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渝苍白解释：“不是。”
程时屿冷脸靠着椅子，眉骨挑起，“那是给你自己留后路？”
“不用我的，不靠我的，以后分开了自己也没有心理负担，是吗？”
安渝沉默。
她没自信。
越来越拧巴。
拧巴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了。
“被我说中了吗？”程时屿扯了下嘴角。
搁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程时屿扫了眼内容，略皱了下眉。
他起身，椅子腿跟瓷砖摩擦出一声刮耳的噪音。
安渝感觉到路过时，他的视线胶着在自己身上。
带着深沉的冷意。
他似乎去客厅拿了东西，身后传来穿鞋的声音。
安渝回过身，看到程时屿正穿好鞋打算出门，“——你去哪？”
“公司。”
工作没结束，他自己提前回来了。
刚才张旭连发了数十条消息，一片通红的SOS晃得他眼眶生疼。
她以为是自己惹了他生气，他要出去，便道：“要不还是我走吧。”
“你走？”程时屿简直要被安渝气笑了，“走哪去，这还没怎么地呢就惦记搬走了是吗。”
“工作上的事，张旭找我。”
她软下语气，“那你今晚还回来吗？”
程时屿开门的手顿了顿，“不一定。”
怕她多想，又补了句：“这个客户难搞，如果没解决的话可能要飞过去一趟。在云南。”
埃尔分部。
张旭看到自家老大黑着脸从电梯风风火火出来，一路生风差点没把连廊摆着的绿植带倒。
一副惹我者死的表情。
“程哥，我不是故意打扰你跟你女朋友的夜生活。”张旭差点给跪了，“是那个客户啊，他妈的他们老板娘亲自上阵，我实在应付不来。”
程时屿看了张旭一眼，“你之前，是不是有一个对象？”
张旭眨巴眨巴眼，心思程哥说的是哪个对象。
怪不好意思的，他这个人前两年情史还是挺丰富的。只是这几年工作越来越忙，工作丑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程时屿略无语，“就是回老家相亲的那个。”
这么一说，张旭想起来了，啊一声，“跟方案有关系？”
“有关系。”
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张旭：“啊？赐教一下。”
俩人站到了露天阳台上，这里被行政装饰的像个网红打卡角。
上午是男同事的吸烟区，到了下午阳光好的时候就变成了女同事喝下午茶的地方。
程时屿递了张旭一根烟，“之前听你说，你给那个对象花了四五十万？”
“是啊。”妈的，提起来就生气。
张旭自认为处对象的时候对女方还挺大方的，从在一起到被甩，给人家买了一辆十几万的代步车，LV、香奈儿包各种大牌护肤品口红那更不用说了，那段时间去柜台哪个品牌新出了什么色号他比柜员都门清。
但最后呢，人家说啥呢。
说他是个大直男。
不解风情。
行吧，他一个搞技术出身的。
也是奔着结婚去的，当年分手还伤了有一阵。
情伤，钱包也伤。
程时屿吐了口烟雾，“所以女朋友花自己钱，也挺正常的，对吧？”
张旭被问懵逼了。
“啊是正常，你跟人家小姑娘谈，总不能一毛不拔吧，有钱多花点，没钱就多用点心呗，像我们长得丑的，就这两个重点。”
他咬着烟嘴，打量程时屿表情不对，“你对象，不愿意花你钱？”
程时屿没否认，掸了下烟灰。
张旭乐了，“你别是一下子要送人家个房。”
他前段时间可看到程哥一个人在看南湖某个开发商的新楼盘。
而且他觉得程哥能干出这事。
“不是。”
“那是啥？”好奇追问。
“打了点钱。”
“多少？”张旭合理怀疑他是没少打，把人家吓到了。
虽说拜金的人也有，但安渝明显不是。
怎么说呢，一看就特正一姑娘。
“一季分红。”
“啥？”
“你说夺少？”
张旭下巴差点掉了，紧接着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天啊，程哥。哪有你这样的？”
程时屿：“这不好？”
“这哪好了，你别把人吓着。”张旭脸笑的通红，简直要跟墙上挂着的红挂件遥相呼应，“咱知道你大方，但你得悠着点啊，得循序渐进。”
“继续。”
“要是人家特有钱当我没说啊，要就是一普通姑娘，你就先从小的开始呗，一点点的让她习惯收到你的礼物，然后慢慢加码。”
他也知道，自己太心急了。
程时屿把烟掐灭，“嗯，工作吧。”
张旭这经验丰富的老师谱还没摆起来，就被生硬的阶段了话题。
说好的跟方案有关呢，敢情是问完了才能开始做方案的意思。
自己这项目分红捏在程哥手里，哪敢造次，嘿嘿一笑，“来杯咖啡不，哥。”
一个加班，最后直接演变成整个项目组的出差。一连七天，安渝都再没见过程时屿。
等敲门声响起时，安渝还以为是程时屿提前回了。
开门后，却是一个长发红唇的女人，很面熟。
安渝认出是当时在画展上遇到的人，程时屿的姐姐，夏莉。
她拖着一个类似行李箱的东西，实际上又比行李箱大一些。
她微微偏头笑，“方便进去不？”
安渝忙让开，“方便。”
夏莉把箱子拉进来，关上门，又蹲下身把箱子打开。
一只黄色的柴犬从里面窜了出来，完全不怕生，四处哒哒哒转了两圈，跑到安渝腿边闻她的味道。
“这小狗真不认生。”夏莉笑着用脚拨了一下柴犬的后腿。
她道，“正式认识一下吧，程时屿的姐姐，夏莉。他后来应该有给你提过我吧。”
安渝点点头，“提过的，您叫我安渝就好。您是来找程时屿吗？他最近出差了，要明天才能回。”
“我不找他。”夏莉打量了一下房子的环境，“介意我进去坐一会儿吗？为了把这只狗从宜宁带过来，可费了我好大的事。”
话音刚落，安渝的微信就收到了程时屿发来的消息。
程时屿：【夏莉是不是已经到了？】
安渝：【刚到。】
程时屿：【嗯，忘记跟你说了，她过来送狗。】
程时屿：【之前不是说要把阿柴接过来陪你。】
安渝看到夏莉靠在沙发里一脸疲惫的样子，忍不住有点愧疚。
结果程时屿像是预料到她的想法一样。
程时屿：【她是过来找朋友，顺便。】
安渝：【好。】
安渝端了一盘草莓和蓝莓到客厅，小柴犬一直绕着安渝的腿转悠。
夏莉看笑了，“这小狗是真喜欢你。”
“臭狗，你主人在南湖这段时间都是谁给你喂饭？怎么不对我这么亲？”
小柴犬冲夏莉夹着尾巴呜呜两声，听起来还真的像是心虚。
夏莉笑笑，没再逗狗。
反而一直饶有兴致地看着安渝。
看得安渝心里有些发毛，不自在地拨了下耳边的头发。
夏莉：“别在意啊，我就是看看。”
“看看我弟弟喜欢这么多年的女生，长什么样。”夏莉拿了一颗蓝莓放进嘴里，“我得拍个照片，等等。”
说着，她就拿出手机对着桌上的两盘水果拍了一张照片，不知发给了谁。
她按着语音键，语气跟程时屿如出一辙，“弟弟，吃到了你女朋友给洗的水果。”
安渝很久没这么尴尬过了。
这姐弟俩的处事作风在某些点上莫名有些一致。
发完语音，安渝手里的手机屏幕一亮。
是程时屿发来的消息。
程时屿：【她一会要去见朋友，不会待太久。】
把她想的也太社恐了吧。
也许是夏莉长得跟程时屿有些像，姐弟二人的眼睛都偏长，眼尾微微上挑，嘴角笑起来的弧度也很相似，所以在安渝眼里，夏莉像是个女版的程时屿。
她还挺喜欢这种性格的女生。
放在男生身上BK，放在女生身上刚刚好。
小柴犬跳到夏莉腿上，瞪着大眼睛看安渝。
夏莉：“你跟时屿在一起，挺好的。”
安渝心里一暖，“谢谢。”
装草莓的是一个透明的水晶大碗，在客厅光下折射着绚烂的光彩，配上红彤彤的草莓，特好看。
夏莉看了半天，突然开口：“你跟我弟弟，到哪一步了？”
安渝噎住，虽然她跟程时屿到现在还纯洁得很，但是被夏莉这么一问，双颊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夏莉噗嗤一笑，“你别误会啊，我就是想确认看看你见没见过时屿身上那道疤。”
安渝：“锁骨上那个？”
夏莉表情变得暧昧。
安渝立马解释：“他之前穿衬衫，不小心露出来一点过。”
“我很open的，不用慌。”
安渝感觉自己脑门都快流出冷汗了，她干巴巴笑笑。
“不过看起来，你应该也不知道他那个疤怎么来的吧。”
“跟……我有关？”安渝心里一紧。
“我这个傻弟弟，还真不说啊。”夏莉摇摇头，“追女生哪有这么追的，自己闷头跟个被锯了嘴的葫芦似的。”
“当年，你应该是要出国吧，去新加坡？”
涉及到往事，安渝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时屿他，当年也想跟你一起出国来着。”语闭，夏莉看到安渝脸上没有一丝惊讶，“你知道？”
她知道。
当年程时屿的母亲，就是因为这件事去医院找到的她。
也是因为这件事，她后来才跟程时屿当面说清楚，彻底断了来往。
安渝点了点头，模糊道：“听说过。”
夏莉聪慧，放在以前可能还真被安渝糊弄过去，但是她现在知道夏华云当年也参与过安怀志的案子，自家母亲是什么性格她比谁都了解。
所以猜出来应该是夏华云当年找到安渝说了些什么。
这样一来，当年程时屿为什么突然改了主意，报考了国内的大学，也有了解释。
想通这一层，夏莉看向安渝的眼神多了些怜惜。
这个女孩小小年纪就已经经历了这么多。
她道：“他当年因为要去新加坡留学的事情，跟我父亲大吵了一架，那个伤疤，就是我父亲用烟灰缸砸的。”
程时屿冷脸靠着椅子，眉骨挑起，“那是给你自己留后路？”
“不用我的，不靠我的，以后分开了自己也没有心理负担，是吗？”
安渝沉默。
她没自信。
越来越拧巴。
拧巴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了。
“被我说中了吗？”程时屿扯了下嘴角。
搁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程时屿扫了眼内容，略皱了下眉。
他起身，椅子腿跟瓷砖摩擦出一声刮耳的噪音。
安渝感觉到路过时，他的视线胶着在自己身上。
带着深沉的冷意。
他似乎去客厅拿了东西，身后传来穿鞋的声音。
安渝回过身，看到程时屿正穿好鞋打算出门，“——你去哪？”
“公司。”
工作没结束，他自己提前回来了。
刚才张旭连发了数十条消息，一片通红的SOS晃得他眼眶生疼。
她以为是自己惹了他生气，他要出去，便道：“要不还是我走吧。”
“你走？”程时屿简直要被安渝气笑了，“走哪去，这还没怎么地呢就惦记搬走了是吗。”
“工作上的事，张旭找我。”
她软下语气，“那你今晚还回来吗？”
程时屿开门的手顿了顿，“不一定。”
怕她多想，又补了句：“这个客户难搞，如果没解决的话可能要飞过去一趟。在云南。”
埃尔分部。
张旭看到自家老大黑着脸从电梯风风火火出来，一路生风差点没把连廊摆着的绿植带倒。
一副惹我者死的表情。
“程哥，我不是故意打扰你跟你女朋友的夜生活。”张旭差点给跪了，“是那个客户啊，他妈的他们老板娘亲自上阵，我实在应付不来。”
程时屿看了张旭一眼，“你之前，是不是有一个对象？”
张旭眨巴眨巴眼，心思程哥说的是哪个对象。
怪不好意思的，他这个人前两年情史还是挺丰富的。只是这几年工作越来越忙，工作丑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程时屿略无语，“就是回老家相亲的那个。”
这么一说，张旭想起来了，啊一声，“跟方案有关系？”
“有关系。”
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张旭：“啊？赐教一下。”
俩人站到了露天阳台上，这里被行政装饰的像个网红打卡角。
上午是男同事的吸烟区，到了下午阳光好的时候就变成了女同事喝下午茶的地方。
程时屿递了张旭一根烟，“之前听你说，你给那个对象花了四五十万？”
“是啊。”妈的，提起来就生气。
张旭自认为处对象的时候对女方还挺大方的，从在一起到被甩，给人家买了一辆十几万的代步车，LV、香奈儿包各种大牌护肤品口红那更不用说了，那段时间去柜台哪个品牌新出了什么色号他比柜员都门清。
但最后呢，人家说啥呢。
说他是个大直男。
不解风情。
行吧，他一个搞技术出身的。
也是奔着结婚去的，当年分手还伤了有一阵。
情伤，钱包也伤。
程时屿吐了口烟雾，“所以女朋友花自己钱，也挺正常的，对吧？”
张旭被问懵逼了。
“啊是正常，你跟人家小姑娘谈，总不能一毛不拔吧，有钱多花点，没钱就多用点心呗，像我们长得丑的，就这两个重点。”
他咬着烟嘴，打量程时屿表情不对，“你对象，不愿意花你钱？”
程时屿没否认，掸了下烟灰。
张旭乐了，“你别是一下子要送人家个房。”
他前段时间可看到程哥一个人在看南湖某个开发商的新楼盘。
而且他觉得程哥能干出这事。
“不是。”
“那是啥？”好奇追问。
“打了点钱。”
“多少？”张旭合理怀疑他是没少打，把人家吓到了。
虽说拜金的人也有，但安渝明显不是。
怎么说呢，一看就特正一姑娘。
“一季分红。”
“啥？”
“你说夺少？”
张旭下巴差点掉了，紧接着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天啊，程哥。哪有你这样的？”
程时屿：“这不好？”
“这哪好了，你别把人吓着。”张旭脸笑的通红，简直要跟墙上挂着的红挂件遥相呼应，“咱知道你大方，但你得悠着点啊，得循序渐进。”
“继续。”
“要是人家特有钱当我没说啊，要就是一普通姑娘，你就先从小的开始呗，一点点的让她习惯收到你的礼物，然后慢慢加码。”
他也知道，自己太心急了。
程时屿把烟掐灭，“嗯，工作吧。”
张旭这经验丰富的老师谱还没摆起来，就被生硬的阶段了话题。
说好的跟方案有关呢，敢情是问完了才能开始做方案的意思。
自己这项目分红捏在程哥手里，哪敢造次，嘿嘿一笑，“来杯咖啡不，哥。”
一个加班，最后直接演变成整个项目组的出差。一连七天，安渝都再没见过程时屿。
等敲门声响起时，安渝还以为是程时屿提前回了。
开门后，却是一个长发红唇的女人，很面熟。
安渝认出是当时在画展上遇到的人，程时屿的姐姐，夏莉。
她拖着一个类似行李箱的东西，实际上又比行李箱大一些。
她微微偏头笑，“方便进去不？”
安渝忙让开，“方便。”
夏莉把箱子拉进来，关上门，又蹲下身把箱子打开。
一只黄色的柴犬从里面窜了出来，完全不怕生，四处哒哒哒转了两圈，跑到安渝腿边闻她的味道。
“这小狗真不认生。”夏莉笑着用脚拨了一下柴犬的后腿。
她道，“正式认识一下吧，程时屿的姐姐，夏莉。他后来应该有给你提过我吧。”
安渝点点头，“提过的，您叫我安渝就好。您是来找程时屿吗？他最近出差了，要明天才能回。”
“我不找他。”夏莉打量了一下房子的环境，“介意我进去坐一会儿吗？为了把这只狗从宜宁带过来，可费了我好大的事。”
话音刚落，安渝的微信就收到了程时屿发来的消息。
程时屿：【夏莉是不是已经到了？】
安渝：【刚到。】
程时屿：【嗯，忘记跟你说了，她过来送狗。】
程时屿：【之前不是说要把阿柴接过来陪你。】
安渝看到夏莉靠在沙发里一脸疲惫的样子，忍不住有点愧疚。
结果程时屿像是预料到她的想法一样。
程时屿：【她是过来找朋友，顺便。】
安渝：【好。】
安渝端了一盘草莓和蓝莓到客厅，小柴犬一直绕着安渝的腿转悠。
夏莉看笑了，“这小狗是真喜欢你。”
“臭狗，你主人在南湖这段时间都是谁给你喂饭？怎么不对我这么亲？”
小柴犬冲夏莉夹着尾巴呜呜两声，听起来还真的像是心虚。
夏莉笑笑，没再逗狗。
反而一直饶有兴致地看着安渝。
看得安渝心里有些发毛，不自在地拨了下耳边的头发。
夏莉：“别在意啊，我就是看看。”
“看看我弟弟喜欢这么多年的女生，长什么样。”夏莉拿了一颗蓝莓放进嘴里，“我得拍个照片，等等。”
说着，她就拿出手机对着桌上的两盘水果拍了一张照片，不知发给了谁。
她按着语音键，语气跟程时屿如出一辙，“弟弟，吃到了你女朋友给洗的水果。”
安渝很久没这么尴尬过了。
这姐弟俩的处事作风在某些点上莫名有些一致。
发完语音，安渝手里的手机屏幕一亮。
是程时屿发来的消息。
程时屿：【她一会要去见朋友，不会待太久。】
把她想的也太社恐了吧。
也许是夏莉长得跟程时屿有些像，姐弟二人的眼睛都偏长，眼尾微微上挑，嘴角笑起来的弧度也很相似，所以在安渝眼里，夏莉像是个女版的程时屿。
她还挺喜欢这种性格的女生。
放在男生身上BK，放在女生身上刚刚好。
小柴犬跳到夏莉腿上，瞪着大眼睛看安渝。
夏莉：“你跟时屿在一起，挺好的。”
安渝心里一暖，“谢谢。”
装草莓的是一个透明的水晶大碗，在客厅光下折射着绚烂的光彩，配上红彤彤的草莓，特好看。
夏莉看了半天，突然开口：“你跟我弟弟，到哪一步了？”
安渝噎住，虽然她跟程时屿到现在还纯洁得很，但是被夏莉这么一问，双颊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夏莉噗嗤一笑，“你别误会啊，我就是想确认看看你见没见过时屿身上那道疤。”
安渝：“锁骨上那个？”
夏莉表情变得暧昧。
安渝立马解释：“他之前穿衬衫，不小心露出来一点过。”
“我很open的，不用慌。”
安渝感觉自己脑门都快流出冷汗了，她干巴巴笑笑。
“不过看起来，你应该也不知道他那个疤怎么来的吧。”
“跟……我有关？”安渝心里一紧。
“我这个傻弟弟，还真不说啊。”夏莉摇摇头，“追女生哪有这么追的，自己闷头跟个被锯了嘴的葫芦似的。”
“当年，你应该是要出国吧，去新加坡？”
涉及到往事，安渝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时屿他，当年也想跟你一起出国来着。”语闭，夏莉看到安渝脸上没有一丝惊讶，“你知道？”
她知道。
当年程时屿的母亲，就是因为这件事去医院找到的她。
也是因为这件事，她后来才跟程时屿当面说清楚，彻底断了来往。
安渝点了点头，模糊道：“听说过。”
夏莉聪慧，放在以前可能还真被安渝糊弄过去，但是她现在知道夏华云当年也参与过安怀志的案子，自家母亲是什么性格她比谁都了解。
所以猜出来应该是夏华云当年找到安渝说了些什么。
这样一来，当年程时屿为什么突然改了主意，报考了国内的大学，也有了解释。
想通这一层，夏莉看向安渝的眼神多了些怜惜。
这个女孩小小年纪就已经经历了这么多。
她道：“他当年因为要去新加坡留学的事情，跟我父亲大吵了一架，那个伤疤，就是我父亲用烟灰缸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