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第一次登上常暗岛时，与谢野晶子从未想到过，有朝一日她会亲眼见证着这个沉默的庞然大物在辉光中走向湮灭。
无数如同冰棱，但庞大数万倍的光就像最锋利的刀刃，刺破天空，将整个岛屿暴力地穿透。
停留在海岸线上各国的登陆舰也未免于难，灿烂的，如同滴落的融溶黄金一般从天空中直直坠落而来的光球以不可阻拦的姿态砸向它们，在和甲板接触的一瞬间炸开，爆发出刺眼的光芒。
而光芒散去后，原地只剩下皲裂开的大坑，但也很快被重新覆盖而来的海水吞没，不留下一丝痕迹，无论是船还是人。
太阳第一次透过了那浓厚的粉尘，照射在了没有白天的岛屿上，伴随着震天的爆炸和轰鸣声，双目无神的女孩知道，一切都要落下帷幕了。
按照站在她面前那女人继续这样搞破坏下去，这座岛最多一个小时就会被她完全击沉。但与谢野晶子却总觉得她没有使用全力对这座岛屿发起进攻。
她现在的样子，更像是吃饱喝足的猫在逗弄抓住的老鼠一样。没有用尽全力，但也不会让老鼠逃走。
“啊！”
在与谢野晶子的注视中，伽莉缇娅突然发出一声短短的惊叹，手里的动作也终于停了下来。
“来得也不算慢嘛，我还以为他们还要磨蹭一会，正在为了如何不动声色地把常暗岛留到那时候而绞尽脑汁呢～”
听到她说话的与谢野晶子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真正全力击沉常暗岛，杀死上面的所有人。
她在等谁？
与谢野晶子突然有些好奇，但受损的内心却让她只能坐在轮椅上，连稍微移动一些都感觉大脑在发出尖锐的反抗。
但很快，从背后走来的绅士打断了她的思绪。
“兰堂和魏尔伦把凡尔纳带来了，同时还获得了三个特殊的小意外。”
凡尔纳又是谁？
与谢野晶子正想问，眼皮子却逐渐沉重，而本就受损的精神驱使着身体陷入沉睡中用来修复自己，于是她没能抵抗住那突如其来的睡意。
所以她只知道在自己醒来后，战争已经结束了。
绝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英德法三国的首领正面带勉强笑容地站在那里跟各国军队的幸存者们握手合照，但看上去他们的精神状态和惊弓之鸟没什么区别。
而在她面前，几个高大的男人正规规矩矩地跪坐在那，头也死死低着，完全一副任人宰割的听话模样。
把她从黑暗中带出来的女人，她已经知道她叫伽莉缇娅了，正面朝那些男人坐着。而她的背后，一柄长枪正钉死在石头上，而长枪上正挂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
看上去应该是长枪先贯穿了他的身体，然后带着他整个人朝后飞去，随后枪头扎进石头，那男人也被挂在了上面。
站在她边上的两个男人正眼观鼻鼻观心笔直地站着，很显然凡尔纳被挂在长枪上的画面已经完全震惊到了他们。
而两人短暂交汇的目光中，因为太过熟悉对方所以眼神中的含义也很快就被对方解读。
魏尔伦：她确实强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
兰堂：她果真不是个好人。
虽说凡尔纳也是超越者，但一打二对上同等级的兰堂和魏尔伦也终究被他俩抓了起来，而在他的地牢中，兰堂和魏尔伦找到了被秘密绑架到这里来的英德法三国首领。
很显然，凡尔纳跟他们有着相同的目标，那就是结束战争，从这一点来说他是个好人。
但为什么现在会被挂在枪上，只因他的目标只是解放英德法三国的军队，其它小国的士兵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于是他就被从远处飞来的黄金长枪贯穿了胸口扎在了石头上。
在这整个过程中，伽莉缇娅甚至都没说一句话，只是那溶金般的瞳孔扫过三国元首，他们就乖乖签署了由夏目漱石递上的和平协议，去跟军队们合照了。
代表国家参与战争并造成了不小破坏的超越者们则全都留在这里，跟伽莉缇娅一起静坐。
至于为什么会听话？
因为出头鸟现在还挂在枪上，生死不知。
也不知过了多久，连远处的合照环节都结束了，伽莉缇娅终于出声了。
“如果再被我发现你们的力量是用在杀戮普通人身上，我会让你永生后悔拥有这份力量，明白了吗？”
声音轻柔，语气温和，听上去就像是小女孩之间的窃窃私语。但那平静声音下展现出的杀意和威胁却让这群灵敏的超越者们瞬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她不是在开玩笑，她确实有这个能力做到。
这是超越者们脑子里突然生出的共同想法。
越到他们这个程度，越能察觉到眼前这个年轻女人跟他们之间那如同鸿沟的差距。
在今天之前他们认为超越者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存在，但现在这个认知已经被打破了。
如果说他们是天花板，那眼前这个女人就是那一望无际的银河星空，连触碰都没有可能。
然后那恐怖的女人温温柔柔地说：“我会永远注视你们，至于现在，滚吧～”
超越者们瞬间散了个干干净净。
毕竟不是谁都想和凡尔纳一样被跟个鸡崽子一样挂在长枪上的。
而就在他们离开后，夏目漱石杵着他那根拐杖走了过来。
“船已经准备好了，您是自己走还是跟我们一起？”
“你们把她带上，”伽莉缇娅食指指了指与谢野晶子，然后视线看向兰堂和魏尔伦：“她还是日本部队的军医实习生，把这个身份带来的麻烦解除后，你俩带着她来找我。”
三言两语分好工，也说明自己不会和他们一同出发后，伽莉缇娅的目光落在了钉在石头的长枪上。
那是一柄锋利但与众不同的长枪。
冷兵器特有的金属冷光，枪柄却是特殊的木制材料。
它是伽莉缇娅在那漫长的岁月中找到的，来自于上一个纪元的神器——昆古尼尔。
当然，这只是一柄用来日常使用的仿制品，收拾一个大言不惭的人类还用不上真正的神器。
将长枪抽出来，也不管凡尔纳发出的哀鸣和血肉的抽搐声，她单手执枪，枪尖点在凡尔纳的额头正中央，漠然开口：
“从今天开始，你不得离开常暗岛，直到死亡为止。”
凡尔纳瞪大眼睛，却被抽枪回身的伽莉缇娅用枪杆一下子打晕了，连拒绝的话语都没能说出来。
“不想听男人废话。”她喃喃自语道。
而她这一强买强卖的行为刺激的兰堂和魏尔伦交换了一个眼神。
魏尔伦：她当时也是这样对待我们的！
兰堂：想好点吧，起码她没把我两挂在枪上。
果然，人和人之间只能靠比较才能开心地过活。
然后他俩赶紧推着与谢野晶子的轮椅跟着夏目漱石离开了，深怕下一秒那把枪从他俩的胸口贯穿过去。
所以他们没能看到那仿制品长枪在伽莉缇娅手中化作粉尘，以及女神略带慌忙地翻出酒壶的动作。
“果然还是勉强了。”
猛灌一口酒，平稳了气息的伽莉缇娅摊开手，白皙的掌心上浮现出带着诡异不详气息的暗红色线络。
哪怕是她，在这种完全得不到魔力源支撑的小世界里超规格使用力量也会被影响，更何况因为某些特殊原因伽莉缇娅本身的魔力储备就比同等级的神明要弱上一些。
再加上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已经沉睡，伽莉缇娅甚至要完全控制着自己输出力量的上限以免进一步造成无法挽回的破坏。
“再那年之后我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
女神一脚把昏迷着的凡尔纳踢开，这一脚多少带了点泄愤，所以凡尔纳落地脸着地还滚了几圈。
呆在原地，平复了情绪的伽莉缇娅收拾了心情，朝前迈出步子。
看上去就像是在闲庭散步，但一步之间间隔着数万里的距离，不过几次呼吸的时间她就站在了仙台的大福店口开始排队了。
哪怕女神实力再强，买东西该排队还是得排队。但前面这一条如同长龙，已经排了快一条街的长队让伽莉缇娅垮下了她那张漂亮的脸。
根据她多次排队的经验来说，等排到她都要一个小时了。
于是莫名在排队上十分遵守规则的女神摸出了自己的手机，准备给禅院甚尔发条消息询问五条悟等人有没有回来。
但因为常暗岛的电磁波破坏，手机却已经完全失去了信号，根本发不出消息。而本来对机械就不是非常了解的女神也就没发现上一条让禅院甚尔看管那群小鬼的消息根本没有发出去。
对此一无所知的女神只能带着回去要换个手机，这东西真是太脆弱了的想法，然后点开手机里自带的俄罗斯方块，一边玩一边随着人流前进。
于是最后将给几个小鬼的礼物准备好，时间都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加起来不超过一分钟的赶路时间，长达三小时的等待。
而提着大包小包回到森林的伽莉缇娅，脑子里还在思考着怎么跟那群小鬼解释自己为什么这三天不在这里，眼前被践踏摧毁，还在不断燃烧的小屋却映入了她的眼中。
烈火的照耀中，那双向来平静的金瞳剧烈收缩着。伴随着手提袋的落地，那溶金瞳孔的中央裂开了一条细长漆黑的线。
从下午起就心神不宁的禅院甚尔匆匆赶到森林入口，还没踏进去就被拦住了。
他抬起头望着拦住他的家伙，一眼就撞入了那可怕的如同蛇类的眼睛。
“他们在哪？”
无数如同冰棱，但庞大数万倍的光就像最锋利的刀刃，刺破天空，将整个岛屿暴力地穿透。
停留在海岸线上各国的登陆舰也未免于难，灿烂的，如同滴落的融溶黄金一般从天空中直直坠落而来的光球以不可阻拦的姿态砸向它们，在和甲板接触的一瞬间炸开，爆发出刺眼的光芒。
而光芒散去后，原地只剩下皲裂开的大坑，但也很快被重新覆盖而来的海水吞没，不留下一丝痕迹，无论是船还是人。
太阳第一次透过了那浓厚的粉尘，照射在了没有白天的岛屿上，伴随着震天的爆炸和轰鸣声，双目无神的女孩知道，一切都要落下帷幕了。
按照站在她面前那女人继续这样搞破坏下去，这座岛最多一个小时就会被她完全击沉。但与谢野晶子却总觉得她没有使用全力对这座岛屿发起进攻。
她现在的样子，更像是吃饱喝足的猫在逗弄抓住的老鼠一样。没有用尽全力，但也不会让老鼠逃走。
“啊！”
在与谢野晶子的注视中，伽莉缇娅突然发出一声短短的惊叹，手里的动作也终于停了下来。
“来得也不算慢嘛，我还以为他们还要磨蹭一会，正在为了如何不动声色地把常暗岛留到那时候而绞尽脑汁呢～”
听到她说话的与谢野晶子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真正全力击沉常暗岛，杀死上面的所有人。
她在等谁？
与谢野晶子突然有些好奇，但受损的内心却让她只能坐在轮椅上，连稍微移动一些都感觉大脑在发出尖锐的反抗。
但很快，从背后走来的绅士打断了她的思绪。
“兰堂和魏尔伦把凡尔纳带来了，同时还获得了三个特殊的小意外。”
凡尔纳又是谁？
与谢野晶子正想问，眼皮子却逐渐沉重，而本就受损的精神驱使着身体陷入沉睡中用来修复自己，于是她没能抵抗住那突如其来的睡意。
所以她只知道在自己醒来后，战争已经结束了。
绝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英德法三国的首领正面带勉强笑容地站在那里跟各国军队的幸存者们握手合照，但看上去他们的精神状态和惊弓之鸟没什么区别。
而在她面前，几个高大的男人正规规矩矩地跪坐在那，头也死死低着，完全一副任人宰割的听话模样。
把她从黑暗中带出来的女人，她已经知道她叫伽莉缇娅了，正面朝那些男人坐着。而她的背后，一柄长枪正钉死在石头上，而长枪上正挂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
看上去应该是长枪先贯穿了他的身体，然后带着他整个人朝后飞去，随后枪头扎进石头，那男人也被挂在了上面。
站在她边上的两个男人正眼观鼻鼻观心笔直地站着，很显然凡尔纳被挂在长枪上的画面已经完全震惊到了他们。
而两人短暂交汇的目光中，因为太过熟悉对方所以眼神中的含义也很快就被对方解读。
魏尔伦：她确实强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
兰堂：她果真不是个好人。
虽说凡尔纳也是超越者，但一打二对上同等级的兰堂和魏尔伦也终究被他俩抓了起来，而在他的地牢中，兰堂和魏尔伦找到了被秘密绑架到这里来的英德法三国首领。
很显然，凡尔纳跟他们有着相同的目标，那就是结束战争，从这一点来说他是个好人。
但为什么现在会被挂在枪上，只因他的目标只是解放英德法三国的军队，其它小国的士兵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于是他就被从远处飞来的黄金长枪贯穿了胸口扎在了石头上。
在这整个过程中，伽莉缇娅甚至都没说一句话，只是那溶金般的瞳孔扫过三国元首，他们就乖乖签署了由夏目漱石递上的和平协议，去跟军队们合照了。
代表国家参与战争并造成了不小破坏的超越者们则全都留在这里，跟伽莉缇娅一起静坐。
至于为什么会听话？
因为出头鸟现在还挂在枪上，生死不知。
也不知过了多久，连远处的合照环节都结束了，伽莉缇娅终于出声了。
“如果再被我发现你们的力量是用在杀戮普通人身上，我会让你永生后悔拥有这份力量，明白了吗？”
声音轻柔，语气温和，听上去就像是小女孩之间的窃窃私语。但那平静声音下展现出的杀意和威胁却让这群灵敏的超越者们瞬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她不是在开玩笑，她确实有这个能力做到。
这是超越者们脑子里突然生出的共同想法。
越到他们这个程度，越能察觉到眼前这个年轻女人跟他们之间那如同鸿沟的差距。
在今天之前他们认为超越者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存在，但现在这个认知已经被打破了。
如果说他们是天花板，那眼前这个女人就是那一望无际的银河星空，连触碰都没有可能。
然后那恐怖的女人温温柔柔地说：“我会永远注视你们，至于现在，滚吧～”
超越者们瞬间散了个干干净净。
毕竟不是谁都想和凡尔纳一样被跟个鸡崽子一样挂在长枪上的。
而就在他们离开后，夏目漱石杵着他那根拐杖走了过来。
“船已经准备好了，您是自己走还是跟我们一起？”
“你们把她带上，”伽莉缇娅食指指了指与谢野晶子，然后视线看向兰堂和魏尔伦：“她还是日本部队的军医实习生，把这个身份带来的麻烦解除后，你俩带着她来找我。”
三言两语分好工，也说明自己不会和他们一同出发后，伽莉缇娅的目光落在了钉在石头的长枪上。
那是一柄锋利但与众不同的长枪。
冷兵器特有的金属冷光，枪柄却是特殊的木制材料。
它是伽莉缇娅在那漫长的岁月中找到的，来自于上一个纪元的神器——昆古尼尔。
当然，这只是一柄用来日常使用的仿制品，收拾一个大言不惭的人类还用不上真正的神器。
将长枪抽出来，也不管凡尔纳发出的哀鸣和血肉的抽搐声，她单手执枪，枪尖点在凡尔纳的额头正中央，漠然开口：
“从今天开始，你不得离开常暗岛，直到死亡为止。”
凡尔纳瞪大眼睛，却被抽枪回身的伽莉缇娅用枪杆一下子打晕了，连拒绝的话语都没能说出来。
“不想听男人废话。”她喃喃自语道。
而她这一强买强卖的行为刺激的兰堂和魏尔伦交换了一个眼神。
魏尔伦：她当时也是这样对待我们的！
兰堂：想好点吧，起码她没把我两挂在枪上。
果然，人和人之间只能靠比较才能开心地过活。
然后他俩赶紧推着与谢野晶子的轮椅跟着夏目漱石离开了，深怕下一秒那把枪从他俩的胸口贯穿过去。
所以他们没能看到那仿制品长枪在伽莉缇娅手中化作粉尘，以及女神略带慌忙地翻出酒壶的动作。
“果然还是勉强了。”
猛灌一口酒，平稳了气息的伽莉缇娅摊开手，白皙的掌心上浮现出带着诡异不详气息的暗红色线络。
哪怕是她，在这种完全得不到魔力源支撑的小世界里超规格使用力量也会被影响，更何况因为某些特殊原因伽莉缇娅本身的魔力储备就比同等级的神明要弱上一些。
再加上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已经沉睡，伽莉缇娅甚至要完全控制着自己输出力量的上限以免进一步造成无法挽回的破坏。
“再那年之后我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
女神一脚把昏迷着的凡尔纳踢开，这一脚多少带了点泄愤，所以凡尔纳落地脸着地还滚了几圈。
呆在原地，平复了情绪的伽莉缇娅收拾了心情，朝前迈出步子。
看上去就像是在闲庭散步，但一步之间间隔着数万里的距离，不过几次呼吸的时间她就站在了仙台的大福店口开始排队了。
哪怕女神实力再强，买东西该排队还是得排队。但前面这一条如同长龙，已经排了快一条街的长队让伽莉缇娅垮下了她那张漂亮的脸。
根据她多次排队的经验来说，等排到她都要一个小时了。
于是莫名在排队上十分遵守规则的女神摸出了自己的手机，准备给禅院甚尔发条消息询问五条悟等人有没有回来。
但因为常暗岛的电磁波破坏，手机却已经完全失去了信号，根本发不出消息。而本来对机械就不是非常了解的女神也就没发现上一条让禅院甚尔看管那群小鬼的消息根本没有发出去。
对此一无所知的女神只能带着回去要换个手机，这东西真是太脆弱了的想法，然后点开手机里自带的俄罗斯方块，一边玩一边随着人流前进。
于是最后将给几个小鬼的礼物准备好，时间都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加起来不超过一分钟的赶路时间，长达三小时的等待。
而提着大包小包回到森林的伽莉缇娅，脑子里还在思考着怎么跟那群小鬼解释自己为什么这三天不在这里，眼前被践踏摧毁，还在不断燃烧的小屋却映入了她的眼中。
烈火的照耀中，那双向来平静的金瞳剧烈收缩着。伴随着手提袋的落地，那溶金瞳孔的中央裂开了一条细长漆黑的线。
从下午起就心神不宁的禅院甚尔匆匆赶到森林入口，还没踏进去就被拦住了。
他抬起头望着拦住他的家伙，一眼就撞入了那可怕的如同蛇类的眼睛。
“他们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