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吕队的示好
吕照卿连忙道歉。这一道歉就下意识往后撤，没想到身后是柜子，吕照卿的脚后跟狠狠地磕在上面，愣是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只听哗啦一声，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方云筝不放过任何一个能怼吕照卿的机会，“吕队这一脚怎么没把人家柜子踢散架啊。”
“我说你不阴阳怪气的，你能死啊。你要……”吕照卿一转头就看见方云筝从地上捡起一张卡片，定睛一看是张房卡。
“戎峥国际酒店？”吕照卿看着这张房卡，心中闪过无数的可能，她拿起手机在群组里找到了【美女队长在线分配任务】群聊。
“美女队长？”
吕照卿被方云筝念出来群组名称脸一红，“啧！你怎么还偷看别人手机屏幕啊。”
“那你再长高点我不就看不见了？”
吕照卿真是气得牙痒痒，不是，在警队里的时候也不见他这么能怼啊。
方云筝见吕照卿翻了个白眼，自认为胜利，找了个物证袋将房卡保存好。
“你这是准备发放什么任务？现在可都下班了。”
吕照卿这才看了眼时间，都已经五点半多了，她悻悻地放下手机，将自己的想法录进了备忘录，“那就恭送方检下班回家，祝您下班快乐。”
和痕检科的同事交接之后，吕照卿走出了魏家诚家，溜达着准备在小区门口打个车，可来来往往的除了私家车就是私家车。
吕照卿叹了口气，准备往地铁站走走，可走了没几步脚后跟传来了痛感，她低头一看，脚后跟已经破皮流血了，连带着袜子都红了。
“点背还真是接着来的。”
她瘸着脚四处看，准备找个药房，却看见方云筝拎着包朝她走过来。
“你回来干嘛？”
“我有毛病。这个给你。”方云筝的话让吕照卿疑惑地皱起眉，然后看他手上拿着创可贴和碘伏。
吕照卿迟疑地问，“你……特意给我买的？”
方云筝垂下的眼睛眨了眨，“我见不得人有病。”
“你才有病！”吕照卿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用了些力气，差点给方云筝拽过去。
方云筝愣了一下，然后低头笑了。
吕照卿被他笑得毛骨悚然。
路边找了个椅子坐下，吕照卿给自己拧成了麻花也没让方云筝帮忙。
“你觉得许雪微是不是被静安集团拐走的。”方云筝靠着吕照卿对面的电线杆，手里拎着外套和包，松松垮垮的衬衫早就没了早上来时的平整。
“不知道。”
“你不会连猜测都不愿意跟我说吧。”
吕照卿白了他一眼，“许雪微如果不是被拐，那她一定在案件过程中扮演了重要角色，那我们现在办的案子就不简单是个刑事杀人案。”
“你竟然觉得她不是受害者？”
吕照卿嘶了一声，“她当然是受害者！不……我说你非要把我安在不专业的刑警上吗？”
方云筝连忙点头，他不想再跟这个炮筒吵架了，“就今天对魏家诚审讯透露出的信息，你有没有怀疑的方向。”
“魏家诚透露出的信息其实不多。半年前认识，交往三个月，一个月发生关系，一切都很正常。要说杀人动机，梁宇问得也没有问题。魏家诚这么爱许雪微，他不可能允许许雪微跟别人有关系，冲这个，魏家诚确实有嫌疑。”
“崔玉华呢？”
吕照卿将创可贴贴上，终于舒展开了身体，“你问崔玉华有没有嫌疑？”
“嗯。”
“崔玉华把许雪微送到魏家诚身边监视他的忠诚度，一来二去却让两个人生出了真感情，崔玉华怕许雪微在这个过程中出差错，害集团利益受损，就杀了许雪微。嗯，也说得通。”
“所以？”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确认许雪微从一号傍晚之后的行动路线。”
看到方云筝准备开口，吕照卿忙说：“我知道按照程序，应该先查行动路线。但是在已经确认了魏家诚和静安集团有关系的情况下，我不可能放着有线索的方向不查，去查一个没把握的。”
方云筝看吕照卿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好，我记下了。”
夜色笼罩着城市，路灯如约亮起，吕照卿摸着自己贴创可贴的地方忽然想起什么，她看向方云筝。
“先说啊，我不是故意听的，我给于睿白送文件的时候，听到他打电话，他说你妈妈在医院骨科住院。”
方云筝微微皱眉，他确实不喜欢人多打听他的家事，“所以？”
吕照卿摸出自己的手机亮出自己的二维码，“你先加我一下。”
方云筝不明白她什么意思，但鉴于以后还要一起工作，他扫码加了好友。
还没等他改备注，吕照卿发了另外一个名片过来。
“我妈是一院的骨科大夫，你把你妈妈的名字告诉我，我托她帮忙照看照看，要是有什么事情，你给我妈发消息就行，省得我在中间传来传去。”
这样的好意对方云筝来说，远比他刚刚给吕照卿买药还要重，他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应下。
吕照卿见他没动静，心中大概也猜到他是怎么个脑回路。
“你不用觉得我在给你下绊子或者是打算抓你尾巴，不过就是同事之间示好的筹码，我虽然不怕你告我，但那些零零碎碎的麻烦我也不想……”
“于睿白的话应该不好听吧。”方云筝打断了吕照卿的话，却说起了另外的事。
吕照卿愣了一下，随后想起于睿白的嘴脸，连忙摇头，“你不用知道，个xxx”
听到吕照卿骂人，方云筝再次露出了笑容。
分道扬镳后，吕照卿收到了方云筝的感谢表情包，她看了一眼将手机收起来。想必这下，方云筝给她们队里的行动限制应该不会太苛刻。
于局说得对，对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法子。
翌日清晨，吕照卿在工作群里分配了任务，还将方云筝拉了进来，除了昨晚受累帮忙霍队的几个人，其他人都有序进入了工作状态。
吕照卿早上查看手机的时候，看到梁宇给自己发的有关于崔玉华的受审情况。
他的意思是，因为霍队贩毒的案子着急，他只是稍微针对许雪微的事情问了几句。
崔玉华的整个人的状态有些奇怪，一直在询问魏家诚的情况，避重就轻，就是不说。
面对这样的受审犯，除了耗着时间找证据，吕照卿确实没什么更好的办法。
站在戎峥国际酒店门口的时候，吕照卿的手里正拿着一盒牛奶，刚刚在车上她已经炫了一个鸡排三明治，精神已经很清醒了。
反倒是姗姗来迟的方云筝有点头重脚轻。
“没睡醒？”吕照卿从口袋里拿出了工作证，大步向酒店前台走去，方云筝跟在她身后，下意识也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
“有点。”
吕照卿没再追究，迎上了迎宾，“你好，东三区第二大队警察，我们来调查一起刑事案件，请找你们经理来。”
迎宾将他们带到了茶水区，转头去找经理。
“这个酒店你住过吗？”方云筝扫了一圈，问吕照卿。
“有家不住，住酒店？什么毛病。”吕照卿一点没觉得自己有问题。
方云筝看她一眼，张了张嘴，没好意思再问。可吕照卿却看出来他的欲言又止，“你来过？”
“戎峥早些年的确是个五星级的大酒店，现在也能看得出来，装修的风格还是很商务的，但是这几年已经变成了情侣外出开房的地方。尤其是婚外情，还是不少的。”
怎么听着，方云筝之前问她的话不怀好意，她瞪了方云筝一眼，硬生生给方云筝瞪得清醒不少。
“你别瞪我啊，我那意思是你跟你男朋友来过没，我可没说你……”
“屁！没有男朋友。”吕照卿骂完觉得不对劲，“不对啊，你怎么知道的？你来过？”
方云筝连忙摆手，“诶诶诶！我那是查贪腐查到这里的，你别给我瞎戴帽子。”
吕照卿这才消停，将手里喝完的奶丢尽了垃圾桶。
“两位警官，我就是客房部经理，有什么能够帮您的？”
来人是个不到四十岁的男人，看起来很有经验。
“是这样，我们调查一起刑事案件的时候发现了一张房卡，我想要知道这张房卡是哪间房的，还有这间房都有谁曾经入住过。”
吕照卿边说，方云筝边从旁边的公文包中翻出了一张协助调查的文件递给了经理。
“是这样，”那经理并没有接过方云筝手里的文件，“两位警官，我们的老板最近一段时间出了远门，这类事情平时是要请示领导的，我没有这方面的权限。您也知道这几年信息安全是个挺敏感的话题，您也别让我难做，稍等一下好吗？我去跟我们副总汇报一下。”
经理的好言好语确实让人挑不出毛病，但是检察机关的公文都摆在眼前了，这个时候还要推辞真不知道该说他小心翼翼还是说他……
方云筝正想着，吕照卿突然出手拉住了那个经理，“先生，你也看到了，这是检察机关出示的协助调查公文，你只需要协助我就可以了，你们领导不会说你知情不报。你若是现在拖延时间，我会当你是共犯的。”
吕照卿轻飘飘的话，有几分威胁的意思，方云筝不免皱了皱眉。
经理张了张嘴，倒是没再反驳，将两人带到了前台。
“两位，房卡出示一下。”
吕照卿拿出装着房卡的证物袋，经理转交给了前台，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前台就跟经理交换了好几个眼色，吕照卿心中狠狠在意。
方云筝也看出了几个人的不对劲，他突然拍了一下桌子，“知情不报，可是要上法庭的。”
前台一下被吓住了，连忙开口，“是我们的一位常客，房间也是他经常住的，一来就是半个月左右，他只要这间房，而且平时我们也会特意留出这间房，是老板授意的。”
经理被前台这一串像机关枪的供词搞得措手不及，一时间有些怪罪地看着前台。
“他叫什么？”吕照卿问。
“叫崔玉华。”
“他最后一次入住是什么时候？”
“是……是八月三号。”
“几点？”吕照卿紧着问。
“上午十点十分。”
“几个人？”
“啊？”
“几个人？你们酒店入住的时候，难道不是要求全部入住的人都要办手续？”
吕照卿一句话给经理惊出了一身冷汗，要是查这个，酒店就真的要停业整顿了。
看到经理难堪的表情，吕照卿也没有闲心真的关照一下辖区民警的工作，开口便道：“带我去查当天的监控，八月三号应该刚好是监控重新覆盖之后的新内容吧，别让我等太久。”
经理一听这话里的意思也不是真要为难，连忙起身带两人来到了监控室。
“刚刚的行为要是别人，可就给你记上一笔了。”
酒店里的空调开得很足，方云筝紧了紧领口，眼镜后面的眼睛眯了起来。
吕照卿撇撇嘴，“你要是不想记我，就别说这种话。平白让我不记你的好。”
方云筝看了她一眼，“所以吕队长知道的，是吧？”
“方大检察官，刑警不是别的警种，按部就班也能达到目的。”
只听哗啦一声，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方云筝不放过任何一个能怼吕照卿的机会，“吕队这一脚怎么没把人家柜子踢散架啊。”
“我说你不阴阳怪气的，你能死啊。你要……”吕照卿一转头就看见方云筝从地上捡起一张卡片，定睛一看是张房卡。
“戎峥国际酒店？”吕照卿看着这张房卡，心中闪过无数的可能，她拿起手机在群组里找到了【美女队长在线分配任务】群聊。
“美女队长？”
吕照卿被方云筝念出来群组名称脸一红，“啧！你怎么还偷看别人手机屏幕啊。”
“那你再长高点我不就看不见了？”
吕照卿真是气得牙痒痒，不是，在警队里的时候也不见他这么能怼啊。
方云筝见吕照卿翻了个白眼，自认为胜利，找了个物证袋将房卡保存好。
“你这是准备发放什么任务？现在可都下班了。”
吕照卿这才看了眼时间，都已经五点半多了，她悻悻地放下手机，将自己的想法录进了备忘录，“那就恭送方检下班回家，祝您下班快乐。”
和痕检科的同事交接之后，吕照卿走出了魏家诚家，溜达着准备在小区门口打个车，可来来往往的除了私家车就是私家车。
吕照卿叹了口气，准备往地铁站走走，可走了没几步脚后跟传来了痛感，她低头一看，脚后跟已经破皮流血了，连带着袜子都红了。
“点背还真是接着来的。”
她瘸着脚四处看，准备找个药房，却看见方云筝拎着包朝她走过来。
“你回来干嘛？”
“我有毛病。这个给你。”方云筝的话让吕照卿疑惑地皱起眉，然后看他手上拿着创可贴和碘伏。
吕照卿迟疑地问，“你……特意给我买的？”
方云筝垂下的眼睛眨了眨，“我见不得人有病。”
“你才有病！”吕照卿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用了些力气，差点给方云筝拽过去。
方云筝愣了一下，然后低头笑了。
吕照卿被他笑得毛骨悚然。
路边找了个椅子坐下，吕照卿给自己拧成了麻花也没让方云筝帮忙。
“你觉得许雪微是不是被静安集团拐走的。”方云筝靠着吕照卿对面的电线杆，手里拎着外套和包，松松垮垮的衬衫早就没了早上来时的平整。
“不知道。”
“你不会连猜测都不愿意跟我说吧。”
吕照卿白了他一眼，“许雪微如果不是被拐，那她一定在案件过程中扮演了重要角色，那我们现在办的案子就不简单是个刑事杀人案。”
“你竟然觉得她不是受害者？”
吕照卿嘶了一声，“她当然是受害者！不……我说你非要把我安在不专业的刑警上吗？”
方云筝连忙点头，他不想再跟这个炮筒吵架了，“就今天对魏家诚审讯透露出的信息，你有没有怀疑的方向。”
“魏家诚透露出的信息其实不多。半年前认识，交往三个月，一个月发生关系，一切都很正常。要说杀人动机，梁宇问得也没有问题。魏家诚这么爱许雪微，他不可能允许许雪微跟别人有关系，冲这个，魏家诚确实有嫌疑。”
“崔玉华呢？”
吕照卿将创可贴贴上，终于舒展开了身体，“你问崔玉华有没有嫌疑？”
“嗯。”
“崔玉华把许雪微送到魏家诚身边监视他的忠诚度，一来二去却让两个人生出了真感情，崔玉华怕许雪微在这个过程中出差错，害集团利益受损，就杀了许雪微。嗯，也说得通。”
“所以？”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确认许雪微从一号傍晚之后的行动路线。”
看到方云筝准备开口，吕照卿忙说：“我知道按照程序，应该先查行动路线。但是在已经确认了魏家诚和静安集团有关系的情况下，我不可能放着有线索的方向不查，去查一个没把握的。”
方云筝看吕照卿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好，我记下了。”
夜色笼罩着城市，路灯如约亮起，吕照卿摸着自己贴创可贴的地方忽然想起什么，她看向方云筝。
“先说啊，我不是故意听的，我给于睿白送文件的时候，听到他打电话，他说你妈妈在医院骨科住院。”
方云筝微微皱眉，他确实不喜欢人多打听他的家事，“所以？”
吕照卿摸出自己的手机亮出自己的二维码，“你先加我一下。”
方云筝不明白她什么意思，但鉴于以后还要一起工作，他扫码加了好友。
还没等他改备注，吕照卿发了另外一个名片过来。
“我妈是一院的骨科大夫，你把你妈妈的名字告诉我，我托她帮忙照看照看，要是有什么事情，你给我妈发消息就行，省得我在中间传来传去。”
这样的好意对方云筝来说，远比他刚刚给吕照卿买药还要重，他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应下。
吕照卿见他没动静，心中大概也猜到他是怎么个脑回路。
“你不用觉得我在给你下绊子或者是打算抓你尾巴，不过就是同事之间示好的筹码，我虽然不怕你告我，但那些零零碎碎的麻烦我也不想……”
“于睿白的话应该不好听吧。”方云筝打断了吕照卿的话，却说起了另外的事。
吕照卿愣了一下，随后想起于睿白的嘴脸，连忙摇头，“你不用知道，个xxx”
听到吕照卿骂人，方云筝再次露出了笑容。
分道扬镳后，吕照卿收到了方云筝的感谢表情包，她看了一眼将手机收起来。想必这下，方云筝给她们队里的行动限制应该不会太苛刻。
于局说得对，对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法子。
翌日清晨，吕照卿在工作群里分配了任务，还将方云筝拉了进来，除了昨晚受累帮忙霍队的几个人，其他人都有序进入了工作状态。
吕照卿早上查看手机的时候，看到梁宇给自己发的有关于崔玉华的受审情况。
他的意思是，因为霍队贩毒的案子着急，他只是稍微针对许雪微的事情问了几句。
崔玉华的整个人的状态有些奇怪，一直在询问魏家诚的情况，避重就轻，就是不说。
面对这样的受审犯，除了耗着时间找证据，吕照卿确实没什么更好的办法。
站在戎峥国际酒店门口的时候，吕照卿的手里正拿着一盒牛奶，刚刚在车上她已经炫了一个鸡排三明治，精神已经很清醒了。
反倒是姗姗来迟的方云筝有点头重脚轻。
“没睡醒？”吕照卿从口袋里拿出了工作证，大步向酒店前台走去，方云筝跟在她身后，下意识也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
“有点。”
吕照卿没再追究，迎上了迎宾，“你好，东三区第二大队警察，我们来调查一起刑事案件，请找你们经理来。”
迎宾将他们带到了茶水区，转头去找经理。
“这个酒店你住过吗？”方云筝扫了一圈，问吕照卿。
“有家不住，住酒店？什么毛病。”吕照卿一点没觉得自己有问题。
方云筝看她一眼，张了张嘴，没好意思再问。可吕照卿却看出来他的欲言又止，“你来过？”
“戎峥早些年的确是个五星级的大酒店，现在也能看得出来，装修的风格还是很商务的，但是这几年已经变成了情侣外出开房的地方。尤其是婚外情，还是不少的。”
怎么听着，方云筝之前问她的话不怀好意，她瞪了方云筝一眼，硬生生给方云筝瞪得清醒不少。
“你别瞪我啊，我那意思是你跟你男朋友来过没，我可没说你……”
“屁！没有男朋友。”吕照卿骂完觉得不对劲，“不对啊，你怎么知道的？你来过？”
方云筝连忙摆手，“诶诶诶！我那是查贪腐查到这里的，你别给我瞎戴帽子。”
吕照卿这才消停，将手里喝完的奶丢尽了垃圾桶。
“两位警官，我就是客房部经理，有什么能够帮您的？”
来人是个不到四十岁的男人，看起来很有经验。
“是这样，我们调查一起刑事案件的时候发现了一张房卡，我想要知道这张房卡是哪间房的，还有这间房都有谁曾经入住过。”
吕照卿边说，方云筝边从旁边的公文包中翻出了一张协助调查的文件递给了经理。
“是这样，”那经理并没有接过方云筝手里的文件，“两位警官，我们的老板最近一段时间出了远门，这类事情平时是要请示领导的，我没有这方面的权限。您也知道这几年信息安全是个挺敏感的话题，您也别让我难做，稍等一下好吗？我去跟我们副总汇报一下。”
经理的好言好语确实让人挑不出毛病，但是检察机关的公文都摆在眼前了，这个时候还要推辞真不知道该说他小心翼翼还是说他……
方云筝正想着，吕照卿突然出手拉住了那个经理，“先生，你也看到了，这是检察机关出示的协助调查公文，你只需要协助我就可以了，你们领导不会说你知情不报。你若是现在拖延时间，我会当你是共犯的。”
吕照卿轻飘飘的话，有几分威胁的意思，方云筝不免皱了皱眉。
经理张了张嘴，倒是没再反驳，将两人带到了前台。
“两位，房卡出示一下。”
吕照卿拿出装着房卡的证物袋，经理转交给了前台，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前台就跟经理交换了好几个眼色，吕照卿心中狠狠在意。
方云筝也看出了几个人的不对劲，他突然拍了一下桌子，“知情不报，可是要上法庭的。”
前台一下被吓住了，连忙开口，“是我们的一位常客，房间也是他经常住的，一来就是半个月左右，他只要这间房，而且平时我们也会特意留出这间房，是老板授意的。”
经理被前台这一串像机关枪的供词搞得措手不及，一时间有些怪罪地看着前台。
“他叫什么？”吕照卿问。
“叫崔玉华。”
“他最后一次入住是什么时候？”
“是……是八月三号。”
“几点？”吕照卿紧着问。
“上午十点十分。”
“几个人？”
“啊？”
“几个人？你们酒店入住的时候，难道不是要求全部入住的人都要办手续？”
吕照卿一句话给经理惊出了一身冷汗，要是查这个，酒店就真的要停业整顿了。
看到经理难堪的表情，吕照卿也没有闲心真的关照一下辖区民警的工作，开口便道：“带我去查当天的监控，八月三号应该刚好是监控重新覆盖之后的新内容吧，别让我等太久。”
经理一听这话里的意思也不是真要为难，连忙起身带两人来到了监控室。
“刚刚的行为要是别人，可就给你记上一笔了。”
酒店里的空调开得很足，方云筝紧了紧领口，眼镜后面的眼睛眯了起来。
吕照卿撇撇嘴，“你要是不想记我，就别说这种话。平白让我不记你的好。”
方云筝看了她一眼，“所以吕队长知道的，是吧？”
“方大检察官，刑警不是别的警种，按部就班也能达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