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两个问题
“这节课芳老师已经说过要自习，”曲欣怡握着本子的手紧了紧，似乎与人对话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所以……安静，安静一下也好。”
但似乎是太小声了，基本没什么人理会她，该聊天的聊天，该看漫画的看漫画，不过也不奇怪，十二班嘛。
“……老娘都说了那个北極熊要开关于新老师的会议，没功夫管咱呢，老芳不也去了。”许言灵翘着二郎腿，跟三两同学围成一个小圈子，正谈天谈地，最后又谈到了那个教地理的北極熊老师。
同学中又包括了被楊诗诺搭话的男同学——周浩尚。
“也是，咱学校每年被三巨头逼走的老师有多少你們想想，每年都少几个老师，每年都会招几个老师，开学天天开会，不全是因为……他们嗎。”最后三个字周浩尚还壓低了点声音，似是生怕有些人听倒。
许言灵一听到周浩尚提到微涼他们，臉色有一瞬间的難看，咬了咬牙，最后还是把声量尽可能地降低，对着周浩尚道：“你先别说了，他们还在呢。”
小圈子同学也知道剛才发生了什么，但實在没有胆子出去看发生了什么，听说是揚诗诺被打進了医務室，微涼咁事没有，现在还坐在课室後面玩手机呢。
许言灵也是个狠人，當時是跟著微涼出去的，也不知道下一秒一个巴掌会不会落在她自己脸上。她親眼看到，微涼那一只手挥过去的时候是多么不經心，却打出了最猛的力道。直接给楊诗诺扇牆上去了，重重一声头撞击墙壁的声音，让人听了骨头裂开。
想到这儿，许言灵又緊握住手，她发誓三百年不想再看到这样的场景了。
「三巨头」……不能惹。
“吵什么吵。”是付辞倾，她從医护室赶来十二班上课了，“大家應该都知道了今天有一个新老師的会議要开，我来代唐老师上课。”
“以后请叫我付主任。”
付辞倾边走边往微涼那瞧，微涼的气場實在太大了，又經常剛才楊诗诺那事，让她有点捉摸不透微涼這个人。
似乎她干的……也不是壞事？
天呐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事情才剛剛开始，怎么能這么輕易猜测事情的结果呢……
“Open the class book，today……”
第二節課很快便过去了，以至於付辞倾好像連什么都没了解到。
无论是微涼的成绩到底怎样，还是微涼为人到底怎样，不过能干出在女厕所打人這種事素质应该也没有多好。
在下课铃声响起时，付辞倾简单收拾了一下摊在讲桌上的英语高二课本，接着道：“下節课是英语课，地理老師会回來给你们上地理，”“好，stand up，goodbye class.”
但回應她的只有寥寥几句稀稀拉拉的“ goodbye teacher.”甚至站起来的都没有几个，有一些想站但又不敢站的最终还是坐了回去。
原来高二高三的十二班，真的已经完全放弃了自己，
只不过还需要时间去证明。
就在付辞倾要离开课室的时候，她停住了，没有转头，“微涼，现在就去A组办公室找芳老师。”还有一些话想说出口，但是以‘她已經是惡人’的姿态去发言又好像不太好，最后她还是没有说出来，等真相出来了，也不遲……吧。
或许當初，校方也是这么想的吧。
好无力啊，每个人都是。
“微姐，要不要我陪你去啊，感觉这次老芳找你準没好事。你要是看她不顺心，立马辞退。”陳建軍甩甩手，怀中抱着的篮球是新的，听说是因为前几天跟别人半夜溜出去打球被老师收走了，陳健軍也不生气，重新买了一个更贵的。
“你想考哪间大学？”微涼拿着手机的手一顿，向陳健軍发问。
陳健軍呆住了片刻，随后挠了挠头，“能考上最好，考不上就考地瓜呗。”
“有没有明确的目标。”
“没有。”
“为什么這么问？”
微涼沉思了一小会，望向那清澈透明的玻璃窗，窗户外的阳光灿烂，阳光下的人也灿烂，可好像唯独，没有自己，“我……好像没有明确的目标，就能大致的方向，我也不知道该往哪走。”
……
“咚咚。”A組办公室是專於新老師准备的，工作不滿一年的，就是A组，工作已满一年的就是B组，工作超过两年的就是C组。像付辞倾那樣的，就是D组，专门为主任准备的。
“進吧。”男性的声线低沉，允许了微涼进入。
“找谁？”微涼认得他，就是十二班的地理老師，唐杰。
“芳……老师。”
唐杰撇了一眼芳华的位置，没有人，嘱咐了一句上课别迟到就走了，大致的方向好像就是前往十二班。
等了差不多五分钟，芳华才姗姗来迟，就能看着微凉的眼神，似乎都有点不同了。
“坐呢。”
“嗯。”
“知道今天为什么叫你來嗎？”芳華顺手把手机放在了一边，启动电脑似乎在准备教案。
微涼摇了摇头，现在倒是乖着呢。
“你是知道杨诗诺干了些什么对吧。”芳華翻开一旁的中文书，对着电脑打字，是高二最新的那一课，这一学期使用新书，以往的教案都不能用了。
这次微凉什么动作都没有做，只是沉着眸子，一言不发。
芳华輕笑一声，停下手上的动作，“或许是我老了吧，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三观了。”
“我只问你两个问题，第一，这件事情最后的结果你到底想怎样？第二，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回去上课吧，别迟到了。”
微涼微不可测地点了点头，恍惚着站起身，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芳華给的两个问题，或者也可以把似乎去掉。
直到從A组办公室出来，她都还沉溺在刚才的问题中。
或者换个说法，她有时候也很在意某些事情的答案。
但似乎是太小声了，基本没什么人理会她，该聊天的聊天，该看漫画的看漫画，不过也不奇怪，十二班嘛。
“……老娘都说了那个北極熊要开关于新老师的会议，没功夫管咱呢，老芳不也去了。”许言灵翘着二郎腿，跟三两同学围成一个小圈子，正谈天谈地，最后又谈到了那个教地理的北極熊老师。
同学中又包括了被楊诗诺搭话的男同学——周浩尚。
“也是，咱学校每年被三巨头逼走的老师有多少你們想想，每年都少几个老师，每年都会招几个老师，开学天天开会，不全是因为……他们嗎。”最后三个字周浩尚还壓低了点声音，似是生怕有些人听倒。
许言灵一听到周浩尚提到微涼他们，臉色有一瞬间的難看，咬了咬牙，最后还是把声量尽可能地降低，对着周浩尚道：“你先别说了，他们还在呢。”
小圈子同学也知道剛才发生了什么，但實在没有胆子出去看发生了什么，听说是揚诗诺被打進了医務室，微涼咁事没有，现在还坐在课室後面玩手机呢。
许言灵也是个狠人，當時是跟著微涼出去的，也不知道下一秒一个巴掌会不会落在她自己脸上。她親眼看到，微涼那一只手挥过去的时候是多么不經心，却打出了最猛的力道。直接给楊诗诺扇牆上去了，重重一声头撞击墙壁的声音，让人听了骨头裂开。
想到这儿，许言灵又緊握住手，她发誓三百年不想再看到这样的场景了。
「三巨头」……不能惹。
“吵什么吵。”是付辞倾，她從医护室赶来十二班上课了，“大家應该都知道了今天有一个新老師的会議要开，我来代唐老师上课。”
“以后请叫我付主任。”
付辞倾边走边往微涼那瞧，微涼的气場實在太大了，又經常剛才楊诗诺那事，让她有点捉摸不透微涼這个人。
似乎她干的……也不是壞事？
天呐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事情才剛剛开始，怎么能這么輕易猜测事情的结果呢……
“Open the class book，today……”
第二節課很快便过去了，以至於付辞倾好像連什么都没了解到。
无论是微涼的成绩到底怎样，还是微涼为人到底怎样，不过能干出在女厕所打人這種事素质应该也没有多好。
在下课铃声响起时，付辞倾简单收拾了一下摊在讲桌上的英语高二课本，接着道：“下節课是英语课，地理老師会回來给你们上地理，”“好，stand up，goodbye class.”
但回應她的只有寥寥几句稀稀拉拉的“ goodbye teacher.”甚至站起来的都没有几个，有一些想站但又不敢站的最终还是坐了回去。
原来高二高三的十二班，真的已经完全放弃了自己，
只不过还需要时间去证明。
就在付辞倾要离开课室的时候，她停住了，没有转头，“微涼，现在就去A组办公室找芳老师。”还有一些话想说出口，但是以‘她已經是惡人’的姿态去发言又好像不太好，最后她还是没有说出来，等真相出来了，也不遲……吧。
或许當初，校方也是这么想的吧。
好无力啊，每个人都是。
“微姐，要不要我陪你去啊，感觉这次老芳找你準没好事。你要是看她不顺心，立马辞退。”陳建軍甩甩手，怀中抱着的篮球是新的，听说是因为前几天跟别人半夜溜出去打球被老师收走了，陳健軍也不生气，重新买了一个更贵的。
“你想考哪间大学？”微涼拿着手机的手一顿，向陳健軍发问。
陳健軍呆住了片刻，随后挠了挠头，“能考上最好，考不上就考地瓜呗。”
“有没有明确的目标。”
“没有。”
“为什么這么问？”
微涼沉思了一小会，望向那清澈透明的玻璃窗，窗户外的阳光灿烂，阳光下的人也灿烂，可好像唯独，没有自己，“我……好像没有明确的目标，就能大致的方向，我也不知道该往哪走。”
……
“咚咚。”A組办公室是專於新老師准备的，工作不滿一年的，就是A组，工作已满一年的就是B组，工作超过两年的就是C组。像付辞倾那樣的，就是D组，专门为主任准备的。
“進吧。”男性的声线低沉，允许了微涼进入。
“找谁？”微涼认得他，就是十二班的地理老師，唐杰。
“芳……老师。”
唐杰撇了一眼芳华的位置，没有人，嘱咐了一句上课别迟到就走了，大致的方向好像就是前往十二班。
等了差不多五分钟，芳华才姗姗来迟，就能看着微凉的眼神，似乎都有点不同了。
“坐呢。”
“嗯。”
“知道今天为什么叫你來嗎？”芳華顺手把手机放在了一边，启动电脑似乎在准备教案。
微涼摇了摇头，现在倒是乖着呢。
“你是知道杨诗诺干了些什么对吧。”芳華翻开一旁的中文书，对着电脑打字，是高二最新的那一课，这一学期使用新书，以往的教案都不能用了。
这次微凉什么动作都没有做，只是沉着眸子，一言不发。
芳华輕笑一声，停下手上的动作，“或许是我老了吧，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三观了。”
“我只问你两个问题，第一，这件事情最后的结果你到底想怎样？第二，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回去上课吧，别迟到了。”
微涼微不可测地点了点头，恍惚着站起身，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芳華给的两个问题，或者也可以把似乎去掉。
直到從A组办公室出来，她都还沉溺在刚才的问题中。
或者换个说法，她有时候也很在意某些事情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