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照一早就到了A公司和对接方开会。
原本只需要电话会议的事，他亲自带着助理跑了一趟。
下午他和工厂经理约好，带着国外大客户参观产品和车间。
会结束的有些晚了。
为了节省时间，工厂经理苏裴建议去D食堂就餐。
M集团的食堂在业界有名。
窗口有中东美食、西北风味、韩式料理、应有尽有，每个月还换风味主题。
而老外和高管们，为了展示自己的亲善，偶尔喜欢端着盘子去食堂和员工一起就餐。
-
一行衣冠楚楚的人经过落地C食堂的玻璃窗前时，突然走在最后的技术经理祈宇朝着角落方向张望。
谈照停下脚步问道：“祈经理，不是去D食堂吗？”
祈宇笑着解释：“哦.......没错，只是我下属在C食堂相亲呢。”
谈照皱眉。
因为他看到一男一女，聊得正欢。
男的只看到一个背影，但女的可以看到正脸。
瓜子脸，大眼睛，正一脸认真地听对方在讲话。
满脸都是笑容。
可不就是“秦观”女士？
这样标准地坐姿，就像访谈栏目的主持人，
任何男人坐在对面都会侃侃而谈吧？
-
谈照，莫名有些不忿。
他一边走，一边问祈宇：“你那位下属就是下午要和我们一起参观工厂的技术专家吗？”
祈宇说道：“是的。他叫赵嘉辉，是培训生四期出来的，负责这个项目。”
谈照点了点头：“那麻烦祈经理让赵工临时赶一份性能报告出来吧，下班前我要给法国的客户。”
祈宇虽然不想打扰下属相亲，但毕竟工作重要。
再说了，既然两人见到面了，满意的话微信也可以聊。
于是就对谈照说：“没问题，我马上来给他打电话，那下午参观工厂就由我相陪吧，让赵工去整理资料。”
-
赵嘉辉虽然是技术专家的职位，但是手下也带了六七个人，级别等同于主管。
他积极地劝说秦苒转岗。
可秦苒本科就是学的人力资源，毕业后也在人事行政部门，不想轻易转岗。
赵嘉辉的房子买在S市，他还劝说秦苒去B2分公司工作。
秦苒说自己不想那么辛苦每天坐公司的班车跨市通勤。
赵嘉辉说秦苒不介意地话，他可以把自己的房子租给她。
秦苒当然介意。
只听赵嘉辉信心十足地说：“你不如转去供应链，那边招聘需求多，我来和我们的HR主管说一声，问题不大。”
秦苒将信将疑，赵嘉辉比她大不了几岁，有这样的能耐？
想必他这样被校园招聘进来的管理培训生，是中央军嫡系。
大概是认识了什么人脉吧。
随后赵嘉辉又介绍自己的家庭背景，也表达了结婚的意愿。
人家确实是正儿八经地来找结婚对象的。
-
赵嘉辉说农村的家人催得急。
秦苒对赵嘉辉被催婚的处境深表理解。
但越是这样，越不能欠他人情。
再加上赵嘉辉被秦苒恭维地有些飘飘然了，就开始给秦苒上起了“课”，开始要给秦苒规划职业方向。
秦苒虽然想发财，但她骨子里还是有些叛逆的。
并不想被人为改造。
于是，秦苒渐渐就有些心不在焉。
突然，赵嘉辉的手机响了。
他颇为无奈地停止了“上课”，十分抱歉地对秦苒说：“我老板有急事找我，看来我们只能下次聊了。”
秦苒求之不得。
但脸上不能表现出来，只说：“没事，你赶紧去忙吧。”
赵嘉辉颇为不舍，想和秦苒约定下次见面的时间。
秦苒含糊地说道：“到时候再联系。”
-
秦苒站起身来，目送赵嘉辉离开。
等他出门，秦苒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
突然背后声音响起：“东坡先生，叹气是——不满意？”
秦苒回头。
个子高瘦的男人，站在她身后，
双手插兜。
脸上是一种欲言又止，似笑非笑的情态。
也不知道谈照什么时候进来的。
又听到了多少。
秦苒强迫让自己镇定下来，装作惊讶：“谈总，您怎么会来我们这儿的？”
谈照像是没听到她的问题，
只问她：“收到我的邮件了吗？”
秦苒：“嗯，我回复您邮件了，您没收到吗？”
“没有，我早上一直在开会，你——回的什么？”
还能有什么。
除了谢谢？
秦苒想了想后，答道：“感谢你万忙之中，发我资料。”
“不客气，助理以前整理的。”
也是，他怎么会亲自搞这些文字工作。
“哦，总之谢谢你。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秦苒不知怎么有点露怯。
谈照问：“不请我喝杯咖啡吗？我第一次来你们这儿。”
“您第一次来我们这儿？”
谈照点头：“对，有个重要的客户下午要来参观你们A工厂和F技术中心。原本我倒也不必亲自来......”
话说一半。
留一半。
只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瞧她。
谈照不信秦女士是位钝感girl。
所以他点到为止，
看她什么反应。
眼睛可比语言的表达精准多了。
长期做市场工作的谈照深谙其道，
前提是他愿意。
-
秦苒是不傻，可她会装傻。
女孩一脸关切——“难道出了什么状况，要您来处理？”
“有一点状况，我来得还算及时。”
听起来两人是鸡同鸭讲，实则是话里有话。
秦苒不想再搭他腔，想伸手从裤兜掏出饭卡来刷咖啡机旁的感应磁条。
可左口袋摸到右口袋，翻了个遍，却摸不着。
饭卡丢了？
饭卡和门禁卡是一体卡，丢了麻烦呢。
见秦苒一脸着急，谈照笑着问她：“怎么了？”
秦苒抬头道：“没事，那个......我们要不去人工那边扫码付款吧？”
谈照从裤兜掏出一张卡，在她眼前一晃：“确定没丢东西？”
秦苒一看到门禁卡上自己的照片，立马脸红了。
睁大眼睛：“怎么会在你这儿，是你捡到的？”
谈照用食指勾着卡上的挂绳，一边晃，一边笑：“我在门口失物招领处看到的。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没瞧见吗？才丢的？”
秦苒在大学的时候丢过两次饭卡，都被人捡到失而复得了。
不得不说，她在丢三落四的事情上是有点运气的。
只是有些丢脸也是的。
“哈哈，实在谢谢您，这咖啡该我请。”秦苒接过卡，问他，“谈总喝什么？”
“美式。”
秦苒刷了卡，拿着杯子接了一杯咖啡，递给他。
谈照接过杯子：“刚才是在面试候选人吗？我看内网通讯录上你职位是staffing（招聘）.......”
他这话一语双关。
有点水平。
虽然秦苒现在手上招聘的工作都被朱凯希转给别人去做，她已然变成部门小打杂了。
但这些破事一言难尽。
和谈照也没必要解释那么多。
但总也不至于要和他讲自己刚才在相亲。
毕竟在食堂相亲这事本来就挺奇葩的。
况且他们之间也不熟悉。
反正相亲和面试本质也接近。
她索性也说了一句：“也可以这么理解。”
谁知谈照抿了口咖啡又问：“那你.......满意吗？”
秦苒心里怪他多事，只好答道：“没有十全十美，再看看吧。”
“应聘的人只一个，后面还有吗？”他眼皮一抬接着问。
秦苒直球发问：“谈总对——招聘的事很感兴趣？”
“确切地来说是对招聘的那个职位有些兴趣。”
秦苒继续打太极：“哦，那我们工厂的职位都是和你们office的职位不是一个级别的。没有你们那么高大上，薪水也不高的。”
也来了个一语双关。
谈照见她这么讲。
大概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一脸平静地点了点头。
“那不打扰了。”他指了指她门卡上的照片：“这张照片，远比你内网上的电子照片好看。”
秦苒笑了。
看上去有点释怀，又有点风淡云轻的样子：“谢谢啊！我先走了，谈总。”
“再见，秦苒！”
秦苒转身的时候，听到他喊出了她名字。
是啊，门禁卡上有她的名字。
其实他的声音还是怪好听的呢。
人也长得帅。
身材也不错。
衣品也好。
秦苒不敢回头，但想想还是觉得有些可惜。
可终究不敢跟他试试。
哪怕是玩的态度。
谈照这款皮囊，其实一直是她最喜欢的那款——像陈昭的那款。
高个，肤白 ，斯文腔，
高鼻梁，细长双眼皮，眸子黑亮。
秦苒追的星都是这款。
有个古装剧出圈的顶流男演员，长相只有六分似陈昭。
秦苒至今还经常在微博上为他做数据。
想当初那位顶流演员的热播剧在某平台迟迟破不了万时，秦苒把手机和平板同时开着，为爱发弹幕。
秦苒是有一定自制力的。
越是有吸引力的东西，越是要警惕。
她讨厌失控。
安全感一直这是她这种笨人，安身立命的定心丸。
-
回去的时候，秦苒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朱凯希见了，心里暗暗叫好。
看小姑娘失魂落魄的样子，八成是没看对眼。
要么是男方对她没想法，
要么是秦苒嫌弃对方个子矮，外地人。
可现在剩女多少啊。
还一个劲儿挑！
总之是活该。
朱凯希觉得自己对此事有发言权。
她是过来人。二十五岁一过，那时间和翻日历一样。
快得不可思议。
再美的女人也会很快地老去。
她仿佛看到年轻的女孩老去的样子，心情莫名地好起来。
可仅仅一个电话，又打破了朱凯希的好心情。
沟通团队的大肚婆苏菲突然肚子不适，要请假去医院，朱凯希不敢不批。
只是上午临时总经理交代有客人来公司参观。
总秘那边已经发了邮件，说要让HR部门的沟通专员负责带领参观。
现在苏菲要请假，可怎么办？
薪酬的几个中年妇女长的都五大三粗的，去做这个工作也不合适。
行政那边几个女孩下午有印度人来给安排了系统培训。
朱凯希甩手就把这个活交给了秦苒。
秦苒一听炸了。
原本只需要电话会议的事，他亲自带着助理跑了一趟。
下午他和工厂经理约好，带着国外大客户参观产品和车间。
会结束的有些晚了。
为了节省时间，工厂经理苏裴建议去D食堂就餐。
M集团的食堂在业界有名。
窗口有中东美食、西北风味、韩式料理、应有尽有，每个月还换风味主题。
而老外和高管们，为了展示自己的亲善，偶尔喜欢端着盘子去食堂和员工一起就餐。
-
一行衣冠楚楚的人经过落地C食堂的玻璃窗前时，突然走在最后的技术经理祈宇朝着角落方向张望。
谈照停下脚步问道：“祈经理，不是去D食堂吗？”
祈宇笑着解释：“哦.......没错，只是我下属在C食堂相亲呢。”
谈照皱眉。
因为他看到一男一女，聊得正欢。
男的只看到一个背影，但女的可以看到正脸。
瓜子脸，大眼睛，正一脸认真地听对方在讲话。
满脸都是笑容。
可不就是“秦观”女士？
这样标准地坐姿，就像访谈栏目的主持人，
任何男人坐在对面都会侃侃而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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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照，莫名有些不忿。
他一边走，一边问祈宇：“你那位下属就是下午要和我们一起参观工厂的技术专家吗？”
祈宇说道：“是的。他叫赵嘉辉，是培训生四期出来的，负责这个项目。”
谈照点了点头：“那麻烦祈经理让赵工临时赶一份性能报告出来吧，下班前我要给法国的客户。”
祈宇虽然不想打扰下属相亲，但毕竟工作重要。
再说了，既然两人见到面了，满意的话微信也可以聊。
于是就对谈照说：“没问题，我马上来给他打电话，那下午参观工厂就由我相陪吧，让赵工去整理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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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嘉辉虽然是技术专家的职位，但是手下也带了六七个人，级别等同于主管。
他积极地劝说秦苒转岗。
可秦苒本科就是学的人力资源，毕业后也在人事行政部门，不想轻易转岗。
赵嘉辉的房子买在S市，他还劝说秦苒去B2分公司工作。
秦苒说自己不想那么辛苦每天坐公司的班车跨市通勤。
赵嘉辉说秦苒不介意地话，他可以把自己的房子租给她。
秦苒当然介意。
只听赵嘉辉信心十足地说：“你不如转去供应链，那边招聘需求多，我来和我们的HR主管说一声，问题不大。”
秦苒将信将疑，赵嘉辉比她大不了几岁，有这样的能耐？
想必他这样被校园招聘进来的管理培训生，是中央军嫡系。
大概是认识了什么人脉吧。
随后赵嘉辉又介绍自己的家庭背景，也表达了结婚的意愿。
人家确实是正儿八经地来找结婚对象的。
-
赵嘉辉说农村的家人催得急。
秦苒对赵嘉辉被催婚的处境深表理解。
但越是这样，越不能欠他人情。
再加上赵嘉辉被秦苒恭维地有些飘飘然了，就开始给秦苒上起了“课”，开始要给秦苒规划职业方向。
秦苒虽然想发财，但她骨子里还是有些叛逆的。
并不想被人为改造。
于是，秦苒渐渐就有些心不在焉。
突然，赵嘉辉的手机响了。
他颇为无奈地停止了“上课”，十分抱歉地对秦苒说：“我老板有急事找我，看来我们只能下次聊了。”
秦苒求之不得。
但脸上不能表现出来，只说：“没事，你赶紧去忙吧。”
赵嘉辉颇为不舍，想和秦苒约定下次见面的时间。
秦苒含糊地说道：“到时候再联系。”
-
秦苒站起身来，目送赵嘉辉离开。
等他出门，秦苒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
突然背后声音响起：“东坡先生，叹气是——不满意？”
秦苒回头。
个子高瘦的男人，站在她身后，
双手插兜。
脸上是一种欲言又止，似笑非笑的情态。
也不知道谈照什么时候进来的。
又听到了多少。
秦苒强迫让自己镇定下来，装作惊讶：“谈总，您怎么会来我们这儿的？”
谈照像是没听到她的问题，
只问她：“收到我的邮件了吗？”
秦苒：“嗯，我回复您邮件了，您没收到吗？”
“没有，我早上一直在开会，你——回的什么？”
还能有什么。
除了谢谢？
秦苒想了想后，答道：“感谢你万忙之中，发我资料。”
“不客气，助理以前整理的。”
也是，他怎么会亲自搞这些文字工作。
“哦，总之谢谢你。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秦苒不知怎么有点露怯。
谈照问：“不请我喝杯咖啡吗？我第一次来你们这儿。”
“您第一次来我们这儿？”
谈照点头：“对，有个重要的客户下午要来参观你们A工厂和F技术中心。原本我倒也不必亲自来......”
话说一半。
留一半。
只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瞧她。
谈照不信秦女士是位钝感girl。
所以他点到为止，
看她什么反应。
眼睛可比语言的表达精准多了。
长期做市场工作的谈照深谙其道，
前提是他愿意。
-
秦苒是不傻，可她会装傻。
女孩一脸关切——“难道出了什么状况，要您来处理？”
“有一点状况，我来得还算及时。”
听起来两人是鸡同鸭讲，实则是话里有话。
秦苒不想再搭他腔，想伸手从裤兜掏出饭卡来刷咖啡机旁的感应磁条。
可左口袋摸到右口袋，翻了个遍，却摸不着。
饭卡丢了？
饭卡和门禁卡是一体卡，丢了麻烦呢。
见秦苒一脸着急，谈照笑着问她：“怎么了？”
秦苒抬头道：“没事，那个......我们要不去人工那边扫码付款吧？”
谈照从裤兜掏出一张卡，在她眼前一晃：“确定没丢东西？”
秦苒一看到门禁卡上自己的照片，立马脸红了。
睁大眼睛：“怎么会在你这儿，是你捡到的？”
谈照用食指勾着卡上的挂绳，一边晃，一边笑：“我在门口失物招领处看到的。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没瞧见吗？才丢的？”
秦苒在大学的时候丢过两次饭卡，都被人捡到失而复得了。
不得不说，她在丢三落四的事情上是有点运气的。
只是有些丢脸也是的。
“哈哈，实在谢谢您，这咖啡该我请。”秦苒接过卡，问他，“谈总喝什么？”
“美式。”
秦苒刷了卡，拿着杯子接了一杯咖啡，递给他。
谈照接过杯子：“刚才是在面试候选人吗？我看内网通讯录上你职位是staffing（招聘）.......”
他这话一语双关。
有点水平。
虽然秦苒现在手上招聘的工作都被朱凯希转给别人去做，她已然变成部门小打杂了。
但这些破事一言难尽。
和谈照也没必要解释那么多。
但总也不至于要和他讲自己刚才在相亲。
毕竟在食堂相亲这事本来就挺奇葩的。
况且他们之间也不熟悉。
反正相亲和面试本质也接近。
她索性也说了一句：“也可以这么理解。”
谁知谈照抿了口咖啡又问：“那你.......满意吗？”
秦苒心里怪他多事，只好答道：“没有十全十美，再看看吧。”
“应聘的人只一个，后面还有吗？”他眼皮一抬接着问。
秦苒直球发问：“谈总对——招聘的事很感兴趣？”
“确切地来说是对招聘的那个职位有些兴趣。”
秦苒继续打太极：“哦，那我们工厂的职位都是和你们office的职位不是一个级别的。没有你们那么高大上，薪水也不高的。”
也来了个一语双关。
谈照见她这么讲。
大概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一脸平静地点了点头。
“那不打扰了。”他指了指她门卡上的照片：“这张照片，远比你内网上的电子照片好看。”
秦苒笑了。
看上去有点释怀，又有点风淡云轻的样子：“谢谢啊！我先走了，谈总。”
“再见，秦苒！”
秦苒转身的时候，听到他喊出了她名字。
是啊，门禁卡上有她的名字。
其实他的声音还是怪好听的呢。
人也长得帅。
身材也不错。
衣品也好。
秦苒不敢回头，但想想还是觉得有些可惜。
可终究不敢跟他试试。
哪怕是玩的态度。
谈照这款皮囊，其实一直是她最喜欢的那款——像陈昭的那款。
高个，肤白 ，斯文腔，
高鼻梁，细长双眼皮，眸子黑亮。
秦苒追的星都是这款。
有个古装剧出圈的顶流男演员，长相只有六分似陈昭。
秦苒至今还经常在微博上为他做数据。
想当初那位顶流演员的热播剧在某平台迟迟破不了万时，秦苒把手机和平板同时开着，为爱发弹幕。
秦苒是有一定自制力的。
越是有吸引力的东西，越是要警惕。
她讨厌失控。
安全感一直这是她这种笨人，安身立命的定心丸。
-
回去的时候，秦苒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朱凯希见了，心里暗暗叫好。
看小姑娘失魂落魄的样子，八成是没看对眼。
要么是男方对她没想法，
要么是秦苒嫌弃对方个子矮，外地人。
可现在剩女多少啊。
还一个劲儿挑！
总之是活该。
朱凯希觉得自己对此事有发言权。
她是过来人。二十五岁一过，那时间和翻日历一样。
快得不可思议。
再美的女人也会很快地老去。
她仿佛看到年轻的女孩老去的样子，心情莫名地好起来。
可仅仅一个电话，又打破了朱凯希的好心情。
沟通团队的大肚婆苏菲突然肚子不适，要请假去医院，朱凯希不敢不批。
只是上午临时总经理交代有客人来公司参观。
总秘那边已经发了邮件，说要让HR部门的沟通专员负责带领参观。
现在苏菲要请假，可怎么办？
薪酬的几个中年妇女长的都五大三粗的，去做这个工作也不合适。
行政那边几个女孩下午有印度人来给安排了系统培训。
朱凯希甩手就把这个活交给了秦苒。
秦苒一听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