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0 章
转瞬冰雪消融，春暖花开
陆承不出差时尽量一下班就回家，这天回来的时候，曈曈正带着清清在家属院里散步，
陆承上前问道，“怎么就你们俩出来转，你妈呢，不动动？”
说到这个，曈曈正想着找机会跟他爸好好说道说道这个事，后大院王家那个儿媳妇自从被强制绝育看谁都带着怨恨，天气暖和后衣服也穿薄了，叶子肚子凸了出来，出来走动大家都知道是怀上了，王家儿媳还去计生办举报，人家来排查见有准生证就算了，她心里就更加怨恨了，说话指桑骂槐的，弄得叶子不好意思出门。
曈曈说：“她在院里一说话，我火就蹭蹭冒，我要去吵，奶奶说不理她，咱家过得好非去吵闹反倒惹大家可怜她，偏向她，再说了，想想她也有些可怜。”
陆承听了没说话，径直回了家，一开门就看见叶子在客厅转圈的走路。
陆承上前拉过她的手，“走，我陪你到院里走走。”
叶子有些不愿意，“不去了，就在家转转。”
陆承：“这才多大地方，走的不得劲，我陪你去外面转转。”
叶子小声嘀咕，“不想听闲话。”
陆承蛮横的拉起她的手带她出门，“我去听听，说了些什么？”
其实说什么的都有，不过是些闲言碎语，主要是王家儿媳妇阴阳怪气，不过也不怪她，都是不符合政策，她孩子没了，强制绝育，她哭闹后只好认命，结果还有个漏网之鱼，人家家里有准生证，她是嫉妒又不甘心。
家属院里都知道陆承这个人脾气虽然不好，但是实事还是给大家办的，加上陆家对这件事主张退让态度，大部分的人听见王家儿媳说酸话一般也不附和，反倒劝她不要老和陆家过不去，现在家家有知青要落户，陆承让家属院的知青孩子暂时统一落了个集体户，等找到工作了再迁走，虽然算不上上策但起码不会被当作盲流抓走遣返。
陆承牵着叶子出门溜达，故意走到后大院，叶子有陆承撑腰脾气也硬气了，路过那一群妇女的时候下意识挺起肚子，陆承看着又好笑又好气。
故意在后大院来回溜了2圈，气的王家媳妇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陆承才牵着叶子回到了前院。
清清见叶子出来，上前拉着她一起走，陆承和曈曈跟在后面，陆承给曈曈说清清离预产期不到半个月了，家里情况特殊，干脆早早去医院住着，万一发动也方便。
曈曈第二天就收拾东西带着清清去了医院办理了住院手续，结果没住2天两人又跑回来了。
叶子：“怎么又回来了？”
清清疲惫的扶着腰往房间走，曈曈跟在后面把行李放桌上，“别提了，这2天把我俩折磨坏了，头天隔壁床疼了一晚上又哭又闹，好不容易生了转了病房又来一个，这个是超预产期了没生，晚上躲在被子里哭，清清吓的心里直突突，我想干脆回来算了，发动了再去。”
陆雪一听，觉得有道理，在家起码休息的好，生孩子嘛要的就是精气。
回来没两天，晚上陆承正给叶子洗脚，门就急促的砰砰敲响，
“爸，爸，妈，妈妈”
陆承起身甩甩手，棠棠抢在前面开了门，曈曈着急忙慌的进门喊，“清清，清清说肚子疼，奶奶说可能是发动了。”
叶子听闻，拿着帕子胡乱擦干了脚，往外跑，陆承拦着她，“你自己慢点。”转头吩咐曈曈把提早收拾好的包袱提上现在就去医院。
曈曈慌乱点头，小跑回房里拿，陆雪扶着清清往外慢走，叶子上前扶着另一边，清清满头大汗的喘着粗气，“妈，我疼，下面坠坠的疼。”
这几天陆承回来都留了车，几人先扶着清清上车，车上坐不下，陆雪安排宋如耀留下煮点面条再和棠棠一块儿来医院。
他们呼呼啦啦走了，留下宋如耀和棠棠大眼瞪小眼，宋如耀根本不善俗务一直属于被照顾的那类，棠棠勉强在边境的时候学了点，两人在厨房一阵手忙脚乱。
清清一到医院就送去了待产室，男士止步，曈曈在外面焦急的转圈，叶子本想跟着进去，陆承不让，自己都大着肚子呢，别进去一激动出事就不好了。
宋如耀领着棠棠提着饭盒赶来，曈曈把饭盒递给护士，借着开门的缝隙看见清清正疼的直哭，他大声喊着“清清，…清清，别怕，我在外面呢。”
一家人都等在外面，2、3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动静，已经深夜了，陆承让陆雪和宋如耀先带棠棠回去，明早炖点汤了再来。
时间又过了2个小时，曈曈蹲在手术室外腿都麻了，清清还是没生，叶子劝慰道，“不着急，不着急，应该快了，这都进去5、6个小时了。”
话音刚落，里面传来了娃娃的啼哭声
曈曈心里一慌，直接瘫坐在地上，陆承来拉他，他脚下打滑，缓了好一会儿，才有力站起来，护士抱着孩子出来，“儿子，7.6斤”，叶子赶紧伸手接过抱着。
没一会儿，清清被推了出来，她一见曈曈就哭，“你说是闺女的，结果是儿子，我给孩子做的都是女孩的衣服。你骗我。”
直到清清被送回到病房还在哭，稍稍恢复了力气就拍打曈曈，陆承在旁边看边笑，“活该，让你不说实话。”
曈曈贴着清清小声赔礼道歉，哄了好半天两人才好。
小婴儿举着小拳头闭眼哼唧，叶子抱在怀里爱不释手，陆承说这孩子出来挺白净的，就是声音小的像刚出生的猫崽子，随口取了个小名叫猫猫。
眼看天都要亮了，陆承让曈曈自己照顾母子俩，自己先送叶子回去休息，等陆雪来送饭的时候换曈曈回家给亲友打电话报喜。
等陆承走了，曈曈仿佛一下解开了束缚，把凳子搬在靠在床头的位置并排放着，他一手握着熟睡中清清的手，一手紧抓猫猫的小床，现在他就是那个挑扁担的人，两头都是他人生的至亲至爱。睡觉，他是睡不着的，甩着个脑袋左右来回看，天亮后，陆雪来了换他，他舍不得走，干脆就在医院的电话亭里给亲近的几家打了报喜电话，他丈母娘何花一接电话立马就去买了下午的火车票说要来京市照顾月子。
辛佳莉接到电话后，当天下午就抱着小胖墩来医院看望，她看着一身粉色小衣和粉色包被的猫猫，眼神不自觉流露出喜欢，逗着跟小胖墩说：“快，快看看你媳妇儿，真秀气。”
说道性别上，清清狠狠剜了曈曈一眼，曈曈打着哈哈说做不了亲家，辛佳莉不高兴还说曈曈赖皮，说好了的，结果反悔。曈曈没法，只好打开孩子包被给她看，
“儿子？”辛佳莉惊讶之余都觉得委屈
清清说：“看吧，不怪我打你，我俩都想好了，也都盼着，最后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连小裙子都做了好几套。”
辛佳莉不平，“清清，等你好了，替我再好好揍他一顿，愣是一个字不说，瞒我们这么久。”
晚上，亲戚几家都来了，叶妈妈抱着猫猫，“上次抱这么小的孩子还是棠棠刚生出来的时候，别说，跟棠棠小时候还挺像。”
“是吗？我抱抱”苏老师道，
这次苏老师挺上道的，收到电话报喜，当天就来了，正好遇上叶家一起。
苏老师说这小子挺秀气的，花衣服一穿说是个姑娘也不足为奇，抱了会儿才还给曈曈、顺道看了看叶子，气色不错，肚子也渐渐鼓起来了，便关切询问，“你最近怎么样？”
叶子点点头，问一句答一句
苏老师走的时候说让家里的保姆来帮忙照顾月子，这个时候叶妈妈就很识趣的不再争抢。
所有人都来了，唯独曈曈亲爹妈没来，叶子问曈曈打过电话没？曈曈说打过了，他亲妈接的。
陆雪轻轻拍了拍叶子，意思让她不要追问，自家做好自家事就行了。
清清快出院的头天晚上，陈青云夫妻来了，曈曈亲妈面色失容，简单寒暄了两句看了眼孩子就去了门外，陈青云倒是饶有兴致的抱着猫猫转悠了半天，“猫猫好像曈曈刚生出来的时候，那时候我还专门给他画了像，结果在那十年里弄没了。”
把孩子还给曈曈抱着，从口袋里摸出个纯金的长命锁套在了孩子身上，又给清清一对纯金镯子，清清拿在手时心里大吃一惊。
没呆一会儿，他就走了，临走前和陆承商定孩子的满月酒两家一起办。
人刚走，清清就喊叶子，“妈，好重啊。”
叶子拿在手里一掂，一对金镯子实心怎么都有一斤重，就连猫猫的金锁也是实心的。
清清倒不贪图这个，拍了拍胸脯，心落回肚子里，“我好怕她又说要照顾我月子。”
陆承走近掂了掂两个金件，“曈曈，你亲爹只怕是把手上的钱全打这个了。”
曈曈想了想觉得是这样，不然他亲妈怎么脸色不好不说而且绝口不提要照顾月子的事。
陆承不出差时尽量一下班就回家，这天回来的时候，曈曈正带着清清在家属院里散步，
陆承上前问道，“怎么就你们俩出来转，你妈呢，不动动？”
说到这个，曈曈正想着找机会跟他爸好好说道说道这个事，后大院王家那个儿媳妇自从被强制绝育看谁都带着怨恨，天气暖和后衣服也穿薄了，叶子肚子凸了出来，出来走动大家都知道是怀上了，王家儿媳还去计生办举报，人家来排查见有准生证就算了，她心里就更加怨恨了，说话指桑骂槐的，弄得叶子不好意思出门。
曈曈说：“她在院里一说话，我火就蹭蹭冒，我要去吵，奶奶说不理她，咱家过得好非去吵闹反倒惹大家可怜她，偏向她，再说了，想想她也有些可怜。”
陆承听了没说话，径直回了家，一开门就看见叶子在客厅转圈的走路。
陆承上前拉过她的手，“走，我陪你到院里走走。”
叶子有些不愿意，“不去了，就在家转转。”
陆承：“这才多大地方，走的不得劲，我陪你去外面转转。”
叶子小声嘀咕，“不想听闲话。”
陆承蛮横的拉起她的手带她出门，“我去听听，说了些什么？”
其实说什么的都有，不过是些闲言碎语，主要是王家儿媳妇阴阳怪气，不过也不怪她，都是不符合政策，她孩子没了，强制绝育，她哭闹后只好认命，结果还有个漏网之鱼，人家家里有准生证，她是嫉妒又不甘心。
家属院里都知道陆承这个人脾气虽然不好，但是实事还是给大家办的，加上陆家对这件事主张退让态度，大部分的人听见王家儿媳说酸话一般也不附和，反倒劝她不要老和陆家过不去，现在家家有知青要落户，陆承让家属院的知青孩子暂时统一落了个集体户，等找到工作了再迁走，虽然算不上上策但起码不会被当作盲流抓走遣返。
陆承牵着叶子出门溜达，故意走到后大院，叶子有陆承撑腰脾气也硬气了，路过那一群妇女的时候下意识挺起肚子，陆承看着又好笑又好气。
故意在后大院来回溜了2圈，气的王家媳妇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陆承才牵着叶子回到了前院。
清清见叶子出来，上前拉着她一起走，陆承和曈曈跟在后面，陆承给曈曈说清清离预产期不到半个月了，家里情况特殊，干脆早早去医院住着，万一发动也方便。
曈曈第二天就收拾东西带着清清去了医院办理了住院手续，结果没住2天两人又跑回来了。
叶子：“怎么又回来了？”
清清疲惫的扶着腰往房间走，曈曈跟在后面把行李放桌上，“别提了，这2天把我俩折磨坏了，头天隔壁床疼了一晚上又哭又闹，好不容易生了转了病房又来一个，这个是超预产期了没生，晚上躲在被子里哭，清清吓的心里直突突，我想干脆回来算了，发动了再去。”
陆雪一听，觉得有道理，在家起码休息的好，生孩子嘛要的就是精气。
回来没两天，晚上陆承正给叶子洗脚，门就急促的砰砰敲响，
“爸，爸，妈，妈妈”
陆承起身甩甩手，棠棠抢在前面开了门，曈曈着急忙慌的进门喊，“清清，清清说肚子疼，奶奶说可能是发动了。”
叶子听闻，拿着帕子胡乱擦干了脚，往外跑，陆承拦着她，“你自己慢点。”转头吩咐曈曈把提早收拾好的包袱提上现在就去医院。
曈曈慌乱点头，小跑回房里拿，陆雪扶着清清往外慢走，叶子上前扶着另一边，清清满头大汗的喘着粗气，“妈，我疼，下面坠坠的疼。”
这几天陆承回来都留了车，几人先扶着清清上车，车上坐不下，陆雪安排宋如耀留下煮点面条再和棠棠一块儿来医院。
他们呼呼啦啦走了，留下宋如耀和棠棠大眼瞪小眼，宋如耀根本不善俗务一直属于被照顾的那类，棠棠勉强在边境的时候学了点，两人在厨房一阵手忙脚乱。
清清一到医院就送去了待产室，男士止步，曈曈在外面焦急的转圈，叶子本想跟着进去，陆承不让，自己都大着肚子呢，别进去一激动出事就不好了。
宋如耀领着棠棠提着饭盒赶来，曈曈把饭盒递给护士，借着开门的缝隙看见清清正疼的直哭，他大声喊着“清清，…清清，别怕，我在外面呢。”
一家人都等在外面，2、3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动静，已经深夜了，陆承让陆雪和宋如耀先带棠棠回去，明早炖点汤了再来。
时间又过了2个小时，曈曈蹲在手术室外腿都麻了，清清还是没生，叶子劝慰道，“不着急，不着急，应该快了，这都进去5、6个小时了。”
话音刚落，里面传来了娃娃的啼哭声
曈曈心里一慌，直接瘫坐在地上，陆承来拉他，他脚下打滑，缓了好一会儿，才有力站起来，护士抱着孩子出来，“儿子，7.6斤”，叶子赶紧伸手接过抱着。
没一会儿，清清被推了出来，她一见曈曈就哭，“你说是闺女的，结果是儿子，我给孩子做的都是女孩的衣服。你骗我。”
直到清清被送回到病房还在哭，稍稍恢复了力气就拍打曈曈，陆承在旁边看边笑，“活该，让你不说实话。”
曈曈贴着清清小声赔礼道歉，哄了好半天两人才好。
小婴儿举着小拳头闭眼哼唧，叶子抱在怀里爱不释手，陆承说这孩子出来挺白净的，就是声音小的像刚出生的猫崽子，随口取了个小名叫猫猫。
眼看天都要亮了，陆承让曈曈自己照顾母子俩，自己先送叶子回去休息，等陆雪来送饭的时候换曈曈回家给亲友打电话报喜。
等陆承走了，曈曈仿佛一下解开了束缚，把凳子搬在靠在床头的位置并排放着，他一手握着熟睡中清清的手，一手紧抓猫猫的小床，现在他就是那个挑扁担的人，两头都是他人生的至亲至爱。睡觉，他是睡不着的，甩着个脑袋左右来回看，天亮后，陆雪来了换他，他舍不得走，干脆就在医院的电话亭里给亲近的几家打了报喜电话，他丈母娘何花一接电话立马就去买了下午的火车票说要来京市照顾月子。
辛佳莉接到电话后，当天下午就抱着小胖墩来医院看望，她看着一身粉色小衣和粉色包被的猫猫，眼神不自觉流露出喜欢，逗着跟小胖墩说：“快，快看看你媳妇儿，真秀气。”
说道性别上，清清狠狠剜了曈曈一眼，曈曈打着哈哈说做不了亲家，辛佳莉不高兴还说曈曈赖皮，说好了的，结果反悔。曈曈没法，只好打开孩子包被给她看，
“儿子？”辛佳莉惊讶之余都觉得委屈
清清说：“看吧，不怪我打你，我俩都想好了，也都盼着，最后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连小裙子都做了好几套。”
辛佳莉不平，“清清，等你好了，替我再好好揍他一顿，愣是一个字不说，瞒我们这么久。”
晚上，亲戚几家都来了，叶妈妈抱着猫猫，“上次抱这么小的孩子还是棠棠刚生出来的时候，别说，跟棠棠小时候还挺像。”
“是吗？我抱抱”苏老师道，
这次苏老师挺上道的，收到电话报喜，当天就来了，正好遇上叶家一起。
苏老师说这小子挺秀气的，花衣服一穿说是个姑娘也不足为奇，抱了会儿才还给曈曈、顺道看了看叶子，气色不错，肚子也渐渐鼓起来了，便关切询问，“你最近怎么样？”
叶子点点头，问一句答一句
苏老师走的时候说让家里的保姆来帮忙照顾月子，这个时候叶妈妈就很识趣的不再争抢。
所有人都来了，唯独曈曈亲爹妈没来，叶子问曈曈打过电话没？曈曈说打过了，他亲妈接的。
陆雪轻轻拍了拍叶子，意思让她不要追问，自家做好自家事就行了。
清清快出院的头天晚上，陈青云夫妻来了，曈曈亲妈面色失容，简单寒暄了两句看了眼孩子就去了门外，陈青云倒是饶有兴致的抱着猫猫转悠了半天，“猫猫好像曈曈刚生出来的时候，那时候我还专门给他画了像，结果在那十年里弄没了。”
把孩子还给曈曈抱着，从口袋里摸出个纯金的长命锁套在了孩子身上，又给清清一对纯金镯子，清清拿在手时心里大吃一惊。
没呆一会儿，他就走了，临走前和陆承商定孩子的满月酒两家一起办。
人刚走，清清就喊叶子，“妈，好重啊。”
叶子拿在手里一掂，一对金镯子实心怎么都有一斤重，就连猫猫的金锁也是实心的。
清清倒不贪图这个，拍了拍胸脯，心落回肚子里，“我好怕她又说要照顾我月子。”
陆承走近掂了掂两个金件，“曈曈，你亲爹只怕是把手上的钱全打这个了。”
曈曈想了想觉得是这样，不然他亲妈怎么脸色不好不说而且绝口不提要照顾月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