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几天没吃饭了？”
“最多8两。”
“大当家，这孩子都10岁了吧，能干什么？”
“模样看着还行，霁樱不是非要一个婢女吗，去牙行买还得10两多呢。”
林麦在谁梦见听见谁人在她耳边说话，声音不大，朦朦胧胧的，像是隔了层纱，她想睁眼看看是怎么回事，却觉得脑袋和身体都沉沉的，仿佛有什么东西把她拽向深渊，最终她只能摆了摆手，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林麦许久没有睡过这么沉的觉了，上一次还是年幼时在师父旁边。
忽然一阵微弱的声音自远方穿来，如同利箭钉在她意识中，她猛地掀起眼皮，诈尸一般坐起来。
这不是她的身体，林麦低头，
瘦弱微小，全身无力，更重要的是她竟然感觉自己饿的前胸贴后背，
“醒了？”
一个嗓音稍尖的男声从后面传来，林麦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她瞬间抓住了自己的袖子，
那男人只有一米七左右身高，面容和蔼，体态浑圆富态，粗短的腰上缠着一根宛如玻璃弹珠粗的短鞭，像是一条蛇。
“挺机灵还，别看了，你爹娘已经把你卖给我了，”男人看着林麦的眼球黏在他身上滴溜溜的转，觉得有点意思，他从衣服中掏出一张字迹胡乱的纸，举到林麦的眼前，
“这就是你的卖身契。”
林麦手指动了一下，嘴唇微张却又抿起来，她确实有一瞬间是想要把那张纸抢走的，但是她忍下来了。
男人满意的点点头，“本来你这小身板白给我都不要，不过我看你家实在可怜，收了你权当积德。”
“还不快谢谢大当家。”大当家的背后，女人狐假虎威，气焰嚣张。
大当家脸上笑着，眼睛却如同蛇蝎一般，射出诡异的光线，他静静的盯着林麦，好像真的等林麦对他感恩戴德。
安静了一会，林麦轻轻说了声谢谢，大当家这才继续说道：
“我是马戏班子的大当家，你以后就是霁樱的贴身丫鬟，一会她带你去霁樱住处。”
马戏？林麦垂下头，表面看上去蔫哒哒的，其实脑子里疯狂运转，她上学的时候文化课没怎么听，但是驯兽专业课程却是门门优秀。
华国最早的驯兽是以马戏的形式出现的，古时皇帝还有御用的舞马，传说在历朝某一皇帝的寿宴上，有几百匹舞马跪行衔杯向皇帝祝寿，这种舞马也成为一个表演形式流传下来，不过后续发展多有坎坷，一度失传。
后来马戏又延伸出杂耍、耍猴等表演，成了后世所说的马戏团。
如今林麦已经摸索的差不多了，她恐怕是掉进了时间缝隙里，穿回了几千年前，成了一个被卖到马戏团的小女孩儿，而这卖身契……到底有没有效用？
她抬起头，黝黑的眼珠盯着卖身契，
大概是觉得这么个小毛孩儿什么也不能做，男人放心大胆的打开卖身契让她看，“看清楚了，白纸黑字红印，这是加盖了官印的，就算你以后逃跑了，只要被找到，那就只有被扭送回来的份。”
他收了笑容，将卖身契收进怀里，两只手扒在充当腰带的短鞭上，像是林麦见过很多的不近人情的资本家，
“他叫李婶，一会她带你去霁樱那。”
李婶在她耳边啰啰嗦嗦的，像他能力没有屁话一堆的上头领导，林麦懒得分给她一个眼神，
林麦看见对面的柴房里还飘着袅袅余烟，她努力撑起身子，摔下石桌，朝那里踉跄的走去，她并没有觉得不堪，她自幼过的就是水深火热的生活，好几次差点葬身异林，这点苦在她看来根本没有什么，
她甚至觉得有点新奇，她已经许久没有饥饿和脱力的感觉了，
林麦不管身后如何叫嚷，她慢慢蹭过去，看到铁锅里的大锅菜，眼睛亮了一下，
战场上吃不了什么好的，她之前吃的都是营养液，什么鱼香肉丝味的，芋泥奶茶味的，她就喜欢一些猎奇的味道，刺激一下她许久尚未进食的胃。
不过就算不是在战场，后世的饮食也单调的离谱，为了节省时间，大部分人家中早已没有灶火，而是进食高营养速食，用火烹饪已经成为过去式，
林麦知道李婶故意给她捡了点烂菜叶子和肥肉片，但她仍然吃得很香，她生疏的拿起筷子，准确的从里面捡了一块白花花的肥肉放进口中，顿时油香味充斥了整个口腔，油滋滋的香味直冲脑袋，教她忘记一切，
李婶一边吃惊一边又嫌弃万分，那桂皮和八角怎么都吃下去了……
林麦最后吃了4个窝头，气的李婶吱哇乱叫，她却顺手捡起灶边的黄纸，随意抹了把嘴巴，
她不接话茬，李婶也拿她无可奈何，最后只得愤愤领她认人。
两人刚到门口，从隔壁房间里出来一对男女，女子身穿白色广袖纱裙，身体柔软，走路悄无声息，男子一身黑色劲装，纤细挺拔，两人有说有笑，自由出入。
“霁樱姑娘，这是大当家给您买的婢女，”李婶嚣张气焰瞬间收敛，对着笑脸低声下气的对那女子说。
女子本没有停留，与她们擦肩而过，听到最后两个字才站住，转过头来上下打量着林麦，弯弯的嘴角瞬间耷拉下来，
“这么小，能干什么啊。”
她不满的开口，她可是班子里的台柱子，每次王公贵族都点名道姓让她表演，她给班子挣了那么多钱，就只有一个愿望，最后还被敷衍，她脸色难看，
“好啦师妹，别坏了你的好兴致，你不是要琉璃钗，师兄给你买。”
男人开口，霁樱的脸色才好点，置气似地将长袖甩到李婶脸上，轻哼一声转身离开。
林麦看着李婶的脸从白到红再到绿，精彩极了，她觉得这哪是个马戏班子，这分明是个戏班子。
//
林麦虽然没干过伺候人的活，但是见过保姆工作，也伺候过自家异兽，不就是喂喂饭什么的，她觉得应该挺好干的，
晚上，她拿着饭进了霁樱的屋里，她一个人的房间得有两个柴房大，地上摞着四个大箱子，梳妆台上全是女子化妆的东西，饭桌上堆满了纸袋子。
她好不容易收拾出来一块地方，刚把饭放上去，就听见霁樱大叫起来，
“你干嘛？别动我的东西！”
“我给你送饭。”林麦回答她，
“行了行了，快出去吧，看见你我就难受。”霁樱捂着嘴，像赶苍蝇一样将她赶出去。
林麦没有反驳，脸上波澜不惊，转身就走。
一晚上霁樱都安静的很，比其她那些动不动就要钻被窝，挠门的异兽好伺候，因此她这一晚过的还不错，她本来是和其他人睡在一个房间，但是她不习惯与她人合睡，自己搬着床褥找了个杂物间，随便睡了过去，
天擦亮的时候，林麦就醒了，这是她的日常作息，以往这个时候她要去给猛兽喂食，然后跑上几公里的路，如今的小身子骨别说跑几公里了，就几百米估计都喘的不行，她开始绕着院子跑，
太阳露出半个身子的时候，房间中才踏出第一个人，是霁樱，她一身短打，脸上神采奕然，看不出任何早期的疲惫和怠倦。
原本霁樱应该喊林麦来伺候她起床的，结果两个人谁也没想起来。
霁樱的基本功很好，她身体的柔软度林麦看了都要夸奖，上半身和下半身不仅能仅仅贴合还能交叉，
这个马戏班子确实不一般。
没过一会，房间里的人陆陆续续出来了，她们打着哈欠挨个问好，对林麦的加入没有任何表示，就当没看到这个人。
林麦并不在意，只是暗暗的记下人数，前院有将近30人，这在后世都能组成一个小型公司了，居然只是一个马戏班子的配置。
一名男子拿着鞭子拉开杂物上的布，四个50厘米左右的箱子出现在眼前，每个里面都坐着一只猴子，这些猴子蔫哒哒，身上的毛发乱糟糟，在男子的鞭策下才懒懒地给个回应，
男子将手里的花生递出去，猴子们看到花生也没有激起太多的积极性。
看着不甚积极的猴子，男子扬起鞭子，在阳光下，林麦看到那人手上三四道交错的红色伤痕和几道鼓起来的疤痕。
不称职的驯兽师，林麦在心里评价他。
这时，白衣女子招呼众人开始训练，林麦将注意力拉在这边，她们一个动作还未做标准，就听见一声“小心!”
只见四只猴子失去了管束，在院子里乱窜起来，
刚才还迷糊着的众人一下精神起来，一个个熟练又飞快的跑到屋檐下，一女子被猴子紧紧扒住，她两只手不敢碰猴子，没挨着猴子的身体竭力远离，她有些无措的大喊着：
“顺三！管好你的猴子！”
顺三敷衍地哎了几声，用鞭子抽向猴子，结果没犯事的猴子挨了抽，愤怒的张牙舞爪起来，让顺三的脸上多了一道印子，
紧接着有几个女孩也大叫起来，猴子把她们的衣服都划破了，偏偏这群小女孩儿都是连杂耍的，连个防身的东西也没有，
不过有防身的也不顶用，猴子们刚才的墨迹劲一扫而空，现在上蹿下跳的，灵活有余，顺三一个也抓不到，落下的鞭子“啪啪”的打在地上，扬起灰尘，
林麦觉得好笑，他给别人展示地不会是被猴子耍吧。
这时，后院走出来三个男人，为首的是昨天林麦见过的当家的，他们每人手上拿着一根鞭子，看着就比顺三的厉害，
那三个男人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林麦刚才还抱着看戏的想法，想看看这群聪明的猴子会如何复仇，但是现在改变了主意，
她从人群中钻出来，像快箭一般冲出去，冲到顺三身边，用尽全身力气，凭着巧劲，两只小手掰开顺三的手掌，将鞭子拿在自己手中，
无视耳边的骂声，她抬起鞭子，狠狠向下挥去，“噔”一声，响彻天际，惊起周边树上栖息的一众鸟儿。
被震住的不仅有猴子还有在场的所有人，
她煞白的小脸上看不见任何的害怕和无措，镇定的望着四只停止动作的猴子，她用腹语念出一串低沉却又古老的语音，
只见四只猴子乖乖的进了笼子，还关上了笼子门。
顺三的脸上从嫌恶变成了痴楞，屋檐下的人张着嘴却没了声音，院子里一时寂静的连猴子笼上锁晃悠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手一松，跟着鞭子狠狠摔倒在地上，手臂软塌塌的呈现不自然的状态，
她紧紧的抿住嘴，不去管疼的炸裂的手臂，只是看向她扬鞭落下的地方，看到那里石砖的裂了小纹，她舒下一口气。
“最多8两。”
“大当家，这孩子都10岁了吧，能干什么？”
“模样看着还行，霁樱不是非要一个婢女吗，去牙行买还得10两多呢。”
林麦在谁梦见听见谁人在她耳边说话，声音不大，朦朦胧胧的，像是隔了层纱，她想睁眼看看是怎么回事，却觉得脑袋和身体都沉沉的，仿佛有什么东西把她拽向深渊，最终她只能摆了摆手，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林麦许久没有睡过这么沉的觉了，上一次还是年幼时在师父旁边。
忽然一阵微弱的声音自远方穿来，如同利箭钉在她意识中，她猛地掀起眼皮，诈尸一般坐起来。
这不是她的身体，林麦低头，
瘦弱微小，全身无力，更重要的是她竟然感觉自己饿的前胸贴后背，
“醒了？”
一个嗓音稍尖的男声从后面传来，林麦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她瞬间抓住了自己的袖子，
那男人只有一米七左右身高，面容和蔼，体态浑圆富态，粗短的腰上缠着一根宛如玻璃弹珠粗的短鞭，像是一条蛇。
“挺机灵还，别看了，你爹娘已经把你卖给我了，”男人看着林麦的眼球黏在他身上滴溜溜的转，觉得有点意思，他从衣服中掏出一张字迹胡乱的纸，举到林麦的眼前，
“这就是你的卖身契。”
林麦手指动了一下，嘴唇微张却又抿起来，她确实有一瞬间是想要把那张纸抢走的，但是她忍下来了。
男人满意的点点头，“本来你这小身板白给我都不要，不过我看你家实在可怜，收了你权当积德。”
“还不快谢谢大当家。”大当家的背后，女人狐假虎威，气焰嚣张。
大当家脸上笑着，眼睛却如同蛇蝎一般，射出诡异的光线，他静静的盯着林麦，好像真的等林麦对他感恩戴德。
安静了一会，林麦轻轻说了声谢谢，大当家这才继续说道：
“我是马戏班子的大当家，你以后就是霁樱的贴身丫鬟，一会她带你去霁樱住处。”
马戏？林麦垂下头，表面看上去蔫哒哒的，其实脑子里疯狂运转，她上学的时候文化课没怎么听，但是驯兽专业课程却是门门优秀。
华国最早的驯兽是以马戏的形式出现的，古时皇帝还有御用的舞马，传说在历朝某一皇帝的寿宴上，有几百匹舞马跪行衔杯向皇帝祝寿，这种舞马也成为一个表演形式流传下来，不过后续发展多有坎坷，一度失传。
后来马戏又延伸出杂耍、耍猴等表演，成了后世所说的马戏团。
如今林麦已经摸索的差不多了，她恐怕是掉进了时间缝隙里，穿回了几千年前，成了一个被卖到马戏团的小女孩儿，而这卖身契……到底有没有效用？
她抬起头，黝黑的眼珠盯着卖身契，
大概是觉得这么个小毛孩儿什么也不能做，男人放心大胆的打开卖身契让她看，“看清楚了，白纸黑字红印，这是加盖了官印的，就算你以后逃跑了，只要被找到，那就只有被扭送回来的份。”
他收了笑容，将卖身契收进怀里，两只手扒在充当腰带的短鞭上，像是林麦见过很多的不近人情的资本家，
“他叫李婶，一会她带你去霁樱那。”
李婶在她耳边啰啰嗦嗦的，像他能力没有屁话一堆的上头领导，林麦懒得分给她一个眼神，
林麦看见对面的柴房里还飘着袅袅余烟，她努力撑起身子，摔下石桌，朝那里踉跄的走去，她并没有觉得不堪，她自幼过的就是水深火热的生活，好几次差点葬身异林，这点苦在她看来根本没有什么，
她甚至觉得有点新奇，她已经许久没有饥饿和脱力的感觉了，
林麦不管身后如何叫嚷，她慢慢蹭过去，看到铁锅里的大锅菜，眼睛亮了一下，
战场上吃不了什么好的，她之前吃的都是营养液，什么鱼香肉丝味的，芋泥奶茶味的，她就喜欢一些猎奇的味道，刺激一下她许久尚未进食的胃。
不过就算不是在战场，后世的饮食也单调的离谱，为了节省时间，大部分人家中早已没有灶火，而是进食高营养速食，用火烹饪已经成为过去式，
林麦知道李婶故意给她捡了点烂菜叶子和肥肉片，但她仍然吃得很香，她生疏的拿起筷子，准确的从里面捡了一块白花花的肥肉放进口中，顿时油香味充斥了整个口腔，油滋滋的香味直冲脑袋，教她忘记一切，
李婶一边吃惊一边又嫌弃万分，那桂皮和八角怎么都吃下去了……
林麦最后吃了4个窝头，气的李婶吱哇乱叫，她却顺手捡起灶边的黄纸，随意抹了把嘴巴，
她不接话茬，李婶也拿她无可奈何，最后只得愤愤领她认人。
两人刚到门口，从隔壁房间里出来一对男女，女子身穿白色广袖纱裙，身体柔软，走路悄无声息，男子一身黑色劲装，纤细挺拔，两人有说有笑，自由出入。
“霁樱姑娘，这是大当家给您买的婢女，”李婶嚣张气焰瞬间收敛，对着笑脸低声下气的对那女子说。
女子本没有停留，与她们擦肩而过，听到最后两个字才站住，转过头来上下打量着林麦，弯弯的嘴角瞬间耷拉下来，
“这么小，能干什么啊。”
她不满的开口，她可是班子里的台柱子，每次王公贵族都点名道姓让她表演，她给班子挣了那么多钱，就只有一个愿望，最后还被敷衍，她脸色难看，
“好啦师妹，别坏了你的好兴致，你不是要琉璃钗，师兄给你买。”
男人开口，霁樱的脸色才好点，置气似地将长袖甩到李婶脸上，轻哼一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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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麦虽然没干过伺候人的活，但是见过保姆工作，也伺候过自家异兽，不就是喂喂饭什么的，她觉得应该挺好干的，
晚上，她拿着饭进了霁樱的屋里，她一个人的房间得有两个柴房大，地上摞着四个大箱子，梳妆台上全是女子化妆的东西，饭桌上堆满了纸袋子。
她好不容易收拾出来一块地方，刚把饭放上去，就听见霁樱大叫起来，
“你干嘛？别动我的东西！”
“我给你送饭。”林麦回答她，
“行了行了，快出去吧，看见你我就难受。”霁樱捂着嘴，像赶苍蝇一样将她赶出去。
林麦没有反驳，脸上波澜不惊，转身就走。
一晚上霁樱都安静的很，比其她那些动不动就要钻被窝，挠门的异兽好伺候，因此她这一晚过的还不错，她本来是和其他人睡在一个房间，但是她不习惯与她人合睡，自己搬着床褥找了个杂物间，随便睡了过去，
天擦亮的时候，林麦就醒了，这是她的日常作息，以往这个时候她要去给猛兽喂食，然后跑上几公里的路，如今的小身子骨别说跑几公里了，就几百米估计都喘的不行，她开始绕着院子跑，
太阳露出半个身子的时候，房间中才踏出第一个人，是霁樱，她一身短打，脸上神采奕然，看不出任何早期的疲惫和怠倦。
原本霁樱应该喊林麦来伺候她起床的，结果两个人谁也没想起来。
霁樱的基本功很好，她身体的柔软度林麦看了都要夸奖，上半身和下半身不仅能仅仅贴合还能交叉，
这个马戏班子确实不一般。
没过一会，房间里的人陆陆续续出来了，她们打着哈欠挨个问好，对林麦的加入没有任何表示，就当没看到这个人。
林麦并不在意，只是暗暗的记下人数，前院有将近30人，这在后世都能组成一个小型公司了，居然只是一个马戏班子的配置。
一名男子拿着鞭子拉开杂物上的布，四个50厘米左右的箱子出现在眼前，每个里面都坐着一只猴子，这些猴子蔫哒哒，身上的毛发乱糟糟，在男子的鞭策下才懒懒地给个回应，
男子将手里的花生递出去，猴子们看到花生也没有激起太多的积极性。
看着不甚积极的猴子，男子扬起鞭子，在阳光下，林麦看到那人手上三四道交错的红色伤痕和几道鼓起来的疤痕。
不称职的驯兽师，林麦在心里评价他。
这时，白衣女子招呼众人开始训练，林麦将注意力拉在这边，她们一个动作还未做标准，就听见一声“小心!”
只见四只猴子失去了管束，在院子里乱窜起来，
刚才还迷糊着的众人一下精神起来，一个个熟练又飞快的跑到屋檐下，一女子被猴子紧紧扒住，她两只手不敢碰猴子，没挨着猴子的身体竭力远离，她有些无措的大喊着：
“顺三！管好你的猴子！”
顺三敷衍地哎了几声，用鞭子抽向猴子，结果没犯事的猴子挨了抽，愤怒的张牙舞爪起来，让顺三的脸上多了一道印子，
紧接着有几个女孩也大叫起来，猴子把她们的衣服都划破了，偏偏这群小女孩儿都是连杂耍的，连个防身的东西也没有，
不过有防身的也不顶用，猴子们刚才的墨迹劲一扫而空，现在上蹿下跳的，灵活有余，顺三一个也抓不到，落下的鞭子“啪啪”的打在地上，扬起灰尘，
林麦觉得好笑，他给别人展示地不会是被猴子耍吧。
这时，后院走出来三个男人，为首的是昨天林麦见过的当家的，他们每人手上拿着一根鞭子，看着就比顺三的厉害，
那三个男人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林麦刚才还抱着看戏的想法，想看看这群聪明的猴子会如何复仇，但是现在改变了主意，
她从人群中钻出来，像快箭一般冲出去，冲到顺三身边，用尽全身力气，凭着巧劲，两只小手掰开顺三的手掌，将鞭子拿在自己手中，
无视耳边的骂声，她抬起鞭子，狠狠向下挥去，“噔”一声，响彻天际，惊起周边树上栖息的一众鸟儿。
被震住的不仅有猴子还有在场的所有人，
她煞白的小脸上看不见任何的害怕和无措，镇定的望着四只停止动作的猴子，她用腹语念出一串低沉却又古老的语音，
只见四只猴子乖乖的进了笼子，还关上了笼子门。
顺三的脸上从嫌恶变成了痴楞，屋檐下的人张着嘴却没了声音，院子里一时寂静的连猴子笼上锁晃悠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手一松，跟着鞭子狠狠摔倒在地上，手臂软塌塌的呈现不自然的状态，
她紧紧的抿住嘴，不去管疼的炸裂的手臂，只是看向她扬鞭落下的地方，看到那里石砖的裂了小纹，她舒下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