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因为太帅了
就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好几天，校园内和谐的气氛都似乎让众人忘卻了前不久到底发生了什么。
唯独只有十二班，喧闹声不减反增。
楊诗诺的傷口好了不少，却留下了一处难看的疤痕。为此，她特意在前天的晚自习翘课，翻墙出去剪了个刘海法式刘海来盖住那丑陋的疤痕。但尽管如此，打心底深处的厌恶和自卑感还是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低着头走路，说话。
又或许也是因为这道疤，和妹妹從楼梯滚下去而受的傷太像了，一样的位置，一样的形状，或许就連撕心裂肺的疼痛都一模一样。
才会让一种种负面情绪挤压在一起，那种扭曲的感觉，
那是什么東西？
是愧疚。
只是不知道这事发後才湧上心头的愧疚感，到底能维持多久。
“我语文書呢！我書呢！？刚才上数学课的时候我还拿它来垫着睡觉呢！是不是你拿了我的书？”
“有病治没病滚，别在这儿嗷嗷嗷的……”
刚开学不久，即将迎来二中的第一次考试，挂上了每年都不一样的横幅，但实际上想表达的意思都一样，今年依旧是按照这种风格，强押的句子「开学考试很关键，努力学习没空闲」
下周星期二就开始考第一门科目了，先是中英數三科全校统一先考完，再者是其他杂七杂八的科目考试。
而十二班的气氛终究是紧张了一点，有人会因为考试上课看一眼黑板，有人会把八百年都不翻出来的书找找，拍一下灰尘，看两页。
话说楊诗诺今儿倒是中规中矩的请了上午的假，不知道干嘛去了，
听别人说她是去看望妹妹了。
嗯，今天窗外的天空格外的阴沉呢，蝉也不叫了，乌云密布的倒是凉快了不少。
***
“你敢哭出声，老娘就敢撕烂你的嘴！”
面容狠毒的女子一只脚踩在马桶蓋上，抓起满脸都是绝望的另一个女孩的头发，咔嚓咔嚓，
乌黑柔顺的头发掉了一地，混合着特别小的啜泣声与眼淚，整个场面非常的震撼。
“你……”“你，要多少钱，我给你，不够，我再问我妈妈要……”
“你，能不能放过，我。”
女孩就連说话都不利索了，是吓得，是痛得，是因为害怕得。
楊诗诺恐怕也是被眼前的场景恶心到了，丝毫不在意这些都是自己弄出来的，三根手指拍了拍女孩的脸颊，道：
“我不要钱，我就是想欺负你。”
出了厕所，杨诗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左手拍了拍蹲在门口的杨诗语，“走啦。”
這時候杨诗诺才高一。
她才十六岁。
“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子欺负人……？”听见这个问题，杨诗诺面露兴奋地转过身，抓住杨诗语的肩膀，
“你不觉得「三巨头」……”
“很帥吗！特别是微涼……她那股子狠劲，和面对柳清嫣時的温柔，太帅了……她的生活简直是我的梦啊！”“以后你當柳清嫣我當微涼，总有一天，我们会胜过「三巨头」。”
“哈哈哈……”
“……”
“姐姐，我觉得你错了。”
“……哈哈？”
空气瞬间凝固，二人已经走到了楼梯口，這條後楼梯阴暗潮湿又狭窄，在里面说话都有回音，墙皮都已经掉落了不少，有的地方甚至长了一片苔藓，杨诗诺说走这边有一种反派一笑置之後离去的感觉。但最近听校方说不久之后就要拆掉，在这儿新建一座电梯或一條新的楼梯。
她总是那么追求非现实的感觉。
但即使是一直被亲姐姐催眠的布娃娃，初三了，总该有点三观了，
不多，但足以明辨是非。
知法犯法，这是什么？
是犯罪。
杨诗语嘴角抽动，这个妹妹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胆的想法，居然敢忤逆自己了。
不允许的，她不允许，
计划好了一切，一个颇有漏洞的行动，现在孤身一人，她不允许。一个听了她十五年话的白纸上突然出现了字来指责她，她不允许。她更不允许有任何人去伤害她的自尊和尊严。
谁都好，谁都不允许。
下一秒，杨诗语已经顺着楼梯滚了下去，每一节台阶上似乎都有一些青苔，额头撞到了墙，那声音震耳欲聋，可杨诗诺却听不到一点声音。
“什么東西这么大声？”
“好像是后楼梯那边传过来的，好可怕，快走。”
“……”
“杨诗诺！”
“你怎么看顾住妹妹的？她摔倒在后楼梯一个小时，没有人发现！你怎么当姐姐的？你看看你爸，多担心，现在都要打电话去学校投诉了！”
母亲气得站都站不稳，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双手托住要倒下来的额头，前不久还乌黑亮丽的头发，今天似乎就白了不少，口中喃喃道，“我的小语啊……伤的多重啊。”
“……我要投诉你们！”父亲的声音沉甸甸的，拿出一副这件事情没有一个我满意的结果不罢休的气势来。
电话那头传来微小的声音，病房中除了母亲的细微的哭声和父亲的对質声就没有其他的声音了，很容易就听到电话那头到底在说什么，“这位家长你先冷静，我们在前不久就已经通知过学生尽量不要去后楼梯那边，也在后楼梯贴上了标识，也全面通知过了后楼梯将会翻新……”
“监控！有没有监控！”
“……后楼梯没有安装监控。”
父亲气得原地跺脚，“为什么后楼梯不安装监控？你们学校一点都不负责，我女儿出这么大的事儿了，非要一个先例才肯装监控吗！！”
气氛凝重之时，敲门声打断了这种气氛。进来的是一位年长的男性医生，后面还跟着一位年轻的女护士。
“是三樓十五号床吗？”
父亲立马挂断电话，回应道：“是是是，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孩子，我们不能没有她……”母亲也附和着点头。
老医生递一份报告，眼神望向杨诗语，“根据报告显示，如果她再早半个小时被发现，那就不会因为没有得到及时治疗而伤口发炎，右腿应该要截肢，额头那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摩擦了一下，会留疤而已。”
唯独只有十二班，喧闹声不减反增。
楊诗诺的傷口好了不少，却留下了一处难看的疤痕。为此，她特意在前天的晚自习翘课，翻墙出去剪了个刘海法式刘海来盖住那丑陋的疤痕。但尽管如此，打心底深处的厌恶和自卑感还是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低着头走路，说话。
又或许也是因为这道疤，和妹妹從楼梯滚下去而受的傷太像了，一样的位置，一样的形状，或许就連撕心裂肺的疼痛都一模一样。
才会让一种种负面情绪挤压在一起，那种扭曲的感觉，
那是什么東西？
是愧疚。
只是不知道这事发後才湧上心头的愧疚感，到底能维持多久。
“我语文書呢！我書呢！？刚才上数学课的时候我还拿它来垫着睡觉呢！是不是你拿了我的书？”
“有病治没病滚，别在这儿嗷嗷嗷的……”
刚开学不久，即将迎来二中的第一次考试，挂上了每年都不一样的横幅，但实际上想表达的意思都一样，今年依旧是按照这种风格，强押的句子「开学考试很关键，努力学习没空闲」
下周星期二就开始考第一门科目了，先是中英數三科全校统一先考完，再者是其他杂七杂八的科目考试。
而十二班的气氛终究是紧张了一点，有人会因为考试上课看一眼黑板，有人会把八百年都不翻出来的书找找，拍一下灰尘，看两页。
话说楊诗诺今儿倒是中规中矩的请了上午的假，不知道干嘛去了，
听别人说她是去看望妹妹了。
嗯，今天窗外的天空格外的阴沉呢，蝉也不叫了，乌云密布的倒是凉快了不少。
***
“你敢哭出声，老娘就敢撕烂你的嘴！”
面容狠毒的女子一只脚踩在马桶蓋上，抓起满脸都是绝望的另一个女孩的头发，咔嚓咔嚓，
乌黑柔顺的头发掉了一地，混合着特别小的啜泣声与眼淚，整个场面非常的震撼。
“你……”“你，要多少钱，我给你，不够，我再问我妈妈要……”
“你，能不能放过，我。”
女孩就連说话都不利索了，是吓得，是痛得，是因为害怕得。
楊诗诺恐怕也是被眼前的场景恶心到了，丝毫不在意这些都是自己弄出来的，三根手指拍了拍女孩的脸颊，道：
“我不要钱，我就是想欺负你。”
出了厕所，杨诗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左手拍了拍蹲在门口的杨诗语，“走啦。”
這時候杨诗诺才高一。
她才十六岁。
“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子欺负人……？”听见这个问题，杨诗诺面露兴奋地转过身，抓住杨诗语的肩膀，
“你不觉得「三巨头」……”
“很帥吗！特别是微涼……她那股子狠劲，和面对柳清嫣時的温柔，太帅了……她的生活简直是我的梦啊！”“以后你當柳清嫣我當微涼，总有一天，我们会胜过「三巨头」。”
“哈哈哈……”
“……”
“姐姐，我觉得你错了。”
“……哈哈？”
空气瞬间凝固，二人已经走到了楼梯口，這條後楼梯阴暗潮湿又狭窄，在里面说话都有回音，墙皮都已经掉落了不少，有的地方甚至长了一片苔藓，杨诗诺说走这边有一种反派一笑置之後离去的感觉。但最近听校方说不久之后就要拆掉，在这儿新建一座电梯或一條新的楼梯。
她总是那么追求非现实的感觉。
但即使是一直被亲姐姐催眠的布娃娃，初三了，总该有点三观了，
不多，但足以明辨是非。
知法犯法，这是什么？
是犯罪。
杨诗语嘴角抽动，这个妹妹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胆的想法，居然敢忤逆自己了。
不允许的，她不允许，
计划好了一切，一个颇有漏洞的行动，现在孤身一人，她不允许。一个听了她十五年话的白纸上突然出现了字来指责她，她不允许。她更不允许有任何人去伤害她的自尊和尊严。
谁都好，谁都不允许。
下一秒，杨诗语已经顺着楼梯滚了下去，每一节台阶上似乎都有一些青苔，额头撞到了墙，那声音震耳欲聋，可杨诗诺却听不到一点声音。
“什么東西这么大声？”
“好像是后楼梯那边传过来的，好可怕，快走。”
“……”
“杨诗诺！”
“你怎么看顾住妹妹的？她摔倒在后楼梯一个小时，没有人发现！你怎么当姐姐的？你看看你爸，多担心，现在都要打电话去学校投诉了！”
母亲气得站都站不稳，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双手托住要倒下来的额头，前不久还乌黑亮丽的头发，今天似乎就白了不少，口中喃喃道，“我的小语啊……伤的多重啊。”
“……我要投诉你们！”父亲的声音沉甸甸的，拿出一副这件事情没有一个我满意的结果不罢休的气势来。
电话那头传来微小的声音，病房中除了母亲的细微的哭声和父亲的对質声就没有其他的声音了，很容易就听到电话那头到底在说什么，“这位家长你先冷静，我们在前不久就已经通知过学生尽量不要去后楼梯那边，也在后楼梯贴上了标识，也全面通知过了后楼梯将会翻新……”
“监控！有没有监控！”
“……后楼梯没有安装监控。”
父亲气得原地跺脚，“为什么后楼梯不安装监控？你们学校一点都不负责，我女儿出这么大的事儿了，非要一个先例才肯装监控吗！！”
气氛凝重之时，敲门声打断了这种气氛。进来的是一位年长的男性医生，后面还跟着一位年轻的女护士。
“是三樓十五号床吗？”
父亲立马挂断电话，回应道：“是是是，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孩子，我们不能没有她……”母亲也附和着点头。
老医生递一份报告，眼神望向杨诗语，“根据报告显示，如果她再早半个小时被发现，那就不会因为没有得到及时治疗而伤口发炎，右腿应该要截肢，额头那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摩擦了一下，会留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