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刚开始问的第一个问题还算正常，基本上和刚才谈照分享的东西相关。
紧接着秦苒就开始进行“攀关系式的自我介绍”。
“谈总，我也是M集团的，我在A公司做HR，我叫Tiffany，很高兴在这儿见到您。我可以加您微信好友吗？”
谈照含糊地回答：“很高兴见到你.......Tiffany 。”
秦苒也没在乎他同不同意加微信，只不忘还介绍自己的好姐妹夏芸，“其实我们还有一位同事，不过她在B班，叫夏芸，她是总部的供应链的，您认识吗？”
秦苒这么讲是有些幼稚和贸贸然的。
M集团这么大，S城总部有一幢楼呢，谁能保证认识谁？
可偏偏谈照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夏芸虽然不是他下属，但她坐的工位离他的独立办公室不远。
谈照笑着问：“是Summer Xia吗？”
秦苒点头如捣蒜。
东拉西扯的这种闲聊问题，让秦苒身后的几个人有些不耐烦。
但偏偏谈照显得极有耐心。
于是秦苒睁着大眼睛，露出一种不知好歹的天真：“谈总，我还有个问题......您是早上五点-六点之间生的吗？”
谈照愣了。
其他几个围着的同学也愣住了。
谈照不知道该不该回答她这样私人的问题。
但这个........好像又谈不上什么隐私。
只是有些奇怪。
他摇了摇头：“应该不是”。
对面的小姑娘，红着脸解释：“我还以为您是卯时生的，因为金克木的流年，脚容易有问题。”
谈照哑然失笑：“我只是......运动受了点伤，有点骨裂。你.......懂易学？”
小姑娘笑着说：“会一点浅显的‘子平八字’。”
但是这样的场合不适合深聊这样的话题。
很快有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挤过来和谈照探讨管理方面的问题。
秦苒识趣地往后退了两步。
回头望去——却发现谈照一边心不在焉地听那个中年人讲话，一边目光朝她看过来。
十点多的阳光从教室门外洒进来。
在男人身上镀上了一层碎金。
秦苒才注意到原来他的眉毛这样的浓密，
像剑兰的叶子。
这样的眉毛和底下那俊俏的眼睛一搭，就是一个成语——“剑眉星目”。
秦苒对长着这样的眉眼毫无抵抗力。
而且她的第一眼就觉得谈照和自己的表哥陈昭有点像。
可当谈照开口一说话又觉得他们不是很像了。
主要谈照是典型的薄唇——而陈昭是有唇珠的。
-
因为暗恋表哥，秦苒从小就觉得男人的嘴唇饱满才更好看。
虽然秦苒不大喜欢薄唇的男人，但也不得不承认谈照的五官确实很优越，哪怕是——搭配着这样的薄唇。
而人群中的那个男人明显也知道自己是长得好看的。
他身上有一种长期被女性恭维惯才有的姿态。
是啊，无论男女，谁会“美而不自知呢”。
-
本来秦苒还想壮着胆子帮谈照测算一下“八字”呢。
不知道为何，秦苒一看到他刚投来的悠然目光，立刻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或许在三分钟前秦苒的脑中还闪过借谈照的力来摆脱上司朱凯希魔爪的念头。
但现在没了。
这个世界上虽然有很多“一时兴起”，
更多的却还是“知难而退”。
谈照看着女孩在人群中，看了一眼她，眼中的光渐渐暗淡了下去。
然后，转身。
唔。
就像海滩上的浪花猛然地朝人翻卷过来，却退地更快。
那天谈照并没有等到她的微信好友申请。
于是，心里多多少少起了一些好奇。
-
像秦苒这样的小姑娘并不少见。
她们无一例外的年轻、有些姿色（但不多）。
有一些往上爬的野心，还有一些天真的愚蠢。
但这样的姑娘对于谈照来说——毫无用处。
她们既不能提供人脉和资源，也未必能和他在思想上层面上沟通。
更何况，对于谈照这样的男人而言——很多时候年轻和美色不过是一种流通商品。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他今天对这个姑娘有了一些兴趣。
也不能说是兴趣。
也就觉得她有些古怪吧。
嗯，古灵精怪。
他看着女孩头也不回地从人群中消失，不自觉地把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
Tiffany？
一个庸俗到和某奢侈品牌一样的英文名？
还有..........怎么现在的女孩搭讪套路改用周易了？
-
秦苒的母亲李校长曾吐槽说过秦苒身上有种和陌生人“自来熟”的体质。
其实这话一点也没错。
秦苒的性格跳脱而随性。
她喜欢与人交流和沟通。
她敬重权威，但又从不惧怕权威。
在很小的时候，秦苒就知道越是大人物，越愿意对普通人展示亲善。
只不过大部分时候秦苒的交流是“无目的交流”，只是出于想最朴素的交流欲望。
李校长用一个更通俗的词语对“无目的交流”进行了概括——“社交废话”。
而大部分社会人是不讲废话的，所以很多人最开始都会误会秦苒是那种功利性很强的社交悍匪。
这一点上，秦苒实在是冤枉。
毕业于双非本科的秦苒去念MBA，主要还是为了拿个硕士文凭哄母亲开心，她也想升职加薪，但还是寄希望于自己的勤恳努力。
但秦苒的上司朱凯希却不这么认为。
一个年纪轻、长得漂亮的女下属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威胁。
何况秦苒平常就喜欢往大领导眼前凑，朱凯希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每天穿得这么洋气？
像个显眼包一样！
早就已为人妇的朱凯希，看不惯秦苒这样浑身上下散发的年轻活力。
她在周五下班的时候喊住秦苒。
轻飘飘地说了一句：“Tiffany，周六加班。”
秦苒傻傻地对朱凯希说：“领导，我周六要上课。”
朱凯希问：“上什么课？”
“S大MBA。”
朱凯希下巴都要惊掉了，一个二十五岁，毫无水准的年轻普通职员竟然已经在念MBA？
果然！
果然这丫头有野心，呵呵。
朱凯希端起笑脸，温柔地说：“上课可以请假嘛。团队也需要你的一份力啊，苏总报告要的急。”
话都阴阳怪气地说到这份上了。
秦苒只得点头。
-
学习虽然重要，但作为一个职场打工人，还是工作更重要。
秦苒只得向班主任请假了。
但那天晚上的晚宴，秦苒还是赶上了。
一个什么MBA周年盛典的自助餐晚宴。
地点是在某五星级酒店。
二十五岁的秦苒，热衷于参加这样的活动。
她想结识更多的人。
一来是她自小被成功学和“鸡汤”洗脑，认为认识人多有益；二来正如她母亲所说，可能是因为她天生爱和人交流。
-
不过呢，此刻二十五岁年纪的秦苒在念MBA这样的群体中，不管她是想进行什么方式的沟通和交流，还是有些优势的。
年龄优势。
当然，这一点还要感谢秦苒的母亲李校长。
李校长上学那会自己因为成绩出众跳了一级级，所以在秦苒小学的时候，她也对女儿进行了“骚操作”——让秦苒跳了一级。
虽然秦苒一直觉得“跳级”并非明智之举，但无论如何这样的操作，成功让秦苒成为每个阶段都是全班年龄最小的人。
本科毕业时秦苒还没满二十一周岁。
按照规定，本科毕业后工作满三年才能报考MBA。
秦苒毕业三年后无缝连接地考上了S大MBA的那年，她才二十四岁。
-
谈照那天也被受邀参加晚宴。
当他看到秦苒时，女孩正坐在餐桌上和一个中年男人聊得火热。
女孩正用恭维的神态、微笑着倾听那个中年男人在讲话。
谈照不自觉地皱眉。
是不是.......她对所有人都这样？
还是又在帮人算八字？
其实谈照在路过的时候，秦苒用余光看到了。
毕竟像谈照这样穿着体面的男士经过时，很难不被注意。
只是秦苒觉得自己和谈照之间有“鸿沟”。
这样的“鸿沟”不仅仅是指社会和财富差距，主要在这些基础上，谈照本人还长得人模狗样的。
哪怕谈照再年长几十岁，秦苒倒又可以拿出孝哄长辈的姿态来应对。
可他太年轻。
锋芒又盛。
她之前交往的对象是差不多年纪的同龄人，对她言听计从。
这种被众星捧月的男人，对秦苒而言属于“危险品”。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如果说夏芸爱吃嫩草，那秦苒的胆量就只配吃“窝边草”了。
所以.......她还是觉得自己身边的这位朴实的张华大哥更值得去花时间“沟通”。
张华是上市公司HW集团的技术经理。
一看就是那种特别热心，亲切、憨厚的老大哥。
秦苒对张华倒没有男女方面的心思。
只是单纯地觉得多认识一个人，多一条路子。
万一有一天被朱凯希逼的无路可走，秦苒觉得自己离开外企，跳槽去HW集团也未必不可。
虽然张华讲的东西，秦苒完全听不懂，但不妨碍她展示积极的倾听技巧。
秦苒舍远求近，她觉得抓住眼前的机会比较重要。
所以，她并未抬头望谈照一眼。
大概是被秦苒“选择性忽视”的原因，在稍后的酒会上，谈照竟然拿着酒，主动朝秦苒走过来。
此时是春天，但天气已经比半个月前已经热了不少。
秦苒穿着的呢子裙，把她的腰臀比例勾勒到最佳。
光是背影就很容易让男人的目光停留。
谈照拄着拐杖，在地毯上没发出什么声音。
短短数步路的距离，有几个人要上前和他说话，他都推掉了。
一个捕猎者想要捕猎的时候都是专注的。
哪怕这位捕猎者并不是真的想“吃”猎物。
但......对于猎手而言，找点乐子也总是好的。
紧接着秦苒就开始进行“攀关系式的自我介绍”。
“谈总，我也是M集团的，我在A公司做HR，我叫Tiffany，很高兴在这儿见到您。我可以加您微信好友吗？”
谈照含糊地回答：“很高兴见到你.......Tiffany 。”
秦苒也没在乎他同不同意加微信，只不忘还介绍自己的好姐妹夏芸，“其实我们还有一位同事，不过她在B班，叫夏芸，她是总部的供应链的，您认识吗？”
秦苒这么讲是有些幼稚和贸贸然的。
M集团这么大，S城总部有一幢楼呢，谁能保证认识谁？
可偏偏谈照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夏芸虽然不是他下属，但她坐的工位离他的独立办公室不远。
谈照笑着问：“是Summer Xia吗？”
秦苒点头如捣蒜。
东拉西扯的这种闲聊问题，让秦苒身后的几个人有些不耐烦。
但偏偏谈照显得极有耐心。
于是秦苒睁着大眼睛，露出一种不知好歹的天真：“谈总，我还有个问题......您是早上五点-六点之间生的吗？”
谈照愣了。
其他几个围着的同学也愣住了。
谈照不知道该不该回答她这样私人的问题。
但这个........好像又谈不上什么隐私。
只是有些奇怪。
他摇了摇头：“应该不是”。
对面的小姑娘，红着脸解释：“我还以为您是卯时生的，因为金克木的流年，脚容易有问题。”
谈照哑然失笑：“我只是......运动受了点伤，有点骨裂。你.......懂易学？”
小姑娘笑着说：“会一点浅显的‘子平八字’。”
但是这样的场合不适合深聊这样的话题。
很快有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挤过来和谈照探讨管理方面的问题。
秦苒识趣地往后退了两步。
回头望去——却发现谈照一边心不在焉地听那个中年人讲话，一边目光朝她看过来。
十点多的阳光从教室门外洒进来。
在男人身上镀上了一层碎金。
秦苒才注意到原来他的眉毛这样的浓密，
像剑兰的叶子。
这样的眉毛和底下那俊俏的眼睛一搭，就是一个成语——“剑眉星目”。
秦苒对长着这样的眉眼毫无抵抗力。
而且她的第一眼就觉得谈照和自己的表哥陈昭有点像。
可当谈照开口一说话又觉得他们不是很像了。
主要谈照是典型的薄唇——而陈昭是有唇珠的。
-
因为暗恋表哥，秦苒从小就觉得男人的嘴唇饱满才更好看。
虽然秦苒不大喜欢薄唇的男人，但也不得不承认谈照的五官确实很优越，哪怕是——搭配着这样的薄唇。
而人群中的那个男人明显也知道自己是长得好看的。
他身上有一种长期被女性恭维惯才有的姿态。
是啊，无论男女，谁会“美而不自知呢”。
-
本来秦苒还想壮着胆子帮谈照测算一下“八字”呢。
不知道为何，秦苒一看到他刚投来的悠然目光，立刻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或许在三分钟前秦苒的脑中还闪过借谈照的力来摆脱上司朱凯希魔爪的念头。
但现在没了。
这个世界上虽然有很多“一时兴起”，
更多的却还是“知难而退”。
谈照看着女孩在人群中，看了一眼她，眼中的光渐渐暗淡了下去。
然后，转身。
唔。
就像海滩上的浪花猛然地朝人翻卷过来，却退地更快。
那天谈照并没有等到她的微信好友申请。
于是，心里多多少少起了一些好奇。
-
像秦苒这样的小姑娘并不少见。
她们无一例外的年轻、有些姿色（但不多）。
有一些往上爬的野心，还有一些天真的愚蠢。
但这样的姑娘对于谈照来说——毫无用处。
她们既不能提供人脉和资源，也未必能和他在思想上层面上沟通。
更何况，对于谈照这样的男人而言——很多时候年轻和美色不过是一种流通商品。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他今天对这个姑娘有了一些兴趣。
也不能说是兴趣。
也就觉得她有些古怪吧。
嗯，古灵精怪。
他看着女孩头也不回地从人群中消失，不自觉地把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
Tiffany？
一个庸俗到和某奢侈品牌一样的英文名？
还有..........怎么现在的女孩搭讪套路改用周易了？
-
秦苒的母亲李校长曾吐槽说过秦苒身上有种和陌生人“自来熟”的体质。
其实这话一点也没错。
秦苒的性格跳脱而随性。
她喜欢与人交流和沟通。
她敬重权威，但又从不惧怕权威。
在很小的时候，秦苒就知道越是大人物，越愿意对普通人展示亲善。
只不过大部分时候秦苒的交流是“无目的交流”，只是出于想最朴素的交流欲望。
李校长用一个更通俗的词语对“无目的交流”进行了概括——“社交废话”。
而大部分社会人是不讲废话的，所以很多人最开始都会误会秦苒是那种功利性很强的社交悍匪。
这一点上，秦苒实在是冤枉。
毕业于双非本科的秦苒去念MBA，主要还是为了拿个硕士文凭哄母亲开心，她也想升职加薪，但还是寄希望于自己的勤恳努力。
但秦苒的上司朱凯希却不这么认为。
一个年纪轻、长得漂亮的女下属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威胁。
何况秦苒平常就喜欢往大领导眼前凑，朱凯希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每天穿得这么洋气？
像个显眼包一样！
早就已为人妇的朱凯希，看不惯秦苒这样浑身上下散发的年轻活力。
她在周五下班的时候喊住秦苒。
轻飘飘地说了一句：“Tiffany，周六加班。”
秦苒傻傻地对朱凯希说：“领导，我周六要上课。”
朱凯希问：“上什么课？”
“S大MBA。”
朱凯希下巴都要惊掉了，一个二十五岁，毫无水准的年轻普通职员竟然已经在念MBA？
果然！
果然这丫头有野心，呵呵。
朱凯希端起笑脸，温柔地说：“上课可以请假嘛。团队也需要你的一份力啊，苏总报告要的急。”
话都阴阳怪气地说到这份上了。
秦苒只得点头。
-
学习虽然重要，但作为一个职场打工人，还是工作更重要。
秦苒只得向班主任请假了。
但那天晚上的晚宴，秦苒还是赶上了。
一个什么MBA周年盛典的自助餐晚宴。
地点是在某五星级酒店。
二十五岁的秦苒，热衷于参加这样的活动。
她想结识更多的人。
一来是她自小被成功学和“鸡汤”洗脑，认为认识人多有益；二来正如她母亲所说，可能是因为她天生爱和人交流。
-
不过呢，此刻二十五岁年纪的秦苒在念MBA这样的群体中，不管她是想进行什么方式的沟通和交流，还是有些优势的。
年龄优势。
当然，这一点还要感谢秦苒的母亲李校长。
李校长上学那会自己因为成绩出众跳了一级级，所以在秦苒小学的时候，她也对女儿进行了“骚操作”——让秦苒跳了一级。
虽然秦苒一直觉得“跳级”并非明智之举，但无论如何这样的操作，成功让秦苒成为每个阶段都是全班年龄最小的人。
本科毕业时秦苒还没满二十一周岁。
按照规定，本科毕业后工作满三年才能报考MBA。
秦苒毕业三年后无缝连接地考上了S大MBA的那年，她才二十四岁。
-
谈照那天也被受邀参加晚宴。
当他看到秦苒时，女孩正坐在餐桌上和一个中年男人聊得火热。
女孩正用恭维的神态、微笑着倾听那个中年男人在讲话。
谈照不自觉地皱眉。
是不是.......她对所有人都这样？
还是又在帮人算八字？
其实谈照在路过的时候，秦苒用余光看到了。
毕竟像谈照这样穿着体面的男士经过时，很难不被注意。
只是秦苒觉得自己和谈照之间有“鸿沟”。
这样的“鸿沟”不仅仅是指社会和财富差距，主要在这些基础上，谈照本人还长得人模狗样的。
哪怕谈照再年长几十岁，秦苒倒又可以拿出孝哄长辈的姿态来应对。
可他太年轻。
锋芒又盛。
她之前交往的对象是差不多年纪的同龄人，对她言听计从。
这种被众星捧月的男人，对秦苒而言属于“危险品”。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如果说夏芸爱吃嫩草，那秦苒的胆量就只配吃“窝边草”了。
所以.......她还是觉得自己身边的这位朴实的张华大哥更值得去花时间“沟通”。
张华是上市公司HW集团的技术经理。
一看就是那种特别热心，亲切、憨厚的老大哥。
秦苒对张华倒没有男女方面的心思。
只是单纯地觉得多认识一个人，多一条路子。
万一有一天被朱凯希逼的无路可走，秦苒觉得自己离开外企，跳槽去HW集团也未必不可。
虽然张华讲的东西，秦苒完全听不懂，但不妨碍她展示积极的倾听技巧。
秦苒舍远求近，她觉得抓住眼前的机会比较重要。
所以，她并未抬头望谈照一眼。
大概是被秦苒“选择性忽视”的原因，在稍后的酒会上，谈照竟然拿着酒，主动朝秦苒走过来。
此时是春天，但天气已经比半个月前已经热了不少。
秦苒穿着的呢子裙，把她的腰臀比例勾勒到最佳。
光是背影就很容易让男人的目光停留。
谈照拄着拐杖，在地毯上没发出什么声音。
短短数步路的距离，有几个人要上前和他说话，他都推掉了。
一个捕猎者想要捕猎的时候都是专注的。
哪怕这位捕猎者并不是真的想“吃”猎物。
但......对于猎手而言，找点乐子也总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