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艾莱琳感觉自己的儿子最近很奇怪。
首先，他去隔壁约翰逊家串门的频率变多了——毋庸置疑是去找尤娜·约翰逊的，也不知道这俩个小家伙有什么秘密。
而且每次串门前，这孩子还会捯饬自己。
出门前他会在镜子前仔细检查发型、牙齿、衣着、鞋子，发胶都被他用光了一瓶，如果发现鞋子上面有脏污，非得擦好几遍，直到鞋面一尘不染才罢手。
要知道莱昂纳多以前都是随便套个T恤衫、带个帽子挡挡脸；偶尔还不修边幅，直接穿着拖鞋就出门，声称“这样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为什么他现在开始注重起形象了？
这还不算完。
艾莱琳面色古怪起来——沙发上，莱昂纳多看着报纸，时不时发出傻笑声。
“嗬嗬——”瞧，都笑断气了。
“孩子，你怎么了？”艾莱琳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莱昂纳多边说着，边把报纸合上。
但想起那张爱德华哭着离开尤娜家门的照片，他又情不自禁地噗嗤一笑。
艾莱琳开始担忧起来：难道好莱坞压力太大，这孩子得了心理疾病了？新搬来的哈莉·奎因小姐好像就是个执证心理医师，也许她应该带他去咨询一下？
“Mom，你觉得尤娜怎么样？”莱昂纳多突然问。
艾莱琳回过神，为自己和儿子各自倒了一杯水：“哦，尤娜啊，她是个机灵可爱的女孩，还很贴心。如果我有个女儿，我希望她会像尤娜。”
这可不是莱昂纳多想听到的回答。
“你觉得尤娜会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呢？”莱昂纳多暗示道。
可是艾莱琳压根没接收到莱昂纳多的暗示，在她心里尤娜跟自己的女儿没什么两样，“也许她会喜欢聪明的男孩。”
那个爱德华看起来就不怎么聪明，所以他们分手了。
这句话艾莱琳没说出口，毕竟在孩子面前，她不好说三道四。
她对爱德华·弗朗的观感平平。
这个孩子一点也不阳光，尤娜在时他就是个乖乖牌，但尤娜不在的时候，他总是表现得很焦躁不安。但想到对方那糟糕的过往，也似乎情有可原。所以艾莱琳根本没在乎这一点。
她只是注意到——当他们俩一起用餐时，尤娜说的很多话，爱德华似乎听不懂。
这段感情一直都是以尤娜向下兼容为代价的。
所以和丹尼、泰瑞莎一样，艾莱琳并不意外他们俩分手了。
莱昂纳多仰靠在沙发上，get到了艾莱琳的未尽之意，想起当初哄骗爱德华·弗朗的场景，舌头抵了抵后牙，将不合时宜的笑意憋回去。
现在这个傻瓜应该已经知道尤娜已经不爱他了吧。
不，尤娜甚至可能没爱过他。
顿了顿，莱昂纳多又问：“你觉得我算是尤娜喜欢的那种聪明男孩吗？”
这几乎是明晃晃的暗示了。
“Oh！”艾莱琳大吃一惊，差点碰倒手边的杯子。
“所以你这些天的反常，是因为你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尤娜？”
天哪，这真让人难以置信。
尤娜和莱昂纳多从小到大都很亲密，艾莱琳以为他们一直都会是彼此最好的朋友。
但现在，她也不确定了。
“不是最近才发现的。”莱昂纳多解释，“其实我很早就知道自己喜欢尤娜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看不惯哈利·奥斯本，看不惯爱德华·弗朗，都是因为友情滋生的独占欲。可后来，他发现比起哈利·奥斯本，他居然更讨厌爱德华·弗朗——因为他是尤娜名正言顺的男朋友。
可惜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艾莱琳闻言，先是诧异，后又生出果然如此的念头，但她心中还有几分顾虑：“她才14岁，那个爱德华也不过比她大3岁！”
所以他们的爱情完全符合罗密欧与朱丽叶条款，全美喜闻乐见于看一对漂亮宝贝谈恋爱。
却不会祝福一个成年男人与未成年少女的感情。
尽管他们青梅竹马，尽管好莱坞小报总在报道尤娜和爱德华时提及莱昂纳多，但每个人都清楚，一切都是假象。
但凡莱昂纳多真的和尤娜在一起了，这段恋情必然会伴随着不好的争议。
“那又怎样，加州16岁以下的未成年都能结婚了。”莱昂纳多梗着脖子，那张少年气的面庞已经长开了些，可他那双蓝眼睛还是纯澈至极。
“我假设你知道‘得到法庭允许’这个限制条件。”艾莱琳的神情有些严肃。
莱昂纳多摸了摸鼻子，“好吧，我保证——我会等到她16岁再告白。”
加州女孩16岁就算是法定意义上的成年人，可以结婚了。莱昂纳多和尤娜一样都是不婚主义，他的承诺主要是想安抚艾莱琳的情绪。
艾莱琳果然满意道：“孩子，我很高兴你跟我坦白自己喜欢尤娜，因为我也喜欢她。”
“但我不想让别人因此用异样的眼神审判你，你还太年轻，承受不了这一切的。”说到这里，她仔细看着莱昂纳多的神情，见到儿子乖乖点头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他没有被爱情冲昏头脑。
*
莱昂纳多没想到，意外总是不期而至。
下午他还与艾莱琳一起在客厅聊天，晚上洛杉矶就地震了。
年初有个地质学家预言洛杉矶会地震，引起了小范围恐慌。可1月份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于是洛杉矶人民吃好喝好，权当专家在哗众取宠。
但就在这天晚上，睡梦中的洛杉矶人民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大地在颤抖。
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灾难就降临了。
天地动荡。
“救命啊！”尖叫与惊慌在蔓延。
“哦，愿上帝保佑我们！”神父为众生祈祷。
“天哪，约翰，快抱着孩子躲进卫生间！”母亲的第一反应永远是保护孩子。
“F**k，￥%@￥！”男人边骂边仓皇往外逃跑。
如果有人能看到卫星在太空中拍下的照片，就会发现夜空下的洛杉矶在躁动——宛如《独腿凤凰》的电影剧情从屏幕走向现实，火星四起，黑烟冲天；又仿佛多米诺骨牌被命运的大手轻轻一推，一万多间房屋瞬间倒塌，燃气、自来水管爆裂，高速公路裂开一条条巨大的缝隙，将人和车辆全都吞吃入肚，再无踪影……
长达46秒的主震将洛杉矶变得满目疮痍。
莱昂纳多和艾莱琳狼狈地从废墟中互相搀扶着爬起来。
“Mom，你还好吗？”莱昂纳多满眼担忧。
艾莱琳先是吐出嘴巴里的沙土，胡乱擦了擦嘴，“我没事，我们快跑到外面，接下来肯定还有余震。”
两人飞快远离身后的房屋。
这场浩劫波及到了他们身处的这个临海别墅区，好在此次地震没引起海水倒灌或小型台风。
而且别墅区的房子都是轻型材料，没人受重伤，他们流了些血，很快就止住了。
“尤娜呢？”莱昂纳多左看看右看看，没看见尤娜和她父母，不禁有些心急。
难道他们还留在家里？
不行，他得回去把他们带走。
艾莱琳眼尖，阻止了儿子不要命的举动，“你别动，她在那儿呢！”
莱昂纳多转头，还真的是尤娜！
太好了，她没事！
女孩的脸在黑夜里看不真切，但凭借莱昂纳多只凭一个侧影就把她认出来了。
尤娜那身瓷白的雪肤在夜色下格外显眼，而且只有她才拥有如此耀眼的金发。
他刚想招呼尤娜过来，就感觉大地又在颤抖——余震开始了。
于是匆忙抱头蹲下身子。
这回的地壳运动长达三分二十秒，好在震感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一群人不至于被震得东倒西歪。
余震一结束，莱昂纳多就迫不及待地跑过去，给了尤娜一个大大的拥抱，“你怎么样了？”
“Leo！”尤娜回抱着莱昂纳多，发丝随风舞动，“我没事，你和艾莱琳有事吗？”
“我很好，艾莱琳也没事。”莱昂纳多露出灿烂的笑容。
艾莱琳和泰瑞莎在他们身后，一脸欣慰。
她俩欣慰的点还不太一样：泰瑞莎觉得这俩真是个好朋友，艾莱琳却已经想好两人如果结婚，生出来的Baby有多好看了。
而丹尼站在一旁，看着亲亲密密搂抱着的一对男女，微蹙眉头——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到底是哪不对劲。
他们是不是有点太亲密了？
状似不经意地挡在莱昂纳多和尤娜之间，丹尼看向莱昂纳多和艾莱琳：“现在洛杉矶肯定一片大乱了，你们决定今晚在哪里落脚了吗？”
母子俩都摇头——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
丹尼给了他们一个酒店的地址。这家酒店属于丹尼的朋友，坐落在加州惠特利山脚下，附近有红杉国家公园，离洛杉矶267公里，驾车只需3小时。
最重要的是，地震应该没波及到那里。
“趁此机会放松一下吧。”丹尼说，“红杉公园的风景很不错。”
泰瑞莎也附和道：“总不能让孩子们没地方住吧。”
盛情难却，艾莱琳没有推辞，莱昂纳多却是看向尤娜：“你们也去吗？”
“我们会去住几天。”丹尼眼睛微眯。
莱昂纳多在丹尼的注视下，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哦，这样啊。”
丹尼为什么这么看着我？莱昂纳多有些疑惑。
尤娜未雨绸缪，“我们总不能一直住在酒店吧。”
早知道在加州多买几套房子了。
她明明已经赚了钱，但果然还是比不上奥斯本，那才是真正的资本家——他们就像疯狂占据地盘的狮子，在美利坚各州都置办了固定资产。
“Don't worry，丹尼会解决一切的。”泰瑞莎搂紧女儿，面色煞白。地震后，她感觉自己心跳无比絮乱，头也有点发晕，甚至还有点想吐。
比美利坚警察更快抵达现场的永远是记者——无论是娱乐记者还是新闻记者，他们的职业操守真是令人感动。
很快关于此次大地震的报道就走进美利坚千家万户。
加州方面迫于舆论压力，响应“很快”，宣布要拆巨资重建洛杉矶。
但这都与尤娜无关了。
《独领风骚》的拍摄计划已然泡汤，被推迟到明年2月份；约翰逊一家也离开“天使之城”洛杉矶，前往加州惠特利山。
在那边的酒店住了几天后，他们又决定前往新墨西哥州，丹尼的家乡就在那里。
这次他们预计会在新墨西哥州住上两三个月——来场久违的家庭旅行，好安抚泰瑞莎经历地震后的心理创伤。
首先，他去隔壁约翰逊家串门的频率变多了——毋庸置疑是去找尤娜·约翰逊的，也不知道这俩个小家伙有什么秘密。
而且每次串门前，这孩子还会捯饬自己。
出门前他会在镜子前仔细检查发型、牙齿、衣着、鞋子，发胶都被他用光了一瓶，如果发现鞋子上面有脏污，非得擦好几遍，直到鞋面一尘不染才罢手。
要知道莱昂纳多以前都是随便套个T恤衫、带个帽子挡挡脸；偶尔还不修边幅，直接穿着拖鞋就出门，声称“这样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为什么他现在开始注重起形象了？
这还不算完。
艾莱琳面色古怪起来——沙发上，莱昂纳多看着报纸，时不时发出傻笑声。
“嗬嗬——”瞧，都笑断气了。
“孩子，你怎么了？”艾莱琳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莱昂纳多边说着，边把报纸合上。
但想起那张爱德华哭着离开尤娜家门的照片，他又情不自禁地噗嗤一笑。
艾莱琳开始担忧起来：难道好莱坞压力太大，这孩子得了心理疾病了？新搬来的哈莉·奎因小姐好像就是个执证心理医师，也许她应该带他去咨询一下？
“Mom，你觉得尤娜怎么样？”莱昂纳多突然问。
艾莱琳回过神，为自己和儿子各自倒了一杯水：“哦，尤娜啊，她是个机灵可爱的女孩，还很贴心。如果我有个女儿，我希望她会像尤娜。”
这可不是莱昂纳多想听到的回答。
“你觉得尤娜会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呢？”莱昂纳多暗示道。
可是艾莱琳压根没接收到莱昂纳多的暗示，在她心里尤娜跟自己的女儿没什么两样，“也许她会喜欢聪明的男孩。”
那个爱德华看起来就不怎么聪明，所以他们分手了。
这句话艾莱琳没说出口，毕竟在孩子面前，她不好说三道四。
她对爱德华·弗朗的观感平平。
这个孩子一点也不阳光，尤娜在时他就是个乖乖牌，但尤娜不在的时候，他总是表现得很焦躁不安。但想到对方那糟糕的过往，也似乎情有可原。所以艾莱琳根本没在乎这一点。
她只是注意到——当他们俩一起用餐时，尤娜说的很多话，爱德华似乎听不懂。
这段感情一直都是以尤娜向下兼容为代价的。
所以和丹尼、泰瑞莎一样，艾莱琳并不意外他们俩分手了。
莱昂纳多仰靠在沙发上，get到了艾莱琳的未尽之意，想起当初哄骗爱德华·弗朗的场景，舌头抵了抵后牙，将不合时宜的笑意憋回去。
现在这个傻瓜应该已经知道尤娜已经不爱他了吧。
不，尤娜甚至可能没爱过他。
顿了顿，莱昂纳多又问：“你觉得我算是尤娜喜欢的那种聪明男孩吗？”
这几乎是明晃晃的暗示了。
“Oh！”艾莱琳大吃一惊，差点碰倒手边的杯子。
“所以你这些天的反常，是因为你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尤娜？”
天哪，这真让人难以置信。
尤娜和莱昂纳多从小到大都很亲密，艾莱琳以为他们一直都会是彼此最好的朋友。
但现在，她也不确定了。
“不是最近才发现的。”莱昂纳多解释，“其实我很早就知道自己喜欢尤娜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看不惯哈利·奥斯本，看不惯爱德华·弗朗，都是因为友情滋生的独占欲。可后来，他发现比起哈利·奥斯本，他居然更讨厌爱德华·弗朗——因为他是尤娜名正言顺的男朋友。
可惜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艾莱琳闻言，先是诧异，后又生出果然如此的念头，但她心中还有几分顾虑：“她才14岁，那个爱德华也不过比她大3岁！”
所以他们的爱情完全符合罗密欧与朱丽叶条款，全美喜闻乐见于看一对漂亮宝贝谈恋爱。
却不会祝福一个成年男人与未成年少女的感情。
尽管他们青梅竹马，尽管好莱坞小报总在报道尤娜和爱德华时提及莱昂纳多，但每个人都清楚，一切都是假象。
但凡莱昂纳多真的和尤娜在一起了，这段恋情必然会伴随着不好的争议。
“那又怎样，加州16岁以下的未成年都能结婚了。”莱昂纳多梗着脖子，那张少年气的面庞已经长开了些，可他那双蓝眼睛还是纯澈至极。
“我假设你知道‘得到法庭允许’这个限制条件。”艾莱琳的神情有些严肃。
莱昂纳多摸了摸鼻子，“好吧，我保证——我会等到她16岁再告白。”
加州女孩16岁就算是法定意义上的成年人，可以结婚了。莱昂纳多和尤娜一样都是不婚主义，他的承诺主要是想安抚艾莱琳的情绪。
艾莱琳果然满意道：“孩子，我很高兴你跟我坦白自己喜欢尤娜，因为我也喜欢她。”
“但我不想让别人因此用异样的眼神审判你，你还太年轻，承受不了这一切的。”说到这里，她仔细看着莱昂纳多的神情，见到儿子乖乖点头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他没有被爱情冲昏头脑。
*
莱昂纳多没想到，意外总是不期而至。
下午他还与艾莱琳一起在客厅聊天，晚上洛杉矶就地震了。
年初有个地质学家预言洛杉矶会地震，引起了小范围恐慌。可1月份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于是洛杉矶人民吃好喝好，权当专家在哗众取宠。
但就在这天晚上，睡梦中的洛杉矶人民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大地在颤抖。
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灾难就降临了。
天地动荡。
“救命啊！”尖叫与惊慌在蔓延。
“哦，愿上帝保佑我们！”神父为众生祈祷。
“天哪，约翰，快抱着孩子躲进卫生间！”母亲的第一反应永远是保护孩子。
“F**k，￥%@￥！”男人边骂边仓皇往外逃跑。
如果有人能看到卫星在太空中拍下的照片，就会发现夜空下的洛杉矶在躁动——宛如《独腿凤凰》的电影剧情从屏幕走向现实，火星四起，黑烟冲天；又仿佛多米诺骨牌被命运的大手轻轻一推，一万多间房屋瞬间倒塌，燃气、自来水管爆裂，高速公路裂开一条条巨大的缝隙，将人和车辆全都吞吃入肚，再无踪影……
长达46秒的主震将洛杉矶变得满目疮痍。
莱昂纳多和艾莱琳狼狈地从废墟中互相搀扶着爬起来。
“Mom，你还好吗？”莱昂纳多满眼担忧。
艾莱琳先是吐出嘴巴里的沙土，胡乱擦了擦嘴，“我没事，我们快跑到外面，接下来肯定还有余震。”
两人飞快远离身后的房屋。
这场浩劫波及到了他们身处的这个临海别墅区，好在此次地震没引起海水倒灌或小型台风。
而且别墅区的房子都是轻型材料，没人受重伤，他们流了些血，很快就止住了。
“尤娜呢？”莱昂纳多左看看右看看，没看见尤娜和她父母，不禁有些心急。
难道他们还留在家里？
不行，他得回去把他们带走。
艾莱琳眼尖，阻止了儿子不要命的举动，“你别动，她在那儿呢！”
莱昂纳多转头，还真的是尤娜！
太好了，她没事！
女孩的脸在黑夜里看不真切，但凭借莱昂纳多只凭一个侧影就把她认出来了。
尤娜那身瓷白的雪肤在夜色下格外显眼，而且只有她才拥有如此耀眼的金发。
他刚想招呼尤娜过来，就感觉大地又在颤抖——余震开始了。
于是匆忙抱头蹲下身子。
这回的地壳运动长达三分二十秒，好在震感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一群人不至于被震得东倒西歪。
余震一结束，莱昂纳多就迫不及待地跑过去，给了尤娜一个大大的拥抱，“你怎么样了？”
“Leo！”尤娜回抱着莱昂纳多，发丝随风舞动，“我没事，你和艾莱琳有事吗？”
“我很好，艾莱琳也没事。”莱昂纳多露出灿烂的笑容。
艾莱琳和泰瑞莎在他们身后，一脸欣慰。
她俩欣慰的点还不太一样：泰瑞莎觉得这俩真是个好朋友，艾莱琳却已经想好两人如果结婚，生出来的Baby有多好看了。
而丹尼站在一旁，看着亲亲密密搂抱着的一对男女，微蹙眉头——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到底是哪不对劲。
他们是不是有点太亲密了？
状似不经意地挡在莱昂纳多和尤娜之间，丹尼看向莱昂纳多和艾莱琳：“现在洛杉矶肯定一片大乱了，你们决定今晚在哪里落脚了吗？”
母子俩都摇头——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
丹尼给了他们一个酒店的地址。这家酒店属于丹尼的朋友，坐落在加州惠特利山脚下，附近有红杉国家公园，离洛杉矶267公里，驾车只需3小时。
最重要的是，地震应该没波及到那里。
“趁此机会放松一下吧。”丹尼说，“红杉公园的风景很不错。”
泰瑞莎也附和道：“总不能让孩子们没地方住吧。”
盛情难却，艾莱琳没有推辞，莱昂纳多却是看向尤娜：“你们也去吗？”
“我们会去住几天。”丹尼眼睛微眯。
莱昂纳多在丹尼的注视下，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哦，这样啊。”
丹尼为什么这么看着我？莱昂纳多有些疑惑。
尤娜未雨绸缪，“我们总不能一直住在酒店吧。”
早知道在加州多买几套房子了。
她明明已经赚了钱，但果然还是比不上奥斯本，那才是真正的资本家——他们就像疯狂占据地盘的狮子，在美利坚各州都置办了固定资产。
“Don't worry，丹尼会解决一切的。”泰瑞莎搂紧女儿，面色煞白。地震后，她感觉自己心跳无比絮乱，头也有点发晕，甚至还有点想吐。
比美利坚警察更快抵达现场的永远是记者——无论是娱乐记者还是新闻记者，他们的职业操守真是令人感动。
很快关于此次大地震的报道就走进美利坚千家万户。
加州方面迫于舆论压力，响应“很快”，宣布要拆巨资重建洛杉矶。
但这都与尤娜无关了。
《独领风骚》的拍摄计划已然泡汤，被推迟到明年2月份；约翰逊一家也离开“天使之城”洛杉矶，前往加州惠特利山。
在那边的酒店住了几天后，他们又决定前往新墨西哥州，丹尼的家乡就在那里。
这次他们预计会在新墨西哥州住上两三个月——来场久违的家庭旅行，好安抚泰瑞莎经历地震后的心理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