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物间里，班长侧过头面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整个人都紧绷着，正在往手臂里打抑制剂。措不及防，甜美的信息素扑了我一脸。
我抱着球的手松开来，篮球在地上弹出的闷响，我看见空气里的灰尘，听见他的汗水划过面颊，顺着下巴砸在地上。‘啪嗒’点到我的心脏，心惊胆颤。
乔楚隔着十米在朝我喊：“炀儿，站那里干啥呢。”“换个篮球这么磨叽。”
他的眼睛还是湿漉漉的，眼泪要掉不掉。朝我看来，我听见自己的粗喘声，他带着哭调的求饶，瞬间放大了我所有感官，在这个燥热的夏天直起鸡皮疙瘩。
“兄弟！”乔楚的手已经拍到我的肩上。头皮发麻，下意识合上门。
我搂住乔楚的肩膀，心跳飞快，声音有点颤抖嘶哑，不容抗拒把他往回带。“都瘪了，回吧。”
乔楚扭过头看我，想逃开去找球，“不是，我们找个好的打个气就行了，不拿我们还怎么打，兄弟们都在场上等着呢。”
“那就不打了。”语气有点冲，乔楚瞧我也发现不对，空气安静了会儿，“炀儿，你看见什么了。”他的声音太严肃。
我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里面有个发情期的Ｏ。”脑子里闪过班长的样子，我皱起眉头，最近没怎么找他竟然把他发情期忘了。
“卧槽。”他也知道这事不好张扬，沉默了会儿，没忍住小声问我：“长得好不好看，哪个班的，认不认识。”
“...，不认识。”
**
班长跟在乔楚的身后走进教室，我看了他一眼，谎话张口就来：“乔楚，刚才班主任叫你过去。”
“啊？”她去看上去有点烦，“老班现在应该已经不在了吧。”“明天再找她。”
“你去看看。”班长在整理书包，从办公室里抱出来的一叠书放到了讲台上。我说：“可能在等你。”
“那你在这等我会儿。”
我走到他的课桌边上，闻到了抑制剂的味道，“菊花茶？”
指尖按在木桌面上，发白。
我开始有些失控，他停下动作来。强硬的捏着他的下颚迫使他抬起头。“还真是让人恶心。”我知道，对于抑制剂来说，这种气味并不会引起A的不适，现在的情况让我觉得被侵犯了领地并不仅仅出于A对自己标记过的O的占有欲还有私人因素导致。
“你知道那个肮脏的东西，也是这个味道吧。”我根本不在意他的答复，我只是需要一个理由，标记他，让我的信息素顶替掉家里那个肮脏的下贱私生O的同款信息素。
指腹触碰他的腺体，在我咬下去的瞬间，他开始剧烈挣扎，却被我死扣在怀里，不得动弹。属于我的信息素释放的瞬间，他就像是窒息一样，突然没了动静，好一会儿才能缓慢呼吸起来，面色潮红。
乔楚看到了，我知道，我看到教室外面的人影站了许久。班长跌进我怀里，“晚上去我家。”
他没能回答。
**
“今天晚上能回来吗？”扫过内容，我把烟叼在嘴里，空出的手指尖划过屏幕将号码拉进黑名单。紧接着下一条跳进视线里。
“你阿姨给你做了你爱吃的菜，今天晚上回来吃饭。”
我眼里满是嘲讽，嘴角漾开笑容，完全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是想搞什么鬼。
“宝贝，真是可惜，今天不能和你过节了。”轻吻过他的嘴角，一下一下点吻到下巴。抬起眼直视他，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悲。“宋柘，我得去见他。”手指拂过腺体，“菊花茶的味道。”
“他是谁。”笔在指尖滚了一圈，终于落在书面上。
“我没跟你说过吗？”下巴抵在他的肩上，“陆川军她新任带来的儿子。”“一个，肮脏，下贱的O。”“要我送你回去吗？可以跟家人过的节。”
“没关系，我自己回去就好。”重新提起笔，专心致志。
**
餐桌上确实有不少我喜欢的菜，但这种氛围下，兴致缺缺，没有什么胃口。
全部坐下开餐后，听他们聊天，我扫了两口打算上楼打游戏。没想到陆川军非要拉着我聊两句，我跟他没话讲，还要忍住嘲讽，于是这对话硬生生变成了问答环节。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我下楼去拿水喝。刚巧碰到他们三个人在吃饭，我站在最后第三道楼梯上，看宋柘穿着衬衫，外套搭在手臂上，西装裤裹着他的翘臀，他还挺高，是个不错的衣架子。
我往下迈了一步：“屁股挺翘。跟外面那些花钱的一样。”满是捉弄的意思。
反观他却冷静地朝我小幅度点了一下头，出门上班。
我也真的摸不准陆川军，捏不住他对宋柘的看法。他背对着我坐在餐桌上，似是什么都没听到。
当晚，如我所料，宋柘跪在我的床边，他的脚踝很细，有力的小腿，因为跪着脚趾贴地，竟然看上去很乖巧。听见我开门声往游戏室看过来。
眼睛还带着湿意，白皙透亮的肌肤被裹在灰色调的睡袍里，带子系的很好，手腕上的表已经被摘下来，露出一个疲态小猫的纹身，趴在地上，好奇的侧头看着雪花。
有冷杉的味道。
奇怪。
我走过去，光脚踩在木地板上，O136型，我的适配O信息素。
所谓适配，就是信息素高度匹配，又可以称为命定。通常情况下两个高匹配者结合，会形成信息素依赖，从而达到完全保障的长久关系。
手指挑开他的右侧衣领，还有些粉红。
“腺体更换？”这项技术并没有完全成形，各大医院只接受极少量的患者，一般用于腺体遭受重创，无法愈合的情况。进行手术切掉原生腺体，嵌入腺植器，这种痛苦相当于在手术台上死了一次，而且由于腺植器无法进行终生标记，那么在信息素层面上，该O一直属于没有伴侣状态，随着年龄增长，没有伴侣的Ｏ极会遭遇社会歧视。另外一方面，除了成结，O无法得到其他更完全的情感保障，很有可能沦为欲望的奴隶。
他垂下眼帘，长而茂密的睫毛颤动过，用缓慢而坚定的语调说：“我希望你会喜欢。”
他的音色很好听，清冷通透。
他的信息素在诱惑着我，连呼吸都是他。
看着他的发圈，手指插进他的头发，拽着他的发根，迫使他抬起头和我对视。
“你觉得我是不喜欢你的信息素？”
“......”他看着我的状态，微微蹙起眉头，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现在的我，眼角泛着红，嘴角有笑容但不是灿烂的而是疯狂的带些怨毒与憎恨，失控。“是。”
他还是回答了。
指甲划过他的眼角，斜到颧骨然后是眉头鼻尖，食指顶在他的嘴唇上，做出一个禁声的动作。
“给你讲个故事吧。”
“陆炀十二岁，在她母父离世前一年多。”“陆川军已经近半年没有回过家。她跟朋友在外面过了个夜，一大早回家看到晕倒在楼梯口的母父，脑袋砸了个口，流着血，没有意识。太狼狈了，没有人，只能不断祈祷，整个人都在发抖，抽噎着呼叫急救。”“可是母父呢，抢救回来做了个植物人。丈夫终于回家了，整个一周，陆炀不知道怎么撑过来的。”
“陆川军终于回来了，陆炀这么的高兴。但她闻到了菊花茶的味道，在他身上。”“大学生模样的男生跟在陆川军后面，和进门的陆炀打了照面。男生笑的很腼腆，他说他叫陆昭。”“陆川军去了医院。”“主卧里满是信息素，陆炀不懂，只是觉得很不高兴，开了窗散风。”“半年后，她终于明白了。她看到陆昭裸着躺在那张属于她母父的床上，身上斑驳，垃圾桶有用过的套子。”“你说，是不是很恶心。”“陆炀恶心到想剁了这两个人，献祭的血液，能净化一切的吧。”“但是她不可以，五年，所有人都长大了。”“他却爬上了陆炀的床。”
“我见过你。”
“在你不叫宋柘的时候。”指甲划过他的下巴留下白色痕迹。
“你让我恶心，陆昭。”
我抱着球的手松开来，篮球在地上弹出的闷响，我看见空气里的灰尘，听见他的汗水划过面颊，顺着下巴砸在地上。‘啪嗒’点到我的心脏，心惊胆颤。
乔楚隔着十米在朝我喊：“炀儿，站那里干啥呢。”“换个篮球这么磨叽。”
他的眼睛还是湿漉漉的，眼泪要掉不掉。朝我看来，我听见自己的粗喘声，他带着哭调的求饶，瞬间放大了我所有感官，在这个燥热的夏天直起鸡皮疙瘩。
“兄弟！”乔楚的手已经拍到我的肩上。头皮发麻，下意识合上门。
我搂住乔楚的肩膀，心跳飞快，声音有点颤抖嘶哑，不容抗拒把他往回带。“都瘪了，回吧。”
乔楚扭过头看我，想逃开去找球，“不是，我们找个好的打个气就行了，不拿我们还怎么打，兄弟们都在场上等着呢。”
“那就不打了。”语气有点冲，乔楚瞧我也发现不对，空气安静了会儿，“炀儿，你看见什么了。”他的声音太严肃。
我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里面有个发情期的Ｏ。”脑子里闪过班长的样子，我皱起眉头，最近没怎么找他竟然把他发情期忘了。
“卧槽。”他也知道这事不好张扬，沉默了会儿，没忍住小声问我：“长得好不好看，哪个班的，认不认识。”
“...，不认识。”
**
班长跟在乔楚的身后走进教室，我看了他一眼，谎话张口就来：“乔楚，刚才班主任叫你过去。”
“啊？”她去看上去有点烦，“老班现在应该已经不在了吧。”“明天再找她。”
“你去看看。”班长在整理书包，从办公室里抱出来的一叠书放到了讲台上。我说：“可能在等你。”
“那你在这等我会儿。”
我走到他的课桌边上，闻到了抑制剂的味道，“菊花茶？”
指尖按在木桌面上，发白。
我开始有些失控，他停下动作来。强硬的捏着他的下颚迫使他抬起头。“还真是让人恶心。”我知道，对于抑制剂来说，这种气味并不会引起A的不适，现在的情况让我觉得被侵犯了领地并不仅仅出于A对自己标记过的O的占有欲还有私人因素导致。
“你知道那个肮脏的东西，也是这个味道吧。”我根本不在意他的答复，我只是需要一个理由，标记他，让我的信息素顶替掉家里那个肮脏的下贱私生O的同款信息素。
指腹触碰他的腺体，在我咬下去的瞬间，他开始剧烈挣扎，却被我死扣在怀里，不得动弹。属于我的信息素释放的瞬间，他就像是窒息一样，突然没了动静，好一会儿才能缓慢呼吸起来，面色潮红。
乔楚看到了，我知道，我看到教室外面的人影站了许久。班长跌进我怀里，“晚上去我家。”
他没能回答。
**
“今天晚上能回来吗？”扫过内容，我把烟叼在嘴里，空出的手指尖划过屏幕将号码拉进黑名单。紧接着下一条跳进视线里。
“你阿姨给你做了你爱吃的菜，今天晚上回来吃饭。”
我眼里满是嘲讽，嘴角漾开笑容，完全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是想搞什么鬼。
“宝贝，真是可惜，今天不能和你过节了。”轻吻过他的嘴角，一下一下点吻到下巴。抬起眼直视他，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悲。“宋柘，我得去见他。”手指拂过腺体，“菊花茶的味道。”
“他是谁。”笔在指尖滚了一圈，终于落在书面上。
“我没跟你说过吗？”下巴抵在他的肩上，“陆川军她新任带来的儿子。”“一个，肮脏，下贱的O。”“要我送你回去吗？可以跟家人过的节。”
“没关系，我自己回去就好。”重新提起笔，专心致志。
**
餐桌上确实有不少我喜欢的菜，但这种氛围下，兴致缺缺，没有什么胃口。
全部坐下开餐后，听他们聊天，我扫了两口打算上楼打游戏。没想到陆川军非要拉着我聊两句，我跟他没话讲，还要忍住嘲讽，于是这对话硬生生变成了问答环节。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我下楼去拿水喝。刚巧碰到他们三个人在吃饭，我站在最后第三道楼梯上，看宋柘穿着衬衫，外套搭在手臂上，西装裤裹着他的翘臀，他还挺高，是个不错的衣架子。
我往下迈了一步：“屁股挺翘。跟外面那些花钱的一样。”满是捉弄的意思。
反观他却冷静地朝我小幅度点了一下头，出门上班。
我也真的摸不准陆川军，捏不住他对宋柘的看法。他背对着我坐在餐桌上，似是什么都没听到。
当晚，如我所料，宋柘跪在我的床边，他的脚踝很细，有力的小腿，因为跪着脚趾贴地，竟然看上去很乖巧。听见我开门声往游戏室看过来。
眼睛还带着湿意，白皙透亮的肌肤被裹在灰色调的睡袍里，带子系的很好，手腕上的表已经被摘下来，露出一个疲态小猫的纹身，趴在地上，好奇的侧头看着雪花。
有冷杉的味道。
奇怪。
我走过去，光脚踩在木地板上，O136型，我的适配O信息素。
所谓适配，就是信息素高度匹配，又可以称为命定。通常情况下两个高匹配者结合，会形成信息素依赖，从而达到完全保障的长久关系。
手指挑开他的右侧衣领，还有些粉红。
“腺体更换？”这项技术并没有完全成形，各大医院只接受极少量的患者，一般用于腺体遭受重创，无法愈合的情况。进行手术切掉原生腺体，嵌入腺植器，这种痛苦相当于在手术台上死了一次，而且由于腺植器无法进行终生标记，那么在信息素层面上，该O一直属于没有伴侣状态，随着年龄增长，没有伴侣的Ｏ极会遭遇社会歧视。另外一方面，除了成结，O无法得到其他更完全的情感保障，很有可能沦为欲望的奴隶。
他垂下眼帘，长而茂密的睫毛颤动过，用缓慢而坚定的语调说：“我希望你会喜欢。”
他的音色很好听，清冷通透。
他的信息素在诱惑着我，连呼吸都是他。
看着他的发圈，手指插进他的头发，拽着他的发根，迫使他抬起头和我对视。
“你觉得我是不喜欢你的信息素？”
“......”他看着我的状态，微微蹙起眉头，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现在的我，眼角泛着红，嘴角有笑容但不是灿烂的而是疯狂的带些怨毒与憎恨，失控。“是。”
他还是回答了。
指甲划过他的眼角，斜到颧骨然后是眉头鼻尖，食指顶在他的嘴唇上，做出一个禁声的动作。
“给你讲个故事吧。”
“陆炀十二岁，在她母父离世前一年多。”“陆川军已经近半年没有回过家。她跟朋友在外面过了个夜，一大早回家看到晕倒在楼梯口的母父，脑袋砸了个口，流着血，没有意识。太狼狈了，没有人，只能不断祈祷，整个人都在发抖，抽噎着呼叫急救。”“可是母父呢，抢救回来做了个植物人。丈夫终于回家了，整个一周，陆炀不知道怎么撑过来的。”
“陆川军终于回来了，陆炀这么的高兴。但她闻到了菊花茶的味道，在他身上。”“大学生模样的男生跟在陆川军后面，和进门的陆炀打了照面。男生笑的很腼腆，他说他叫陆昭。”“陆川军去了医院。”“主卧里满是信息素，陆炀不懂，只是觉得很不高兴，开了窗散风。”“半年后，她终于明白了。她看到陆昭裸着躺在那张属于她母父的床上，身上斑驳，垃圾桶有用过的套子。”“你说，是不是很恶心。”“陆炀恶心到想剁了这两个人，献祭的血液，能净化一切的吧。”“但是她不可以，五年，所有人都长大了。”“他却爬上了陆炀的床。”
“我见过你。”
“在你不叫宋柘的时候。”指甲划过他的下巴留下白色痕迹。
“你让我恶心，陆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