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章
“师兄？”
“啊，嗯……”宿尽舟说不上自己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他挑开腰带，玉佩从缝隙里掉出来。
迹棠托起玉佩，马上认出来，“原来是偎龙佩。”
她指腹认真抚摸过偎龙佩雕刻精细的纹路，里面混合着她元神之力的血液一如从前，没有丝毫暗淡。
“可惜，我的偎龙佩已经化成飞灰了。”
迹棠琢磨，韩隗是因为看见师兄腰带里的偎龙佩才反常的？这枚偎龙佩怎么了，难不成他还认识偎龙佩不成？
偎龙佩是青莽龙族之物，而龙族向来少与人类来往，这枚玉佩又是龙族老祖宗的东西，他压根不可能知道。
宿尽舟毫不在意韩隗，管他是反常还是什么，宿尽舟只关注到了迹棠在抚摸偎龙佩时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失落和怀念。
“还会有像偎龙佩一样的宝物，到时我找来，我们重新烙印。”
迹棠笑着点头，“好，那我可就等着师兄了。”
她虽然自己也能找，但没必要拒绝师兄的好意。
她掂掂玉佩，“师兄怎么看？”
宿尽舟，“韩隗不可能知道玉佩的来历，看他样子也不像贪图宝物，”宿尽舟目光从玉佩挪到穗子上，“不过这流苏有些说头，他也许是看到了这个，说起来和你还有些关系。”
“和我？”迹棠摸了摸流苏，入手光滑柔软，“这是什么材质，摸起来这么舒服。”
宿尽舟神色温和，“这东西叫千年寒潭丝，来源地你再清楚不过，九冥渊墨水寒潭。”
“这丝是寒魔鱼鱼鳍间长出的长丝，每百年旧丝脱落，新丝生长，这些鱼丝有的顺寒潭飘走，有的则勾在谭底岩石缝隙中，经过寒潭长年累月冲刷，才形成你现在看到的样子。”
迹棠惊讶，“这是寒魔鱼身上的？我是知道寒魔鱼鱼鳍长有长丝，在水里看着像一坨水草，原来还能制成流苏呢！”
宿尽舟哭笑不得，把长丝说成海草的，也大概只有迹棠了。
宿尽舟：“这是好东西，你把魇气注入看看？”
迹棠马上把魇气放进去，魇气顺着流苏从头至尾走过一条长丝的距离，竟凝实了一点。
好家伙，这是天然的修炼神器啊！
虽然凝实的效果不是特别明显，可扛不住次数多呀，一旦增加次数，长期以往下去，那效果可比单单修炼强多了！
“真是好东西！我修为倒退得厉害，用这个岂不是能加快修炼回来？等大比结束我就回九冥渊，让寒魔鱼给我把潭底的鱼丝全部送上来！”
迹棠发现新的修炼捷径，心情很好地说，“看来韩隗真是因为流苏才表现异常的，他见你佩戴这个，就知道你肯定去过九冥渊。堂堂仙尊到魔头的地方，取寒魔鱼鱼丝做玉佩流苏，是挺让人吃惊的。”
迹棠：“既然这东西这么好，怎么我醒来时，九冥渊却不见一点人气？”
宿尽舟，“很多人实力不行，不敢去，还有些人有这胆子，却上不去。”
“至于上去的，能不能安全下到墨水寒潭也不好说，就算真到了墨水寒潭，进不去寒潭里的，被寒魔鱼杀死的大有人在，也不乏是碰上了邪修，直接命丧当场。”
“或者抢夺鱼丝，大打出手，身负重伤，被渔翁得利的。”
宿尽舟：“总而言之，情况不定，死的倒是各有方式。”
迹棠不禁佩服他们赴死的多样性， “师兄知道得真不少，”她碰碰师兄，“师兄可没少去我那地吧？”
宿尽舟微挪视线，“也不怎么经常。”
迹棠才不信。
宿尽舟见事情说完了，问她：“还回比试场吗？”
迹棠立刻摇头，“算了吧，你一出现，我连看比赛的机会都没有，那挡在前面的人啊，是一点缝不给我留，我去看什么，看他们外袍上的花纹？”
“仙尊，咱们就最后看个结果吧，正好趁这时间我还想去办件别的事。”
宿尽舟，“何事？”
迹棠笑，“去趟海尽云间岛，找鲨奇。”
*
海尽云间岛周边，鲟鲨一族传承之地。
迹棠和宿尽舟的身影渐渐出现在茂密林中，走向传承之地石门。
“以前我修为低的时候，一直以为这里限制施法，现在知道限制也是分修为的，结果我修为又倒退了，最后还是要被这里限制住。”迹棠无可奈何。
宿尽舟看她抬手去戳套在身上的灵力罩，这灵力罩是他凝的，她每戳一下，都像是在他心尖上反复点触。
这灵罩当然不会把她的动作传递回来，只是单用眼睛看，他还是会如此感觉。
心也就随之软了下来。
宿尽舟：“若想再快些把修为提升上来，也可以试试吃梦。”
迹棠，“算了吧，以前吃得多了，什么梦都有，吃得我腻味厌烦。”
宿尽舟，“你可以入我的梦。”
迹棠怔了怔。
是了，自从师兄不再以她法宝上的魇气入梦，她也就没了媒介，不会再被召进宿尽舟的梦里。
“梦境是很私人的东西，师兄不会觉得被探知了隐私？”
“是你，无妨。”
迹棠随即笑说：“如此说来，这倒是让我想起一个词。”
“什么词？”
“双修。”
宿尽舟：“……”
宿尽舟，“你都哪学来的这些东西。”
迹棠懵，“师兄，你也不看看我多大了？”
宿尽舟：“……”
他走快了几步。
迹棠追上，她体内还有鲟鲨王兽前辈留下的印记，可以毫不费力打开传承之地。
两人走过长长暗道，来到传承之地宽阔的中央区域。
这么多年了，这里完全没有变化。
他们到的时候，中间的海面浮起一抹光亮。
迹棠一眼就看出那是鲨奇分出来的一点兽灵。它从她识海中住了那么久的时间，没人会比她更熟悉了。
兽灵静静漂浮空中，像是等来人说话。
宿尽舟：“在闭关？”
兽灵上下点了点。
迹棠意外地看着他们互动，看两人相处，不像是很久没见的样子。
宿尽舟：“别闭关了，出来吧。”
光亮飞来，在宿尽舟身周绕了一圈，又停在迹棠身前，似乎是看了看，然后光亮一歪，那意思似乎在说：“有什么值得我停下闭关出来的？”
宿尽舟示意身边的人，“迹棠回来了。”
本还在轻微起伏的光亮忽地静止不动，像被定身般足足定了许久，迹棠等得不耐烦，刚要说话，就见光亮一个猛子扎进了海里。
迹棠：“它修炼傻了？”
宿尽舟声音里含着笑意，“太震惊了，给它点反应时间吧。”
迹棠笑着耸肩。
鲨奇没让他们等太久，平稳的海面忽然隆起一个巨大无比的圆包，和周围岩石紧紧贴合，严丝合缝。
下一刻，隆起的海面破开，海水急速落下，灵罩把海水挡开。
破开的海水中什么都没有。
迹棠和宿尽舟觉察，视线一转，已经看向前方不远。
那里，人形的鲨奇正快步走来。
“迹棠？”
他离得近了，又变得踌躇，“真是迹棠？”
迹棠笑，“是我。”她干脆撤下容音宝镜，以本来面目示人。
鲨奇看着已故旧友出现眼前，心情起伏可想而知。
他嗷呜一嗓子就朝迹棠飞射过来，嘴里大呼小叫，“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死了！”
迹棠想，要不是她本来身有重伤，确实不会那么轻易就被名门正道打下九冥渊。
鲨奇扑过来就想抱迹棠，结果被宿尽舟的灵罩隔绝，挡了个严严实实。
鲨奇扭头，“快撤开！你现在不会还在嫉妒我吧？”
嫉妒？
迹棠眼里闪过趣味，往宿尽舟那边瞅。
宿尽舟：“脏。”
“脏？我？？”鲨奇声音高了三个调，不敢置信地指指自己，然后发觉自己身上湿漉漉全是海水，胳膊上还挂着些海草。
“……”他顿时收敛不少，快速给自己捯饬好，然后朝宿尽舟抬下巴。
宿尽舟当没看见。
鲨奇，“宿尽舟，你别太过分嗷！我不就是住过迹棠的识海，和她日～日～夜～夜～相伴九冥渊过吗，怎么，你心眼就那～么～小，连这都受不了？”
迹棠：你说得还能再故意点吗？
她咳嗽了声，表明态度，“男女授受不亲，别抱了。”
鲨奇不依不饶，“你什么意思，这么久不见，抱一下都不愿意？”
迹棠表示立场必须站对，“我是有主的人，你就看看得了。”
鲨奇，“什么有主的人？”
他下意识看向宿尽舟。
宿尽舟手落在胸膛，“我也是有主的人，你别看了。 ”
“谁稀的看你呢！”鲨奇白眼快翻到天上，突然琢磨过味来，震惊道，“你俩好了？”
迹棠点点头：“好了。”
鲨奇捶胸顿足，“你怎么就和这个吃醋精嫉妒包好了？！”
迹棠：“……”
哪来这么多词？
宿尽舟冷笑，“我看咱俩是太久没练了，出去活动活动？”
迹棠默默看着两人一言不发出了传承之地，说动手就动手，实在无语。
她来这里是找旧友的，怎么话还没说两句，这俩人就先干起来了？
她随意往旁边石头上一坐，身上立刻猛闪亮光。
宿尽舟把她身上的灵罩加厚了，鲨奇也给她外面又套了一层防护罩。
迹棠盘腿坐好，手臂撑在腿上，手掌则撑着下巴，懒洋洋道：“你们悠着点，别整出太大动静。”
她最后一个字音都还没落，眼前便一片眼花缭乱。
迹棠耷拉着肩膀，百无聊赖。
得，她还是修炼吧。
“啊，嗯……”宿尽舟说不上自己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他挑开腰带，玉佩从缝隙里掉出来。
迹棠托起玉佩，马上认出来，“原来是偎龙佩。”
她指腹认真抚摸过偎龙佩雕刻精细的纹路，里面混合着她元神之力的血液一如从前，没有丝毫暗淡。
“可惜，我的偎龙佩已经化成飞灰了。”
迹棠琢磨，韩隗是因为看见师兄腰带里的偎龙佩才反常的？这枚偎龙佩怎么了，难不成他还认识偎龙佩不成？
偎龙佩是青莽龙族之物，而龙族向来少与人类来往，这枚玉佩又是龙族老祖宗的东西，他压根不可能知道。
宿尽舟毫不在意韩隗，管他是反常还是什么，宿尽舟只关注到了迹棠在抚摸偎龙佩时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失落和怀念。
“还会有像偎龙佩一样的宝物，到时我找来，我们重新烙印。”
迹棠笑着点头，“好，那我可就等着师兄了。”
她虽然自己也能找，但没必要拒绝师兄的好意。
她掂掂玉佩，“师兄怎么看？”
宿尽舟，“韩隗不可能知道玉佩的来历，看他样子也不像贪图宝物，”宿尽舟目光从玉佩挪到穗子上，“不过这流苏有些说头，他也许是看到了这个，说起来和你还有些关系。”
“和我？”迹棠摸了摸流苏，入手光滑柔软，“这是什么材质，摸起来这么舒服。”
宿尽舟神色温和，“这东西叫千年寒潭丝，来源地你再清楚不过，九冥渊墨水寒潭。”
“这丝是寒魔鱼鱼鳍间长出的长丝，每百年旧丝脱落，新丝生长，这些鱼丝有的顺寒潭飘走，有的则勾在谭底岩石缝隙中，经过寒潭长年累月冲刷，才形成你现在看到的样子。”
迹棠惊讶，“这是寒魔鱼身上的？我是知道寒魔鱼鱼鳍长有长丝，在水里看着像一坨水草，原来还能制成流苏呢！”
宿尽舟哭笑不得，把长丝说成海草的，也大概只有迹棠了。
宿尽舟：“这是好东西，你把魇气注入看看？”
迹棠马上把魇气放进去，魇气顺着流苏从头至尾走过一条长丝的距离，竟凝实了一点。
好家伙，这是天然的修炼神器啊！
虽然凝实的效果不是特别明显，可扛不住次数多呀，一旦增加次数，长期以往下去，那效果可比单单修炼强多了！
“真是好东西！我修为倒退得厉害，用这个岂不是能加快修炼回来？等大比结束我就回九冥渊，让寒魔鱼给我把潭底的鱼丝全部送上来！”
迹棠发现新的修炼捷径，心情很好地说，“看来韩隗真是因为流苏才表现异常的，他见你佩戴这个，就知道你肯定去过九冥渊。堂堂仙尊到魔头的地方，取寒魔鱼鱼丝做玉佩流苏，是挺让人吃惊的。”
迹棠：“既然这东西这么好，怎么我醒来时，九冥渊却不见一点人气？”
宿尽舟，“很多人实力不行，不敢去，还有些人有这胆子，却上不去。”
“至于上去的，能不能安全下到墨水寒潭也不好说，就算真到了墨水寒潭，进不去寒潭里的，被寒魔鱼杀死的大有人在，也不乏是碰上了邪修，直接命丧当场。”
“或者抢夺鱼丝，大打出手，身负重伤，被渔翁得利的。”
宿尽舟：“总而言之，情况不定，死的倒是各有方式。”
迹棠不禁佩服他们赴死的多样性， “师兄知道得真不少，”她碰碰师兄，“师兄可没少去我那地吧？”
宿尽舟微挪视线，“也不怎么经常。”
迹棠才不信。
宿尽舟见事情说完了，问她：“还回比试场吗？”
迹棠立刻摇头，“算了吧，你一出现，我连看比赛的机会都没有，那挡在前面的人啊，是一点缝不给我留，我去看什么，看他们外袍上的花纹？”
“仙尊，咱们就最后看个结果吧，正好趁这时间我还想去办件别的事。”
宿尽舟，“何事？”
迹棠笑，“去趟海尽云间岛，找鲨奇。”
*
海尽云间岛周边，鲟鲨一族传承之地。
迹棠和宿尽舟的身影渐渐出现在茂密林中，走向传承之地石门。
“以前我修为低的时候，一直以为这里限制施法，现在知道限制也是分修为的，结果我修为又倒退了，最后还是要被这里限制住。”迹棠无可奈何。
宿尽舟看她抬手去戳套在身上的灵力罩，这灵力罩是他凝的，她每戳一下，都像是在他心尖上反复点触。
这灵罩当然不会把她的动作传递回来，只是单用眼睛看，他还是会如此感觉。
心也就随之软了下来。
宿尽舟：“若想再快些把修为提升上来，也可以试试吃梦。”
迹棠，“算了吧，以前吃得多了，什么梦都有，吃得我腻味厌烦。”
宿尽舟，“你可以入我的梦。”
迹棠怔了怔。
是了，自从师兄不再以她法宝上的魇气入梦，她也就没了媒介，不会再被召进宿尽舟的梦里。
“梦境是很私人的东西，师兄不会觉得被探知了隐私？”
“是你，无妨。”
迹棠随即笑说：“如此说来，这倒是让我想起一个词。”
“什么词？”
“双修。”
宿尽舟：“……”
宿尽舟，“你都哪学来的这些东西。”
迹棠懵，“师兄，你也不看看我多大了？”
宿尽舟：“……”
他走快了几步。
迹棠追上，她体内还有鲟鲨王兽前辈留下的印记，可以毫不费力打开传承之地。
两人走过长长暗道，来到传承之地宽阔的中央区域。
这么多年了，这里完全没有变化。
他们到的时候，中间的海面浮起一抹光亮。
迹棠一眼就看出那是鲨奇分出来的一点兽灵。它从她识海中住了那么久的时间，没人会比她更熟悉了。
兽灵静静漂浮空中，像是等来人说话。
宿尽舟：“在闭关？”
兽灵上下点了点。
迹棠意外地看着他们互动，看两人相处，不像是很久没见的样子。
宿尽舟：“别闭关了，出来吧。”
光亮飞来，在宿尽舟身周绕了一圈，又停在迹棠身前，似乎是看了看，然后光亮一歪，那意思似乎在说：“有什么值得我停下闭关出来的？”
宿尽舟示意身边的人，“迹棠回来了。”
本还在轻微起伏的光亮忽地静止不动，像被定身般足足定了许久，迹棠等得不耐烦，刚要说话，就见光亮一个猛子扎进了海里。
迹棠：“它修炼傻了？”
宿尽舟声音里含着笑意，“太震惊了，给它点反应时间吧。”
迹棠笑着耸肩。
鲨奇没让他们等太久，平稳的海面忽然隆起一个巨大无比的圆包，和周围岩石紧紧贴合，严丝合缝。
下一刻，隆起的海面破开，海水急速落下，灵罩把海水挡开。
破开的海水中什么都没有。
迹棠和宿尽舟觉察，视线一转，已经看向前方不远。
那里，人形的鲨奇正快步走来。
“迹棠？”
他离得近了，又变得踌躇，“真是迹棠？”
迹棠笑，“是我。”她干脆撤下容音宝镜，以本来面目示人。
鲨奇看着已故旧友出现眼前，心情起伏可想而知。
他嗷呜一嗓子就朝迹棠飞射过来，嘴里大呼小叫，“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死了！”
迹棠想，要不是她本来身有重伤，确实不会那么轻易就被名门正道打下九冥渊。
鲨奇扑过来就想抱迹棠，结果被宿尽舟的灵罩隔绝，挡了个严严实实。
鲨奇扭头，“快撤开！你现在不会还在嫉妒我吧？”
嫉妒？
迹棠眼里闪过趣味，往宿尽舟那边瞅。
宿尽舟：“脏。”
“脏？我？？”鲨奇声音高了三个调，不敢置信地指指自己，然后发觉自己身上湿漉漉全是海水，胳膊上还挂着些海草。
“……”他顿时收敛不少，快速给自己捯饬好，然后朝宿尽舟抬下巴。
宿尽舟当没看见。
鲨奇，“宿尽舟，你别太过分嗷！我不就是住过迹棠的识海，和她日～日～夜～夜～相伴九冥渊过吗，怎么，你心眼就那～么～小，连这都受不了？”
迹棠：你说得还能再故意点吗？
她咳嗽了声，表明态度，“男女授受不亲，别抱了。”
鲨奇不依不饶，“你什么意思，这么久不见，抱一下都不愿意？”
迹棠表示立场必须站对，“我是有主的人，你就看看得了。”
鲨奇，“什么有主的人？”
他下意识看向宿尽舟。
宿尽舟手落在胸膛，“我也是有主的人，你别看了。 ”
“谁稀的看你呢！”鲨奇白眼快翻到天上，突然琢磨过味来，震惊道，“你俩好了？”
迹棠点点头：“好了。”
鲨奇捶胸顿足，“你怎么就和这个吃醋精嫉妒包好了？！”
迹棠：“……”
哪来这么多词？
宿尽舟冷笑，“我看咱俩是太久没练了，出去活动活动？”
迹棠默默看着两人一言不发出了传承之地，说动手就动手，实在无语。
她来这里是找旧友的，怎么话还没说两句，这俩人就先干起来了？
她随意往旁边石头上一坐，身上立刻猛闪亮光。
宿尽舟把她身上的灵罩加厚了，鲨奇也给她外面又套了一层防护罩。
迹棠盘腿坐好，手臂撑在腿上，手掌则撑着下巴，懒洋洋道：“你们悠着点，别整出太大动静。”
她最后一个字音都还没落，眼前便一片眼花缭乱。
迹棠耷拉着肩膀，百无聊赖。
得，她还是修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