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成渝感觉世界都静下来了，她的耳边只剩下“嗡”的当机声，像有人把她的大脑摁下了关机键。
眼睁睁看着玻璃杯里的水淌在电脑键盘上，成渝来不及反应，身边两个手忙脚乱抽纸巾帮忙擦键盘的男生此起彼伏的道歉声显得有些刺耳。
“对不起，真的不是故意的。哎呀电脑……电脑还能重启吗……”楚严看着呆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成渝，觉得自己闯了大祸。
成晨在说了几句对不起之后看到一句话不说的成渝立刻噤声，他知道，她这是要爆发的前兆。
完了。
成晨咬了咬下嘴唇，这句话他只是在心里想没说出声，却有人代替他先开了口。
“完了。”开口的是成渝，她脸上挂着两行清泪。
这下唯一一个“外人”楚严更慌了，手里攥着的纸巾不知道该给成渝擦泪还是该擦桌子边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流的水。
“我肝了一周的述职报告呀！”成渝怒吼，瞪着两个灰头土脸的大个子，这泪不知道是气急攻心，还是为死去的报告哀悼。
那可是她明天就要汇报的东西啊！
“对不起，姐……”只有在这种时候成晨才称呼成渝为姐。
成晨小成渝五岁，正在读大一。因为大学离成渝的出租屋很近，所以只要成晨在外面玩太晚，就不回宿舍了，来这儿住。
成渝伸手狠狠拽住成晨的耳朵，在后者的哀嚎声里，楚严感觉自己的耳朵都痛了起来，他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耳朵。
成晨近一米八的个子屈着身子，配合着成渝一米六的身高，一边“哎呀哎呀”地乱叫，一边委屈巴巴地看着成渝，试图用他俊俏的脸庞卖点同情分，但可惜从小看他长大的成渝可不吃这套。
楚严标准的冷白皮都急红了，他试图拉开成渝的手，被成渝充满杀气的眼神吓得一动也不敢动，默默抽回了手，但还是鼓起勇气开了口：“小鱼姐，多少钱我们会赔你的。”
“多少钱？”成渝看了一眼楚严就挪开了视线，心里念了几句“阿弥陀佛”。
楚严长得白白净净，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活脱脱像一只委屈的小狗，让她火气都消了一大半。
这就是长相优势吗？
成渝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楚严，成晨把楚严领到她跟前的时候，她还以为他们俩要官宣了。
在她都准备脱口而出“我不介意”的那一刻，成晨一个“我早就看透你”的白眼打破了成渝的幻想。
原来也只是个因为打工太晚会偶尔来借宿的小屁孩而已。
她故意不看楚严的脸，转头恶狠狠对着成晨的耳朵，“那可是我加薪的必要条件！臭小子！一台电脑能赔我未来的工资吗！”
“你这不是还没报告呢吗！不一定可以加薪啊！”成晨被成渝拽得痛了，忍不住出声开始毒舌。
“成晨！”成渝眼睛猛地睁大。
“你就当你述职报告没过不就行了。”
楚严被成晨的胆量惊得目瞪口呆。
该不会是不想活了吧？
接着他耳边就响起来清脆的一声“咚”，是成渝忍无可忍狠狠给了楚严一拳的声音。
这下确实不活不了了。
楚严张着嘴久久没出声，但他心里想着，不会以后打工只能睡大马路了吧。
——
哪怕是清吧也是有点吵的。
顾常异看到自己的手机屏幕开始发亮却迟迟没有听见铃声响起，琢磨着是不是应该把酒吧里放映的大荧幕声音调小一点，这样电影声和人声不至于混在一起。
“喂。”
顾常异接到成渝电话的时候他正好推门出去，差点撞上从外面抽完烟回来的前台。
来不及听前台嘟囔说了啥，他摆了摆手就直接往停车场方向走。没听清前台说的话也没听清成渝说了什么，但是她浓浓的鼻音让顾常异放心不下。
他摁开车载音响，里面响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听过的爵士乐，他才想起来他已经很久没在车上放歌了，这首好像是上次成渝坐他车的时候播的音乐。
果然。
等红绿灯的时候顾常异低头看了一眼车载屏幕，音乐软件上登的账号还是成渝的，那个搞笑的企鹅头像在对着他龇牙咧嘴。
上次见到成渝好像还是两个月前，因为一些小事产生口角之后，不小心勾起了她的痛苦回忆，被她红着眼眶甩了脸色，“虽然很多事情都很感谢你，但希望你不要再提这些事情了！”成渝大概是这样撂下这样一句“狠话”之后，他们就好久没联系了。
顾常异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闷气，但反正成渝不找他，他也绝对不会主动联系她。
小没良心的。
顾常异想抽烟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楼摁响2301的门铃，过程顾常异记不清了，但他在门口犹豫了半天，他在期待成渝的反应，也很紧张成渝的反应。
门铃刚摁响，门就开了。
成渝卷卷的长发披散着，穿着雪白的短袖睡裙，屋里很亮，她开门的时候顾常异好像闻到一股炸鸡的味道。
炸鸡？有点不浪漫。
尽管味道让顾常异有些不满意，但是他很满意他一摁门铃成渝就来开门的速度，是不是她一直在等着自己过来？
“你知不知道凌晨邀请一个男人来家里有多危险。”
“但如果家里有其他男人就不危险了。”
顾常异听到声音抬起头，视线从正在替他找拖鞋的成渝身上转到沙发上说话的成晨脸上。
一个成晨还不够，沙发上另外一个坐着的“小白脸”是谁？
顾常异的好心情瞬间被破坏了。
“你男朋友？”顾常异对着成晨抬了抬下巴。
虽然他知道不是，但是还是想气一气成晨。
“瞎说什么呢，是同学。”成渝翻出了拖鞋扔在顾常异的鞋子前面。
顾常异哼了一声，成晨翻了个白眼。反正他俩从来没有对付过。
“那是你男朋友？”顾常异穿上那双黑白条纹的拖鞋，看着成渝脚上同款的拖鞋，又看了看沙发上两个人穿着别款的拖鞋，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高兴自己是情侣款拖鞋，还是该生气那两个臭小子在这个家已经有了专属的拖鞋。
“都说了是我弟同学。”
成渝差点白了顾常异一眼，这个人和成晨一样，也是几句话里总要掺杂一句扎人的。
听见成渝有点不耐烦的语气，顾常异又想起那天她甩脸色走人，忍不住慢下语气：“现在很晚了你知道吗？我可是大老远开车过来的。”由于太过于害怕，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他口气里“求关注”的意味有多浓。
成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有求于人，立刻转换口气连声说着抱歉，双手合掌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盯着顾常异，“明天就要汇报了，电脑被这俩臭小子浇了，江湖救急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成渝的眼睛还很红，顾常异一眼就看出来她刚才哭过，虽然不知道是急的还是气的，但就算他嘴上再狠也还是心软。
顾常异原来是学电器专业的，因此他对电路很熟，大学的时候有一堆女生以修电脑的借口找他要微信。
他递给成渝一台备用笔记本电脑，“你做报告的时候有登账号吧，你先登上去看看保存到哪一章了，现在重头再来肯定是来不及了。”
“还得是你！”
——
成渝盘腿坐在沙发前，将备用电脑放在茶几上，熟练地输密码登进顾常异的电脑。
楚严看着成渝输密码登进电脑，朝成晨使了个眼色，后者很不爽地摇头。
原来不是男女朋友啊。
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不知道为什么楚严觉得心里有一丝安心，但是又说不上来这种奇怪的感觉因何而生。他只当自己是对顾常异的初印象不好，所以才舍不得成渝和顾常异恋爱。
顾常异坐在成渝对面，看着两个男孩使眼色，他弯弯嘴角。
臭小子。
“好险！之前的都有保存，只差最后几页，我补上就行了。”
成渝高兴地欢呼声打断了楚严的思绪，他看着成渝眉飞色舞的表情，也忍不住笑起来：“太好了！”
成渝把两旁两侧的头发挽到耳后，她是标准的小圆脸，看起来格外显小，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成月牙，虽然不是很标致的美女长相，但是精致的五官让她足够耐看。
顾常异盯着成渝，看她笑着从冰箱里拿出炸鸡啤酒放在自己面前。
果然有炸鸡味，他对他的嗅觉还是很有自信的。
“请你的。”
“喝了酒我可就回不去了。”顾常异把啤酒罐攥在手心里摇来摇去，他的手又宽又大，骨节突出。
他今天穿着白衬衫，因为刚才帮忙拆卸电脑所以把袖子挽了起来，他手腕的骨头很明显，和他脸庞的轮廓一样凌厉。他把头发剪得很短，像踢足球的球星，至少在成渝眼里是这样。
成渝已经习惯了顾常异语气里总是带着黏糊糊的暧昧，毕竟他和顾常异已经认识了很多年了，从她大一开始。
“你睡这儿吧，今天我让我弟睡沙发，你和楚严挤挤。”
顾常异差点手一滑把啤酒罐扔了，但他还来不及反驳，就听见沙发那边的声音。
“我睡沙发吧，让成晨睡床。”
“我才不要和这个人睡。”成晨直接从沙发上蹦起来，把沙发前的成渝吓得一激灵。
“难道我愿意？”顾常异闭上眼，如果这两个臭小子今晚不在就好了。
不过顾常异似乎忘了要是没有这两个臭小子，他和成渝还不知道要多久不联系。
眼睁睁看着玻璃杯里的水淌在电脑键盘上，成渝来不及反应，身边两个手忙脚乱抽纸巾帮忙擦键盘的男生此起彼伏的道歉声显得有些刺耳。
“对不起，真的不是故意的。哎呀电脑……电脑还能重启吗……”楚严看着呆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成渝，觉得自己闯了大祸。
成晨在说了几句对不起之后看到一句话不说的成渝立刻噤声，他知道，她这是要爆发的前兆。
完了。
成晨咬了咬下嘴唇，这句话他只是在心里想没说出声，却有人代替他先开了口。
“完了。”开口的是成渝，她脸上挂着两行清泪。
这下唯一一个“外人”楚严更慌了，手里攥着的纸巾不知道该给成渝擦泪还是该擦桌子边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流的水。
“我肝了一周的述职报告呀！”成渝怒吼，瞪着两个灰头土脸的大个子，这泪不知道是气急攻心，还是为死去的报告哀悼。
那可是她明天就要汇报的东西啊！
“对不起，姐……”只有在这种时候成晨才称呼成渝为姐。
成晨小成渝五岁，正在读大一。因为大学离成渝的出租屋很近，所以只要成晨在外面玩太晚，就不回宿舍了，来这儿住。
成渝伸手狠狠拽住成晨的耳朵，在后者的哀嚎声里，楚严感觉自己的耳朵都痛了起来，他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耳朵。
成晨近一米八的个子屈着身子，配合着成渝一米六的身高，一边“哎呀哎呀”地乱叫，一边委屈巴巴地看着成渝，试图用他俊俏的脸庞卖点同情分，但可惜从小看他长大的成渝可不吃这套。
楚严标准的冷白皮都急红了，他试图拉开成渝的手，被成渝充满杀气的眼神吓得一动也不敢动，默默抽回了手，但还是鼓起勇气开了口：“小鱼姐，多少钱我们会赔你的。”
“多少钱？”成渝看了一眼楚严就挪开了视线，心里念了几句“阿弥陀佛”。
楚严长得白白净净，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活脱脱像一只委屈的小狗，让她火气都消了一大半。
这就是长相优势吗？
成渝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楚严，成晨把楚严领到她跟前的时候，她还以为他们俩要官宣了。
在她都准备脱口而出“我不介意”的那一刻，成晨一个“我早就看透你”的白眼打破了成渝的幻想。
原来也只是个因为打工太晚会偶尔来借宿的小屁孩而已。
她故意不看楚严的脸，转头恶狠狠对着成晨的耳朵，“那可是我加薪的必要条件！臭小子！一台电脑能赔我未来的工资吗！”
“你这不是还没报告呢吗！不一定可以加薪啊！”成晨被成渝拽得痛了，忍不住出声开始毒舌。
“成晨！”成渝眼睛猛地睁大。
“你就当你述职报告没过不就行了。”
楚严被成晨的胆量惊得目瞪口呆。
该不会是不想活了吧？
接着他耳边就响起来清脆的一声“咚”，是成渝忍无可忍狠狠给了楚严一拳的声音。
这下确实不活不了了。
楚严张着嘴久久没出声，但他心里想着，不会以后打工只能睡大马路了吧。
——
哪怕是清吧也是有点吵的。
顾常异看到自己的手机屏幕开始发亮却迟迟没有听见铃声响起，琢磨着是不是应该把酒吧里放映的大荧幕声音调小一点，这样电影声和人声不至于混在一起。
“喂。”
顾常异接到成渝电话的时候他正好推门出去，差点撞上从外面抽完烟回来的前台。
来不及听前台嘟囔说了啥，他摆了摆手就直接往停车场方向走。没听清前台说的话也没听清成渝说了什么，但是她浓浓的鼻音让顾常异放心不下。
他摁开车载音响，里面响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听过的爵士乐，他才想起来他已经很久没在车上放歌了，这首好像是上次成渝坐他车的时候播的音乐。
果然。
等红绿灯的时候顾常异低头看了一眼车载屏幕，音乐软件上登的账号还是成渝的，那个搞笑的企鹅头像在对着他龇牙咧嘴。
上次见到成渝好像还是两个月前，因为一些小事产生口角之后，不小心勾起了她的痛苦回忆，被她红着眼眶甩了脸色，“虽然很多事情都很感谢你，但希望你不要再提这些事情了！”成渝大概是这样撂下这样一句“狠话”之后，他们就好久没联系了。
顾常异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闷气，但反正成渝不找他，他也绝对不会主动联系她。
小没良心的。
顾常异想抽烟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楼摁响2301的门铃，过程顾常异记不清了，但他在门口犹豫了半天，他在期待成渝的反应，也很紧张成渝的反应。
门铃刚摁响，门就开了。
成渝卷卷的长发披散着，穿着雪白的短袖睡裙，屋里很亮，她开门的时候顾常异好像闻到一股炸鸡的味道。
炸鸡？有点不浪漫。
尽管味道让顾常异有些不满意，但是他很满意他一摁门铃成渝就来开门的速度，是不是她一直在等着自己过来？
“你知不知道凌晨邀请一个男人来家里有多危险。”
“但如果家里有其他男人就不危险了。”
顾常异听到声音抬起头，视线从正在替他找拖鞋的成渝身上转到沙发上说话的成晨脸上。
一个成晨还不够，沙发上另外一个坐着的“小白脸”是谁？
顾常异的好心情瞬间被破坏了。
“你男朋友？”顾常异对着成晨抬了抬下巴。
虽然他知道不是，但是还是想气一气成晨。
“瞎说什么呢，是同学。”成渝翻出了拖鞋扔在顾常异的鞋子前面。
顾常异哼了一声，成晨翻了个白眼。反正他俩从来没有对付过。
“那是你男朋友？”顾常异穿上那双黑白条纹的拖鞋，看着成渝脚上同款的拖鞋，又看了看沙发上两个人穿着别款的拖鞋，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高兴自己是情侣款拖鞋，还是该生气那两个臭小子在这个家已经有了专属的拖鞋。
“都说了是我弟同学。”
成渝差点白了顾常异一眼，这个人和成晨一样，也是几句话里总要掺杂一句扎人的。
听见成渝有点不耐烦的语气，顾常异又想起那天她甩脸色走人，忍不住慢下语气：“现在很晚了你知道吗？我可是大老远开车过来的。”由于太过于害怕，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他口气里“求关注”的意味有多浓。
成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有求于人，立刻转换口气连声说着抱歉，双手合掌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盯着顾常异，“明天就要汇报了，电脑被这俩臭小子浇了，江湖救急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成渝的眼睛还很红，顾常异一眼就看出来她刚才哭过，虽然不知道是急的还是气的，但就算他嘴上再狠也还是心软。
顾常异原来是学电器专业的，因此他对电路很熟，大学的时候有一堆女生以修电脑的借口找他要微信。
他递给成渝一台备用笔记本电脑，“你做报告的时候有登账号吧，你先登上去看看保存到哪一章了，现在重头再来肯定是来不及了。”
“还得是你！”
——
成渝盘腿坐在沙发前，将备用电脑放在茶几上，熟练地输密码登进顾常异的电脑。
楚严看着成渝输密码登进电脑，朝成晨使了个眼色，后者很不爽地摇头。
原来不是男女朋友啊。
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不知道为什么楚严觉得心里有一丝安心，但是又说不上来这种奇怪的感觉因何而生。他只当自己是对顾常异的初印象不好，所以才舍不得成渝和顾常异恋爱。
顾常异坐在成渝对面，看着两个男孩使眼色，他弯弯嘴角。
臭小子。
“好险！之前的都有保存，只差最后几页，我补上就行了。”
成渝高兴地欢呼声打断了楚严的思绪，他看着成渝眉飞色舞的表情，也忍不住笑起来：“太好了！”
成渝把两旁两侧的头发挽到耳后，她是标准的小圆脸，看起来格外显小，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成月牙，虽然不是很标致的美女长相，但是精致的五官让她足够耐看。
顾常异盯着成渝，看她笑着从冰箱里拿出炸鸡啤酒放在自己面前。
果然有炸鸡味，他对他的嗅觉还是很有自信的。
“请你的。”
“喝了酒我可就回不去了。”顾常异把啤酒罐攥在手心里摇来摇去，他的手又宽又大，骨节突出。
他今天穿着白衬衫，因为刚才帮忙拆卸电脑所以把袖子挽了起来，他手腕的骨头很明显，和他脸庞的轮廓一样凌厉。他把头发剪得很短，像踢足球的球星，至少在成渝眼里是这样。
成渝已经习惯了顾常异语气里总是带着黏糊糊的暧昧，毕竟他和顾常异已经认识了很多年了，从她大一开始。
“你睡这儿吧，今天我让我弟睡沙发，你和楚严挤挤。”
顾常异差点手一滑把啤酒罐扔了，但他还来不及反驳，就听见沙发那边的声音。
“我睡沙发吧，让成晨睡床。”
“我才不要和这个人睡。”成晨直接从沙发上蹦起来，把沙发前的成渝吓得一激灵。
“难道我愿意？”顾常异闭上眼，如果这两个臭小子今晚不在就好了。
不过顾常异似乎忘了要是没有这两个臭小子，他和成渝还不知道要多久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