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尋找了好久的真相啊……
听到医生這么说，父亲就连呼吸都停了一瞬。
“现在這个傷我们给她处理了一下，到了合適的时候就动手术。”
這件事好像就這樣不了了之了，說要投诉也没投诉成，好像一切都没有变过一样，不过，如果事情到這就结束了，那也不会有之后的结局了……
……
“……对不起。”
上午九点零三分，不知道楊诗诺在這儿坐多久了，那双棕色的眸子沉着，似乎是不想，或是不敢望向病床上的人，就這样子坐着不语。
病房里太安静了，以至于就連空调風那么微小的声音在房中都顯得那样喧嚣。
“……”
“……爸媽说他们已经支付不起医药费了……”楊诗诺眉头紧皱，不斷地扣手，“他们打算……放弃治疗。”
“可是這不是他们的错啊……你睡了太久了！……”“……也不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可是……我有錯……嗎？”
结尾的语调染上了一丝错愕，就像自己只是一个身处局中，所有的事情從一开始就已经设好了，自己只是一个吹來東風的人，或许心里想的，就連吹來東風都不一定就是錯的。
“……我有錯嗎……”
“你有錯。”
冷漠的声音從病房外传来，那是楊诗诺现在最不想听到的，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在这里也能听到，也能遇见。
只是一秒钟，楊诗诺就笑了出来，那種濒临崩溃，或者已然崩溃的声音，更在自己的妹妹面前，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妹妹面前，盡管她听不见，看不到，什么都不会知道，可是那微弱的愧疚还是击破了楊诗诺的心理防线，
把扭曲的笑容收好，她问：“微涼，你还想做什么？”
“……”
“我还想做什么？你猜。”
微涼倚在门框边，身旁站着陳健軍，兩人都没什么表情，如同木偶一般让人发颤。
“以前我一直不明白我哪吸引到你了，你说欺负别人超酷的，你把我们當偶像，卻总想着有一天要超越我们，而且还是在你非常清楚那是不可能的情况下，你不觉着自己很像个笑话嗎？”
楊诗诺撇了一眼微涼，自暴自弃道：“那又关你什么事，我家破人亡那也是我楊诗诺的事，你憑什么管我的事？”
微涼习惯性反了个白眼，望向病床上的楊诗语，右腿已经截肢了，额头上一道又長又难看的疤痕，什么都没有遮着，就像暴露在眾人的视野中。
“你可是拿我们當挡箭牌哎，说得好像我们針对你一样。”微涼一步步走到楊诗语的床边，多好一个女孩子，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就算是我针对你，那也是你的荣幸。”
楊诗诺开口急着想要辩解什么，但是又只是张开了嘴，什么也没说。
“你不说那我说了，还记得秦月來嗎？你的那位高一同学。”微涼左手机械般的替楊诗语拉了拉被子，眼底的寒气快要溢出來了。
楊诗诺不语，是因为不知道要说什么，还是因为心里有事不敢说什么呢，
猜不到呢。
微涼没听见楊诗诺有话要说便接着道：“當時我好像还没那么出名吧，只在二中有点话题也能让你以此为由去傷害他人，你的崇拜标准有点低呀。”
陳健軍在门外站得有点累，於是便坐下了。
“你爹媽知道吗？你的伟大事跡。”微涼无心地拨弄床边柜上的花瓶郁金香，像是许久无人打理郁金香都有点衰败了，“你觉得她退学了是吧？”
楊诗诺听见這句话才终于有了反应，道：“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说你家破人亡那也是你的事，我管不着，可现在家破人亡的不止你一个啊，而且，全都和你有关。”“打着崇拜我的旗号去干些道德沦丧的事儿，真惡心啊。”
“如果真正只有你一个受到伤害，我當然管不着，动动脑子吧，我为啥要你赎罪你也不想想。”
微涼抬起眼眸，施舍了一个眼神给楊诗诺，只见她摆出一副「那又怎樣，我自作孽不可活又怎样，我不知悔改」的臉，看得人想动手。
“所以呢？”楊诗诺道，“说得好像你不是一样，对，你清高，你做什么都是为了正义，你是万众瞩目的焦点，你是世界的光，你满意了吧，你满意了吗！”
“我是霸凌她了，我是剪她头发了，我是往她身上淋水了……但我也是因为羡慕你啊！你太耀眼了……雖然我做了那么多……但是我就一定有錯嗎！我只是不小心误入歧途，但我也只是模仿你而已啊……我会改的我没錯……”
楊诗诺抓住床边的白色塑料栏杆，眼睛里没有一滴泪，也没有一丝悔过，
只有什么？能看到的就只有她自己了，不知道她除了她自己以外，还在乎什么。
微涼也不想跟她过多废话，眼底划过厌恶，这个披着人的外表，心里卻一点人的感情都没有的東西，太丑陋了。
“嗯，那我就只能说，你之后的路只会越来越糟糕，你永远都不会像我一样。”微涼按下呼叫铃，然后大步走出病房。
“我没錯！我只是……太想有人能关注我了而已……”“……”
楊诗诺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步出医院，夏季的熱风吹拂在臉上，才感觉活过来了。
“全部都录下來了，回去之后需要再修改一下嗎？”
陳健軍站在微涼的右边，左手抱着一个篮球，右手晃了两下手机。
微涼眯起了眼睛，太阳太晒了，还是想回宿舍啊……“不了，不知道這件事会不会有警察介入，如果修改了会很麻烦的。”
“行，”陳健軍收起了手机，“对了，剛才你为什么要按呼叫铃啊？被护士看到那楊诗诺发瘋有什么好处嗎？”微涼斜着看了一眼陳健軍，道：“跟了我那么久了，你應该猜得出来吧。”
“嗯……可是楊诗语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啊，我们其实没必要这么做。”“跟我们没关系吗？我怕楊诗诺一激动把楊诗语给杀了，正好让别人都來看看那瘋子到底是怎样把歪理说得那么正直的。”
“……”
“你去奶茶店幫我买杯水果茶，我先回宿舍了，你到时候打电话给那个……叫吴衍的拿上來吧，她最近不知道抽什么风上赶着给我献殷勤？”微涼打了个哈欠，天气暖洋洋的，回去睡个觉先吧。
“现在這个傷我们给她处理了一下，到了合適的时候就动手术。”
這件事好像就這樣不了了之了，說要投诉也没投诉成，好像一切都没有变过一样，不过，如果事情到這就结束了，那也不会有之后的结局了……
……
“……对不起。”
上午九点零三分，不知道楊诗诺在這儿坐多久了，那双棕色的眸子沉着，似乎是不想，或是不敢望向病床上的人，就這样子坐着不语。
病房里太安静了，以至于就連空调風那么微小的声音在房中都顯得那样喧嚣。
“……”
“……爸媽说他们已经支付不起医药费了……”楊诗诺眉头紧皱，不斷地扣手，“他们打算……放弃治疗。”
“可是這不是他们的错啊……你睡了太久了！……”“……也不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可是……我有錯……嗎？”
结尾的语调染上了一丝错愕，就像自己只是一个身处局中，所有的事情從一开始就已经设好了，自己只是一个吹來東風的人，或许心里想的，就連吹來東風都不一定就是錯的。
“……我有錯嗎……”
“你有錯。”
冷漠的声音從病房外传来，那是楊诗诺现在最不想听到的，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在这里也能听到，也能遇见。
只是一秒钟，楊诗诺就笑了出来，那種濒临崩溃，或者已然崩溃的声音，更在自己的妹妹面前，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妹妹面前，盡管她听不见，看不到，什么都不会知道，可是那微弱的愧疚还是击破了楊诗诺的心理防线，
把扭曲的笑容收好，她问：“微涼，你还想做什么？”
“……”
“我还想做什么？你猜。”
微涼倚在门框边，身旁站着陳健軍，兩人都没什么表情，如同木偶一般让人发颤。
“以前我一直不明白我哪吸引到你了，你说欺负别人超酷的，你把我们當偶像，卻总想着有一天要超越我们，而且还是在你非常清楚那是不可能的情况下，你不觉着自己很像个笑话嗎？”
楊诗诺撇了一眼微涼，自暴自弃道：“那又关你什么事，我家破人亡那也是我楊诗诺的事，你憑什么管我的事？”
微涼习惯性反了个白眼，望向病床上的楊诗语，右腿已经截肢了，额头上一道又長又难看的疤痕，什么都没有遮着，就像暴露在眾人的视野中。
“你可是拿我们當挡箭牌哎，说得好像我们針对你一样。”微涼一步步走到楊诗语的床边，多好一个女孩子，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就算是我针对你，那也是你的荣幸。”
楊诗诺开口急着想要辩解什么，但是又只是张开了嘴，什么也没说。
“你不说那我说了，还记得秦月來嗎？你的那位高一同学。”微涼左手机械般的替楊诗语拉了拉被子，眼底的寒气快要溢出來了。
楊诗诺不语，是因为不知道要说什么，还是因为心里有事不敢说什么呢，
猜不到呢。
微涼没听见楊诗诺有话要说便接着道：“當時我好像还没那么出名吧，只在二中有点话题也能让你以此为由去傷害他人，你的崇拜标准有点低呀。”
陳健軍在门外站得有点累，於是便坐下了。
“你爹媽知道吗？你的伟大事跡。”微涼无心地拨弄床边柜上的花瓶郁金香，像是许久无人打理郁金香都有点衰败了，“你觉得她退学了是吧？”
楊诗诺听见這句话才终于有了反应，道：“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说你家破人亡那也是你的事，我管不着，可现在家破人亡的不止你一个啊，而且，全都和你有关。”“打着崇拜我的旗号去干些道德沦丧的事儿，真惡心啊。”
“如果真正只有你一个受到伤害，我當然管不着，动动脑子吧，我为啥要你赎罪你也不想想。”
微涼抬起眼眸，施舍了一个眼神给楊诗诺，只见她摆出一副「那又怎樣，我自作孽不可活又怎样，我不知悔改」的臉，看得人想动手。
“所以呢？”楊诗诺道，“说得好像你不是一样，对，你清高，你做什么都是为了正义，你是万众瞩目的焦点，你是世界的光，你满意了吧，你满意了吗！”
“我是霸凌她了，我是剪她头发了，我是往她身上淋水了……但我也是因为羡慕你啊！你太耀眼了……雖然我做了那么多……但是我就一定有錯嗎！我只是不小心误入歧途，但我也只是模仿你而已啊……我会改的我没錯……”
楊诗诺抓住床边的白色塑料栏杆，眼睛里没有一滴泪，也没有一丝悔过，
只有什么？能看到的就只有她自己了，不知道她除了她自己以外，还在乎什么。
微涼也不想跟她过多废话，眼底划过厌恶，这个披着人的外表，心里卻一点人的感情都没有的東西，太丑陋了。
“嗯，那我就只能说，你之后的路只会越来越糟糕，你永远都不会像我一样。”微涼按下呼叫铃，然后大步走出病房。
“我没錯！我只是……太想有人能关注我了而已……”“……”
楊诗诺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步出医院，夏季的熱风吹拂在臉上，才感觉活过来了。
“全部都录下來了，回去之后需要再修改一下嗎？”
陳健軍站在微涼的右边，左手抱着一个篮球，右手晃了两下手机。
微涼眯起了眼睛，太阳太晒了，还是想回宿舍啊……“不了，不知道這件事会不会有警察介入，如果修改了会很麻烦的。”
“行，”陳健軍收起了手机，“对了，剛才你为什么要按呼叫铃啊？被护士看到那楊诗诺发瘋有什么好处嗎？”微涼斜着看了一眼陳健軍，道：“跟了我那么久了，你應该猜得出来吧。”
“嗯……可是楊诗语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啊，我们其实没必要这么做。”“跟我们没关系吗？我怕楊诗诺一激动把楊诗语给杀了，正好让别人都來看看那瘋子到底是怎样把歪理说得那么正直的。”
“……”
“你去奶茶店幫我买杯水果茶，我先回宿舍了，你到时候打电话给那个……叫吴衍的拿上來吧，她最近不知道抽什么风上赶着给我献殷勤？”微涼打了个哈欠，天气暖洋洋的，回去睡个觉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