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灵喝着手中的酒，周围的女孩子们正一脸陶醉于歌声中，她不懂音乐，撑着下巴听几句，又去捣鼓手机，微信里，吴靖一直没有发来消息，他应该很忙吧，毕竟放寒假他也需要陪伴家人。
林灵扫了一圈，杯中的酒已经见空，身旁的宋涟举着手机，眼睛一瞬不眨盯着吧台上的男人，林灵自然无聊，目光溜溜转，瞥见右后侧圆形吧台旁的沙发坐着一对男女，两人侧脸紧贴，女孩娇羞得缩进男人怀里，而男人显然意犹未尽，摩挲着她的下巴几乎是唇贴着唇说着悄悄话。
林灵觉得眼熟。男人搂得更紧了些，女人娇羞的挤出他的怀抱，男人胳膊一绕，脸瞬时转了过来。
林灵目光凝住，男人终于不再用侧脸对向她，得益于灰暗的灯光，要不然她怎么一开始就没有认出这人的脸。
消息框对面沉默的他，她却一直给他找借口，忙，很忙，超级忙，忙到没空结果跑酒吧和女孩子调情来了是吧?
林灵几乎是下一秒就往那个圆形吧台冲去。
一曲唱完，顾屿凡看向台下，女孩们振奋着鼓掌挥手，却没有看见他熟悉的那张脸。
他目光淡淡扫了一圈，前一分钟还坐在那用手机录像的女孩，此刻座位空空，他收回视线，看向同样坐在观众席的周芸溪，台下的女孩们还在轰鸣着:“再来一首！”
周老板娘何其聪明，接受到讯号，赶忙适时打住:“够了哈，原创一首就够了，留点创作空间，接下来，会按照大家扫码的歌曲顺序演唱。”
林灵拎着醉酒的吴靖的领子，拖到酒吧外侧的巷子里，见他醉得都扶不上墙要挨上她的肩，挣开手将他甩开，气息已然不太平稳:“吴靖！她是谁?！”
穿着渔网袜和牛仔裙的女孩拼命挣开林灵另一侧紧拽着她的手:“你有病吧！！我不认识他！松开呐，疼！！”
林灵瞪她:“不认识嘴还亲上了是吧！”
?吴靖半醉半醒，本来是跟着顾屿凡来到酒吧，结果半天没瞅到他人，本想打道回府，好在酒吧门口勾搭上了一个小妹妹，看着青涩，穿着却成熟，一双眼睛笑眯眯的，是他喜欢的那种料。
一来一回两人在酒吧门口打得火热，又被拖进去喝酒听歌，歌手他也没去瞅，光顾着和小妹妹悄悄话去了。
看清了眼前质问他的人，吴靖稳住身体，醉熏的双眼此刻浑浊一片，不免有些恼火:“你管我?”
他眼睛一瞥，看见林灵一旁的宋涟，语气立刻添上调侃:“乖妹妹也进酒吧啊？真看不出。”
林灵从没见过他如此轻浮的模样，内心有些接受不了，语气逐渐崩溃:“问你话呢？！你怎么回事啊吴靖！有你这样的男朋友吗？！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的感情当回事！”
吴靖看了眼林灵，笑出声:“你算哪根葱?谁是你男朋友?我都多少天没理你了，心里没点数吗？”
林灵不敢相信这是他开口的话，楞在原地。
“你不会还天天巴巴望着手机等我的消息回复吧，早给你调成免打扰了。有点自知之——”
明还没有说出，宋涟一巴掌甩过去。
“卧槽！”吴靖捂着被她扇的半边脸，骂出声来，“你他妈有病吧，关你屁事啊！！”
宋涟声音很淡，却坚定，眼睛看住他:“林灵是我朋友，请你对她尊重点。”
林灵觉得眼前的男孩子变得越来越陌生，刚在一起的腻歪，每天好几通的视频，水果和外卖请人送到宿舍楼上，傍晚一起去学校操场散步……种种回忆与甜蜜，怎么沦到今天这个场面。
“你不会说分手吗！！”林灵眼睛已经通红，也不去管那个被她吓到落荒而逃的小妹妹，“我是不是很好玩！吴靖，我问你，我是不是很好玩！！！”
吴靖又笑了:“分手这话太认真太搞笑了，不是我的风格。”他眼睛对上宋涟，“哟，上次不是去绥之生日会了吗？没有把包厢里的情况告诉你姐妹，看她一副蒙在鼓里的样子怪可怜的，要是当时就知道，现在可没这么恐怖。”
林灵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视线转去一旁的宋涟。
宋涟揪着指头，看她流出的泪，心疼极了:“林灵，我，对不起，我当时以为他只是——”
双重背叛，林灵心都碎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把我当傻子很好玩吗？为什么！”
吴靖满脸无情，接了个电话就在马路边招了辆出租车走了。
“你要去哪？和我回家。”宋涟看见她醉着找不到道，扶着她胳膊，被狠狠甩开。
“我不和你回去。”林灵撑着墙壁，目光无神。
两人僵持着。
顾屿凡出来时就看见眼前一幕。
之前还活气满面要点歌的女孩此刻脸上满是泪痕。
他上前几步，牵制住倚在墙壁上的林灵的胳膊，把吉他包递给宋涟，宋涟瞬间明白他的用意，半侧身抹了抹眼泪，将吉他背上。
“去哪?”顾屿凡回头看落后几步的她。
“附近的公交车站。”
林灵已经醉得胡言乱语，拍打着一旁顾屿凡的身体:“滚开，咬你啦！”
宋涟在一旁道歉，拨开林灵乱蹭的头:“她喝醉了，不好意思啊。”
顾屿凡侧头看了看宋涟，女孩眼底满是憔悴，用了些力钳住一旁的乱动的肩膀，拖着她走到公交站台。
“这个点了，只能打车回家。”顾屿凡看着稀疏的人流，留空的另一只手拿出手机看时间，显然不太放心，“我送你们回家。”
宋涟摆手:“到这就好了，要是送我们回去，你回来还得绕路，太麻烦了。”
“又不是没绕过。”顾屿凡没给她再拒绝的空间，招了辆出租车，将人塞进去，关上车门，又绕过车头，去了前座。
宋涟坐进后座，这才重重呼出一口气。
上一次，也是他。
她偷偷看副驾驶座的他，没想到被抓个正着。
宋涟:“……”
“地址。”
宋涟报上，出租车启动，一路的沉默。
林灵还在说着醉话，司机开得飞快，生怕下一秒就吐他车上。
宋涟心疼的摇开车窗。
下一秒，手机传来震动。
宋涟点开，心一跳，没想到是他发来的。
G:“你还好吗？”
宋涟下意识抬头，看见后视镜自己有些疲惫的脸，忙拍了拍，恢复了些血色。
赶忙敲字:“嗯，谢谢你的帮忙，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手机划到表情包一栏，条件反射发了个大哭表情包。
手机震动，顾屿凡看着消息框，勾了勾唇，灭了手机，扭头看她一眼:“不用谢。”
司机看了眼副驾驶，他还以为两人不熟呢，这几人一上车就气氛微妙，搞得他一直不敢搭话，他看着前方路况，咳了一声:“小妹妹，不是我说，载过好多喝醉酒的女孩子，要没个女性同伴在旁边，我还真有些担心。”
宋涟点头:“她今天心情不好，就喝多了点……”
司机摇头，看向副驾驶:“你呢，是她男朋友?”
宋涟立马想解释:“不——”
前排坐着的顾屿凡悠悠开口:“哪个她？”
话语被打断，宋涟眨了眨眼睛，有些摸不出情形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司机:“喝醉的那个啊！小伙子你长那么帅，肯定是让人家吃醋惹人家难过了。”
顾屿凡笑:“不是。”
司机:“那是另一个女孩子，乖乖的那个？”
宋涟忍不住了，这样子胡乱猜测两人关系，对好心帮忙的顾屿凡实在不礼貌，语气不免有些急迫:“朋友而已！”
顾屿凡没有搭话。
司机嘀咕:“那这朋友还怪好心的。”
宋涟悻悻开口:“司机大哥麻烦快一些，她醉了有些不舒服。”
出租车停在熟悉的小巷，顾屿凡先下车，替宋涟拉开后排车门，待她拉着林灵下车后，搀过林灵的肩膀固定住她。
林灵头一歪一歪的，眼睛也是一睁一闭，终于看清身旁的脸，嘻嘻笑了好几声:“原来是你啊，告诉你一个秘密……”
宋涟正从后备箱把顾屿凡的吉他包拿出来，看见眼前一幕，两人头挨得极近，林灵说着什么悄悄话，但她隔了几步远，听不太清。
夜色漆黑，顾屿凡站在路灯下，眸色深深看着她，宋涟被看得头皮发麻，猜想林灵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上前几步，语气有些犹豫:“她喝醉了，说了什么你别当真。”
顾屿凡:“当真了又怎么样？”
宋涟一惊，那不就是说了什么的意思，会不会说些不合时宜漫无边际的玩笑话，语气认真起来:“醉鬼的话不可信的！”
他只笑:“好，不信。”
——
顾屿凡把林灵放到床上，起身揉了揉肩膀。
宋涟去看一楼房间，孙湄早就去睡了。
顾屿凡扫了扫四周，这还是他第一次到女孩的房间，装潢温馨，便利贴上写着满满的规划，瞧着还挺正能量的。
床头柜上摊开一本笔记本，上面写着一首诗。以及那张初次见面给她的波西米亚狂想曲还平平整整放在小书桌一侧。
顾屿凡意外的挑了挑眉。
宋涟轻手轻脚来到二楼，看见眼前一幕，连忙上前，别扭的把曲谱翻了个面:“别看啦。”
她瞅她一眼“你现在还会去广场弹琴吗？”
顾屿凡:“现在一般在酒吧驻唱，很少去了。”
“难怪……。”女孩子嘀嘀咕咕的声音微弱，却依旧被他听个正着。
“难怪什么？”
宋涟吓了一跳，这也能听见:“没什么，就这么一问。”
他坐下来，显然有些疲惫，揉了揉太阳穴，看了眼床上趴着的人，呼吸正平缓，他收回视线:“那我回去了，床头记得放个垃圾桶，等会吐你床上。”
宋涟倒是没想到这个，忙去客厅拎来。
顾屿凡挎好琴包，准备往外走。
宋涟一看时间，忙叫住他，拦在他面前:“都一点多了，出租车都打烊了吧，你怎么回去？”
顾屿凡:“附近扫个共享，骑回去。”
“不，太危险了，我家这块很偏僻的，要是遇见什么人……”
顾屿凡多看她两眼:“那你收留我?”
宋涟是不想他出去，可他直白说出来，才发现她挽留的话那么明显。
“我现在去给你铺床。”
“不用，我睡沙发就行。”
宋涟:“怎么可以，大冬天的，会着凉的。”
宋涟去客房铺了床，特意挑了最厚的被子。
他看着她在客房忙前忙后，连最零碎的纸巾还有水都摆在床头柜上。
顾屿凡:“你平时喜欢写歌词?”
背后突然冒出一句，他显然看见她书桌上的几句小诗，宋涟解释:“不算歌词，是一首诗。”
他瞧着还挺文艺的。
他不禁想起之前她们两找他问诗歌读后感那件事就觉得有趣，倚靠在门框上:“那次怎么就找上我?”
宋涟没想到他还记得，把枕头放在床头:“就，看见你拿了本书。”
如此认真的原因，他不禁挑了挑眉，想起今晚在酒吧的那首原创歌曲:“那你觉得我的歌词如何，评价一下，我好完善。”
宋涟实话说:“听着是有些云里雾里，感觉偏意识流，但曲调很好听。”
“那怎么听着听着就不见了。”
宋涟抬头:“你找我了？”
“对，扫了一圈你都不在。”
“朋友有些事，我和她出去了，对不起啊。”
“这也要说对不起，”顾屿凡被她的认真逗笑，起身去帮她把被子铺平，“我还要谢谢你收留我呢。”
林灵扫了一圈，杯中的酒已经见空，身旁的宋涟举着手机，眼睛一瞬不眨盯着吧台上的男人，林灵自然无聊，目光溜溜转，瞥见右后侧圆形吧台旁的沙发坐着一对男女，两人侧脸紧贴，女孩娇羞得缩进男人怀里，而男人显然意犹未尽，摩挲着她的下巴几乎是唇贴着唇说着悄悄话。
林灵觉得眼熟。男人搂得更紧了些，女人娇羞的挤出他的怀抱，男人胳膊一绕，脸瞬时转了过来。
林灵目光凝住，男人终于不再用侧脸对向她，得益于灰暗的灯光，要不然她怎么一开始就没有认出这人的脸。
消息框对面沉默的他，她却一直给他找借口，忙，很忙，超级忙，忙到没空结果跑酒吧和女孩子调情来了是吧?
林灵几乎是下一秒就往那个圆形吧台冲去。
一曲唱完，顾屿凡看向台下，女孩们振奋着鼓掌挥手，却没有看见他熟悉的那张脸。
他目光淡淡扫了一圈，前一分钟还坐在那用手机录像的女孩，此刻座位空空，他收回视线，看向同样坐在观众席的周芸溪，台下的女孩们还在轰鸣着:“再来一首！”
周老板娘何其聪明，接受到讯号，赶忙适时打住:“够了哈，原创一首就够了，留点创作空间，接下来，会按照大家扫码的歌曲顺序演唱。”
林灵拎着醉酒的吴靖的领子，拖到酒吧外侧的巷子里，见他醉得都扶不上墙要挨上她的肩，挣开手将他甩开，气息已然不太平稳:“吴靖！她是谁?！”
穿着渔网袜和牛仔裙的女孩拼命挣开林灵另一侧紧拽着她的手:“你有病吧！！我不认识他！松开呐，疼！！”
林灵瞪她:“不认识嘴还亲上了是吧！”
?吴靖半醉半醒，本来是跟着顾屿凡来到酒吧，结果半天没瞅到他人，本想打道回府，好在酒吧门口勾搭上了一个小妹妹，看着青涩，穿着却成熟，一双眼睛笑眯眯的，是他喜欢的那种料。
一来一回两人在酒吧门口打得火热，又被拖进去喝酒听歌，歌手他也没去瞅，光顾着和小妹妹悄悄话去了。
看清了眼前质问他的人，吴靖稳住身体，醉熏的双眼此刻浑浊一片，不免有些恼火:“你管我?”
他眼睛一瞥，看见林灵一旁的宋涟，语气立刻添上调侃:“乖妹妹也进酒吧啊？真看不出。”
林灵从没见过他如此轻浮的模样，内心有些接受不了，语气逐渐崩溃:“问你话呢？！你怎么回事啊吴靖！有你这样的男朋友吗？！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的感情当回事！”
吴靖看了眼林灵，笑出声:“你算哪根葱?谁是你男朋友?我都多少天没理你了，心里没点数吗？”
林灵不敢相信这是他开口的话，楞在原地。
“你不会还天天巴巴望着手机等我的消息回复吧，早给你调成免打扰了。有点自知之——”
明还没有说出，宋涟一巴掌甩过去。
“卧槽！”吴靖捂着被她扇的半边脸，骂出声来，“你他妈有病吧，关你屁事啊！！”
宋涟声音很淡，却坚定，眼睛看住他:“林灵是我朋友，请你对她尊重点。”
林灵觉得眼前的男孩子变得越来越陌生，刚在一起的腻歪，每天好几通的视频，水果和外卖请人送到宿舍楼上，傍晚一起去学校操场散步……种种回忆与甜蜜，怎么沦到今天这个场面。
“你不会说分手吗！！”林灵眼睛已经通红，也不去管那个被她吓到落荒而逃的小妹妹，“我是不是很好玩！吴靖，我问你，我是不是很好玩！！！”
吴靖又笑了:“分手这话太认真太搞笑了，不是我的风格。”他眼睛对上宋涟，“哟，上次不是去绥之生日会了吗？没有把包厢里的情况告诉你姐妹，看她一副蒙在鼓里的样子怪可怜的，要是当时就知道，现在可没这么恐怖。”
林灵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视线转去一旁的宋涟。
宋涟揪着指头，看她流出的泪，心疼极了:“林灵，我，对不起，我当时以为他只是——”
双重背叛，林灵心都碎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把我当傻子很好玩吗？为什么！”
吴靖满脸无情，接了个电话就在马路边招了辆出租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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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顾屿凡回头看落后几步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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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灵已经醉得胡言乱语，拍打着一旁顾屿凡的身体:“滚开，咬你啦！”
宋涟在一旁道歉，拨开林灵乱蹭的头:“她喝醉了，不好意思啊。”
顾屿凡侧头看了看宋涟，女孩眼底满是憔悴，用了些力钳住一旁的乱动的肩膀，拖着她走到公交站台。
“这个点了，只能打车回家。”顾屿凡看着稀疏的人流，留空的另一只手拿出手机看时间，显然不太放心，“我送你们回家。”
宋涟摆手:“到这就好了，要是送我们回去，你回来还得绕路，太麻烦了。”
“又不是没绕过。”顾屿凡没给她再拒绝的空间，招了辆出租车，将人塞进去，关上车门，又绕过车头，去了前座。
宋涟坐进后座，这才重重呼出一口气。
上一次，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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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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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看了眼副驾驶，他还以为两人不熟呢，这几人一上车就气氛微妙，搞得他一直不敢搭话，他看着前方路况，咳了一声:“小妹妹，不是我说，载过好多喝醉酒的女孩子，要没个女性同伴在旁边，我还真有些担心。”
宋涟点头:“她今天心情不好，就喝多了点……”
司机摇头，看向副驾驶:“你呢，是她男朋友?”
宋涟立马想解释:“不——”
前排坐着的顾屿凡悠悠开口:“哪个她？”
话语被打断，宋涟眨了眨眼睛，有些摸不出情形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司机:“喝醉的那个啊！小伙子你长那么帅，肯定是让人家吃醋惹人家难过了。”
顾屿凡笑:“不是。”
司机:“那是另一个女孩子，乖乖的那个？”
宋涟忍不住了，这样子胡乱猜测两人关系，对好心帮忙的顾屿凡实在不礼貌，语气不免有些急迫:“朋友而已！”
顾屿凡没有搭话。
司机嘀咕:“那这朋友还怪好心的。”
宋涟悻悻开口:“司机大哥麻烦快一些，她醉了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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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灵头一歪一歪的，眼睛也是一睁一闭，终于看清身旁的脸，嘻嘻笑了好几声:“原来是你啊，告诉你一个秘密……”
宋涟正从后备箱把顾屿凡的吉他包拿出来，看见眼前一幕，两人头挨得极近，林灵说着什么悄悄话，但她隔了几步远，听不太清。
夜色漆黑，顾屿凡站在路灯下，眸色深深看着她，宋涟被看得头皮发麻，猜想林灵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上前几步，语气有些犹豫:“她喝醉了，说了什么你别当真。”
顾屿凡:“当真了又怎么样？”
宋涟一惊，那不就是说了什么的意思，会不会说些不合时宜漫无边际的玩笑话，语气认真起来:“醉鬼的话不可信的！”
他只笑:“好，不信。”
——
顾屿凡把林灵放到床上，起身揉了揉肩膀。
宋涟去看一楼房间，孙湄早就去睡了。
顾屿凡扫了扫四周，这还是他第一次到女孩的房间，装潢温馨，便利贴上写着满满的规划，瞧着还挺正能量的。
床头柜上摊开一本笔记本，上面写着一首诗。以及那张初次见面给她的波西米亚狂想曲还平平整整放在小书桌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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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涟轻手轻脚来到二楼，看见眼前一幕，连忙上前，别扭的把曲谱翻了个面:“别看啦。”
她瞅她一眼“你现在还会去广场弹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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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女孩子嘀嘀咕咕的声音微弱，却依旧被他听个正着。
“难怪什么？”
宋涟吓了一跳，这也能听见:“没什么，就这么一问。”
他坐下来，显然有些疲惫，揉了揉太阳穴，看了眼床上趴着的人，呼吸正平缓，他收回视线:“那我回去了，床头记得放个垃圾桶，等会吐你床上。”
宋涟倒是没想到这个，忙去客厅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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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涟一看时间，忙叫住他，拦在他面前:“都一点多了，出租车都打烊了吧，你怎么回去？”
顾屿凡:“附近扫个共享，骑回去。”
“不，太危险了，我家这块很偏僻的，要是遇见什么人……”
顾屿凡多看她两眼:“那你收留我?”
宋涟是不想他出去，可他直白说出来，才发现她挽留的话那么明显。
“我现在去给你铺床。”
“不用，我睡沙发就行。”
宋涟:“怎么可以，大冬天的，会着凉的。”
宋涟去客房铺了床，特意挑了最厚的被子。
他看着她在客房忙前忙后，连最零碎的纸巾还有水都摆在床头柜上。
顾屿凡:“你平时喜欢写歌词?”
背后突然冒出一句，他显然看见她书桌上的几句小诗，宋涟解释:“不算歌词，是一首诗。”
他瞧着还挺文艺的。
他不禁想起之前她们两找他问诗歌读后感那件事就觉得有趣，倚靠在门框上:“那次怎么就找上我?”
宋涟没想到他还记得，把枕头放在床头:“就，看见你拿了本书。”
如此认真的原因，他不禁挑了挑眉，想起今晚在酒吧的那首原创歌曲:“那你觉得我的歌词如何，评价一下，我好完善。”
宋涟实话说:“听着是有些云里雾里，感觉偏意识流，但曲调很好听。”
“那怎么听着听着就不见了。”
宋涟抬头:“你找我了？”
“对，扫了一圈你都不在。”
“朋友有些事，我和她出去了，对不起啊。”
“这也要说对不起，”顾屿凡被她的认真逗笑，起身去帮她把被子铺平，“我还要谢谢你收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