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风岱赶到时，现场满目疮痍。她搬开挡在门口的半具尸体，熟悉安心的屋子成了瓦砾堆积的混乱之地。
曾经满是霉菌的墙面已被血水冲洗，本就破败的墙体经过恶战的冲击添上了许多弹孔痕迹，天花板粘连着不少还在滴落的肉泥。穿过尸骸走廊，里面更是破败不堪。餐桌早就辨不出原样，沾了血和灰尘的饭菜混着瓷盘碎片散落满地。
原本放置在饭桌后墙上的神龛也已倒塌，还在红布襁褓中的神像支离破碎混入废墟。
风岱焦急地四处寻找阿婆，然而不见踪迹。熟悉的轮椅屹立在断壁残垣之中，没沾到丝毫血迹，干净又空荡，座椅中心放置着她出门前摘下的戒指。
这枚戒指是她刚来这没多久阿婆给她的，据说是阿婆祖先传下的宝物。阿婆送她戒指时，满眼慈爱，宠溺地抚摸她的小脑袋：“乖乖，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啦”
拿起戒指摩挲，身旁的轮椅骤然发出声响，传来阿婆提前准备的录音。
“乖乖，向东跑，他们的目标是你。”
他们？是谁？
言犹在耳，不远处整齐有力的步伐声打破寂静。又是一轮追兵，风岱没时间伤心，匆忙地剥下两把死尸身上的冲锋枪冲向门外。
然而刚踏出没两步，领头的追兵队长就发现她的身影，指挥大部队朝她追去。
“上头交代了，死活无所谓，别伤了心脏就行！”
一声令下，枪声如烟花炸开，子弹在空中描绘出道道致命的弧线。
风岱也不甘示弱，她的枪法很准，短短几枪，倒下十几个追兵。
几轮下来，对面武力仍充足，她快空匣了。以一敌众，再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好抓住间隙用冲锋枪为自己开辟一条逃跑路子。
谨记阿婆的话，向东去。就这么跑了十几公里，然而这条路的尽头竟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看一眼身后穷追不舍的追兵，她义无反顾跳了下去。
好在没她想象的深，除了些许擦伤并无大碍。坑内一片漆黑，她轻触耳饰，铜钱边缘照射出一道光线，发出微微光亮。环顾四周，大多是废弃的工业垃圾，还有些毁坏的人体器官，不少已经腐烂了。混杂一堆，散发出阵阵恶臭。
此时追兵也到达坑口，他们犹豫地徘徊，面面相觑。商议一番，围绕坑口排成一圈，盲打黑暗深邃的底部。
风岱早已找好躲藏的位置，任由暴雨般的进攻落下。
片刻，猛烈的攻击戛然而止。她谨慎地探出双眼，只见坑底散发着幽幽的光，从内到外，渐变递减。那些破铜烂铁像是有了灵魂一般，漂浮在空中。
“去”
不知哪来的男声，铁块听话地向上快速飞去。长达五分钟混乱的嚎叫后，周围恢复死寂。
什么情况！？
风岱拔出手枪，屏住呼吸，小心审慎地朝中心最明亮之处挪近。
即将抵达时，突然飞来的无形攻击将她推离三米之外，重重摔在地上，闷哼一声。
“真是大胆”
正中心发出猛烈刺眼的白光，让人难以直视，烂泥与沙砾如龙卷风般急速旋转，环绕住白光，模糊的人影从中显现。
视野逐渐清晰，是一个身着古典华服的类人生物。身型修长，银白色齐腰长发，没有五官的脸，脑袋上长着对带有S型弯曲弧度的角。
这是什么新出的科技吗？
正当风岱疑惑时，那张平滑的脸上裂开条缝，绽开一只硕大的猩红眼球，乱转一圈最后锁定她。
咦...
“居然敢来惊扰...”
砰一声打断生物的话，子弹击中它的左臂，血肉横飞。单眼向左下方看去，受伤的地方正以惊人的速度愈合并长出新的手臂。满意地眨巴眨巴眼睛，又盯回女人。
看得风岱眉心紧锁，双手举枪，步步逼近。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那只眼睛依旧注视着，像是透过身躯在窥探她的灵魂，很是不爽。
“是你，又见面了”
见鬼了，没有嘴怎么说的话。
生物继续说道：“两千年了，我都杀累了你的凡胎□□。好在这是你最后一个躯壳，安息吧女娲”
谁？她？女娲？
白光幻化千百把利刃朝她袭来，速度与破坏力齐驱，极力躲避仍被划伤几处。她沿着坑壁走位，躲过的每记利刃都在石壁上留下骇人的刻痕。似乎觉得不够，它们兵分多路，从意想不到的方位追杀。
杂乱无章的进攻方式使风岱无处躲藏，只得见招拆招。一边借力向上移动一边利用悬浮的铁块反击，同时寻找近身之法。
她观察过了，不管是刚才疗伤还是操纵这些刀刃，每一次发力，它的眼眸都会亮一下。所以她推断，那只眼就是怪物的能量之源。
不知是不是错觉，飞刃的速度渐慢，数量好像也在变少，甚至能让她有些许喘息空间。她抓住机会瞄准生物开枪，然而对方直接召唤飞刃来挡住。一来二去，手枪彻底弹尽粮绝。
好消息是，飞刃也没剩多少了，胜利在望。
然而，就在风岱定位时，它倏地消失了。
下一秒，那只瘆人的眼睛挡在她面前，离鼻尖仅几毫米。风岱试图踢开它，但身子无法动弹，被定住了。
那只眼睛骤然瞪大，血丝清晰可见。伸出被法力包裹的右手，贴着她脖颈一击，身后石壁立即粉碎后后一层。
“两千年的诅咒，我恨透你了，我终于要重获自由，离开这个鬼地方！”
说罢，对准她的心脏处带着恨意全力刺入。
风岱清晰地听见血肉被割裂的声音，双眼开始模糊。濒死之际，强烈的求生欲燃起，脑中的声音就要冲出。
“给我滚开！！！”
瞬间，怪物被弹飞十几米开外，在对面的坑壁上砸出一个深坑，缓缓滑落在地。
风岱恢复活动，一股奇妙的感觉盛起。她的身体似乎变得轻松又充满力量。
她冲向对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起鞋底安插的三把匕首。在它没反应过来时，两把匕首穿透厚重的土地，准确无误地钉住双手，将其牢牢固定在地面。
风岱跨坐身上牵制它，左手抓住它的角，右手紧握匕首逼近眼球，刀尖几乎碰触角膜，身上的血零星滴落在他身上。看这只眼球紧张地转动，就知道，赌对了。
她想弄清这到底是什么怪物，于是开始质问：“你是谁”
见他一言不发，她的刀刃逼近几分。
“白泽”
白泽？那个传说中的千古神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向尊崇科学机械的风岱脑子快要宕机，阿婆给她讲的故事居然是真实存在的吗？
“为什么要杀我”，她又问道。
“因为女娲的诅咒”
“什么？”
“我本是逍遥精怪，偶然在人间与姒氏相识并邀我做客。他们卜卦出人类将有灭顶之灾。但好在得到女娲精魂的指示，她将以补天石为介在世间寻合适躯体重生。只是躯壳是凡胎□□，需要通晓千古万法之灵兽献祭重铸神骨。
我不同意，却发现体内早已被风氏下了诅咒。深受欺骗，我意图血洗姒族，却被上古法器镇压于此，日夜蛊毒受尽折磨。
重获自由只有破坏这场长达千年的仪式。根源铲除，诅咒自动失效。我恨透了风氏，恨透了女娲，两千年来我杀了无数将我唤出的躯壳。而你，是最后一个躯壳。这么多年来我也元气大伤，死了也算自由，动手吧”
凭她一人要去天空树找阿婆很是困难，若是能借用超自然力量的话...
短暂的思考过后，风岱在白泽诧异的眼神下放下武器：“我们合作吧，事成之后我帮你重返自由”
“什么意思”
“跟我去救一个人，期间你必须听我指令。至于你说的躯壳，我本来就不在乎。你想要的话，事成之后拿去就好”
她对这些乱七八糟的才没兴趣，女娲？她才不信，她能活到现在都是因为阿婆。就算她是女娲，如果阿婆不在了，还拯救世界？不毁灭世界，人类都要给她烧高香了。
白泽轻笑，“我凭什么信你”
风岱耸肩，“那你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确实没有。
尽管白泽持有怀疑态度，还是答应下来了，毕竟这个垃圾堆一天也不想呆了。
“不怕我找机会杀了你？”
“放心吧，那我会先杀你”，风岱拔出还插在他双手的刀，“走吧，别在这个熏死人的地方了”
风岱还在四周寻找上去的路径，白泽小指一挥，二人安稳地飞上了地面。
风岱眉毛一挑，法力真好用。
方才追兵的尸体整整齐齐躺在坑口周围，这些人或多或少都进行了义体改造。而他们用的义体材质与上次在丹鸟诊所看见的义体碎片很像，只是稍微逊色一些。风岱找到一个还算完好的腿研究。
“喂女人，你说要去救谁啊”，白泽在一旁玩起了尸体上已经空弹的枪。
“你讨厌的风家人，我阿婆风柏青。哦对，我也姓风，风岱”
“真是孽缘”，白泽撇撇嘴，“去哪救”
“阶级分化后，虚仑以树的原型建造了新型城市。D级生活区像树根盘踞大地，剩下的按等级分类居住在云层之上的城市，被称为天空树。每高一级，越往上一层，生态环境更好科技水平也更高。”风岱掰开义肢外壳，这厚度果然是同一材质，“要去天空树的顶端看看了”
风岱拆开腿的内部，只找到残缺的芯片，又去翻看其他的义体。不出所料，都设定好人死记忆芯片即刻报废的程序了。看来要获取信息，得去找寻那几个生拔下来的义肢。
“当务之急需要找到其他义体，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信息。哎？？”
她一转身，白泽居然在她说话之际幻化成了一副俊俏少年模样。银发金眸，面容冷峻，眉宇中透着不屑。刚才起鸡皮疙瘩的大红眼睛化为脖颈上的图案，像是纹身一样，显得人有几分张扬。
白泽转了一圈：“怎么样，帅吗”
“挺好，有鼻子有眼的”
曾经满是霉菌的墙面已被血水冲洗，本就破败的墙体经过恶战的冲击添上了许多弹孔痕迹，天花板粘连着不少还在滴落的肉泥。穿过尸骸走廊，里面更是破败不堪。餐桌早就辨不出原样，沾了血和灰尘的饭菜混着瓷盘碎片散落满地。
原本放置在饭桌后墙上的神龛也已倒塌，还在红布襁褓中的神像支离破碎混入废墟。
风岱焦急地四处寻找阿婆，然而不见踪迹。熟悉的轮椅屹立在断壁残垣之中，没沾到丝毫血迹，干净又空荡，座椅中心放置着她出门前摘下的戒指。
这枚戒指是她刚来这没多久阿婆给她的，据说是阿婆祖先传下的宝物。阿婆送她戒指时，满眼慈爱，宠溺地抚摸她的小脑袋：“乖乖，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啦”
拿起戒指摩挲，身旁的轮椅骤然发出声响，传来阿婆提前准备的录音。
“乖乖，向东跑，他们的目标是你。”
他们？是谁？
言犹在耳，不远处整齐有力的步伐声打破寂静。又是一轮追兵，风岱没时间伤心，匆忙地剥下两把死尸身上的冲锋枪冲向门外。
然而刚踏出没两步，领头的追兵队长就发现她的身影，指挥大部队朝她追去。
“上头交代了，死活无所谓，别伤了心脏就行！”
一声令下，枪声如烟花炸开，子弹在空中描绘出道道致命的弧线。
风岱也不甘示弱，她的枪法很准，短短几枪，倒下十几个追兵。
几轮下来，对面武力仍充足，她快空匣了。以一敌众，再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好抓住间隙用冲锋枪为自己开辟一条逃跑路子。
谨记阿婆的话，向东去。就这么跑了十几公里，然而这条路的尽头竟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看一眼身后穷追不舍的追兵，她义无反顾跳了下去。
好在没她想象的深，除了些许擦伤并无大碍。坑内一片漆黑，她轻触耳饰，铜钱边缘照射出一道光线，发出微微光亮。环顾四周，大多是废弃的工业垃圾，还有些毁坏的人体器官，不少已经腐烂了。混杂一堆，散发出阵阵恶臭。
此时追兵也到达坑口，他们犹豫地徘徊，面面相觑。商议一番，围绕坑口排成一圈，盲打黑暗深邃的底部。
风岱早已找好躲藏的位置，任由暴雨般的进攻落下。
片刻，猛烈的攻击戛然而止。她谨慎地探出双眼，只见坑底散发着幽幽的光，从内到外，渐变递减。那些破铜烂铁像是有了灵魂一般，漂浮在空中。
“去”
不知哪来的男声，铁块听话地向上快速飞去。长达五分钟混乱的嚎叫后，周围恢复死寂。
什么情况！？
风岱拔出手枪，屏住呼吸，小心审慎地朝中心最明亮之处挪近。
即将抵达时，突然飞来的无形攻击将她推离三米之外，重重摔在地上，闷哼一声。
“真是大胆”
正中心发出猛烈刺眼的白光，让人难以直视，烂泥与沙砾如龙卷风般急速旋转，环绕住白光，模糊的人影从中显现。
视野逐渐清晰，是一个身着古典华服的类人生物。身型修长，银白色齐腰长发，没有五官的脸，脑袋上长着对带有S型弯曲弧度的角。
这是什么新出的科技吗？
正当风岱疑惑时，那张平滑的脸上裂开条缝，绽开一只硕大的猩红眼球，乱转一圈最后锁定她。
咦...
“居然敢来惊扰...”
砰一声打断生物的话，子弹击中它的左臂，血肉横飞。单眼向左下方看去，受伤的地方正以惊人的速度愈合并长出新的手臂。满意地眨巴眨巴眼睛，又盯回女人。
看得风岱眉心紧锁，双手举枪，步步逼近。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那只眼睛依旧注视着，像是透过身躯在窥探她的灵魂，很是不爽。
“是你，又见面了”
见鬼了，没有嘴怎么说的话。
生物继续说道：“两千年了，我都杀累了你的凡胎□□。好在这是你最后一个躯壳，安息吧女娲”
谁？她？女娲？
白光幻化千百把利刃朝她袭来，速度与破坏力齐驱，极力躲避仍被划伤几处。她沿着坑壁走位，躲过的每记利刃都在石壁上留下骇人的刻痕。似乎觉得不够，它们兵分多路，从意想不到的方位追杀。
杂乱无章的进攻方式使风岱无处躲藏，只得见招拆招。一边借力向上移动一边利用悬浮的铁块反击，同时寻找近身之法。
她观察过了，不管是刚才疗伤还是操纵这些刀刃，每一次发力，它的眼眸都会亮一下。所以她推断，那只眼就是怪物的能量之源。
不知是不是错觉，飞刃的速度渐慢，数量好像也在变少，甚至能让她有些许喘息空间。她抓住机会瞄准生物开枪，然而对方直接召唤飞刃来挡住。一来二去，手枪彻底弹尽粮绝。
好消息是，飞刃也没剩多少了，胜利在望。
然而，就在风岱定位时，它倏地消失了。
下一秒，那只瘆人的眼睛挡在她面前，离鼻尖仅几毫米。风岱试图踢开它，但身子无法动弹，被定住了。
那只眼睛骤然瞪大，血丝清晰可见。伸出被法力包裹的右手，贴着她脖颈一击，身后石壁立即粉碎后后一层。
“两千年的诅咒，我恨透你了，我终于要重获自由，离开这个鬼地方！”
说罢，对准她的心脏处带着恨意全力刺入。
风岱清晰地听见血肉被割裂的声音，双眼开始模糊。濒死之际，强烈的求生欲燃起，脑中的声音就要冲出。
“给我滚开！！！”
瞬间，怪物被弹飞十几米开外，在对面的坑壁上砸出一个深坑，缓缓滑落在地。
风岱恢复活动，一股奇妙的感觉盛起。她的身体似乎变得轻松又充满力量。
她冲向对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起鞋底安插的三把匕首。在它没反应过来时，两把匕首穿透厚重的土地，准确无误地钉住双手，将其牢牢固定在地面。
风岱跨坐身上牵制它，左手抓住它的角，右手紧握匕首逼近眼球，刀尖几乎碰触角膜，身上的血零星滴落在他身上。看这只眼球紧张地转动，就知道，赌对了。
她想弄清这到底是什么怪物，于是开始质问：“你是谁”
见他一言不发，她的刀刃逼近几分。
“白泽”
白泽？那个传说中的千古神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向尊崇科学机械的风岱脑子快要宕机，阿婆给她讲的故事居然是真实存在的吗？
“为什么要杀我”，她又问道。
“因为女娲的诅咒”
“什么？”
“我本是逍遥精怪，偶然在人间与姒氏相识并邀我做客。他们卜卦出人类将有灭顶之灾。但好在得到女娲精魂的指示，她将以补天石为介在世间寻合适躯体重生。只是躯壳是凡胎□□，需要通晓千古万法之灵兽献祭重铸神骨。
我不同意，却发现体内早已被风氏下了诅咒。深受欺骗，我意图血洗姒族，却被上古法器镇压于此，日夜蛊毒受尽折磨。
重获自由只有破坏这场长达千年的仪式。根源铲除，诅咒自动失效。我恨透了风氏，恨透了女娲，两千年来我杀了无数将我唤出的躯壳。而你，是最后一个躯壳。这么多年来我也元气大伤，死了也算自由，动手吧”
凭她一人要去天空树找阿婆很是困难，若是能借用超自然力量的话...
短暂的思考过后，风岱在白泽诧异的眼神下放下武器：“我们合作吧，事成之后我帮你重返自由”
“什么意思”
“跟我去救一个人，期间你必须听我指令。至于你说的躯壳，我本来就不在乎。你想要的话，事成之后拿去就好”
她对这些乱七八糟的才没兴趣，女娲？她才不信，她能活到现在都是因为阿婆。就算她是女娲，如果阿婆不在了，还拯救世界？不毁灭世界，人类都要给她烧高香了。
白泽轻笑，“我凭什么信你”
风岱耸肩，“那你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确实没有。
尽管白泽持有怀疑态度，还是答应下来了，毕竟这个垃圾堆一天也不想呆了。
“不怕我找机会杀了你？”
“放心吧，那我会先杀你”，风岱拔出还插在他双手的刀，“走吧，别在这个熏死人的地方了”
风岱还在四周寻找上去的路径，白泽小指一挥，二人安稳地飞上了地面。
风岱眉毛一挑，法力真好用。
方才追兵的尸体整整齐齐躺在坑口周围，这些人或多或少都进行了义体改造。而他们用的义体材质与上次在丹鸟诊所看见的义体碎片很像，只是稍微逊色一些。风岱找到一个还算完好的腿研究。
“喂女人，你说要去救谁啊”，白泽在一旁玩起了尸体上已经空弹的枪。
“你讨厌的风家人，我阿婆风柏青。哦对，我也姓风，风岱”
“真是孽缘”，白泽撇撇嘴，“去哪救”
“阶级分化后，虚仑以树的原型建造了新型城市。D级生活区像树根盘踞大地，剩下的按等级分类居住在云层之上的城市，被称为天空树。每高一级，越往上一层，生态环境更好科技水平也更高。”风岱掰开义肢外壳，这厚度果然是同一材质，“要去天空树的顶端看看了”
风岱拆开腿的内部，只找到残缺的芯片，又去翻看其他的义体。不出所料，都设定好人死记忆芯片即刻报废的程序了。看来要获取信息，得去找寻那几个生拔下来的义肢。
“当务之急需要找到其他义体，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信息。哎？？”
她一转身，白泽居然在她说话之际幻化成了一副俊俏少年模样。银发金眸，面容冷峻，眉宇中透着不屑。刚才起鸡皮疙瘩的大红眼睛化为脖颈上的图案，像是纹身一样，显得人有几分张扬。
白泽转了一圈：“怎么样，帅吗”
“挺好，有鼻子有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