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6 礼物
浓稠的黑暗更加偏爱骨骼立体的人，林杉就是那个宠儿。
他本就深邃的眉骨此时像个黑洞，下一秒就会把她吸过去。
他明明瘦了，路弯弯却觉得他更立体了。
那是性格的厚度。
那是能超出所有平面硬照的，立体的他。
—
路弯弯对于金曲奖其实没什么野心，只是回国的第一首单曲，不必太急，但是朋友们都在提醒她要有野心。
知道她在综艺幕后工作，短短一周有三位来探班找她玩儿。
姑娘们来的时候，总是带着一堆吃的玩儿的。
很快路弯弯的酒店房间就塞得满满当当，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送给艺人们一些。
结束综艺的前一晚，整个制作组团建的时候，路弯弯抱着两大袋的零食前往宴会厅。
她罕见地穿着Acne Studios的缎面纯黑连衣裙，配一对Chanel中古满钻耳饰，脚踩一双CL的玛丽珍，化了个比较简单的妆容，敛去了许多锋芒。
录音助理给她留了位置，两个人一聚在一起就开始蛐蛐所有人。
她给路弯弯指指艺人那桌。
路弯弯看到蒋真和林杉坐在一起。
蒋真穿着一条仙女裙，盘着发髻，背挺得很直。
林杉则一身白色西装，稍稍向另一侧倾斜，看上去有些疲惫。
“哎，弯弯，我听说蒋真本来没有档期的，是听说林杉空降才来的。”
她一脸神秘，却又忽然想起什么。
“我记得林杉也没有档期，好像也是为了谁来的，可是这几天下来我也没看出他和谁暧昧啊？”
路弯弯正嚼着一根小麻花，突然感觉被点了。
她艰难地吞咽，然后快速地绕开了这个话题。
再看艺人那桌的时候，就发现林杉和一位女艺人换位置了。
这个位置换得很巧妙。
礼让位置给女艺人。
加入男艺人聚集地。
以及，和她面对面。
路弯弯本来准备再啃下一个小麻花了，突然觉得自己应该矜持一点。
悄悄拍去裙摆上的小碎渣。
最后依依不舍地看一眼小麻花们，她毅然决然坐直等上菜。
团建快结束的时候，有个腆着大肚子的制作人颤颤巍巍地端着一杯红酒来敬蒋真。
那双肥硕的手搭上她光裸的肩头来回摩挲。
路弯弯能很明显地看到蒋真有些抽搐的面部肌肉，她放下筷子，准备静观其变。
“真真啊，非常感谢你来我们的节目啊，给我这个面子，刘某万分荣幸，”
油腻的语调，拖长的尾音，令人作呕。
恰巧蒋真那桌三个男艺人两个都去敬酒了，已经开始说胡话，只有林杉还坐在座位上清醒着。
听到这儿，他原本低头敲击手机的手指也停下来。
他蹙起眉头，狗狗眼变得窄长，多了几分攻击性。
“我敬你啊！我敬你！！”
下一秒似乎就要把紫色的葡萄酒倾倒在女人的身上。
路弯弯正准备冲过去，就看到一只手稳住了那只摇摇欲坠的酒杯，另一只手抓起制作人不安分的肥手从蒋真肩头移开。
路弯弯的心总算安稳了不少。
“刘制作人，想喝酒和我喝，我也是空降你们的节目的。”
那位制作人似乎没想到林杉会出手帮助。
明明知情人都说了林杉和蒋真没什么的，真是的。
尴尬地笑着看林杉一口喝下那杯酒，他也讪讪地把酒咽下。
林杉喉结上下滚动，带着怒火消散后的热意。
那位制作人走后，林杉没和蒋真说一句话，只是回身看了一眼眼神刚刚柔和下来的路弯弯。
路弯弯看着蒋真复杂的眼神，默默低头吃了一口鲍鱼炖蛋。
明明又香又嫩滑，此时吃着却不似之前想象过的美味。
一碗炖蛋下肚，恰恰好吃了七分饱，她就有些想走了，想找借口去洗手间，却见到蒋真突心有灵犀似地回头示意她聊一聊。
路弯弯感觉到了什么，点头回应。
两人在一处昏暗的走廊碰头，蒋真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电子烟，也不抽，就咬着。
“你是‘钴蓝色月亮女士’？”
路弯弯眉心一跳。
真服了怎么大家都知道。
“不用担心，”蒋真笑笑，把烟夹在手里。
“只有我知道，因为是我告诉林杉的。”
路弯弯没想到她这么诚实，想说点什么，却还是没法原谅这种告密的行为，于是便说不出违心的话。
“那么，为了公平，”
她凑过来，带着花果香调，是Dior花漾女士香水。
“我是TrShan。”
确实很公平，路弯弯在黑暗中笑笑。
她完全没想到蒋真会是林杉的粉丝，却突然想到安喜拍到的她的壁纸，才渐渐接受这个事实。
蒋真并不在意她的表情，“我是因为喜欢林杉才入行的，结果，”她干涩地笑笑，“我入行那年，他就被雪藏了。”
她靠到墙上，一身白裙在黑暗中显得单薄极了。
“所以我就脱粉了，因为工作太忙了，出不了图，也没法跟行程。”
“所以，在知道你就是月亮的时候，你也已经脱粉了，我以为你和我是一样的。”
“一样的喜欢林杉。”
路弯弯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穿着一黑一白的两个大粉，面对面平静地聊着脱粉林杉的事儿，有些滑稽。
她抿唇笑笑，继续听蒋真说。
“可是，这么多天下来，我发现我没办法和你对立。”
她顿了顿，似乎用了些力气才接着说下去。
“你有天赋，有很多朋友，也有骨气，像我，进了圈子就因为各种原因和朋友分开了，骨头都被娱乐圈的黑水泡软了，常常觉得抬不起头来，很痛苦，所以开始抽烟。”
路弯弯站直，离开墙面，走了两步，和她并肩。
“真真姐，我……”
蒋真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说了，“我可能还是无法和你做朋友，心放在冰箱冷硬了太久，化冻还需要时间，但是我可以送你两个礼物。”
路弯弯点点头，“谢谢。”
两人交换了一个拥抱。
蒋真与她耳语了两句话。
—
综艺结束大概还有一周才到金曲奖颁奖晚会，这期间不少朋友都表现得比路弯弯还有野心。
安喜拉着路弯弯拍了好几张宣传照，丁绘意陪她挑了礼服，高晗铭给她挑首饰，之前认识的助理和工作人员们也都一一祝贺她，有的已经提前开始庆祝。
路弯弯笑呵呵地接受，然后大多谦虚地回应。
在一众包裹中，路弯弯意外看到了两个特殊的寄件人。
路宗义和邓芝。
他们找的是同城快送，寄来了两件很特殊的物品。
一根指挥棒和一串项链。
路弯弯有印象。
那是他们第一次上台正式表演时用的物件，两个人把它们视为珍宝，也被当作吉祥物。
路弯弯找了个盒子装起来，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暖流。
自从上次她发了消息给他们之后，不管是自己发专辑，还是发单曲，甚至是被提名，两位都没有任何表示，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她一度有些失落。
原来两位只是不善于用口头表达。
她拉开窗帘，让阳光晒进心里。
本来这一周可能就这样平静祥和地过去，周五的时候路弯弯却被一个想不到的人邀请了。
贺渊。
一段时间不见，他似乎变得更阴鸷了，眼里透着股狠戾。
路弯弯只是静静地坐在对面喝咖啡，等他开口。
“路弯弯，不要以为这奖你能拿到手，你那首新曲，又是模仿Lord Lucifer的曲风吧？”
路弯弯放下咖啡杯，挑挑眉，“空口无凭的事儿，贺先生何必这么对晚辈赶尽杀绝。”
他不屑地笑笑，凑近她，有些咬牙切齿：
“还有，别以为你能瞒得住家里的背景，要不要猜猜假如我把你的家世曝光，你会不会被骂。”
路弯弯有些嫌恶地向后，“试试呗。”
她不明白为什么贺渊会对自己这么厌恨，以至于到了要调查她的地步。
直到她回家看见金曲奖提名名单里自己的前一位就是贺渊，她才明白过来。
走之前，路弯弯提起自己的包，居高临下地瞥他，“前辈，我本来对这个奖没什么野心的。”
她微微俯下身，寒意直达眼底，对着他挑起一个轻蔑的笑。
“现在有了。”
—
想了很久，路弯弯还是在家里的群发了消息。
【路弯弯】：如果最近有人在网上爆料我的背景，你们不用管，我来解决就行。
【路大师】：谁这么无聊，你走到今天又不是靠得我们这俩老骨头。
【邓芝】：放心，我们自有分寸。
这才放下心来，她看向茶几上摆着的小麻花，突然想到蒋真送自己的第一个礼物。
“林杉特意问侍应生要了麻花的链接，拜托丁绘意买了送你。”
只是多吃了两口而已，有些人却注意到了。
路弯弯不得不承认，即使林杉不是她理想中的伴侣，做的事却是实实在在的贴心且温暖的。
自从上次说了狠话之后，两个人之间已经很久没有当面聊过，这人还是一样的不爱标榜自己。
想到这儿，她打开上次参加的综艺看了起来。
主持人正在和艺人们闲聊，让大家展示最近听歌榜第一，林杉明显顿住了半晌。
问到他的时候，他很快收敛了表情，大方地展示手机屏。
月度听歌榜第一：
《听花》—高晗铭/小花。
即使他的手指挡住了后面的次数，眼尖的路弯弯还是看到了。
他听了100次。
他本就深邃的眉骨此时像个黑洞，下一秒就会把她吸过去。
他明明瘦了，路弯弯却觉得他更立体了。
那是性格的厚度。
那是能超出所有平面硬照的，立体的他。
—
路弯弯对于金曲奖其实没什么野心，只是回国的第一首单曲，不必太急，但是朋友们都在提醒她要有野心。
知道她在综艺幕后工作，短短一周有三位来探班找她玩儿。
姑娘们来的时候，总是带着一堆吃的玩儿的。
很快路弯弯的酒店房间就塞得满满当当，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送给艺人们一些。
结束综艺的前一晚，整个制作组团建的时候，路弯弯抱着两大袋的零食前往宴会厅。
她罕见地穿着Acne Studios的缎面纯黑连衣裙，配一对Chanel中古满钻耳饰，脚踩一双CL的玛丽珍，化了个比较简单的妆容，敛去了许多锋芒。
录音助理给她留了位置，两个人一聚在一起就开始蛐蛐所有人。
她给路弯弯指指艺人那桌。
路弯弯看到蒋真和林杉坐在一起。
蒋真穿着一条仙女裙，盘着发髻，背挺得很直。
林杉则一身白色西装，稍稍向另一侧倾斜，看上去有些疲惫。
“哎，弯弯，我听说蒋真本来没有档期的，是听说林杉空降才来的。”
她一脸神秘，却又忽然想起什么。
“我记得林杉也没有档期，好像也是为了谁来的，可是这几天下来我也没看出他和谁暧昧啊？”
路弯弯正嚼着一根小麻花，突然感觉被点了。
她艰难地吞咽，然后快速地绕开了这个话题。
再看艺人那桌的时候，就发现林杉和一位女艺人换位置了。
这个位置换得很巧妙。
礼让位置给女艺人。
加入男艺人聚集地。
以及，和她面对面。
路弯弯本来准备再啃下一个小麻花了，突然觉得自己应该矜持一点。
悄悄拍去裙摆上的小碎渣。
最后依依不舍地看一眼小麻花们，她毅然决然坐直等上菜。
团建快结束的时候，有个腆着大肚子的制作人颤颤巍巍地端着一杯红酒来敬蒋真。
那双肥硕的手搭上她光裸的肩头来回摩挲。
路弯弯能很明显地看到蒋真有些抽搐的面部肌肉，她放下筷子，准备静观其变。
“真真啊，非常感谢你来我们的节目啊，给我这个面子，刘某万分荣幸，”
油腻的语调，拖长的尾音，令人作呕。
恰巧蒋真那桌三个男艺人两个都去敬酒了，已经开始说胡话，只有林杉还坐在座位上清醒着。
听到这儿，他原本低头敲击手机的手指也停下来。
他蹙起眉头，狗狗眼变得窄长，多了几分攻击性。
“我敬你啊！我敬你！！”
下一秒似乎就要把紫色的葡萄酒倾倒在女人的身上。
路弯弯正准备冲过去，就看到一只手稳住了那只摇摇欲坠的酒杯，另一只手抓起制作人不安分的肥手从蒋真肩头移开。
路弯弯的心总算安稳了不少。
“刘制作人，想喝酒和我喝，我也是空降你们的节目的。”
那位制作人似乎没想到林杉会出手帮助。
明明知情人都说了林杉和蒋真没什么的，真是的。
尴尬地笑着看林杉一口喝下那杯酒，他也讪讪地把酒咽下。
林杉喉结上下滚动，带着怒火消散后的热意。
那位制作人走后，林杉没和蒋真说一句话，只是回身看了一眼眼神刚刚柔和下来的路弯弯。
路弯弯看着蒋真复杂的眼神，默默低头吃了一口鲍鱼炖蛋。
明明又香又嫩滑，此时吃着却不似之前想象过的美味。
一碗炖蛋下肚，恰恰好吃了七分饱，她就有些想走了，想找借口去洗手间，却见到蒋真突心有灵犀似地回头示意她聊一聊。
路弯弯感觉到了什么，点头回应。
两人在一处昏暗的走廊碰头，蒋真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电子烟，也不抽，就咬着。
“你是‘钴蓝色月亮女士’？”
路弯弯眉心一跳。
真服了怎么大家都知道。
“不用担心，”蒋真笑笑，把烟夹在手里。
“只有我知道，因为是我告诉林杉的。”
路弯弯没想到她这么诚实，想说点什么，却还是没法原谅这种告密的行为，于是便说不出违心的话。
“那么，为了公平，”
她凑过来，带着花果香调，是Dior花漾女士香水。
“我是TrShan。”
确实很公平，路弯弯在黑暗中笑笑。
她完全没想到蒋真会是林杉的粉丝，却突然想到安喜拍到的她的壁纸，才渐渐接受这个事实。
蒋真并不在意她的表情，“我是因为喜欢林杉才入行的，结果，”她干涩地笑笑，“我入行那年，他就被雪藏了。”
她靠到墙上，一身白裙在黑暗中显得单薄极了。
“所以我就脱粉了，因为工作太忙了，出不了图，也没法跟行程。”
“所以，在知道你就是月亮的时候，你也已经脱粉了，我以为你和我是一样的。”
“一样的喜欢林杉。”
路弯弯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穿着一黑一白的两个大粉，面对面平静地聊着脱粉林杉的事儿，有些滑稽。
她抿唇笑笑，继续听蒋真说。
“可是，这么多天下来，我发现我没办法和你对立。”
她顿了顿，似乎用了些力气才接着说下去。
“你有天赋，有很多朋友，也有骨气，像我，进了圈子就因为各种原因和朋友分开了，骨头都被娱乐圈的黑水泡软了，常常觉得抬不起头来，很痛苦，所以开始抽烟。”
路弯弯站直，离开墙面，走了两步，和她并肩。
“真真姐，我……”
蒋真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说了，“我可能还是无法和你做朋友，心放在冰箱冷硬了太久，化冻还需要时间，但是我可以送你两个礼物。”
路弯弯点点头，“谢谢。”
两人交换了一个拥抱。
蒋真与她耳语了两句话。
—
综艺结束大概还有一周才到金曲奖颁奖晚会，这期间不少朋友都表现得比路弯弯还有野心。
安喜拉着路弯弯拍了好几张宣传照，丁绘意陪她挑了礼服，高晗铭给她挑首饰，之前认识的助理和工作人员们也都一一祝贺她，有的已经提前开始庆祝。
路弯弯笑呵呵地接受，然后大多谦虚地回应。
在一众包裹中，路弯弯意外看到了两个特殊的寄件人。
路宗义和邓芝。
他们找的是同城快送，寄来了两件很特殊的物品。
一根指挥棒和一串项链。
路弯弯有印象。
那是他们第一次上台正式表演时用的物件，两个人把它们视为珍宝，也被当作吉祥物。
路弯弯找了个盒子装起来，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暖流。
自从上次她发了消息给他们之后，不管是自己发专辑，还是发单曲，甚至是被提名，两位都没有任何表示，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她一度有些失落。
原来两位只是不善于用口头表达。
她拉开窗帘，让阳光晒进心里。
本来这一周可能就这样平静祥和地过去，周五的时候路弯弯却被一个想不到的人邀请了。
贺渊。
一段时间不见，他似乎变得更阴鸷了，眼里透着股狠戾。
路弯弯只是静静地坐在对面喝咖啡，等他开口。
“路弯弯，不要以为这奖你能拿到手，你那首新曲，又是模仿Lord Lucifer的曲风吧？”
路弯弯放下咖啡杯，挑挑眉，“空口无凭的事儿，贺先生何必这么对晚辈赶尽杀绝。”
他不屑地笑笑，凑近她，有些咬牙切齿：
“还有，别以为你能瞒得住家里的背景，要不要猜猜假如我把你的家世曝光，你会不会被骂。”
路弯弯有些嫌恶地向后，“试试呗。”
她不明白为什么贺渊会对自己这么厌恨，以至于到了要调查她的地步。
直到她回家看见金曲奖提名名单里自己的前一位就是贺渊，她才明白过来。
走之前，路弯弯提起自己的包，居高临下地瞥他，“前辈，我本来对这个奖没什么野心的。”
她微微俯下身，寒意直达眼底，对着他挑起一个轻蔑的笑。
“现在有了。”
—
想了很久，路弯弯还是在家里的群发了消息。
【路弯弯】：如果最近有人在网上爆料我的背景，你们不用管，我来解决就行。
【路大师】：谁这么无聊，你走到今天又不是靠得我们这俩老骨头。
【邓芝】：放心，我们自有分寸。
这才放下心来，她看向茶几上摆着的小麻花，突然想到蒋真送自己的第一个礼物。
“林杉特意问侍应生要了麻花的链接，拜托丁绘意买了送你。”
只是多吃了两口而已，有些人却注意到了。
路弯弯不得不承认，即使林杉不是她理想中的伴侣，做的事却是实实在在的贴心且温暖的。
自从上次说了狠话之后，两个人之间已经很久没有当面聊过，这人还是一样的不爱标榜自己。
想到这儿，她打开上次参加的综艺看了起来。
主持人正在和艺人们闲聊，让大家展示最近听歌榜第一，林杉明显顿住了半晌。
问到他的时候，他很快收敛了表情，大方地展示手机屏。
月度听歌榜第一：
《听花》—高晗铭/小花。
即使他的手指挡住了后面的次数，眼尖的路弯弯还是看到了。
他听了100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