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盘一盘的烧烤乱七八糟地摆在茶几上，客厅的电视上放着英文文艺片，具体什么内容反正成晨是一点也没看进去。
因为没过多久他就已经开始打瞌睡了，大概是篮球赛耗费了成晨太多精力，电影才开始十五分钟，点的一大堆烧烤也才吃了两串，就听见他的打呼声了。
成渝看见他歪歪的靠在沙发边，头仰着，呼吸声逐渐平稳，然后就传来轻轻的打呼声。
成渝叹了口气，转头看到楚严微笑着，冲她努努嘴。
“看来他是太累了。”成渝拿了一串鸡肉串往嘴里塞。
楚严点点头，顺手帮成渝拧开一瓶无糖可乐递给她。
但时间没过去多久……
可能才过了不到五分钟，楚严感觉左边肩膀一沉，歪过头就看到成渝也睡着了，他忍不住轻笑。
楚严一边维持着身体稳定，一边把电影的声音调小，然后轻轻地从成渝手里抽走她还握着的可乐。
熬了好几个晚上改述职报告的成渝终究也是抵挡不住外国文艺片的催眠能力。
尽管盯着电视屏幕，但楚严一点也没看进去，他始终无法控制自己的视线，一直用余光偷瞄着成渝，害怕成渝睡得不舒服，他往沙发后靠。
大一刚开学的时候，虽然是同班同学，但成晨和楚严几乎没说过话。成晨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很俊朗的类型，他的闪光程度自然就很容易吸引人眼球，阳光、自信，但从不刻意张扬。
那天晚上楚严加班到有点晚了，从公司出来的时候已经超过了晚归时间。
迎面就撞上了从酒吧出来的成晨。
还特意挑了离学校比较远的地方兼职，没想到还是碰到同学了。
楚严打算假装没看见成晨。
“你是楚严吧。”
没想过会被成晨搭话，楚严微笑着点头，但心里想着不会被找茬吧……
风里掺着酒气，楚严很难分辨是从成晨身上吹过来的气味，还是刮过酒吧被卷过来的味道，所以他不知道成晨是清醒的还是已经醉了。
“已经过晚归时间了，你要回学校吗？”成晨看着楚严，补了一句：“好学生。”
其实原本这种时候楚严会随便找家民宿将就一晚上，或者找一家不打烊的小酒馆点一杯酒，然后趴在桌子上小睡一会儿，等到五六点再回学校。
倒不是担心晚归会被扣绩点，楚严只是很反感写检讨。
形式主义。楚严是这样觉得。
“你要不要和我将就一晚上？”楚严开口，接着他的眼神飘到楚严打工的公司大楼：“你是在兼职吧。”
和我？将就一晚上？
楚严打了个寒战，从小到大他真的无数次被人误会喜欢同性，就因为他这张天生白皙的脸。
“你说的将就一晚上是什么意思？”楚严想把话说清楚，他不喜欢这个误会，特别有的同性偶尔会得寸进尺。
“住我姐家，我姐家在这附近。但你只能睡沙发或者打地铺了。”成晨完全没察觉到楚严的不愉快，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其实他心情还挺好的，“但作为交换，你可以把专业课的笔记借我看吗？我睡了好几节课。”
怎么会把专业课安排在早八。这张课程表直到大一下学期还一直被成晨拎出来骂。
“喔？”楚严没想到成晨会这样说，他的眉头缓缓舒展开，“那真的非常感谢了。”
两个人在路上把话聊开了，一开始楚严还以为成晨是那种很爱玩的人，但后来他才知道，成晨只是喜欢喝酒，单纯地沉迷小酌。
楚严在游戏公司兼职做bug修复，因为游戏一直在运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突然喊去修复bug，所以经常到很晚。
“嗯？”成渝还纳闷怎么今天成晨改敲门了，她伸出头去就看见成晨身边的那个白白净净的男生。
楚严第一次和成渝见面的时候她穿着一件裸紫色的长袖连衣裙，那天正好是他们公司成立纪念日，所以她穿得格外正式。还没来得及换下衣服，就听到门铃响了，对着猫眼一看，是成晨的一张大脸怼在门口。
当然，之后也和成渝解释清楚了他俩并不是恋人关系，成渝竟然看起来还有些失望。
“大学期间多尝试多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很好呀！”
楚严对成渝的第一印象很好，尽管他们长得并不是特别像，但是姐弟俩的眼睛是如出一辙的。
说实话，论第一眼好看程度，成晨确实是更加出众的。
自此之后，第一学期结束紧跟着第二学期到了，他们三个人一直是保持着这样的关系。有点亲密但从不越界。
楚严不知道怎么的思绪就飘到了初次见面的时候，他或许是在找一个答案，一个他有点不敢承认的答案，他太害怕会破坏目前的平衡。
听着她安稳的呼吸，看着她被肩膀压着嘟起来的脸颊，楚严突然好想掐一下成渝的脸。
他的胳膊刚抬起来，却又不知道被什么束缚住僵在那里，尴尬了很久，楚严轻轻叹了一口气又把手臂耷拉了下来。
在他纠结之间，他都没发现成晨的呼声已经停止了，可能是因为为了看电影刚才关掉了客厅的灯，楚严没发现成晨已经醒了，并且看到了刚才那一幕。
成晨只装没看见，又闭上了眼，假装自己还在睡。
比起顾常异，还是楚严靠谱点。
在成晨心里，如果是选姐夫的话，他肯定是选楚严的。当然了，如果可以的话，这两个人都不要是最好的，毕竟成晨不想要自己的同班同学摇身一变，变成了自己的姐夫。
闭着眼想着想着，成晨又和周公约会去了。
等到他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一早了，成渝早就没了身影。楚严已经醒了，坐在沙发前面收拾着昨晚没吃完的烧烤。
成晨不知道的是，其实昨天晚上成渝因为睡不舒服醒来了一次，发现自己睡在楚严怀里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
楚严身上的味道是很好闻的皂香，成渝分不清是洗衣液的味道还是喷的香水。难怪待在他身边总是莫名其妙感到安心，成渝心想。
楚严因为怀里的人突然猛地一动也跟着醒了过来。
“对不起，我睡着了。”成渝因为怕吵醒身旁的成晨，压低着声音，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朦朦胧胧的嘟囔感，“肩膀酸吗？”
成渝伸手想帮楚严捏肩膀，但手腕被捏住，突然被楚严拉到怀里，他的胳膊牢牢圈住了成渝。
成渝轻轻倒吸一口气。她知道楚严没睡醒，害怕挣脱太大让楚严觉得不自在，但又十分想逃离这种情况，成渝觉得自己被架住了。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办。她开始怪自己为什么睡着的时候不是靠着成晨睡的。
听见成渝倒吸一口气，楚严这才清醒过来，慌张着松开她。
“对不起小鱼姐，我没睡醒。”
比平时抱的被子软了太多，楚严感觉到自己的脸有点烧起来了。
夜晚有种特殊的味道，并不是冷了的烧烤散发的炭火香，而是空气里弥漫的一种说不清的情愫，试图让每个在深夜还清醒着的人沉醉。
“没事没事，我枕着你睡了那么久，让你抱一下相当于扯平了。”成渝打趣，轻轻拍了拍楚严肩膀示意他不要在意，虽然刚才确实是被吓了一跳。
成渝第一次觉得楚严也是个很有力量的男人。
“走吧，我们回房间睡。”意识到自己这句话好像有歧义，楚严又赶紧修正，但好像有些欲盖弥彰：“各自……各自回各自房间。”楚严觉得自己还是没完全清醒。
成渝拍了拍他的头，她知道楚严是特别心细的男生，她不希望他觉得不自在。故意吐了吐舌头，开玩笑地说：“留这个臭小子一人睡沙发。”
楚严笑着应她，但回到房间，他靠在门板上发了好久的呆。
他一方面压抑自己的想法，一方面又忍不住找那个答案。
答案对应的问题是：自己是不是太依赖成渝了，真把她当成自己的姐姐了……
毕竟在家里他很少感受到这么具像地关心，大家都只是因为他是父亲的儿子才格外关注他……备受瞩目的自己从小就是在高压环境下长大，很难轻易感受到被爱的感觉。
楚严一直在想，成渝对自己真的太温柔了，在她眼里，自己和成晨是没有分别的。尽管心里有一些奇怪的失落感，但楚严把这种失落感归结为，在原生家庭中无法感受到如此纯粹的温暖。
看楚严整理着整理着开始发呆，成晨揉了揉歪在沙发上睡了一晚上酸疼的肩膀，伸了个懒腰。
“我姐呢？买早饭去了？”
“她临时要去公司一趟。”
成晨“喔”了一声，看楚严感觉他有些不对劲。突然想起昨晚自己突然醒来看到的那一幕，他又把嘴边的话咽下，难道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吗？
——
成渝一早接到上司电话，说是有紧急的事情要和她商量。
等到了公司她才知道，说是要紧的事情，其实就是关于昨天述职。
据说是因为黑幕得太明显，公司上上下下闹得沸沸扬扬都在猜测孟彦是哪个领导的关系。公司内网从昨天开始各种小道消息就没停过，不过到了晚上，就已经被几个公关部加班的同事“清扫”得一干二净了。
成渝倒觉得有点可惜，没吃上瓜。
“昨天你的述职表现确实很优秀，尽管加薪名额只有一个，但是我们打算给你升职，你愿意带领团队吗？”
一时之间信息量有点大，本来就有点睡眠不足，又是被电话吵醒的，她愣了很久。
估计是看成渝发蒙，上司说给她时间考虑考虑，让她周末好好休息，周一再给他答复。
接着上司立刻撒丫子离开了公司，都是给顶头领导擦屁股，休息日他是一分钟也不想多加班。
因为没过多久他就已经开始打瞌睡了，大概是篮球赛耗费了成晨太多精力，电影才开始十五分钟，点的一大堆烧烤也才吃了两串，就听见他的打呼声了。
成渝看见他歪歪的靠在沙发边，头仰着，呼吸声逐渐平稳，然后就传来轻轻的打呼声。
成渝叹了口气，转头看到楚严微笑着，冲她努努嘴。
“看来他是太累了。”成渝拿了一串鸡肉串往嘴里塞。
楚严点点头，顺手帮成渝拧开一瓶无糖可乐递给她。
但时间没过去多久……
可能才过了不到五分钟，楚严感觉左边肩膀一沉，歪过头就看到成渝也睡着了，他忍不住轻笑。
楚严一边维持着身体稳定，一边把电影的声音调小，然后轻轻地从成渝手里抽走她还握着的可乐。
熬了好几个晚上改述职报告的成渝终究也是抵挡不住外国文艺片的催眠能力。
尽管盯着电视屏幕，但楚严一点也没看进去，他始终无法控制自己的视线，一直用余光偷瞄着成渝，害怕成渝睡得不舒服，他往沙发后靠。
大一刚开学的时候，虽然是同班同学，但成晨和楚严几乎没说过话。成晨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很俊朗的类型，他的闪光程度自然就很容易吸引人眼球，阳光、自信，但从不刻意张扬。
那天晚上楚严加班到有点晚了，从公司出来的时候已经超过了晚归时间。
迎面就撞上了从酒吧出来的成晨。
还特意挑了离学校比较远的地方兼职，没想到还是碰到同学了。
楚严打算假装没看见成晨。
“你是楚严吧。”
没想过会被成晨搭话，楚严微笑着点头，但心里想着不会被找茬吧……
风里掺着酒气，楚严很难分辨是从成晨身上吹过来的气味，还是刮过酒吧被卷过来的味道，所以他不知道成晨是清醒的还是已经醉了。
“已经过晚归时间了，你要回学校吗？”成晨看着楚严，补了一句：“好学生。”
其实原本这种时候楚严会随便找家民宿将就一晚上，或者找一家不打烊的小酒馆点一杯酒，然后趴在桌子上小睡一会儿，等到五六点再回学校。
倒不是担心晚归会被扣绩点，楚严只是很反感写检讨。
形式主义。楚严是这样觉得。
“你要不要和我将就一晚上？”楚严开口，接着他的眼神飘到楚严打工的公司大楼：“你是在兼职吧。”
和我？将就一晚上？
楚严打了个寒战，从小到大他真的无数次被人误会喜欢同性，就因为他这张天生白皙的脸。
“你说的将就一晚上是什么意思？”楚严想把话说清楚，他不喜欢这个误会，特别有的同性偶尔会得寸进尺。
“住我姐家，我姐家在这附近。但你只能睡沙发或者打地铺了。”成晨完全没察觉到楚严的不愉快，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其实他心情还挺好的，“但作为交换，你可以把专业课的笔记借我看吗？我睡了好几节课。”
怎么会把专业课安排在早八。这张课程表直到大一下学期还一直被成晨拎出来骂。
“喔？”楚严没想到成晨会这样说，他的眉头缓缓舒展开，“那真的非常感谢了。”
两个人在路上把话聊开了，一开始楚严还以为成晨是那种很爱玩的人，但后来他才知道，成晨只是喜欢喝酒，单纯地沉迷小酌。
楚严在游戏公司兼职做bug修复，因为游戏一直在运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突然喊去修复bug，所以经常到很晚。
“嗯？”成渝还纳闷怎么今天成晨改敲门了，她伸出头去就看见成晨身边的那个白白净净的男生。
楚严第一次和成渝见面的时候她穿着一件裸紫色的长袖连衣裙，那天正好是他们公司成立纪念日，所以她穿得格外正式。还没来得及换下衣服，就听到门铃响了，对着猫眼一看，是成晨的一张大脸怼在门口。
当然，之后也和成渝解释清楚了他俩并不是恋人关系，成渝竟然看起来还有些失望。
“大学期间多尝试多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很好呀！”
楚严对成渝的第一印象很好，尽管他们长得并不是特别像，但是姐弟俩的眼睛是如出一辙的。
说实话，论第一眼好看程度，成晨确实是更加出众的。
自此之后，第一学期结束紧跟着第二学期到了，他们三个人一直是保持着这样的关系。有点亲密但从不越界。
楚严不知道怎么的思绪就飘到了初次见面的时候，他或许是在找一个答案，一个他有点不敢承认的答案，他太害怕会破坏目前的平衡。
听着她安稳的呼吸，看着她被肩膀压着嘟起来的脸颊，楚严突然好想掐一下成渝的脸。
他的胳膊刚抬起来，却又不知道被什么束缚住僵在那里，尴尬了很久，楚严轻轻叹了一口气又把手臂耷拉了下来。
在他纠结之间，他都没发现成晨的呼声已经停止了，可能是因为为了看电影刚才关掉了客厅的灯，楚严没发现成晨已经醒了，并且看到了刚才那一幕。
成晨只装没看见，又闭上了眼，假装自己还在睡。
比起顾常异，还是楚严靠谱点。
在成晨心里，如果是选姐夫的话，他肯定是选楚严的。当然了，如果可以的话，这两个人都不要是最好的，毕竟成晨不想要自己的同班同学摇身一变，变成了自己的姐夫。
闭着眼想着想着，成晨又和周公约会去了。
等到他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一早了，成渝早就没了身影。楚严已经醒了，坐在沙发前面收拾着昨晚没吃完的烧烤。
成晨不知道的是，其实昨天晚上成渝因为睡不舒服醒来了一次，发现自己睡在楚严怀里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
楚严身上的味道是很好闻的皂香，成渝分不清是洗衣液的味道还是喷的香水。难怪待在他身边总是莫名其妙感到安心，成渝心想。
楚严因为怀里的人突然猛地一动也跟着醒了过来。
“对不起，我睡着了。”成渝因为怕吵醒身旁的成晨，压低着声音，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朦朦胧胧的嘟囔感，“肩膀酸吗？”
成渝伸手想帮楚严捏肩膀，但手腕被捏住，突然被楚严拉到怀里，他的胳膊牢牢圈住了成渝。
成渝轻轻倒吸一口气。她知道楚严没睡醒，害怕挣脱太大让楚严觉得不自在，但又十分想逃离这种情况，成渝觉得自己被架住了。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办。她开始怪自己为什么睡着的时候不是靠着成晨睡的。
听见成渝倒吸一口气，楚严这才清醒过来，慌张着松开她。
“对不起小鱼姐，我没睡醒。”
比平时抱的被子软了太多，楚严感觉到自己的脸有点烧起来了。
夜晚有种特殊的味道，并不是冷了的烧烤散发的炭火香，而是空气里弥漫的一种说不清的情愫，试图让每个在深夜还清醒着的人沉醉。
“没事没事，我枕着你睡了那么久，让你抱一下相当于扯平了。”成渝打趣，轻轻拍了拍楚严肩膀示意他不要在意，虽然刚才确实是被吓了一跳。
成渝第一次觉得楚严也是个很有力量的男人。
“走吧，我们回房间睡。”意识到自己这句话好像有歧义，楚严又赶紧修正，但好像有些欲盖弥彰：“各自……各自回各自房间。”楚严觉得自己还是没完全清醒。
成渝拍了拍他的头，她知道楚严是特别心细的男生，她不希望他觉得不自在。故意吐了吐舌头，开玩笑地说：“留这个臭小子一人睡沙发。”
楚严笑着应她，但回到房间，他靠在门板上发了好久的呆。
他一方面压抑自己的想法，一方面又忍不住找那个答案。
答案对应的问题是：自己是不是太依赖成渝了，真把她当成自己的姐姐了……
毕竟在家里他很少感受到这么具像地关心，大家都只是因为他是父亲的儿子才格外关注他……备受瞩目的自己从小就是在高压环境下长大，很难轻易感受到被爱的感觉。
楚严一直在想，成渝对自己真的太温柔了，在她眼里，自己和成晨是没有分别的。尽管心里有一些奇怪的失落感，但楚严把这种失落感归结为，在原生家庭中无法感受到如此纯粹的温暖。
看楚严整理着整理着开始发呆，成晨揉了揉歪在沙发上睡了一晚上酸疼的肩膀，伸了个懒腰。
“我姐呢？买早饭去了？”
“她临时要去公司一趟。”
成晨“喔”了一声，看楚严感觉他有些不对劲。突然想起昨晚自己突然醒来看到的那一幕，他又把嘴边的话咽下，难道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吗？
——
成渝一早接到上司电话，说是有紧急的事情要和她商量。
等到了公司她才知道，说是要紧的事情，其实就是关于昨天述职。
据说是因为黑幕得太明显，公司上上下下闹得沸沸扬扬都在猜测孟彦是哪个领导的关系。公司内网从昨天开始各种小道消息就没停过，不过到了晚上，就已经被几个公关部加班的同事“清扫”得一干二净了。
成渝倒觉得有点可惜，没吃上瓜。
“昨天你的述职表现确实很优秀，尽管加薪名额只有一个，但是我们打算给你升职，你愿意带领团队吗？”
一时之间信息量有点大，本来就有点睡眠不足，又是被电话吵醒的，她愣了很久。
估计是看成渝发蒙，上司说给她时间考虑考虑，让她周末好好休息，周一再给他答复。
接着上司立刻撒丫子离开了公司，都是给顶头领导擦屁股，休息日他是一分钟也不想多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