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如果有人将目光放在时间的维度丈量，他们会不难发现——20世纪末的好莱坞已然度过漫长的“黄金时代”，迎来了资本介入下的“白银时代”。
旧的模式正在消解，新生事物却逐渐壮大。
曾经的米高梅放话：“我们公司旗下的明星比天上星星还要多。”
它所言不虚。
20世纪初，米高梅是五大制片厂中盈利最多、经营最好的公司，那个狮子头一度成为好莱坞电影进入鼎盛时期的标志。
米高梅拍摄过无数经典作品，在歌舞片、音乐片领域独占鳌头，斩获无数奥斯卡奖项；它还捧起了不少黄金时代的大牌明星，比如葛丽泰·嘉宝、克拉克·盖博。
这家公司深谙“明星制造”，并把这种模式变成了电影工业的一环——米高梅一手打造了旗下明星的形象和人设，管理他们的形体和穿衣风格；甚至连明星们的恋爱、结婚、生子，都得由当家人梅耶说了算。
然而，过去的好莱坞侧重“造星”，现在的好莱坞电影却能“造势”。
80年代，随着里根总统的上台，好莱坞电影进入一个内容相对保守的时期，政治正确成为主流；90年代，电影特效迎来颠覆性突破，1991年的《终结者2》与1993年上映的《侏罗纪公园》对此贡献颇多。
而今年，1994年，是世界电影最辉煌的一年。
7月上映的《阿甘正传》立意积极，成为美利坚精神的象征，感动了无数观众；9月上映的《肖申克的救赎》压抑而致郁，但每个人都能从中找到来自灵魂深处的共鸣；法国影片《这个杀手不太冷》虽然蒙受了来自美利坚的“地域歧视”和“道德审判”，但所有人都清楚——这三部电影是足以传世的经典之作。
走在时代前沿的好莱坞电影与流行音乐一样，拥有广泛而深远的影响力。
越是经典，越是如此。
尤娜又怎会察觉不到这一点。
对于很多人来说，UShare相当于线上伊甸园。
当游客登入US论坛，他们就被剥离社会身份，变成了最原始的人类。
伊甸园里没有容貌、性别与贫富之差，这些人到处溜达，看见美食美酒便径直坐下，与陌生的同好者在餐桌上偶然相遇，又很快分离。
一切遵循内心的指引，一切听从欲望的召唤。
他们本身并不认识，聚餐也只为美食美酒，只为满足.交流分享的欲望，因此彼此的联系并不深刻，更不会参与到对方的现实生活。
UTalk却不同。
虽然在名义上，UTalk是为了服务US论坛用户而搭建的私聊渠道，但尤娜对它抱有更深的野望。
它被剥夺了“隐私性”“匿名性”“话题性”，却拥有了“社交性”“唯一性”“真实性”。
它会把偶然的相遇变成必然的相识，把线上的友好交流延申到现实，而不止于泛泛之交。
如果你想展示虚假的形象，让自己的言语拥有广泛讨论度，那就去US论坛；如果你想展示真实的自我，渴望与陌生人成为朋友，甚至恋人，那就去UTalk。
而尤娜需要做的，就是把这个概念灌输到所有人的脑海里。
于是在《独领风骚》放出风声，说要重新选角的时候，她就让经纪人安东尼奥·斯宾塞替她传达了善意。
派拉蒙喜出望外——这可是尤娜·约翰逊！
在好莱坞，“年少成名”是把双刃剑，这把剑会刺向心智不坚定者，将他们刺得鲜血淋漓；这把剑也能被心智坚定者掌握，化为他们披荆斩棘的利器。
此前，很多人都小看过尤娜·约翰逊。当她凭借《幸福家庭》获得两项奥斯卡时，他们以为这是因为她的年龄优势，就像当年的塔图姆·奥尼尔；当派拉蒙买下《独腿凤凰》时，他们以为这部电影并然会失败，可它却口碑票房双丰收；当他们认为尤娜·约翰逊会像其他女孩一样自持美貌，被好莱坞的繁华迷了眼睛，走向堕落的深渊，可她却转身向天堂走去。
她美得惊人，也冷静得惊人。
这些年，好莱坞商业片不是没给尤娜·约翰逊送过剧本，而且一个比一个更有诚意，一个t比一个出手更阔气，换成别的女演员早就迫不及待地接下来了。
可尤娜·约翰逊，这个兼具了美貌、演技、名气的女孩，居然将他们通通拒之门外！
她像是有集邮癖好一样，只出演不同类型的配角，戏份还都少到可怜；她甚至连小成本电影都会客串，只为了扶持自己欣赏但还未出名的新人导演与编剧；她还不务正业，连剧本都不写了，却在商业领域做得有声有色，与爱德华的恋情也为她的名气添了一把火……
所有人被这个女孩弄得摸不着头脑。
他们知道尤娜·约翰逊不缺钱、不缺演技，也不缺机遇，但她的选片喜好简直就是天大的谜题！
那么要放弃她吗？
根本做不到！
随着尤娜·约翰逊那与日俱增的美貌与名气，他们对这个女孩也越来越垂诞。
所有人都看到了她身上的潜力，所有人都想利用她大捞一笔。而且她越是拒绝，他们就越是垂诞，可越是垂诞，越是无法得到尤娜的青睐，于是陷入了一个又一个失落循环。
瞧瞧那些好运气的剧组吧，就因为有了尤娜·约翰逊的加盟，电影根本不担心亏本，也不愁票房——不说尤娜·约翰逊在美利坚青少年群体、中产阶级群体中的受欢迎程度，镜头下的她还拥有一种无与伦比的魅力，所有人都会情不自禁被她吸引。
这个小家伙明明还未成年，却已经出落得比许多成年女性更耀眼，即便身处人群，只要长了眼睛的都会第一眼看见她。据说很多好莱坞女明星都不太愿意跟尤娜·约翰逊同框呢，哦，当然，她们私底下的交情还是不错的，毕竟尤娜·约翰逊性格也很nice，而且这女孩才十几岁，和她们不存在资源上的竞争。
“她对名气都没渴望吗？真不像个好莱坞明星。”
“她明明拥有成为巨星的潜质，却偏偏选择做一个演员，太可惜了。”
“只是一个配角，就能做到这种地步；如果是主角，那电影还不得卖疯！”
这都是他们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可谁也想不到，尤娜接下的第一部主角片居然是名不见经传的《独领风骚》！
《独领风骚》制片小组显然更想不到：天上真的会莫名其妙掉馅饼，还是个肉馅丰厚的披萨饼。
他们开始相信“否极泰来”这件事了，投资商跑路算什么？他们有了尤娜·约翰逊！
说实话，派拉蒙内部还有些贪心呢——在尤娜表达了对《独领风骚》的兴趣后，他们就把自己旗下所有的青春爱情片、小妞片全都掏出来了。
每一部电影的制片成本都比《独领风骚》高，但无一例外都被尤娜·约翰逊拒绝了。
好吧，《独领风骚》也不错。
虽然制片成本不高，但它毕竟也是自家孩子。
不过尤娜·约翰逊为什么会选择接下《独领风骚》呢？
很快，他们就知道原因了。
“我们可以低薪出演，但尤娜·约翰逊必须成为《独领风骚》的制片人。”安东尼奥·斯宾塞不遗余力地为自家艺人争取她想要的东西。
“但恕我直言，约翰逊小姐，你并没有制片经验。”派拉蒙怎么可能同意让一个菜鸟当制片人，而且“低薪出演”对他们来说根本没有诱惑力。
“也许对很多人来说，经验多寡是证明他们能力强弱的凭证，但我不是。”尤娜很自信，“在创作电影剧本前，我没有编剧经验；在获得奥斯卡最佳女配角前，我甚至没学过表演；在US论坛火遍全美前，我还只是一个接触计算机没多久的女孩。”
安东尼奥·斯宾塞在一旁附和：“你们不能用凡人的眼光看待一个天才。而且要知道，这可是尤娜第一个女主角，报纸杂志肯定会疯狂报道这件事，《独领风骚》的电影票房只会一路飙高。”
对面的人确实有些心动，但是：“这样还不够，没有一个剧组会让女明星当制片人。”
女明星？
尤娜笑了笑，她知道派拉蒙想要什么了——他们还看中了她编剧的身份。
很巧，她也看中了《独领风骚》的投资人身份。
当她透露了这个目的，派拉蒙方面有点犹豫。
毕竟只要放话尤娜·约翰逊是电影女主角，投资人自然会纷纷砸钱；但他们很快就在尤娜冷漠犀利的眼神下清醒过来——如果这个女孩不加入《独领风骚》，那么一切都无从谈起。
混到他们这一步，已经知道哪种演员好拿捏，哪种演员难拿捏了。很不幸，尤娜·约翰逊就是后一种。
再说了，他们的投资额已经够了，剩下的投资额分给谁都一样。
几番拉扯后，双方签订合同，确定了合作关系。
派拉蒙打败其他制片公司，得到尤娜的第一个女主，以及下一个剧本，靠的可不是合作过一次的情谊，而是实实在在的利益。
好莱坞的情谊泡沫般脆弱，而利益却是一张万能通行证。
派拉蒙甚至觉得自己捡了个大便宜——《独领风骚》不过是个小妞爱情喜剧片，制作成本还不到两千万；但尤娜的剧本可是以高口碑高票房回报率著称，两次出手，均取得不俗成绩，尤其是那个《独腿凤凰》，制作成本六千万，票房高达三亿，更是在前几年拿奖拿到手软，虽然没为尤娜·约翰逊本人捧回奥斯卡，但它可是横扫了好莱坞颁奖季。
拿着属于自己的那份合同走出门，尤娜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她与派拉蒙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这是再简单不过的资源置换。
派拉蒙得到一个很可能爆火的电影，以及富有潜力的剧本；而尤娜将会在实践中总结制片经验，并为UTalk争取“造势”的机会。
旧的模式正在消解，新生事物却逐渐壮大。
曾经的米高梅放话：“我们公司旗下的明星比天上星星还要多。”
它所言不虚。
20世纪初，米高梅是五大制片厂中盈利最多、经营最好的公司，那个狮子头一度成为好莱坞电影进入鼎盛时期的标志。
米高梅拍摄过无数经典作品，在歌舞片、音乐片领域独占鳌头，斩获无数奥斯卡奖项；它还捧起了不少黄金时代的大牌明星，比如葛丽泰·嘉宝、克拉克·盖博。
这家公司深谙“明星制造”，并把这种模式变成了电影工业的一环——米高梅一手打造了旗下明星的形象和人设，管理他们的形体和穿衣风格；甚至连明星们的恋爱、结婚、生子，都得由当家人梅耶说了算。
然而，过去的好莱坞侧重“造星”，现在的好莱坞电影却能“造势”。
80年代，随着里根总统的上台，好莱坞电影进入一个内容相对保守的时期，政治正确成为主流；90年代，电影特效迎来颠覆性突破，1991年的《终结者2》与1993年上映的《侏罗纪公园》对此贡献颇多。
而今年，1994年，是世界电影最辉煌的一年。
7月上映的《阿甘正传》立意积极，成为美利坚精神的象征，感动了无数观众；9月上映的《肖申克的救赎》压抑而致郁，但每个人都能从中找到来自灵魂深处的共鸣；法国影片《这个杀手不太冷》虽然蒙受了来自美利坚的“地域歧视”和“道德审判”，但所有人都清楚——这三部电影是足以传世的经典之作。
走在时代前沿的好莱坞电影与流行音乐一样，拥有广泛而深远的影响力。
越是经典，越是如此。
尤娜又怎会察觉不到这一点。
对于很多人来说，UShare相当于线上伊甸园。
当游客登入US论坛，他们就被剥离社会身份，变成了最原始的人类。
伊甸园里没有容貌、性别与贫富之差，这些人到处溜达，看见美食美酒便径直坐下，与陌生的同好者在餐桌上偶然相遇，又很快分离。
一切遵循内心的指引，一切听从欲望的召唤。
他们本身并不认识，聚餐也只为美食美酒，只为满足.交流分享的欲望，因此彼此的联系并不深刻，更不会参与到对方的现实生活。
UTalk却不同。
虽然在名义上，UTalk是为了服务US论坛用户而搭建的私聊渠道，但尤娜对它抱有更深的野望。
它被剥夺了“隐私性”“匿名性”“话题性”，却拥有了“社交性”“唯一性”“真实性”。
它会把偶然的相遇变成必然的相识，把线上的友好交流延申到现实，而不止于泛泛之交。
如果你想展示虚假的形象，让自己的言语拥有广泛讨论度，那就去US论坛；如果你想展示真实的自我，渴望与陌生人成为朋友，甚至恋人，那就去UTalk。
而尤娜需要做的，就是把这个概念灌输到所有人的脑海里。
于是在《独领风骚》放出风声，说要重新选角的时候，她就让经纪人安东尼奥·斯宾塞替她传达了善意。
派拉蒙喜出望外——这可是尤娜·约翰逊！
在好莱坞，“年少成名”是把双刃剑，这把剑会刺向心智不坚定者，将他们刺得鲜血淋漓；这把剑也能被心智坚定者掌握，化为他们披荆斩棘的利器。
此前，很多人都小看过尤娜·约翰逊。当她凭借《幸福家庭》获得两项奥斯卡时，他们以为这是因为她的年龄优势，就像当年的塔图姆·奥尼尔；当派拉蒙买下《独腿凤凰》时，他们以为这部电影并然会失败，可它却口碑票房双丰收；当他们认为尤娜·约翰逊会像其他女孩一样自持美貌，被好莱坞的繁华迷了眼睛，走向堕落的深渊，可她却转身向天堂走去。
她美得惊人，也冷静得惊人。
这些年，好莱坞商业片不是没给尤娜·约翰逊送过剧本，而且一个比一个更有诚意，一个t比一个出手更阔气，换成别的女演员早就迫不及待地接下来了。
可尤娜·约翰逊，这个兼具了美貌、演技、名气的女孩，居然将他们通通拒之门外！
她像是有集邮癖好一样，只出演不同类型的配角，戏份还都少到可怜；她甚至连小成本电影都会客串，只为了扶持自己欣赏但还未出名的新人导演与编剧；她还不务正业，连剧本都不写了，却在商业领域做得有声有色，与爱德华的恋情也为她的名气添了一把火……
所有人被这个女孩弄得摸不着头脑。
他们知道尤娜·约翰逊不缺钱、不缺演技，也不缺机遇，但她的选片喜好简直就是天大的谜题！
那么要放弃她吗？
根本做不到！
随着尤娜·约翰逊那与日俱增的美貌与名气，他们对这个女孩也越来越垂诞。
所有人都看到了她身上的潜力，所有人都想利用她大捞一笔。而且她越是拒绝，他们就越是垂诞，可越是垂诞，越是无法得到尤娜的青睐，于是陷入了一个又一个失落循环。
瞧瞧那些好运气的剧组吧，就因为有了尤娜·约翰逊的加盟，电影根本不担心亏本，也不愁票房——不说尤娜·约翰逊在美利坚青少年群体、中产阶级群体中的受欢迎程度，镜头下的她还拥有一种无与伦比的魅力，所有人都会情不自禁被她吸引。
这个小家伙明明还未成年，却已经出落得比许多成年女性更耀眼，即便身处人群，只要长了眼睛的都会第一眼看见她。据说很多好莱坞女明星都不太愿意跟尤娜·约翰逊同框呢，哦，当然，她们私底下的交情还是不错的，毕竟尤娜·约翰逊性格也很nice，而且这女孩才十几岁，和她们不存在资源上的竞争。
“她对名气都没渴望吗？真不像个好莱坞明星。”
“她明明拥有成为巨星的潜质，却偏偏选择做一个演员，太可惜了。”
“只是一个配角，就能做到这种地步；如果是主角，那电影还不得卖疯！”
这都是他们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可谁也想不到，尤娜接下的第一部主角片居然是名不见经传的《独领风骚》！
《独领风骚》制片小组显然更想不到：天上真的会莫名其妙掉馅饼，还是个肉馅丰厚的披萨饼。
他们开始相信“否极泰来”这件事了，投资商跑路算什么？他们有了尤娜·约翰逊！
说实话，派拉蒙内部还有些贪心呢——在尤娜表达了对《独领风骚》的兴趣后，他们就把自己旗下所有的青春爱情片、小妞片全都掏出来了。
每一部电影的制片成本都比《独领风骚》高，但无一例外都被尤娜·约翰逊拒绝了。
好吧，《独领风骚》也不错。
虽然制片成本不高，但它毕竟也是自家孩子。
不过尤娜·约翰逊为什么会选择接下《独领风骚》呢？
很快，他们就知道原因了。
“我们可以低薪出演，但尤娜·约翰逊必须成为《独领风骚》的制片人。”安东尼奥·斯宾塞不遗余力地为自家艺人争取她想要的东西。
“但恕我直言，约翰逊小姐，你并没有制片经验。”派拉蒙怎么可能同意让一个菜鸟当制片人，而且“低薪出演”对他们来说根本没有诱惑力。
“也许对很多人来说，经验多寡是证明他们能力强弱的凭证，但我不是。”尤娜很自信，“在创作电影剧本前，我没有编剧经验；在获得奥斯卡最佳女配角前，我甚至没学过表演；在US论坛火遍全美前，我还只是一个接触计算机没多久的女孩。”
安东尼奥·斯宾塞在一旁附和：“你们不能用凡人的眼光看待一个天才。而且要知道，这可是尤娜第一个女主角，报纸杂志肯定会疯狂报道这件事，《独领风骚》的电影票房只会一路飙高。”
对面的人确实有些心动，但是：“这样还不够，没有一个剧组会让女明星当制片人。”
女明星？
尤娜笑了笑，她知道派拉蒙想要什么了——他们还看中了她编剧的身份。
很巧，她也看中了《独领风骚》的投资人身份。
当她透露了这个目的，派拉蒙方面有点犹豫。
毕竟只要放话尤娜·约翰逊是电影女主角，投资人自然会纷纷砸钱；但他们很快就在尤娜冷漠犀利的眼神下清醒过来——如果这个女孩不加入《独领风骚》，那么一切都无从谈起。
混到他们这一步，已经知道哪种演员好拿捏，哪种演员难拿捏了。很不幸，尤娜·约翰逊就是后一种。
再说了，他们的投资额已经够了，剩下的投资额分给谁都一样。
几番拉扯后，双方签订合同，确定了合作关系。
派拉蒙打败其他制片公司，得到尤娜的第一个女主，以及下一个剧本，靠的可不是合作过一次的情谊，而是实实在在的利益。
好莱坞的情谊泡沫般脆弱，而利益却是一张万能通行证。
派拉蒙甚至觉得自己捡了个大便宜——《独领风骚》不过是个小妞爱情喜剧片，制作成本还不到两千万；但尤娜的剧本可是以高口碑高票房回报率著称，两次出手，均取得不俗成绩，尤其是那个《独腿凤凰》，制作成本六千万，票房高达三亿，更是在前几年拿奖拿到手软，虽然没为尤娜·约翰逊本人捧回奥斯卡，但它可是横扫了好莱坞颁奖季。
拿着属于自己的那份合同走出门，尤娜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她与派拉蒙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这是再简单不过的资源置换。
派拉蒙得到一个很可能爆火的电影，以及富有潜力的剧本；而尤娜将会在实践中总结制片经验，并为UTalk争取“造势”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