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从来都不喝酒吗？”
向晨显然有些惊讶，但还是无奈的叹了叹，走到冷鲜柜旁，挑选了一堆五颜六色的罐装啤酒。
“你以前也没喝过酒，不知道能不能喝。”
向晨一边带着晓晓往附近广场走去，一边打开塑料袋，打量着罐体上的包装说明，“我买了不同度数的啤酒”。
“女生适合喝这种，味道没有常规的啤酒那么呛，要不要试试？”
向晨从袋子里挑出一罐度数最小的水蜜桃味鸡尾酒。
曲晓晓朝袋子里瞧了瞧，犹豫着把那粉色罐子放了回去，突然眼前一亮：“这个看起来好酷，我想喝这个。”
她指着那黑金包装的啤酒，看向向晨的眸色里満是期待。
“oranjeboom这是什么牌子呢？”
这不行”！
向晨顿时皱了眉，断了她的念头，“这不适合你们女孩子喝。”
刚才挑选的时候，也没注意，没想到放了一瓶度数这么高的啤酒，他心里开始有点慌了。
“我就喝这一次，而且有哥哥你在，没事的。”
曲晓晓从小到大就比同龄的孩子懂事，这些年也没有跟他提过任何要求。
一直以来，妹妹都过于乖巧，可正因如此，他们间的关系始终显得过于客套和距离感。
算起来，今天还算是晓晓第一次主动提出自己的想法。
“确定要喝吗”?
向晨确认道。
看着妹妹坚定的目光，他再次确认后，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提起拉环递到晓晓手中。
曲晓晓接过酒，轻轻抿了一口，不禁啧了一声：“原来酒是这个味道。”
意犹未尽地举起罐子又喝了两口，突觉一道气体堵在喉咙里出不去。
没忍住打了个酒嗝。
“这酒不能干喝，得吃点东西垫垫胃，”向晨拿出一根烤串喂到晓晓嘴边，郑重道：“不然晚上睡觉肚子该不舒服了。”
曲晓晓一口咬在烤串上，然后一拉，将整块食物都塞进嘴里，两颊鼓囊着，笑道：“好吃，还是小时候的味道”。
两兄妹这才第一次有了稍显亲密的举动。
向晨打开一听酒，仰头喝了一口，说：“不过，你是女孩子，可以跟家人喝，但不能随便在外面喝酒，尤其跟异性，知道吗？”
曲晓晓乖巧的“嗯”了一声然后没了声音。
须臾。
余光感觉到妹妹的身影一斜，向晨立马转身探去，那道倩影正好跌入自己怀里。
在酒精的刺激下，晓晓的意志和情绪显然有些恍惚。
她突然想起这些年的孤独和压抑，想起无数个夜里偷偷藏在被窝里的眼泪和痛苦。她的眼眶渐渐发红，情绪开始失控。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向晨的心间，他感受到了妹妹的情绪变化，拢了拢妹妹的肩膀，轻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喝了酒胃不舒服了”？
曲晓晓只是摇摇头，闷声哭泣，她十分克制的想收回眼泪，不想让哥哥看到自己这狼狈的一幕，可是越是硬憋着，喉咙间的呜咽声就愈明显，紧接着发出阵阵啜泣。
忽的，她开了口。
“哥，你会离开我吗”？
向晨诧异地垂目俯视怀里纤瘦的身躯，柔声道：“说什么傻话呢，家人怎么可能离开？”。
本想安慰晓晓，可没曾想怀里人反而哭的更大声，活脱脱哭成了一个泪人。
“不要离开我好吗，哥，还有阿姨……”
路边的人经过看到这一幕，正投来好奇的目光，不知道的还以为向晨是个欺负了女友的渣男男朋友。
好在夜里路灯晦暗，也看不大清楚面貌来。
“不会的”。
向晨轻轻拍着晓晓的背，试图让她不那么难受。
“可是有人告诉我，我只是暂时寄宿在你们家的，我不能厚着脸皮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我要有眼力见，不能一直麻烦别人，等我毕业后我要自食其力……”
还没等曲晓晓说完，向晨实在听不下去，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他望着晓晓那张稍显稚嫩的脸蛋，疑问:“是不是大伯母又跟你说什么了”?
“你哥我能是别人吗？咱妈能是别人吗？我还怕你不要我这个哥呢，这么好的妹妹去哪里找？”
“没你这个贴心小棉袄，哥还怎么活？”
平日里本来性格寡淡的向晨，得多大的勇气，此刻才能像个话痨不断往外输出，说的晓晓哭笑不得。
向晨心疼地轻轻环着曲晓晓，任由她的泪水清涕打湿弄脏自己的衣襟，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的一头秀发，轻声安慰：“没事了，等以后买了房子，哥把最大的卧室留给你”。
夜已深，凉风乍起。
一阵轻柔而缓慢的呼吸声在向晨脖颈间耳鬓厮磨，在酒精的催动下，不免涌上一阵酥痒。
向晨见状，用极低的声音小声关切道：“晓晓？”
看怀里的人依旧安然入睡，他扶稳晓晓后，转而弯下身子，一把将她背上。
曲晓晓的身体轻若无骨，与向晨的脸颊近在咫尺，带着一丝醉人的酒香，偶有凉风划过，将带着香气的发丝拂过向晨的脸颊。
夜色中，街灯昏黄，两人的身影在地面拉成一体。
向晨的背脊挺拔而宽广，他小心翼翼地低头避开路上的坑洼和石子，生怕打扰到背上之人的美梦。
可曲晓晓似乎睡的并不安稳，她时而小声嘀咕着貌似梦呓，时而难受到皱起眉头。
转而，趴在肩头的晓晓挺起身子，似乎在酒精的折磨下，胃的灼烧蔓延而上，让她喘着粗气呼吸不上来。
“马上就到了，先忍一下。”
曲晓晓无意识的“嗯”了一声，然后一头又栽到脖颈间，两人的脸颊不经意贴在了一起。
或是感受到了柔软，晓晓继而将脸蛋蹭上去，像一只正在跟主人撒娇的小猫咪。
回到家中，晓晓一阵腹疼，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向晨见状，伸手拉了拉晓晓，可一用力，她反而受力直接坐到冰凉的地板上。
犹豫再三，只得揽过腰身将她抱到卧室。
曲晓晓在疼痛中渐渐失去意识……
梦中她躺在一个冰天雪地里，冷到浑身颤栗，周围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当阳光靠近，她毫不犹豫伸手抓住，彷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不肯放手。
她抓起那道温暖，拂过冰凉的面颊，揉按在疼痛难耐的腹部，以驱逐寒意。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进屋里。
曲晓晓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回忆起昨晚，只记得耳边那轻柔的声音和痒意。除此之外，想不起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感到一阵疼痛目眩。
显然，昨晚喝断了片。
晓晓心下咯噔一下。
遭了！
曲晓晓立马从床上弹起来，一股坠痛感油然而生。
或是听到屋内的动静，门外传来轻微敲门声。
曲晓晓强忍着痛楚，回应着：“马上，马上出来。”
连忙换了身干净衣物出了卧室。
刚打开房门，就见向晨站在一侧，手里端着一碗加了姜丝的皮蛋瘦肉粥。
“不舒服就在床上呆着吧，我把粥给你放床头柜上。”
说完向晨就准备往屋里走去。
“不用！”晓晓尴尬地挤出一个笑容。
“哥，我还是在饭桌上吃吧，待会卧室里气味不好散出去”。
边说边接过那碗粥吃起来。
粥的温度刚好适合入嘴，通过咀嚼，丝丝姜味传递到四肢八骸，暖意也随之升上心头，正好缓解了腹部的不适感。
或是食物的美味，让她过于专注，直到喝完最后一口粥，才发现餐桌斜边有个身影。
她抬眸望去，发现向晨双肘撑在桌面，正静静的注视着自己。
看不出向晨此刻的情绪，他的眼神极为空洞，就像陷入了某个时空的记忆里。
见向晨发愣般的伫立不动，晓晓伸手划过他眼前，好奇：“哥，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看到凑到眼前的琉璃珠子忽闪忽闪，向晨才回过神来。
感觉哥哥没事后，晓晓站起身子正要往厨房走，手里的碗却被一把抢过。
“去沙发躺着消化消化吧，以后不要喝这么多酒了。”
窗外的阳光柔和的洒落在厨房每个角落。向晨系着围裙，站在洗碗池前，双手在热水与泡沫间反复穿梭，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熟练而自然。
随着他手里的动作，水龙头的水流哗哗作响，与窗外的虫鸣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首和谐的曲调。
忽地，她闭目感受着这片安宁。
当她睁眼一看，厨房里早已没了身影。
可隐约听到细小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
遭了！
曲晓晓大惊失色，瞬间顾不上疼痛和不适。
当她赶到门口时，发现向晨正在替她收拾床榻。
眼看着那床特意被她遮盖的空调被正被提起。
曲晓晓立马扑了过去，却因脚底一滑，重心不稳，本能反应地拽住身边的人。
噗通一声，撞进了榻里。
两人因意外羁绊住，此时正以极近的距离四目相对。
可曲晓晓根本来不及尴尬好嘛。
因为比这更狼狈的是--
床单上那片惹眼的红色禁区已经显露无疑。
晓晓施施然挤出一个无语的干笑，竟鬼使神差地探手掩在向晨的双眸上。
心里一直给自己暗示：“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
向晨显然有些惊讶，但还是无奈的叹了叹，走到冷鲜柜旁，挑选了一堆五颜六色的罐装啤酒。
“你以前也没喝过酒，不知道能不能喝。”
向晨一边带着晓晓往附近广场走去，一边打开塑料袋，打量着罐体上的包装说明，“我买了不同度数的啤酒”。
“女生适合喝这种，味道没有常规的啤酒那么呛，要不要试试？”
向晨从袋子里挑出一罐度数最小的水蜜桃味鸡尾酒。
曲晓晓朝袋子里瞧了瞧，犹豫着把那粉色罐子放了回去，突然眼前一亮：“这个看起来好酷，我想喝这个。”
她指着那黑金包装的啤酒，看向向晨的眸色里満是期待。
“oranjeboom这是什么牌子呢？”
这不行”！
向晨顿时皱了眉，断了她的念头，“这不适合你们女孩子喝。”
刚才挑选的时候，也没注意，没想到放了一瓶度数这么高的啤酒，他心里开始有点慌了。
“我就喝这一次，而且有哥哥你在，没事的。”
曲晓晓从小到大就比同龄的孩子懂事，这些年也没有跟他提过任何要求。
一直以来，妹妹都过于乖巧，可正因如此，他们间的关系始终显得过于客套和距离感。
算起来，今天还算是晓晓第一次主动提出自己的想法。
“确定要喝吗”?
向晨确认道。
看着妹妹坚定的目光，他再次确认后，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提起拉环递到晓晓手中。
曲晓晓接过酒，轻轻抿了一口，不禁啧了一声：“原来酒是这个味道。”
意犹未尽地举起罐子又喝了两口，突觉一道气体堵在喉咙里出不去。
没忍住打了个酒嗝。
“这酒不能干喝，得吃点东西垫垫胃，”向晨拿出一根烤串喂到晓晓嘴边，郑重道：“不然晚上睡觉肚子该不舒服了。”
曲晓晓一口咬在烤串上，然后一拉，将整块食物都塞进嘴里，两颊鼓囊着，笑道：“好吃，还是小时候的味道”。
两兄妹这才第一次有了稍显亲密的举动。
向晨打开一听酒，仰头喝了一口，说：“不过，你是女孩子，可以跟家人喝，但不能随便在外面喝酒，尤其跟异性，知道吗？”
曲晓晓乖巧的“嗯”了一声然后没了声音。
须臾。
余光感觉到妹妹的身影一斜，向晨立马转身探去，那道倩影正好跌入自己怀里。
在酒精的刺激下，晓晓的意志和情绪显然有些恍惚。
她突然想起这些年的孤独和压抑，想起无数个夜里偷偷藏在被窝里的眼泪和痛苦。她的眼眶渐渐发红，情绪开始失控。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向晨的心间，他感受到了妹妹的情绪变化，拢了拢妹妹的肩膀，轻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喝了酒胃不舒服了”？
曲晓晓只是摇摇头，闷声哭泣，她十分克制的想收回眼泪，不想让哥哥看到自己这狼狈的一幕，可是越是硬憋着，喉咙间的呜咽声就愈明显，紧接着发出阵阵啜泣。
忽的，她开了口。
“哥，你会离开我吗”？
向晨诧异地垂目俯视怀里纤瘦的身躯，柔声道：“说什么傻话呢，家人怎么可能离开？”。
本想安慰晓晓，可没曾想怀里人反而哭的更大声，活脱脱哭成了一个泪人。
“不要离开我好吗，哥，还有阿姨……”
路边的人经过看到这一幕，正投来好奇的目光，不知道的还以为向晨是个欺负了女友的渣男男朋友。
好在夜里路灯晦暗，也看不大清楚面貌来。
“不会的”。
向晨轻轻拍着晓晓的背，试图让她不那么难受。
“可是有人告诉我，我只是暂时寄宿在你们家的，我不能厚着脸皮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我要有眼力见，不能一直麻烦别人，等我毕业后我要自食其力……”
还没等曲晓晓说完，向晨实在听不下去，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他望着晓晓那张稍显稚嫩的脸蛋，疑问:“是不是大伯母又跟你说什么了”?
“你哥我能是别人吗？咱妈能是别人吗？我还怕你不要我这个哥呢，这么好的妹妹去哪里找？”
“没你这个贴心小棉袄，哥还怎么活？”
平日里本来性格寡淡的向晨，得多大的勇气，此刻才能像个话痨不断往外输出，说的晓晓哭笑不得。
向晨心疼地轻轻环着曲晓晓，任由她的泪水清涕打湿弄脏自己的衣襟，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的一头秀发，轻声安慰：“没事了，等以后买了房子，哥把最大的卧室留给你”。
夜已深，凉风乍起。
一阵轻柔而缓慢的呼吸声在向晨脖颈间耳鬓厮磨，在酒精的催动下，不免涌上一阵酥痒。
向晨见状，用极低的声音小声关切道：“晓晓？”
看怀里的人依旧安然入睡，他扶稳晓晓后，转而弯下身子，一把将她背上。
曲晓晓的身体轻若无骨，与向晨的脸颊近在咫尺，带着一丝醉人的酒香，偶有凉风划过，将带着香气的发丝拂过向晨的脸颊。
夜色中，街灯昏黄，两人的身影在地面拉成一体。
向晨的背脊挺拔而宽广，他小心翼翼地低头避开路上的坑洼和石子，生怕打扰到背上之人的美梦。
可曲晓晓似乎睡的并不安稳，她时而小声嘀咕着貌似梦呓，时而难受到皱起眉头。
转而，趴在肩头的晓晓挺起身子，似乎在酒精的折磨下，胃的灼烧蔓延而上，让她喘着粗气呼吸不上来。
“马上就到了，先忍一下。”
曲晓晓无意识的“嗯”了一声，然后一头又栽到脖颈间，两人的脸颊不经意贴在了一起。
或是感受到了柔软，晓晓继而将脸蛋蹭上去，像一只正在跟主人撒娇的小猫咪。
回到家中，晓晓一阵腹疼，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向晨见状，伸手拉了拉晓晓，可一用力，她反而受力直接坐到冰凉的地板上。
犹豫再三，只得揽过腰身将她抱到卧室。
曲晓晓在疼痛中渐渐失去意识……
梦中她躺在一个冰天雪地里，冷到浑身颤栗，周围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当阳光靠近，她毫不犹豫伸手抓住，彷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不肯放手。
她抓起那道温暖，拂过冰凉的面颊，揉按在疼痛难耐的腹部，以驱逐寒意。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进屋里。
曲晓晓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回忆起昨晚，只记得耳边那轻柔的声音和痒意。除此之外，想不起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感到一阵疼痛目眩。
显然，昨晚喝断了片。
晓晓心下咯噔一下。
遭了！
曲晓晓立马从床上弹起来，一股坠痛感油然而生。
或是听到屋内的动静，门外传来轻微敲门声。
曲晓晓强忍着痛楚，回应着：“马上，马上出来。”
连忙换了身干净衣物出了卧室。
刚打开房门，就见向晨站在一侧，手里端着一碗加了姜丝的皮蛋瘦肉粥。
“不舒服就在床上呆着吧，我把粥给你放床头柜上。”
说完向晨就准备往屋里走去。
“不用！”晓晓尴尬地挤出一个笑容。
“哥，我还是在饭桌上吃吧，待会卧室里气味不好散出去”。
边说边接过那碗粥吃起来。
粥的温度刚好适合入嘴，通过咀嚼，丝丝姜味传递到四肢八骸，暖意也随之升上心头，正好缓解了腹部的不适感。
或是食物的美味，让她过于专注，直到喝完最后一口粥，才发现餐桌斜边有个身影。
她抬眸望去，发现向晨双肘撑在桌面，正静静的注视着自己。
看不出向晨此刻的情绪，他的眼神极为空洞，就像陷入了某个时空的记忆里。
见向晨发愣般的伫立不动，晓晓伸手划过他眼前，好奇：“哥，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看到凑到眼前的琉璃珠子忽闪忽闪，向晨才回过神来。
感觉哥哥没事后，晓晓站起身子正要往厨房走，手里的碗却被一把抢过。
“去沙发躺着消化消化吧，以后不要喝这么多酒了。”
窗外的阳光柔和的洒落在厨房每个角落。向晨系着围裙，站在洗碗池前，双手在热水与泡沫间反复穿梭，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熟练而自然。
随着他手里的动作，水龙头的水流哗哗作响，与窗外的虫鸣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首和谐的曲调。
忽地，她闭目感受着这片安宁。
当她睁眼一看，厨房里早已没了身影。
可隐约听到细小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
遭了！
曲晓晓大惊失色，瞬间顾不上疼痛和不适。
当她赶到门口时，发现向晨正在替她收拾床榻。
眼看着那床特意被她遮盖的空调被正被提起。
曲晓晓立马扑了过去，却因脚底一滑，重心不稳，本能反应地拽住身边的人。
噗通一声，撞进了榻里。
两人因意外羁绊住，此时正以极近的距离四目相对。
可曲晓晓根本来不及尴尬好嘛。
因为比这更狼狈的是--
床单上那片惹眼的红色禁区已经显露无疑。
晓晓施施然挤出一个无语的干笑，竟鬼使神差地探手掩在向晨的双眸上。
心里一直给自己暗示：“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