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5 提名
张辉和林杉合作的事，林杉方并没有官宣。
对于路弯弯来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然而已经把话说绝了的情况下，觉得愤懑或是不满都不过是浪费情绪罢了。
新歌筹备了大概半个月才发行。
发行前，路弯弯发了一条宣传微博：
「@路弯弯：给生活中增添一点香气的一朵小花［链接］」
高晗铭立马转发。
高晗铭的脑残粉不多，但还是有很多跑到路弯弯的微博下面骂她。
“我们姐姐怎么能接你这种级别的合作啊？”
“你资源可真好啊！！”
“之前还挺喜欢你的，原来真的是资源咖。”
路弯弯看到这些恶评依然会下意识心一沉，但她明白在没有收获心悦诚服的支持之前，所有的辩解都很苍白。
反倒是高晗铭安慰她：
【高晗铭】：弯弯，我的粉丝其实还是有很多支持你的，不要太在意个别的。
【弯弯钩钩子】：当然不会，谢谢小晗。
路弯弯想，其实他们喊自己资源咖也并非全无道理，因为这次的专辑制作过程几乎全部都和自己的朋友们有关。
录音和器材是租的卫蓝的工作室，还给算了友情价，基本等于没花钱。专辑封面和MV拍摄是安喜帮忙的，安喜大剌剌地叫她请自己吃五次最高档omakase来还债。而高晗铭在和父母据理力争之后，也几乎没收商务费。
完全是朋友友情赞助的单曲，路弯弯心想。
其实本来可以不用筹备这么久，正是因为有他们的支持，她才更想精益求精。
就连远在大洋彼岸的老头儿听说她要发新曲，都给她远程提了修改建议。
虽然路弯弯皱着眉质疑马玉河还把自己当作他的本科生呢，却在挂了视频电话后默默想着是不是该邀请老头儿来中国旅游了。
发行的那天路弯弯直接睡到中午才起来看评价。
在看到自己的评论私信都999+时，路弯弯极为罕见地紧张了，手指不由自主地颤抖，几乎点不开评论区。
“太好听了！感觉被超度了！”
“救命啊那个妹妹的声音和我们晗铭真的绝配顶配天仙配！”
“（尖叫）（爬行）（扭曲）（蠕动）”
……
诸如此类的repo让路弯弯刚刚被狠狠吊起的心渐渐松弛下来。
像是在冰冻的雪原找到了一件温暖的小屋。
除了粉丝，还有不少乐评人也都对她的编曲进行了分析。
大部分评价都很正面，制作精良、旋律朗朗上口、编曲有新意，就连MV也被夸很有创意，拍得很美。
甚至才发了单曲半天，就有许多翻唱博主立刻扒了谱翻唱。
也因为流媒体的威力，《听花》已经成为音乐软件新歌榜第一位。
路弯弯倚在楼上的飘窗边，尽情地享受阳光，笑眼弯弯，像是吸收养分的一朵小花。
—
乐小元发现从上周开始林杉就很不对劲。
从前虽然也很敬业，但是自从有一天没吃午饭开始就像是绑定了敬业系统一样，有商务就跑，没商务就去公司练歌，一练就是一天。
练的还都是弯弯写的歌。
明明和张辉定了合作，却完全不和他见面聊这些，只是线上偶尔催促推进一下。
最奇怪的是，他最爱吃的肉松面包和蛋炒饭都一周没有吃过了。
每天就随便找点能果腹的下肚。
乐小元自知自己只是助理不该逾矩，可越看越觉得林杉的状态让人担忧。
这种要堕落不堕落，要积极不积极的态度，不上不下，会把人卡得喘不过气来。
她决定问问自己最信任的弯弯。
【乐小元】：弯弯，林杉哥最近的状态好奇怪。
【乐小元】：打工人瑟瑟发抖呜呜呜呜……
【弯弯钩钩子】：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不想关心林杉的意思，乐小元觉得不对劲，可也不敢再多说，路弯弯之后也很久都没有再回她。
她担心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所以在林杉一声不吭吃饭的时候还是战战兢兢地问了一句：
“林杉哥，弯弯最近怎么不回我？她是很忙吗？”
本来看上去死气沉沉的林杉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样，突然开始猛烈咳嗽，缓了好久才喝水平息。
他眼角还残留着噎住后留下的猩红，有些不安地开口：
“可能是吧，弯弯要发新歌了。”
乐小元于是就抱着弯弯过两天就会活跃起来的心情期盼着她的新歌。
路弯弯发新歌的那天，林杉起得很早，一个人在家开着音响，乐小元来家里帮他检查去录制综艺的行李的时候发现他衣服也不换，就坐在电脑前一遍遍地听路弯弯的新歌。
小女孩澄澈空灵的声音在钢琴的简单伴奏下开场：
「一朵小花长在悬崖
没人照顾她」
之后是高晗铭清冽的嗓音和温暖的旋律。
或许是创新，高晗铭的唱腔不似之前用力，反而轻松惬意。
配上制作时加上的回音就像是真的在对空谷的小花轻轻耳语。
「亲爱的别害怕
阳光亲吻你给你家
土地抱住你是卧榻
雨水浸润你保护芽」
之后逐渐盛大的编曲配上电子合成的风声，就好像真的有一朵小花破土而出，娇艳欲滴。
太好听了，乐小元都情不自禁停下手里的事和林杉一起发呆。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林杉已经单曲循环了10遍。
乐小元也忽然贯通了林杉不对劲的由头。
她拿起手机，决定和丁绘意以及一众朋友们互通有无一下。
—
新歌发布后一个月内，路弯弯接到了好几个合作邀请。
歌手、综艺、影视剧配乐，甚至还有导演、策划的邀请。
她从中挑了一些有兴趣的接下。
路弯弯知道自己还只是新人，所以在挑选歌手时不在乎咖位名气，只是挑适合自己风格的。
慢悠悠地工作了一个月，她忽然收到一条好消息。
自己竟然入围了金曲奖最佳制作人！
飞奔去冰箱拿了一罐七喜贴脸降温，她又在家里蹦了好久才擦擦脸上被蹭上的水。
顾不得自己的手指还湿漉漉，她慌忙地打字告诉一众朋友，又加上一句“虽然估计得不了奖啦”来给自己叠甲。
马玉河罕见地许久没回消息，倒是朋友们表现得比她还高兴，安喜吵着要和她去吃法餐，高晗铭说要来家里玩儿，卫蓝开玩笑说让她得奖后请吃饭。
来不及高兴太久，路弯弯要去一档直播综艺做幕后。
坐飞机半天后，她到了北城。
北城比枫城凉意早来许多，九月底已经可以穿厚实的大衣。
路弯弯穿着自己最爱的Saint Laurent的散摆大衣，难得露出如此外露的笑容，到酒店办理入住。
却在门口遇见了一月未见的人。
林杉。
路弯弯看一眼便能猜到，他瘦了不少，脸颊凹陷许多。
克制到了极点，路弯弯就看了一眼便冷淡地收回目光。
男人戴着帽子，似乎不想被人捉住眼神动向，此时却轻轻上抬帽檐，在昏暗的地方看了她许久许久。
直到手机上传来震动。
【严正】：已经办好了，累死我了，再也不伺候你了臭小子。
这是最近第二好的消息，他低头，露出近一个月最开心的笑容。
—
路弯弯晚餐是在酒店的餐厅吃的，她和组里一个年轻的录音助理很快成了朋友，两个人便一起约着吃饭。
录音助理很忙，吃饭的时候时不时就要把头伸到屏幕里催一催对面的家伙。
也因为这样，路弯弯听她讲了不少八卦，什么某某某耍大牌，某某谈恋爱了还装单身，正说着说着，她突然大叫。
把路弯弯吓得差点把手里的一盅金黄浓稠的佛跳墙摔了。
“好爽啊！”她努力压抑着声音，却还是让路弯弯听出了她嗓音里掩藏不住的激动。
路弯弯咽下一口汤，擦拭了一下嘴唇问她怎么了。
助理给她看微博：
「@林杉：久等了，专辑先行曲预告[链接]」
她看了还是一头雾水。
助理不厌其烦地给她点开了链接，“你看，”路弯弯快速扫了一眼，没有张辉的名字。
“制作人不是张辉！”
她开心地敲敲桌子，这下路弯弯没空管自己的一碗佛跳墙了，她慌忙打开微博。
热搜果然是林杉。
张辉的微博依然沉寂。
之前的爆料博主纷纷删博的删博，解释的解释。
其中一位博主发了新瓜，路弯弯着急地点进去，看到对方解释：
「@娱乐大众看：某二字歌手新歌其实本来选了张辉合作，却一直不发声明，张辉推掉了xx综艺陪他最终却被遛了，我看这个歌手是有意整他。」
林杉一如既往地网速极快，工作室快刀斩乱麻地发布了声明。
「@林杉工作室：林杉与张辉先生的合作与结束合作都经过了正规程序，工作室对最终未能达成合作感到抱歉，也对张辉先生做出了相应的补偿。相关谣言请立刻删除！！」
路弯弯放下手机，看向窗外。
北城今天刚刚展出了一幅盛大的落日熔金图，现在还余韵尚在，路弯弯微不可察地提起嘴角，想到男人今天消瘦了一圈的模样，突然觉得心脏像是被车轱辘碾过一般。
手机震动了几下。
【丁绘意】：我错怪林杉了，他还是好人呜呜呜呜。违约金挺贵的我记得。
【安喜】：丫头，不要因为林杉做了一件好事就对他回心转意啊！
事件中心在发博那一刻就给她发了消息，在潮涌般的消息里显得格外孤单。
出乎意料地，他矢口不提张辉的事，只是祝贺她。
【杉】：恭喜入围，一定能获奖。
路弯弯没准备回他。
直到看到下一条消息：
【杉】：[图片]
图片里，她长发及腰，背靠在酒店的凳子上，身前是及其绚烂的落日。
她回头。
看到林杉就坐在不远处的角落里。
他明明身材很好，此时却像要被黑暗吞没一般。
直到他看到她面向他，才像是遇见了光明。
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嘴形说着：“我好想你。”
他同时发了一条消息，又是一次震动，路弯弯分不清是手机还是自己的心。
对于路弯弯来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然而已经把话说绝了的情况下，觉得愤懑或是不满都不过是浪费情绪罢了。
新歌筹备了大概半个月才发行。
发行前，路弯弯发了一条宣传微博：
「@路弯弯：给生活中增添一点香气的一朵小花［链接］」
高晗铭立马转发。
高晗铭的脑残粉不多，但还是有很多跑到路弯弯的微博下面骂她。
“我们姐姐怎么能接你这种级别的合作啊？”
“你资源可真好啊！！”
“之前还挺喜欢你的，原来真的是资源咖。”
路弯弯看到这些恶评依然会下意识心一沉，但她明白在没有收获心悦诚服的支持之前，所有的辩解都很苍白。
反倒是高晗铭安慰她：
【高晗铭】：弯弯，我的粉丝其实还是有很多支持你的，不要太在意个别的。
【弯弯钩钩子】：当然不会，谢谢小晗。
路弯弯想，其实他们喊自己资源咖也并非全无道理，因为这次的专辑制作过程几乎全部都和自己的朋友们有关。
录音和器材是租的卫蓝的工作室，还给算了友情价，基本等于没花钱。专辑封面和MV拍摄是安喜帮忙的，安喜大剌剌地叫她请自己吃五次最高档omakase来还债。而高晗铭在和父母据理力争之后，也几乎没收商务费。
完全是朋友友情赞助的单曲，路弯弯心想。
其实本来可以不用筹备这么久，正是因为有他们的支持，她才更想精益求精。
就连远在大洋彼岸的老头儿听说她要发新曲，都给她远程提了修改建议。
虽然路弯弯皱着眉质疑马玉河还把自己当作他的本科生呢，却在挂了视频电话后默默想着是不是该邀请老头儿来中国旅游了。
发行的那天路弯弯直接睡到中午才起来看评价。
在看到自己的评论私信都999+时，路弯弯极为罕见地紧张了，手指不由自主地颤抖，几乎点不开评论区。
“太好听了！感觉被超度了！”
“救命啊那个妹妹的声音和我们晗铭真的绝配顶配天仙配！”
“（尖叫）（爬行）（扭曲）（蠕动）”
……
诸如此类的repo让路弯弯刚刚被狠狠吊起的心渐渐松弛下来。
像是在冰冻的雪原找到了一件温暖的小屋。
除了粉丝，还有不少乐评人也都对她的编曲进行了分析。
大部分评价都很正面，制作精良、旋律朗朗上口、编曲有新意，就连MV也被夸很有创意，拍得很美。
甚至才发了单曲半天，就有许多翻唱博主立刻扒了谱翻唱。
也因为流媒体的威力，《听花》已经成为音乐软件新歌榜第一位。
路弯弯倚在楼上的飘窗边，尽情地享受阳光，笑眼弯弯，像是吸收养分的一朵小花。
—
乐小元发现从上周开始林杉就很不对劲。
从前虽然也很敬业，但是自从有一天没吃午饭开始就像是绑定了敬业系统一样，有商务就跑，没商务就去公司练歌，一练就是一天。
练的还都是弯弯写的歌。
明明和张辉定了合作，却完全不和他见面聊这些，只是线上偶尔催促推进一下。
最奇怪的是，他最爱吃的肉松面包和蛋炒饭都一周没有吃过了。
每天就随便找点能果腹的下肚。
乐小元自知自己只是助理不该逾矩，可越看越觉得林杉的状态让人担忧。
这种要堕落不堕落，要积极不积极的态度，不上不下，会把人卡得喘不过气来。
她决定问问自己最信任的弯弯。
【乐小元】：弯弯，林杉哥最近的状态好奇怪。
【乐小元】：打工人瑟瑟发抖呜呜呜呜……
【弯弯钩钩子】：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不想关心林杉的意思，乐小元觉得不对劲，可也不敢再多说，路弯弯之后也很久都没有再回她。
她担心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所以在林杉一声不吭吃饭的时候还是战战兢兢地问了一句：
“林杉哥，弯弯最近怎么不回我？她是很忙吗？”
本来看上去死气沉沉的林杉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样，突然开始猛烈咳嗽，缓了好久才喝水平息。
他眼角还残留着噎住后留下的猩红，有些不安地开口：
“可能是吧，弯弯要发新歌了。”
乐小元于是就抱着弯弯过两天就会活跃起来的心情期盼着她的新歌。
路弯弯发新歌的那天，林杉起得很早，一个人在家开着音响，乐小元来家里帮他检查去录制综艺的行李的时候发现他衣服也不换，就坐在电脑前一遍遍地听路弯弯的新歌。
小女孩澄澈空灵的声音在钢琴的简单伴奏下开场：
「一朵小花长在悬崖
没人照顾她」
之后是高晗铭清冽的嗓音和温暖的旋律。
或许是创新，高晗铭的唱腔不似之前用力，反而轻松惬意。
配上制作时加上的回音就像是真的在对空谷的小花轻轻耳语。
「亲爱的别害怕
阳光亲吻你给你家
土地抱住你是卧榻
雨水浸润你保护芽」
之后逐渐盛大的编曲配上电子合成的风声，就好像真的有一朵小花破土而出，娇艳欲滴。
太好听了，乐小元都情不自禁停下手里的事和林杉一起发呆。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林杉已经单曲循环了10遍。
乐小元也忽然贯通了林杉不对劲的由头。
她拿起手机，决定和丁绘意以及一众朋友们互通有无一下。
—
新歌发布后一个月内，路弯弯接到了好几个合作邀请。
歌手、综艺、影视剧配乐，甚至还有导演、策划的邀请。
她从中挑了一些有兴趣的接下。
路弯弯知道自己还只是新人，所以在挑选歌手时不在乎咖位名气，只是挑适合自己风格的。
慢悠悠地工作了一个月，她忽然收到一条好消息。
自己竟然入围了金曲奖最佳制作人！
飞奔去冰箱拿了一罐七喜贴脸降温，她又在家里蹦了好久才擦擦脸上被蹭上的水。
顾不得自己的手指还湿漉漉，她慌忙地打字告诉一众朋友，又加上一句“虽然估计得不了奖啦”来给自己叠甲。
马玉河罕见地许久没回消息，倒是朋友们表现得比她还高兴，安喜吵着要和她去吃法餐，高晗铭说要来家里玩儿，卫蓝开玩笑说让她得奖后请吃饭。
来不及高兴太久，路弯弯要去一档直播综艺做幕后。
坐飞机半天后，她到了北城。
北城比枫城凉意早来许多，九月底已经可以穿厚实的大衣。
路弯弯穿着自己最爱的Saint Laurent的散摆大衣，难得露出如此外露的笑容，到酒店办理入住。
却在门口遇见了一月未见的人。
林杉。
路弯弯看一眼便能猜到，他瘦了不少，脸颊凹陷许多。
克制到了极点，路弯弯就看了一眼便冷淡地收回目光。
男人戴着帽子，似乎不想被人捉住眼神动向，此时却轻轻上抬帽檐，在昏暗的地方看了她许久许久。
直到手机上传来震动。
【严正】：已经办好了，累死我了，再也不伺候你了臭小子。
这是最近第二好的消息，他低头，露出近一个月最开心的笑容。
—
路弯弯晚餐是在酒店的餐厅吃的，她和组里一个年轻的录音助理很快成了朋友，两个人便一起约着吃饭。
录音助理很忙，吃饭的时候时不时就要把头伸到屏幕里催一催对面的家伙。
也因为这样，路弯弯听她讲了不少八卦，什么某某某耍大牌，某某谈恋爱了还装单身，正说着说着，她突然大叫。
把路弯弯吓得差点把手里的一盅金黄浓稠的佛跳墙摔了。
“好爽啊！”她努力压抑着声音，却还是让路弯弯听出了她嗓音里掩藏不住的激动。
路弯弯咽下一口汤，擦拭了一下嘴唇问她怎么了。
助理给她看微博：
「@林杉：久等了，专辑先行曲预告[链接]」
她看了还是一头雾水。
助理不厌其烦地给她点开了链接，“你看，”路弯弯快速扫了一眼，没有张辉的名字。
“制作人不是张辉！”
她开心地敲敲桌子，这下路弯弯没空管自己的一碗佛跳墙了，她慌忙打开微博。
热搜果然是林杉。
张辉的微博依然沉寂。
之前的爆料博主纷纷删博的删博，解释的解释。
其中一位博主发了新瓜，路弯弯着急地点进去，看到对方解释：
「@娱乐大众看：某二字歌手新歌其实本来选了张辉合作，却一直不发声明，张辉推掉了xx综艺陪他最终却被遛了，我看这个歌手是有意整他。」
林杉一如既往地网速极快，工作室快刀斩乱麻地发布了声明。
「@林杉工作室：林杉与张辉先生的合作与结束合作都经过了正规程序，工作室对最终未能达成合作感到抱歉，也对张辉先生做出了相应的补偿。相关谣言请立刻删除！！」
路弯弯放下手机，看向窗外。
北城今天刚刚展出了一幅盛大的落日熔金图，现在还余韵尚在，路弯弯微不可察地提起嘴角，想到男人今天消瘦了一圈的模样，突然觉得心脏像是被车轱辘碾过一般。
手机震动了几下。
【丁绘意】：我错怪林杉了，他还是好人呜呜呜呜。违约金挺贵的我记得。
【安喜】：丫头，不要因为林杉做了一件好事就对他回心转意啊！
事件中心在发博那一刻就给她发了消息，在潮涌般的消息里显得格外孤单。
出乎意料地，他矢口不提张辉的事，只是祝贺她。
【杉】：恭喜入围，一定能获奖。
路弯弯没准备回他。
直到看到下一条消息：
【杉】：[图片]
图片里，她长发及腰，背靠在酒店的凳子上，身前是及其绚烂的落日。
她回头。
看到林杉就坐在不远处的角落里。
他明明身材很好，此时却像要被黑暗吞没一般。
直到他看到她面向他，才像是遇见了光明。
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嘴形说着：“我好想你。”
他同时发了一条消息，又是一次震动，路弯弯分不清是手机还是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