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番外一（2）
她伸出肉嘟嘟的圆手，用力拍了拍络腮胡，命令道：“我要看石猴儿，我要回去。”
小偷们自然还是不理她，只是埋头跑路。
山路拐了个弯，鹿黎彻底看不到约定地点了，生起气来，掌心间不由聚起一团耀眼灵力。
光头低头疾步而行，突然发觉怀里的夜明珠似乎变得越来越暗了。他盯着珠子看了好几眼，才意识到：不是珠子在变暗，而是周围在变亮！
大半夜哪里来的亮光？他纳闷地嘟囔着，向前瞥去一眼，脚步便再不敢往前。
这令夜明珠都黯然失色的光，竟是自那小孩掌间发出！
络腮胡显然没有注意到自己背后正变得越来越亮，仍是兴致勃勃赶路。
“大……大哥……这小孩儿有点吓人啊……”光头颤巍巍提醒络腮胡。
话还没说完呢，便见那小孩儿肉乎乎的小手一甩，掌心灵力如同闪着荧光的蛇般蜿蜒飞出。
光头眼睁睁看着络腮胡被这股灵力绊住脚踝，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吃屎。
那小孩儿则趁他伸手撑地的瞬间，从他怀中跃出，在空中翻了个身，稳稳落在他趴伏的背上。
络腮胡原本就被摔得有点懵，还没等反应过来，又被结结实实蹲这一下，竟喷出口老血晕死过去。
小孩儿却表情平静，回头看看光头便抬起小肉腿，不紧不慢向他走来。
光头只是个普通的小偷，哪里见过这般奇景，扔了夜明珠撒腿就跑。
鹿黎自然无心追他，她将夜明珠捡起来，抱在怀里，又不急不慢往会走去。
墨渊在山腰石林中寻了许久，也没有见到猴子模样的怪石，又怕寻得太久小肉团子等着急，只得空手返回。
出了石林，便见小肉团子抱着夜明珠，正费力地往石台子上爬。她眉头皱着，小嘴抿得紧紧的，看得出来全身都在用力。
“怎么摔下来了？”墨渊上前将她抱起，见她身上干干净净的，没有血污也没有泥土，看来是没有摔伤，这才放下心来，“这儿没有，咱们去山顶看看。”
山顶石林边上有一处湖水，水面宁静无波，月亮倒映其中，宛如一颗真正的夜明宝珠。
墨渊这回不敢将她放在高处了，在湖边找了一处干净平坦的地面，照例对她嘱道：“你在这儿等我，这回我一定能找到石猴儿。”说罢便闪身进了石林。
这边光头把络腮胡的人中都掐紫了，他才悠悠转醒。
“大哥，那小孩儿妖力强大，咱们这次算是踢到铁板啦。快跑吧！”光头一边将络腮胡扶起，一边唏嘘。
络腮胡却是个不知道怕的，他坐起身来，想着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孩儿给打吐血了，气得额顶冒烟，撑在地上的手紧紧攥了起来。
“他妈的，我要报仇！”他将手中攥起的泥沙狠狠砸回地面。
光头被他扬起的灰尘呛得咳嗽一阵，哑着嗓子嗫喏道：“大哥，我……我就不去了哈，我先回家了，有点事儿……”
“啧，你这怂包！滚吧，我自己去！”
鹿黎坐在墨渊指定的地方，仰着头数天上的星星。
数着数着，她眼皮渐渐耷拉下来，竟抱着夜明珠睡了过去。
在她身后，一个人影悄然接近。
墨渊在石林中转悠许久，仍是毫无收获。
“亏得这石林号称鬼斧神工，连个猴子形状的石头都没有。”他抱怨道。
突然他灵光一闪，在石丛中挑出一块手掌大小的石头，启了幻术，用妖力雕刻起来。
“不是鬼斧神工，妖斧妖工也不差。”墨渊嘟囔着，手上动作不停，又稳又细致。
不出片刻，他揣着自己精心雕刻的石头小猴子，兴冲冲地跑出石林，却发现湖边一个长相凶狠的狮妖正用绳子将自己的小肉团子一圈一圈缠个结实。
“住手！你干什么！”墨渊飞身而去。
络腮胡见有人来，将已经被绑成粽子的鹿黎往湖中一扔，抱起夜明珠撒腿就跑。
鹿黎睡得正甜，忽然感觉周身一凉，睁开眼发现自己仿佛掉到了夜明珠的中央，心中惊喜非常。
然而很快她便发现自己手脚动弹不得，身体不断下沉，呼吸亦变得困难起来。
大喜瞬间转变成恐慌，鹿黎本能地向岸边的墨渊求助。
“小哥哥……”稚嫩的声音被湖水吞没，嘴里冒出的几个泡泡破碎后发出轻微的爆裂声，紧接着四周都安静下来。
小鹿黎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害怕。
在令人绝望的沉寂中，她感受到周围水流有一丝轻微颤动。黑暗中，她看不清周围，只感觉身下突然出现一股力量，将她稳稳托出水面。
月光重又点亮视野，她大口呼吸着湖面微凉的空气，心中的怕意被突然充斥耳边的水声，蛙声，和墨渊慌乱的呼吸声驱散。
墨渊一路小心托举着鹿黎游回岸上，不顾自己发间滴落的湖水，手忙脚乱为她解开绑在身上的绳索。
地面踏实的触感终于令鹿黎生出一丝得救的实感，心间不知为何泛起一阵委屈，鼻尖一酸，竟然流下泪来。
“别怕别怕，有我在。”墨渊柔声安慰着，替她把眼泪擦掉。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墨渊警惕地回头，发现竟是墨英找了过来。
“墨渊！公主！可算找到你们了。”她冲上前去，将墨渊与鹿黎拥在怀里。
身后白须道人面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捋了捋长长的胡须。
他手中拉着一根捆妖索，捆妖索的另一端拴着在山脚抓住的光头和被光头出卖踪迹的络腮胡……
第二日清晨，来接鹿黎的车便停在了宫外。
少年牵着小团子站在马车前，却不肯松手。
“姑姑，你不是说，她是我的第一个百姓吗？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是我照顾得不够好吗？”墨渊长长的睫毛垂下，低眸看着小鹿黎明亮的眼睛，鼻子有些堵，不知是昨夜着凉了还是刚刚哭过。
“呃，你照顾的很好，只是她要回家了。别伤心，以后你还会有很多的百姓。”墨英从墨渊手中拉过鹿黎肉肉的小手，将她抱到马车上。
鹿黎从帘子后面探出头来，对墨渊挥手，眼里似乎也有几分不舍。
仙界来的使官向墨英拱手致谢，转身将车门关了正欲上锁，忽听清亮的少年声自身后响起：“等一下。”
墨渊跑到车前，抬手拉开车门，撩起帘子，将揣在怀里的小石猴子递到鹿黎手中。
“虽然不知道你叫什么，但你是我的第一个百姓。我会一直记得你的，下回遇到你，我一定会照顾好你。”少年神情郑重，眼神真挚。
鹿黎将石猴子捧在手心，非常认真地点头回应。
马车愈行愈远，少年感到身体很冷，内心却很热，似有烈火燃起，熊熊不灭。
鹿黎在回程的马车上，听闻桃蕉已因玩忽职守之罪下狱。
她虽懵懂，却也能隐约觉察出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于是待马车终于返回仙界，仙帝将她拥在怀中时，她便学了那小哥哥的模样，用最郑重的表情道：“母亲，黎儿顽皮，桃蕉却无罪。请您放了她吧！桃蕉……桃蕉是我的第一个百姓！”
她态度急切，把跟小哥哥学到的话术都用上了……
后来，桃蕉成功被鹿黎解救了出来，一直照顾在鹿黎身边。
也许是着凉受惊，也许是与小肉团子的分离令墨渊难以接受，他一回到太子殿便病倒了，高烧惊厥，昏睡数日。
墨英担心他是被那夜经历吓病的，便用了妖咒抹去了墨渊的这段记忆。
不久，墨渊的病果然慢慢痊愈。
幼小的鹿黎也很快便忘却了这段往事，那枚石猴也渐渐被压到了箱底。
直到数百年后，鹿黎接替仙帝登上帝位，要搬去帝宫，墨渊帮她整理旧物时，在箱底翻出一枚石猴儿。
这石猴儿雕刻精致，还隐隐散发着些许妖气。
“这是什么？”墨渊举着石猴儿问鹿黎。
鹿黎站在书架后，从一堆古书中抬起头来，看了看墨渊手中的石雕，想了一阵，一拍脑门道：“哦，这是小时候，一个小哥哥送给我的。”
墨渊看着包裹石猴的精美锦缎，眉头不由蹙起，“哦？什么样的小哥哥？”
“嗯……我也记不清了，反正就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小哥哥！”鹿黎没有瞧见墨渊眸中的醋意，又把头埋回到那堆古书中。
忽然，视野暗了几度，墨渊不知何时站到她身后，将油灯的光挡了大半。
“很好很好的小哥哥？比我还好？”他将她轻柔拉到怀中，语气几近撒娇，眼神却像打翻了醋坛子般充满酸味。
看着他认真较劲的样子，鹿黎忍不住倾身在他的脸颊上浅啄一下，轻笑道：“你是最好的。”
墨渊眸中醋意被这一句耳语轻易化解，心尖一酥，勾起唇角向鹿黎欺身吻去。
窗外月光微凉，一如那晚两人在怪石山上看到的一样。
小偷们自然还是不理她，只是埋头跑路。
山路拐了个弯，鹿黎彻底看不到约定地点了，生起气来，掌心间不由聚起一团耀眼灵力。
光头低头疾步而行，突然发觉怀里的夜明珠似乎变得越来越暗了。他盯着珠子看了好几眼，才意识到：不是珠子在变暗，而是周围在变亮！
大半夜哪里来的亮光？他纳闷地嘟囔着，向前瞥去一眼，脚步便再不敢往前。
这令夜明珠都黯然失色的光，竟是自那小孩掌间发出！
络腮胡显然没有注意到自己背后正变得越来越亮，仍是兴致勃勃赶路。
“大……大哥……这小孩儿有点吓人啊……”光头颤巍巍提醒络腮胡。
话还没说完呢，便见那小孩儿肉乎乎的小手一甩，掌心灵力如同闪着荧光的蛇般蜿蜒飞出。
光头眼睁睁看着络腮胡被这股灵力绊住脚踝，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吃屎。
那小孩儿则趁他伸手撑地的瞬间，从他怀中跃出，在空中翻了个身，稳稳落在他趴伏的背上。
络腮胡原本就被摔得有点懵，还没等反应过来，又被结结实实蹲这一下，竟喷出口老血晕死过去。
小孩儿却表情平静，回头看看光头便抬起小肉腿，不紧不慢向他走来。
光头只是个普通的小偷，哪里见过这般奇景，扔了夜明珠撒腿就跑。
鹿黎自然无心追他，她将夜明珠捡起来，抱在怀里，又不急不慢往会走去。
墨渊在山腰石林中寻了许久，也没有见到猴子模样的怪石，又怕寻得太久小肉团子等着急，只得空手返回。
出了石林，便见小肉团子抱着夜明珠，正费力地往石台子上爬。她眉头皱着，小嘴抿得紧紧的，看得出来全身都在用力。
“怎么摔下来了？”墨渊上前将她抱起，见她身上干干净净的，没有血污也没有泥土，看来是没有摔伤，这才放下心来，“这儿没有，咱们去山顶看看。”
山顶石林边上有一处湖水，水面宁静无波，月亮倒映其中，宛如一颗真正的夜明宝珠。
墨渊这回不敢将她放在高处了，在湖边找了一处干净平坦的地面，照例对她嘱道：“你在这儿等我，这回我一定能找到石猴儿。”说罢便闪身进了石林。
这边光头把络腮胡的人中都掐紫了，他才悠悠转醒。
“大哥，那小孩儿妖力强大，咱们这次算是踢到铁板啦。快跑吧！”光头一边将络腮胡扶起，一边唏嘘。
络腮胡却是个不知道怕的，他坐起身来，想着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孩儿给打吐血了，气得额顶冒烟，撑在地上的手紧紧攥了起来。
“他妈的，我要报仇！”他将手中攥起的泥沙狠狠砸回地面。
光头被他扬起的灰尘呛得咳嗽一阵，哑着嗓子嗫喏道：“大哥，我……我就不去了哈，我先回家了，有点事儿……”
“啧，你这怂包！滚吧，我自己去！”
鹿黎坐在墨渊指定的地方，仰着头数天上的星星。
数着数着，她眼皮渐渐耷拉下来，竟抱着夜明珠睡了过去。
在她身后，一个人影悄然接近。
墨渊在石林中转悠许久，仍是毫无收获。
“亏得这石林号称鬼斧神工，连个猴子形状的石头都没有。”他抱怨道。
突然他灵光一闪，在石丛中挑出一块手掌大小的石头，启了幻术，用妖力雕刻起来。
“不是鬼斧神工，妖斧妖工也不差。”墨渊嘟囔着，手上动作不停，又稳又细致。
不出片刻，他揣着自己精心雕刻的石头小猴子，兴冲冲地跑出石林，却发现湖边一个长相凶狠的狮妖正用绳子将自己的小肉团子一圈一圈缠个结实。
“住手！你干什么！”墨渊飞身而去。
络腮胡见有人来，将已经被绑成粽子的鹿黎往湖中一扔，抱起夜明珠撒腿就跑。
鹿黎睡得正甜，忽然感觉周身一凉，睁开眼发现自己仿佛掉到了夜明珠的中央，心中惊喜非常。
然而很快她便发现自己手脚动弹不得，身体不断下沉，呼吸亦变得困难起来。
大喜瞬间转变成恐慌，鹿黎本能地向岸边的墨渊求助。
“小哥哥……”稚嫩的声音被湖水吞没，嘴里冒出的几个泡泡破碎后发出轻微的爆裂声，紧接着四周都安静下来。
小鹿黎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害怕。
在令人绝望的沉寂中，她感受到周围水流有一丝轻微颤动。黑暗中，她看不清周围，只感觉身下突然出现一股力量，将她稳稳托出水面。
月光重又点亮视野，她大口呼吸着湖面微凉的空气，心中的怕意被突然充斥耳边的水声，蛙声，和墨渊慌乱的呼吸声驱散。
墨渊一路小心托举着鹿黎游回岸上，不顾自己发间滴落的湖水，手忙脚乱为她解开绑在身上的绳索。
地面踏实的触感终于令鹿黎生出一丝得救的实感，心间不知为何泛起一阵委屈，鼻尖一酸，竟然流下泪来。
“别怕别怕，有我在。”墨渊柔声安慰着，替她把眼泪擦掉。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墨渊警惕地回头，发现竟是墨英找了过来。
“墨渊！公主！可算找到你们了。”她冲上前去，将墨渊与鹿黎拥在怀里。
身后白须道人面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捋了捋长长的胡须。
他手中拉着一根捆妖索，捆妖索的另一端拴着在山脚抓住的光头和被光头出卖踪迹的络腮胡……
第二日清晨，来接鹿黎的车便停在了宫外。
少年牵着小团子站在马车前，却不肯松手。
“姑姑，你不是说，她是我的第一个百姓吗？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是我照顾得不够好吗？”墨渊长长的睫毛垂下，低眸看着小鹿黎明亮的眼睛，鼻子有些堵，不知是昨夜着凉了还是刚刚哭过。
“呃，你照顾的很好，只是她要回家了。别伤心，以后你还会有很多的百姓。”墨英从墨渊手中拉过鹿黎肉肉的小手，将她抱到马车上。
鹿黎从帘子后面探出头来，对墨渊挥手，眼里似乎也有几分不舍。
仙界来的使官向墨英拱手致谢，转身将车门关了正欲上锁，忽听清亮的少年声自身后响起：“等一下。”
墨渊跑到车前，抬手拉开车门，撩起帘子，将揣在怀里的小石猴子递到鹿黎手中。
“虽然不知道你叫什么，但你是我的第一个百姓。我会一直记得你的，下回遇到你，我一定会照顾好你。”少年神情郑重，眼神真挚。
鹿黎将石猴子捧在手心，非常认真地点头回应。
马车愈行愈远，少年感到身体很冷，内心却很热，似有烈火燃起，熊熊不灭。
鹿黎在回程的马车上，听闻桃蕉已因玩忽职守之罪下狱。
她虽懵懂，却也能隐约觉察出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于是待马车终于返回仙界，仙帝将她拥在怀中时，她便学了那小哥哥的模样，用最郑重的表情道：“母亲，黎儿顽皮，桃蕉却无罪。请您放了她吧！桃蕉……桃蕉是我的第一个百姓！”
她态度急切，把跟小哥哥学到的话术都用上了……
后来，桃蕉成功被鹿黎解救了出来，一直照顾在鹿黎身边。
也许是着凉受惊，也许是与小肉团子的分离令墨渊难以接受，他一回到太子殿便病倒了，高烧惊厥，昏睡数日。
墨英担心他是被那夜经历吓病的，便用了妖咒抹去了墨渊的这段记忆。
不久，墨渊的病果然慢慢痊愈。
幼小的鹿黎也很快便忘却了这段往事，那枚石猴也渐渐被压到了箱底。
直到数百年后，鹿黎接替仙帝登上帝位，要搬去帝宫，墨渊帮她整理旧物时，在箱底翻出一枚石猴儿。
这石猴儿雕刻精致，还隐隐散发着些许妖气。
“这是什么？”墨渊举着石猴儿问鹿黎。
鹿黎站在书架后，从一堆古书中抬起头来，看了看墨渊手中的石雕，想了一阵，一拍脑门道：“哦，这是小时候，一个小哥哥送给我的。”
墨渊看着包裹石猴的精美锦缎，眉头不由蹙起，“哦？什么样的小哥哥？”
“嗯……我也记不清了，反正就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小哥哥！”鹿黎没有瞧见墨渊眸中的醋意，又把头埋回到那堆古书中。
忽然，视野暗了几度，墨渊不知何时站到她身后，将油灯的光挡了大半。
“很好很好的小哥哥？比我还好？”他将她轻柔拉到怀中，语气几近撒娇，眼神却像打翻了醋坛子般充满酸味。
看着他认真较劲的样子，鹿黎忍不住倾身在他的脸颊上浅啄一下，轻笑道：“你是最好的。”
墨渊眸中醋意被这一句耳语轻易化解，心尖一酥，勾起唇角向鹿黎欺身吻去。
窗外月光微凉，一如那晚两人在怪石山上看到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