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说实话，禅院甚尔长到这么大，第一次明确的感知到了什么叫紧张。
眼前的伽莉缇娅坐在他答题的位置上，鼻梁上被她装模作样的架了个金丝眼镜，正有模有样的按照答案修改着他的试卷。
而她微微簇起的眉头和时不时停下来仔细阅读的动作更是让禅院甚尔莫名其妙把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然而，伽莉缇娅之所以会出现这种表情是因为她不怎么能把文字和该字的发音联系起来。
毕竟她读取记忆的两个诅咒师，看上去就不像是读了很多书的样子。这也直接导致伽莉缇娅会说日语，但摆在书页上就有些让她纠结了。
而一纠结，她的表情就会控制不住地变得很严肃，看上去很能唬人。
于是这个误会直接导致了禅院甚尔觉得自己这七天上午的时间都白费了。
纠结片刻，觉得自己不适合以文化生的身份参加明年分学考试的禅院甚尔张张嘴，这一次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然后他顿了顿，过了一小会，似乎终于做好了心理建设，带着紧张开口说道：“如果我做的很糟，那要不以特招体育生的身份去参加考试……”
“你这个卷子做的还可以啊。”
一人一神同时开口，说出的话却截然相反。
而一直观察着伽莉缇娅面部表情的禅院甚尔刚刚也抓住了女神脸上瞬间的表情变幻。
从一开始的稍显满意到听完他说的话之后变得皱眉，疑惑，以及最后的“你小子要不要确定一下你在说什么”的可怕表情。
明明一句话都没说，禅院甚尔却直觉自己要倒大霉了……
“砰！！！”
“砰砰砰砰砰砰！”
一声巨响过后是接连不断的树木从中断裂倒塌发出的碰撞声。
三个正在围观小猫的小孩同时扭过头去，就眼睁睁看着那个被伽莉缇娅喊做“甚尔”的男人如同离了线的风筝朝后飞去。
中间撞断了不知道多少棵树才终于在起码一百米外停了下来。
禅院甚尔后背撞在一棵尤为粗壮的树干上，整个人滑落在雪地覆盖的土地上。因为大量树木做了缓冲，再加上伽莉缇娅踢他的时候没用太大力，所以虽然看上去样子十分凄惨，但也尚且还在能接受的范围。
然后他撑着身子，大口吐出一口血后终于勉强爬起来，靠坐在树干前，不住地喘息着。
说实话，从身体里传来的痛处让禅院甚尔都以为自己的五脏六腑仿佛被伽莉缇娅那一脚踹移位了。他直觉自己应该是伤的不重，但疼痛太过剧烈让他都怀疑自己的感知了。
但也来不及检查了。
在飞扬的雪花中，禅院甚尔看见了朝他走来的曼妙身影，同时也听到了那句充满压迫的话。
“我早就说过，你如果甘心做一个废物，物，那你就去死。”
话音落下，伽莉缇娅终于踏出了飞雪。只是一瞬间，禅院甚尔就感觉自己的下巴被什么东西死死抓住了。
再定睛一看，伽莉缇娅放大的面容就在他眼前。
那连造世主都会感叹的美貌冲击让禅院甚尔愣神了一瞬间，但伽莉缇娅背后亮起的红色光芒让他瞬间内心警铃大作。
受伤的身体较大脑先一步反应过来，疯狂朝边上窜开，这才勉强躲过了机械傀儡猛然插过来的大剑。
“啊啊啊啊！！！你有病吧！！！”
差点命悬一线，喘着气捂着胸口的禅院甚尔也没办法保持冷静了，他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神经质的存在。
上一秒还在跟他嘻嘻哈哈，下一秒就喊打喊杀，这诡变的态度他真的承受不了啊！再这样下去他都担心说不准哪天晚上自己就被突然发疯的伽莉缇娅给抹脖子砍头了！
“如果让你像个废物一样死在别人手里，那不如现在就死在我手上，起码还能落得个全尸。”
那双威严的金瞳凝视着禅院甚尔的眼睛，最深处却藏着现在的禅院甚尔根本看不懂的情绪，声音冰冷又肃穆。
“在训练开始前，我给了你放弃的选择，但当时你选择留下来接受我的考验。那么按照我的要求，半途而废的废物没有活下去的资格。”
这句话说得相当不客气，却让刚才已经生出放弃之心的禅院甚尔坚定了决心。
最痛苦的第一轮考核都已经坚持过来了，吃了那么多苦现在却选择放弃，那他何必要开始呢？
更何况……
禅院甚尔捂住自己的腹部，上面仿佛还残留着伽莉缇娅踹上来的余力。
在他看来，虽然伽莉缇娅刚才的行为很暴力且不可理喻，但实力确实是无可置疑的强大。因为他连反抗都做不到，可见她动手的速度有多快。
如果他能成长到那种程度，肯定能超过禅院家的所有人，变成禅院这个姓氏下，真正的最强者！
超过那些有咒力的人上人已经成了禅院甚尔不肯说出的执念，他做梦都想向那些看不起他的人证明——
哪怕没有咒力，禅院甚尔也是禅院家的最强者！
这是他藏着心底的秘密，但他有预感，这一天不会太迟了。
只要……
他的目光满是狂热，死死的注视着面容依旧严肃的伽莉缇娅。
“咳咳，”禅院甚尔吐出嘴里残留的血，同时伸出手随意擦掉，然后他抬头盯着伽莉缇娅，一字一句地说：
“我不会做逃兵，我不是废物！”
最后的声音已经算得上撕心裂肺，因为说完这句话后禅院甚尔就控制不住猛地咳嗽起来，不少乌血伴随着他的咳嗽被吐了出来，看上去有些可怜。
而冷静下来的伽莉缇娅看着正在吐血的小（？）可怜，突然有些于心不忍。
“唉……"
她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从自己手上的储物戒指里取出了一样东西。
原本她没想把这东西给禅院甚尔的，但看着他一边吐血一边狂热盯着她的样子看上去实在是太可怜了，再加上他会吐血也是自己下脚踹的……
“接着。”
手比脑子快，禅院甚尔一下子接住了沿抛物线被丢过来的小瓶子。
入手是刺骨的冷意和坚硬的触感。
他低头往下看，手中是一颗正散发着蓝光的冰晶，而八面尖锥内有一滴红色的液体正不断移动着。
只是肉眼看去就觉得眼睛仿佛被烈日灼烧，刺的禅院甚尔不得不闭上眼睛。
“这是什么？”他不免好奇，不断摇晃着冰晶问到。
伽莉缇娅扫了他一眼，却没有给出准确的回答，只是说：“收好就行，后面有用。”
而眼见着得不到答案，禅院甚尔便把它随手揣兜里，却被那刺骨寒意冷得抖了抖，着急忙慌地又从兜里摸了出来，冰晶还差点在这个过程中落到地上。
看着他那不值钱的样子，伽莉缇娅又叹了一口气，同时将手里不知何时出现的金色丝线递到禅院甚尔面前。
这下禅院甚尔终于聪明了一点，他接过丝线，将它在冰晶上缠绕了几圈，确定固定好后，他把崭新出炉的冰晶挂在了脖子上。
然后就又被刺激的缩起了脖子，眼前则是看着他这一系列蠢行为无奈捂额的伽莉缇娅。
三个小孩跑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了这个画面。
视力最好的五条悟一眼就看到了禅院甚尔脖子上挂着的浅蓝色冰晶。
——明明刚才还没有，现在就挂在脖子上了。
聪明的幼崽一个猛冲扑到伽莉缇娅怀里死死搂住了她的脖子，同时仰着自己可爱的小脸，嘟着嘴：“我也要礼物！你不能只给他不给我，不然我就要哭了！”
五条悟这一段话把伽莉缇娅震的愣住了。
毕竟这小家伙在她心里应该是喊谁都喊杂碎，看谁都看不顺眼的高傲小鬼。
而边上挂着冰晶的禅院甚尔因为太过惊喜叶没能出口说话。
当冰晶穿过丝线挂上脖子之后，不知道是已经习惯了还是什么原因，禅院甚尔只觉得虽然还是有点冷，但冷的没那么刺骨了。
与此同时，那些冰冷的气息从他胸口处开始朝全身蔓延，刚刚被伽莉缇娅留下的伤痕和身体内翻滚的气血居然就那样平息了下来。
很快他就没再感觉到疼痛了，哪怕现在处于冬日，他也只觉得自己仿佛在夏天置身于空调房中，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然而这短暂的沉默却让五条悟解析出了不一样的回答。
他认为禅院甚尔默认了他的话，而伽莉缇娅不在乎他了。
“明明今天早上你还说你最爱的人是我！怎么现在就变卦了！”
眼睁睁看着五条悟气的脸都红了的伽莉缇娅张大嘴：“……啊？”
神生第一次被人喊得像个渣男的光明女神抠抠手指，突然有些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遇到不会回答的问题应该怎么办呢？
伽莉缇娅思考片刻，选择了乱说胡话用以应对。
“你看，今天的太阳又大又圆……”
话没说完，一朵突如其来的乌云遮住了太阳，随后天空中就飘起了绒绒细雪。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伽莉缇娅眼角抽动，距离她最近的五条悟则听到了后槽牙摩擦咀嚼的声音。
——还拯救什么？傻逼世界赶紧毁灭吧！真讨厌！
被天气摆了一道的伽莉缇娅将五条悟放下来，义正言辞地继续说道：“我觉得下午这种天气非常适合睡一个午觉，你们觉得呢？”
“我不想睡。”
没等五条悟回答，太宰治却莫名其妙先接上了伽莉缇娅的话。
“不，你想睡。”
独裁的光明女神拒绝了他的建议并直接把他们三个小孩带到了那由特级咒灵花御升级过后的林间小屋里。
说是升级，只是变得更牢固了一些。而且不得不说，它变得更丑了。
心理要是孱弱一点的人呆在这个房子里大概会被吓昏厥。
将三个小鬼一人用一张毛毯裹成毛毛虫，并排摆在唯一的床上后，伽莉缇娅在桌子上放了一朵花。
看似貌不起眼的小白花，却是最强烈的昏睡剂。
几个孩子只是闻到香味就争先陷入了沉睡中，那几张永远有问题的小嘴也闭上了，看上去十分乖巧。
反正他们醒着的时候绝不可能这样。
在确认他们都睡着后，伽莉缇娅收起花，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拉好了门。
那只扒着她裙子来到这里的公三花正端坐在楼梯的最下层抬头望着她。
而伽莉缇娅似笑非笑地看着这只三花猫，语气清淡：“我觉得交流的前提，最起码得用真面目吧，你说呢？”
“喵唔～”
伴随着猫咪的叫声，三花猫倒映在平台上的影子逐渐拉长，直到变成细长的形状。
“我是夏目漱石，一名普普通通的异能者。”
穿着打扮像个英伦绅士的男人如此自我介绍道。
眼前的伽莉缇娅坐在他答题的位置上，鼻梁上被她装模作样的架了个金丝眼镜，正有模有样的按照答案修改着他的试卷。
而她微微簇起的眉头和时不时停下来仔细阅读的动作更是让禅院甚尔莫名其妙把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然而，伽莉缇娅之所以会出现这种表情是因为她不怎么能把文字和该字的发音联系起来。
毕竟她读取记忆的两个诅咒师，看上去就不像是读了很多书的样子。这也直接导致伽莉缇娅会说日语，但摆在书页上就有些让她纠结了。
而一纠结，她的表情就会控制不住地变得很严肃，看上去很能唬人。
于是这个误会直接导致了禅院甚尔觉得自己这七天上午的时间都白费了。
纠结片刻，觉得自己不适合以文化生的身份参加明年分学考试的禅院甚尔张张嘴，这一次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然后他顿了顿，过了一小会，似乎终于做好了心理建设，带着紧张开口说道：“如果我做的很糟，那要不以特招体育生的身份去参加考试……”
“你这个卷子做的还可以啊。”
一人一神同时开口，说出的话却截然相反。
而一直观察着伽莉缇娅面部表情的禅院甚尔刚刚也抓住了女神脸上瞬间的表情变幻。
从一开始的稍显满意到听完他说的话之后变得皱眉，疑惑，以及最后的“你小子要不要确定一下你在说什么”的可怕表情。
明明一句话都没说，禅院甚尔却直觉自己要倒大霉了……
“砰！！！”
“砰砰砰砰砰砰！”
一声巨响过后是接连不断的树木从中断裂倒塌发出的碰撞声。
三个正在围观小猫的小孩同时扭过头去，就眼睁睁看着那个被伽莉缇娅喊做“甚尔”的男人如同离了线的风筝朝后飞去。
中间撞断了不知道多少棵树才终于在起码一百米外停了下来。
禅院甚尔后背撞在一棵尤为粗壮的树干上，整个人滑落在雪地覆盖的土地上。因为大量树木做了缓冲，再加上伽莉缇娅踢他的时候没用太大力，所以虽然看上去样子十分凄惨，但也尚且还在能接受的范围。
然后他撑着身子，大口吐出一口血后终于勉强爬起来，靠坐在树干前，不住地喘息着。
说实话，从身体里传来的痛处让禅院甚尔都以为自己的五脏六腑仿佛被伽莉缇娅那一脚踹移位了。他直觉自己应该是伤的不重，但疼痛太过剧烈让他都怀疑自己的感知了。
但也来不及检查了。
在飞扬的雪花中，禅院甚尔看见了朝他走来的曼妙身影，同时也听到了那句充满压迫的话。
“我早就说过，你如果甘心做一个废物，物，那你就去死。”
话音落下，伽莉缇娅终于踏出了飞雪。只是一瞬间，禅院甚尔就感觉自己的下巴被什么东西死死抓住了。
再定睛一看，伽莉缇娅放大的面容就在他眼前。
那连造世主都会感叹的美貌冲击让禅院甚尔愣神了一瞬间，但伽莉缇娅背后亮起的红色光芒让他瞬间内心警铃大作。
受伤的身体较大脑先一步反应过来，疯狂朝边上窜开，这才勉强躲过了机械傀儡猛然插过来的大剑。
“啊啊啊啊！！！你有病吧！！！”
差点命悬一线，喘着气捂着胸口的禅院甚尔也没办法保持冷静了，他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神经质的存在。
上一秒还在跟他嘻嘻哈哈，下一秒就喊打喊杀，这诡变的态度他真的承受不了啊！再这样下去他都担心说不准哪天晚上自己就被突然发疯的伽莉缇娅给抹脖子砍头了！
“如果让你像个废物一样死在别人手里，那不如现在就死在我手上，起码还能落得个全尸。”
那双威严的金瞳凝视着禅院甚尔的眼睛，最深处却藏着现在的禅院甚尔根本看不懂的情绪，声音冰冷又肃穆。
“在训练开始前，我给了你放弃的选择，但当时你选择留下来接受我的考验。那么按照我的要求，半途而废的废物没有活下去的资格。”
这句话说得相当不客气，却让刚才已经生出放弃之心的禅院甚尔坚定了决心。
最痛苦的第一轮考核都已经坚持过来了，吃了那么多苦现在却选择放弃，那他何必要开始呢？
更何况……
禅院甚尔捂住自己的腹部，上面仿佛还残留着伽莉缇娅踹上来的余力。
在他看来，虽然伽莉缇娅刚才的行为很暴力且不可理喻，但实力确实是无可置疑的强大。因为他连反抗都做不到，可见她动手的速度有多快。
如果他能成长到那种程度，肯定能超过禅院家的所有人，变成禅院这个姓氏下，真正的最强者！
超过那些有咒力的人上人已经成了禅院甚尔不肯说出的执念，他做梦都想向那些看不起他的人证明——
哪怕没有咒力，禅院甚尔也是禅院家的最强者！
这是他藏着心底的秘密，但他有预感，这一天不会太迟了。
只要……
他的目光满是狂热，死死的注视着面容依旧严肃的伽莉缇娅。
“咳咳，”禅院甚尔吐出嘴里残留的血，同时伸出手随意擦掉，然后他抬头盯着伽莉缇娅，一字一句地说：
“我不会做逃兵，我不是废物！”
最后的声音已经算得上撕心裂肺，因为说完这句话后禅院甚尔就控制不住猛地咳嗽起来，不少乌血伴随着他的咳嗽被吐了出来，看上去有些可怜。
而冷静下来的伽莉缇娅看着正在吐血的小（？）可怜，突然有些于心不忍。
“唉……"
她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从自己手上的储物戒指里取出了一样东西。
原本她没想把这东西给禅院甚尔的，但看着他一边吐血一边狂热盯着她的样子看上去实在是太可怜了，再加上他会吐血也是自己下脚踹的……
“接着。”
手比脑子快，禅院甚尔一下子接住了沿抛物线被丢过来的小瓶子。
入手是刺骨的冷意和坚硬的触感。
他低头往下看，手中是一颗正散发着蓝光的冰晶，而八面尖锥内有一滴红色的液体正不断移动着。
只是肉眼看去就觉得眼睛仿佛被烈日灼烧，刺的禅院甚尔不得不闭上眼睛。
“这是什么？”他不免好奇，不断摇晃着冰晶问到。
伽莉缇娅扫了他一眼，却没有给出准确的回答，只是说：“收好就行，后面有用。”
而眼见着得不到答案，禅院甚尔便把它随手揣兜里，却被那刺骨寒意冷得抖了抖，着急忙慌地又从兜里摸了出来，冰晶还差点在这个过程中落到地上。
看着他那不值钱的样子，伽莉缇娅又叹了一口气，同时将手里不知何时出现的金色丝线递到禅院甚尔面前。
这下禅院甚尔终于聪明了一点，他接过丝线，将它在冰晶上缠绕了几圈，确定固定好后，他把崭新出炉的冰晶挂在了脖子上。
然后就又被刺激的缩起了脖子，眼前则是看着他这一系列蠢行为无奈捂额的伽莉缇娅。
三个小孩跑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了这个画面。
视力最好的五条悟一眼就看到了禅院甚尔脖子上挂着的浅蓝色冰晶。
——明明刚才还没有，现在就挂在脖子上了。
聪明的幼崽一个猛冲扑到伽莉缇娅怀里死死搂住了她的脖子，同时仰着自己可爱的小脸，嘟着嘴：“我也要礼物！你不能只给他不给我，不然我就要哭了！”
五条悟这一段话把伽莉缇娅震的愣住了。
毕竟这小家伙在她心里应该是喊谁都喊杂碎，看谁都看不顺眼的高傲小鬼。
而边上挂着冰晶的禅院甚尔因为太过惊喜叶没能出口说话。
当冰晶穿过丝线挂上脖子之后，不知道是已经习惯了还是什么原因，禅院甚尔只觉得虽然还是有点冷，但冷的没那么刺骨了。
与此同时，那些冰冷的气息从他胸口处开始朝全身蔓延，刚刚被伽莉缇娅留下的伤痕和身体内翻滚的气血居然就那样平息了下来。
很快他就没再感觉到疼痛了，哪怕现在处于冬日，他也只觉得自己仿佛在夏天置身于空调房中，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然而这短暂的沉默却让五条悟解析出了不一样的回答。
他认为禅院甚尔默认了他的话，而伽莉缇娅不在乎他了。
“明明今天早上你还说你最爱的人是我！怎么现在就变卦了！”
眼睁睁看着五条悟气的脸都红了的伽莉缇娅张大嘴：“……啊？”
神生第一次被人喊得像个渣男的光明女神抠抠手指，突然有些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遇到不会回答的问题应该怎么办呢？
伽莉缇娅思考片刻，选择了乱说胡话用以应对。
“你看，今天的太阳又大又圆……”
话没说完，一朵突如其来的乌云遮住了太阳，随后天空中就飘起了绒绒细雪。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伽莉缇娅眼角抽动，距离她最近的五条悟则听到了后槽牙摩擦咀嚼的声音。
——还拯救什么？傻逼世界赶紧毁灭吧！真讨厌！
被天气摆了一道的伽莉缇娅将五条悟放下来，义正言辞地继续说道：“我觉得下午这种天气非常适合睡一个午觉，你们觉得呢？”
“我不想睡。”
没等五条悟回答，太宰治却莫名其妙先接上了伽莉缇娅的话。
“不，你想睡。”
独裁的光明女神拒绝了他的建议并直接把他们三个小孩带到了那由特级咒灵花御升级过后的林间小屋里。
说是升级，只是变得更牢固了一些。而且不得不说，它变得更丑了。
心理要是孱弱一点的人呆在这个房子里大概会被吓昏厥。
将三个小鬼一人用一张毛毯裹成毛毛虫，并排摆在唯一的床上后，伽莉缇娅在桌子上放了一朵花。
看似貌不起眼的小白花，却是最强烈的昏睡剂。
几个孩子只是闻到香味就争先陷入了沉睡中，那几张永远有问题的小嘴也闭上了，看上去十分乖巧。
反正他们醒着的时候绝不可能这样。
在确认他们都睡着后，伽莉缇娅收起花，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拉好了门。
那只扒着她裙子来到这里的公三花正端坐在楼梯的最下层抬头望着她。
而伽莉缇娅似笑非笑地看着这只三花猫，语气清淡：“我觉得交流的前提，最起码得用真面目吧，你说呢？”
“喵唔～”
伴随着猫咪的叫声，三花猫倒映在平台上的影子逐渐拉长，直到变成细长的形状。
“我是夏目漱石，一名普普通通的异能者。”
穿着打扮像个英伦绅士的男人如此自我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