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一座方方正正的铜鼎之中燃烧着一枚龟甲，满朝文武皆面带紧张地关注着，容屿围绕着铜鼎念念有词，面带虔诚，双手比划着怪异的手势。
他往铜鼎中吹一口气，火焰顿时壮大了起来，散发出幽蓝色的光。
龙椅上端坐着一个少年皇帝，正是卫太后所出，楚苌。在他的身后，一帘之隔，则是这楚国的实际掌权人，楚桓公生命终结者，句鹿之变主要策划者，楚国历史上第一位上朝参政的太后，一代妖妃卫羽裳。
紫水晶串成的珠帘晃动间隙间可窥见她的身形轮廓。她眼睛狭长，眼尾上挑，一身威严，注视着底下站着的每一个人。
怀里抱着一只蓝眼眸的小白猫，小猫仿佛也懂察言观色，连声音都不发出一个，懒懒地窝在主人的手中。
楚玥站在宫殿门口，等待容屿的召唤，一向明媚娇俏的脸上难得透出些忐忑不安。
火，终于燃烧殆尽，“砰。”地一声，龟甲裂开。
此龟甲乃是龟腹甲，先钻凿，再火灼。
上面刻着所问的问题，根据裂纹来判断吉凶。
容屿弯腰仔细探看，缓缓开口说出占辞：“此困所解，乃是一远道而归女子。”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女子？未见有什么远道而来的女子呀？”
“天佑我大楚，天佑我大楚啊。”
钦天监监正梁平适时上前进言：“陛下，臣昨夜夜观天象，发觉连日来的荧惑守心，帝星陷落竟有将解之势，向北远望，方见一颗凤星瑶瑶赶至，驱散了黑暗，带来了光明。”
朝堂上的议论声不绝于耳，文臣武将对国师的占卜深信不疑。一个四品官员率先跪地：“恭贺皇上，恭贺我大楚。”
其余人也跟着大喊，跪倒一地。
正在此时，容屿挥了挥衣袖，宫殿门口的小太监见状掐着嗓子高喊：“楚玥公主觐见。”
跪着的人纷纷往宫殿门口看去。
楚玥双手交叉在腰前，走得端端正正，宫装曳地，面容不卑不亢，十分地有气度。
这短短的几十步，楚玥却像是走了很久很久，她看着龙椅上后面高坐着的卫羽裳，攥紧了手指，恨意在她眼里聚集，又被她敛去，最终显露出天真懵懂的姿态。
卫羽裳抚摸着怀中的猫咪，冷冷地看像这个十几年未见，已亭亭玉立的少女，走了就走了，偏偏还要不知死活地来自投罗网。
楚苌并没有见过楚玥，他出生的时候楚玥已经在燕国了，宫中也并没有人会提起楚玥的名字，只会说那个送去燕国的质女。
小皇帝楚苌回看了下卫太后，等着她开口处置。
眨眼间，楚玥已近在眼前，依照规矩行礼。
卫太后紧紧盯着楚玥的脸，像，真像啊，跟那个贱人长得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怔愣间，她仿佛看到了那个贱人回来向她索命了。
定了定神，她扬起唇角笑了，此时她才是赢家，坐在了这至高无上的宝座上，那个贱人早已去了阴曹地府，下了十八层地狱了。
楚玥维持着行礼的姿势，卫羽裳把她当作空气一般，不说话，就那样静静地看着。
想要给楚玥一个下马威。
容屿却看不过去了，一把拉起楚玥，站在了她的身边：“楚玥公主即为拯救我大楚的天命之人，臣恳请陛下封楚玥公主为长公主殿下，以安民心。”
楚玥抬起眼睛透过珠帘与卫太后对视，两人视线相撞，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野心。
楚玥即使被有意忽视与打压也不见丝毫慌张窘迫，反而格外淡然松弛，在这朝堂上如鱼得水。天生的政治家，卫羽裳心里对楚玥这样评价。
卫太后顶着朝堂上群臣的目光开口：“楚玥公主为国为民，稚子之龄前去为质，为我楚国争取了十几年休养生息的时间，如今，在国家危难之际归来，依国师所言，为天命之女，救世之主。我楚国有楚玥公主，则海晏河清，民歌率土。”
楚苌闻弦歌而知雅意，开口道：“皇姐柔嘉居质，婉嫕有仪。六珈备物，百两有期。爰稽妫汭之封。用锡鲁元之号。启疆析木。叶咏秾华。勉膺汤邑，可封嘉阳长公主。”
楚玥由此登上了楚国的政治舞台。
容屿心里为楚玥高兴，他偏过头去看楚玥，目光灼灼，楚玥似有所感，回望过来，对容屿轻轻笑了笑。
朝堂上的人面面相觑，各怀心思。
楚玥走出了宣政殿宫殿大门，红日初升，日光照在她脸上，她抬手遮挡住眼睛，望向天空之上。母妃，您看到了吗？我会一步一步为您报仇。
下朝的官员们围着楚玥交谈，容屿见楚玥应付得当，目光里多了一丝赞赏。
常嬷嬷打探完一切后匆匆离去，这下完了，楚琳一直想要的长公主的身份也被楚玥占了去，不知要发多大火呢。
容屿迟疑了一下去牵楚玥藏在袖中的手：“楚玥，我想去长公主府陪你。”
“真的？”楚玥反握住他的手，眼睛里散发出光芒：“我有一个想法一直想与你商量。”
容屿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度，眸光微闪：“但说无妨。”
楚玥定了定神道：“你医术卓绝，我想办个女学专门教授女子学医，以后女子也可多一条出路，不必在后宅中蹉跎。”
这个想法楚玥思虑了良久，她想既然她要做女帝，那么就要任用女子为官，为师，为医，莫不如从现在就开始教着，将来也可派上用场。
容屿停住了脚步，抬手摘掉了落在楚玥肩膀上的落叶：“你有心了，但我实在分身乏术，应付朝堂上的事已是勉强了，没有时间去给学堂当老师。”
楚玥有些失落，垂下了眸子：“那，我再寻找寻找合适的人。”
见楚玥仍是执着不肯放弃，容屿叹了口气：“你想法是极好的，只是办起来恐怕不会那么容易。世家女子不会愿意去学这些的。”
楚玥笑了笑道：“我知道了，世家女子不愿，那就把机会给那些对医术感兴趣的平民女子吧。”
容屿看着楚玥坚定的神情，虽不愿打击她的好兴致还是开口道：“平民女子还要干活挣钱补贴家用，没有人家愿意把钱拿来给女子花用。”
楚玥皱了皱眉，叹了口气：“你说的我都记下了，我会想个法子让她们既能挣钱又能入学。”
突然，一位侍卫拦住了他们：“国师大人，楚琳公主有请。”
被拦住去路，容屿看了看身边的楚玥笑道：“我现在是长公主的人，楚琳公主请我去，要先问长公主答应不答应。”
那守卫显然没想过被拒绝，见到楚玥当即下跪：“请嘉阳长公主安。”
楚玥眯着眼睛打量眼前的侍卫，长公主的身份还是好用的，想起小时候楚琳对自己的欺压，她冷下了脸色。
“回去告诉楚琳，容屿是本宫的人，药香见他，就请楚琳亲自到长公主府来。”
楚玥抬手就要拉着容屿离开，侍卫担心任务完不成北楚琳责骂。“嘉阳长公主确定要和楚琳公主作对吗？”
楚玥停下脚步，回过身来，抬起食指晃了晃：“你错了，是楚琳要和我作对。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楚琳的本性。”
侍卫哑口无言，看着楚玥与容屿离开的背影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认命地回去交差。
“荒唐，楚玥这个克死自己生母的扫把星摇身一变成了天命之女了？我看卫羽裳也是瞎了眼，被她给哄骗了……”
话音未落，侍卫便独自回来禀告：“长公主说国师大人是她的人，说如果公主想要见国师大人，就请亲去长公主府求见。”
楚琳何时受过这等冷眼，她甩袖把手中的茶杯扫落在地，被子应声碎裂，溅起的碎瓷片划过侍卫脸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废物，一群废物，都给我出去，你们都给本宫滚出去。”
楚琳气得浑身发抖，宫人们小心翼翼地退出宫殿，不敢出声，里面传来了她气急败坏，打砸器物的声音。
长公主府离皇宫不远，雕梁画栋，屋檐飞起，屋檐前悬挂着雨霖铃，随风而动，院中的秋千架上卧着一位身穿紫色纱衣的女子。
楚玥翻开空白书页，用毛笔在上面记下自己对于医师堂的构想，容屿则在院中指挥着仆从搬置东西，忙得脚不沾地，脸上却是始终带着温和的笑意，这让长公主府的下人们颇有好感，国师大人闻名不如一见，当真是翩翩佳公子。
这样过了一个下午，楚玥想得差不多了，容屿也忙完沐浴更衣，开始煮茶品茗了。
楚玥蹭了他煮好的茶水，与他兴冲冲地分享自己的构思：“现下女子行医的确少见，我派人去询问了城中的医馆，十个医馆里面找不出一个女医师。宫里太医是没有时间来此教学的，医馆那些男医师也看不上女子学医，言辞间多是推拒，不然这样吧，你教我学医，我学了之后再教给选拔出的医女，再由医女整理好去医师堂□□授。”
容屿听到她的设想，点了点头：“不错，你了解得基本就是事实。如此，我只好抽出时间来教你了。”
楚玥放下茶杯，激动地跳起来：“真的？你答应了？”
容屿笑望着她：“真的，我答应了。”
听他再次肯定，楚玥心中的石头落了地，蹦蹦跳跳地回了自己房间。
看着她风风火火的样子，容屿宠溺地笑了笑。
沐浴过后，楚玥换上了丝质的绸衣，她手掌向上托了托胸前的两团，抱怨道：“太重了。”
抬眼却看见容屿脸色爆红地站在自己面前。
楚玥慌忙背过身去，尴尬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怎么走路没有声音的。
容屿被她的反应逗笑，摇了摇头走向她，从她身后圈抱住了她，大手在她腰间摩挲：“今夜，我留下？”
他往铜鼎中吹一口气，火焰顿时壮大了起来，散发出幽蓝色的光。
龙椅上端坐着一个少年皇帝，正是卫太后所出，楚苌。在他的身后，一帘之隔，则是这楚国的实际掌权人，楚桓公生命终结者，句鹿之变主要策划者，楚国历史上第一位上朝参政的太后，一代妖妃卫羽裳。
紫水晶串成的珠帘晃动间隙间可窥见她的身形轮廓。她眼睛狭长，眼尾上挑，一身威严，注视着底下站着的每一个人。
怀里抱着一只蓝眼眸的小白猫，小猫仿佛也懂察言观色，连声音都不发出一个，懒懒地窝在主人的手中。
楚玥站在宫殿门口，等待容屿的召唤，一向明媚娇俏的脸上难得透出些忐忑不安。
火，终于燃烧殆尽，“砰。”地一声，龟甲裂开。
此龟甲乃是龟腹甲，先钻凿，再火灼。
上面刻着所问的问题，根据裂纹来判断吉凶。
容屿弯腰仔细探看，缓缓开口说出占辞：“此困所解，乃是一远道而归女子。”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女子？未见有什么远道而来的女子呀？”
“天佑我大楚，天佑我大楚啊。”
钦天监监正梁平适时上前进言：“陛下，臣昨夜夜观天象，发觉连日来的荧惑守心，帝星陷落竟有将解之势，向北远望，方见一颗凤星瑶瑶赶至，驱散了黑暗，带来了光明。”
朝堂上的议论声不绝于耳，文臣武将对国师的占卜深信不疑。一个四品官员率先跪地：“恭贺皇上，恭贺我大楚。”
其余人也跟着大喊，跪倒一地。
正在此时，容屿挥了挥衣袖，宫殿门口的小太监见状掐着嗓子高喊：“楚玥公主觐见。”
跪着的人纷纷往宫殿门口看去。
楚玥双手交叉在腰前，走得端端正正，宫装曳地，面容不卑不亢，十分地有气度。
这短短的几十步，楚玥却像是走了很久很久，她看着龙椅上后面高坐着的卫羽裳，攥紧了手指，恨意在她眼里聚集，又被她敛去，最终显露出天真懵懂的姿态。
卫羽裳抚摸着怀中的猫咪，冷冷地看像这个十几年未见，已亭亭玉立的少女，走了就走了，偏偏还要不知死活地来自投罗网。
楚苌并没有见过楚玥，他出生的时候楚玥已经在燕国了，宫中也并没有人会提起楚玥的名字，只会说那个送去燕国的质女。
小皇帝楚苌回看了下卫太后，等着她开口处置。
眨眼间，楚玥已近在眼前，依照规矩行礼。
卫太后紧紧盯着楚玥的脸，像，真像啊，跟那个贱人长得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怔愣间，她仿佛看到了那个贱人回来向她索命了。
定了定神，她扬起唇角笑了，此时她才是赢家，坐在了这至高无上的宝座上，那个贱人早已去了阴曹地府，下了十八层地狱了。
楚玥维持着行礼的姿势，卫羽裳把她当作空气一般，不说话，就那样静静地看着。
想要给楚玥一个下马威。
容屿却看不过去了，一把拉起楚玥，站在了她的身边：“楚玥公主即为拯救我大楚的天命之人，臣恳请陛下封楚玥公主为长公主殿下，以安民心。”
楚玥抬起眼睛透过珠帘与卫太后对视，两人视线相撞，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野心。
楚玥即使被有意忽视与打压也不见丝毫慌张窘迫，反而格外淡然松弛，在这朝堂上如鱼得水。天生的政治家，卫羽裳心里对楚玥这样评价。
卫太后顶着朝堂上群臣的目光开口：“楚玥公主为国为民，稚子之龄前去为质，为我楚国争取了十几年休养生息的时间，如今，在国家危难之际归来，依国师所言，为天命之女，救世之主。我楚国有楚玥公主，则海晏河清，民歌率土。”
楚苌闻弦歌而知雅意，开口道：“皇姐柔嘉居质，婉嫕有仪。六珈备物，百两有期。爰稽妫汭之封。用锡鲁元之号。启疆析木。叶咏秾华。勉膺汤邑，可封嘉阳长公主。”
楚玥由此登上了楚国的政治舞台。
容屿心里为楚玥高兴，他偏过头去看楚玥，目光灼灼，楚玥似有所感，回望过来，对容屿轻轻笑了笑。
朝堂上的人面面相觑，各怀心思。
楚玥走出了宣政殿宫殿大门，红日初升，日光照在她脸上，她抬手遮挡住眼睛，望向天空之上。母妃，您看到了吗？我会一步一步为您报仇。
下朝的官员们围着楚玥交谈，容屿见楚玥应付得当，目光里多了一丝赞赏。
常嬷嬷打探完一切后匆匆离去，这下完了，楚琳一直想要的长公主的身份也被楚玥占了去，不知要发多大火呢。
容屿迟疑了一下去牵楚玥藏在袖中的手：“楚玥，我想去长公主府陪你。”
“真的？”楚玥反握住他的手，眼睛里散发出光芒：“我有一个想法一直想与你商量。”
容屿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度，眸光微闪：“但说无妨。”
楚玥定了定神道：“你医术卓绝，我想办个女学专门教授女子学医，以后女子也可多一条出路，不必在后宅中蹉跎。”
这个想法楚玥思虑了良久，她想既然她要做女帝，那么就要任用女子为官，为师，为医，莫不如从现在就开始教着，将来也可派上用场。
容屿停住了脚步，抬手摘掉了落在楚玥肩膀上的落叶：“你有心了，但我实在分身乏术，应付朝堂上的事已是勉强了，没有时间去给学堂当老师。”
楚玥有些失落，垂下了眸子：“那，我再寻找寻找合适的人。”
见楚玥仍是执着不肯放弃，容屿叹了口气：“你想法是极好的，只是办起来恐怕不会那么容易。世家女子不会愿意去学这些的。”
楚玥笑了笑道：“我知道了，世家女子不愿，那就把机会给那些对医术感兴趣的平民女子吧。”
容屿看着楚玥坚定的神情，虽不愿打击她的好兴致还是开口道：“平民女子还要干活挣钱补贴家用，没有人家愿意把钱拿来给女子花用。”
楚玥皱了皱眉，叹了口气：“你说的我都记下了，我会想个法子让她们既能挣钱又能入学。”
突然，一位侍卫拦住了他们：“国师大人，楚琳公主有请。”
被拦住去路，容屿看了看身边的楚玥笑道：“我现在是长公主的人，楚琳公主请我去，要先问长公主答应不答应。”
那守卫显然没想过被拒绝，见到楚玥当即下跪：“请嘉阳长公主安。”
楚玥眯着眼睛打量眼前的侍卫，长公主的身份还是好用的，想起小时候楚琳对自己的欺压，她冷下了脸色。
“回去告诉楚琳，容屿是本宫的人，药香见他，就请楚琳亲自到长公主府来。”
楚玥抬手就要拉着容屿离开，侍卫担心任务完不成北楚琳责骂。“嘉阳长公主确定要和楚琳公主作对吗？”
楚玥停下脚步，回过身来，抬起食指晃了晃：“你错了，是楚琳要和我作对。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楚琳的本性。”
侍卫哑口无言，看着楚玥与容屿离开的背影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认命地回去交差。
“荒唐，楚玥这个克死自己生母的扫把星摇身一变成了天命之女了？我看卫羽裳也是瞎了眼，被她给哄骗了……”
话音未落，侍卫便独自回来禀告：“长公主说国师大人是她的人，说如果公主想要见国师大人，就请亲去长公主府求见。”
楚琳何时受过这等冷眼，她甩袖把手中的茶杯扫落在地，被子应声碎裂，溅起的碎瓷片划过侍卫脸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废物，一群废物，都给我出去，你们都给本宫滚出去。”
楚琳气得浑身发抖，宫人们小心翼翼地退出宫殿，不敢出声，里面传来了她气急败坏，打砸器物的声音。
长公主府离皇宫不远，雕梁画栋，屋檐飞起，屋檐前悬挂着雨霖铃，随风而动，院中的秋千架上卧着一位身穿紫色纱衣的女子。
楚玥翻开空白书页，用毛笔在上面记下自己对于医师堂的构想，容屿则在院中指挥着仆从搬置东西，忙得脚不沾地，脸上却是始终带着温和的笑意，这让长公主府的下人们颇有好感，国师大人闻名不如一见，当真是翩翩佳公子。
这样过了一个下午，楚玥想得差不多了，容屿也忙完沐浴更衣，开始煮茶品茗了。
楚玥蹭了他煮好的茶水，与他兴冲冲地分享自己的构思：“现下女子行医的确少见，我派人去询问了城中的医馆，十个医馆里面找不出一个女医师。宫里太医是没有时间来此教学的，医馆那些男医师也看不上女子学医，言辞间多是推拒，不然这样吧，你教我学医，我学了之后再教给选拔出的医女，再由医女整理好去医师堂□□授。”
容屿听到她的设想，点了点头：“不错，你了解得基本就是事实。如此，我只好抽出时间来教你了。”
楚玥放下茶杯，激动地跳起来：“真的？你答应了？”
容屿笑望着她：“真的，我答应了。”
听他再次肯定，楚玥心中的石头落了地，蹦蹦跳跳地回了自己房间。
看着她风风火火的样子，容屿宠溺地笑了笑。
沐浴过后，楚玥换上了丝质的绸衣，她手掌向上托了托胸前的两团，抱怨道：“太重了。”
抬眼却看见容屿脸色爆红地站在自己面前。
楚玥慌忙背过身去，尴尬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怎么走路没有声音的。
容屿被她的反应逗笑，摇了摇头走向她，从她身后圈抱住了她，大手在她腰间摩挲：“今夜，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