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穿着卡其色长风衣的中年男人，却意外的拥有着一头颜色相当时髦的半长发。
从中间分开，一般是黑，一半则是桔黄色，正和他变成猫之后的三花猫是同一个配色。
但对见惯了各种五颜六色头发的伽莉缇娅来说，这并不算稀奇。毕竟连她本人都喜欢各种各样的发色，只是相较于人类需要进行染色这个步骤，她能直接变色，更方便一点罢了。
至于现在为什么是金色，则是因为有人告诉她，成神之后要有威严，金色恰好代表了威严。
至于那个人是谁伽莉缇娅忘记了，大概率是死了，毕竟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然后一个敢教，一个敢学，光明女神的头发就变成了现在的色彩。
而现在她聚精会神盯着夏目漱石头发的样子，让夏目漱石本尊有些心里发毛，但其实只是唤醒了她曾经年少时的幻彩发色记忆。
而心里发毛，并且急着赶回横滨的夏目漱石准备速战速决。毕竟他也没想到，就这一眨眼的功夫，直接给他从横滨干东京来了，他还得维持横滨的秩序呢！
听闻他心声的伽莉缇娅联想了一下那平均半小时发动一次冲突的横滨，不由得冷哼了一声。
她没搞懂，就横滨那种地方，哪来的秩序可言？
那些脑仁和瓜子一样大的海鱼都比横滨更有秩序，毕竟最后鱼群总会重新汇聚，但横滨不一定。
就按现在横滨的炮火冲突来看，那地方迟早被他们打沉进海底，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而伽莉缇娅思考时的嫌弃简直溢于言表，夏目漱石当然也看出了她的想法，不由得有些羞愧。
其实在一开始，伽莉缇娅带着五条悟来到横滨时，他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只是无意间看到了五条悟那异于常人的眼睛所以才会多加关注这对奇怪的组合。
在他眼里，伽莉缇娅只是个极其美丽，但也同样普通的普通人。
她身上没有任何异能指数，就像这世界上的大街上能找到的任何一个普通人一样，除了那张脸。
于是他只是停留在暗中观察的程度，并且绝大多数的注意力都停在了五条悟身上。
直到爆炸发生。
由两个超越者导致的爆炸，别说是夏目漱石，就算今天那些导致异能战争爆发的那几个异能者在这里，也根本无法阻拦。
他们能轻易摧毁城市，却无力保护那些脆弱的生命。
所以当爆炸发生的一瞬间，夏目漱石是绝望的。
那爆炸无法杀死他这个“传说中的异能者”，但却能杀死爆炸范围内的所有普通人以及那些弱小的生命。
但就是一个在夏目漱石看来只是普通人的存在，却做到了超越者们都无法完成的事。
她轻而易举地救下了爆炸范围内所有可移动的生命，包括他这只“猫”，简单的仿佛喝水吃饭一般。
而当时急于救人的伽莉缇娅并没有注意到被她送出来的那堆猫咪中，混着一只假猫。
但就是那短暂的接触，却让夏目漱石感受到了那无害的美丽外表下堪称辉煌宏大的力量。哪怕是他的力量与那力量相比，也只是萤火之于皓月，其间的差距大概隔着整个银河系。
这样的存在，如果对人类没有敌意，那是幸事。但如果她想对人类动手，那对于人类的文明而言，将会是一场灭顶之灾。
所以哪怕明知道两者的差距大到他根本无力反抗的地步，夏目漱石还是来了。
因为拥有着常人不可匹及的力量，于是他也得担下那最为沉重的责任。
思及至此，夏目漱石不再沉默。
于是他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您并不是人类，对吗？”
虽说是疑问句，但语气却是肯定的。
上来第一句话就说你不是人什么的，说然也是实话，但听上去感觉有点冒犯。
对此伽莉缇娅皱起了眉，语气也变得不悦起来：“既然知道，你又为什么要跟上来，不怕我杀了你吗？”
夏目漱石嘴角轻笑，手却握紧了自己手中的权杖。
“当然怕死，”他直视着伽莉缇娅的眼睛，声音轻轻的：“但我更怕死的毫无意义。”
金色的瞳孔缩了缩。
“您应该也看出来了，我是异能者，也算得上是其中比较强的一个，但在那样的人祸面前，我依然无能为力。”
夏目漱石露出遗憾的表情，无力地耸耸肩，表示自己确实对此毫无办法。
“但您却能在一瞬间救出那些因为爆炸即将死去的生灵，那不是人类能拥有的力量，我想任何一个正常人都应该能到猜到。”
他诚恳的话语让伽莉缇娅软和了态度，看向他的表情也明显变好起来。
不过伽莉缇娅也有些好奇。
“既然你知道我的力量完全超过你，在不清楚我对人类态度时，那更不应该直接来找我吧。就不怕我对人类没有好感，正好拿你开刀吗？”
她脸上出现了玩味的笑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夏目漱石，想听听他能说出什么样的解释。
“不，您不会的。”
夏目漱石笑着摇摇头，脸上的表情倒是很笃定，就好像他坚信着伽莉缇娅不会动手一样。
很奇怪，一个陌生人还比伽莉缇娅更相信她不会对人类动手。
看着揪起眉毛满脸疑惑的伽莉缇娅，夏目漱石脸上保持着不变的笑容。
人会骗人，力量却不会。
夏目漱石从伽莉缇娅力量中感受到了很多东西。除了表象上的强大和锋芒，她的力量里全然是坚定和仁爱的情绪。
这样光明宏大的力量，怎么可能被黑暗拥有？
但很显然，从伽莉缇娅的表现来看，她没察觉到自己力量里存在着的情绪。
想不清楚的光明女神放弃了继续思考为什么夏目漱石会如此相信她，只能说就当是她人格魅力大吧。
“那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话题终于又回到了正途，伽莉缇娅对夏目漱石跟上来的原因也感到了好奇。
“因为我想来寻求一个承诺。”
直视着金瞳的人一字一句地说：“我知道您对人类没有敌意，但我依然希望您能立下誓言，不随意杀害人类……”
话还没说完，夏目漱石猛地跪下，左手撑在地面上，右手着紧紧捂着胸口。
夏目漱石只能感觉到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死死握住，让他快要无法喘息了。
“区区人类，”冰冷肃穆的声音从居高临下的神明口中传来，“也敢对我提要求？”
她的话语落下，夏目漱石只觉得自己心脏更疼了。豆大的冷汗一滴一滴从皮肤下冒出来又滚落到地上，很快汗湿了他穿在里面的衬衫。
这样的疼痛早就能让一个普通人痛得昏死过去，再无法动弹。
可就在伽莉缇娅的注视中，夏目漱石前额叩地，恭恭敬敬地做出土下座的姿势，同时用他那颤抖的不行的声音重复道：
“请您……立……立下……永不随意……杀戮的……的……誓言！”
他的行为很勇敢，但无异于飞蛾扑火。
若是今天在他面前的是任何一个其他的神明，从他胆大包天胆敢向神提出要求的那一刻，大概就已经被斩杀了。
但他面前站的是伽莉缇娅。
这位无人可理解的怪胎神明。
心脏处的疼痛消失了，浑身仿佛浸入水中一般湿透了的夏目漱石扑在地上缓了片刻，终于有力气抬头了。
然后他便看见了那仰头望着太阳，看不清脸，浑身却被孤寂脆弱缠绕的伽莉缇娅。
“若是当初……也有一个像你一样的人……该多好……”
她轻轻呢喃道，然后缓缓合上了长睫。
“夏目漱石。”
听到自己的名字，夏目漱石连忙忍着痛踉跄着站起来，对上了伽莉缇娅再次睁开后，只剩下威严的眼眸。
“那吾便向你许下诺言，吾永不肆意杀戮人类。”
她停下来，金色的文字在空中出现。虽然具体是什么他看不懂，但夏目漱石本能的清楚那是和这个世界的契约。
随着光芒越盛，那些字体在空中盘旋起来。
与此同时，伽莉缇娅的声音再次响起：“以光明女神，伽莉缇娅之名。”
那最后汇聚的九芒星落在夏目漱石手背上，金色的痕迹出现，光芒也随之散去。
夏目漱石双眼瞪大，连嘴唇都在抖。
他知道伽莉缇娅绝不可能是人类，但他也就只敢把她朝强大的异能造物那边想，在他的猜测中，她和中原中也应该是一类的存在，只是比尚且还是幼生期的中原中也强而已。
很显然，他没那么勇敢，没敢往更高阶层的存在去思索。
然后就运气爆棚，误打误撞地撞上了今天心情还算不错的光明女神。
突然感觉自己命是真大的夏目漱石终于再也坚持不住脱力倒在地上，硬抗神明威压那么久，他也到极限了。
而倒下去的同时，他脑子里还回想着他这个肆意妄为的人类不久之前的言论。
哈哈，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敢跟神明对着舞，他自嘲道。
当着神的面跟神提要求，他夏目漱石也算是有史以来独一份，可以名流千古了。
“得到了你想要的诺言不应该高兴吗？哭丧着脸干嘛？”
伽莉缇娅看着那个脸上又像高兴，又像在哭的人类不由皱皱眉，有些搞不懂他的想法了。
明明她都脾气很好的许下诺言了，怎么还看不出高兴啊？
而在伽莉缇娅疑惑的目光中，刚才还大言不惭的夏目漱石又猛地跪下了，头砰的一声磕在地上，吓得伽莉缇娅不着痕迹的后退了小半步。
不清楚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但伽莉缇娅的家乡一般是不会用这么隆重的姿势的。就连她的父母也不断告知她，作为…不用低头也不能低头。
——作为……作为什么来着？
伽莉缇娅对这段忘记的记忆思索了片刻，却没能想起来。
而夏目漱石的话却打断了她的思考。
“歌颂您的伟大和仁慈！谢谢您，光明女神。”
看着恭恭敬敬的人类，伽莉缇娅满意地点点头。
然后她猛地回头，死亡视线扫向了从窗口探出小脑袋的太宰治。
原本正在四处查看，却一下子对上她视线的太宰治默默伸出手把窗户拉上了。
他可不想一会在一堆人面前挨揍，那可太丢人了。
从中间分开，一般是黑，一半则是桔黄色，正和他变成猫之后的三花猫是同一个配色。
但对见惯了各种五颜六色头发的伽莉缇娅来说，这并不算稀奇。毕竟连她本人都喜欢各种各样的发色，只是相较于人类需要进行染色这个步骤，她能直接变色，更方便一点罢了。
至于现在为什么是金色，则是因为有人告诉她，成神之后要有威严，金色恰好代表了威严。
至于那个人是谁伽莉缇娅忘记了，大概率是死了，毕竟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然后一个敢教，一个敢学，光明女神的头发就变成了现在的色彩。
而现在她聚精会神盯着夏目漱石头发的样子，让夏目漱石本尊有些心里发毛，但其实只是唤醒了她曾经年少时的幻彩发色记忆。
而心里发毛，并且急着赶回横滨的夏目漱石准备速战速决。毕竟他也没想到，就这一眨眼的功夫，直接给他从横滨干东京来了，他还得维持横滨的秩序呢！
听闻他心声的伽莉缇娅联想了一下那平均半小时发动一次冲突的横滨，不由得冷哼了一声。
她没搞懂，就横滨那种地方，哪来的秩序可言？
那些脑仁和瓜子一样大的海鱼都比横滨更有秩序，毕竟最后鱼群总会重新汇聚，但横滨不一定。
就按现在横滨的炮火冲突来看，那地方迟早被他们打沉进海底，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而伽莉缇娅思考时的嫌弃简直溢于言表，夏目漱石当然也看出了她的想法，不由得有些羞愧。
其实在一开始，伽莉缇娅带着五条悟来到横滨时，他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只是无意间看到了五条悟那异于常人的眼睛所以才会多加关注这对奇怪的组合。
在他眼里，伽莉缇娅只是个极其美丽，但也同样普通的普通人。
她身上没有任何异能指数，就像这世界上的大街上能找到的任何一个普通人一样，除了那张脸。
于是他只是停留在暗中观察的程度，并且绝大多数的注意力都停在了五条悟身上。
直到爆炸发生。
由两个超越者导致的爆炸，别说是夏目漱石，就算今天那些导致异能战争爆发的那几个异能者在这里，也根本无法阻拦。
他们能轻易摧毁城市，却无力保护那些脆弱的生命。
所以当爆炸发生的一瞬间，夏目漱石是绝望的。
那爆炸无法杀死他这个“传说中的异能者”，但却能杀死爆炸范围内的所有普通人以及那些弱小的生命。
但就是一个在夏目漱石看来只是普通人的存在，却做到了超越者们都无法完成的事。
她轻而易举地救下了爆炸范围内所有可移动的生命，包括他这只“猫”，简单的仿佛喝水吃饭一般。
而当时急于救人的伽莉缇娅并没有注意到被她送出来的那堆猫咪中，混着一只假猫。
但就是那短暂的接触，却让夏目漱石感受到了那无害的美丽外表下堪称辉煌宏大的力量。哪怕是他的力量与那力量相比，也只是萤火之于皓月，其间的差距大概隔着整个银河系。
这样的存在，如果对人类没有敌意，那是幸事。但如果她想对人类动手，那对于人类的文明而言，将会是一场灭顶之灾。
所以哪怕明知道两者的差距大到他根本无力反抗的地步，夏目漱石还是来了。
因为拥有着常人不可匹及的力量，于是他也得担下那最为沉重的责任。
思及至此，夏目漱石不再沉默。
于是他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您并不是人类，对吗？”
虽说是疑问句，但语气却是肯定的。
上来第一句话就说你不是人什么的，说然也是实话，但听上去感觉有点冒犯。
对此伽莉缇娅皱起了眉，语气也变得不悦起来：“既然知道，你又为什么要跟上来，不怕我杀了你吗？”
夏目漱石嘴角轻笑，手却握紧了自己手中的权杖。
“当然怕死，”他直视着伽莉缇娅的眼睛，声音轻轻的：“但我更怕死的毫无意义。”
金色的瞳孔缩了缩。
“您应该也看出来了，我是异能者，也算得上是其中比较强的一个，但在那样的人祸面前，我依然无能为力。”
夏目漱石露出遗憾的表情，无力地耸耸肩，表示自己确实对此毫无办法。
“但您却能在一瞬间救出那些因为爆炸即将死去的生灵，那不是人类能拥有的力量，我想任何一个正常人都应该能到猜到。”
他诚恳的话语让伽莉缇娅软和了态度，看向他的表情也明显变好起来。
不过伽莉缇娅也有些好奇。
“既然你知道我的力量完全超过你，在不清楚我对人类态度时，那更不应该直接来找我吧。就不怕我对人类没有好感，正好拿你开刀吗？”
她脸上出现了玩味的笑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夏目漱石，想听听他能说出什么样的解释。
“不，您不会的。”
夏目漱石笑着摇摇头，脸上的表情倒是很笃定，就好像他坚信着伽莉缇娅不会动手一样。
很奇怪，一个陌生人还比伽莉缇娅更相信她不会对人类动手。
看着揪起眉毛满脸疑惑的伽莉缇娅，夏目漱石脸上保持着不变的笑容。
人会骗人，力量却不会。
夏目漱石从伽莉缇娅力量中感受到了很多东西。除了表象上的强大和锋芒，她的力量里全然是坚定和仁爱的情绪。
这样光明宏大的力量，怎么可能被黑暗拥有？
但很显然，从伽莉缇娅的表现来看，她没察觉到自己力量里存在着的情绪。
想不清楚的光明女神放弃了继续思考为什么夏目漱石会如此相信她，只能说就当是她人格魅力大吧。
“那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话题终于又回到了正途，伽莉缇娅对夏目漱石跟上来的原因也感到了好奇。
“因为我想来寻求一个承诺。”
直视着金瞳的人一字一句地说：“我知道您对人类没有敌意，但我依然希望您能立下誓言，不随意杀害人类……”
话还没说完，夏目漱石猛地跪下，左手撑在地面上，右手着紧紧捂着胸口。
夏目漱石只能感觉到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死死握住，让他快要无法喘息了。
“区区人类，”冰冷肃穆的声音从居高临下的神明口中传来，“也敢对我提要求？”
她的话语落下，夏目漱石只觉得自己心脏更疼了。豆大的冷汗一滴一滴从皮肤下冒出来又滚落到地上，很快汗湿了他穿在里面的衬衫。
这样的疼痛早就能让一个普通人痛得昏死过去，再无法动弹。
可就在伽莉缇娅的注视中，夏目漱石前额叩地，恭恭敬敬地做出土下座的姿势，同时用他那颤抖的不行的声音重复道：
“请您……立……立下……永不随意……杀戮的……的……誓言！”
他的行为很勇敢，但无异于飞蛾扑火。
若是今天在他面前的是任何一个其他的神明，从他胆大包天胆敢向神提出要求的那一刻，大概就已经被斩杀了。
但他面前站的是伽莉缇娅。
这位无人可理解的怪胎神明。
心脏处的疼痛消失了，浑身仿佛浸入水中一般湿透了的夏目漱石扑在地上缓了片刻，终于有力气抬头了。
然后他便看见了那仰头望着太阳，看不清脸，浑身却被孤寂脆弱缠绕的伽莉缇娅。
“若是当初……也有一个像你一样的人……该多好……”
她轻轻呢喃道，然后缓缓合上了长睫。
“夏目漱石。”
听到自己的名字，夏目漱石连忙忍着痛踉跄着站起来，对上了伽莉缇娅再次睁开后，只剩下威严的眼眸。
“那吾便向你许下诺言，吾永不肆意杀戮人类。”
她停下来，金色的文字在空中出现。虽然具体是什么他看不懂，但夏目漱石本能的清楚那是和这个世界的契约。
随着光芒越盛，那些字体在空中盘旋起来。
与此同时，伽莉缇娅的声音再次响起：“以光明女神，伽莉缇娅之名。”
那最后汇聚的九芒星落在夏目漱石手背上，金色的痕迹出现，光芒也随之散去。
夏目漱石双眼瞪大，连嘴唇都在抖。
他知道伽莉缇娅绝不可能是人类，但他也就只敢把她朝强大的异能造物那边想，在他的猜测中，她和中原中也应该是一类的存在，只是比尚且还是幼生期的中原中也强而已。
很显然，他没那么勇敢，没敢往更高阶层的存在去思索。
然后就运气爆棚，误打误撞地撞上了今天心情还算不错的光明女神。
突然感觉自己命是真大的夏目漱石终于再也坚持不住脱力倒在地上，硬抗神明威压那么久，他也到极限了。
而倒下去的同时，他脑子里还回想着他这个肆意妄为的人类不久之前的言论。
哈哈，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敢跟神明对着舞，他自嘲道。
当着神的面跟神提要求，他夏目漱石也算是有史以来独一份，可以名流千古了。
“得到了你想要的诺言不应该高兴吗？哭丧着脸干嘛？”
伽莉缇娅看着那个脸上又像高兴，又像在哭的人类不由皱皱眉，有些搞不懂他的想法了。
明明她都脾气很好的许下诺言了，怎么还看不出高兴啊？
而在伽莉缇娅疑惑的目光中，刚才还大言不惭的夏目漱石又猛地跪下了，头砰的一声磕在地上，吓得伽莉缇娅不着痕迹的后退了小半步。
不清楚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但伽莉缇娅的家乡一般是不会用这么隆重的姿势的。就连她的父母也不断告知她，作为…不用低头也不能低头。
——作为……作为什么来着？
伽莉缇娅对这段忘记的记忆思索了片刻，却没能想起来。
而夏目漱石的话却打断了她的思考。
“歌颂您的伟大和仁慈！谢谢您，光明女神。”
看着恭恭敬敬的人类，伽莉缇娅满意地点点头。
然后她猛地回头，死亡视线扫向了从窗口探出小脑袋的太宰治。
原本正在四处查看，却一下子对上她视线的太宰治默默伸出手把窗户拉上了。
他可不想一会在一堆人面前挨揍，那可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