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月华如水，静静的流淌在海面上。海浪轻柔地拍打着岸边，诉说着古老的秘密。
云城地处苏南，夏日的海边不冷也不热。海岸上空无一人，远处的渔火在黑夜中摇曳，它们或明或暗，或远或近。礁石，零零落落，仿佛是自然之神随意散落人间的棋子。
离海岸线微远的大礁石上隐隐约约可见一个黑影。
一波海浪拍打上来，秦小小醒了，是冷醒的。她揉揉眼睛坐起来，被海浪打湿的裙摆浸泡在海水里，浮在水面上。
我怎么能在这里睡过去？这都几点了？
秦小小伸手去摸手机，全身上下都没有找到它的踪影。
哎呀，我怎么忘了，手机被放在岸上的存放处了。
四周黑压压一片，拎着裙摆脚试探性地点点水面，好像还挺深的。
将裙子稍微拧一下水，盘腿坐在教室中间，闭上双眼感受清凉的海风。
今天真是倒霉！
裙子沾上水湿哒哒地吸附在身上，风吹带来丝丝凉意，她伸出手抱紧双臂，安抚着有蔓延趋势的鸡皮疙瘩。
海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凉意和咸湿的气息，吹拂着礁石上的每一寸肌肤。礁石上的苔藓在夜风中飘摇，彰显它的寂寞与无奈。海浪发出沉闷的响声，像是在低泣。
她仿佛与这里的一切环境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共鸣，心里最深处的痛点随着海浪起伏，逐渐浮出水面。
“谁在那边？”
身处海中耳边都充斥着阵阵海浪的声响，突然传来一个中年男人洪亮的声音，打断她即将喷涌而出的情感。
她下意识回头看向岸边，有一束手电筒的光亮让她睁不开眼睛，“这里。”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秦小小拼命地像光源方向挥手。
“姑娘，有什么难事别想不开啊。”
她张嘴想要说：“我不是要自杀，只是被困在这里了。”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只能有一些个音节。
不是吧，这么久还没有恢复。没办法，只好一个劲地挥动双臂，示意他们快点来救她。
怕他们找不到她的位置，特地站地来挥手。
“站住！别乱动！”
可能是冷风吹多了，加上一直没有运动，小腿肚子一顿抽，她想要去揉。
结果一个不小心，踩在了自己湿润的裙摆上。
扑通一声摔进了水里。
“哎，让你别乱动，这孩子。”
伴随着落水的声音还有一声尖锐的惨叫声，水里的秦小小惊魂未定挣扎了两下，头浮出水面：“救命啊！我不会游泳。”
呛了几口水，她冷静下来，尽力让头部浮出水面，做着深呼吸。尝试抓住落下之前的礁石，上面全是苔藓根本抓不住。
小腿还在抽筋，她挣扎地用双手够脚趾，朝自己的方向拉。
海上的海浪一浪接一浪，很难保持平衡。只能等待救援。
中年男人快速划着水就游到她的面前，橙色的游泳圈套到她的身上，自然地浮了起来。
"年轻人这么想不开······"男人一直念念叨叨地疏导着这个“自寻短见”的女生，用力抓住前面的拉绳拽着她往前。
刚刚还能说得出话，现在想说话又不行了，秦小小只能听着。
————
十几分钟之后，秦小小被人连拖带拽地拉到沙滩上，她浑身湿透跪坐在沙滩上，平日里随风翩翩起舞的头发一撮一撮的黏在脸上，加上一席白裙，像是水中出来的女鬼。
嘴里都是海水的味道，她有点反胃恶心，控制不住地咳嗽。
“你是墨鱼吗？想把胆汁都吐出来。”
眼前多了一瓶拧开的矿泉水瓶，顺着骨节分明的手向上看，眼前突然一亮，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五官端正甚至有点惊艳。
“还要看多久？”她慌忙地收回炽热的眼神，接过矿泉水喝了一大口，好受多了。
“姑娘，吃点吧。”
把她救上来的中年男人收拾好东西，从不远处亮着灯的小平房里带着些面包饼干来。秦小小肚子饿得不行，点点头接过来就大口吃着。
中年男人在旁边坐下，“有什么心事和叔说，不要跳海这么极端啊。”
“我······”还是只能发出音节，秦小小摇摇头，然后手比划着手机的样子。
“哎哟，太可怜了，不会说话，生活有点困难吧。”大叔的心是好的，但是可能有点代沟，理解错了意思。
秦小小嘴里的面包还没吃完，就被大叔这一出整噎住了，拍着胸口喝口水顺下去。
之前递水的男人这时递来一部手机，她向他投去感谢的目光。
【大叔，谢谢您的救命之恩。我不是哑巴，只是现在说不出来。我想要去找我的手机。】
大叔自己都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点好笑，摸摸头：“是这样啊，叔理解错了。”
看向身后的男人，“小余，你去房间里把桌上的袋子拿过来。”
“姑娘你是不是放在存放处了？”秦小小点点头，“我以为人家忘记拿给收回去了，等会我侄子给你拿过来，别急。”
身上的体温逐渐恢复正常水平，各种感觉都逐渐恢复，跪在地上久了，感觉到小腿有点疼，但不是抽筋的那种疼。
“哎呦喂，你这伤的不轻啊。”
小腿肚子有一条长长的划痕，水里泡久了发白有点外翻，又跪在沙滩上许久，血肉模糊混杂着沙石。
她自己也吓了一跳，这时浑身都感觉不舒服，刚刚抽筋滑到掉海的时候屁股和腿在礁石上磕了一下。
“没事，等我回去上点药就行。”秦小小发现自己又能说话了，站起来向叔叔90度鞠躬，“真的太感谢您了，我就先回去了。”
“谢谢。”上前几步拿过自己的手机袋子，就要离开。
大叔还是不放心，“你家里人呢？叫你家里人来接你，你这样怎么走啊。”
秦小小拖着她不利索的腿，“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
————
“等一下丫头，你东西掉了。”大叔捡起地上的纸，也不是故意看，正好瞥到正面的“诊疗单”三个大字。
她回头看到那张纸赶快抢回来，“谢谢叔叔。”心虚般地加快脚下的步伐。
大叔矫健地挡在她面前，“不行，你得找电话找人来接你，不然我就要报警了，让他们······”
“别报警，叔。”秦小小看到叔叔掏手机，看样子要打电话，赶紧拦住他，“我真的没事，家就住在附近。”
“我没看还好，看到了就不能让你一个人走了。”
一对二，场面停止在这里，秦小小叹了口气，“好吧，叔，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大叔转头拍拍旁边男人的后背，“你去，把这小姑娘送回家。”
“我？”男人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我是可以，就看这位女生让不让了。”
秦小小看着男人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以及略带些调侃的表情，“不用这么麻烦了。”
“那我就要······”叔叔又拿起了他的手机。
“行，我都行。”
这一天已经够累得了，浑身湿透还吹着冷风，腿上的疼痛感就快让她站不住，只好妥协。
————
云城，这座以古朴和宁静著称的小城，此刻在夜幕下更显得寂静无声。云城没有夜生活，看来是实锤了。不到十一点，街道上空空荡荡，只有路灯的影子。
街道两旁的路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仿佛两条孤单的线条，在这空旷的夜色中互相陪伴着。
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车辆驶过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秦小小和他肩并肩走着，彼此的呼吸声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她的脚步逐渐沉重起来，腿上的疼痛感在行走中更加明显。
“那个，你，要不下回去吧。”秦小小终于忍不住开口，她的声音在夜晚的凉风中显得有些颤抖。
他侧过头，借着路灯的光芒看着脸微微红润的女生，“怎么，怕我是坏人？”
“警惕度不错。”
居然得到了他的肯定。
“但是我得送你到家，不然你我都完蛋。”男人快步向前走两步，蹲下，“上来吧。”
秦小小还没来得及拒绝，就听见男人磁性的声音：“我想快点回去睡觉。”
秦小小愣住了，看着男人宽阔而坚实的背影，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在流血的腿，心中的犹豫慢慢化为了决断。她小心翼翼地走到男人背后，双手轻轻搭上他的肩，悬在空中。
男人突然站起身，她的双手变为环住他的脖子，绅士手微妙地避开了她的伤口，稳稳地向前走去。
她能感受到自己心跳的频率，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味，好像和她很喜欢的那种很像。
“那个，你的外套脏了，我洗好了再还给你。”
秦小小站在门口，身上披着一件男士外套。想起什么，朝快要下楼梯的男人喊了句：“等一下。”
“嗯？”他双手插兜倚靠在墙上，身形慵懒，气质散漫，说话的语气也有他独特的调调。
“这个给你，上面有我电话号码。”女生从屋内小跑出来，双手递过一张名片。
男人看着她上挑眉毛，她笑得很灿烂，眼睛里有小星星，“回去记好了加我，微信同号。”
“噢，这就是你的搭讪方式？”秦小小听得一头雾水，手里的卡片被收走，“我收下了。”
她看着男人下楼的身影，就快要消失不见的时候，楼梯间传来男人空灵的声音：“记好了上药，有事找我。”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秦小小趴在扶手上，看着楼下的空隙，能微微看到男人的影子。“我叫秦小小。”
楼梯间的声控灯灭了，又随着男人的声音亮起。
“余晨。”
秦小小的心猛地一跳，对上男人的眼眸，幽深明润，似是灯下的琉璃。她感觉自己的脸颊微微发热，朝他挥挥手，“路上小心，我回去了。”
云城地处苏南，夏日的海边不冷也不热。海岸上空无一人，远处的渔火在黑夜中摇曳，它们或明或暗，或远或近。礁石，零零落落，仿佛是自然之神随意散落人间的棋子。
离海岸线微远的大礁石上隐隐约约可见一个黑影。
一波海浪拍打上来，秦小小醒了，是冷醒的。她揉揉眼睛坐起来，被海浪打湿的裙摆浸泡在海水里，浮在水面上。
我怎么能在这里睡过去？这都几点了？
秦小小伸手去摸手机，全身上下都没有找到它的踪影。
哎呀，我怎么忘了，手机被放在岸上的存放处了。
四周黑压压一片，拎着裙摆脚试探性地点点水面，好像还挺深的。
将裙子稍微拧一下水，盘腿坐在教室中间，闭上双眼感受清凉的海风。
今天真是倒霉！
裙子沾上水湿哒哒地吸附在身上，风吹带来丝丝凉意，她伸出手抱紧双臂，安抚着有蔓延趋势的鸡皮疙瘩。
海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凉意和咸湿的气息，吹拂着礁石上的每一寸肌肤。礁石上的苔藓在夜风中飘摇，彰显它的寂寞与无奈。海浪发出沉闷的响声，像是在低泣。
她仿佛与这里的一切环境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共鸣，心里最深处的痛点随着海浪起伏，逐渐浮出水面。
“谁在那边？”
身处海中耳边都充斥着阵阵海浪的声响，突然传来一个中年男人洪亮的声音，打断她即将喷涌而出的情感。
她下意识回头看向岸边，有一束手电筒的光亮让她睁不开眼睛，“这里。”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秦小小拼命地像光源方向挥手。
“姑娘，有什么难事别想不开啊。”
她张嘴想要说：“我不是要自杀，只是被困在这里了。”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只能有一些个音节。
不是吧，这么久还没有恢复。没办法，只好一个劲地挥动双臂，示意他们快点来救她。
怕他们找不到她的位置，特地站地来挥手。
“站住！别乱动！”
可能是冷风吹多了，加上一直没有运动，小腿肚子一顿抽，她想要去揉。
结果一个不小心，踩在了自己湿润的裙摆上。
扑通一声摔进了水里。
“哎，让你别乱动，这孩子。”
伴随着落水的声音还有一声尖锐的惨叫声，水里的秦小小惊魂未定挣扎了两下，头浮出水面：“救命啊！我不会游泳。”
呛了几口水，她冷静下来，尽力让头部浮出水面，做着深呼吸。尝试抓住落下之前的礁石，上面全是苔藓根本抓不住。
小腿还在抽筋，她挣扎地用双手够脚趾，朝自己的方向拉。
海上的海浪一浪接一浪，很难保持平衡。只能等待救援。
中年男人快速划着水就游到她的面前，橙色的游泳圈套到她的身上，自然地浮了起来。
"年轻人这么想不开······"男人一直念念叨叨地疏导着这个“自寻短见”的女生，用力抓住前面的拉绳拽着她往前。
刚刚还能说得出话，现在想说话又不行了，秦小小只能听着。
————
十几分钟之后，秦小小被人连拖带拽地拉到沙滩上，她浑身湿透跪坐在沙滩上，平日里随风翩翩起舞的头发一撮一撮的黏在脸上，加上一席白裙，像是水中出来的女鬼。
嘴里都是海水的味道，她有点反胃恶心，控制不住地咳嗽。
“你是墨鱼吗？想把胆汁都吐出来。”
眼前多了一瓶拧开的矿泉水瓶，顺着骨节分明的手向上看，眼前突然一亮，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五官端正甚至有点惊艳。
“还要看多久？”她慌忙地收回炽热的眼神，接过矿泉水喝了一大口，好受多了。
“姑娘，吃点吧。”
把她救上来的中年男人收拾好东西，从不远处亮着灯的小平房里带着些面包饼干来。秦小小肚子饿得不行，点点头接过来就大口吃着。
中年男人在旁边坐下，“有什么心事和叔说，不要跳海这么极端啊。”
“我······”还是只能发出音节，秦小小摇摇头，然后手比划着手机的样子。
“哎哟，太可怜了，不会说话，生活有点困难吧。”大叔的心是好的，但是可能有点代沟，理解错了意思。
秦小小嘴里的面包还没吃完，就被大叔这一出整噎住了，拍着胸口喝口水顺下去。
之前递水的男人这时递来一部手机，她向他投去感谢的目光。
【大叔，谢谢您的救命之恩。我不是哑巴，只是现在说不出来。我想要去找我的手机。】
大叔自己都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点好笑，摸摸头：“是这样啊，叔理解错了。”
看向身后的男人，“小余，你去房间里把桌上的袋子拿过来。”
“姑娘你是不是放在存放处了？”秦小小点点头，“我以为人家忘记拿给收回去了，等会我侄子给你拿过来，别急。”
身上的体温逐渐恢复正常水平，各种感觉都逐渐恢复，跪在地上久了，感觉到小腿有点疼，但不是抽筋的那种疼。
“哎呦喂，你这伤的不轻啊。”
小腿肚子有一条长长的划痕，水里泡久了发白有点外翻，又跪在沙滩上许久，血肉模糊混杂着沙石。
她自己也吓了一跳，这时浑身都感觉不舒服，刚刚抽筋滑到掉海的时候屁股和腿在礁石上磕了一下。
“没事，等我回去上点药就行。”秦小小发现自己又能说话了，站起来向叔叔90度鞠躬，“真的太感谢您了，我就先回去了。”
“谢谢。”上前几步拿过自己的手机袋子，就要离开。
大叔还是不放心，“你家里人呢？叫你家里人来接你，你这样怎么走啊。”
秦小小拖着她不利索的腿，“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
————
“等一下丫头，你东西掉了。”大叔捡起地上的纸，也不是故意看，正好瞥到正面的“诊疗单”三个大字。
她回头看到那张纸赶快抢回来，“谢谢叔叔。”心虚般地加快脚下的步伐。
大叔矫健地挡在她面前，“不行，你得找电话找人来接你，不然我就要报警了，让他们······”
“别报警，叔。”秦小小看到叔叔掏手机，看样子要打电话，赶紧拦住他，“我真的没事，家就住在附近。”
“我没看还好，看到了就不能让你一个人走了。”
一对二，场面停止在这里，秦小小叹了口气，“好吧，叔，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大叔转头拍拍旁边男人的后背，“你去，把这小姑娘送回家。”
“我？”男人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我是可以，就看这位女生让不让了。”
秦小小看着男人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以及略带些调侃的表情，“不用这么麻烦了。”
“那我就要······”叔叔又拿起了他的手机。
“行，我都行。”
这一天已经够累得了，浑身湿透还吹着冷风，腿上的疼痛感就快让她站不住，只好妥协。
————
云城，这座以古朴和宁静著称的小城，此刻在夜幕下更显得寂静无声。云城没有夜生活，看来是实锤了。不到十一点，街道上空空荡荡，只有路灯的影子。
街道两旁的路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仿佛两条孤单的线条，在这空旷的夜色中互相陪伴着。
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车辆驶过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秦小小和他肩并肩走着，彼此的呼吸声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她的脚步逐渐沉重起来，腿上的疼痛感在行走中更加明显。
“那个，你，要不下回去吧。”秦小小终于忍不住开口，她的声音在夜晚的凉风中显得有些颤抖。
他侧过头，借着路灯的光芒看着脸微微红润的女生，“怎么，怕我是坏人？”
“警惕度不错。”
居然得到了他的肯定。
“但是我得送你到家，不然你我都完蛋。”男人快步向前走两步，蹲下，“上来吧。”
秦小小还没来得及拒绝，就听见男人磁性的声音：“我想快点回去睡觉。”
秦小小愣住了，看着男人宽阔而坚实的背影，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在流血的腿，心中的犹豫慢慢化为了决断。她小心翼翼地走到男人背后，双手轻轻搭上他的肩，悬在空中。
男人突然站起身，她的双手变为环住他的脖子，绅士手微妙地避开了她的伤口，稳稳地向前走去。
她能感受到自己心跳的频率，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味，好像和她很喜欢的那种很像。
“那个，你的外套脏了，我洗好了再还给你。”
秦小小站在门口，身上披着一件男士外套。想起什么，朝快要下楼梯的男人喊了句：“等一下。”
“嗯？”他双手插兜倚靠在墙上，身形慵懒，气质散漫，说话的语气也有他独特的调调。
“这个给你，上面有我电话号码。”女生从屋内小跑出来，双手递过一张名片。
男人看着她上挑眉毛，她笑得很灿烂，眼睛里有小星星，“回去记好了加我，微信同号。”
“噢，这就是你的搭讪方式？”秦小小听得一头雾水，手里的卡片被收走，“我收下了。”
她看着男人下楼的身影，就快要消失不见的时候，楼梯间传来男人空灵的声音：“记好了上药，有事找我。”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秦小小趴在扶手上，看着楼下的空隙，能微微看到男人的影子。“我叫秦小小。”
楼梯间的声控灯灭了，又随着男人的声音亮起。
“余晨。”
秦小小的心猛地一跳，对上男人的眼眸，幽深明润，似是灯下的琉璃。她感觉自己的脸颊微微发热，朝他挥挥手，“路上小心，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