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风疼的又趴回窝里。
脖子上的圈卡的下巴痛，沈清风翻身平躺，眼睛看见自己的身下。
刚才的疼痛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猫的身子胖，加上灯罩一样大的圈套着头，沈清风扑腾前爪，吃力地向下看。
白色的伊丽莎白圈像一层纱，稍稍模糊了沈清风的视线。
嗯？
不对劲啊。
是不是少点东西？
沈清风不确定，努力仰起上身，身体弯成“C”形。
啊？
啊啊啊啊？！
蒋暖这是把猫给……
绝育了！！！
沈清风目瞪口呆。
沈清风生无可恋。
他重重倒在猫窝上，一双猫眼呆滞，一动不动地望天，好像被抽走了灵魂。
沈清风平躺思考半天人生，一个翻腾，猛地坐起身。
他动作太急，扯到伤口。
沈清风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他慢着脚步，一点点靠近蒋暖的卧室，用前爪疯狂挠门。
门从里面推开。
沈清风气势汹汹：“喵！！”
为什么要把它绝育啊？
啊？！
蒋暖穿着一身粉色的长款小熊睡衣，她以为猫哪里不适应，蹲下身，温柔的抱起他：“怎么啦花生，是伤口疼吗？我喂你一片止痛药吧。”
沈清风在蒋暖怀里张牙舞爪。
我不吃止痛药！
你要给我一个交代！
凭什么一声不响地带猫去绝育？
你跟它商量了吗？
它同意了吗！
小猫像个泥鳅一样翻腾不停，蒋暖失手没抱住，怀里的猫“咚”的一下砸在瓷砖上。
“喵！”
后背的凉，后爪中间的疼，双重伤害叠加，沈清风痛的龇牙咧嘴。
他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做过什么非常对不起蒋暖的事情，所以这一生变成她的猫遭此下场。
蒋暖心疼地顺顺猫的背，把它抱上自己的腿：“不闹脾气了好不好，等你伤口恢复，脖子上的圈就可以摘掉啦。”
沈清风斜眼瞪她，愤愤地喘粗气，猫肚子一鼓一鼓的。
蒋暖抬头看一眼时间。
距离猫咪做完绝育手术已经超过四个小时 。
“你乖乖等着，别乱跑，我去给你拿水和吃的，”蒋暖抱着猫放到沙发上，恶狠狠地吓唬他，“吃完不许闹了，要是撑坏伤口，你还得去医院，还要挨一针！”
沈清风眼神空洞地趴着。
重要的东西都没了。
挨不挨针的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身上的疼痛剧烈，沈清风虽心中有怨，但也不敢大幅度动作。
客厅的落地灯光线暗，隔着厨房的玻璃拉门，沈清风看不清蒋暖的身影，可是他能听见蒋暖在好心情地哼歌。
沈清风：“……”
造孽啊。
几分钟后，蒋暖哼着小调端出一盘水和另一盘撕成条的鸡胸肉。
两个一模一样的盘子，盘边贴着两只猫耳朵。
蒋暖把盘子放在猫窝前，挥手招呼沙发上的猫：“来吧花生，过来吃饭。”
沈清风扭头闭眼。
他才不要吃这些东西呢。
真把他当猫了？
蒋暖无奈地叹口气，她从盘子里捻出一块鸡胸肉，走到沙发跟前，把肉丝塞进猫咪半张的嘴里。
沈清风刚要抗拒，舌尖触碰到肉味。
他砸吧砸吧嘴，用后牙咀嚼。
真香。
蒋暖姨母笑地盯着猫咪，趁他沉浸在嚼肉中，把他抱到猫窝跟前。
沈清风吃完一丝鸡胸肉，的确感受到饥肠辘辘。
他身体遭受如此奇耻大辱，吃点鸡胸肉补偿一下怎么了？
反正也没人知道他是一只猫。
嗯。
沈清风内心挣扎着安慰自己，一头埋进碗里干饭。
脖子上的伊丽莎白套圈像个灯罩，把碗全部笼罩住。
蒋暖蹲在猫咪身边，姨母笑地盯着他吃饭。
这时，餐桌上的手机嗡嗡震动。
蒋暖站起来走到餐桌边，看了看来电显示，接通电话。
“喂，婉婷。”
“灯罩”抬起头，朝蒋暖看去。
他的毛胡子上挂着白色鸡胸肉的沫。
“你问我家猫啊，”蒋暖开免提放下手机，拿起一边的水壶倒水，“一切正常，我今天带它做绝育去了。”
向婉婷的声音从手机话筒里清晰地传出：
“听我的话没错吧，只要把猫嘎蛋之后，不管你家这只公猫是人还是妖，都是姐妹啦！你的顾虑通通没有喽！”
沈清风：“……”
他今天才明白什么是家门不幸。
沈清风这一夜过得无比艰难。
次日，他在寝室床上醒来，第一反应是掀开被子看向自己两腿中间。
确定一切都还在，沈清风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
自此之后，他白天跟蒋暖当异性同学，晚上变猫当姐妹的生活。
一辈子很短，忍忍就过去了。
——
大一新生军训期间，校园里多了些自带遮阳伞摆摊的学长学姐们。
向婉婷大学这三年囤不少货，好多未拆封的化妆品、盲盒、小桌板等等，她提早占了一个阴凉处，铺开一张不知道从哪找来的地毯，把自己的二手新品一一摆在上面。
她叫蒋暖一起来壮壮气势。
蒋暖看着一地琳琅满目的货：“……”
“婉婷，”蒋暖打开小马扎，坐在向婉婷旁边，“人家是卖货，你这是抄家啊。”
向婉婷骄傲地张开双臂：“你不懂，这叫送福利，反正我也用不完这些，都是新的没拆封，就让他们造福这些热情澎湃的学弟学妹们吧！”
傍晚时分，通红的云燃烧了整片天空。
一声清脆的口号划破天际，分布在大学里各个空地的绿色方阵解散，小绿人朝着四面八方奔涌散开。
这些大一新生眼神纯澈，有的学生从外地刚来双城，对一切都充满好奇。
没多久，北门中央操场的“二手市场”就聚满身穿绿色军训服的人。
一个摊位的学长们为了吸引顾客，大热天穿着黑色西装，在自家货品前跳街舞。
制服一穿，长腿一秀，丝滑的扭胯，谁能不迷糊啊！
这一招的确有用，好多女孩纷纷过去凑热闹看帅哥。
蒋暖望着面前冷清清的摊位，愤怒地吐口瓜子皮：“好肮脏的商战！”
向婉婷扭着头，眼睛都看直了，脑子还没忘敷衍地附和：“是啊……”
蒋暖越想越气：“好歹毒的手段！”
向婉婷拿出手机录视频：“嗯嗯！”
“好……”
蒋暖一转头，看见向婉婷举着手机对准对面，笑得阳光灿烂。
蒋暖差点一口气背过去：“你干脆过去看呗？”
“有道理，”向婉婷站起来，义正言辞，“对面真的好过分哦，你在此镇守，我前去打探敌情。”
蒋暖：“……”
蒋暖郁闷地抓起一捧瓜子。
虽说这么比喻有点不太恰当。
但蒋暖这是第一次具象化地体会到什么叫做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她唉声叹气往空袋子里吐皮，眼前出现两双黑色球鞋。
清冷半天的摊终于来生意，蒋暖眼睛一亮：“买点什……”
话没说完，她抬头看清来人，晃了一下神。
曹振伸手打招呼：“哈喽！”
沈清风双手叉腰，从左到右扫视一遍地上纹丝未动的物品，勾唇揶揄：“你是来办展览的？”
“……”蒋暖不服劲地仰头，“我这刚来，还没开始发力呢。”
操场边缘，帅哥们一舞结束，掌声伴着尖叫声轰鸣。
曹振蹲下，挑出一个小风扇摆弄：“你自己出来摆摊呀？”
蒋暖拿起一个蓝色的折扇：“我陪婉婷来的。”
沈清风绕到蒋暖身边，弯腰从地上的白塑料袋里抓起一把瓜子：“她人呢？”
“那儿。”蒋朝跳舞那边甩甩脑袋。
向婉婷身上穿着白底黑条短袖，露出纤细白嫩的腰肢，她伸着手臂随动感旋律蹦的欢快，长长的卷发一震一震地拍打在后背上。
蒋暖“哗”地展开扇子，用力对自己扇风：“如你们所见，她已经被敌方成功勾引，叛变了。”
沈清风：“……”
曹振：“……”
蒋暖垮脸看着对面买货的人越来越多，急的挠头。
沈清风倒是闲散，怡然自得地坐在马扎上嗑瓜子。
蒋暖呼呼地扇扇子，视线倏然一转，落在沈清风身上。
她瞧了眼对面，冲沈清风露出一个迷之微笑。
嘴里叼着瓜子的沈清风：？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沈清风，”蒋暖合上扇子，敲敲沈清风的手臂，满眼真诚，“你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吗？”
沈清风茫然地点点头。
蒋暖打个响指，从旁边的摊位借来一个喇叭，清清嗓子，调试喇叭上的扩音器：
“大家过来看看啦！我这边二手新品全场八折，新闻系校草亲自售卖！一对一购物，可以合影哦！”
沈清风：？？
蒋暖中气十足的声音完全不逊色动感舞曲，方才看舞蹈的同学们瞬间围过来看热闹。
几个先挤来的女孩看着马扎上清俊温雅的沈清风，羞涩地捂嘴笑，和一旁的小姐妹窃窃私语，一边偷瞄一边挑地上的东西。
蒋暖扬眉吐气，抬起下巴得意地笑，举着脖子上挂的收款码库库收钱。
沈清风：“……”
“蒋暖，”沈清风敞着腿坐，手指指自己的胸前，“我觉得我现在像动物园里的猴。”
“诶，别这么说，”蒋暖重重拍两下沈清风的肩膀，好像他肩负了一件十分了不起的事情，“你比猴好看。”
沈清风：“……”
向婉婷站在“敌方”阵营剪辑刚拍摄的舞蹈视频，一个低头的时间，发现身边人全跑了。
她左顾右盼，瞧见蒋暖的位置聚满里三圈外三圈的人。
蒋暖站在中间，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手里举着收款码忙得不可开交。
向婉婷看着蒋暖如此敬业的模样，一阵罪恶感油然而生，一路小跑回去。
她拨开人群强挤到摊位跟前，看见沈清风一脸麻木地坐在她的马扎上，身边围了一圈人。
脖子上的圈卡的下巴痛，沈清风翻身平躺，眼睛看见自己的身下。
刚才的疼痛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猫的身子胖，加上灯罩一样大的圈套着头，沈清风扑腾前爪，吃力地向下看。
白色的伊丽莎白圈像一层纱，稍稍模糊了沈清风的视线。
嗯？
不对劲啊。
是不是少点东西？
沈清风不确定，努力仰起上身，身体弯成“C”形。
啊？
啊啊啊啊？！
蒋暖这是把猫给……
绝育了！！！
沈清风目瞪口呆。
沈清风生无可恋。
他重重倒在猫窝上，一双猫眼呆滞，一动不动地望天，好像被抽走了灵魂。
沈清风平躺思考半天人生，一个翻腾，猛地坐起身。
他动作太急，扯到伤口。
沈清风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他慢着脚步，一点点靠近蒋暖的卧室，用前爪疯狂挠门。
门从里面推开。
沈清风气势汹汹：“喵！！”
为什么要把它绝育啊？
啊？！
蒋暖穿着一身粉色的长款小熊睡衣，她以为猫哪里不适应，蹲下身，温柔的抱起他：“怎么啦花生，是伤口疼吗？我喂你一片止痛药吧。”
沈清风在蒋暖怀里张牙舞爪。
我不吃止痛药！
你要给我一个交代！
凭什么一声不响地带猫去绝育？
你跟它商量了吗？
它同意了吗！
小猫像个泥鳅一样翻腾不停，蒋暖失手没抱住，怀里的猫“咚”的一下砸在瓷砖上。
“喵！”
后背的凉，后爪中间的疼，双重伤害叠加，沈清风痛的龇牙咧嘴。
他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做过什么非常对不起蒋暖的事情，所以这一生变成她的猫遭此下场。
蒋暖心疼地顺顺猫的背，把它抱上自己的腿：“不闹脾气了好不好，等你伤口恢复，脖子上的圈就可以摘掉啦。”
沈清风斜眼瞪她，愤愤地喘粗气，猫肚子一鼓一鼓的。
蒋暖抬头看一眼时间。
距离猫咪做完绝育手术已经超过四个小时 。
“你乖乖等着，别乱跑，我去给你拿水和吃的，”蒋暖抱着猫放到沙发上，恶狠狠地吓唬他，“吃完不许闹了，要是撑坏伤口，你还得去医院，还要挨一针！”
沈清风眼神空洞地趴着。
重要的东西都没了。
挨不挨针的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身上的疼痛剧烈，沈清风虽心中有怨，但也不敢大幅度动作。
客厅的落地灯光线暗，隔着厨房的玻璃拉门，沈清风看不清蒋暖的身影，可是他能听见蒋暖在好心情地哼歌。
沈清风：“……”
造孽啊。
几分钟后，蒋暖哼着小调端出一盘水和另一盘撕成条的鸡胸肉。
两个一模一样的盘子，盘边贴着两只猫耳朵。
蒋暖把盘子放在猫窝前，挥手招呼沙发上的猫：“来吧花生，过来吃饭。”
沈清风扭头闭眼。
他才不要吃这些东西呢。
真把他当猫了？
蒋暖无奈地叹口气，她从盘子里捻出一块鸡胸肉，走到沙发跟前，把肉丝塞进猫咪半张的嘴里。
沈清风刚要抗拒，舌尖触碰到肉味。
他砸吧砸吧嘴，用后牙咀嚼。
真香。
蒋暖姨母笑地盯着猫咪，趁他沉浸在嚼肉中，把他抱到猫窝跟前。
沈清风吃完一丝鸡胸肉，的确感受到饥肠辘辘。
他身体遭受如此奇耻大辱，吃点鸡胸肉补偿一下怎么了？
反正也没人知道他是一只猫。
嗯。
沈清风内心挣扎着安慰自己，一头埋进碗里干饭。
脖子上的伊丽莎白套圈像个灯罩，把碗全部笼罩住。
蒋暖蹲在猫咪身边，姨母笑地盯着他吃饭。
这时，餐桌上的手机嗡嗡震动。
蒋暖站起来走到餐桌边，看了看来电显示，接通电话。
“喂，婉婷。”
“灯罩”抬起头，朝蒋暖看去。
他的毛胡子上挂着白色鸡胸肉的沫。
“你问我家猫啊，”蒋暖开免提放下手机，拿起一边的水壶倒水，“一切正常，我今天带它做绝育去了。”
向婉婷的声音从手机话筒里清晰地传出：
“听我的话没错吧，只要把猫嘎蛋之后，不管你家这只公猫是人还是妖，都是姐妹啦！你的顾虑通通没有喽！”
沈清风：“……”
他今天才明白什么是家门不幸。
沈清风这一夜过得无比艰难。
次日，他在寝室床上醒来，第一反应是掀开被子看向自己两腿中间。
确定一切都还在，沈清风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
自此之后，他白天跟蒋暖当异性同学，晚上变猫当姐妹的生活。
一辈子很短，忍忍就过去了。
——
大一新生军训期间，校园里多了些自带遮阳伞摆摊的学长学姐们。
向婉婷大学这三年囤不少货，好多未拆封的化妆品、盲盒、小桌板等等，她提早占了一个阴凉处，铺开一张不知道从哪找来的地毯，把自己的二手新品一一摆在上面。
她叫蒋暖一起来壮壮气势。
蒋暖看着一地琳琅满目的货：“……”
“婉婷，”蒋暖打开小马扎，坐在向婉婷旁边，“人家是卖货，你这是抄家啊。”
向婉婷骄傲地张开双臂：“你不懂，这叫送福利，反正我也用不完这些，都是新的没拆封，就让他们造福这些热情澎湃的学弟学妹们吧！”
傍晚时分，通红的云燃烧了整片天空。
一声清脆的口号划破天际，分布在大学里各个空地的绿色方阵解散，小绿人朝着四面八方奔涌散开。
这些大一新生眼神纯澈，有的学生从外地刚来双城，对一切都充满好奇。
没多久，北门中央操场的“二手市场”就聚满身穿绿色军训服的人。
一个摊位的学长们为了吸引顾客，大热天穿着黑色西装，在自家货品前跳街舞。
制服一穿，长腿一秀，丝滑的扭胯，谁能不迷糊啊！
这一招的确有用，好多女孩纷纷过去凑热闹看帅哥。
蒋暖望着面前冷清清的摊位，愤怒地吐口瓜子皮：“好肮脏的商战！”
向婉婷扭着头，眼睛都看直了，脑子还没忘敷衍地附和：“是啊……”
蒋暖越想越气：“好歹毒的手段！”
向婉婷拿出手机录视频：“嗯嗯！”
“好……”
蒋暖一转头，看见向婉婷举着手机对准对面，笑得阳光灿烂。
蒋暖差点一口气背过去：“你干脆过去看呗？”
“有道理，”向婉婷站起来，义正言辞，“对面真的好过分哦，你在此镇守，我前去打探敌情。”
蒋暖：“……”
蒋暖郁闷地抓起一捧瓜子。
虽说这么比喻有点不太恰当。
但蒋暖这是第一次具象化地体会到什么叫做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她唉声叹气往空袋子里吐皮，眼前出现两双黑色球鞋。
清冷半天的摊终于来生意，蒋暖眼睛一亮：“买点什……”
话没说完，她抬头看清来人，晃了一下神。
曹振伸手打招呼：“哈喽！”
沈清风双手叉腰，从左到右扫视一遍地上纹丝未动的物品，勾唇揶揄：“你是来办展览的？”
“……”蒋暖不服劲地仰头，“我这刚来，还没开始发力呢。”
操场边缘，帅哥们一舞结束，掌声伴着尖叫声轰鸣。
曹振蹲下，挑出一个小风扇摆弄：“你自己出来摆摊呀？”
蒋暖拿起一个蓝色的折扇：“我陪婉婷来的。”
沈清风绕到蒋暖身边，弯腰从地上的白塑料袋里抓起一把瓜子：“她人呢？”
“那儿。”蒋朝跳舞那边甩甩脑袋。
向婉婷身上穿着白底黑条短袖，露出纤细白嫩的腰肢，她伸着手臂随动感旋律蹦的欢快，长长的卷发一震一震地拍打在后背上。
蒋暖“哗”地展开扇子，用力对自己扇风：“如你们所见，她已经被敌方成功勾引，叛变了。”
沈清风：“……”
曹振：“……”
蒋暖垮脸看着对面买货的人越来越多，急的挠头。
沈清风倒是闲散，怡然自得地坐在马扎上嗑瓜子。
蒋暖呼呼地扇扇子，视线倏然一转，落在沈清风身上。
她瞧了眼对面，冲沈清风露出一个迷之微笑。
嘴里叼着瓜子的沈清风：？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沈清风，”蒋暖合上扇子，敲敲沈清风的手臂，满眼真诚，“你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吗？”
沈清风茫然地点点头。
蒋暖打个响指，从旁边的摊位借来一个喇叭，清清嗓子，调试喇叭上的扩音器：
“大家过来看看啦！我这边二手新品全场八折，新闻系校草亲自售卖！一对一购物，可以合影哦！”
沈清风：？？
蒋暖中气十足的声音完全不逊色动感舞曲，方才看舞蹈的同学们瞬间围过来看热闹。
几个先挤来的女孩看着马扎上清俊温雅的沈清风，羞涩地捂嘴笑，和一旁的小姐妹窃窃私语，一边偷瞄一边挑地上的东西。
蒋暖扬眉吐气，抬起下巴得意地笑，举着脖子上挂的收款码库库收钱。
沈清风：“……”
“蒋暖，”沈清风敞着腿坐，手指指自己的胸前，“我觉得我现在像动物园里的猴。”
“诶，别这么说，”蒋暖重重拍两下沈清风的肩膀，好像他肩负了一件十分了不起的事情，“你比猴好看。”
沈清风：“……”
向婉婷站在“敌方”阵营剪辑刚拍摄的舞蹈视频，一个低头的时间，发现身边人全跑了。
她左顾右盼，瞧见蒋暖的位置聚满里三圈外三圈的人。
蒋暖站在中间，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手里举着收款码忙得不可开交。
向婉婷看着蒋暖如此敬业的模样，一阵罪恶感油然而生，一路小跑回去。
她拨开人群强挤到摊位跟前，看见沈清风一脸麻木地坐在她的马扎上，身边围了一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