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1 章
出院那天，是曈曈自己跑前跑后办的手续，清清被包裹着像个密不透风的粽子在院门口等，有个女人特别热情的说想给她帮忙，她记得程曦来看她时专门嘱托了两人在医院时孩子不能离手离眼的事，连连拒绝，把孩子抱的紧紧的，曈曈一出来就轰人走，扶着清清去大门外等来接的车。
曈曈接清清同时，叶子带着棠棠去了京市火车站接何花。
何花一出站台就看着一个巨大的板上写着自己的名字，挥着手喊“棠棠，棠棠。”
棠棠和叶子还在四处张望，听见声音，丢下板子去了出口处。
何花提着包随着人群汹涌踉踉跄跄往外走，一出来，棠棠一个乳燕投林扑进了怀里，何花低头抵着棠棠的小脑袋，“棠棠，想我了没？”
棠棠乐的点点头，仰头看见她苍颜白发，心里莫名的难受，叶子也见到了，眼中含泪笑着说，“何嫂子，好久不见了。”
何花拢了拢鬓角的碎发，“你别难受，我现在和我们老李可配了，都是一头白发。”拉起棠棠左右打量，“棠棠长高了点，不过怎么瘦巴巴的，饭都让你妈吃了，你妈倒胖了不少。”
棠棠拉下何花的胳膊，凑到她耳边轻声说，“我妈妈要给我生小妹妹了。”
何花一脸惊诧，转瞬成了高兴，“早就跟你说过多生一个，你偏不信，这次怎么想明白了？”
叶子不好意思面对何花调侃的眼神，连连解释，“意外，意外…”
何花笑了起来，“我看不意外，你俩一直感情好。”凑到叶子耳边以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你俩办事还挺勤的，好事、好事。”突然又像想起来什么事，给棠棠说，“你妈去医院照了？准不准啊，别像你哥哥似的，女儿变儿子。我接到电话的时候都蒙圈了，家里给孩子做的东西都是女孩的，李毅还说是不是孩子被调包了，我还在想他脑子坏了，就算调包孩子人家都是想要儿子，怎么会调我们闺女。”
叶子和棠棠噗哧一笑，给何花说了B超的事，何花笑中带着无奈说要去好好收拾收拾曈曈。
几人还没到家，曈曈和清清先到了家，清清脱下厚重的衣服去了房间里，曈曈把孩子放在小床上，给他盖了床被子，猫猫这几天已经能睁眼四处望了，陆雪把炖好的鸡汤先端了碗给清清喝。
曈曈问：“妈和棠棠接我丈母娘的还没回来？”
陆雪说还没，你要饿了就去厨房让保姆煮碗面吃。
曈曈回到房间轻轻关上门，满脸堆笑给清清说好话，“清清，要是咱妈来了问起我脚断的事，你可别说是被爸打断的。”
清清睨了他一眼，“怎么，敢做不敢当？”
“我都没做，我被冤枉的。”曈曈可怜巴巴凑到她身边陈情，“咱妈知道了，咱爸就知道了，你知道的，从小咱爸就不太喜欢我，要是知道我是怎么断腿的，保不齐把我另一条腿也给踢断了。”
清清被他拽着袖子央求，心中发笑，“行行，我保证不说，不过，咱妈要是问爸妈我可不保证。”
曈曈高兴笑道，“你放心，奶奶和妈绝对不会说的，至于爸，爸应该也不会说。”
两人正说着，门外传来了声音：陆婶子，好久不见。”
陆雪和何花见面都激动的热泪盈眶，
棠棠小跑去了房里看猫猫，叶子在外喊，“棠棠洗手了再碰猫猫。”
叶子让何花先去自家房子那边洗簌了再来清清房里。
何花简单收拾一番后来了隔壁房里，跟叶子说，“你们这房子选的好，门对门，方便又实用。”
棠棠得意的说，“都是我妈妈办的。”
何花摸着棠棠的头说，“你妈一直很聪明，只是不显露，那个词叫什么的，大…雨…”
“大智若愚。”棠棠接话道，“我爸一直都说我妈可聪明了，不然也生不出来我。”
众人泯然一笑，
何花进去看了看猫猫，把在家做好的衣服尿片都拿了出来，无奈的说，“没办法了哦，你爸爸那个憨头把我们都耍了，你就只好全穿花衣服了。”
清清问：“妈，我爸好吗？怎么没一起来？”
何花勾着头逗孩子，“你爸要在家守着你哥的长明灯。”
听闻，清清没再做声，自从李虎牺牲了家里一直供着长明灯，经年累月不熄，说是能照亮回家的路，她妈这次能来照顾月子已经是尽了心力了。
陆承今天推了所有应酬特意早回家，刚到家门口就听见嘤嘤声，朗声道：“叶曈曈，你的猫崽子哭了，你不赶紧哄哄。”
清清的月子房他是不进的，何花抱着猫猫出来递给他，“让你爷爷抱抱。”
陆承笑道：“这涨辈份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同样看到何花的白发，陆承眼中飘过一丝怜悯，但很快被孩子的哼唧声冲走了，“抱去喂奶吧。”
晚饭后，几人坐在客厅闲聊机械厂的旧邻，何花说范伟转业后整个人发胖了不少，休息的时候爱和李毅一块儿去钓鱼。
陆雪问起高音萍，何花叹气摇摇头，当初西南战争是老二老三一起上前线，老二牺牲了，老三活了下来，二次反扑的时候老三还是响应再次上前线，这次没下来，也牺牲了。章燕经过这些事成熟了不少，不过和赵元还是争争吵吵的过日子，可能觉得没意思了，今年年头时离婚了，儿子归了男方，章师长调去了云省军区，她干脆就跟着父母一块儿走了。
陆雪听得泪眼潸潸，拿着手绢不断擦拭眼角。
叶子问：“陈刚呢，他身体好了吗？”
何花说好多了还在疗养，李大妮在云省军医院照顾。
正说着，清清在里面喊猫猫尿了，何花起身就要去房里，陆承摆摆手让她别动，厕所洗尿布的曈曈擦着手就往房里去了。
何花说：“没看出来，曈曈也能干这事。”
陆承回，“多让他干干，自己的崽子，做的多才有感情。”
何花笑着跟叶子说，“我怎么觉得陆所是在报复小时候曈曈让他洗衣服多，那时候，陆所一休息就在院里洗衣服。”
叶子也跟着笑，话锋一转，“姑姑教我的，让他多付出一些，就多舍不得一些。”
陆雪挺直背，严肃的说，“实践证明我这个方法很好，所以啊，你让曈曈自己干，我们顶多辅助辅助。”
晚上，是曈曈自己照顾清清和猫猫，何花就住在棠棠房里，棠棠又喜滋滋的和妈妈睡。
叶子掖了掖棠棠的被角，转身面对着陆承睡着，陆承揽着她，一只手轻轻在她腰上按摩着。
“没想到，章燕和赵元还是离了。”叶子道
陆承回，“可能是心灰意冷了吧，有些事，讲道理摆事实都没用，非得是自己痛了，就醒了。”
叶子说，“付婶子说周姐和李世良其实是良配，只是感情来的快去得也快。可我看，程曦同毛焕之和梁教授还是慢处的感情怎么也走崩了。”
陆承对于叶子的好奇一直是耐性解答，尽管不一定对但也会把自己的想法和观点表述出来。
“婚姻，不光是两个人还是背后的两个家庭的博弈，周郁芬和李世良离不了有周郁芬的感情在里面，她是喜欢李世良的，所以才会面对李世良的德行一再退让，绍东是他两口子刚结婚浓情蜜意时有的，又是长子嫡孙自然是看重的，至于绍南我听说是两口子闹离婚周郁芬为了留住李世良想办法怀的，所以李世良在绍南生了后马上做了结扎，他们两口子是势均力敌的怨侣，两家的关系早就盘根错节，根本不能离，也了离不了。至于程曦的两段婚姻还是属于程曦自己想的明白，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她洒脱但也痛苦，认清事实是件痛苦的事情。”陆承想了想回答。
叶子拉了拉衣摆，小心翼翼的，“那我们一直在京市的话会不会也……”
陆承说：“谁也不能预想另外一条路是怎么样的，不过能肯定的事，如果一直在京市我俩肯定也会矛盾重重，人最好最简单活法就是远离原有的生活环境去到一个陌生环境里从头开始，这样只有两人，只有两人一点一滴建立的感情。当初我就担心嫌弃腾县苦你不肯跟我走，如果你不跟我走，我们两地分居，时间久了其实感情也就淡了如果再有亲戚从中挑拨，也就分崩离析了。所以你当初哪怕冒着流产的风险也要跟着，不知道我多开心，我就喜欢那种心里满心满意只有我的人。”
叶子哼笑，“棠棠说她心里虽然觉得偏心不好但是很喜欢只对她的偏向。”
陆承：“这个世界是本账，有舍有得，绍南以后和棠棠肯定不可能了，和钟家的联姻失败，最好的子弟折翼，原本绍南只需要躲在他哥身后做个纨绔，如今要顶上头面。”
叶子不满，“棠棠也不差的好不好。”
陆承笑了起来，“没人说她差，只是她要走的是科研不走政商，绍南如果想借她吃掉我的关系，棠棠就会是第二个周郁芬，她脾气可不是周郁芬，霸道果决，她需要个谦让包容的伴侣，如果你肚子里是个儿子我也不会让个女婿接手，东西总是握在自己人手里安全。”
说道这个，叶子问自己马上要5个月了要不要也去照个B超，看看男女。
陆承转了身平躺着，“算了吧，要不是个妹妹，你的心肝在家里哭我看你怎么办？干脆，等到最后那天揭晓。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再生个姑娘，生姑娘贴你的心，这样你舒坦，我日子就好过了。”
曈曈接清清同时，叶子带着棠棠去了京市火车站接何花。
何花一出站台就看着一个巨大的板上写着自己的名字，挥着手喊“棠棠，棠棠。”
棠棠和叶子还在四处张望，听见声音，丢下板子去了出口处。
何花提着包随着人群汹涌踉踉跄跄往外走，一出来，棠棠一个乳燕投林扑进了怀里，何花低头抵着棠棠的小脑袋，“棠棠，想我了没？”
棠棠乐的点点头，仰头看见她苍颜白发，心里莫名的难受，叶子也见到了，眼中含泪笑着说，“何嫂子，好久不见了。”
何花拢了拢鬓角的碎发，“你别难受，我现在和我们老李可配了，都是一头白发。”拉起棠棠左右打量，“棠棠长高了点，不过怎么瘦巴巴的，饭都让你妈吃了，你妈倒胖了不少。”
棠棠拉下何花的胳膊，凑到她耳边轻声说，“我妈妈要给我生小妹妹了。”
何花一脸惊诧，转瞬成了高兴，“早就跟你说过多生一个，你偏不信，这次怎么想明白了？”
叶子不好意思面对何花调侃的眼神，连连解释，“意外，意外…”
何花笑了起来，“我看不意外，你俩一直感情好。”凑到叶子耳边以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你俩办事还挺勤的，好事、好事。”突然又像想起来什么事，给棠棠说，“你妈去医院照了？准不准啊，别像你哥哥似的，女儿变儿子。我接到电话的时候都蒙圈了，家里给孩子做的东西都是女孩的，李毅还说是不是孩子被调包了，我还在想他脑子坏了，就算调包孩子人家都是想要儿子，怎么会调我们闺女。”
叶子和棠棠噗哧一笑，给何花说了B超的事，何花笑中带着无奈说要去好好收拾收拾曈曈。
几人还没到家，曈曈和清清先到了家，清清脱下厚重的衣服去了房间里，曈曈把孩子放在小床上，给他盖了床被子，猫猫这几天已经能睁眼四处望了，陆雪把炖好的鸡汤先端了碗给清清喝。
曈曈问：“妈和棠棠接我丈母娘的还没回来？”
陆雪说还没，你要饿了就去厨房让保姆煮碗面吃。
曈曈回到房间轻轻关上门，满脸堆笑给清清说好话，“清清，要是咱妈来了问起我脚断的事，你可别说是被爸打断的。”
清清睨了他一眼，“怎么，敢做不敢当？”
“我都没做，我被冤枉的。”曈曈可怜巴巴凑到她身边陈情，“咱妈知道了，咱爸就知道了，你知道的，从小咱爸就不太喜欢我，要是知道我是怎么断腿的，保不齐把我另一条腿也给踢断了。”
清清被他拽着袖子央求，心中发笑，“行行，我保证不说，不过，咱妈要是问爸妈我可不保证。”
曈曈高兴笑道，“你放心，奶奶和妈绝对不会说的，至于爸，爸应该也不会说。”
两人正说着，门外传来了声音：陆婶子，好久不见。”
陆雪和何花见面都激动的热泪盈眶，
棠棠小跑去了房里看猫猫，叶子在外喊，“棠棠洗手了再碰猫猫。”
叶子让何花先去自家房子那边洗簌了再来清清房里。
何花简单收拾一番后来了隔壁房里，跟叶子说，“你们这房子选的好，门对门，方便又实用。”
棠棠得意的说，“都是我妈妈办的。”
何花摸着棠棠的头说，“你妈一直很聪明，只是不显露，那个词叫什么的，大…雨…”
“大智若愚。”棠棠接话道，“我爸一直都说我妈可聪明了，不然也生不出来我。”
众人泯然一笑，
何花进去看了看猫猫，把在家做好的衣服尿片都拿了出来，无奈的说，“没办法了哦，你爸爸那个憨头把我们都耍了，你就只好全穿花衣服了。”
清清问：“妈，我爸好吗？怎么没一起来？”
何花勾着头逗孩子，“你爸要在家守着你哥的长明灯。”
听闻，清清没再做声，自从李虎牺牲了家里一直供着长明灯，经年累月不熄，说是能照亮回家的路，她妈这次能来照顾月子已经是尽了心力了。
陆承今天推了所有应酬特意早回家，刚到家门口就听见嘤嘤声，朗声道：“叶曈曈，你的猫崽子哭了，你不赶紧哄哄。”
清清的月子房他是不进的，何花抱着猫猫出来递给他，“让你爷爷抱抱。”
陆承笑道：“这涨辈份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同样看到何花的白发，陆承眼中飘过一丝怜悯，但很快被孩子的哼唧声冲走了，“抱去喂奶吧。”
晚饭后，几人坐在客厅闲聊机械厂的旧邻，何花说范伟转业后整个人发胖了不少，休息的时候爱和李毅一块儿去钓鱼。
陆雪问起高音萍，何花叹气摇摇头，当初西南战争是老二老三一起上前线，老二牺牲了，老三活了下来，二次反扑的时候老三还是响应再次上前线，这次没下来，也牺牲了。章燕经过这些事成熟了不少，不过和赵元还是争争吵吵的过日子，可能觉得没意思了，今年年头时离婚了，儿子归了男方，章师长调去了云省军区，她干脆就跟着父母一块儿走了。
陆雪听得泪眼潸潸，拿着手绢不断擦拭眼角。
叶子问：“陈刚呢，他身体好了吗？”
何花说好多了还在疗养，李大妮在云省军医院照顾。
正说着，清清在里面喊猫猫尿了，何花起身就要去房里，陆承摆摆手让她别动，厕所洗尿布的曈曈擦着手就往房里去了。
何花说：“没看出来，曈曈也能干这事。”
陆承回，“多让他干干，自己的崽子，做的多才有感情。”
何花笑着跟叶子说，“我怎么觉得陆所是在报复小时候曈曈让他洗衣服多，那时候，陆所一休息就在院里洗衣服。”
叶子也跟着笑，话锋一转，“姑姑教我的，让他多付出一些，就多舍不得一些。”
陆雪挺直背，严肃的说，“实践证明我这个方法很好，所以啊，你让曈曈自己干，我们顶多辅助辅助。”
晚上，是曈曈自己照顾清清和猫猫，何花就住在棠棠房里，棠棠又喜滋滋的和妈妈睡。
叶子掖了掖棠棠的被角，转身面对着陆承睡着，陆承揽着她，一只手轻轻在她腰上按摩着。
“没想到，章燕和赵元还是离了。”叶子道
陆承回，“可能是心灰意冷了吧，有些事，讲道理摆事实都没用，非得是自己痛了，就醒了。”
叶子说，“付婶子说周姐和李世良其实是良配，只是感情来的快去得也快。可我看，程曦同毛焕之和梁教授还是慢处的感情怎么也走崩了。”
陆承对于叶子的好奇一直是耐性解答，尽管不一定对但也会把自己的想法和观点表述出来。
“婚姻，不光是两个人还是背后的两个家庭的博弈，周郁芬和李世良离不了有周郁芬的感情在里面，她是喜欢李世良的，所以才会面对李世良的德行一再退让，绍东是他两口子刚结婚浓情蜜意时有的，又是长子嫡孙自然是看重的，至于绍南我听说是两口子闹离婚周郁芬为了留住李世良想办法怀的，所以李世良在绍南生了后马上做了结扎，他们两口子是势均力敌的怨侣，两家的关系早就盘根错节，根本不能离，也了离不了。至于程曦的两段婚姻还是属于程曦自己想的明白，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她洒脱但也痛苦，认清事实是件痛苦的事情。”陆承想了想回答。
叶子拉了拉衣摆，小心翼翼的，“那我们一直在京市的话会不会也……”
陆承说：“谁也不能预想另外一条路是怎么样的，不过能肯定的事，如果一直在京市我俩肯定也会矛盾重重，人最好最简单活法就是远离原有的生活环境去到一个陌生环境里从头开始，这样只有两人，只有两人一点一滴建立的感情。当初我就担心嫌弃腾县苦你不肯跟我走，如果你不跟我走，我们两地分居，时间久了其实感情也就淡了如果再有亲戚从中挑拨，也就分崩离析了。所以你当初哪怕冒着流产的风险也要跟着，不知道我多开心，我就喜欢那种心里满心满意只有我的人。”
叶子哼笑，“棠棠说她心里虽然觉得偏心不好但是很喜欢只对她的偏向。”
陆承：“这个世界是本账，有舍有得，绍南以后和棠棠肯定不可能了，和钟家的联姻失败，最好的子弟折翼，原本绍南只需要躲在他哥身后做个纨绔，如今要顶上头面。”
叶子不满，“棠棠也不差的好不好。”
陆承笑了起来，“没人说她差，只是她要走的是科研不走政商，绍南如果想借她吃掉我的关系，棠棠就会是第二个周郁芬，她脾气可不是周郁芬，霸道果决，她需要个谦让包容的伴侣，如果你肚子里是个儿子我也不会让个女婿接手，东西总是握在自己人手里安全。”
说道这个，叶子问自己马上要5个月了要不要也去照个B超，看看男女。
陆承转了身平躺着，“算了吧，要不是个妹妹，你的心肝在家里哭我看你怎么办？干脆，等到最后那天揭晓。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再生个姑娘，生姑娘贴你的心，这样你舒坦，我日子就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