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内送两次小雏菊？
难道有什么含义？
这般想着向慈打开手机快速搜索起来，可当屏幕跳转之后她才恍悟，先前自己随手买来放店里的鲜花竟然被他一直惦记到现在。
我暗恋你。你，爱不爱我。
小雏菊的花语。
直白，热烈，好像为了爱情能够不顾一切。
在她的印象里，季砚辰低调内敛，话不算多，哪怕奶奶去世他都努力保持着那份得体，让人丝毫看不出他的真实情绪。
向慈唯一觉得对方高调的行为，恐怕就是昨天在高铁上他向自己表白。除此之外，她怎么也看不出外表深沉的季教授骨子里居然这么多情。
还回去是不可能了，向慈最终礼貌性的给对方回了句：“谢谢”。
谢谢他的喜欢，谢谢他的关心，也谢谢一个不该出现在她生活中的人给她难忘的一天。
但向慈并没有打算接受这份心意，甚至她边吃着蛋糕边在想，自己该在什么时候拒绝他，又该怎么将这些好意以自己的方式还给对方。
好在一夜过后，向慈没有收到季砚辰的消息。
她不紧不慢地洗漱收拾，妥当后便再次离开酒店。
来时没考虑太多，这一翻行李箱她才意识到带来的衣服并不适合。
向慈坐车来到市区，路过一家轻奢店时，当即就被门口的挂样给吸引住了。
那是一套藕粉色套裙。
短袖外套里配着一件贴身背心，下身是条到小腿肚的直筒长裙，整个搭配在一块简约又大方。
“小姐，用不用我给您拿套新的试一试？”导购看出向慈留意的眼神，十分热情地走上前和她攀谈。
“这套是不是挺贵？”
“看您的预算。”导购低头查看了一下挂样上的吊牌，随即笑着和向慈解释，“这套性价比挺高的，目前店内有活动，算下来一千出头。”
一千出头？
向慈又看了眼模特身上的衣服，最后咬咬牙指着衣服说道：“麻烦拿套S码。”
“您稍等，我这就帮您去拿。”
没一会儿向慈换了衣服从更衣间出来，她站在镜子里看着焕然一新的自己，总觉得有种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觉。
“会不会太成熟了？”她不确定地看向身后的导购。
导购笑着替她捋平衣角，“小姐，您是要参加重要活动吗？如果是的话，成熟点准不会错啦。”
“那，就要这套好了。”
“好的，稍后您结完账我帮您烫一下效果会更好。”
结完账从店里出来，向慈径直去了楼上的餐厅。
刚刚她询问过导购，说是楼上有家餐厅专做当地美食，向慈想着不用自己多花心思去找便干脆去了那里。
点了小份沸腾鱼，向慈又要了碗蛋羹以及一碗米饭。
刚拆开筷子准备开吃，张宛清的电话到了。
“我寻思着也过了一晚，所以想问问你有没有气消？”电话里张宛清试探性地问道。
“我就没有生气啊，昨天就是发生的事情太多脑子有点乱，再说你的好意我能不懂吗？”
张宛清这下才终于松了口气，情绪明显好转不少，“那就好，我真怕你生气呢。”
向慈觉得这姑娘真挺单纯，她不禁笑着反问：“你看我什么时候跟你生过气？”
“就是没有才害怕嘛！”依旧是标准的撒娇腔调。
向慈挑了一小块鱼肉，边吃边同张宛清说着话：“我打算回来就找个机会跟季教授说清楚。”
“真想好了啊？”
“嗯。一直放着不说才是对别人最大的伤害，而且我也不想让人乱想什么。”
张宛清知道向慈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更改，便没有再劝，“虽然我真的非常非常希望你们俩能在一块，但相比之下我更爱你，所以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
“谢谢你，张宛清。”
对方一番话顿时就让她感动到眼眶泛红，向慈揉着眼睛突然觉得一切没那么困难，好像拒绝别人也不是什么羞于说出口的事情。
那边，季砚辰整个上午都没有出门。
自从收到邀请函后，他就提早将工作往后排了三天。原本想着早上去趟古村，硬是被临时打过来的一通视频电话搅乱，“明晚之前我会赶到，具体情况到时候见面聊吧。”
是以往有过合作的出版社。
季砚辰除了在大学里授课之外，绝大多数时间都在各地开设学术讲座。
早几年他曾出版过几本实体小说，销售成绩还算不错之外，也一直备受出版社的青睐。但自从奶奶身体出现问题后他几乎两头跑，也就没有精力再构思新书。
这家出版社看好他的文字影响力一直默默等他，如今更是不管前期被拒绝过多少次，依旧热情询问是否有出新书的计划。
季砚辰最近刚好萌生了一些念头，加上他也打算重新调整状态，商议下决定和那边主编碰个面，重新确定后续事宜。
电话刚接完，他又马不停蹄地和负责讲座的工作人员沟通时间安排，这全部忙完便到了中午。
季砚辰换了身衣服再次坐车回到千年古村。
其实昨天他就在想，今天一定要来看看向慈在挂件上到底写了什么。
凭着记忆他在那片眼熟的地方找了好半天，最终才从一堆挂件看到有她名字缩写的挂件。
果真看字如看人。
向慈天生不愿服输，她的字也跟人一样带着股韧劲。季砚辰从未见过她的字，却单凭那两个英文字母就可以断定，这个挂件是她的。
他小心翼翼地取下收进口袋，转身又去旁边买了一只新的。
既然她要坚定不移地往前走，那他甘愿紧随其后做她永远坚强的后盾。
不管她愿不愿意。
交流会定于三十号下午，就在所住酒店的顶楼。
向慈提前半小时换好衣服，拿上邀请函出门。
还没到大厅门口便看见沈青山的叔叔身边围了一圈人，向慈没敢贸然上前便站在一边，她想着等会人少些了再过去打个招呼。
“小姑娘过来。”对方朝她招招手，顿时周围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向慈朝周围人微微欠了下身子，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同对方打招呼，“前辈您好。”
“刚认识不久的一个小姑娘，可别看人家年纪小啊，这思想可比咱们前卫多了。”
面对一帮来头不小的圈内学者，向慈多少显得羞涩，她腼腆地看向长者极谦虚地说道：“我不过是一小辈，幸得前辈抬举。”
“咱们这行可不分年纪，小姑娘太谦虚啦！”
“是啊是啊，薛老看上的怎么可能会差？”
“不过我说薛老啊，这么出色的小姑娘您不为自家考虑考虑？”
不知谁起了头，顿时周围一群人争先恐后跟着附和起来。
向慈知道这种场合少不了被人开玩笑，与其正儿八经表明态度让人难堪，她倒宁愿自己熬上那么一会。
不过红着脸的关系，怎么看怎么坐实了那层关系。
“薛老，好久不见。”
熟悉的声音传来打破了众人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向慈也随着别人一块朝前看去，这才发现是前天还见过面的男人。
季砚辰的出现打破了刚刚逗趣的说笑声，周围有人认识他，少不了一番周旋。
向慈终于被解救出来，她低声和前辈打了声招呼便想进去，谁知这时候薛老又将季砚辰介绍给她。
“青山的朋友也是咱们桐城人，以后多认识认识。”
当着在场这么多人的面向慈不敢拒绝，她主动伸出手向他打招呼，“前辈您好。”
她的表情看上去得体大方，丝毫不显做作。向慈朝他微微一笑，目光里竟然有种初次见面时的陌生感觉。
季砚辰内心不禁涌上一阵苦涩，就算必须得装作不认识，可也没必要称呼他“前辈”吧？
光是这两个字，他们之间的距离就远了不止一个鸿沟。
“前辈谈不上，不介意的话跟我的学生一样称呼季教授就行。”说话之际，他的手紧紧握住向慈纤柔细长的手指，似乎是为那个称呼感到不满，他暗地里又重重捏了一下她的虎口。
向慈眼底闪过一丝恼意，面上依旧谦虚地应下，“抱歉，季教授。”
季砚辰从未见过向慈如此优雅的一面。
以他对她的了解，对方肯定等不到他走近才走，就更不用说还能耐着性子跟他各种周旋。
刚刚隔着有段距离，他以为是自己眼花把谁都当成了她，直到走近才发现，自己的第一反应是准的。
印象中，她永远是一张稚嫩纯洁的面孔。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干净无瑕疵的五官，以及一张怎么也不会放肆大笑的嘴唇。
可今日，头发卷成了波浪，嘴唇涂上了有气场的正红色口红，就连耳朵上都佩戴了一对晶莹剔透的小珍珠。
何止是不认识，完全就颠覆了季砚辰以往对她的认知。
他本不想上前凑这个热闹，奈何一眼就看到向慈束手无策的站在那，如同橱窗里供人驻足欣赏的美玉，让他下意识就想带她离开。
周围频频有人开始和季砚辰攀谈，向慈这才松了口气慢慢退出了人群。
还未走进大厅，向慈便注意到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她正准备找个靠近前排的位置，谁知身后不知被谁轻轻拍了一下。
“您好。”发现是个长相温婉的成熟女人，向慈下意识露出微笑。
“一进来我就注意到你了，我们还是第一次见薛老介绍这么年轻的姑娘呢！”
这话听着多少带些讽刺，向慈知道对方有意打探，于是笑着称，“是前辈人好。”
“以前薛老可没这么热心肠，不过你还真挺有本事呢！”女人还想继续打听，一副挡在身前不让走的意思。
来者不善，向慈也确实感受到敌对的意思。但如今不是自己的主场，向慈向来保持着息事宁人的作风，她再次耐心地和那女人解释道：“您还真说笑了，薛老的身份我可不敢高攀。”
正说着季砚辰从后方过来，直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刚听薛老说你在桐城开了家店，方不方便告知地址？”
向慈看了一眼季砚辰，只见对方眼里毫无波澜，就跟刚刚她看对方时一样。
她瞬间明白对方过来是为了帮她解围，便伸手在对方递过来的本子上写下自己店铺的地址。
女人见自己被冷落，干脆扬一扬眉高傲地走了。
“人如其名，确实符合你的个性。”
周围没人，他依旧不改人前那副气定神闲的姿态，不刻意套近乎也没有多说一句安慰人的话。
似乎是为了让她更好的融入这里，季砚辰收起笔率先进了大厅。
难道有什么含义？
这般想着向慈打开手机快速搜索起来，可当屏幕跳转之后她才恍悟，先前自己随手买来放店里的鲜花竟然被他一直惦记到现在。
我暗恋你。你，爱不爱我。
小雏菊的花语。
直白，热烈，好像为了爱情能够不顾一切。
在她的印象里，季砚辰低调内敛，话不算多，哪怕奶奶去世他都努力保持着那份得体，让人丝毫看不出他的真实情绪。
向慈唯一觉得对方高调的行为，恐怕就是昨天在高铁上他向自己表白。除此之外，她怎么也看不出外表深沉的季教授骨子里居然这么多情。
还回去是不可能了，向慈最终礼貌性的给对方回了句：“谢谢”。
谢谢他的喜欢，谢谢他的关心，也谢谢一个不该出现在她生活中的人给她难忘的一天。
但向慈并没有打算接受这份心意，甚至她边吃着蛋糕边在想，自己该在什么时候拒绝他，又该怎么将这些好意以自己的方式还给对方。
好在一夜过后，向慈没有收到季砚辰的消息。
她不紧不慢地洗漱收拾，妥当后便再次离开酒店。
来时没考虑太多，这一翻行李箱她才意识到带来的衣服并不适合。
向慈坐车来到市区，路过一家轻奢店时，当即就被门口的挂样给吸引住了。
那是一套藕粉色套裙。
短袖外套里配着一件贴身背心，下身是条到小腿肚的直筒长裙，整个搭配在一块简约又大方。
“小姐，用不用我给您拿套新的试一试？”导购看出向慈留意的眼神，十分热情地走上前和她攀谈。
“这套是不是挺贵？”
“看您的预算。”导购低头查看了一下挂样上的吊牌，随即笑着和向慈解释，“这套性价比挺高的，目前店内有活动，算下来一千出头。”
一千出头？
向慈又看了眼模特身上的衣服，最后咬咬牙指着衣服说道：“麻烦拿套S码。”
“您稍等，我这就帮您去拿。”
没一会儿向慈换了衣服从更衣间出来，她站在镜子里看着焕然一新的自己，总觉得有种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觉。
“会不会太成熟了？”她不确定地看向身后的导购。
导购笑着替她捋平衣角，“小姐，您是要参加重要活动吗？如果是的话，成熟点准不会错啦。”
“那，就要这套好了。”
“好的，稍后您结完账我帮您烫一下效果会更好。”
结完账从店里出来，向慈径直去了楼上的餐厅。
刚刚她询问过导购，说是楼上有家餐厅专做当地美食，向慈想着不用自己多花心思去找便干脆去了那里。
点了小份沸腾鱼，向慈又要了碗蛋羹以及一碗米饭。
刚拆开筷子准备开吃，张宛清的电话到了。
“我寻思着也过了一晚，所以想问问你有没有气消？”电话里张宛清试探性地问道。
“我就没有生气啊，昨天就是发生的事情太多脑子有点乱，再说你的好意我能不懂吗？”
张宛清这下才终于松了口气，情绪明显好转不少，“那就好，我真怕你生气呢。”
向慈觉得这姑娘真挺单纯，她不禁笑着反问：“你看我什么时候跟你生过气？”
“就是没有才害怕嘛！”依旧是标准的撒娇腔调。
向慈挑了一小块鱼肉，边吃边同张宛清说着话：“我打算回来就找个机会跟季教授说清楚。”
“真想好了啊？”
“嗯。一直放着不说才是对别人最大的伤害，而且我也不想让人乱想什么。”
张宛清知道向慈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更改，便没有再劝，“虽然我真的非常非常希望你们俩能在一块，但相比之下我更爱你，所以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
“谢谢你，张宛清。”
对方一番话顿时就让她感动到眼眶泛红，向慈揉着眼睛突然觉得一切没那么困难，好像拒绝别人也不是什么羞于说出口的事情。
那边，季砚辰整个上午都没有出门。
自从收到邀请函后，他就提早将工作往后排了三天。原本想着早上去趟古村，硬是被临时打过来的一通视频电话搅乱，“明晚之前我会赶到，具体情况到时候见面聊吧。”
是以往有过合作的出版社。
季砚辰除了在大学里授课之外，绝大多数时间都在各地开设学术讲座。
早几年他曾出版过几本实体小说，销售成绩还算不错之外，也一直备受出版社的青睐。但自从奶奶身体出现问题后他几乎两头跑，也就没有精力再构思新书。
这家出版社看好他的文字影响力一直默默等他，如今更是不管前期被拒绝过多少次，依旧热情询问是否有出新书的计划。
季砚辰最近刚好萌生了一些念头，加上他也打算重新调整状态，商议下决定和那边主编碰个面，重新确定后续事宜。
电话刚接完，他又马不停蹄地和负责讲座的工作人员沟通时间安排，这全部忙完便到了中午。
季砚辰换了身衣服再次坐车回到千年古村。
其实昨天他就在想，今天一定要来看看向慈在挂件上到底写了什么。
凭着记忆他在那片眼熟的地方找了好半天，最终才从一堆挂件看到有她名字缩写的挂件。
果真看字如看人。
向慈天生不愿服输，她的字也跟人一样带着股韧劲。季砚辰从未见过她的字，却单凭那两个英文字母就可以断定，这个挂件是她的。
他小心翼翼地取下收进口袋，转身又去旁边买了一只新的。
既然她要坚定不移地往前走，那他甘愿紧随其后做她永远坚强的后盾。
不管她愿不愿意。
交流会定于三十号下午，就在所住酒店的顶楼。
向慈提前半小时换好衣服，拿上邀请函出门。
还没到大厅门口便看见沈青山的叔叔身边围了一圈人，向慈没敢贸然上前便站在一边，她想着等会人少些了再过去打个招呼。
“小姑娘过来。”对方朝她招招手，顿时周围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向慈朝周围人微微欠了下身子，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同对方打招呼，“前辈您好。”
“刚认识不久的一个小姑娘，可别看人家年纪小啊，这思想可比咱们前卫多了。”
面对一帮来头不小的圈内学者，向慈多少显得羞涩，她腼腆地看向长者极谦虚地说道：“我不过是一小辈，幸得前辈抬举。”
“咱们这行可不分年纪，小姑娘太谦虚啦！”
“是啊是啊，薛老看上的怎么可能会差？”
“不过我说薛老啊，这么出色的小姑娘您不为自家考虑考虑？”
不知谁起了头，顿时周围一群人争先恐后跟着附和起来。
向慈知道这种场合少不了被人开玩笑，与其正儿八经表明态度让人难堪，她倒宁愿自己熬上那么一会。
不过红着脸的关系，怎么看怎么坐实了那层关系。
“薛老，好久不见。”
熟悉的声音传来打破了众人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向慈也随着别人一块朝前看去，这才发现是前天还见过面的男人。
季砚辰的出现打破了刚刚逗趣的说笑声，周围有人认识他，少不了一番周旋。
向慈终于被解救出来，她低声和前辈打了声招呼便想进去，谁知这时候薛老又将季砚辰介绍给她。
“青山的朋友也是咱们桐城人，以后多认识认识。”
当着在场这么多人的面向慈不敢拒绝，她主动伸出手向他打招呼，“前辈您好。”
她的表情看上去得体大方，丝毫不显做作。向慈朝他微微一笑，目光里竟然有种初次见面时的陌生感觉。
季砚辰内心不禁涌上一阵苦涩，就算必须得装作不认识，可也没必要称呼他“前辈”吧？
光是这两个字，他们之间的距离就远了不止一个鸿沟。
“前辈谈不上，不介意的话跟我的学生一样称呼季教授就行。”说话之际，他的手紧紧握住向慈纤柔细长的手指，似乎是为那个称呼感到不满，他暗地里又重重捏了一下她的虎口。
向慈眼底闪过一丝恼意，面上依旧谦虚地应下，“抱歉，季教授。”
季砚辰从未见过向慈如此优雅的一面。
以他对她的了解，对方肯定等不到他走近才走，就更不用说还能耐着性子跟他各种周旋。
刚刚隔着有段距离，他以为是自己眼花把谁都当成了她，直到走近才发现，自己的第一反应是准的。
印象中，她永远是一张稚嫩纯洁的面孔。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干净无瑕疵的五官，以及一张怎么也不会放肆大笑的嘴唇。
可今日，头发卷成了波浪，嘴唇涂上了有气场的正红色口红，就连耳朵上都佩戴了一对晶莹剔透的小珍珠。
何止是不认识，完全就颠覆了季砚辰以往对她的认知。
他本不想上前凑这个热闹，奈何一眼就看到向慈束手无策的站在那，如同橱窗里供人驻足欣赏的美玉，让他下意识就想带她离开。
周围频频有人开始和季砚辰攀谈，向慈这才松了口气慢慢退出了人群。
还未走进大厅，向慈便注意到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她正准备找个靠近前排的位置，谁知身后不知被谁轻轻拍了一下。
“您好。”发现是个长相温婉的成熟女人，向慈下意识露出微笑。
“一进来我就注意到你了，我们还是第一次见薛老介绍这么年轻的姑娘呢！”
这话听着多少带些讽刺，向慈知道对方有意打探，于是笑着称，“是前辈人好。”
“以前薛老可没这么热心肠，不过你还真挺有本事呢！”女人还想继续打听，一副挡在身前不让走的意思。
来者不善，向慈也确实感受到敌对的意思。但如今不是自己的主场，向慈向来保持着息事宁人的作风，她再次耐心地和那女人解释道：“您还真说笑了，薛老的身份我可不敢高攀。”
正说着季砚辰从后方过来，直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刚听薛老说你在桐城开了家店，方不方便告知地址？”
向慈看了一眼季砚辰，只见对方眼里毫无波澜，就跟刚刚她看对方时一样。
她瞬间明白对方过来是为了帮她解围，便伸手在对方递过来的本子上写下自己店铺的地址。
女人见自己被冷落，干脆扬一扬眉高傲地走了。
“人如其名，确实符合你的个性。”
周围没人，他依旧不改人前那副气定神闲的姿态，不刻意套近乎也没有多说一句安慰人的话。
似乎是为了让她更好的融入这里，季砚辰收起笔率先进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