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她眸光闪烁几下，带着游移不解，当作没听见玄冥的话，重新埋回头躲避流星。
玄冥本可以用加大流星雨的方式继续诱重黎主动抱他，就像他之前逗她的那样，可他看见她眼底划过的失落和抗拒，看见她可怜无助缩着身子，到底不忍继续捉弄她。
他靠近重黎身边，为她挡住砸向她的流星，但重黎没反应，依然抱头缩着身子。
他心口酸软，伸手轻抚她头，揽她头倚靠在自己胸膛，双手慢慢拢住她，主动把她抱在怀里。
这一次，没有玩笑，没有借口，是我主动想抱你。玄冥把他的话都融在这个无声的怀抱里，希望重黎可以听到。
重黎在玄冥怀中静了一会儿，她得出一个结论：玄冥或许不讨厌她。
她动了动脑袋：“你挡住我我还怎么看流星！”
玄冥没放开她，单手将她身体转了转，然后继续抱着。
身上不再有流星砸落了，重黎探出头看流星，又想伸出手继续接，可是流星仿佛会主动避开他们，她够不到，想推开玄冥去接。
玄冥抱紧她，不让她离开他怀抱，他不满说：“接那么多干什么。”
“有用。”重黎答。
“什么用。”
“好看！”重黎心想，她要把这些石头带回去送给借她本子的侍女们看，这是玄冥的神力幻化，一定会是她们喜欢的礼物！
“这么多流星，你接不完的，你要选最珍贵的带走。”玄冥说。
“我怎么知道哪颗珍贵，都很漂亮啊！”
“你许愿了吗？”
“没来得及。”
“现在给你时间，慢慢想。”
“有什么事情是我办不到，还需要向它们许愿才能办到的？”
玄冥伸手接下一颗流星，看了一眼，随手扔掉：“比如，找到这千万颗流星里最珍贵的一颗。”
“这倒是…”重黎点头。
玄冥指向北方星辰，对重黎说：“那是水神族先祖们化作的星辰，对于我来说，它们是最珍贵的星。”
重黎顺他指引看过去，看北方群星璀璨，她真诚赞美道：“它们比别的星星都明亮闪耀！”
玄冥低头，笑着捂住她眼睛：“向它们许愿，让它们把最珍贵的流星送给你。”
“真的吗？”
“真的。”
重黎闭上眼睛，玄冥掌心感受到她睫毛扫过的酥软。
她在心里说：把最珍贵的流星送给我吧！
与此同时，玄冥掌心捧起一块冰蓝宝石，向北方星辰汲取星辉，让星辉注入掌中宝石。
他在心里对先祖们说：愿你们见证我，愿你们保佑她…
许完愿，玄冥移开盖在重黎脸上的手，耐心等待怀中的她睁眼。
重黎迟迟没有睁眼，她心中饱含了许多期待，她真的相信许完愿就能实现，但她又怕自己再度被耍，如果他真的又在耍她，那她方才如此虔诚许愿的样子一定被他狠狠嘲笑，于是在睁眼前，她威胁玄冥道：“如果你敢再耍我，我就收集流星石砸死你。”
玄冥将冰蓝宝石捧到重黎眼前：“睁眼看看。”
重黎很慢很慢地打开眼，眼前有非常耀眼的蓝光，她眯了几次眼才能完全睁开眼直视它。
这是一颗水滴形蓝宝石，很大，占据了玄冥半个掌心，宝石熠熠生辉，绽放着属于九泉之水的绝对纯净与剔透。它远比重黎刚刚收集的任意一颗星石都硕大、闪耀、净透，即便是不懂鉴赏宝石的重黎，也能第一眼就分辨出它的稀奇珍贵。
“这是什么？我第一次见这样的宝石！”重黎惊叹。
“九泉之心。”玄冥答，或者说，他的心。
“比我见过最美的泑玉还要漂亮！”
“废话。”玄冥不屑，“它能换下半座泑山。”
它并不是什么星石，就像燧山会为每位火神储诞育一只凤凰，九泉也会为每位水神储凝结一颗九泉之心，水神储成年之后，可以向九泉召唤出九泉之心。一如水神一族的使命，这颗宝石不为增强力量而生，而是为守护而生，它象征着永恒坚强而无畏的守护，凝结着水神储的生命和力量，会代替他们，时时刻刻守护拥有这颗宝石之人。
历代水神都会将自己的九泉之心送给挚爱之人，让九泉之心以他们的生命和力量守护他们所爱，这颗宝石，是他们爱的誓言和守护的承诺，玄冥父亲的那颗送给了玄冥母亲，而玄冥，希望重黎可以收下它。重黎惧怕神水，有了九泉之心，她可以像玄冥一样自由来去神水之间，神水不会伤害她，反而会保护她。
玄冥还不打算告诉重黎九泉之心的真正由来，因为它背后似乎承载着太深沉浓烈的爱，上一回重黎不肯收下他送出的情丝，这一回，他希望重黎以一个轻松的理由收下它，至于它背后真正的含义，他会等重黎真正明白他心意，且对他有同样心意那天再告诉她，到那时，他会让她透过这颗宝石，看清他想给她的如九泉之水般源源不息之爱。
正当他思考用什么理由让重黎安心收下这颗九泉之心时，重黎毫不客气拿过它，问玄冥：“还有吗？”
玄冥哼笑出声，是他多虑了，客气这个词与她没有关系。
“你要多少？”他打趣她。
“先来二十来颗吧。”
玄冥笑得呛了两声：“你要这么多做什么。”
“送人。”重黎改变了主意，不送刚刚那些星石了，这颗宝石可比刚才她接的星石漂亮得多，她要揣一堆回去送给侍女们，到那时，她想有多少本子看就有多少本子看。
玄冥笑容僵住，伸手捏住重黎下巴，强迫她抬眼认真看他：“我一生只有一颗！没有多的！”
他把九泉之心从重黎手中夺过来：“送给别人，你就再也别想有。”
重黎见他拿回去了，也没气恼，石头而已，再好看也只是身外之物，在她心中有很多比这些东西珍贵的宝贝。
玄冥把九泉之心拿在手中，掌心神力凝聚，在水滴形的宝石尖篆刻下一道火纹——和重黎额间那枚火纹钿一样的火纹，为九泉之心标记专属于重黎的印记，然后又为它化出一根绳坠，看着重黎说：“忘了告诉你，你不是怕水吗？这颗石头能让你再也不怕神水。”
重黎猛然抬头，惊喜问：“真的？”
如果它只是好看，那再好看也只是石头，但如果它还能让她不怕神水——这是她最大的致命弱点，那就不一样了！
“真的。”玄冥问，“所以你还送人吗？”
“不送了！”
玄冥满意点头，把刻了火纹的九泉之心挂在重黎脖子上，低头看怀中的她如获至宝般捧着宝石欣赏。
捧在手心欣赏完，重黎又用两指拈起宝石，闭上一只眼，把蓝宝石放在睁开的眼睛前，透过它看璀璨星空，她兴奋欣赏着它绝对光滑的石面，它像玄冥一样利落干脆，像玄冥一样自信光芒，也像玄冥一样纯粹净透。
忽然间，在玄冥毫无防备之下，重黎放下宝石，回身张开双臂，埋头在玄冥胸前，环住玄冥腰，终于第一次回抱他。
她笑着说：“谢谢你，玄冥！”
她决定，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现在把玄冥划进她喜欢的人行列，可以拥抱他！
玄冥心跳不可抑制地加快，他仰头轻声笑，闭眼感受她带来的悸动和喜悦，收紧双臂，让这个彼此相拥的怀抱持续久一点，再久一点。
他埋下头，在她耳边认真叮嘱：“一直戴着，不要摘下，它会永远保护你。”
这一夜他们在星空下飘了许久许久，流星雨为重黎持续了很久，她乐此不疲地接石头，自己身上装不下了，就堆在玄冥腿上，玄冥猜到她想把这些石头拿回去送人，于是一个劲把石头全抖掉，又把重黎抓过来，抓着重黎衣袖把她身上的也全抖掉，他说，她有一颗九泉之心就够了，其余细小琐碎的石头都不重要。重黎当然不肯，两个人在大鹏鸟背上又差点为此打了一架。
最后，玄冥将重黎送回重明宫，她一路气鼓鼓的，也不知道他们回的是重明宫，玄冥催她进门，重黎见这里不是玄宫，摇头道：“我还得回趟玄宫，答应了鸣榭今夜请他喝酒。”
玄冥收起笑意，盯重黎看了许久，想起自己走之前他和天侍们一起玩的情景。
许久之后，他说：“你还在和天侍们玩吗，别玩他们了，玩我吧，没有限度，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我不喊停，要身要心都给你，要哄也行，要闹也行，要命也行。如果你不会玩，我教你。这种玩法没有规则，没有时限，你一定会喜欢。”
他顿了顿，而后郑重又温柔地微笑道：“或者我们给它起个浪漫的名字，叫作成婚。”
重黎脑袋听得嗡嗡响，她今夜没喝酒，但是脑袋像灌了许多酒一样漂浮空白，消化了玄冥的话半晌，最后，她只蹦得出一个字：“啊？”
玄冥笑了笑，把她推进重明宫大门：“慢慢想。”
重黎在宫门后呆立半天，慢慢地，玄冥这番话如烈酒般反上后劲来。
这是一盏满兑鲜甜果汁的烈酒，浅尝只以甜润清爽，满口喝下，后劲汹涌，方知酒意浓烈滚烫。
半天后，重黎的脸，像酒点起的火烧过一般红热。
她眸光闪烁几下，带着游移不解，当作没听见玄冥的话，重新埋回头躲避流星。
玄冥本可以用加大流星雨的方式继续诱重黎主动抱他，就像他之前逗她的那样，可他看见她眼底划过的失落和抗拒，看见她可怜无助缩着身子，到底不忍继续捉弄她。
他靠近重黎身边，为她挡住砸向她的流星，但重黎没反应，依然抱头缩着身子。
他心口酸软，伸手轻抚她头，揽她头倚靠在自己胸膛，双手慢慢拢住她，主动把她抱在怀里。
这一次，没有玩笑，没有借口，是我主动想抱你。玄冥把他的话都融在这个无声的怀抱里，希望重黎可以听到。
重黎在玄冥怀中静了一会儿，她得出一个结论：玄冥或许不讨厌她。
她动了动脑袋：“你挡住我我还怎么看流星！”
玄冥没放开她，单手将她身体转了转，然后继续抱着。
身上不再有流星砸落了，重黎探出头看流星，又想伸出手继续接，可是流星仿佛会主动避开他们，她够不到，想推开玄冥去接。
玄冥抱紧她，不让她离开他怀抱，他不满说：“接那么多干什么。”
“有用。”重黎答。
“什么用。”
“好看！”重黎心想，她要把这些石头带回去送给借她本子的侍女们看，这是玄冥的神力幻化，一定会是她们喜欢的礼物！
“这么多流星，你接不完的，你要选最珍贵的带走。”玄冥说。
“我怎么知道哪颗珍贵，都很漂亮啊！”
“你许愿了吗？”
“没来得及。”
“现在给你时间，慢慢想。”
“有什么事情是我办不到，还需要向它们许愿才能办到的？”
玄冥伸手接下一颗流星，看了一眼，随手扔掉：“比如，找到这千万颗流星里最珍贵的一颗。”
“这倒是…”重黎点头。
玄冥指向北方星辰，对重黎说：“那是水神族先祖们化作的星辰，对于我来说，它们是最珍贵的星。”
重黎顺他指引看过去，看北方群星璀璨，她真诚赞美道：“它们比别的星星都明亮闪耀！”
玄冥低头，笑着捂住她眼睛：“向它们许愿，让它们把最珍贵的流星送给你。”
“真的吗？”
“真的。”
重黎闭上眼睛，玄冥掌心感受到她睫毛扫过的酥软。
她在心里说：把最珍贵的流星送给我吧！
与此同时，玄冥掌心捧起一块冰蓝宝石，向北方星辰汲取星辉，让星辉注入掌中宝石。
他在心里对先祖们说：愿你们见证我，愿你们保佑她…
许完愿，玄冥移开盖在重黎脸上的手，耐心等待怀中的她睁眼。
重黎迟迟没有睁眼，她心中饱含了许多期待，她真的相信许完愿就能实现，但她又怕自己再度被耍，如果他真的又在耍她，那她方才如此虔诚许愿的样子一定被他狠狠嘲笑，于是在睁眼前，她威胁玄冥道：“如果你敢再耍我，我就收集流星石砸死你。”
玄冥将冰蓝宝石捧到重黎眼前：“睁眼看看。”
重黎很慢很慢地打开眼，眼前有非常耀眼的蓝光，她眯了几次眼才能完全睁开眼直视它。
这是一颗水滴形蓝宝石，很大，占据了玄冥半个掌心，宝石熠熠生辉，绽放着属于九泉之水的绝对纯净与剔透。它远比重黎刚刚收集的任意一颗星石都硕大、闪耀、净透，即便是不懂鉴赏宝石的重黎，也能第一眼就分辨出它的稀奇珍贵。
“这是什么？我第一次见这样的宝石！”重黎惊叹。
“九泉之心。”玄冥答，或者说，他的心。
“比我见过最美的泑玉还要漂亮！”
“废话。”玄冥不屑，“它能换下半座泑山。”
它并不是什么星石，就像燧山会为每位火神储诞育一只凤凰，九泉也会为每位水神储凝结一颗九泉之心，水神储成年之后，可以向九泉召唤出九泉之心。一如水神一族的使命，这颗宝石不为增强力量而生，而是为守护而生，它象征着永恒坚强而无畏的守护，凝结着水神储的生命和力量，会代替他们，时时刻刻守护拥有这颗宝石之人。
历代水神都会将自己的九泉之心送给挚爱之人，让九泉之心以他们的生命和力量守护他们所爱，这颗宝石，是他们爱的誓言和守护的承诺，玄冥父亲的那颗送给了玄冥母亲，而玄冥，希望重黎可以收下它。重黎惧怕神水，有了九泉之心，她可以像玄冥一样自由来去神水之间，神水不会伤害她，反而会保护她。
玄冥还不打算告诉重黎九泉之心的真正由来，因为它背后似乎承载着太深沉浓烈的爱，上一回重黎不肯收下他送出的情丝，这一回，他希望重黎以一个轻松的理由收下它，至于它背后真正的含义，他会等重黎真正明白他心意，且对他有同样心意那天再告诉她，到那时，他会让她透过这颗宝石，看清他想给她的如九泉之水般源源不息之爱。
正当他思考用什么理由让重黎安心收下这颗九泉之心时，重黎毫不客气拿过它，问玄冥：“还有吗？”
玄冥哼笑出声，是他多虑了，客气这个词与她没有关系。
“你要多少？”他打趣她。
“先来二十来颗吧。”
玄冥笑得呛了两声：“你要这么多做什么。”
“送人。”重黎改变了主意，不送刚刚那些星石了，这颗宝石可比刚才她接的星石漂亮得多，她要揣一堆回去送给侍女们，到那时，她想有多少本子看就有多少本子看。
玄冥笑容僵住，伸手捏住重黎下巴，强迫她抬眼认真看他：“我一生只有一颗！没有多的！”
他把九泉之心从重黎手中夺过来：“送给别人，你就再也别想有。”
重黎见他拿回去了，也没气恼，石头而已，再好看也只是身外之物，在她心中有很多比这些东西珍贵的宝贝。
玄冥把九泉之心拿在手中，掌心神力凝聚，在水滴形的宝石尖篆刻下一道火纹——和重黎额间那枚火纹钿一样的火纹，为九泉之心标记专属于重黎的印记，然后又为它化出一根绳坠，看着重黎说：“忘了告诉你，你不是怕水吗？这颗石头能让你再也不怕神水。”
重黎猛然抬头，惊喜问：“真的？”
如果它只是好看，那再好看也只是石头，但如果它还能让她不怕神水——这是她最大的致命弱点，那就不一样了！
“真的。”玄冥问，“所以你还送人吗？”
“不送了！”
玄冥满意点头，把刻了火纹的九泉之心挂在重黎脖子上，低头看怀中的她如获至宝般捧着宝石欣赏。
捧在手心欣赏完，重黎又用两指拈起宝石，闭上一只眼，把蓝宝石放在睁开的眼睛前，透过它看璀璨星空，她兴奋欣赏着它绝对光滑的石面，它像玄冥一样利落干脆，像玄冥一样自信光芒，也像玄冥一样纯粹净透。
忽然间，在玄冥毫无防备之下，重黎放下宝石，回身张开双臂，埋头在玄冥胸前，环住玄冥腰，终于第一次回抱他。
她笑着说：“谢谢你，玄冥！”
她决定，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现在把玄冥划进她喜欢的人行列，可以拥抱他！
玄冥心跳不可抑制地加快，他仰头轻声笑，闭眼感受她带来的悸动和喜悦，收紧双臂，让这个彼此相拥的怀抱持续久一点，再久一点。
他埋下头，在她耳边认真叮嘱：“一直戴着，不要摘下，它会永远保护你。”
这一夜他们在星空下飘了许久许久，流星雨为重黎持续了很久，她乐此不疲地接石头，自己身上装不下了，就堆在玄冥腿上，玄冥猜到她想把这些石头拿回去送人，于是一个劲把石头全抖掉，又把重黎抓过来，抓着重黎衣袖把她身上的也全抖掉，他说，她有一颗九泉之心就够了，其余细小琐碎的石头都不重要。重黎当然不肯，两个人在大鹏鸟背上又差点为此打了一架。
最后，玄冥将重黎送回重明宫，她一路气鼓鼓的，也不知道他们回的是重明宫，玄冥催她进门，重黎见这里不是玄宫，摇头道：“我还得回趟玄宫，答应了鸣榭今夜请他喝酒。”
玄冥收起笑意，盯重黎看了许久，想起自己走之前他和天侍们一起玩的情景。
许久之后，他说：“你还在和天侍们玩吗，别玩他们了，玩我吧，没有限度，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我不喊停，要身要心都给你，要哄也行，要闹也行，要命也行。如果你不会玩，我教你。这种玩法没有规则，没有时限，你一定会喜欢。”
他顿了顿，而后郑重又温柔地微笑道：“或者我们给它起个浪漫的名字，叫作成婚。”
重黎脑袋听得嗡嗡响，她今夜没喝酒，但是脑袋像灌了许多酒一样漂浮空白，消化了玄冥的话半晌，最后，她只蹦得出一个字：“啊？”
玄冥笑了笑，把她推进重明宫大门：“慢慢想。”
重黎在宫门后呆立半天，慢慢地，玄冥这番话如烈酒般反上后劲来。
这是一盏满兑鲜甜果汁的烈酒，浅尝只以甜润清爽，满口喝下，后劲汹涌，方知酒意浓烈滚烫。
半天后，重黎的脸，像酒点起的火烧过一般红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