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两万五千两，好歹赚个一千一百两。
元明月抱着妆匣走出窈窕宫，门后的冬葭见她眼睛红着，以为程九昭欺负她，“公主，您怎么哭了？”
“他......说他不喜欢我。”
“啊？”
主仆三人一前一后走在宫道，快到挽月殿时，元明月将盒子塞给春杪，“你藏好东西再进去，别让窈娘瞧见。”
“诺。”
冬葭扶着她进去，元晖早已等在房中，“阿姐，你找孤何事？”
“你哭过吗？”面前之人眼圈泛红似哭过，他疑心是元前找她麻烦，顿了顿开口苦劝，“阿姐，我们势弱，如今万事都要仰仗六皇叔。但你放心，孤定不会逼你嫁给莫飞声。”
元明月哭得肝肠寸断，今日痛失一大笔银钱，属实比挖心还难受。
“阿姐，你到底怎么了？”元晖说一句，元明月哭一声。他手足无措站在她面前，“阿姐，孤跟你道歉，上回是孤骗了你。”
“元晖，我想娘了。”
元明月拉着元晖哭，元晖听她说想娘，也开始落泪。两姐弟抱作一块，哭声渐渐从房中传出。
房外，窈娘问冬葭，“公主一早去了哪儿，我回来怎没看见她？”
冬葭提了一句“琼花宫”，便低头不愿多说。
窈娘明白了，元明月约莫是思母心切，去了琼花宫后，一时触景生情。
“公主下回再去，你们拦着点或者告诉我。”
“嗯嗯，姑姑。”
春杪藏好木盒，出现在冬葭身旁。一听房中的哭声，假意问道：“怎么了？”窈娘让两人将嘴闭紧，又问起春杪一早消失之事。
“公主让我去打听嘉平县主那件事如何了。”
说话间，有御医脚步匆匆从挽月殿门口经过。春杪知内情，对另外二人说，“皇后娘娘的头风症犯了。”
徐见羞已为此事烦忧多日，前夜开始，头痛难忍，彻底未得片刻安眠
青霜见她面色苍白，苦劝她顾念自个的身子，喝下安身汤。但一想到元蘅，她又不敢放心睡下。郭见容听到消息，赶来劝她，“徐姐姐，多少睡会。”
徐见羞忍着痛楚，“定山王日日进宫，要本宫交出元蘅，由他处置。见容，你说本宫怎能安睡？”
郭见容听身边宫娥提过此事，“元蘅醒了吗？”
徐见羞点头，后又摇头。
元蘅醒了，但她问了几日，元蘅只说不是她做的，其他的话不肯多说一句。
郭见容疑心是有人威胁元蘅，“前年宫宴，元茹带她进宫。鲁阳王嗓门大，她坐在我旁边，被吓得瑟瑟发抖。长乐王不会管她，此事查出来便是死路一条。她不傻，姐妹间再有嫌隙，何苦下毒？”
徐见羞扶额，此番道理，她不知已与元蘅讲过多次。
两人坐在榻上相顾叹气，青霜来报，淮北王与关外侯来了。
“皇嫂，本王听闻蘅儿醒了？”元前甫一进殿，便着急问起元蘅。见徐见羞颔首，自荐帮她调查此事，“皇嫂凤体要紧，本王自诩对查案一事颇有些心得，不如由本王来查？”
郭见容抢先一步开口，“那便麻烦王爷了。”
青霜引元前和程渊去偏殿看元蘅，徐见羞起身想跟着去，郭见容拉住她，“这事牵涉之人甚多，若查不好便是你的错，何苦蹚元家的浑水？淮北王愿意查，便给他，反正鲁阳王和定山王拿他没办法。”
“可......”
徐见羞担心元前为拉拢元封，将元蘅轻易定罪，交给元封处置。
郭见容喂她服下安身汤，“徐姐姐，我去帮你盯着。”
素舆声越来越近，元蘅钻进被中，裹紧被子。元前拿出十足耐心，慈爱地喊她“蘅儿”。元蘅露出个脑袋，见是元前，赶忙下床端正行礼，“拜见六皇叔。”
元前让侍从扶她起来，连连夸赞她懂礼，“蘅儿的规矩比明月学的还好。”
一听元明月的名字，元蘅忽地落下泪来，低着头喃喃道歉，说自己对不住元明月。
“蘅儿为何觉得对不起明月？”
“三皇叔差点杀了她，是我做错事，连累了堂姐。”
元前从怀中掏出糕点递给她，“王叔入宫前买的，你吃吧。”
元蘅大口吃着，元前等她吃完，才继续开口，“蘅儿，瑛儿平日对你好吗？”
“嗯，”元蘅回过神来。元瑛虽性子傲，但不曾打她骂她，“堂姐对我挺好的，还常常带我进宫。”
“既然好，你为何要下毒害她？王叔去王府瞧过，她全身抽搐，疼得翻来覆去。”
提到此处，元蘅不说话了。
郭见容带着宫娥找来，程渊向她行礼后，与她一起入内。
元蘅认出郭见容，甜甜喊淑妃娘娘。郭见容性子急，一见她这可怜样，往日学过的宫规全抛到一边，劈头盖脸便是一顿骂，“元蘅，不是你做的，你倒是说说是被谁威胁的啊。你不说话，我们怎好帮你？”
“元瑛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定山王最疼元瑛。你若再不说，我们都保不了你......”郭见容搂住她，十六岁的小姑娘站起立定，也才到她肩。
元前让侍从分开两人，许是郭见容的拥抱给了元蘅些许温暖。等她们分开后，她突然跪下，“六皇叔，不是我做的，是芙姐姐骗我做的！她跟我说，瓶里装的是朱砂粉，让我撒在消食丸上。”
郭见容骂她傻，“她让你放，你便放吗？”
元蘅哭花了脸，“瑛姐姐说她最近撞到了邪物。芙姐姐私下与我说，将朱砂粉撒在所食之物上，可驱邪。我盼着瑛姐姐好，便趁她不注意，在那日将瓷瓶里的红粉撒在消食丸上。”
房中三人听完俱是惊惧万分，若元蘅所言为真，元芙的心思可谓周密又歹毒。
无论如何，横竖都有两个替死鬼。
一为元明月。毒下在消食丸上，若非式如玉闻出断肠草的味道，元明月在劫难逃。
二为元蘅。下毒的是她，长乐王不会管她，为了安抚盛怒的元封，她的结局左右逃不过一个“死”字。
许久之后，元前试着开口，“淑妃娘娘，不若将两位皇兄请进宫共商此事？”
郭见容吩咐青霜去请人，看元蘅仍害怕地不敢抬头，走上前扶她坐下，“她把瓷瓶交给你时，可有人看见？”
“没有，芙姐姐避着人给我的，”元蘅喏喏作答，“但是，我知道她是从何处买的朱砂！”
“何处？”
“城东草台巷的济民医馆。她交给我瓷瓶那日，我亲眼见她从里面走出来。”
元前让侍从去元蘅说的济民医馆打听。
晚风吹面，日归群山。定山王元封带着儿子来了长秋宫。
徐见羞坐在高位，郭见容立在她身边。
元封一见殿中跪着的元蘅，作势想上前踢一脚。被后面到的元前拦住，“皇兄，都是你我的子侄，何苦为难蘅儿。”
“哼，你没个一儿半女，自是不知儿女被人毒害的痛苦，”元封出声讥讽，拂袖坐到左边，“皇后娘娘，今日召我们来此，是为何事？”
郭见容：“定山王，等人齐，你自然便知晓了。”
殿中人等了许久，终于等到鲁阳王元祁一家。一看殿中阵仗，元祁冥思苦想不得解。
人齐，议事。
元前一五一十将元蘅白日所说告知给众人，元封涨红了脸看向身侧的元祁。
“你莫要信口开河，”元祁走到殿中，一再逼问元蘅是受了谁的挑拨，“本王与九弟素来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污蔑芙儿？”
元蘅自小最怕他说话，闻言缩成一团，不停发抖。
元芙被她指认，也走到殿内，扑通跪下道歉，“堂妹，我平日总喜欢使唤你，但我并无坏心。你为何要诬我谋害堂姐？”
几人僵持间，青霜带着一大夫打扮的中年男子入内。
元芙见到那人，眼中闪过短瞬的惊慌。男子认出她，指着她说道：“对，那日来买毒物的女子就是她！小人还特意提过，说此物剧毒无比，劝她小心些。”
“小人好心提醒，她却冷着脸让小人少管闲事。”
“她长得美，小人不会认错。医馆当日还有不少人，都能认出她。”
人证物证俱在，元芙不再抵赖，大方承认是她所为，“我跟元瑛闹着玩罢了。她不喜欢用别人的东西，我以为她不会吃。”
“那你觉得谁会吃？”
“阿猫阿狗，反正不会是元瑛。”
元封怒不可遏，冲上前欲掐她的脖子，“瑛儿最听你的话，为了你，不知忤逆了本王多少次。你竟如此恨她，甚至巴不得她去死？”
元祁和元曜见势不对，一个死死抱住元封，一个拦住元熹。
四人在殿中厮打起来，徐见羞招手让侍卫进来分开几人。元祁拱手向元封道歉，“姐妹间玩闹，三哥莫要放在心上。”
“滚，本王女儿差点死了！”
元祁见他要深究到底，一把将元芙拖到他面前，挥手就是一巴掌打到元芙脸上，“三哥，是弟弟教女无方。”
重华宫的千灯亮起时，元封和儿子负气离开。
元祁带着一儿一女至夜半才出宫，“芙儿，你太急了。”
元芙不服气，“若不是医馆的大夫认出我，就凭一个元蘅，谁能奈我何？”
元曜抱怨妹妹未和他们商量此事，“你该早些与哥哥说，我去帮你杀了医馆那些人，死无对证。”
元芙摸着脸上的红热，愤恨地盯着远处宫阙漏出的点点灯光。
元明月抱着妆匣走出窈窕宫，门后的冬葭见她眼睛红着，以为程九昭欺负她，“公主，您怎么哭了？”
“他......说他不喜欢我。”
“啊？”
主仆三人一前一后走在宫道，快到挽月殿时，元明月将盒子塞给春杪，“你藏好东西再进去，别让窈娘瞧见。”
“诺。”
冬葭扶着她进去，元晖早已等在房中，“阿姐，你找孤何事？”
“你哭过吗？”面前之人眼圈泛红似哭过，他疑心是元前找她麻烦，顿了顿开口苦劝，“阿姐，我们势弱，如今万事都要仰仗六皇叔。但你放心，孤定不会逼你嫁给莫飞声。”
元明月哭得肝肠寸断，今日痛失一大笔银钱，属实比挖心还难受。
“阿姐，你到底怎么了？”元晖说一句，元明月哭一声。他手足无措站在她面前，“阿姐，孤跟你道歉，上回是孤骗了你。”
“元晖，我想娘了。”
元明月拉着元晖哭，元晖听她说想娘，也开始落泪。两姐弟抱作一块，哭声渐渐从房中传出。
房外，窈娘问冬葭，“公主一早去了哪儿，我回来怎没看见她？”
冬葭提了一句“琼花宫”，便低头不愿多说。
窈娘明白了，元明月约莫是思母心切，去了琼花宫后，一时触景生情。
“公主下回再去，你们拦着点或者告诉我。”
“嗯嗯，姑姑。”
春杪藏好木盒，出现在冬葭身旁。一听房中的哭声，假意问道：“怎么了？”窈娘让两人将嘴闭紧，又问起春杪一早消失之事。
“公主让我去打听嘉平县主那件事如何了。”
说话间，有御医脚步匆匆从挽月殿门口经过。春杪知内情，对另外二人说，“皇后娘娘的头风症犯了。”
徐见羞已为此事烦忧多日，前夜开始，头痛难忍，彻底未得片刻安眠
青霜见她面色苍白，苦劝她顾念自个的身子，喝下安身汤。但一想到元蘅，她又不敢放心睡下。郭见容听到消息，赶来劝她，“徐姐姐，多少睡会。”
徐见羞忍着痛楚，“定山王日日进宫，要本宫交出元蘅，由他处置。见容，你说本宫怎能安睡？”
郭见容听身边宫娥提过此事，“元蘅醒了吗？”
徐见羞点头，后又摇头。
元蘅醒了，但她问了几日，元蘅只说不是她做的，其他的话不肯多说一句。
郭见容疑心是有人威胁元蘅，“前年宫宴，元茹带她进宫。鲁阳王嗓门大，她坐在我旁边，被吓得瑟瑟发抖。长乐王不会管她，此事查出来便是死路一条。她不傻，姐妹间再有嫌隙，何苦下毒？”
徐见羞扶额，此番道理，她不知已与元蘅讲过多次。
两人坐在榻上相顾叹气，青霜来报，淮北王与关外侯来了。
“皇嫂，本王听闻蘅儿醒了？”元前甫一进殿，便着急问起元蘅。见徐见羞颔首，自荐帮她调查此事，“皇嫂凤体要紧，本王自诩对查案一事颇有些心得，不如由本王来查？”
郭见容抢先一步开口，“那便麻烦王爷了。”
青霜引元前和程渊去偏殿看元蘅，徐见羞起身想跟着去，郭见容拉住她，“这事牵涉之人甚多，若查不好便是你的错，何苦蹚元家的浑水？淮北王愿意查，便给他，反正鲁阳王和定山王拿他没办法。”
“可......”
徐见羞担心元前为拉拢元封，将元蘅轻易定罪，交给元封处置。
郭见容喂她服下安身汤，“徐姐姐，我去帮你盯着。”
素舆声越来越近，元蘅钻进被中，裹紧被子。元前拿出十足耐心，慈爱地喊她“蘅儿”。元蘅露出个脑袋，见是元前，赶忙下床端正行礼，“拜见六皇叔。”
元前让侍从扶她起来，连连夸赞她懂礼，“蘅儿的规矩比明月学的还好。”
一听元明月的名字，元蘅忽地落下泪来，低着头喃喃道歉，说自己对不住元明月。
“蘅儿为何觉得对不起明月？”
“三皇叔差点杀了她，是我做错事，连累了堂姐。”
元前从怀中掏出糕点递给她，“王叔入宫前买的，你吃吧。”
元蘅大口吃着，元前等她吃完，才继续开口，“蘅儿，瑛儿平日对你好吗？”
“嗯，”元蘅回过神来。元瑛虽性子傲，但不曾打她骂她，“堂姐对我挺好的，还常常带我进宫。”
“既然好，你为何要下毒害她？王叔去王府瞧过，她全身抽搐，疼得翻来覆去。”
提到此处，元蘅不说话了。
郭见容带着宫娥找来，程渊向她行礼后，与她一起入内。
元蘅认出郭见容，甜甜喊淑妃娘娘。郭见容性子急，一见她这可怜样，往日学过的宫规全抛到一边，劈头盖脸便是一顿骂，“元蘅，不是你做的，你倒是说说是被谁威胁的啊。你不说话，我们怎好帮你？”
“元瑛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定山王最疼元瑛。你若再不说，我们都保不了你......”郭见容搂住她，十六岁的小姑娘站起立定，也才到她肩。
元前让侍从分开两人，许是郭见容的拥抱给了元蘅些许温暖。等她们分开后，她突然跪下，“六皇叔，不是我做的，是芙姐姐骗我做的！她跟我说，瓶里装的是朱砂粉，让我撒在消食丸上。”
郭见容骂她傻，“她让你放，你便放吗？”
元蘅哭花了脸，“瑛姐姐说她最近撞到了邪物。芙姐姐私下与我说，将朱砂粉撒在所食之物上，可驱邪。我盼着瑛姐姐好，便趁她不注意，在那日将瓷瓶里的红粉撒在消食丸上。”
房中三人听完俱是惊惧万分，若元蘅所言为真，元芙的心思可谓周密又歹毒。
无论如何，横竖都有两个替死鬼。
一为元明月。毒下在消食丸上，若非式如玉闻出断肠草的味道，元明月在劫难逃。
二为元蘅。下毒的是她，长乐王不会管她，为了安抚盛怒的元封，她的结局左右逃不过一个“死”字。
许久之后，元前试着开口，“淑妃娘娘，不若将两位皇兄请进宫共商此事？”
郭见容吩咐青霜去请人，看元蘅仍害怕地不敢抬头，走上前扶她坐下，“她把瓷瓶交给你时，可有人看见？”
“没有，芙姐姐避着人给我的，”元蘅喏喏作答，“但是，我知道她是从何处买的朱砂！”
“何处？”
“城东草台巷的济民医馆。她交给我瓷瓶那日，我亲眼见她从里面走出来。”
元前让侍从去元蘅说的济民医馆打听。
晚风吹面，日归群山。定山王元封带着儿子来了长秋宫。
徐见羞坐在高位，郭见容立在她身边。
元封一见殿中跪着的元蘅，作势想上前踢一脚。被后面到的元前拦住，“皇兄，都是你我的子侄，何苦为难蘅儿。”
“哼，你没个一儿半女，自是不知儿女被人毒害的痛苦，”元封出声讥讽，拂袖坐到左边，“皇后娘娘，今日召我们来此，是为何事？”
郭见容：“定山王，等人齐，你自然便知晓了。”
殿中人等了许久，终于等到鲁阳王元祁一家。一看殿中阵仗，元祁冥思苦想不得解。
人齐，议事。
元前一五一十将元蘅白日所说告知给众人，元封涨红了脸看向身侧的元祁。
“你莫要信口开河，”元祁走到殿中，一再逼问元蘅是受了谁的挑拨，“本王与九弟素来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污蔑芙儿？”
元蘅自小最怕他说话，闻言缩成一团，不停发抖。
元芙被她指认，也走到殿内，扑通跪下道歉，“堂妹，我平日总喜欢使唤你，但我并无坏心。你为何要诬我谋害堂姐？”
几人僵持间，青霜带着一大夫打扮的中年男子入内。
元芙见到那人，眼中闪过短瞬的惊慌。男子认出她，指着她说道：“对，那日来买毒物的女子就是她！小人还特意提过，说此物剧毒无比，劝她小心些。”
“小人好心提醒，她却冷着脸让小人少管闲事。”
“她长得美，小人不会认错。医馆当日还有不少人，都能认出她。”
人证物证俱在，元芙不再抵赖，大方承认是她所为，“我跟元瑛闹着玩罢了。她不喜欢用别人的东西，我以为她不会吃。”
“那你觉得谁会吃？”
“阿猫阿狗，反正不会是元瑛。”
元封怒不可遏，冲上前欲掐她的脖子，“瑛儿最听你的话，为了你，不知忤逆了本王多少次。你竟如此恨她，甚至巴不得她去死？”
元祁和元曜见势不对，一个死死抱住元封，一个拦住元熹。
四人在殿中厮打起来，徐见羞招手让侍卫进来分开几人。元祁拱手向元封道歉，“姐妹间玩闹，三哥莫要放在心上。”
“滚，本王女儿差点死了！”
元祁见他要深究到底，一把将元芙拖到他面前，挥手就是一巴掌打到元芙脸上，“三哥，是弟弟教女无方。”
重华宫的千灯亮起时，元封和儿子负气离开。
元祁带着一儿一女至夜半才出宫，“芙儿，你太急了。”
元芙不服气，“若不是医馆的大夫认出我，就凭一个元蘅，谁能奈我何？”
元曜抱怨妹妹未和他们商量此事，“你该早些与哥哥说，我去帮你杀了医馆那些人，死无对证。”
元芙摸着脸上的红热，愤恨地盯着远处宫阙漏出的点点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