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你们来我家干什么，她不在！”郑父没好气地道。
这群整天无所事事的小混混，原先郑家还富裕的时候，那几个人就常拉着郑宓出去鬼混。
如今郑家落魄了，这些人表面功夫都不做了，暗地里更是落井下石。
他女儿现在好不容易学好了，这些人又想来祸害。
“父亲，谁找我？”郑宓在里屋听到声音便出了来。
“哎呀，郑宓，多日不见，你这脸怎么还挂彩了。”一女子新鲜地转圈打量着郑宓。
郑宓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她火烧藏书馆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差点被揍死，这人不是明知故问嘛。
“这位小姐，你找我所为何事啊？我如今穷困潦倒连饭也吃不上，可没钱出去玩乐了。”
那人嘻嘻一笑，亲热地上前挽住郑宓的胳膊：“有我呢，哪能让你破费。”
根据原主的记忆，这人名连尹恩施，蛮横无理，跋扈千金一个，脑子机灵却从不用在正处，这次找郑宓想必也目的不纯。
尹恩施家在县上是卖竹简笔墨，生意很好，如同现代的文具商店，不同的是她家还是搞连锁的，口碑良好，家底丰厚。
若是她之后的宣纸做出来了，这不就是最好的销路？
心中有了计划，郑宓脸上的笑也显得真情实感了，她把手搭在尹恩施肩上，一副姐俩好的姿态：“我日盼夜盼可算是把你盼来了，走走走，咱们去酒楼好好叙叙旧。”
沈巍环抱着手，眼神冷冷地看着勾肩搭背的两人。
他起初还以为郑宓是真的转变了。
虽然他迟早会要离开，也不图这人干出什么伟业。
可现在看郑宓一副本性难移的模样，心里难免觉得失望。
另一边，春满楼，包厢内。
“可是今日的菜色不合你的口味？素容正在楼下抚琴，要不要……”尹恩施欲言又止道。
她今日找郑宓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事，不过存着几分奚落的心思。
郑宓一脸不赞同：“我如今是有家室的人，不可再胡来。”
“……装什么装，我还不了解你。”尹恩施招手唤来小厮，吩咐了几句，不一会的功夫就来了一名身量纤细，容貌秀丽的小公子。
“尹小姐，其实我今日跟你出来是有事同你商量。”郑宓开门见山地说。
尹恩施将杯中倒满酒，慢悠悠地说：“可是要说你昨日烧了书馆的事，实话告诉你，这事我真的帮不了。”
郑宓知道这人同自己没有多少情分，今日叫她来，定然是因为心中介怀心爱的素容公子爱慕原主却冷落她。
想让那公子看看她如今落魄的样子。
可这对郑宓来说简直不能算做事，面子能值几个钱：“尹小姐误会了，我是想同你做个生意，只要你答应，保管你是稳赚不赔。”
真是稀奇，败家子还会做生意了。
“做生意，你是不是糊涂了，咱俩从来只会花钱，什么时候赚过钱？”
郑宓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我知道尹小姐的抱负，奈何上头有一位才学出众的姐姐压着，让你没有翻身的余地，尹大人也不看好你。只要你愿意和我合作，一切不是问题。”
这话一语中的，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心中想法的？
郑宓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像个久居高位的掌权者，分明是一个人，之前怎么就没给她这种感觉呢？
尹恩施第一次认真打量起郑宓来：“你想谈什么生意？”
郑宓开始说起自己的计划，尹恩施从开始的一脸懵逼到连连赞叹，两人足足谈了一个多时辰才走出春满楼。
“郑宓，你这个想法实在绝妙，如果真的造出了你所说的纸张，那咱们就要名留青史了。”尹恩施激动地说。
她没想到郑宓一个大字不识的纨绔居然脑子能那么好使，而且莫名有种让人信服的能力，她觉得郑宓肯定能成。
生意做大是最基本的，还有如果造纸术诞生于这个朝代就是造福黎民，推动世界文明的存在。
不过尹恩施显然没想到这关键之处。
自己如今资金紧缺，有尹恩施参股，财力方面的问题就能得到很好的解决。
尹恩施也不是傻的，多余的钱不敢投，怕打水漂，几百两掏得倒是很爽快。
不过自己也不会亏待他，就尹恩施投的五百两，自己能让他翻个上百倍。
“你若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成天闲得发慌。”
就等这句话呢，郑宓也不客气：“你明天找十几个小厮来我家吧，很多活要干。”
“就这事啊，容易的很，明天你就等着，保证给你把人找来。”尹恩施说完，随后又看到郑宓手里提着的食盒，
“你这是没吃饱喝足？何须如此麻烦，咱们换个场子继续。”
郑宓嘴角露出抹温柔的笑：“这是给我家郎君带的。”
尹恩施：“……你竟是个会疼人的？”她就不该问，此时看着郑宓离开的背影她觉得牙有点酸。
天色已经大暗，一轮皎月悬挂于上空，零星几颗星子点缀，郑宓到家的时候时辰已经不早了。
院门前隐约有道纤细的身影来回走动着，是沈瑜！想到此，郑宓心中一紧，脚下的步伐加快。
“郎君，你可是在等我。”郑宓赶紧走近了询问。
眼前的人一副很不爽的模样，瞥了她一眼：“你爹娘让我给你留门，说怕你被山中的野狼给吃了。”
沈瑜很少给自己好脸色，可他那别扭的小脾气就如同在跟自己撒娇一般，郑宓很是喜欢。
郑宓心想，不是怕被野狼吃，而是怕自己被狐狸精吃了，看来郎君是在吃醋：
“郎君是不是误会我了？我这次是去谈生意，我还给你带了好吃的。”郑宓把手上的食盒举高给眼前的人看。
“谈生意都谈到酒楼去了，你真厉害。”沈巍阴阳怪气地说。
郑宓知道他是在口是心非，索性也不拆穿他，赶紧将人哄进了屋。
“还热着呢，赶紧吃吧。”
沈巍看了看碗碟里色泽鲜亮，还散发着香味的菜肴，拾起筷子尝了一口。
还算她有些良心，自己的银子没有白借。
“勉强能入口。”
郑宓真的要绷不住乐了，她家郎君怎么如此可爱：“你喜欢就好。”
就此时的相处，她能看出沈瑜对她态度的明显转变了，白日还对她不理不睬，看她的眼神跟藏了刀子似的。
虽然现在对她仍旧不冷不热，可好歹能和她说几句话。
郑宓美美地欣赏郎君进食，真是越看越好看。
怎么会有人生得哪哪都这么合她的心意。
“你一日究竟要看我几遍？”沈巍反问她。
从前郑宓可对他一点兴趣也无，两人都是分房睡的，现在看他的眼神就跟头饿狼似的，恨不得随时扑上来。
让他很不自在。
被现场抓包，郑宓尴尬地赶紧逃离：“那什么，明日得早起，我先去睡了，你也早些歇息。”
沈巍不理他。
转眼距离当时约定的时间只有几日了。
郑宓把当时沤的竹全部搬出来，撕掉外皮，独留中间的纤维部分反复捶打，这是个费力气的活儿，就这一道工序就得反复成千上万次。
幸好当时找到了尹恩施，让她找了十几个帮工，否则她一个人做出来的数量实在有限。
院外的十几个手下分工合作，今日尹恩施也来了，她十分好奇到底能不能成功，不然这两个月努力白费了，她还是会肉疼花出去的钱。
郑宓将已经出了竹浆的水过滤掉粗纤维，又特地加了山鸡椒增添纸的香味，把浆打匀后拿出特制好的竹篱捞纸，竹篱一提出来前面就贴敷了一层纤薄薄的膜。
“这就成了？”尹恩施好奇地盯着看。
郑宓将薄膜晾在平坦的木板上，将竹篱取下：“还需烤干。”
“尹小姐，这次可多亏你了，要不是支持我，这纸靠我一个人还真做不出来。”
这话让尹恩施惭愧得很，她既没有想法也没有技术，只是出了人和钱，前前后后都是郑宓在忙活。
“郑宓，以咱们的关系，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尹恩施现在很是佩服郑宓，她不仅懂的多，而且还很有商业头脑，几十个自己也比不上。
沈巍提着水壶从屋内出来，之前郑宓嘴里念叨造纸，他只觉得想法可行，没想到郑宓坚持了两个月，每一个步骤的进行地有条不紊，不出一丝纰漏。
放下从前对她的偏见，郑宓确实有点头脑。
只是这人前后差距太大，总让他心里觉得怪异。
“我正口渴呢，谢谢郎君。”郑宓接过茶水一饮而尽。
沈巍点点头，第一次觉得从郑宓口中喊出这个名字让他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尹恩施跑过来：“唉，沈郎君，我的份呢？”
沈巍不说话扭头进去了，尹恩施甫一掐腰：“我得罪他了？”
郑宓好笑：“我家郎君生性腼腆，你吓着他了。”
尹恩施觉得郑宓肯定是为爱眼睛都盲了，不知道哪里看出她家郎君生性腼腆的。
分明看着就像个不好惹的。
“郑小姐，你快来看，成了，真的成了！”尹家的小厮高声地喊道。
众人一听声音纷纷围了过去。
“郑小姐真是个天才啊，她是怎么想到这玩意儿的。”
“我还以为咱们这俩月是在瞎忙活，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郑宓将烤干的纸张从木板上揭下来，心里虽然早已有了猜想，不过还是有些不满意，这纸张更像现代的草纸，太软了，不耐用。
若是想做出柔韧度更好，颜色雪白的宣纸，技术还得改良。
“这还不够，但也算成功了一半吧。”
众人以为郑宓在开玩笑，这已经是了不得的发明了，怎样才算够呢。
她正想进屋拿笔墨，沈巍已经取来递给他了。
郑宓接过，在纸上随意写上俩字。
众人一看内容都笑了，
纸上正是沈瑜二字。
沈巍见众人都在调侃，白净的脸皮变腾地变红。
小插曲一过，众人的注意力再次被纸张吸引了去，纸上的墨迹干得非常快，这可比平时常用的竹简好用太多了。
正当大家兴奋之际，郑家掩着的大门轰然倒塌，众人视线齐齐看过去。
这群整天无所事事的小混混，原先郑家还富裕的时候，那几个人就常拉着郑宓出去鬼混。
如今郑家落魄了，这些人表面功夫都不做了，暗地里更是落井下石。
他女儿现在好不容易学好了，这些人又想来祸害。
“父亲，谁找我？”郑宓在里屋听到声音便出了来。
“哎呀，郑宓，多日不见，你这脸怎么还挂彩了。”一女子新鲜地转圈打量着郑宓。
郑宓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她火烧藏书馆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差点被揍死，这人不是明知故问嘛。
“这位小姐，你找我所为何事啊？我如今穷困潦倒连饭也吃不上，可没钱出去玩乐了。”
那人嘻嘻一笑，亲热地上前挽住郑宓的胳膊：“有我呢，哪能让你破费。”
根据原主的记忆，这人名连尹恩施，蛮横无理，跋扈千金一个，脑子机灵却从不用在正处，这次找郑宓想必也目的不纯。
尹恩施家在县上是卖竹简笔墨，生意很好，如同现代的文具商店，不同的是她家还是搞连锁的，口碑良好，家底丰厚。
若是她之后的宣纸做出来了，这不就是最好的销路？
心中有了计划，郑宓脸上的笑也显得真情实感了，她把手搭在尹恩施肩上，一副姐俩好的姿态：“我日盼夜盼可算是把你盼来了，走走走，咱们去酒楼好好叙叙旧。”
沈巍环抱着手，眼神冷冷地看着勾肩搭背的两人。
他起初还以为郑宓是真的转变了。
虽然他迟早会要离开，也不图这人干出什么伟业。
可现在看郑宓一副本性难移的模样，心里难免觉得失望。
另一边，春满楼，包厢内。
“可是今日的菜色不合你的口味？素容正在楼下抚琴，要不要……”尹恩施欲言又止道。
她今日找郑宓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事，不过存着几分奚落的心思。
郑宓一脸不赞同：“我如今是有家室的人，不可再胡来。”
“……装什么装，我还不了解你。”尹恩施招手唤来小厮，吩咐了几句，不一会的功夫就来了一名身量纤细，容貌秀丽的小公子。
“尹小姐，其实我今日跟你出来是有事同你商量。”郑宓开门见山地说。
尹恩施将杯中倒满酒，慢悠悠地说：“可是要说你昨日烧了书馆的事，实话告诉你，这事我真的帮不了。”
郑宓知道这人同自己没有多少情分，今日叫她来，定然是因为心中介怀心爱的素容公子爱慕原主却冷落她。
想让那公子看看她如今落魄的样子。
可这对郑宓来说简直不能算做事，面子能值几个钱：“尹小姐误会了，我是想同你做个生意，只要你答应，保管你是稳赚不赔。”
真是稀奇，败家子还会做生意了。
“做生意，你是不是糊涂了，咱俩从来只会花钱，什么时候赚过钱？”
郑宓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我知道尹小姐的抱负，奈何上头有一位才学出众的姐姐压着，让你没有翻身的余地，尹大人也不看好你。只要你愿意和我合作，一切不是问题。”
这话一语中的，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心中想法的？
郑宓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像个久居高位的掌权者，分明是一个人，之前怎么就没给她这种感觉呢？
尹恩施第一次认真打量起郑宓来：“你想谈什么生意？”
郑宓开始说起自己的计划，尹恩施从开始的一脸懵逼到连连赞叹，两人足足谈了一个多时辰才走出春满楼。
“郑宓，你这个想法实在绝妙，如果真的造出了你所说的纸张，那咱们就要名留青史了。”尹恩施激动地说。
她没想到郑宓一个大字不识的纨绔居然脑子能那么好使，而且莫名有种让人信服的能力，她觉得郑宓肯定能成。
生意做大是最基本的，还有如果造纸术诞生于这个朝代就是造福黎民，推动世界文明的存在。
不过尹恩施显然没想到这关键之处。
自己如今资金紧缺，有尹恩施参股，财力方面的问题就能得到很好的解决。
尹恩施也不是傻的，多余的钱不敢投，怕打水漂，几百两掏得倒是很爽快。
不过自己也不会亏待他，就尹恩施投的五百两，自己能让他翻个上百倍。
“你若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成天闲得发慌。”
就等这句话呢，郑宓也不客气：“你明天找十几个小厮来我家吧，很多活要干。”
“就这事啊，容易的很，明天你就等着，保证给你把人找来。”尹恩施说完，随后又看到郑宓手里提着的食盒，
“你这是没吃饱喝足？何须如此麻烦，咱们换个场子继续。”
郑宓嘴角露出抹温柔的笑：“这是给我家郎君带的。”
尹恩施：“……你竟是个会疼人的？”她就不该问，此时看着郑宓离开的背影她觉得牙有点酸。
天色已经大暗，一轮皎月悬挂于上空，零星几颗星子点缀，郑宓到家的时候时辰已经不早了。
院门前隐约有道纤细的身影来回走动着，是沈瑜！想到此，郑宓心中一紧，脚下的步伐加快。
“郎君，你可是在等我。”郑宓赶紧走近了询问。
眼前的人一副很不爽的模样，瞥了她一眼：“你爹娘让我给你留门，说怕你被山中的野狼给吃了。”
沈瑜很少给自己好脸色，可他那别扭的小脾气就如同在跟自己撒娇一般，郑宓很是喜欢。
郑宓心想，不是怕被野狼吃，而是怕自己被狐狸精吃了，看来郎君是在吃醋：
“郎君是不是误会我了？我这次是去谈生意，我还给你带了好吃的。”郑宓把手上的食盒举高给眼前的人看。
“谈生意都谈到酒楼去了，你真厉害。”沈巍阴阳怪气地说。
郑宓知道他是在口是心非，索性也不拆穿他，赶紧将人哄进了屋。
“还热着呢，赶紧吃吧。”
沈巍看了看碗碟里色泽鲜亮，还散发着香味的菜肴，拾起筷子尝了一口。
还算她有些良心，自己的银子没有白借。
“勉强能入口。”
郑宓真的要绷不住乐了，她家郎君怎么如此可爱：“你喜欢就好。”
就此时的相处，她能看出沈瑜对她态度的明显转变了，白日还对她不理不睬，看她的眼神跟藏了刀子似的。
虽然现在对她仍旧不冷不热，可好歹能和她说几句话。
郑宓美美地欣赏郎君进食，真是越看越好看。
怎么会有人生得哪哪都这么合她的心意。
“你一日究竟要看我几遍？”沈巍反问她。
从前郑宓可对他一点兴趣也无，两人都是分房睡的，现在看他的眼神就跟头饿狼似的，恨不得随时扑上来。
让他很不自在。
被现场抓包，郑宓尴尬地赶紧逃离：“那什么，明日得早起，我先去睡了，你也早些歇息。”
沈巍不理他。
转眼距离当时约定的时间只有几日了。
郑宓把当时沤的竹全部搬出来，撕掉外皮，独留中间的纤维部分反复捶打，这是个费力气的活儿，就这一道工序就得反复成千上万次。
幸好当时找到了尹恩施，让她找了十几个帮工，否则她一个人做出来的数量实在有限。
院外的十几个手下分工合作，今日尹恩施也来了，她十分好奇到底能不能成功，不然这两个月努力白费了，她还是会肉疼花出去的钱。
郑宓将已经出了竹浆的水过滤掉粗纤维，又特地加了山鸡椒增添纸的香味，把浆打匀后拿出特制好的竹篱捞纸，竹篱一提出来前面就贴敷了一层纤薄薄的膜。
“这就成了？”尹恩施好奇地盯着看。
郑宓将薄膜晾在平坦的木板上，将竹篱取下：“还需烤干。”
“尹小姐，这次可多亏你了，要不是支持我，这纸靠我一个人还真做不出来。”
这话让尹恩施惭愧得很，她既没有想法也没有技术，只是出了人和钱，前前后后都是郑宓在忙活。
“郑宓，以咱们的关系，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尹恩施现在很是佩服郑宓，她不仅懂的多，而且还很有商业头脑，几十个自己也比不上。
沈巍提着水壶从屋内出来，之前郑宓嘴里念叨造纸，他只觉得想法可行，没想到郑宓坚持了两个月，每一个步骤的进行地有条不紊，不出一丝纰漏。
放下从前对她的偏见，郑宓确实有点头脑。
只是这人前后差距太大，总让他心里觉得怪异。
“我正口渴呢，谢谢郎君。”郑宓接过茶水一饮而尽。
沈巍点点头，第一次觉得从郑宓口中喊出这个名字让他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尹恩施跑过来：“唉，沈郎君，我的份呢？”
沈巍不说话扭头进去了，尹恩施甫一掐腰：“我得罪他了？”
郑宓好笑：“我家郎君生性腼腆，你吓着他了。”
尹恩施觉得郑宓肯定是为爱眼睛都盲了，不知道哪里看出她家郎君生性腼腆的。
分明看着就像个不好惹的。
“郑小姐，你快来看，成了，真的成了！”尹家的小厮高声地喊道。
众人一听声音纷纷围了过去。
“郑小姐真是个天才啊，她是怎么想到这玩意儿的。”
“我还以为咱们这俩月是在瞎忙活，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郑宓将烤干的纸张从木板上揭下来，心里虽然早已有了猜想，不过还是有些不满意，这纸张更像现代的草纸，太软了，不耐用。
若是想做出柔韧度更好，颜色雪白的宣纸，技术还得改良。
“这还不够，但也算成功了一半吧。”
众人以为郑宓在开玩笑，这已经是了不得的发明了，怎样才算够呢。
她正想进屋拿笔墨，沈巍已经取来递给他了。
郑宓接过，在纸上随意写上俩字。
众人一看内容都笑了，
纸上正是沈瑜二字。
沈巍见众人都在调侃，白净的脸皮变腾地变红。
小插曲一过，众人的注意力再次被纸张吸引了去，纸上的墨迹干得非常快，这可比平时常用的竹简好用太多了。
正当大家兴奋之际，郑家掩着的大门轰然倒塌，众人视线齐齐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