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作为港口城市，哥谭有着堪比英国伦敦的多雨天气，以及怪异冷酷的哥特式建筑。
近年来，哥谭的科技水平在韦恩集团的带领下，犹如狂奔的骏马、上了发条的机器，一下子飞升到美利坚榜首。随之拔升的，除了凶残的犯罪率，就是这诡异的降雨量。
而且越是下雨天，哥谭的犯罪指数就越高涨。
黄色的校巴车滚过污泥遍布、野草蔓延的郊区，车厢内播放着震耳欲聋的摇滚乐《Mess Around》，以极其嚣张的姿态穿过布朗大桥，经过唐人街与哥谭老城，惹来过路车辆或皱眉抵触或好奇打量的眼神。
存在感十足。
淅沥细雨很快演变成狂风暴雨，送来街头巷尾断断续续的枪声。轮胎与地面的摩擦，泥巴彻底与雨水融合，消失在无人的巷口小道，流向幽深黑暗的下水道。
这辆黄色校巴最终停在市政区与金融区交界处。
两条街道外，就是建成不久的盖勒文银行。
以杰罗姆·瓦勒斯卡为首的疯人帮迫不及待地冲出车门。
雨靴啪嗒啪嗒，掀起水花四溅。
尤娜坐在车上，慢悠悠地查看自己身上的装备，无视众人虎视眈眈的眼神，在检查完毕，确认没有遗漏任何细节，这才最后一个下了车。
透气面具——让人看不见她的脸。
缎面手套——不会留下指纹。
鞋子里的增高垫——身高伪装神器。
变声器——声线伪装神器。
以及蓝牙耳机——来自韦恩集团的科技新品。
“已将沿途监控替换。”耳边传来一道慵懒随意的男声，“保管让那些条子找不到我们的老巢。”
不然身处老巢的他岂不是危险了。
远在校巴车几十公里外的哥谭郊区，地下室，男人嚼着口香糖，吊儿郎当地靠在椅背上，盯着电脑屏幕看得入神，准备等一会好戏开场。
他叫路易斯·杨，一个亚裔黑客。
说实话，他觉得这两天的经历简直像在拍什么好莱坞大片！
两天前，沃尔特·怀特通过索尔·古德曼这个中间商联系到他，高薪雇佣他寻找自己侄女的下落。
恰逢路易斯·杨缺钱，加上任务不难，他就接下了。
很快，他凭借高超的计算机水平，如入无人之境地黑进了GCPD监控系统。
幸运的是，尽管公共摄像头被“内敛真诚”“道德高尚”的哥谭人砸抢得七七八八，但他还是通过一些隐蔽摄像头找到了沃尔特侄女的踪迹。
——老实说，这个在高糊画面下依然美得过分的女孩，和邋遢的沃尔特·怀特看起来根本不像一个图层的人。
但不幸的是，他们在寻找沃尔特侄女时，踢到了铁板。
3v1，怎么想都不可能输吧？
可他们就是输了……
当然这也不能怪他。
路易斯·杨觉得，还是沃尔特·怀特和杰西·平克曼这俩个白斩鸡拖了他后腿。
话说，也不知道这俩个家伙被安排到哪了，他们在进行什么秘密任务吗？居然连他也被瞒在鼓里……
路易斯·杨神游物外的表情被一旁监督的罗伯特捕捉到，他瞪道：“你给我本分点，不要坏了瓦勒斯卡阁下的大事！”
作为杰罗姆的死忠粉，罗伯特最看不惯的就是团队里有人偷懒。
顿时奖励了这个亚裔一个大脑栗。
“干你爹的！”路易斯·杨忍不住用母语爆了个粗口。
“你说什么？”罗伯特听不懂。
但直觉告诉他，这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愤怒的路易斯·杨刚想教导这个傻叉罗伯特英译版脏话。
可看见眼前这个身材健壮，武力堪比大猩猩的“巨无霸”，再想起自己和沃尔特·怀特、杰西·平克曼三人是如何被他轻易打趴下的。
路易斯·杨垮了脸。
算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可不是怂，而是听老祖宗的劝告！
“没什么，我在夸你，你真有责任心！”路易斯·杨笑道。
罗伯特信了，但他才不屑于得到别人的夸奖，除非那人叫杰罗姆·瓦勒斯卡。
“别妄想逃跑，也别想偷懒！我会一直一直看着你！”
等他一转身，路易斯·杨就伸出某根指头，朝着罗伯特后背，比了个国际通用的友好手势。
该死的巨无霸白萝卜！
这年头，有脑子的居然干不过有拳头的，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
*
尤娜得说，这年头，正常人是干不过疯子的。
“砰！砰！砰！”
杰罗姆一进盖勒文银行，就迫不及待地朝天花板放了三枪！
——这是他作为Boss的开场特权！
“都抱头蹲下！”其他人纷纷将枪口对向一楼每个人。
“蹲下！否则就开枪！”
在哥谭，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上演一场抢劫，大部分哥谭人对此习以为常，配合无比地蹲下身子。
而不习惯的，面对冰冷的枪口，则是软了腿瘫坐在地上，发出歇斯底里的叫声，“啊啊啊啊啊！不要杀我！”
“HAHAHAHAHAHA，多么美妙的声音！”杰罗姆甚至凑近了，单手放在耳边作喇叭状，满怀恶意地听着那些人的尖叫，看着那些人扭曲畏怯的表情，笑得愈发猖狂。
他真享受这一切！
恐惧、混乱、疯狂！统统是杰罗姆的最爱！
尤娜仔细扫视着现场，没吭声。
通常情况下，接待平民的盖勒文银行一楼很少有客人。
因为在美利坚，很少有人具备良好的储蓄习惯。绝大部分人都没什么理财意识，他们才不会把钱送到万恶的银行家手里，他们信奉“有钱就花，没钱再赚”的及时行乐主义。
尤其是边缘人群，他们偶尔赚一大笔钱，然后就会挥霍无度，把钱花的一干二净。
这一点在哥谭尤为明显。
一楼蹲下抱头的人很少，除了衣物布料稍微上点档次的平民，就是闻声而来但没有武器的保安。
眼角余光瞥到咨询柜那边的动静，尤娜一个灵巧的翻身，枪口就对准了蠢蠢欲动想按警铃的的女职员。
“Baby，你最好识相一点哦。”
“这么美丽的脸蛋，让它留着才不算浪费。”
虽然他们抢劫的目的就是引来GCPD，但尤娜可没想这么早就让GCPD得到预警。
“你的年薪有多少美币？120K，80K，还是更少？”
“它值得你为此付出性命吗？”
见杰罗姆带着另一队人冲上二楼，尤娜似乎是随口一问。
硝烟的味道直冲鼻腔，金发女职员颤抖着摇了摇头，“请饶恕我！我不会再犯了！”
“You promise？”尤娜本来也没想杀她。
“I promise！”带着哭腔，却很诚实。
可恶，她年薪才不到50K美元，才不要为了冷血的资本家拼命呢！
几乎是女职员的话音刚落。
“砰！砰！砰！”盖勒文银行二楼又是一连串的枪响。
接着就是疯笑声、呐喊声、呼救声、尖叫声。
一楼的人们听见后，或是抱头，或是捂耳，把身子蜷曲得更贴近地面了，仿佛这样就能在混乱无序的处境下，从中得到无上的安全感。
“看来盖勒文银行建造的时候偷工减料了，隔音真差劲。”尤娜收敛笑容，感觉一切都没意思极了。
可她知道，在杰罗姆·瓦勒斯卡面前，她必须展现出“一切都很有趣”的状态。
——为她自己，也为所有人。
“维多利亚，发生什么事了？”迈克尔·斯科菲尔德走来，紧张地看向尤娜，生怕她对无辜者开枪爆头。
哦，作为半途加入者，他到现在也没搞清楚杰罗姆的目的，更不会清楚尤娜的真实目的。
尤娜可是人精中的人精，哪里看不出迈克尔出声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
“这只是一个警告，圣父。”她满不在乎地说。
只有看错的人，没有取错的代号。
他的代号，还是她取的呢。
迈克尔·斯科菲尔德面具下的眉毛深深蹙紧。
“你知道我为什么允许你加入吗？”将枪口移开，路过迈克尔时，尤娜突然说。
什么叫“允许”，明明是“指示”，是“命令”……
“为什么？”迈克尔·斯科菲尔德问。
“因为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从没见过血。”尤娜眯起眼，“你不敢杀人。”
“所以我很放心。”
说完就慢悠悠走到大厅中央。
“……”迈克尔神情怔忪。
她这是什么意思？
迈克尔·斯科菲尔德转身看向现场，竟然真没有一个人流血。
他眉头蹙得更紧了，说不出是警惕更多，还是忧虑更多，又或是疑惑更多。
盖勒文银行二楼，疯人帮分队已找到那些躲藏起来，拎着公文包西装革履的一群人，然后不留情地用枪把他们逼到一楼大厅。
以往这些眼高于顶的“大人物”，此时只能老老实实蹲在瓷砖地板上，衣服凌乱，看起来狼狈不堪，像是湿漉漉的下水道老鼠。
也许他们还是生平第一次被劫匪威胁呢。
“HAHAHAHA！”
“现在，你们每个人都是身份平等的人质了！”杰罗姆·瓦勒斯卡大笑着张开双臂，他是在场唯一一个不带面具的劫匪。
因为他不在乎，他无所畏惧！
“杰罗姆面前，人人平等！”
随着这句宣誓般的口号响起，哥谭在暴雨倾盆中突然电闪雷鸣，男人橘红的发丝随风飘扬，他的五官俊美中带着邪恶，神情近乎癫狂。
“杰罗姆！杰罗姆！杰罗姆！”小弟们举枪附和。
尤娜瘪嘴：真该让杰西·平克曼亲眼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希特勒！
人质瑟瑟发抖，动都不敢动，他们就是再迟钝也知道这些人是谁了……
——他们是以杰罗姆为首，目无法纪、无恶不作的疯人帮！
近年来，哥谭的科技水平在韦恩集团的带领下，犹如狂奔的骏马、上了发条的机器，一下子飞升到美利坚榜首。随之拔升的，除了凶残的犯罪率，就是这诡异的降雨量。
而且越是下雨天，哥谭的犯罪指数就越高涨。
黄色的校巴车滚过污泥遍布、野草蔓延的郊区，车厢内播放着震耳欲聋的摇滚乐《Mess Around》，以极其嚣张的姿态穿过布朗大桥，经过唐人街与哥谭老城，惹来过路车辆或皱眉抵触或好奇打量的眼神。
存在感十足。
淅沥细雨很快演变成狂风暴雨，送来街头巷尾断断续续的枪声。轮胎与地面的摩擦，泥巴彻底与雨水融合，消失在无人的巷口小道，流向幽深黑暗的下水道。
这辆黄色校巴最终停在市政区与金融区交界处。
两条街道外，就是建成不久的盖勒文银行。
以杰罗姆·瓦勒斯卡为首的疯人帮迫不及待地冲出车门。
雨靴啪嗒啪嗒，掀起水花四溅。
尤娜坐在车上，慢悠悠地查看自己身上的装备，无视众人虎视眈眈的眼神，在检查完毕，确认没有遗漏任何细节，这才最后一个下了车。
透气面具——让人看不见她的脸。
缎面手套——不会留下指纹。
鞋子里的增高垫——身高伪装神器。
变声器——声线伪装神器。
以及蓝牙耳机——来自韦恩集团的科技新品。
“已将沿途监控替换。”耳边传来一道慵懒随意的男声，“保管让那些条子找不到我们的老巢。”
不然身处老巢的他岂不是危险了。
远在校巴车几十公里外的哥谭郊区，地下室，男人嚼着口香糖，吊儿郎当地靠在椅背上，盯着电脑屏幕看得入神，准备等一会好戏开场。
他叫路易斯·杨，一个亚裔黑客。
说实话，他觉得这两天的经历简直像在拍什么好莱坞大片！
两天前，沃尔特·怀特通过索尔·古德曼这个中间商联系到他，高薪雇佣他寻找自己侄女的下落。
恰逢路易斯·杨缺钱，加上任务不难，他就接下了。
很快，他凭借高超的计算机水平，如入无人之境地黑进了GCPD监控系统。
幸运的是，尽管公共摄像头被“内敛真诚”“道德高尚”的哥谭人砸抢得七七八八，但他还是通过一些隐蔽摄像头找到了沃尔特侄女的踪迹。
——老实说，这个在高糊画面下依然美得过分的女孩，和邋遢的沃尔特·怀特看起来根本不像一个图层的人。
但不幸的是，他们在寻找沃尔特侄女时，踢到了铁板。
3v1，怎么想都不可能输吧？
可他们就是输了……
当然这也不能怪他。
路易斯·杨觉得，还是沃尔特·怀特和杰西·平克曼这俩个白斩鸡拖了他后腿。
话说，也不知道这俩个家伙被安排到哪了，他们在进行什么秘密任务吗？居然连他也被瞒在鼓里……
路易斯·杨神游物外的表情被一旁监督的罗伯特捕捉到，他瞪道：“你给我本分点，不要坏了瓦勒斯卡阁下的大事！”
作为杰罗姆的死忠粉，罗伯特最看不惯的就是团队里有人偷懒。
顿时奖励了这个亚裔一个大脑栗。
“干你爹的！”路易斯·杨忍不住用母语爆了个粗口。
“你说什么？”罗伯特听不懂。
但直觉告诉他，这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愤怒的路易斯·杨刚想教导这个傻叉罗伯特英译版脏话。
可看见眼前这个身材健壮，武力堪比大猩猩的“巨无霸”，再想起自己和沃尔特·怀特、杰西·平克曼三人是如何被他轻易打趴下的。
路易斯·杨垮了脸。
算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可不是怂，而是听老祖宗的劝告！
“没什么，我在夸你，你真有责任心！”路易斯·杨笑道。
罗伯特信了，但他才不屑于得到别人的夸奖，除非那人叫杰罗姆·瓦勒斯卡。
“别妄想逃跑，也别想偷懒！我会一直一直看着你！”
等他一转身，路易斯·杨就伸出某根指头，朝着罗伯特后背，比了个国际通用的友好手势。
该死的巨无霸白萝卜！
这年头，有脑子的居然干不过有拳头的，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
*
尤娜得说，这年头，正常人是干不过疯子的。
“砰！砰！砰！”
杰罗姆一进盖勒文银行，就迫不及待地朝天花板放了三枪！
——这是他作为Boss的开场特权！
“都抱头蹲下！”其他人纷纷将枪口对向一楼每个人。
“蹲下！否则就开枪！”
在哥谭，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上演一场抢劫，大部分哥谭人对此习以为常，配合无比地蹲下身子。
而不习惯的，面对冰冷的枪口，则是软了腿瘫坐在地上，发出歇斯底里的叫声，“啊啊啊啊啊！不要杀我！”
“HAHAHAHAHAHA，多么美妙的声音！”杰罗姆甚至凑近了，单手放在耳边作喇叭状，满怀恶意地听着那些人的尖叫，看着那些人扭曲畏怯的表情，笑得愈发猖狂。
他真享受这一切！
恐惧、混乱、疯狂！统统是杰罗姆的最爱！
尤娜仔细扫视着现场，没吭声。
通常情况下，接待平民的盖勒文银行一楼很少有客人。
因为在美利坚，很少有人具备良好的储蓄习惯。绝大部分人都没什么理财意识，他们才不会把钱送到万恶的银行家手里，他们信奉“有钱就花，没钱再赚”的及时行乐主义。
尤其是边缘人群，他们偶尔赚一大笔钱，然后就会挥霍无度，把钱花的一干二净。
这一点在哥谭尤为明显。
一楼蹲下抱头的人很少，除了衣物布料稍微上点档次的平民，就是闻声而来但没有武器的保安。
眼角余光瞥到咨询柜那边的动静，尤娜一个灵巧的翻身，枪口就对准了蠢蠢欲动想按警铃的的女职员。
“Baby，你最好识相一点哦。”
“这么美丽的脸蛋，让它留着才不算浪费。”
虽然他们抢劫的目的就是引来GCPD，但尤娜可没想这么早就让GCPD得到预警。
“你的年薪有多少美币？120K，80K，还是更少？”
“它值得你为此付出性命吗？”
见杰罗姆带着另一队人冲上二楼，尤娜似乎是随口一问。
硝烟的味道直冲鼻腔，金发女职员颤抖着摇了摇头，“请饶恕我！我不会再犯了！”
“You promise？”尤娜本来也没想杀她。
“I promise！”带着哭腔，却很诚实。
可恶，她年薪才不到50K美元，才不要为了冷血的资本家拼命呢！
几乎是女职员的话音刚落。
“砰！砰！砰！”盖勒文银行二楼又是一连串的枪响。
接着就是疯笑声、呐喊声、呼救声、尖叫声。
一楼的人们听见后，或是抱头，或是捂耳，把身子蜷曲得更贴近地面了，仿佛这样就能在混乱无序的处境下，从中得到无上的安全感。
“看来盖勒文银行建造的时候偷工减料了，隔音真差劲。”尤娜收敛笑容，感觉一切都没意思极了。
可她知道，在杰罗姆·瓦勒斯卡面前，她必须展现出“一切都很有趣”的状态。
——为她自己，也为所有人。
“维多利亚，发生什么事了？”迈克尔·斯科菲尔德走来，紧张地看向尤娜，生怕她对无辜者开枪爆头。
哦，作为半途加入者，他到现在也没搞清楚杰罗姆的目的，更不会清楚尤娜的真实目的。
尤娜可是人精中的人精，哪里看不出迈克尔出声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
“这只是一个警告，圣父。”她满不在乎地说。
只有看错的人，没有取错的代号。
他的代号，还是她取的呢。
迈克尔·斯科菲尔德面具下的眉毛深深蹙紧。
“你知道我为什么允许你加入吗？”将枪口移开，路过迈克尔时，尤娜突然说。
什么叫“允许”，明明是“指示”，是“命令”……
“为什么？”迈克尔·斯科菲尔德问。
“因为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从没见过血。”尤娜眯起眼，“你不敢杀人。”
“所以我很放心。”
说完就慢悠悠走到大厅中央。
“……”迈克尔神情怔忪。
她这是什么意思？
迈克尔·斯科菲尔德转身看向现场，竟然真没有一个人流血。
他眉头蹙得更紧了，说不出是警惕更多，还是忧虑更多，又或是疑惑更多。
盖勒文银行二楼，疯人帮分队已找到那些躲藏起来，拎着公文包西装革履的一群人，然后不留情地用枪把他们逼到一楼大厅。
以往这些眼高于顶的“大人物”，此时只能老老实实蹲在瓷砖地板上，衣服凌乱，看起来狼狈不堪，像是湿漉漉的下水道老鼠。
也许他们还是生平第一次被劫匪威胁呢。
“HAHAHAHA！”
“现在，你们每个人都是身份平等的人质了！”杰罗姆·瓦勒斯卡大笑着张开双臂，他是在场唯一一个不带面具的劫匪。
因为他不在乎，他无所畏惧！
“杰罗姆面前，人人平等！”
随着这句宣誓般的口号响起，哥谭在暴雨倾盆中突然电闪雷鸣，男人橘红的发丝随风飘扬，他的五官俊美中带着邪恶，神情近乎癫狂。
“杰罗姆！杰罗姆！杰罗姆！”小弟们举枪附和。
尤娜瘪嘴：真该让杰西·平克曼亲眼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希特勒！
人质瑟瑟发抖，动都不敢动，他们就是再迟钝也知道这些人是谁了……
——他们是以杰罗姆为首，目无法纪、无恶不作的疯人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