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来到熟悉的丹鸟诊所。
姜冶见一身伤的风岱带着一个奇怪男人进来的时候，人都傻了。
“你这伤？”
“骑车摔的”
...
姜冶没有多问，扶人坐下为她上药。
好在伤口虽然多但都不深，除了心脏处需要缝上两针，其他地方稍微消毒上药即刻。
姜冶边动作轻柔地给风岱缠绷带，边上下打量着眼前“坦胸露背”的男人：“这位先生看着不像本地人啊，以前没见过”
白泽眼睛一斜：“我又不是人。少拿本大爷和你们这些弱者相提并论”
姜冶靠近风岱小声问：“这人你从哪捡的，神神叨叨，别是个精神病吧”
“垃圾堆捡的，算是呃...仿生人吧”，要是告诉姜冶他是个神兽，她可能位列仙班做女娲，好像更神经。
“仿生人！？”姜冶绕着白泽转圈查看，感叹做工精致，“这皮肤这外观，好真啊！外面的世界已经发展成这样了吗？哪家公司出的啊，都没放消息出来”
白泽被他充满求知的眼神盯得不爽，像拎鸡崽一样把他拎起。
感受到他的怒气，姜冶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啊，简直做得和真人一样，忍不住多看看。早知道人类科技能发展成这样，大学还研究什么人体医学。这个质感巧夺天工，女娲在世都捏不出这么精美的作品”
风岱翻了个白眼，确实，女娲就在这听你吹水呢。
虽然白泽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但是被夸一通心情大好，客气地将人放下。
“我白泽乃吸收日月光辉，万物之灵而生，自然是与众不同”
“白泽？好啊，连名字都如此具有神性。”
“你这凡人倒是独具慧眼，爱说实话。想必也医术高超，悬壶济世”
“好了，可以了”，风岱示意姜冶闭嘴，“我过来是想问你之前的义肢是从谁手上收的”
姜冶极力回忆：“不像是癸市的熟脸，应该是小偷小贩，不记得了”
“那你都移植给谁了”
大腿移植给了一个像是赏金猎人的女人，外穿脊柱移植给了一个像是教徒的男人。他们在癸市都打过几个照面，但具体的就不得而知。
风岱根据他提供的一些外貌信息碎片，决定去癸市看看。
如果说暗港城是虚仑边缘的罪恶都市，那么癸市就是地下城的下水道。见不得光的地方，是重型罪犯逃窜的狂欢之处。在这里没有姓名，只有代号。
但同时，这里也聚集着许多宝藏，拥有最大的黑市交易，流通着所有意想不到的东西。
风岱带着白泽穿梭在深夜的暗港城，她走的小巷，除了头顶有盏被雨淋坏而闪烁的路灯外没有任何生气。
二人一前一后走着，周围幽静地能听清滴水的声音。
风岱察觉到些许不对劲，放缓脚步，手搭在腰间的枪上。感到身后空气的波动，直觉帮她闪过光刃的攻击，她立即转身开枪。
子弹正中白泽眉心，他手中还未起势的光波瞬间消散，双眼涣散，身体僵硬地向后倒去。
她走上前去，居高临下的枪口再次对准他的脑袋。
风岱的眼神带着威胁和警告，“我的话你听不进去？”
白泽眉间的血洞逐渐愈合，双眼重新聚焦。
他支起上半身将自己的额头呈到风岱的枪口，睫毛轻颤，抬起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张嘴将方才的子弹从舌尖送出。
子弹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白泽勾起嘴角，轻笑道：“玩笑而已，下次不会了”
风岱睨了他一眼，收枪继续往前走。
“子弹不要了？”
“送你了”
白泽的视线落在子弹上停顿两秒，捡起擦拭干净后揣进口袋，跟了上去。
在巷中拐了十几个弯后，风岱在一个自动贩卖机前停下脚步。
白泽环视四周，空无一人的破败街道，连灯都没有。这台自动贩卖机却崭新无尘，异常突兀。仔细看，贩卖机竟是嵌在墙体里的。
风岱看出了他的疑惑，熟练地在屏幕上输入着。
“滴滴”一声，贩卖机发出语音提示：“您已成功购买621瓶可乐，请稍后...”
风岱后退一步，自动贩卖机在二人的注视下裂开一道缝隙，缓缓向两旁拉开，露出中间漆黑的空洞。
白泽疑惑道：“这是？”
“癸市的入口之一，走吧”
说罢，风岱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白泽心有疑虑，仍跟着下去。
他们坠入深不见五指的黑暗之地，在下坠中视野开始出现光亮。
数不尽的天灯有序地来回飘荡，散发出幽亮的光辉。
风岱顺手抓住只钢骨制的天灯，白泽随之效仿，身体的自重在天灯如降落伞般的防护下缓缓降落。
随着天灯落地，一副绮丽魔幻的景象绘在眼前。
癸市是一个代号为阎罗的神秘人出资建立的地下空间。连廊如卧龙般悬浮盘踞在半空，红瓦青黛的屋宇错落其中，红灯笼点缀飞檐。方才无尽的天灯在黑暗顶端犹如繁星点点。
连廊之下是各类小店和摊位聚集的黑市，售卖着任何能想到的东西，来往的路人走马观花般挑拣。这里没有身份等级限制，谁都能来。
一小贩见风岱二人观望，立即上前推销：“姑娘需要点什么？我这有断腿、芯片、还有活体器官呢。”
风岱停下脚步询问她追查的义肢型号，那小贩笑道：“这咱们确实没有，不过有其他型号的，姑娘要不要看看”
她摇摇头，并不打算在这里浪费时间，她得去找蝴蝶商人问有关义肢的下落。
蝴蝶商人是癸市著名的情报贩子，听闻只要有钱能获取任何情报，机密也不例外。只是他行踪不定，很难找到。
“蝴蝶商人今天在吗？”
没了生意的小贩瘪嘴，没好气地抬头指路：“沿着路直走到底左拐...”
说话间，连廊飞檐上的灯笼亮起红光，上面的塔楼瞬间灯火通明。极乐阁的招牌就此亮起，朱红镶金的大门开启。街上的人立即识趣地站成两排，空出中间的路，安静等待。
那小贩见二人不动，赶忙将他们拉在一旁：“别挡路别挡路”
正觉得奇怪，一群镶嵌着鬼怪傩面的机器人从塔楼飞下。随之而下的还有数条电子光幕，悬浮在空中，上面明晃晃标着“冥”、“癸”等字眼。
傩面机器人身高约两米，头戴机械花冠，身着线缆织做的流苏戏服，几只彩锦羽毛修饰，闪着彩光。
为首的高举三支香，身后跟着的机器人形态各异。有手持光带的，手握双刀的，也有背钢铁旗帜手捧莲花的。
待香燃尽，它们在路中间停下，空气中弥漫着香火味。
它们开始有秩序地扭动着灵活的关节，转圈踏步，走罡按决，像是在进行一场盛大的祭祀。时而翩翩起舞，时而激烈搏击。光滑的外壳流动着微光，透露出怪诞又鬼魅的色彩。
一舞毕，它们整齐地停在路边两侧。脑袋微低，双手合十，似乎是在虔诚地迎接什么。
白泽有些不解：“这是？”
“你们哪运气好，刚来就碰着拍卖了。听说今个有天空树来的好货，就在极乐阁等着拍卖呢！”
小贩正说着，癸市的正门突然开启。
一条船舟形状的花车驶入，船身用金属雕刻着百鬼图。船头两边分别站立着一个高耸的雕像，一黑一白，俯视众人，压迫感十足。花车之上的人无一不带着面具，包裹严实。
“癸市正门开可是少见，还来了这么多贵客，今个的拍卖可不简单”，小贩小声嘀咕着。
风岱抬头看向连廊之上的极乐阁，若有所思。
随着花车的愈发接近，花车缓缓上升，像悬棺一样驶入极乐阁的塔楼，守卫的傩面机器人也跟着回去。
街道恢复熙攘状态，风岱盯着极乐阁目不转睛。
天空树是A级人居住的城市，到底有什么好货值得这么大的动静？
或许会与她寻找的线索有关，她打算亲自去看看。
趁着极乐阁的大门还未完全关闭，风岱抓紧时间隐匿在人群中，接近连廊底部。
她与白泽四目相视，还没开口，后者轻微抬手，二人顺利飞上连廊。
赶在关门前，成功丝滑进入。
谁知极乐阁内部就同迷宫般有着无数个相同的房间，走廊重叠交错。整座塔楼内部如同精密的仪器，上可通天，下可抵地。
想要找到拍卖间，简直无从下手。
“现在怎么办”，白泽在一旁问起。
风岱闭眼仔细分辨空中的味道，她常年与机械打交道，机油的气味能帮她分辨机器好坏，因此对气味很是敏感。
她在混乱的气味世界寻觅着，直到一股夹杂香火气息的机油味引起她注意。
“跟上”
说罢，风岱追着逐渐浓郁的气味极力搜寻，在走廊迷宫内翻找。
白泽震惊于她强迫的体能，一溜烟就没影了。等他好不容易追上，风岱已经找好蹲点位置了。
“喂你...”
风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打断他还没说出的抱怨，指了指对面的房间。
她侧耳伏在花窗上仔细听着。
刚开始拍卖的几样都是一些寻常东西，机械芯片，义肢什么的，直到...
拍卖师介绍的声音响起：“接下来的拍品是一位女士，来自A级居民的生育权。一千万起拍，欢迎各位竞价。”
风岱双眉皱起，这里怎么会有A级居民，还沦为拍品！？
“恭喜9号贵宾以八千万的价格收入囊中”
这是最后一件拍品，拍卖就此结束。
风岱想看清是谁将人拍下，轻手轻脚拉出条窗户缝，却对上一张面无表情的机械人脸。
姜冶见一身伤的风岱带着一个奇怪男人进来的时候，人都傻了。
“你这伤？”
“骑车摔的”
...
姜冶没有多问，扶人坐下为她上药。
好在伤口虽然多但都不深，除了心脏处需要缝上两针，其他地方稍微消毒上药即刻。
姜冶边动作轻柔地给风岱缠绷带，边上下打量着眼前“坦胸露背”的男人：“这位先生看着不像本地人啊，以前没见过”
白泽眼睛一斜：“我又不是人。少拿本大爷和你们这些弱者相提并论”
姜冶靠近风岱小声问：“这人你从哪捡的，神神叨叨，别是个精神病吧”
“垃圾堆捡的，算是呃...仿生人吧”，要是告诉姜冶他是个神兽，她可能位列仙班做女娲，好像更神经。
“仿生人！？”姜冶绕着白泽转圈查看，感叹做工精致，“这皮肤这外观，好真啊！外面的世界已经发展成这样了吗？哪家公司出的啊，都没放消息出来”
白泽被他充满求知的眼神盯得不爽，像拎鸡崽一样把他拎起。
感受到他的怒气，姜冶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啊，简直做得和真人一样，忍不住多看看。早知道人类科技能发展成这样，大学还研究什么人体医学。这个质感巧夺天工，女娲在世都捏不出这么精美的作品”
风岱翻了个白眼，确实，女娲就在这听你吹水呢。
虽然白泽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但是被夸一通心情大好，客气地将人放下。
“我白泽乃吸收日月光辉，万物之灵而生，自然是与众不同”
“白泽？好啊，连名字都如此具有神性。”
“你这凡人倒是独具慧眼，爱说实话。想必也医术高超，悬壶济世”
“好了，可以了”，风岱示意姜冶闭嘴，“我过来是想问你之前的义肢是从谁手上收的”
姜冶极力回忆：“不像是癸市的熟脸，应该是小偷小贩，不记得了”
“那你都移植给谁了”
大腿移植给了一个像是赏金猎人的女人，外穿脊柱移植给了一个像是教徒的男人。他们在癸市都打过几个照面，但具体的就不得而知。
风岱根据他提供的一些外貌信息碎片，决定去癸市看看。
如果说暗港城是虚仑边缘的罪恶都市，那么癸市就是地下城的下水道。见不得光的地方，是重型罪犯逃窜的狂欢之处。在这里没有姓名，只有代号。
但同时，这里也聚集着许多宝藏，拥有最大的黑市交易，流通着所有意想不到的东西。
风岱带着白泽穿梭在深夜的暗港城，她走的小巷，除了头顶有盏被雨淋坏而闪烁的路灯外没有任何生气。
二人一前一后走着，周围幽静地能听清滴水的声音。
风岱察觉到些许不对劲，放缓脚步，手搭在腰间的枪上。感到身后空气的波动，直觉帮她闪过光刃的攻击，她立即转身开枪。
子弹正中白泽眉心，他手中还未起势的光波瞬间消散，双眼涣散，身体僵硬地向后倒去。
她走上前去，居高临下的枪口再次对准他的脑袋。
风岱的眼神带着威胁和警告，“我的话你听不进去？”
白泽眉间的血洞逐渐愈合，双眼重新聚焦。
他支起上半身将自己的额头呈到风岱的枪口，睫毛轻颤，抬起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张嘴将方才的子弹从舌尖送出。
子弹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白泽勾起嘴角，轻笑道：“玩笑而已，下次不会了”
风岱睨了他一眼，收枪继续往前走。
“子弹不要了？”
“送你了”
白泽的视线落在子弹上停顿两秒，捡起擦拭干净后揣进口袋，跟了上去。
在巷中拐了十几个弯后，风岱在一个自动贩卖机前停下脚步。
白泽环视四周，空无一人的破败街道，连灯都没有。这台自动贩卖机却崭新无尘，异常突兀。仔细看，贩卖机竟是嵌在墙体里的。
风岱看出了他的疑惑，熟练地在屏幕上输入着。
“滴滴”一声，贩卖机发出语音提示：“您已成功购买621瓶可乐，请稍后...”
风岱后退一步，自动贩卖机在二人的注视下裂开一道缝隙，缓缓向两旁拉开，露出中间漆黑的空洞。
白泽疑惑道：“这是？”
“癸市的入口之一，走吧”
说罢，风岱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白泽心有疑虑，仍跟着下去。
他们坠入深不见五指的黑暗之地，在下坠中视野开始出现光亮。
数不尽的天灯有序地来回飘荡，散发出幽亮的光辉。
风岱顺手抓住只钢骨制的天灯，白泽随之效仿，身体的自重在天灯如降落伞般的防护下缓缓降落。
随着天灯落地，一副绮丽魔幻的景象绘在眼前。
癸市是一个代号为阎罗的神秘人出资建立的地下空间。连廊如卧龙般悬浮盘踞在半空，红瓦青黛的屋宇错落其中，红灯笼点缀飞檐。方才无尽的天灯在黑暗顶端犹如繁星点点。
连廊之下是各类小店和摊位聚集的黑市，售卖着任何能想到的东西，来往的路人走马观花般挑拣。这里没有身份等级限制，谁都能来。
一小贩见风岱二人观望，立即上前推销：“姑娘需要点什么？我这有断腿、芯片、还有活体器官呢。”
风岱停下脚步询问她追查的义肢型号，那小贩笑道：“这咱们确实没有，不过有其他型号的，姑娘要不要看看”
她摇摇头，并不打算在这里浪费时间，她得去找蝴蝶商人问有关义肢的下落。
蝴蝶商人是癸市著名的情报贩子，听闻只要有钱能获取任何情报，机密也不例外。只是他行踪不定，很难找到。
“蝴蝶商人今天在吗？”
没了生意的小贩瘪嘴，没好气地抬头指路：“沿着路直走到底左拐...”
说话间，连廊飞檐上的灯笼亮起红光，上面的塔楼瞬间灯火通明。极乐阁的招牌就此亮起，朱红镶金的大门开启。街上的人立即识趣地站成两排，空出中间的路，安静等待。
那小贩见二人不动，赶忙将他们拉在一旁：“别挡路别挡路”
正觉得奇怪，一群镶嵌着鬼怪傩面的机器人从塔楼飞下。随之而下的还有数条电子光幕，悬浮在空中，上面明晃晃标着“冥”、“癸”等字眼。
傩面机器人身高约两米，头戴机械花冠，身着线缆织做的流苏戏服，几只彩锦羽毛修饰，闪着彩光。
为首的高举三支香，身后跟着的机器人形态各异。有手持光带的，手握双刀的，也有背钢铁旗帜手捧莲花的。
待香燃尽，它们在路中间停下，空气中弥漫着香火味。
它们开始有秩序地扭动着灵活的关节，转圈踏步，走罡按决，像是在进行一场盛大的祭祀。时而翩翩起舞，时而激烈搏击。光滑的外壳流动着微光，透露出怪诞又鬼魅的色彩。
一舞毕，它们整齐地停在路边两侧。脑袋微低，双手合十，似乎是在虔诚地迎接什么。
白泽有些不解：“这是？”
“你们哪运气好，刚来就碰着拍卖了。听说今个有天空树来的好货，就在极乐阁等着拍卖呢！”
小贩正说着，癸市的正门突然开启。
一条船舟形状的花车驶入，船身用金属雕刻着百鬼图。船头两边分别站立着一个高耸的雕像，一黑一白，俯视众人，压迫感十足。花车之上的人无一不带着面具，包裹严实。
“癸市正门开可是少见，还来了这么多贵客，今个的拍卖可不简单”，小贩小声嘀咕着。
风岱抬头看向连廊之上的极乐阁，若有所思。
随着花车的愈发接近，花车缓缓上升，像悬棺一样驶入极乐阁的塔楼，守卫的傩面机器人也跟着回去。
街道恢复熙攘状态，风岱盯着极乐阁目不转睛。
天空树是A级人居住的城市，到底有什么好货值得这么大的动静？
或许会与她寻找的线索有关，她打算亲自去看看。
趁着极乐阁的大门还未完全关闭，风岱抓紧时间隐匿在人群中，接近连廊底部。
她与白泽四目相视，还没开口，后者轻微抬手，二人顺利飞上连廊。
赶在关门前，成功丝滑进入。
谁知极乐阁内部就同迷宫般有着无数个相同的房间，走廊重叠交错。整座塔楼内部如同精密的仪器，上可通天，下可抵地。
想要找到拍卖间，简直无从下手。
“现在怎么办”，白泽在一旁问起。
风岱闭眼仔细分辨空中的味道，她常年与机械打交道，机油的气味能帮她分辨机器好坏，因此对气味很是敏感。
她在混乱的气味世界寻觅着，直到一股夹杂香火气息的机油味引起她注意。
“跟上”
说罢，风岱追着逐渐浓郁的气味极力搜寻，在走廊迷宫内翻找。
白泽震惊于她强迫的体能，一溜烟就没影了。等他好不容易追上，风岱已经找好蹲点位置了。
“喂你...”
风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打断他还没说出的抱怨，指了指对面的房间。
她侧耳伏在花窗上仔细听着。
刚开始拍卖的几样都是一些寻常东西，机械芯片，义肢什么的，直到...
拍卖师介绍的声音响起：“接下来的拍品是一位女士，来自A级居民的生育权。一千万起拍，欢迎各位竞价。”
风岱双眉皱起，这里怎么会有A级居民，还沦为拍品！？
“恭喜9号贵宾以八千万的价格收入囊中”
这是最后一件拍品，拍卖就此结束。
风岱想看清是谁将人拍下，轻手轻脚拉出条窗户缝，却对上一张面无表情的机械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