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我的耳环丢了，我得去找找。”羽凛捏着自己的耳垂，一脸羞愧。
这话半真半假，羽凛趁凌薇不注意之时，把耳环摘下来丢到了车厢里的一处角落。
楚心莲借着想再搜查下车厢的理由，几分钟前便离开了。
“孤身一人去很危险，尤其你还是D级。”凌薇闻言皱眉。
“那耳环很贵的，一百积分呢。”羽凛几乎声泪俱下。
一百积分对于D级公民来说确实算贵重货，凌薇的心肠软了下来。
“那好吧，注意点那些脚印。”凌薇点了点头。
羽凛诚恳地道了谢，随后朝2号车厢走去。
她如约见到了楚心莲。
高挑的短发女人凝望着窗外的虚空，面色沉静，若有所思。
“我知道你是谁。”她微侧过头，目光如鹰，锋锐中带着震慑。
羽凛心下一怔，脸庞上却扮着茫然。
她神情倨傲：“你是个刚穿越进来的新人。”
呃……好像确实是这样？
“连故障区是什么都不明白，你应该刚登入夜之国度吧？”
羽凛决定认了：“如你所言，我几个小时前才刚登进这个世界。”
“还好你脑子够用，不像周子卿那个蠢货。”楚心莲毫不掩饰地鄙夷道。
“我看凌队长对他毕恭毕敬，还以为他是什么大人物呢。”
“硬要说的话确实算，毕竟他父母都是创生科技的高层。要不是为了搞到星源，他这种贵少爷哪用得着亲自下故障区来呢。”
“星源到底是什么？”羽凛扬起了眉。
楚心莲叹了口气，口吻像在做科普：“故障体死后就会化为星源，越高危的故障体化为的星源越多。星源可以用作能源、燃料、武器原料，总之是各大公司争相抢夺的热点。”
“可以被人体吸收么？”
楚心莲乐了：“被人体吸收？哈，找死也得找个好法子吧。没有专业防护设备，人哪怕只是触碰到星源，轻则自燃，重则自爆，你还想吸收它们？”
难道那只猫想坑我？
“行了，小新人，我找你来不是为了说这个的。”楚心莲不耐烦道。
“是想说你怀疑凌薇是故障体吧。”羽凛轻笑。
“你的脑子倒是灵光。”
“挺怪的，为什么不怀疑周子卿？”
楚心莲似是被哽住了，顿了半晌后说：“他……不值得怀疑。”
站不住脚的理由。
自己不是故障体，刚进游戏的新人不是故障体，那可怀疑的对象只剩下了凌薇和周子卿。
问题是，为什么不怀疑周子卿？
扮蠢货可比当队长要轻松。
楚心莲接着道：“凌薇上车后就变了，她原本是个精干高傲的女人，现在却对周子卿点头哈腰。”
“你见过她和其他A级公民相处的样子？”
A级公民可是名副其实的权贵，高不可攀，一个B级公民想要讨好他们再正常不过。
当然也只是明面上的高不可攀……所有人都记得，夜之国度曾有过一位真正登峰造极的S级。
许久没有答复，羽凛抬眼，疑惑地望向楚心莲。
这一眼便看到楚心莲满脸呆滞，瞳孔紧缩，直挺挺地僵硬在了原地。
好似没有生命的假人。
她怎么了？
“心莲！林澜！”一个女性的身影正从远处十万火急地靠近。
与此同时，楚心莲浑身一颤，如梦初醒，从那僵硬呆滞的状态中脱离而出。
凌薇跟阵风似的跑来，也不歇下，便喘着粗气道：“周子卿……死了！”
“还以为创生科技的大少爷真有过人之处，没想到连避开脚印都不会。”恢复原样的楚心莲冷冷道。
“不、不是，他的身体没有被融解掉……他不是被故障体杀掉的！”
“我过去看看。”羽凛动身。
楚心莲则二话不说就迈步跑去。
羽凛刚一迈开步子，便察觉到肩膀上搭了一只手。
那手优美纤细，却沉甸甸的，绝非人类血肉的份量。
“我怀疑楚心莲是故障体。”凌薇在她耳畔轻声。
“理由？”
“她有时候会突然怔在原地，那模样不似人类。”
“我要赶紧过去了。”羽凛甩开凌薇的手，追着楚心莲的背影奔去。
要是晚去了些，让楚心莲做了手脚，那就不妙了。
在看到周子卿尸体的瞬间，羽凛心头的无数疑问明朗了。
周子卿的尸体没有被融解掉，只是尸体右侧破破烂烂，皮肤焦黑，不堪入目。
与之相对的，左侧尸身却完好无损，无一伤口。
他的光脑安装在后脑勺的右边，此刻正不断蹦跶着火星子，轻微的电流声涌动不止。
羽凛蹲到周子卿的身侧，伸手摸向他光脑处的芯片接口：
“右半边身体遭到大面积毁坏，尤其是光脑受到的破坏最严重，这一点要了他的命。”
“让开。”楚心莲以拒人千里的目光刺向羽凛。
羽凛从善如流地站到一旁，百无聊赖地看着楚心莲搜尸。
她已把最重要的东西拿到了手。
方才羽凛随手一摸，便把插在周子卿光脑里的身份卡扔进了随身空间里。
“有搜出什么东西吗？”刚赶来的凌薇问道。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物什。”楚心莲望向凌薇的眼神，冷冽似刀。
凌薇表情数变，面容浮起阴霾。
羽凛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扫动。
凶手杀了周子卿这样的高层少爷，一定会想要毁灭所有证据，当然也会想杀了在场所有人。
故障体也一定会明白凶手的这个心思，而既然要动手，她会先发制人。
没有在发现尸体的第一时间开战，只是因为凶手还想从周子卿身上拿到某样东西。
如无意外，正是周子卿的身份卡。
身份卡里会记录很多重要信息，尤其是周子卿这样的高层人士。
两个女人，此刻心头都在盘算同一件事——
大开杀戒。
“啪嗒——啪嗒——”
粘稠湿漉的脚步声，如鼓点般密集响起。
数十串漆黑的脚印潮水般袭来，将三人团团围住，伺机而动。
稍有失误，便会被脚印吞噬，融为一滩烂泥。
羽凛深深地呼吸，集中起所有的精神。
心念微动，随身空间刹间展开。
纯白的狭小空间内，羽凛与楚心莲相对而站，两人缄默无声，唯余目光碰撞。
杀意迸出，楚心莲周身散发出淡淡微光，覆盖全身的拟态肌肤迅速褪去。
她的身体竟变成了一张半透明的光幕，风雷电掣般朝羽凛笔直地杀去。
只一眨眼的功夫，羽凛便从她的视野中消失不见。
她的袭杀扑了个空。
楚心莲身体的光幕化没能持续太久，她又变回了血肉之身。
“减毁光幕义体，能将人体进行光幕化，凡是穿过光幕的任何物体都将遭到破坏……你就是这样杀了周子卿的吧？”羽凛的声音冷不丁从身后传来。
她什么时候绕到身后的？
压下心中震撼，楚心莲摸出一把小刀，寒光一闪，返身划去。
刀刃却在下一秒停滞住了。
“……这怎么可能。”楚心莲发现自己的手被羽凛紧紧攥住，动弹不得。
一个低等的D级，怎可能有如此反应和力量？
一个刚登入的新人，又怎可能认得出减毁光幕？
而且自己刚刚还在列车上，怎么突然到了这纯白的空间？
念头闪过的一瞬便挨了一拳，她被击飞至远处，重重跌坐在地。
那拳快如掠影，以她那B级公民的敏捷也无从躲闪。
“在找这个？”
伴随着羽凛冷酷的嗓音，周子卿的身份卡飞到了楚心莲眼前。
楚心莲瞳孔猛地一缩，冷汗涔涔。
羽凛仅有一米六的个头给了她山呼海啸般的压迫力。
“我当时就在想，你为什么要故意撞周子卿那一下。”羽凛手指一勾，周子卿的身份卡又飞回到她手中。
“不小心罢了。”楚心莲无力辩解。
“你将身体的一部分光幕化，假装不小心撞到他，实则是想用光幕破坏他的光脑。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周子卿被你撞到的那一侧身体受伤严重。”
“我是创生科技的人，我干嘛要杀了他？”
“创生科技的人？减毁光幕是日冕机械为对抗创生科技而专研的义体，安装这型义体的人，肯定从皮到骨都是日冕机械的人。”羽凛神态自若，斩钉截铁。
楚心莲沉默半晌，神色复杂。
“楚心莲确实是日冕机械的人。”楚心莲抬起坚定的面庞，笑意有些戏谑，“可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羽凛的话语冰冷得毫无感情：“你想说楚心莲已经死了，你现在是故障体吧？”
“故障体也能使用义体杀人，不是么？”
“你是不是故障体，很快就会有答案。”羽凛长吁一口气，再度汇聚起精神。
随着心念的波动，纯白空间渐化为漩涡，消散而去。
再次映入眼帘的，仍是阴暗脏乱的车厢。
列车在虚空中永无止尽地行驶着，地上的脚印凌乱密集，已将羽凛包围。
羽凛偏过头，气定神闲地看向一处角落。
不久前她把自己的耳环扔到了那里。
此刻，那银白色的桃心耳环安详在躺在那里，没有移动毫厘。
方才楚心莲被羽凛拉进随身空间，算是离开了这片故障区。
假设楚心莲真是故障体，故障区应该会在她离开的期间恢复正常，列车也会停下。
耳环就会因为惯性，偏离原来的位置。
答案已了然于胸。
“来做个了断吧，凌薇。”羽凛松了松筋骨，“或者，直接叫你故障体更符合你的身份？”
这话半真半假，羽凛趁凌薇不注意之时，把耳环摘下来丢到了车厢里的一处角落。
楚心莲借着想再搜查下车厢的理由，几分钟前便离开了。
“孤身一人去很危险，尤其你还是D级。”凌薇闻言皱眉。
“那耳环很贵的，一百积分呢。”羽凛几乎声泪俱下。
一百积分对于D级公民来说确实算贵重货，凌薇的心肠软了下来。
“那好吧，注意点那些脚印。”凌薇点了点头。
羽凛诚恳地道了谢，随后朝2号车厢走去。
她如约见到了楚心莲。
高挑的短发女人凝望着窗外的虚空，面色沉静，若有所思。
“我知道你是谁。”她微侧过头，目光如鹰，锋锐中带着震慑。
羽凛心下一怔，脸庞上却扮着茫然。
她神情倨傲：“你是个刚穿越进来的新人。”
呃……好像确实是这样？
“连故障区是什么都不明白，你应该刚登入夜之国度吧？”
羽凛决定认了：“如你所言，我几个小时前才刚登进这个世界。”
“还好你脑子够用，不像周子卿那个蠢货。”楚心莲毫不掩饰地鄙夷道。
“我看凌队长对他毕恭毕敬，还以为他是什么大人物呢。”
“硬要说的话确实算，毕竟他父母都是创生科技的高层。要不是为了搞到星源，他这种贵少爷哪用得着亲自下故障区来呢。”
“星源到底是什么？”羽凛扬起了眉。
楚心莲叹了口气，口吻像在做科普：“故障体死后就会化为星源，越高危的故障体化为的星源越多。星源可以用作能源、燃料、武器原料，总之是各大公司争相抢夺的热点。”
“可以被人体吸收么？”
楚心莲乐了：“被人体吸收？哈，找死也得找个好法子吧。没有专业防护设备，人哪怕只是触碰到星源，轻则自燃，重则自爆，你还想吸收它们？”
难道那只猫想坑我？
“行了，小新人，我找你来不是为了说这个的。”楚心莲不耐烦道。
“是想说你怀疑凌薇是故障体吧。”羽凛轻笑。
“你的脑子倒是灵光。”
“挺怪的，为什么不怀疑周子卿？”
楚心莲似是被哽住了，顿了半晌后说：“他……不值得怀疑。”
站不住脚的理由。
自己不是故障体，刚进游戏的新人不是故障体，那可怀疑的对象只剩下了凌薇和周子卿。
问题是，为什么不怀疑周子卿？
扮蠢货可比当队长要轻松。
楚心莲接着道：“凌薇上车后就变了，她原本是个精干高傲的女人，现在却对周子卿点头哈腰。”
“你见过她和其他A级公民相处的样子？”
A级公民可是名副其实的权贵，高不可攀，一个B级公民想要讨好他们再正常不过。
当然也只是明面上的高不可攀……所有人都记得，夜之国度曾有过一位真正登峰造极的S级。
许久没有答复，羽凛抬眼，疑惑地望向楚心莲。
这一眼便看到楚心莲满脸呆滞，瞳孔紧缩，直挺挺地僵硬在了原地。
好似没有生命的假人。
她怎么了？
“心莲！林澜！”一个女性的身影正从远处十万火急地靠近。
与此同时，楚心莲浑身一颤，如梦初醒，从那僵硬呆滞的状态中脱离而出。
凌薇跟阵风似的跑来，也不歇下，便喘着粗气道：“周子卿……死了！”
“还以为创生科技的大少爷真有过人之处，没想到连避开脚印都不会。”恢复原样的楚心莲冷冷道。
“不、不是，他的身体没有被融解掉……他不是被故障体杀掉的！”
“我过去看看。”羽凛动身。
楚心莲则二话不说就迈步跑去。
羽凛刚一迈开步子，便察觉到肩膀上搭了一只手。
那手优美纤细，却沉甸甸的，绝非人类血肉的份量。
“我怀疑楚心莲是故障体。”凌薇在她耳畔轻声。
“理由？”
“她有时候会突然怔在原地，那模样不似人类。”
“我要赶紧过去了。”羽凛甩开凌薇的手，追着楚心莲的背影奔去。
要是晚去了些，让楚心莲做了手脚，那就不妙了。
在看到周子卿尸体的瞬间，羽凛心头的无数疑问明朗了。
周子卿的尸体没有被融解掉，只是尸体右侧破破烂烂，皮肤焦黑，不堪入目。
与之相对的，左侧尸身却完好无损，无一伤口。
他的光脑安装在后脑勺的右边，此刻正不断蹦跶着火星子，轻微的电流声涌动不止。
羽凛蹲到周子卿的身侧，伸手摸向他光脑处的芯片接口：
“右半边身体遭到大面积毁坏，尤其是光脑受到的破坏最严重，这一点要了他的命。”
“让开。”楚心莲以拒人千里的目光刺向羽凛。
羽凛从善如流地站到一旁，百无聊赖地看着楚心莲搜尸。
她已把最重要的东西拿到了手。
方才羽凛随手一摸，便把插在周子卿光脑里的身份卡扔进了随身空间里。
“有搜出什么东西吗？”刚赶来的凌薇问道。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物什。”楚心莲望向凌薇的眼神，冷冽似刀。
凌薇表情数变，面容浮起阴霾。
羽凛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扫动。
凶手杀了周子卿这样的高层少爷，一定会想要毁灭所有证据，当然也会想杀了在场所有人。
故障体也一定会明白凶手的这个心思，而既然要动手，她会先发制人。
没有在发现尸体的第一时间开战，只是因为凶手还想从周子卿身上拿到某样东西。
如无意外，正是周子卿的身份卡。
身份卡里会记录很多重要信息，尤其是周子卿这样的高层人士。
两个女人，此刻心头都在盘算同一件事——
大开杀戒。
“啪嗒——啪嗒——”
粘稠湿漉的脚步声，如鼓点般密集响起。
数十串漆黑的脚印潮水般袭来，将三人团团围住，伺机而动。
稍有失误，便会被脚印吞噬，融为一滩烂泥。
羽凛深深地呼吸，集中起所有的精神。
心念微动，随身空间刹间展开。
纯白的狭小空间内，羽凛与楚心莲相对而站，两人缄默无声，唯余目光碰撞。
杀意迸出，楚心莲周身散发出淡淡微光，覆盖全身的拟态肌肤迅速褪去。
她的身体竟变成了一张半透明的光幕，风雷电掣般朝羽凛笔直地杀去。
只一眨眼的功夫，羽凛便从她的视野中消失不见。
她的袭杀扑了个空。
楚心莲身体的光幕化没能持续太久，她又变回了血肉之身。
“减毁光幕义体，能将人体进行光幕化，凡是穿过光幕的任何物体都将遭到破坏……你就是这样杀了周子卿的吧？”羽凛的声音冷不丁从身后传来。
她什么时候绕到身后的？
压下心中震撼，楚心莲摸出一把小刀，寒光一闪，返身划去。
刀刃却在下一秒停滞住了。
“……这怎么可能。”楚心莲发现自己的手被羽凛紧紧攥住，动弹不得。
一个低等的D级，怎可能有如此反应和力量？
一个刚登入的新人，又怎可能认得出减毁光幕？
而且自己刚刚还在列车上，怎么突然到了这纯白的空间？
念头闪过的一瞬便挨了一拳，她被击飞至远处，重重跌坐在地。
那拳快如掠影，以她那B级公民的敏捷也无从躲闪。
“在找这个？”
伴随着羽凛冷酷的嗓音，周子卿的身份卡飞到了楚心莲眼前。
楚心莲瞳孔猛地一缩，冷汗涔涔。
羽凛仅有一米六的个头给了她山呼海啸般的压迫力。
“我当时就在想，你为什么要故意撞周子卿那一下。”羽凛手指一勾，周子卿的身份卡又飞回到她手中。
“不小心罢了。”楚心莲无力辩解。
“你将身体的一部分光幕化，假装不小心撞到他，实则是想用光幕破坏他的光脑。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周子卿被你撞到的那一侧身体受伤严重。”
“我是创生科技的人，我干嘛要杀了他？”
“创生科技的人？减毁光幕是日冕机械为对抗创生科技而专研的义体，安装这型义体的人，肯定从皮到骨都是日冕机械的人。”羽凛神态自若，斩钉截铁。
楚心莲沉默半晌，神色复杂。
“楚心莲确实是日冕机械的人。”楚心莲抬起坚定的面庞，笑意有些戏谑，“可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羽凛的话语冰冷得毫无感情：“你想说楚心莲已经死了，你现在是故障体吧？”
“故障体也能使用义体杀人，不是么？”
“你是不是故障体，很快就会有答案。”羽凛长吁一口气，再度汇聚起精神。
随着心念的波动，纯白空间渐化为漩涡，消散而去。
再次映入眼帘的，仍是阴暗脏乱的车厢。
列车在虚空中永无止尽地行驶着，地上的脚印凌乱密集，已将羽凛包围。
羽凛偏过头，气定神闲地看向一处角落。
不久前她把自己的耳环扔到了那里。
此刻，那银白色的桃心耳环安详在躺在那里，没有移动毫厘。
方才楚心莲被羽凛拉进随身空间，算是离开了这片故障区。
假设楚心莲真是故障体，故障区应该会在她离开的期间恢复正常，列车也会停下。
耳环就会因为惯性，偏离原来的位置。
答案已了然于胸。
“来做个了断吧，凌薇。”羽凛松了松筋骨，“或者，直接叫你故障体更符合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