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的漫画上了几次热搜，漫阅app的下载量再创新高。
第一卷顺利完结。
庆功宴。
曼悦举起酒杯，“致季风，致暗恋，致美好的爱情，市场永远欢迎美好的爱情。”她把酒杯换了个方向，对着林佳，“也多谢我这个老朋友，把这么优秀的画手带到我身边。”
不知是否是错觉，安渝觉得曼悦说完这句话后桌上的其他人神色都有细微的变化。
“还是你有能力。”林佳道，“季风这么难啃的项目都能拿下来，有多少漫画软件盯着呢。”
曼悦心情非常不错。
一个漫画软件只要有了一个爆款，那在业内就可以完全站住脚了。漫阅app最大的竞争对手PO漫画就有两大爆款，都是改编自非常火的耽美小说。
她以前在app垂直方向犹豫，现在《季风》这么成功，一定要在第一卷到第二卷之间的空隙推出更多同类型的漫画。彻底让漫阅站住脚。
“大功臣，有很多人说喜欢你的画风，要不要考虑开一个微博账号？”现在安渝在漫阅上的账号是漫阅这边的人注册的，因为安渝本身属于站外画手，账号的所有权和运营也都在漫阅有专门的人负责。
所以虽然现在安渝的账号有了十几万的粉丝，但说到底跟她本人没什么关系。
安渝：“还没想好。”她还没准备好成为一个有粉丝的人，也很难想象会有人因为自己画的东西而喜欢自己。
“怎么还没想好？”曼悦走到安渝身边，凑近，“你不会是对画手这条路还在犹豫吧。”
醇厚的红酒味将安渝包裹，曼悦唇齿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安渝侧脸，她有些不适应，往后避了避。
“别犹豫了，你都是快要进小画协的人，在社交平台是需要点流量。到时候我可以让手下的人把app上的粉丝引流到你微博上。”
“我前几天谈下来一部短篇，那个作者跟我说也想找你来画呢。”
距离太近，安渝总觉得曼悦的嘴唇要贴到自己脸上。
她借口说想上厕所，曼悦起身让了位置。
桌上有酒精上头的嚷了一句，“老板，你也太偏心了吧。”
曼悦看他，“哪里偏心？”
“我之前那么求你让你帮忙递个推荐信给小画协，你都不帮，怎么反而给安渝推荐了嘛。”借着玩笑口吻抱怨的人，是她手下的另一个画手。在画手届也非常有名，微博粉丝有八百多万。
“你懂个屁。”旁边的人戳了戳他的胳膊，让他不要再说了。
曼悦端着酒杯，嗔笑着瞟了一眼提醒的那个小姑娘，“对啊，你懂个屁。”
因为曼悦第二天要飞西班牙，这顿庆功宴没吃太久。
安渝要走时，曼悦过来，“送你吧，我的司机就在外面，你家在哪？顺便聊聊春日来信，就我刚才提到的那个短篇。”
这顿饭，安渝吃的不太舒服。
她说不上哪里奇怪，总觉得怪怪的。
“不用了。”
“怎么？跟我还不好意思？”曼悦笑道。
安渝：“我男朋友来接我。”
“男朋友？”曼悦神情有一瞬间停滞，又很快恢复如常，“你谈恋爱了？”
“嗯。”
“那正好见一见，他到了？”
“就在门外。”
-
程时屿靠在车门上，咬着半截烟低头处理手机里的工作消息。
听到门口有动静，他抬头，见到安渝的身影，把烟掐灭。
曼悦站在安渝身边，侧头看着程时屿，“原来他是你男朋友。”她冲程时屿伸出手，“曼悦，咱们之前在立项会见过。”
程时屿礼貌地回握，手指很有分寸的没有碰到曼悦的手，只虚搭了一下就拿开。
“程时屿。”
“我记得你的名字。”曼悦撩了下头发，“这次庆功宴也有你们的一份功劳，《季风》的动态交互可以说是史无前例，这次过后肯定很多人找你们工作想要效仿吧。”
“嗯。”当时确定动态交互时，曼悦意识到这个将成为《季风》非常有力的武器，所以跟埃尔签了为期半年的排他协议，半年内埃尔不得为其他人提供这种在漫画上的交互技术服务。
但这些话没必要说出来，成年人的交流总是这么简单，点到为止。
彼此自有分寸。
“好了，我先走了，明早还要从上海飞。”曼悦拍了下安渝的肩膀。
安渝：“再见，您注意休息。”
程时屿漫不经心扫过曼悦的那只手，没什么情绪的扯了下嘴角。
车上，程时屿突然道：“那个曼悦，你以后尽量少跟她单独相处。”
“为什么？不过平时也不会单独见的，人家是大公司的老板。”安渝从帆布包里翻出一袋饼干，撕开包装，“你吃吗？”
程时屿：“我吃过了，你没吃好？”
“没吃什么，我好像就吃了一个肉丸和几口青菜。”安渝咬了口饼干，看到程时屿面色疲惫，“你事情很多吗？其实可以不用来接我，我一个人坐地铁回去也行。”
“还好，可以处理过来。”程时屿伸手在导航上点了两下，路线变了。
安渝：“这是去哪？”
“不是没吃饱，”程时屿打着方向盘，车子调了个头，“带你吃饭。”
安渝怎么也没想到程时屿说的吃饭的地方居然是他家。
她站在门口，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九点多了，说早不早说晚不晚，这时间怪让人尴尬的。
她本来不是那尴尬的人，都是尤可！尤可早起看到程时屿朋友圈后硬是给安渝打了一个小时的八卦电话。
“听说手大的男生，那个特别强，你知道吧。”
“程时屿的手那么修长，肖明申说他一只手能扣住一颗篮球，到时候你看看。”
这两句没头没尾的话突然出现，绕着安渝的脑袋一个劲的转圈。
车钥匙放在玄关上，咣当一声。
安渝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刚才是想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真有她的。
都怪尤可！
程时屿扭头：“怎么不进来？”
安渝：“你新租的房子吗？”
“嗯。”程时屿从鞋柜上拿下一双粉色的拖鞋摆到安渝前面，顺手扯掉上面的标签，“新的。”
怎么听起来还有点小傲娇。
安渝进来以后才发现他这次租的房子是真的大，客厅有一面大大的落地窗，对面是璀璨的城市灯火，天色深蓝到漆黑，让人有一种想在窗前一直坐下去的冲动。
“你想吃什么？”程时屿一面问，一面挽起袖子。
安渝：“你做饭？”
“嗯。”程时屿挑了下眉，“怎么？”
之前跟邵希希去他另一处住所时，看见他厨房里那么空旷，还以为他不会做饭。
安渝想到那个纸杯蛋糕的口感，有点不相信他的手艺，“你真的会做？”
“尝尝就知道了。”
“糖醋排骨，芹菜虾仁，水煮肉片，清灼菜心，汤的话就直接海带排骨汤？”程时屿从冰箱里拿出一早准备好的食材，十分熟练地到水池里冲洗。
全是她爱吃的。
安渝不好意思坐等，趴在厨房门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程时屿看她露出来的一双眼睛，觉得有些好笑，“有。”
“什么？洗菜吗？我很会洗菜。”
他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草莓牛奶，插.好吸管，把安渝送到落地窗前的懒人沙发上。
安渝捧着冰凉的草莓牛奶，是她高中时经常喝的那个牌子，“就这？”
“就这。”
安渝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她抬头，“程时屿，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会谈恋爱。”
程时屿短促地笑了一声，懒散道：“没，你是第一个。”
安渝含着吸管，视线落荒而逃，随便落在街道的路灯上，一眨不眨。
这人，撩人于无形。
像个狐狸精！
程时屿在厨房，安渝从刚开始的不好意思，到后来直接瘫软在懒人沙发里理所应当地等着程时屿做饭。
这个懒人沙发太舒服了，整个人像陷在一团棉花里，要是她现在身上穿着的不是短袖和牛仔裤，而是更舒适的睡衣，那她绝对不出十分钟就会睡过去。
安渝对着夜景拍了几张照片，手机弹过来尤可的视频邀请。
她挂断，打字过去：【现在不太方便。】
她正要打没带耳机，尤可的消息噼里啪啦地就涌了过来。
尤可：【不方便？】
尤可：【怎么个不方便法？】
尤可：【别是我想的那样，卧槽！】
尤可：【姐妹，这时候你不用鸟我的，你继续继续。】
安渝：......
安渝：【我没带耳机，你想哪去了？】
尤可：【没带耳机咋了？你在外面吗，今天不是不上班吗。】
安渝：【我在别人家。】
她想了想，还是别说在程时屿家，不然搁尤可的性格发过来一连串啊啊啊啊啊啊来吵她的眼睛。
尤可一秒拆穿：【你在程时屿家吧】
安渝：【你怎么知道？】
尤可：【除了我，你在南湖还有别的朋友吗？】
安渝：【就是来他家吃个饭。】
尤可：【别解释了，我懂。】
尤可：【吃完饭都十点多了吧，可以直接歇下不用回家。[坏笑][坏笑][坏笑]】
安渝：【……】
【咱能正经点不。】
尤可：【我的安，咱是成年人了，谈恋爱不能只拉拉小手了。】
尤可：【亲亲了吗？】
安渝：……真的无语。
她选择无视。
刷了一会儿手机，没意思。
关掉手机，安渝看着窗外的灯光发呆。
尤可那句亲亲了吗，就像魔咒一样。
没有。
牵手也没有。
甚至拥抱也没有。
她这个恋爱虽然才几天，但是不是也过于清汤寡水了？
嗯，她没有别的意思。
就是，安渝仔细回忆了一下，甚至连两个人在一起的那天晚上，程时屿都没有任何动作。
牵手也没有。
两个人唯一的肢体接触还是安渝把面端给他，他伸手接过来，两个人的指尖触碰了那么一瞬间。
不对劲。
第一卷顺利完结。
庆功宴。
曼悦举起酒杯，“致季风，致暗恋，致美好的爱情，市场永远欢迎美好的爱情。”她把酒杯换了个方向，对着林佳，“也多谢我这个老朋友，把这么优秀的画手带到我身边。”
不知是否是错觉，安渝觉得曼悦说完这句话后桌上的其他人神色都有细微的变化。
“还是你有能力。”林佳道，“季风这么难啃的项目都能拿下来，有多少漫画软件盯着呢。”
曼悦心情非常不错。
一个漫画软件只要有了一个爆款，那在业内就可以完全站住脚了。漫阅app最大的竞争对手PO漫画就有两大爆款，都是改编自非常火的耽美小说。
她以前在app垂直方向犹豫，现在《季风》这么成功，一定要在第一卷到第二卷之间的空隙推出更多同类型的漫画。彻底让漫阅站住脚。
“大功臣，有很多人说喜欢你的画风，要不要考虑开一个微博账号？”现在安渝在漫阅上的账号是漫阅这边的人注册的，因为安渝本身属于站外画手，账号的所有权和运营也都在漫阅有专门的人负责。
所以虽然现在安渝的账号有了十几万的粉丝，但说到底跟她本人没什么关系。
安渝：“还没想好。”她还没准备好成为一个有粉丝的人，也很难想象会有人因为自己画的东西而喜欢自己。
“怎么还没想好？”曼悦走到安渝身边，凑近，“你不会是对画手这条路还在犹豫吧。”
醇厚的红酒味将安渝包裹，曼悦唇齿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安渝侧脸，她有些不适应，往后避了避。
“别犹豫了，你都是快要进小画协的人，在社交平台是需要点流量。到时候我可以让手下的人把app上的粉丝引流到你微博上。”
“我前几天谈下来一部短篇，那个作者跟我说也想找你来画呢。”
距离太近，安渝总觉得曼悦的嘴唇要贴到自己脸上。
她借口说想上厕所，曼悦起身让了位置。
桌上有酒精上头的嚷了一句，“老板，你也太偏心了吧。”
曼悦看他，“哪里偏心？”
“我之前那么求你让你帮忙递个推荐信给小画协，你都不帮，怎么反而给安渝推荐了嘛。”借着玩笑口吻抱怨的人，是她手下的另一个画手。在画手届也非常有名，微博粉丝有八百多万。
“你懂个屁。”旁边的人戳了戳他的胳膊，让他不要再说了。
曼悦端着酒杯，嗔笑着瞟了一眼提醒的那个小姑娘，“对啊，你懂个屁。”
因为曼悦第二天要飞西班牙，这顿庆功宴没吃太久。
安渝要走时，曼悦过来，“送你吧，我的司机就在外面，你家在哪？顺便聊聊春日来信，就我刚才提到的那个短篇。”
这顿饭，安渝吃的不太舒服。
她说不上哪里奇怪，总觉得怪怪的。
“不用了。”
“怎么？跟我还不好意思？”曼悦笑道。
安渝：“我男朋友来接我。”
“男朋友？”曼悦神情有一瞬间停滞，又很快恢复如常，“你谈恋爱了？”
“嗯。”
“那正好见一见，他到了？”
“就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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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时屿靠在车门上，咬着半截烟低头处理手机里的工作消息。
听到门口有动静，他抬头，见到安渝的身影，把烟掐灭。
曼悦站在安渝身边，侧头看着程时屿，“原来他是你男朋友。”她冲程时屿伸出手，“曼悦，咱们之前在立项会见过。”
程时屿礼貌地回握，手指很有分寸的没有碰到曼悦的手，只虚搭了一下就拿开。
“程时屿。”
“我记得你的名字。”曼悦撩了下头发，“这次庆功宴也有你们的一份功劳，《季风》的动态交互可以说是史无前例，这次过后肯定很多人找你们工作想要效仿吧。”
“嗯。”当时确定动态交互时，曼悦意识到这个将成为《季风》非常有力的武器，所以跟埃尔签了为期半年的排他协议，半年内埃尔不得为其他人提供这种在漫画上的交互技术服务。
但这些话没必要说出来，成年人的交流总是这么简单，点到为止。
彼此自有分寸。
“好了，我先走了，明早还要从上海飞。”曼悦拍了下安渝的肩膀。
安渝：“再见，您注意休息。”
程时屿漫不经心扫过曼悦的那只手，没什么情绪的扯了下嘴角。
车上，程时屿突然道：“那个曼悦，你以后尽量少跟她单独相处。”
“为什么？不过平时也不会单独见的，人家是大公司的老板。”安渝从帆布包里翻出一袋饼干，撕开包装，“你吃吗？”
程时屿：“我吃过了，你没吃好？”
“没吃什么，我好像就吃了一个肉丸和几口青菜。”安渝咬了口饼干，看到程时屿面色疲惫，“你事情很多吗？其实可以不用来接我，我一个人坐地铁回去也行。”
“还好，可以处理过来。”程时屿伸手在导航上点了两下，路线变了。
安渝：“这是去哪？”
“不是没吃饱，”程时屿打着方向盘，车子调了个头，“带你吃饭。”
安渝怎么也没想到程时屿说的吃饭的地方居然是他家。
她站在门口，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九点多了，说早不早说晚不晚，这时间怪让人尴尬的。
她本来不是那尴尬的人，都是尤可！尤可早起看到程时屿朋友圈后硬是给安渝打了一个小时的八卦电话。
“听说手大的男生，那个特别强，你知道吧。”
“程时屿的手那么修长，肖明申说他一只手能扣住一颗篮球，到时候你看看。”
这两句没头没尾的话突然出现，绕着安渝的脑袋一个劲的转圈。
车钥匙放在玄关上，咣当一声。
安渝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刚才是想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真有她的。
都怪尤可！
程时屿扭头：“怎么不进来？”
安渝：“你新租的房子吗？”
“嗯。”程时屿从鞋柜上拿下一双粉色的拖鞋摆到安渝前面，顺手扯掉上面的标签，“新的。”
怎么听起来还有点小傲娇。
安渝进来以后才发现他这次租的房子是真的大，客厅有一面大大的落地窗，对面是璀璨的城市灯火，天色深蓝到漆黑，让人有一种想在窗前一直坐下去的冲动。
“你想吃什么？”程时屿一面问，一面挽起袖子。
安渝：“你做饭？”
“嗯。”程时屿挑了下眉，“怎么？”
之前跟邵希希去他另一处住所时，看见他厨房里那么空旷，还以为他不会做饭。
安渝想到那个纸杯蛋糕的口感，有点不相信他的手艺，“你真的会做？”
“尝尝就知道了。”
“糖醋排骨，芹菜虾仁，水煮肉片，清灼菜心，汤的话就直接海带排骨汤？”程时屿从冰箱里拿出一早准备好的食材，十分熟练地到水池里冲洗。
全是她爱吃的。
安渝不好意思坐等，趴在厨房门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程时屿看她露出来的一双眼睛，觉得有些好笑，“有。”
“什么？洗菜吗？我很会洗菜。”
他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草莓牛奶，插.好吸管，把安渝送到落地窗前的懒人沙发上。
安渝捧着冰凉的草莓牛奶，是她高中时经常喝的那个牌子，“就这？”
“就这。”
安渝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她抬头，“程时屿，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会谈恋爱。”
程时屿短促地笑了一声，懒散道：“没，你是第一个。”
安渝含着吸管，视线落荒而逃，随便落在街道的路灯上，一眨不眨。
这人，撩人于无形。
像个狐狸精！
程时屿在厨房，安渝从刚开始的不好意思，到后来直接瘫软在懒人沙发里理所应当地等着程时屿做饭。
这个懒人沙发太舒服了，整个人像陷在一团棉花里，要是她现在身上穿着的不是短袖和牛仔裤，而是更舒适的睡衣，那她绝对不出十分钟就会睡过去。
安渝对着夜景拍了几张照片，手机弹过来尤可的视频邀请。
她挂断，打字过去：【现在不太方便。】
她正要打没带耳机，尤可的消息噼里啪啦地就涌了过来。
尤可：【不方便？】
尤可：【怎么个不方便法？】
尤可：【别是我想的那样，卧槽！】
尤可：【姐妹，这时候你不用鸟我的，你继续继续。】
安渝：......
安渝：【我没带耳机，你想哪去了？】
尤可：【没带耳机咋了？你在外面吗，今天不是不上班吗。】
安渝：【我在别人家。】
她想了想，还是别说在程时屿家，不然搁尤可的性格发过来一连串啊啊啊啊啊啊来吵她的眼睛。
尤可一秒拆穿：【你在程时屿家吧】
安渝：【你怎么知道？】
尤可：【除了我，你在南湖还有别的朋友吗？】
安渝：【就是来他家吃个饭。】
尤可：【别解释了，我懂。】
尤可：【吃完饭都十点多了吧，可以直接歇下不用回家。[坏笑][坏笑][坏笑]】
安渝：【……】
【咱能正经点不。】
尤可：【我的安，咱是成年人了，谈恋爱不能只拉拉小手了。】
尤可：【亲亲了吗？】
安渝：……真的无语。
她选择无视。
刷了一会儿手机，没意思。
关掉手机，安渝看着窗外的灯光发呆。
尤可那句亲亲了吗，就像魔咒一样。
没有。
牵手也没有。
甚至拥抱也没有。
她这个恋爱虽然才几天，但是不是也过于清汤寡水了？
嗯，她没有别的意思。
就是，安渝仔细回忆了一下，甚至连两个人在一起的那天晚上，程时屿都没有任何动作。
牵手也没有。
两个人唯一的肢体接触还是安渝把面端给他，他伸手接过来，两个人的指尖触碰了那么一瞬间。
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