，她闭着眼都能通过。
简直不要太轻松。
孟涵不清楚这几断影像生成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是为了测试，那么参考了她的记忆，也不会制定这么简单易通过的影像。
孟涵此时只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毕竟让她产生这种错觉的影像，有且只有两个，它们的出现，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巧合。
否则，如果真如她想的那样，它们是由她的记忆提取融合而成的影像，孟涵无法确定仪器外的眼镜男是否能同步观察到她的测试内容。
如果他看见并且发现了她记忆里的不对劲，那么，等她出去，迎接她的，可能就不止眼镜男一个人了。
孟涵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摒弃了脑子里不断冒出来的杂念，现在想这些也没用，如果对方真的发现了，她对此也无能为力。
顺其自然吧。
孟涵想着，按下继续测试的按钮。
“啪——”
孟涵刚从黑暗中睁眼，听到的便是这样清脆的巴掌声。
面前是昏暗逼仄的楼道，后方是敞开的消防门，她一身露肩毛衣微喇裤，与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面对面站着。
肩上挂着的包因她刚才的动作而不断晃动。
孟涵看着面前站着的男人，从对方侧头对着她的姿势，以及自己右手掌心传来的钝痛感，她很快便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当即准备后退拉开自己与对方的距离。
虽然不清楚目前的身份与对面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但是刚扇了对面一巴掌，孟涵不确定对方是否会反击，还是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为妙。
“我们分手吧。”
就在孟涵才刚退开，身前的男人忽然开口道。
声音莫名有些熟悉。
她心头一顿，抬头。楼道里光线不佳，男人的大半张脸都隐没在阴影中，他又侧着头，孟涵只能看清对方流畅的下颚线。
即便如此，这铺面而来的熟悉感，让她眉眼间都冷了几分。
是他。
孟涵可以确定面前男人的身份，她绝对不会将他认错。
但……为什么是他？
穿越后她几乎快忘了有关于这个人的记忆，没想到居然会以这样的形式让她再次想起有关于他的回忆。
不过是……测试生成的影像罢了。
不可能是真的。
孟涵敛眸，脑海中迅速过了一遍刚才发生的所有事件。
结合男人的身份，孟涵很快对这场测试的目的有了猜测。
她抬头，朝男人勾了勾手指：“过来。”
“'……”
男人沉默片刻，依言朝她的方向靠近。
“好了，就那儿吧，停。”
受光线的影响，他一靠近，他的影子也随之笼罩而来，男人过高的身量给了孟涵一直被压制的错觉，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便让他在离她一两步的位置停下。
“还记得我给你取得名字吗？”她问。
“记得。”
“叫什么？”
“孟祁。”
“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取这个名字吗？”她又问。
孟祁垂眸看她，翠绿的眸子映出孟涵的身影，过了半响，他缓缓摇头。
“我养了四只猫两只狗，总共六只宠物，而你，是第七个。”孟涵摊了摊手。
“所以，你一个衣食住行全靠我养的‘宠物’，有什么资格跟我提分手？”
她一把拽住孟祁的领带，逼迫他弯下腰与她平视。
“就连这条命，都是我帮你捡回来的，你凭什么跟我提前分手？”
“凭你的这张脸吗？”孟涵捏着他的下巴嗤笑。
男人俊美的脸蛋近在咫尺，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孟祁的确是生了副好样貌，让她鬼迷心窍，把人捡回了家，还为他动了真心。
只是一个男人而已。
孟涵冷漠地松手，推开他。
“就算要分手，也是我甩你。”她从包里抽出张纸巾，细致地擦着手上与他有过接触的地方。
“说实在的，我也玩腻你了……”她又往后退了几步，整个人沐浴在消防门后的灯光下，光线将两人彻底分隔开。尖细高跟敲击地面的声响，仿佛带着她的骄傲与果决，“所以，滚出我的视线。”
“我们到此为止。”
纸巾落下，就像与他的这段感情一样，被主人毫不留恋地扔进了角落的垃圾桶里。
……
“恭喜您完成全部测试。”
“您的测试数据已记录，即将退出测试模式，请做好准备。”
“3、2、1——”
“舱门已开启。”
偌大的工作室内，孟涵从仪器中睁眼。背后的金属板将她从舱内推出，待孟涵双脚站定后，固定在她身上的东西齐齐松开缩回了原来的位置。
没了禁锢，孟涵第一时间想要去确认眼镜男的反应，最后那一场测试让她确定，这些影像是参考她的记忆而生成的。
虽然不能说是全部影像都有参考，也不是完全复刻她的记忆，比如最后那段影像，穿越前她与孟祁的分手其实只有孤零零的一条短信，孟祁发的，从此他整个人如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不见，两个人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根本不是测色影像中的那样面对面分手。
但是，仅凭它能窥探到孟涵的记忆这一点，就足以让她感受到威胁。
毕竟，孟涵穿越前的世界对于现在这个世界而言，其科技水平过于落后了。
不过……人呢？
就在孟涵四处寻找眼镜男的身影，盘算着要怎么处理他时，眼镜男的声音却从孟涵背后的囊仓传了出来。
“88号，我去隔壁处理点事，你测完后拿着资料来找我，资料在你躺过的圆舱右边靠下位置，有个控制器，拉开遮板，按第一个导出按钮，资料会在下面的方口出来。”
“带着资料过来找我，从右边那扇红色小门过来，门禁卡就挂在门口墙上。”
是眼镜男临走前给孟涵留下的信息。
孟涵这时才发现工作室里除她之外空无一人。
她依言走到囊舱右侧拉下遮板，按下“导出”按钮的同时，她注意到，最下边的按钮标注中“重置”的字样。
重置？是她想的那个重置吗？
孟涵眸光微动，待仪器提示导出完成后，她收起资料，在控制器的重置按钮上用力按下。
“仪器重置中——”
“重置完成。”
“咚咚咚——”
右边的侧门被什么人敲响了。
眼镜男停下手中的笔，眼里略带疑惑。隔壁同事今天不是有事不在吗，这会儿又会是谁来敲的门呢？
不待他思考明白，只听咔哒一声，侧面被人从外打开了。
“……干什么呢？怎么一直敲门都没听见你这边的动静，还好我带了卡。”
一个和眼镜男穿着同款工作服的男人从门后出来，刚一进门，便风风火火地行至眼镜男面前。
“快，跟我走，兄弟这边接了个大活。”男人拉着眼镜男的隔壁就要往侧门那边去。
“……诶，等会儿等会儿。”眼镜男甩掉男人的手，在对方回头看来时，他推了推鼻梁上驾着的镜框，道：“你今天不是休息吗？为什么又过来了？”
“还能为什么。”同事无奈一笑，“上头临时通知，说有个部长要过来复查，让我赶过来接待。”
“复查？”眼镜男神色有些讶异。
这位同事是专门做异能测试的，来他工作室的人不是要更新自己的异能等级，就是在什么任务中受了伤，异能出现问题，需要重新测试并制定针对性复健方案。
只是……
“是哪位部长的异能出现了问题？”眼镜男问，他最近似乎没听说过各部长中有人的异能出了毛病啊。
“风纪检察部空降的那位呗……不对，你不知道？”同事比他还要惊讶，“完了完了，我是不是泄露什么东西了。”
“算了，不纠结了，反正你现在也知道了，为了保密，那你就更得跟我过去了。”同事说完，就要拉着眼镜男往他工作室的方向走。
“不是，你故意的吧？”
看着嘴里说着天塌了完蛋了，脸上却毫无紧张之意的同事，眼镜男总算是回过味来。
“欸嘿，被你发现了，但没办法，你已经在船上了。”同事也不装了，一脸无赖相。
“你小子。”眼镜男哭笑不得。“别拽我胳膊了，我跟你去。”
“不过我这儿还有个做测试的，等我设置一下托管模式，留点信息给她。”
他指了指面前的囊仓，正是孟涵所躺的那个。
“行，你弄。”同事松开一直抱着的眼镜男的胳膊。
活动自由后，眼镜男上前，在仪器的面板上按下几个按钮。
“行了，走吧。”眼镜男招了招手。
“好嘞，兄弟真够意思。”
同事一伸手拦住对方的肩膀，两人并排着走。
“我给你讲，这次你可真得帮兄弟兜个底，那个新款的仪器也太难用了……”
交谈声随着侧门的关闭戛然而止，整个房间里，便只剩下运行中仪器所发出的嗡嗡声。
而躺在囊仓里的孟涵，此时正处在某段影响测试之中。
“恭喜您完成五阶段测试。”
再一次将商业对手击败后，孟涵听到了熟悉的提示音。
“下一场测试为您的最后一场测试，是否立即开启七阶段测试？”
“是，立即前往/否，休息十分钟。”
纯白空间内，孟涵看着悬在空中的选项扬眉，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除通关提示外的其他内容。之前的每一场结束后，都是默认的休息十分钟，从不给她选择的机会。
到了最后一场测试，程序终于想通了，变得人性化起来了？
这几场测试下来，除了第一段影像给了孟涵出其不意的一击，其他的都中规中矩，完全没有出现眼镜男所说的那些不适感。
有一两个测试甚至过于轻松，让她怀疑这几个是不是有参考她的记忆后融合后生成的。什么艰苦的底层生活，以及上一轮的商战考验，都和她穿越前的人生经历十分相似，而有了这些经历，这俩测试，她闭着眼都能通过。
简直不要太轻松。
孟涵不清楚这几断影像生成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是为了测试，那么参考了她的记忆，也不会制定这么简单易通过的影像。
孟涵此时只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毕竟让她产生这种错觉的影像，有且只有两个，它们的出现，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巧合。
否则，如果真如她想的那样，它们是由她的记忆提取融合而成的影像，孟涵无法确定仪器外的眼镜男是否能同步观察到她的测试内容。
如果他看见并且发现了她记忆里的不对劲，那么，等她出去，迎接她的，可能就不止眼镜男一个人了。
孟涵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摒弃了脑子里不断冒出来的杂念，现在想这些也没用，如果对方真的发现了，她对此也无能为力。
顺其自然吧。
孟涵想着，按下继续测试的按钮。
“啪——”
孟涵刚从黑暗中睁眼，听到的便是这样清脆的巴掌声。
面前是昏暗逼仄的楼道，后方是敞开的消防门，她一身露肩毛衣微喇裤，与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面对面站着。
肩上挂着的包因她刚才的动作而不断晃动。
孟涵看着面前站着的男人，从对方侧头对着她的姿势，以及自己右手掌心传来的钝痛感，她很快便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当即准备后退拉开自己与对方的距离。
虽然不清楚目前的身份与对面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但是刚扇了对面一巴掌，孟涵不确定对方是否会反击，还是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为妙。
“我们分手吧。”
就在孟涵才刚退开，身前的男人忽然开口道。
声音莫名有些熟悉。
她心头一顿，抬头。楼道里光线不佳，男人的大半张脸都隐没在阴影中，他又侧着头，孟涵只能看清对方流畅的下颚线。
即便如此，这铺面而来的熟悉感，让她眉眼间都冷了几分。
是他。
孟涵可以确定面前男人的身份，她绝对不会将他认错。
但……为什么是他？
穿越后她几乎快忘了有关于这个人的记忆，没想到居然会以这样的形式让她再次想起有关于他的回忆。
不过是……测试生成的影像罢了。
不可能是真的。
孟涵敛眸，脑海中迅速过了一遍刚才发生的所有事件。
结合男人的身份，孟涵很快对这场测试的目的有了猜测。
她抬头，朝男人勾了勾手指：“过来。”
“'……”
男人沉默片刻，依言朝她的方向靠近。
“好了，就那儿吧，停。”
受光线的影响，他一靠近，他的影子也随之笼罩而来，男人过高的身量给了孟涵一直被压制的错觉，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便让他在离她一两步的位置停下。
“还记得我给你取得名字吗？”她问。
“记得。”
“叫什么？”
“孟祁。”
“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取这个名字吗？”她又问。
孟祁垂眸看她，翠绿的眸子映出孟涵的身影，过了半响，他缓缓摇头。
“我养了四只猫两只狗，总共六只宠物，而你，是第七个。”孟涵摊了摊手。
“所以，你一个衣食住行全靠我养的‘宠物’，有什么资格跟我提分手？”
她一把拽住孟祁的领带，逼迫他弯下腰与她平视。
“就连这条命，都是我帮你捡回来的，你凭什么跟我提前分手？”
“凭你的这张脸吗？”孟涵捏着他的下巴嗤笑。
男人俊美的脸蛋近在咫尺，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孟祁的确是生了副好样貌，让她鬼迷心窍，把人捡回了家，还为他动了真心。
只是一个男人而已。
孟涵冷漠地松手，推开他。
“就算要分手，也是我甩你。”她从包里抽出张纸巾，细致地擦着手上与他有过接触的地方。
“说实在的，我也玩腻你了……”她又往后退了几步，整个人沐浴在消防门后的灯光下，光线将两人彻底分隔开。尖细高跟敲击地面的声响，仿佛带着她的骄傲与果决，“所以，滚出我的视线。”
“我们到此为止。”
纸巾落下，就像与他的这段感情一样，被主人毫不留恋地扔进了角落的垃圾桶里。
……
“恭喜您完成全部测试。”
“您的测试数据已记录，即将退出测试模式，请做好准备。”
“3、2、1——”
“舱门已开启。”
偌大的工作室内，孟涵从仪器中睁眼。背后的金属板将她从舱内推出，待孟涵双脚站定后，固定在她身上的东西齐齐松开缩回了原来的位置。
没了禁锢，孟涵第一时间想要去确认眼镜男的反应，最后那一场测试让她确定，这些影像是参考她的记忆而生成的。
虽然不能说是全部影像都有参考，也不是完全复刻她的记忆，比如最后那段影像，穿越前她与孟祁的分手其实只有孤零零的一条短信，孟祁发的，从此他整个人如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不见，两个人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根本不是测色影像中的那样面对面分手。
但是，仅凭它能窥探到孟涵的记忆这一点，就足以让她感受到威胁。
毕竟，孟涵穿越前的世界对于现在这个世界而言，其科技水平过于落后了。
不过……人呢？
就在孟涵四处寻找眼镜男的身影，盘算着要怎么处理他时，眼镜男的声音却从孟涵背后的囊仓传了出来。
“88号，我去隔壁处理点事，你测完后拿着资料来找我，资料在你躺过的圆舱右边靠下位置，有个控制器，拉开遮板，按第一个导出按钮，资料会在下面的方口出来。”
“带着资料过来找我，从右边那扇红色小门过来，门禁卡就挂在门口墙上。”
是眼镜男临走前给孟涵留下的信息。
孟涵这时才发现工作室里除她之外空无一人。
她依言走到囊舱右侧拉下遮板，按下“导出”按钮的同时，她注意到，最下边的按钮标注中“重置”的字样。
重置？是她想的那个重置吗？
孟涵眸光微动，待仪器提示导出完成后，她收起资料，在控制器的重置按钮上用力按下。
“仪器重置中——”
“重置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