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煜点点头，“娘也知道，只是当时的你年纪太小了，爹娘怕出现什么乱子，就没有告诉你。”
姜晚点点头，她明白，毕竟当时的她只有九岁，若是说漏了嘴怕是要惹出更大的麻烦。
“那爷爷也不是被刺客所杀是吗？”姜晚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是，爷爷也是被宋且所杀，和裴璟的父亲一样......”姜煜紧紧握住拳头，声音里的怒火和怨气却还是没能掩盖住，“当时宋且要弑君谋反，爷爷为了保护皇上，也是为了守住江山不易主冲上去了，可是还是被宋且......”
“爹爹和娘亲是因为被发现了才会被宋且下令抄斩的吗？”手中的手帕被姜晚攥得几乎变形。
姜煜无声地点了点头，紧紧闭上了双眼。
房间里一时变得沉默，没有人再开口。
“晚晚会怪兄长吗？”良久的沉默后，姜煜站起身，看着姜晚，有些艰难地开口。
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么多事，也没能保护好她和父母，姜煜知道自己是个很不合格的兄长，却还是奢望能得到小妹的原谅。
姜晚摇摇头，仰起头看着姜煜，泪水随着动作从眼尾滚落，可她却还是向姜煜弯起嘴角，“兄长还活着对我来说就已经很好了。”
姜煜看着姜晚，这才发现自己年幼的小妹是真的已经长大了，他也向姜晚弯了弯嘴角努力扬起笑意，“那我先回去了。”
“兄长，寨主......”姜晚顿了顿再次开口，“嫂嫂知道你的身份了吗？”
姜煜摇摇头，“她暂且不知，等事情都解决完了，我再好好向她解释。”
姜晚看着他点点头。
房门被轻轻关上，姜晚再次坐在椅子上，深深的疲惫感再次袭来，姜晚伸出一只胳膊放到桌子上，将头靠在胳膊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裴璟看着她的状态，慢慢垂下眼脸，紧紧掐着自己的指尖，“对不起。”
指尖传来的痛意能让他稍微清醒一些。
“你的爷爷还有父母都因为我......”
裴璟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双手捧住他的脸，将他垂下的脑袋抬了起来，姜晚的表情有些生气。
裴璟移开视线，不再看她。
她生气也是很正常的，拜托别丢下他就行......
他已经离不开她了。
拜托......
裴璟手上的力气不断加大，指尖已经被他掐出了鲜血，他却浑然不觉。
“裴璟看我。”见他又移开视线，姜晚又将他的脸抬得高了些，可是少年还是垂着眼不肯看她。
姜晚抿了抿唇，语气加重了些，“你不看我的话，我就走了。”
她的话音刚落，眼前的人果然看了过来，只是眼尾有些微红，像受了什么委屈。
姜晚叹了口气，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泛红的眼尾，少年的睫毛轻轻颤动几下。
“不怪你，也不怪你的家人。”
她的声音轻轻的，可是却一下就抚平他焦躁不安的心，裴璟愣在原地，忘了反应，只是呆呆地看着她。
“所以你不要自责。”
姜晚知道自己的爷爷和父母都是忠心报国之人，即使当时的皇帝不是裴璟的父亲而是别的君主，他们一样会帮助自己贤明的君主捍卫着自己的江山。
所以无论是裴璟的家人还是裴璟，他们从来都没有做错过什么，更不需要为此感到抱歉，也不需要因为这件事情而自责，该道歉的另有其人。
姜晚伸出手指点了点裴璟的眉心，将手松开时却看到裴璟手上隐隐出现的红色，连忙把他交叠的手拉开。
指尖已经被他掐破，鲜血顺着指尖流下，已经在掌心聚集了不少血水。
姜晚皱了皱眉，看着裴璟没有表情的脸，这人是感觉不到疼吗？
姜晚有些生气，连忙起身，却被裴璟紧紧抓住手腕，“你要去哪里？”
裴璟的嗓音干涩。
她果然还是要离开自己......
姜晚也顾不上看他，只是把他的手使劲扒开，但裴璟握得太紧了，她害怕再次让他的手受伤，于是也不敢再扒了。
“松开。”
姜晚的语气有些重，裴璟看到她紧紧皱起了眉。
她还是生气了。
裴璟缓缓松开手，下一秒姜晚的衣角就消失在他的视线。
胸腔里的空气好像不够了，裴璟紧紧掐住双手，呼吸一次比一次急促。
要怎么办？
晚晚不要他了......
裴璟闭上眼睛。
“你怎么又握住了？”
姜晚从抽屉里翻出药粉转身就看到裴璟又把手紧紧掐住，连忙把药粉放在桌子上，把他的手分开。
裴璟睁开眼，看着面前担忧的人，紧紧抓住她的手。
“你松开......”
姜晚皱眉，抬头却撞进裴璟满是雾气的眼睛，一时也有些愣住了。
“怎么了？”
姜晚被少年紧紧拥进怀中。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少年的声音有些颤抖，手臂紧紧将她箍在怀里，生怕她再次消失不见。
“我只是去给你拿药了。”姜晚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她太着急他手上的伤了，没想到竟会让裴璟误解了。
“不会不要你的，把手伸出来让我看看你手上的伤。”姜晚轻轻拍了拍裴璟的背，示意他把自己放开，没想到少年却抱得更紧了。
担心他的伤会变严重，姜晚闭了闭眼，语气加重，“裴璟！”
少年这才将她放开，有些委屈地看着她，眼里的雾气更浓了些。
姜晚看着他这幅可怜的模样又有些心软，拉起他还在流血的左手，语气放轻，“我先给你的手涂药。”
少年不再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她给自己的手上药，生怕错过一秒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不见。
撒上药粉之后姜晚将布条一圈又一圈的缠上他的指尖，“疼吗？”姜晚仰头看向还有些委屈的少年。
见裴璟摇了摇头，姜晚这才在他的指尖系上一个结。
少年的指尖被布条缠上像一个圆圆的汤圆，姜晚有些想笑，眼底的笑意在撞上少年带有雾气的眼神时便更压抑不住。
少年的表情变得更加委屈和不解。
姜晚压了压不受控制翘起的嘴角，小心握住少年的手，“不走，也不会丢下你，别害怕好吗？”
像是在确定她话里的真实性，裴璟半响才低低地应了声，手指微微动了动紧紧反握住姜晚的手。
姜晚看着两人紧紧交叠在一起的手掌，眼底漫出笑意。随着她和裴璟相处的时间变长，姜晚才发现他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冷漠，而是很缺爱，总会担心自己是不是又会被人抛弃。
应该是小时候被他师父那样对待的原因，裴璟总是把一些不是自己的原因归结到自己身上，然后内疚自责，不断陷入自我怀疑和自我厌弃中。
但是没关系，她会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地告诉他，她会给他安全感。
小白猫慢悠悠晃到两人面前，蹭了蹭姜晚的腿，姜晚俯身将白粥抱在怀里，顺了两下毛，眼睛转了转又将它放到裴璟腿上，“你抱着它玩一会儿，我先去做饭。”
趁着少年还没有反应过来，姜晚极快地把自己的手从少年手中抽出来，快步走出房间。
看着厨房的食材，姜晚拿起一包青菜刚放进水池，就听见一声软软的猫叫，她抬起头才看见，裴璟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到厨房来了，小白猫乖乖地被他抱在怀里，有些好奇地闻着他被包得圆滚滚的指尖。
“你怎么来了？”姜晚收回视线，继续洗着盆里的青菜。
“你说不会丢下我的。”少年的声音还有些委屈。
姜晚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他，“可是我只是过来做饭。”
像是知道自己理亏，少年不再说话，只是抱着小白猫靠在墙上看着她忙碌。
“可我不想离开你，一刻也不想......”少年的声音清浅，听得并不清晰，但姜晚还是听到了。
看着少年这幅模样，姜晚忽然就想逗一下他，姜晚甩了甩手上的水，凑到少年面前看着他漆黑的眸子眨了眨眼睛“为什么不想我离开？”
少年定定地看着她，也学着她的样子眨了眨眼睛，却还是没有回答她。
“嗯？为什么不想我离开？”姜晚微微歪头，裴璟这幅模样实在是太乖了，她勾起唇看着眼前的少年。
少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就在姜晚觉得自己等不到回答的时候，少年垂下眼睫忽然开口，“喜欢。”
这次换做姜晚愣在原地，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少年抬起头漆黑的眸子里满是认真，他直直的看着姜晚，“因为喜欢和你呆在一起，喜欢你。”
第一次从裴璟口中听到喜欢，姜晚半天不能回神，脸颊变得发烫。
姜晚有些慌乱地转身，却被少年拉住手腕，“你呢？”
“我已经说过了......”姜晚不敢看他，小声嘟囔着。
“可我还想听。”
姜晚抬头，两人的视线交汇，裴璟直视着她的眼睛，又说了一遍，“晚晚，我还想听。”
“喜欢你。”姜晚的声音很小，可是裴璟还是听到了。看着粉意迅速染上她的耳尖，裴璟这才松开她的手腕，眉眼弯弯地看着她。
姜晚将手放进水里，原本温热的水已经变得有些微凉了，但是却没能让她稍微平静一些，感觉到裴璟的视线，姜晚微微勾起唇，慢慢清洗着手中的蔬菜。
他好像越来越粘人了。
但是她好像还挺喜欢的。
姜晚点点头，她明白，毕竟当时的她只有九岁，若是说漏了嘴怕是要惹出更大的麻烦。
“那爷爷也不是被刺客所杀是吗？”姜晚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是，爷爷也是被宋且所杀，和裴璟的父亲一样......”姜煜紧紧握住拳头，声音里的怒火和怨气却还是没能掩盖住，“当时宋且要弑君谋反，爷爷为了保护皇上，也是为了守住江山不易主冲上去了，可是还是被宋且......”
“爹爹和娘亲是因为被发现了才会被宋且下令抄斩的吗？”手中的手帕被姜晚攥得几乎变形。
姜煜无声地点了点头，紧紧闭上了双眼。
房间里一时变得沉默，没有人再开口。
“晚晚会怪兄长吗？”良久的沉默后，姜煜站起身，看着姜晚，有些艰难地开口。
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么多事，也没能保护好她和父母，姜煜知道自己是个很不合格的兄长，却还是奢望能得到小妹的原谅。
姜晚摇摇头，仰起头看着姜煜，泪水随着动作从眼尾滚落，可她却还是向姜煜弯起嘴角，“兄长还活着对我来说就已经很好了。”
姜煜看着姜晚，这才发现自己年幼的小妹是真的已经长大了，他也向姜晚弯了弯嘴角努力扬起笑意，“那我先回去了。”
“兄长，寨主......”姜晚顿了顿再次开口，“嫂嫂知道你的身份了吗？”
姜煜摇摇头，“她暂且不知，等事情都解决完了，我再好好向她解释。”
姜晚看着他点点头。
房门被轻轻关上，姜晚再次坐在椅子上，深深的疲惫感再次袭来，姜晚伸出一只胳膊放到桌子上，将头靠在胳膊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裴璟看着她的状态，慢慢垂下眼脸，紧紧掐着自己的指尖，“对不起。”
指尖传来的痛意能让他稍微清醒一些。
“你的爷爷还有父母都因为我......”
裴璟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双手捧住他的脸，将他垂下的脑袋抬了起来，姜晚的表情有些生气。
裴璟移开视线，不再看她。
她生气也是很正常的，拜托别丢下他就行......
他已经离不开她了。
拜托......
裴璟手上的力气不断加大，指尖已经被他掐出了鲜血，他却浑然不觉。
“裴璟看我。”见他又移开视线，姜晚又将他的脸抬得高了些，可是少年还是垂着眼不肯看她。
姜晚抿了抿唇，语气加重了些，“你不看我的话，我就走了。”
她的话音刚落，眼前的人果然看了过来，只是眼尾有些微红，像受了什么委屈。
姜晚叹了口气，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泛红的眼尾，少年的睫毛轻轻颤动几下。
“不怪你，也不怪你的家人。”
她的声音轻轻的，可是却一下就抚平他焦躁不安的心，裴璟愣在原地，忘了反应，只是呆呆地看着她。
“所以你不要自责。”
姜晚知道自己的爷爷和父母都是忠心报国之人，即使当时的皇帝不是裴璟的父亲而是别的君主，他们一样会帮助自己贤明的君主捍卫着自己的江山。
所以无论是裴璟的家人还是裴璟，他们从来都没有做错过什么，更不需要为此感到抱歉，也不需要因为这件事情而自责，该道歉的另有其人。
姜晚伸出手指点了点裴璟的眉心，将手松开时却看到裴璟手上隐隐出现的红色，连忙把他交叠的手拉开。
指尖已经被他掐破，鲜血顺着指尖流下，已经在掌心聚集了不少血水。
姜晚皱了皱眉，看着裴璟没有表情的脸，这人是感觉不到疼吗？
姜晚有些生气，连忙起身，却被裴璟紧紧抓住手腕，“你要去哪里？”
裴璟的嗓音干涩。
她果然还是要离开自己......
姜晚也顾不上看他，只是把他的手使劲扒开，但裴璟握得太紧了，她害怕再次让他的手受伤，于是也不敢再扒了。
“松开。”
姜晚的语气有些重，裴璟看到她紧紧皱起了眉。
她还是生气了。
裴璟缓缓松开手，下一秒姜晚的衣角就消失在他的视线。
胸腔里的空气好像不够了，裴璟紧紧掐住双手，呼吸一次比一次急促。
要怎么办？
晚晚不要他了......
裴璟闭上眼睛。
“你怎么又握住了？”
姜晚从抽屉里翻出药粉转身就看到裴璟又把手紧紧掐住，连忙把药粉放在桌子上，把他的手分开。
裴璟睁开眼，看着面前担忧的人，紧紧抓住她的手。
“你松开......”
姜晚皱眉，抬头却撞进裴璟满是雾气的眼睛，一时也有些愣住了。
“怎么了？”
姜晚被少年紧紧拥进怀中。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少年的声音有些颤抖，手臂紧紧将她箍在怀里，生怕她再次消失不见。
“我只是去给你拿药了。”姜晚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她太着急他手上的伤了，没想到竟会让裴璟误解了。
“不会不要你的，把手伸出来让我看看你手上的伤。”姜晚轻轻拍了拍裴璟的背，示意他把自己放开，没想到少年却抱得更紧了。
担心他的伤会变严重，姜晚闭了闭眼，语气加重，“裴璟！”
少年这才将她放开，有些委屈地看着她，眼里的雾气更浓了些。
姜晚看着他这幅可怜的模样又有些心软，拉起他还在流血的左手，语气放轻，“我先给你的手涂药。”
少年不再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她给自己的手上药，生怕错过一秒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不见。
撒上药粉之后姜晚将布条一圈又一圈的缠上他的指尖，“疼吗？”姜晚仰头看向还有些委屈的少年。
见裴璟摇了摇头，姜晚这才在他的指尖系上一个结。
少年的指尖被布条缠上像一个圆圆的汤圆，姜晚有些想笑，眼底的笑意在撞上少年带有雾气的眼神时便更压抑不住。
少年的表情变得更加委屈和不解。
姜晚压了压不受控制翘起的嘴角，小心握住少年的手，“不走，也不会丢下你，别害怕好吗？”
像是在确定她话里的真实性，裴璟半响才低低地应了声，手指微微动了动紧紧反握住姜晚的手。
姜晚看着两人紧紧交叠在一起的手掌，眼底漫出笑意。随着她和裴璟相处的时间变长，姜晚才发现他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冷漠，而是很缺爱，总会担心自己是不是又会被人抛弃。
应该是小时候被他师父那样对待的原因，裴璟总是把一些不是自己的原因归结到自己身上，然后内疚自责，不断陷入自我怀疑和自我厌弃中。
但是没关系，她会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地告诉他，她会给他安全感。
小白猫慢悠悠晃到两人面前，蹭了蹭姜晚的腿，姜晚俯身将白粥抱在怀里，顺了两下毛，眼睛转了转又将它放到裴璟腿上，“你抱着它玩一会儿，我先去做饭。”
趁着少年还没有反应过来，姜晚极快地把自己的手从少年手中抽出来，快步走出房间。
看着厨房的食材，姜晚拿起一包青菜刚放进水池，就听见一声软软的猫叫，她抬起头才看见，裴璟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到厨房来了，小白猫乖乖地被他抱在怀里，有些好奇地闻着他被包得圆滚滚的指尖。
“你怎么来了？”姜晚收回视线，继续洗着盆里的青菜。
“你说不会丢下我的。”少年的声音还有些委屈。
姜晚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他，“可是我只是过来做饭。”
像是知道自己理亏，少年不再说话，只是抱着小白猫靠在墙上看着她忙碌。
“可我不想离开你，一刻也不想......”少年的声音清浅，听得并不清晰，但姜晚还是听到了。
看着少年这幅模样，姜晚忽然就想逗一下他，姜晚甩了甩手上的水，凑到少年面前看着他漆黑的眸子眨了眨眼睛“为什么不想我离开？”
少年定定地看着她，也学着她的样子眨了眨眼睛，却还是没有回答她。
“嗯？为什么不想我离开？”姜晚微微歪头，裴璟这幅模样实在是太乖了，她勾起唇看着眼前的少年。
少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就在姜晚觉得自己等不到回答的时候，少年垂下眼睫忽然开口，“喜欢。”
这次换做姜晚愣在原地，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少年抬起头漆黑的眸子里满是认真，他直直的看着姜晚，“因为喜欢和你呆在一起，喜欢你。”
第一次从裴璟口中听到喜欢，姜晚半天不能回神，脸颊变得发烫。
姜晚有些慌乱地转身，却被少年拉住手腕，“你呢？”
“我已经说过了......”姜晚不敢看他，小声嘟囔着。
“可我还想听。”
姜晚抬头，两人的视线交汇，裴璟直视着她的眼睛，又说了一遍，“晚晚，我还想听。”
“喜欢你。”姜晚的声音很小，可是裴璟还是听到了。看着粉意迅速染上她的耳尖，裴璟这才松开她的手腕，眉眼弯弯地看着她。
姜晚将手放进水里，原本温热的水已经变得有些微凉了，但是却没能让她稍微平静一些，感觉到裴璟的视线，姜晚微微勾起唇，慢慢清洗着手中的蔬菜。
他好像越来越粘人了。
但是她好像还挺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