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安渝总止不住往程时屿的方向看。
夹排骨的时候看一眼。
戳虾仁的时候瞄一眼。
喝汤的时候，咕嘟一声咽下，再看一眼。
程时屿放下筷子，问：“不好吃？”
好吃。
而且是非常好吃。
如果不是知道他的工作，安渝都要怀疑他去新东方进修过。
但这种疑惑怎么问的出口。
你怎么不牵我的手？
安渝选择换个话题，“你什么时候学的做饭？”
以前颂北突发奇想搞过一次劳动日，几个人一组做一道菜。她记得当时程时屿没比她好多少，拿着一根沾满泥巴的胡萝卜沉思。
安渝甚至知道他当时想的是什么。
学校老师是从哪买到这么脏的胡萝卜。
“没特地学。”程时屿说，“实习的时候外卖点腻了，就试着自己做，做得多了就会了。”
是他干的出来的事情。
安渝吃了整整一碗米饭，要不是肚子撑的厉害她还能把排骨全吃掉。
程时屿收盘子，她立刻站起来，“我来吧。”
程时屿想说不用，但碰到安渝那双热烈的眼睛，直觉告诉他这次再拒绝的话她有可能晚上都会睡不着。
她向来不喜欢麻烦别人。
也不喜欢欠别人的。
“好，那你帮我把餐盘放到水池边。”
放好后，安渝又站在旁边看着程时屿。
意思明显：然后呢？
程时屿觉得她有点像等着老师发小红花的幼儿园小朋友，但他没想让她刷碗，便说：“那你一会儿帮我把干净的盘子放到橱柜里。”
他指了下安渝头上的白色橱柜。
安渝自然高兴，她实在不习惯去别人家坐着吃完饭抹嘴就走。
她看着程时屿弯腰洗碗筷的样子，脑子里浮现出一个想法。
如果，他们两个上了一所大学会怎样呢。
那应该早都已经在一起了吧，说不定现在已经快要结婚了。
结婚。
安渝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她怎么想到这里来了。
程时屿把盘子递给安渝，安渝接过来，一只手打开上面橱柜的门。
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歪掉，失去支点靠在柜门里面。
安渝一开门，里面的东西就掉了出来。
安渝被突然倒出来的黑影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去拦。
这样一来她手里的盘子就噼里啪啦地滑走。
完蛋了。
程时屿反应很快地接住半个身子滑到外面的盘子，右手迅速将橱柜重新扣上。
他的声音从安渝头顶传来，“没事吧？”
安渝被吓了一跳，确认手里的盘子被程时屿拦住，不会再掉以后，心有余悸道：“我没事。”
她后知后觉，自己正被程时屿圈在身前。
尤可那句话像是魔咒，她也像着了魔一样，“我眼睛好像进东西了。”
盘子被稳稳放到一边，“你转过来，我看看。”
安渝转身之前，悄悄用力眨了几下眼睛，让谎言装的更像一点。
她转过身。
程时屿的眼睛很好看，眼睛的线条十分流畅，像是被人一笔勾勒成型，到眼尾处又包含造物主偏爱的微微上挑，又不过分张扬。
连双眼皮的宽窄都恰到好处，像是眼睫的修饰品。
她咽了下口水。
程时屿：“哪只？”
安渝随手指了一只，“左边。”
程时屿凑近，两个人的距离被拉近到两拳。
那双说进了东西的眼睛像被清泉浸过一样清澈，里面没有任何异物。睫毛像是午后昏昏欲睡的蝴蝶，慢慢地扑闪了一下翅膀。
程时屿什么都没看见，只从那个漆黑的瞳仁之间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空气流动的速度变得缓慢，方寸之间呼吸和心跳声越来越清晰。
安渝看到程时屿的眼神逐渐有了些变化，他喉结上那粒朱砂色的小痣随着动作起伏。
她的手捏住牛仔裤的缝边，指尖出现细汗。
她不排斥。
突然，程时屿伸手轻刮了下安渝的眼皮。
空气重归正常。
正常到仿佛刚才的暧昧不曾存在，只是安渝的幻觉。
“没东西，我送你回家。”
安渝：“？”这是什么展开？
她虽然没什么恋爱经验但是也不是什么纯洁的像是水一样的小姑娘，美兰女士对她的教育一直很开放，再加上尤可没少给她推荐过各种小说、漫画。
也能看出来程时屿刚才想亲她。
怎么突然就停了？
甚至。
安渝扭头看，这人甚至去拿车钥匙了。
她脸上写了什么我一心向佛不要碰我，还是写了我想回家这四个大字啊。
这正常吗？
安渝心里憋了一股气。
但无从发泄。
她总不能抓着程时屿的肩膀问：刚才为什么不亲我啊？
干不出来。
回到家，安渝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像扎进一团死结里，越挣扎被困的越深。
末了，安渝叹了口气，还是打算咨询专业人士。
她打开对话框，【我有个朋友......】
太拙劣的借口了，一眼就会被拆穿。
删掉。
重新打：【我最近接了一个短漫，觉得逻辑有点奇怪。】
尤可是夜猫子，这个点她都在网上冲浪，美名其曰为工作积累素材，回复的很快。
【你管什么逻辑不逻辑，画你的赚钱就是了。】
【报价高点，苟富贵勿相忘。】
安渝：“……”
安渝：【逻辑怪我画不顺，想来看看你的想法。】
三秒钟后，尤可的语音电话拨了过来。
安渝接下。
尤可的声音像是一个无情的机械：“我在知识的海洋穿梭，没时间给你打字，咱俩语音聊吧。”
安渝明知她回复的一定是什么骚话，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你不是在玩手机吗？”
“小.红.书。”
我就知道。
“啥逻辑不顺，我听听。”
安渝想了想，鉴于尤可异常敏锐的第六感，她在心里措了半天词，说：“这个短漫吧，男女主是异世界的战士，经历千难万险在一起后，男主对女主就……”
她该怎么形容这个情况。
无欲无求有点过分。
说不牵手不接吻又有点小打小闹。
尤可接道：“男主对女主没有性.冲动？”
安渝噎住，“倒也，没到这步。”
尤可的声音依旧像个没有感情的AI，安渝都能想到她现在肯定是躺在床上浏览着小.红.书的帖子，抽出5%的精神来跟自己说话。
“没有正常恋人之间的举动？”尤可刷到一篇普信男相亲的帖子，正在评论区用小号一顿输出。
“对！”还得是尤可，安渝：“但你说男主对女主不好吗？也好，就是有点奇怪。”
尤可：“你这是黄.漫吗？”
安渝：……
安渝：“不是。”
尤可：“那你管它干嘛，异世界自有逻辑。”
安渝感觉自己这个异世界说的有点太大了，一整个把基调拉到了没法继续交谈下去的高度。
“说是异世界，就是一个前言吧，本质上还是玛丽苏恋爱故事。”安渝怕露馅，道：“我就是觉得奇怪，想知道这个男主怎么想的。”
“主角成年了吗？”
“成年了。”
“互相喜欢？”
“嗯。”
“有没有具体的例子，哪块——那一段剧情让你觉得男主的反应有点奇怪。”尤可把帖子关掉，开始专心跟安渝说话。
安渝：“就是吧，剧情发展到男女主比较暧昧的时候，男主应该是也想亲女主，但是突然就跟无事发生一样走开了。”
“哦？”尤可有了些兴趣，“那有可能女主理解错了呢。”
理解错吗？
应该不会。
程时屿露出那种表情，只回忆着就有点脸红心跳。
成年人这点判断还是有的。
“应该不会。”
“你怀疑程时屿不行啊？”尤可语出惊人。
安渝吓了一跳，立刻就要去按静音，意识到在自己房间后也是调小了音量，她结结巴巴问：“你、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谁？”
尤可：“你觉得我会信异世界的玛丽苏爱情故事这种扯淡的借口吗。”
“所以是说氛围到了，他没有下一步行动，是吗？”
意思差不多，但安渝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我不是想要跟他发生点什么，就是觉得吧，他好像有在跟我刻意保持距离。”
“我懂。”尤可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我懂。”
安渝怀疑她想歪了。
“你俩到哪一步了？”尤可问。
安渝被问住了。
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会跟我还不好意思说吧。”尤可见她扭扭捏捏的样子，还以为她是不好意思。
立刻脑补出一幅火热的画面，画面重点部位被打上了厚厚的马赛克，两个主角的脸也都很模糊，她还没变态到去脑补朋友这种的事情。
安渝知道她误会了，有点后悔今天没沉住气找了尤可，说起来她跟程时屿也才在一起没多久，也许是她想多了呢。
“第一步。”
尤可没听明白：“啥？”
安渝：“在一起。”
尤可：“别跟我说你俩还没拉过手。”她感觉自己变成了那种高中的小女生，对于谈恋爱的亲密举动从成年人的马赛克变成了纯爱校园小清新风格，问出的问题幼稚到差点闪了自己的舌头。
回应她的是沉默。
无声胜有声。
尤可发出巨大的一声卧槽。
程时屿那张脸，那个条件，完全不像什么纯情小奶狗啊。
他一看就是那种能把安渝按到墙上亲到她双腿发软的男人。
但她能直接跟安渝说她觉得程时屿也有点不对劲吗。
她不能。
身为一个合格的朋友，尤可选择安慰：“我听说他信佛。”
安渝：“？”哪跟哪。
尤可继续说：“他可能怕亵渎你。”
安渝：我现在拉黑还来得及吗？
最后的结果就是安渝默默听着尤可一个人说了半个多小时，话题从为什么感觉程时屿在刻意保持距离感逐渐偏向如何去测试他有没有正常男人的反应，最后黑.丝.诱.惑这几个字出现的时候，安渝立刻挂断假装手机没电。
尤可：【你信我，没人能抵抗住黑.丝，你试试。】
夹排骨的时候看一眼。
戳虾仁的时候瞄一眼。
喝汤的时候，咕嘟一声咽下，再看一眼。
程时屿放下筷子，问：“不好吃？”
好吃。
而且是非常好吃。
如果不是知道他的工作，安渝都要怀疑他去新东方进修过。
但这种疑惑怎么问的出口。
你怎么不牵我的手？
安渝选择换个话题，“你什么时候学的做饭？”
以前颂北突发奇想搞过一次劳动日，几个人一组做一道菜。她记得当时程时屿没比她好多少，拿着一根沾满泥巴的胡萝卜沉思。
安渝甚至知道他当时想的是什么。
学校老师是从哪买到这么脏的胡萝卜。
“没特地学。”程时屿说，“实习的时候外卖点腻了，就试着自己做，做得多了就会了。”
是他干的出来的事情。
安渝吃了整整一碗米饭，要不是肚子撑的厉害她还能把排骨全吃掉。
程时屿收盘子，她立刻站起来，“我来吧。”
程时屿想说不用，但碰到安渝那双热烈的眼睛，直觉告诉他这次再拒绝的话她有可能晚上都会睡不着。
她向来不喜欢麻烦别人。
也不喜欢欠别人的。
“好，那你帮我把餐盘放到水池边。”
放好后，安渝又站在旁边看着程时屿。
意思明显：然后呢？
程时屿觉得她有点像等着老师发小红花的幼儿园小朋友，但他没想让她刷碗，便说：“那你一会儿帮我把干净的盘子放到橱柜里。”
他指了下安渝头上的白色橱柜。
安渝自然高兴，她实在不习惯去别人家坐着吃完饭抹嘴就走。
她看着程时屿弯腰洗碗筷的样子，脑子里浮现出一个想法。
如果，他们两个上了一所大学会怎样呢。
那应该早都已经在一起了吧，说不定现在已经快要结婚了。
结婚。
安渝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她怎么想到这里来了。
程时屿把盘子递给安渝，安渝接过来，一只手打开上面橱柜的门。
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歪掉，失去支点靠在柜门里面。
安渝一开门，里面的东西就掉了出来。
安渝被突然倒出来的黑影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去拦。
这样一来她手里的盘子就噼里啪啦地滑走。
完蛋了。
程时屿反应很快地接住半个身子滑到外面的盘子，右手迅速将橱柜重新扣上。
他的声音从安渝头顶传来，“没事吧？”
安渝被吓了一跳，确认手里的盘子被程时屿拦住，不会再掉以后，心有余悸道：“我没事。”
她后知后觉，自己正被程时屿圈在身前。
尤可那句话像是魔咒，她也像着了魔一样，“我眼睛好像进东西了。”
盘子被稳稳放到一边，“你转过来，我看看。”
安渝转身之前，悄悄用力眨了几下眼睛，让谎言装的更像一点。
她转过身。
程时屿的眼睛很好看，眼睛的线条十分流畅，像是被人一笔勾勒成型，到眼尾处又包含造物主偏爱的微微上挑，又不过分张扬。
连双眼皮的宽窄都恰到好处，像是眼睫的修饰品。
她咽了下口水。
程时屿：“哪只？”
安渝随手指了一只，“左边。”
程时屿凑近，两个人的距离被拉近到两拳。
那双说进了东西的眼睛像被清泉浸过一样清澈，里面没有任何异物。睫毛像是午后昏昏欲睡的蝴蝶，慢慢地扑闪了一下翅膀。
程时屿什么都没看见，只从那个漆黑的瞳仁之间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空气流动的速度变得缓慢，方寸之间呼吸和心跳声越来越清晰。
安渝看到程时屿的眼神逐渐有了些变化，他喉结上那粒朱砂色的小痣随着动作起伏。
她的手捏住牛仔裤的缝边，指尖出现细汗。
她不排斥。
突然，程时屿伸手轻刮了下安渝的眼皮。
空气重归正常。
正常到仿佛刚才的暧昧不曾存在，只是安渝的幻觉。
“没东西，我送你回家。”
安渝：“？”这是什么展开？
她虽然没什么恋爱经验但是也不是什么纯洁的像是水一样的小姑娘，美兰女士对她的教育一直很开放，再加上尤可没少给她推荐过各种小说、漫画。
也能看出来程时屿刚才想亲她。
怎么突然就停了？
甚至。
安渝扭头看，这人甚至去拿车钥匙了。
她脸上写了什么我一心向佛不要碰我，还是写了我想回家这四个大字啊。
这正常吗？
安渝心里憋了一股气。
但无从发泄。
她总不能抓着程时屿的肩膀问：刚才为什么不亲我啊？
干不出来。
回到家，安渝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像扎进一团死结里，越挣扎被困的越深。
末了，安渝叹了口气，还是打算咨询专业人士。
她打开对话框，【我有个朋友......】
太拙劣的借口了，一眼就会被拆穿。
删掉。
重新打：【我最近接了一个短漫，觉得逻辑有点奇怪。】
尤可是夜猫子，这个点她都在网上冲浪，美名其曰为工作积累素材，回复的很快。
【你管什么逻辑不逻辑，画你的赚钱就是了。】
【报价高点，苟富贵勿相忘。】
安渝：“……”
安渝：【逻辑怪我画不顺，想来看看你的想法。】
三秒钟后，尤可的语音电话拨了过来。
安渝接下。
尤可的声音像是一个无情的机械：“我在知识的海洋穿梭，没时间给你打字，咱俩语音聊吧。”
安渝明知她回复的一定是什么骚话，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你不是在玩手机吗？”
“小.红.书。”
我就知道。
“啥逻辑不顺，我听听。”
安渝想了想，鉴于尤可异常敏锐的第六感，她在心里措了半天词，说：“这个短漫吧，男女主是异世界的战士，经历千难万险在一起后，男主对女主就……”
她该怎么形容这个情况。
无欲无求有点过分。
说不牵手不接吻又有点小打小闹。
尤可接道：“男主对女主没有性.冲动？”
安渝噎住，“倒也，没到这步。”
尤可的声音依旧像个没有感情的AI，安渝都能想到她现在肯定是躺在床上浏览着小.红.书的帖子，抽出5%的精神来跟自己说话。
“没有正常恋人之间的举动？”尤可刷到一篇普信男相亲的帖子，正在评论区用小号一顿输出。
“对！”还得是尤可，安渝：“但你说男主对女主不好吗？也好，就是有点奇怪。”
尤可：“你这是黄.漫吗？”
安渝：……
安渝：“不是。”
尤可：“那你管它干嘛，异世界自有逻辑。”
安渝感觉自己这个异世界说的有点太大了，一整个把基调拉到了没法继续交谈下去的高度。
“说是异世界，就是一个前言吧，本质上还是玛丽苏恋爱故事。”安渝怕露馅，道：“我就是觉得奇怪，想知道这个男主怎么想的。”
“主角成年了吗？”
“成年了。”
“互相喜欢？”
“嗯。”
“有没有具体的例子，哪块——那一段剧情让你觉得男主的反应有点奇怪。”尤可把帖子关掉，开始专心跟安渝说话。
安渝：“就是吧，剧情发展到男女主比较暧昧的时候，男主应该是也想亲女主，但是突然就跟无事发生一样走开了。”
“哦？”尤可有了些兴趣，“那有可能女主理解错了呢。”
理解错吗？
应该不会。
程时屿露出那种表情，只回忆着就有点脸红心跳。
成年人这点判断还是有的。
“应该不会。”
“你怀疑程时屿不行啊？”尤可语出惊人。
安渝吓了一跳，立刻就要去按静音，意识到在自己房间后也是调小了音量，她结结巴巴问：“你、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谁？”
尤可：“你觉得我会信异世界的玛丽苏爱情故事这种扯淡的借口吗。”
“所以是说氛围到了，他没有下一步行动，是吗？”
意思差不多，但安渝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我不是想要跟他发生点什么，就是觉得吧，他好像有在跟我刻意保持距离。”
“我懂。”尤可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我懂。”
安渝怀疑她想歪了。
“你俩到哪一步了？”尤可问。
安渝被问住了。
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会跟我还不好意思说吧。”尤可见她扭扭捏捏的样子，还以为她是不好意思。
立刻脑补出一幅火热的画面，画面重点部位被打上了厚厚的马赛克，两个主角的脸也都很模糊，她还没变态到去脑补朋友这种的事情。
安渝知道她误会了，有点后悔今天没沉住气找了尤可，说起来她跟程时屿也才在一起没多久，也许是她想多了呢。
“第一步。”
尤可没听明白：“啥？”
安渝：“在一起。”
尤可：“别跟我说你俩还没拉过手。”她感觉自己变成了那种高中的小女生，对于谈恋爱的亲密举动从成年人的马赛克变成了纯爱校园小清新风格，问出的问题幼稚到差点闪了自己的舌头。
回应她的是沉默。
无声胜有声。
尤可发出巨大的一声卧槽。
程时屿那张脸，那个条件，完全不像什么纯情小奶狗啊。
他一看就是那种能把安渝按到墙上亲到她双腿发软的男人。
但她能直接跟安渝说她觉得程时屿也有点不对劲吗。
她不能。
身为一个合格的朋友，尤可选择安慰：“我听说他信佛。”
安渝：“？”哪跟哪。
尤可继续说：“他可能怕亵渎你。”
安渝：我现在拉黑还来得及吗？
最后的结果就是安渝默默听着尤可一个人说了半个多小时，话题从为什么感觉程时屿在刻意保持距离感逐渐偏向如何去测试他有没有正常男人的反应，最后黑.丝.诱.惑这几个字出现的时候，安渝立刻挂断假装手机没电。
尤可：【你信我，没人能抵抗住黑.丝，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