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还魂
离辰身为鬼王，自然对鬼界有极高的掌控力，林沐风刚进入鬼界，他就感应到了。
他吃惊地挑眉，这么快？
“林沐风，这么快就把你家仙子找到了？”
他看到的是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血人从怀里拿出护的严严实实的红色聚魂灯，挤出两个字：“救她。”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遇到了虚空风暴。”他呕出一口血。
离辰皱眉，鬼界本就生人勿进，林沐风受这么重的伤，呆在鬼界，性命堪忧。
“你要不先回去养伤，这魂魄，你找到她的时候，就不全吗？”
“并非如此。”林沐风想起当时的情形，心中大恸。
他终于快要从乱流中脱身，却抵不过最后一波罡风。他将聚魂灯护在怀里，用肉身穿行，出口就在眼前，但是他似乎过不去了。
他将聚魂灯用灵气护住，用力推向出口，失去灵力屏障的他顷刻间血肉模糊。
他想，聚魂灯是鬼界宝物，离辰不会放任它流落在外太久，那个时候，兴许他会救真真一命。
这样也好。
他看着聚魂灯离出口越来越近，安心地闭上眼。
却没想到，聚魂灯发出巨大的光芒，耀如星辰，他被灵体拥入怀中。
“骗子，说好的一直陪着我，又要抛下我。”耳畔是谢含真的声音。
“真真？你，你快回去！”她是灵体，怎么抗得住虚空风暴。他想施法，可是一点灵力都没有了。
“每次都是这样，这次我来护着你，好吗？”她的声音平稳温柔，还带着欣喜：“原来死前的都不是梦，你真的来找我了，我好开心。你就是穿过这么危险的地方来找我的吗？”
“林沐风，你是不是爱惨了我呀？”
“谢含真！你回去。”林沐风哑着声音说：“求你。”
“林沐风，这次换你想我一辈子，好不好？”巨大的光芒笼罩着他，界河的罡风全都被阻挡在外，他身边的灵体越来越虚弱，渐渐暗淡。
“谢含真！”
他在一片温暖祥和中穿过界河，回到九州大陆。
手里的地冥聚魂灯发出幽幽红光，再也没有人回应他的话。
……
“她在虚空风暴里，为了救我，被罡风……”林沐风声音暗哑：“就在出口，她的灵魂碎片，在哪里？”
他郑重地递过去，再次说道：“请你救她。”
离辰接过聚魂灯，行吧，两个恋爱脑双向奔赴，凄美的爱情，他能说什么呢？
他运用鬼王的能力帮他寻找碎魂。
半响，他摇摇头：“不在鬼界。”
他看向林沐风：“她的魂魄是在我们界面碎的，按理说会游荡在鬼界。也许是因为她死之前并没有进入本界……”
林沐风颓然坐下：“那她在何处？”
“鬼界之外的界河里，灵魂碎片撑不了多久，你要快。”
“灵魂碎片不完整，她可能会失去部分记忆，也可能不记得你。”
林沐风点头：“无妨，可是，我在你这里破空，你们鬼界……”
离辰看他失了魂似的，下定决心：“我可以允许你在鬼界里破空，去找她，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好。”
离辰被他果断的回答搞得有些无语：“你不问问是什么条件吗？”
“任何条件都可以，只要能救她。”
“哪怕是你的命呢？”
“嗯。”
“妈的，恋爱脑。”
……
画面一黑，谢含真看到浑身是血的林沐风，带着昏黄又透着点点红色的聚魂灯，来到——
妖兽森林边的垃圾山，这里因为人族与妖族大战，死了不少人。
他一路看一路找，所到之处留下一条长长的血路。
他找到一个刚咽气不久的小姑娘，用了借尸还魂之法。
他轻轻摸了摸小姑娘的小揪揪，笑道：“抱歉，灵魂还有一点没找到，想你忘了我，又想你不要忘了我。”
原来一切自有因果，有始有终。
他倒在她身边，这次她终于能看清，他身上的贯穿伤，手臂、脖颈、胸口……
被人用线，粗暴地缝合在一起，只是勉强可以使用的样子。
“林沐风……”
她好像睁开眼看看他，告诉他，她还记得，她只忘了一点点，忘了他曾去找过她，带她回家。
植物的清新气，混杂着食物腐烂的恶臭，林沐风躺在她身边，不知生死。
她以为记忆就要结束的时候，一双白色的靴子停在林沐风身边。
“真不乖，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呢？”
“容玖，莫要假惺惺的，这不是你故意诱导的结果吗？”另外一道声音说道。
“如果他不去，我也不会逼他。既然这么好的天赋不珍惜，那么，他也不介意我用他做实验吧。毕竟，我这是在救他，以他目前的情况，不融血，就活不下去了呢。”
“你倒是很会给自己找借口。”
“我是实事求是。”
容玖弯腰下来，头越来越低，谢含真看到他散开的长发，随着动作滑落到林沐风身上。
她好像听到了自己咚咚咚的心跳。
他渐渐低下头，下巴，嘴，眼睛……
壬琚师伯？容玖居然是壬琚？！
林沐风的师父壬琚……
怎么可能？！
“她怎么办？”另外一道声音问道。
“好歹是我徒弟辛辛苦苦找回来的媳妇，放这里吧。”壬琚抱起林沐风，看向远处：“我会帮她找个好师父。”
“你的好心，真是少见。”
“那你现在见到了？”
“走吧。”
……
谢含真猛地起身，大口呼吸。
身前是即将消失的林沐风。
“你等等，林沐风，你知不知道容玖就是你师父？还有你在鬼界怎么了？为什么我看不见你的记忆？”
满脸伤痕的林沐风摇摇头：“我不知，我没有容玖的记忆，你看到的可能是不小心撞上的时间碎片。”
“那鬼界呢？”
“我不记得了，也许和离辰说的条件有关系。”
尽管他满是伤痕，谢含真只在他眼中看到了眷恋和不舍：“林沐风，我……”
“再会，真真。”
她看到他彻底消失在沙漠中，又渐渐凝出一个新的林沐风。
他脸上干干净净，是完好无损的样子。
“你回来了，林沐风？”谢含真扑倒他怀里。
“我一直都在。”
谢含真抬头，摸向他颈间的伤痕，被他避开，她的手停在空中。
“嗯？”谢含真收回手：“疼吗？”
“我说，我一直都在。”
什么意思？她看到他闷闷不乐的样子，满头雾水。
剑修顶着两只兔耳朵，耷拉着眼皮，就是不看她。
这别扭的样子……
“林小绿？”
“呵。”
“林小黑？”
“……”
“逗你的，我知道是你。”
剑修气得挑眉：“哦，怎么不问林小白了，我到底是谁？”
“你当然是林沐风呀！”谢含真揉揉他的兔耳朵，刚刚还一脸不开心的剑修，耳根瞬间通红。
“嗯。”兔兔终于正眼看她了，结果立马又移开视线。
“又怎么了，我的兔兔道侣。还有，你到底答应离辰什么了？”
“没什么。我没有那段记忆。”
“那你到底缺了哪些记忆？”
“我只记得去鬼界找离辰，答应他一个条件，后来醒来的时候就在驭仙宗了。”
谢含真睁大眼：“中间的记忆全都没了？”
剑修移开视线，淡淡地“嗯”了一下。
然后又补充道：“我并非故意不来找你，是最近一些时日，我才记起你。”
“会不会和你的融血实验有关，你才记起我，不久之后就变成了半妖？”
“也许吧。”
“还有，你师父竟然是容玖，你竟然都不惊讶吗？”
“嗯，很惊讶。”
“……我看你在敷衍我。你别忘了，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到你变半妖的秘密，你师父是容玖哎，你变成兔子都是他动的手，他还害了那么多人，你怎么一点也不关心！”
“有吗？”兔子脸鼓鼓的，谢含真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你是不是在生气？”
“我没有。”
“你原来在生气，你在气什么？”
林沐风看了她一眼，为她整理好衣衫，拉着她走向传送阵：“走吧，这里灵力流失很快。”
谢含真顺势将他扑倒在地，剑修猝不及防，被她牢牢压住，两人呼吸交错。
“为什么生气？”
“非要我说吗？”
“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我犯了什么天条，让我的兔兔道侣气成这样？”
“你跟谁都这么不设防吗？”
“啊？”
“我问你，你跟谁都神交吗？”林沐风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可是，那不是你吗？”
“不是。”
“那林小白、小黑、小绿呢？”
“也不是。”
林沐风眼神危险地盯着她：“今天是这个时空的林沐风，明天换成别的时空的林沐风，你是不是也对他……”
“我错了，宝宝。”
他顿住，眼神一软：“你叫我什么？”
“宝宝，宝贝，沐风哥哥，你喜欢哪个？”
“嗯。”
“嗯，是什么意思？”
林沐风不说话，谢含真伸手摸了摸他的兔尾巴。
“唔，你……故意的？”林沐风眸色幽深。
“我赔你一个。”谢含真主动将额头贴近他的灵台：“你喜欢吗？”
林沐风眼神挣扎，最终理智战胜情感，一把按住她的头，将她推远：“先做正事。”
他起身整理衣衫，强撑淡定：“尽快出去，解决师父的问题。”
谢含真也爬起来，看着他通红的后脖颈，笑道：“哦，现在某人想起容玖的事了，刚刚是哪只兔兔在那儿气鼓鼓呢？唔……”
“走了。”他塞给谢含真一颗糖，让她闭嘴。
“唉，窝澌索，你衣护破了，换一件。”
谢含真递给他一件黑色劲装，期待地搓搓手。
离辰身为鬼王，自然对鬼界有极高的掌控力，林沐风刚进入鬼界，他就感应到了。
他吃惊地挑眉，这么快？
“林沐风，这么快就把你家仙子找到了？”
他看到的是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血人从怀里拿出护的严严实实的红色聚魂灯，挤出两个字：“救她。”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遇到了虚空风暴。”他呕出一口血。
离辰皱眉，鬼界本就生人勿进，林沐风受这么重的伤，呆在鬼界，性命堪忧。
“你要不先回去养伤，这魂魄，你找到她的时候，就不全吗？”
“并非如此。”林沐风想起当时的情形，心中大恸。
他终于快要从乱流中脱身，却抵不过最后一波罡风。他将聚魂灯护在怀里，用肉身穿行，出口就在眼前，但是他似乎过不去了。
他将聚魂灯用灵气护住，用力推向出口，失去灵力屏障的他顷刻间血肉模糊。
他想，聚魂灯是鬼界宝物，离辰不会放任它流落在外太久，那个时候，兴许他会救真真一命。
这样也好。
他看着聚魂灯离出口越来越近，安心地闭上眼。
却没想到，聚魂灯发出巨大的光芒，耀如星辰，他被灵体拥入怀中。
“骗子，说好的一直陪着我，又要抛下我。”耳畔是谢含真的声音。
“真真？你，你快回去！”她是灵体，怎么抗得住虚空风暴。他想施法，可是一点灵力都没有了。
“每次都是这样，这次我来护着你，好吗？”她的声音平稳温柔，还带着欣喜：“原来死前的都不是梦，你真的来找我了，我好开心。你就是穿过这么危险的地方来找我的吗？”
“林沐风，你是不是爱惨了我呀？”
“谢含真！你回去。”林沐风哑着声音说：“求你。”
“林沐风，这次换你想我一辈子，好不好？”巨大的光芒笼罩着他，界河的罡风全都被阻挡在外，他身边的灵体越来越虚弱，渐渐暗淡。
“谢含真！”
他在一片温暖祥和中穿过界河，回到九州大陆。
手里的地冥聚魂灯发出幽幽红光，再也没有人回应他的话。
……
“她在虚空风暴里，为了救我，被罡风……”林沐风声音暗哑：“就在出口，她的灵魂碎片，在哪里？”
他郑重地递过去，再次说道：“请你救她。”
离辰接过聚魂灯，行吧，两个恋爱脑双向奔赴，凄美的爱情，他能说什么呢？
他运用鬼王的能力帮他寻找碎魂。
半响，他摇摇头：“不在鬼界。”
他看向林沐风：“她的魂魄是在我们界面碎的，按理说会游荡在鬼界。也许是因为她死之前并没有进入本界……”
林沐风颓然坐下：“那她在何处？”
“鬼界之外的界河里，灵魂碎片撑不了多久，你要快。”
“灵魂碎片不完整，她可能会失去部分记忆，也可能不记得你。”
林沐风点头：“无妨，可是，我在你这里破空，你们鬼界……”
离辰看他失了魂似的，下定决心：“我可以允许你在鬼界里破空，去找她，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好。”
离辰被他果断的回答搞得有些无语：“你不问问是什么条件吗？”
“任何条件都可以，只要能救她。”
“哪怕是你的命呢？”
“嗯。”
“妈的，恋爱脑。”
……
画面一黑，谢含真看到浑身是血的林沐风，带着昏黄又透着点点红色的聚魂灯，来到——
妖兽森林边的垃圾山，这里因为人族与妖族大战，死了不少人。
他一路看一路找，所到之处留下一条长长的血路。
他找到一个刚咽气不久的小姑娘，用了借尸还魂之法。
他轻轻摸了摸小姑娘的小揪揪，笑道：“抱歉，灵魂还有一点没找到，想你忘了我，又想你不要忘了我。”
原来一切自有因果，有始有终。
他倒在她身边，这次她终于能看清，他身上的贯穿伤，手臂、脖颈、胸口……
被人用线，粗暴地缝合在一起，只是勉强可以使用的样子。
“林沐风……”
她好像睁开眼看看他，告诉他，她还记得，她只忘了一点点，忘了他曾去找过她，带她回家。
植物的清新气，混杂着食物腐烂的恶臭，林沐风躺在她身边，不知生死。
她以为记忆就要结束的时候，一双白色的靴子停在林沐风身边。
“真不乖，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呢？”
“容玖，莫要假惺惺的，这不是你故意诱导的结果吗？”另外一道声音说道。
“如果他不去，我也不会逼他。既然这么好的天赋不珍惜，那么，他也不介意我用他做实验吧。毕竟，我这是在救他，以他目前的情况，不融血，就活不下去了呢。”
“你倒是很会给自己找借口。”
“我是实事求是。”
容玖弯腰下来，头越来越低，谢含真看到他散开的长发，随着动作滑落到林沐风身上。
她好像听到了自己咚咚咚的心跳。
他渐渐低下头，下巴，嘴，眼睛……
壬琚师伯？容玖居然是壬琚？！
林沐风的师父壬琚……
怎么可能？！
“她怎么办？”另外一道声音问道。
“好歹是我徒弟辛辛苦苦找回来的媳妇，放这里吧。”壬琚抱起林沐风，看向远处：“我会帮她找个好师父。”
“你的好心，真是少见。”
“那你现在见到了？”
“走吧。”
……
谢含真猛地起身，大口呼吸。
身前是即将消失的林沐风。
“你等等，林沐风，你知不知道容玖就是你师父？还有你在鬼界怎么了？为什么我看不见你的记忆？”
满脸伤痕的林沐风摇摇头：“我不知，我没有容玖的记忆，你看到的可能是不小心撞上的时间碎片。”
“那鬼界呢？”
“我不记得了，也许和离辰说的条件有关系。”
尽管他满是伤痕，谢含真只在他眼中看到了眷恋和不舍：“林沐风，我……”
“再会，真真。”
她看到他彻底消失在沙漠中，又渐渐凝出一个新的林沐风。
他脸上干干净净，是完好无损的样子。
“你回来了，林沐风？”谢含真扑倒他怀里。
“我一直都在。”
谢含真抬头，摸向他颈间的伤痕，被他避开，她的手停在空中。
“嗯？”谢含真收回手：“疼吗？”
“我说，我一直都在。”
什么意思？她看到他闷闷不乐的样子，满头雾水。
剑修顶着两只兔耳朵，耷拉着眼皮，就是不看她。
这别扭的样子……
“林小绿？”
“呵。”
“林小黑？”
“……”
“逗你的，我知道是你。”
剑修气得挑眉：“哦，怎么不问林小白了，我到底是谁？”
“你当然是林沐风呀！”谢含真揉揉他的兔耳朵，刚刚还一脸不开心的剑修，耳根瞬间通红。
“嗯。”兔兔终于正眼看她了，结果立马又移开视线。
“又怎么了，我的兔兔道侣。还有，你到底答应离辰什么了？”
“没什么。我没有那段记忆。”
“那你到底缺了哪些记忆？”
“我只记得去鬼界找离辰，答应他一个条件，后来醒来的时候就在驭仙宗了。”
谢含真睁大眼：“中间的记忆全都没了？”
剑修移开视线，淡淡地“嗯”了一下。
然后又补充道：“我并非故意不来找你，是最近一些时日，我才记起你。”
“会不会和你的融血实验有关，你才记起我，不久之后就变成了半妖？”
“也许吧。”
“还有，你师父竟然是容玖，你竟然都不惊讶吗？”
“嗯，很惊讶。”
“……我看你在敷衍我。你别忘了，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到你变半妖的秘密，你师父是容玖哎，你变成兔子都是他动的手，他还害了那么多人，你怎么一点也不关心！”
“有吗？”兔子脸鼓鼓的，谢含真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你是不是在生气？”
“我没有。”
“你原来在生气，你在气什么？”
林沐风看了她一眼，为她整理好衣衫，拉着她走向传送阵：“走吧，这里灵力流失很快。”
谢含真顺势将他扑倒在地，剑修猝不及防，被她牢牢压住，两人呼吸交错。
“为什么生气？”
“非要我说吗？”
“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我犯了什么天条，让我的兔兔道侣气成这样？”
“你跟谁都这么不设防吗？”
“啊？”
“我问你，你跟谁都神交吗？”林沐风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可是，那不是你吗？”
“不是。”
“那林小白、小黑、小绿呢？”
“也不是。”
林沐风眼神危险地盯着她：“今天是这个时空的林沐风，明天换成别的时空的林沐风，你是不是也对他……”
“我错了，宝宝。”
他顿住，眼神一软：“你叫我什么？”
“宝宝，宝贝，沐风哥哥，你喜欢哪个？”
“嗯。”
“嗯，是什么意思？”
林沐风不说话，谢含真伸手摸了摸他的兔尾巴。
“唔，你……故意的？”林沐风眸色幽深。
“我赔你一个。”谢含真主动将额头贴近他的灵台：“你喜欢吗？”
林沐风眼神挣扎，最终理智战胜情感，一把按住她的头，将她推远：“先做正事。”
他起身整理衣衫，强撑淡定：“尽快出去，解决师父的问题。”
谢含真也爬起来，看着他通红的后脖颈，笑道：“哦，现在某人想起容玖的事了，刚刚是哪只兔兔在那儿气鼓鼓呢？唔……”
“走了。”他塞给谢含真一颗糖，让她闭嘴。
“唉，窝澌索，你衣护破了，换一件。”
谢含真递给他一件黑色劲装，期待地搓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