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风记得李珂。
蒋暖的表哥，那天晚上被他扇了一巴掌的花孔雀。
但正常人压根想不到他会魂穿成一只猫，沈清风假装不认识李珂，若无其事地别开眼，继续低头看手机。
殿堂的灯光倏然一亮，原本空无一人的台上站着一排穿黑色西装大长腿的帅哥。
c位扎蝴蝶结领带的应该是新郎。
墙角处的音响放出摇滚的旋律，台上的西装帅哥们动作整齐地带上墨镜开始跳舞。
宾客们配合地鼓掌。
蒋暖象征性地拍拍手，偷偷在桌下打开手机百词斩背单词。
李珂对台上也不感兴趣，反而饶有兴致地看向沈清风。
他问蒋暖：“你身边那帅哥谁啊？”
蒋暖点选单词图片：“我同学，新郎家的远方亲戚。”
“哦……”李珂越过蒋暖，朝沈清风咂舌，“来，哥们，认识一下，我叫李珂，是小暖的哥哥。”
沈清风身子未动，微微颔首：“你好。”
他侧目，从上到下打量李珂。
穿的跟个万花筒似的，他的评价是不如那天晚上的斑点短袖。
李珂捕捉到了沈清风略微嫌弃的神情。
而且那眼神，对他而言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李珂抓起一把瓜子。
想起来了。
前不久，他在蒋暖家的猫脸上看到过一模一样的鄙夷。
“真是怪了事儿了……”
李珂嘀嘀咕咕，往嘴里丢一颗瓜子仁。
蒋暖眼睛盯着屏幕上的单词，稍稍偏身：“什么怪事呀？”
“没什么，”李珂觉得自己熬夜太多脑子坏了，居然把人和猫的表情联想到一块，“你回来参加婚礼，家里那只战斗品种的猫自己待着不拆家吗？”
蒋暖选错单词释义，“噔”的一声红叉出现在图片上，触目惊心：“它可乖了。”
李珂想起那只猫来，右脸还隐隐作痛，他低头凑到蒋暖耳边：“我刚才又那么一瞬间的错觉。”
蒋暖抬头看他：“什么？”
“我觉得你那同学看我的眼神，”李珂往沈清风坐的地方努努嘴，“和你家俄罗斯猫好像。”
几个人离的近，李珂的话一字不落地落进沈清风的耳朵里。
沈清风用掌心摸着后颈，故作不经意地望向蒋暖。
蒋暖捧着手机，意味深长地盯着他。
坏了。
舞台上音乐结束，伴郎下场，燕尾服司仪举着麦克风说两句场面话，后门的灯光自上方打下，大门被推开。
沈清风轻咳，目光落在蒋暖身后：“新娘出来了。”
“咱姐来了，”李珂兴奋地扒拉蒋暖，“你快看快看！”
蒋暖视线被吸引过去。
新娘白婚纱铺洒在地上，一只手拿着捧花，另一只手挽着父亲的胳膊。
那位苍老的父亲，是蒋暖刚刚叫过的三爷爷。
这新娘是三爷爷最小的女儿，好像才三十岁。
三爷爷带着新娘踩红毯走进场地，所有人纷纷侧身，目光都聚集在他们身上。
二人路过蒋暖身边时，她看见三爷爷褶皱的眼睛里蓄满热泪。
李珂吸吸鼻子：“好感动……”
蒋暖看他：“你和三爷爷家的姐姐熟悉吗？”
李珂抹把脸：“我记忆里没有这号人，但我妈说她小时候揍过我。”
“……”
婚礼继续走流程。
蒋暖看着新郎新娘读誓词的时候哭的稀里哗啦，眼眶湿润，但并不理解。
如果是她站在上面，在大庭广众之下读这样缠绵的话，她只会觉得尴尬。
到了新郎新娘敬酒环节。
蒋暖饿了半天，终于可以动筷子。
对面几个小孩闹着玩餐桌转盘，蒋暖伸半天筷子也没夹到想吃的珍珠丸子。
沈清风大手把住转盘边，看看蒋暖：“夹吧。”
“谢谢。”
蒋暖夹了两个丸子，瞥一眼沈清风，又伸筷子夹起一大块炸鱼放在他盘子里。
沈清风不明所以地挑起右眉。
蒋暖笑眯眯：“猫都是很爱吃鱼的。”
沈清风：“……”
蒋暖托腮看他，筷子隔空点点他盘子里鱼肉，笑得像只狡黠的小狐狸：“你也一定喜欢吃吧。”
“……”
——
婚礼结束，蒋暖当天赶回双城。
小猫安安静静的睡在猫窝里，听见开门声，哒哒哒飞快跑来，四肢腾空，扑到蒋暖怀里。
蒋暖单手托住猫咪，贴贴它的脸，另一只手撑着墙壁换鞋。
中午婚宴上大鱼大肉吃的腻，蒋暖撑得肚子胀，没胃口吃晚饭。
太阳下山，屋里阴凉，她换上小熊长款睡衣，把裙子和其他脏衣服一起扔进洗衣机里。
洗衣机呼呼地滚动。
蒋暖靠在旁边的墙上，拿起手机拨通向婉婷的电话。
手机里传出响亮的彩铃——
“我要向前飞我是等爱的玫瑰……”
蒋暖：“……”
“哈喽小美女！”向婉婷在室外，小孩嬉闹声快要盖过她的声音，“难得你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啊。”
蒋暖拿开手机，瞧一眼上面的时间：“你在外面吃饭呐？”
“没有，吃完饭出来转转。”
两人寒暄几句，蒋暖直入正题：“婉婷，你跟沈清风说过我家在哪住吗？”
向婉婷：“没有呀，我不知道你俩认识，唯一一次提你，就是我找他给你辅导专业课。”
蒋暖咬咬后槽牙。
这个沈清风可真能装啊。
蒋暖又问：“你哥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没呀，”向婉婷沉思几秒，“啊，别说，还真有。”
蒋暖：“什么？”
“他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弄了一头蓝色挑染。”
“我身边的女同学都夸沈清风好看，把她们迷的尖叫，”向婉婷沉默一秒，“可我一看他就联想到阿凡达。”
蒋暖：“……”
向婉婷无情地吐槽完亲哥，好奇道：“你怎么忽然打听我哥的事情呀？”
“没事，顺嘴问问，”蒋暖抬头望天，“婉婷，我最近总感觉我家猫好像是一个男人变的。”
向婉婷笑了声：“你学习学的脑子坏了吧？”
“我也不知道，这种感觉特别强烈。”
“那我教你一招，永绝后患。”
蒋暖：“什么？”
向婉婷：“你带你家猫去绝育。”
蒋暖：“啊？”
向婉婷语气轻松：“这样你就不用担心被猫咪揩油喽，绝育之后都是姐妹啦。”
“……”
——
八月中下旬，大一新生入学。
蒋暖住的小区离大学近，她早起敞开窗户，操场上新生们朝气蓬勃的口号声清晰入耳。
沈清风保研面试时间在即，蒋暖这段时间一直在自己复习，没去打扰他。
中午时，沈清风给蒋暖发消息。
我晚上有空，你方便的话可以来学校，我再帮你捋一遍新闻史的知识点。
蒋暖正坐在沙发上背书。
她这几天新闻史的确背的不熟练。
沈清风果然知道她的学习进度。
蒋暖盯着消息看了半晌，打字回：
新生晚上军训到九点半，学校里有点吵，咱们换个地方吧。
沈清风：行，你定。
蒋暖：要不来我家吧。
蒋暖摸一把身边睡着的猫咪，眯起眼睛。
等着吧沈清风，今晚我就要拆穿你的所有伪装。
手机消息音响。
沈清风：几点？
蒋暖怒极反笑。
还装坦荡呢？
蒋暖回复：八点吧，可以吗？
沈清风回：行。
蒋暖把阳台上晾的贴身衣物收好，摆好书静静等沈清风“落网”。
虽说人穿成猫这事儿挺玄学的。
可是，从蒋暖观察到的重重异样看，这又是一个确定的事件。
尤其是每晚，一过八点半，小猫就性情大变，和白天全然不同。
它的神态、动作，和沈清风太像，偏偏沈清风还准确知道蒋暖学习上哪里有漏洞。
这一桩桩奇怪的事情，让蒋暖不得不如此联想。
蒋暖站在窗户前，撩起窗帘俯视楼下。
她不知道沈清风是从什么时候变成她家猫的。
她天天晚上贴猫抱猫还亲猫，而且……还让猫陪她睡觉！
蒋暖一想起和她做这些事的是沈清风这个人，她脸色倏地爆红。
啊啊啊她要掐死沈清风！
可一想起每晚陪在她身边的是沈清风，蒋暖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窃喜。
等等！
那她当初投票给郑好，对着沈清风聊天记录犯花痴，吐槽沈清风死犟冰块脸，沈清风岂不是都听见了？？！
蒋暖疯狂抓头发。
她！到！底！做！了！些！什！么！
诶不对，她记得沈清风过生日那天晚上，还给她打电话来着？
也许她的猜测是错的？
又或者，沈清风变她家猫的时间是有规律的，一个月来几次那种……
蒋暖哭丧着一张脸，忽然斗志昂扬地握紧拳头。
不管怎么说，一会等沈清风来，她一定把这些事搞清楚！
沈清风按时来到蒋暖家楼下。
他左臂夹着几本书，一抬头，看见蒋暖拉开半边窗帘侧靠在窗前。
室外漆黑，屋内的灯光清楚地照出她所有动作。
她先是神情沮丧地垂头，接着双手抓抓头发，然后又猛地抬起脑袋，挥挥拳头。
沈清风：“……”
他有点怀疑蒋暖学习累的精神出了问题。
一会上楼，要不要先给她来点心灵鸡汤？
沈清风站在电梯间，打开手机在浏览器上搜索励志语录。
电梯到达五楼。
沈清风站在回廊，看了看两边的门牌号，右转敲门。
蒋暖的表哥，那天晚上被他扇了一巴掌的花孔雀。
但正常人压根想不到他会魂穿成一只猫，沈清风假装不认识李珂，若无其事地别开眼，继续低头看手机。
殿堂的灯光倏然一亮，原本空无一人的台上站着一排穿黑色西装大长腿的帅哥。
c位扎蝴蝶结领带的应该是新郎。
墙角处的音响放出摇滚的旋律，台上的西装帅哥们动作整齐地带上墨镜开始跳舞。
宾客们配合地鼓掌。
蒋暖象征性地拍拍手，偷偷在桌下打开手机百词斩背单词。
李珂对台上也不感兴趣，反而饶有兴致地看向沈清风。
他问蒋暖：“你身边那帅哥谁啊？”
蒋暖点选单词图片：“我同学，新郎家的远方亲戚。”
“哦……”李珂越过蒋暖，朝沈清风咂舌，“来，哥们，认识一下，我叫李珂，是小暖的哥哥。”
沈清风身子未动，微微颔首：“你好。”
他侧目，从上到下打量李珂。
穿的跟个万花筒似的，他的评价是不如那天晚上的斑点短袖。
李珂捕捉到了沈清风略微嫌弃的神情。
而且那眼神，对他而言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李珂抓起一把瓜子。
想起来了。
前不久，他在蒋暖家的猫脸上看到过一模一样的鄙夷。
“真是怪了事儿了……”
李珂嘀嘀咕咕，往嘴里丢一颗瓜子仁。
蒋暖眼睛盯着屏幕上的单词，稍稍偏身：“什么怪事呀？”
“没什么，”李珂觉得自己熬夜太多脑子坏了，居然把人和猫的表情联想到一块，“你回来参加婚礼，家里那只战斗品种的猫自己待着不拆家吗？”
蒋暖选错单词释义，“噔”的一声红叉出现在图片上，触目惊心：“它可乖了。”
李珂想起那只猫来，右脸还隐隐作痛，他低头凑到蒋暖耳边：“我刚才又那么一瞬间的错觉。”
蒋暖抬头看他：“什么？”
“我觉得你那同学看我的眼神，”李珂往沈清风坐的地方努努嘴，“和你家俄罗斯猫好像。”
几个人离的近，李珂的话一字不落地落进沈清风的耳朵里。
沈清风用掌心摸着后颈，故作不经意地望向蒋暖。
蒋暖捧着手机，意味深长地盯着他。
坏了。
舞台上音乐结束，伴郎下场，燕尾服司仪举着麦克风说两句场面话，后门的灯光自上方打下，大门被推开。
沈清风轻咳，目光落在蒋暖身后：“新娘出来了。”
“咱姐来了，”李珂兴奋地扒拉蒋暖，“你快看快看！”
蒋暖视线被吸引过去。
新娘白婚纱铺洒在地上，一只手拿着捧花，另一只手挽着父亲的胳膊。
那位苍老的父亲，是蒋暖刚刚叫过的三爷爷。
这新娘是三爷爷最小的女儿，好像才三十岁。
三爷爷带着新娘踩红毯走进场地，所有人纷纷侧身，目光都聚集在他们身上。
二人路过蒋暖身边时，她看见三爷爷褶皱的眼睛里蓄满热泪。
李珂吸吸鼻子：“好感动……”
蒋暖看他：“你和三爷爷家的姐姐熟悉吗？”
李珂抹把脸：“我记忆里没有这号人，但我妈说她小时候揍过我。”
“……”
婚礼继续走流程。
蒋暖看着新郎新娘读誓词的时候哭的稀里哗啦，眼眶湿润，但并不理解。
如果是她站在上面，在大庭广众之下读这样缠绵的话，她只会觉得尴尬。
到了新郎新娘敬酒环节。
蒋暖饿了半天，终于可以动筷子。
对面几个小孩闹着玩餐桌转盘，蒋暖伸半天筷子也没夹到想吃的珍珠丸子。
沈清风大手把住转盘边，看看蒋暖：“夹吧。”
“谢谢。”
蒋暖夹了两个丸子，瞥一眼沈清风，又伸筷子夹起一大块炸鱼放在他盘子里。
沈清风不明所以地挑起右眉。
蒋暖笑眯眯：“猫都是很爱吃鱼的。”
沈清风：“……”
蒋暖托腮看他，筷子隔空点点他盘子里鱼肉，笑得像只狡黠的小狐狸：“你也一定喜欢吃吧。”
“……”
——
婚礼结束，蒋暖当天赶回双城。
小猫安安静静的睡在猫窝里，听见开门声，哒哒哒飞快跑来，四肢腾空，扑到蒋暖怀里。
蒋暖单手托住猫咪，贴贴它的脸，另一只手撑着墙壁换鞋。
中午婚宴上大鱼大肉吃的腻，蒋暖撑得肚子胀，没胃口吃晚饭。
太阳下山，屋里阴凉，她换上小熊长款睡衣，把裙子和其他脏衣服一起扔进洗衣机里。
洗衣机呼呼地滚动。
蒋暖靠在旁边的墙上，拿起手机拨通向婉婷的电话。
手机里传出响亮的彩铃——
“我要向前飞我是等爱的玫瑰……”
蒋暖：“……”
“哈喽小美女！”向婉婷在室外，小孩嬉闹声快要盖过她的声音，“难得你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啊。”
蒋暖拿开手机，瞧一眼上面的时间：“你在外面吃饭呐？”
“没有，吃完饭出来转转。”
两人寒暄几句，蒋暖直入正题：“婉婷，你跟沈清风说过我家在哪住吗？”
向婉婷：“没有呀，我不知道你俩认识，唯一一次提你，就是我找他给你辅导专业课。”
蒋暖咬咬后槽牙。
这个沈清风可真能装啊。
蒋暖又问：“你哥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没呀，”向婉婷沉思几秒，“啊，别说，还真有。”
蒋暖：“什么？”
“他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弄了一头蓝色挑染。”
“我身边的女同学都夸沈清风好看，把她们迷的尖叫，”向婉婷沉默一秒，“可我一看他就联想到阿凡达。”
蒋暖：“……”
向婉婷无情地吐槽完亲哥，好奇道：“你怎么忽然打听我哥的事情呀？”
“没事，顺嘴问问，”蒋暖抬头望天，“婉婷，我最近总感觉我家猫好像是一个男人变的。”
向婉婷笑了声：“你学习学的脑子坏了吧？”
“我也不知道，这种感觉特别强烈。”
“那我教你一招，永绝后患。”
蒋暖：“什么？”
向婉婷：“你带你家猫去绝育。”
蒋暖：“啊？”
向婉婷语气轻松：“这样你就不用担心被猫咪揩油喽，绝育之后都是姐妹啦。”
“……”
——
八月中下旬，大一新生入学。
蒋暖住的小区离大学近，她早起敞开窗户，操场上新生们朝气蓬勃的口号声清晰入耳。
沈清风保研面试时间在即，蒋暖这段时间一直在自己复习，没去打扰他。
中午时，沈清风给蒋暖发消息。
我晚上有空，你方便的话可以来学校，我再帮你捋一遍新闻史的知识点。
蒋暖正坐在沙发上背书。
她这几天新闻史的确背的不熟练。
沈清风果然知道她的学习进度。
蒋暖盯着消息看了半晌，打字回：
新生晚上军训到九点半，学校里有点吵，咱们换个地方吧。
沈清风：行，你定。
蒋暖：要不来我家吧。
蒋暖摸一把身边睡着的猫咪，眯起眼睛。
等着吧沈清风，今晚我就要拆穿你的所有伪装。
手机消息音响。
沈清风：几点？
蒋暖怒极反笑。
还装坦荡呢？
蒋暖回复：八点吧，可以吗？
沈清风回：行。
蒋暖把阳台上晾的贴身衣物收好，摆好书静静等沈清风“落网”。
虽说人穿成猫这事儿挺玄学的。
可是，从蒋暖观察到的重重异样看，这又是一个确定的事件。
尤其是每晚，一过八点半，小猫就性情大变，和白天全然不同。
它的神态、动作，和沈清风太像，偏偏沈清风还准确知道蒋暖学习上哪里有漏洞。
这一桩桩奇怪的事情，让蒋暖不得不如此联想。
蒋暖站在窗户前，撩起窗帘俯视楼下。
她不知道沈清风是从什么时候变成她家猫的。
她天天晚上贴猫抱猫还亲猫，而且……还让猫陪她睡觉！
蒋暖一想起和她做这些事的是沈清风这个人，她脸色倏地爆红。
啊啊啊她要掐死沈清风！
可一想起每晚陪在她身边的是沈清风，蒋暖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窃喜。
等等！
那她当初投票给郑好，对着沈清风聊天记录犯花痴，吐槽沈清风死犟冰块脸，沈清风岂不是都听见了？？！
蒋暖疯狂抓头发。
她！到！底！做！了！些！什！么！
诶不对，她记得沈清风过生日那天晚上，还给她打电话来着？
也许她的猜测是错的？
又或者，沈清风变她家猫的时间是有规律的，一个月来几次那种……
蒋暖哭丧着一张脸，忽然斗志昂扬地握紧拳头。
不管怎么说，一会等沈清风来，她一定把这些事搞清楚！
沈清风按时来到蒋暖家楼下。
他左臂夹着几本书，一抬头，看见蒋暖拉开半边窗帘侧靠在窗前。
室外漆黑，屋内的灯光清楚地照出她所有动作。
她先是神情沮丧地垂头，接着双手抓抓头发，然后又猛地抬起脑袋，挥挥拳头。
沈清风：“……”
他有点怀疑蒋暖学习累的精神出了问题。
一会上楼，要不要先给她来点心灵鸡汤？
沈清风站在电梯间，打开手机在浏览器上搜索励志语录。
电梯到达五楼。
沈清风站在回廊，看了看两边的门牌号，右转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