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海艺术展馆外有一家休闲咖啡厅，店内是文艺风的淡雅装潢，傍晚时分，斜洒的橘红夕阳光线投进干净明亮的橱窗内，营造出暖融温馨的浪漫氛围。
姜有鱼坐在靠窗的位置，银勺在咖啡杯内缓慢搅动，视线扫到对面，温盛单手支着下颚，俊逸的脸庞被柔和的霞光笼罩，偏暗的光线恰如其分地衬托出他优越的五官，不摆出平日里小少爷的傲娇架势，安安静静待着的他有着让姜有鱼都不适应的美感。
“零点艺术和温家是什么关系？”姜有鱼开门见山，似笑非笑地问，“准确来说和你是什么关系？”
温盛眼神飘忽，英气的眉宇高高扬起，欲盖弥彰地解释，“零点艺术是我家开的怎么了？邀请函是展会负责人挑的，我只是刚好心血来潮过来玩玩，没想到会碰到你。”
姜有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搁下勺子，扭头看向窗外，参差错落的高楼大厦屹立在橘红色的天幕之下，恢宏而壮美。
“你不信？”温盛脸颊微红，被人戳穿，表情有点尴尬的意味，急于挽尊，“我才不会为了追女人故意制造偶遇机会呢！何况对象还是个暴力狂！”
姜有鱼挑起一边眉梢，眸子转回来，目光淡淡地落到温盛脸上。
这时有个穿着职业西装的男人急急忙忙闯进咖啡厅，飞快扫视一周，看到姜有鱼对面的温盛，喘着粗气大步走过来，“小温总，终于找到你了，刚有个大腕看中了两幅油彩画，想谈谈价格。”
男人气喘吁吁地抽了一张纸巾擦拭脸上的汗，看到一旁闲闲喝咖啡的姜有鱼，难掩激动地说，“你就是小温总亲自点名邀请的女生吧，长得真漂亮！我跟你说，你的那份邀请函是小温总特意给你写的，其他人都是套模板，就你独一份…”
男人话还没说完，奶白色的圆桌突然嘭地一震，吓他一哆嗦。
“米莱，你的嘴是不是闲不住？”
温盛表情阴沉，脸上却是红得跟成熟的苹果一样，是一种极其别扭的羞愤反应。
米莱愣愣地看着自家老板，眨两下眼睛，咽了咽口水，试探性地询问，“我说的不够好吗？还有哪里没说到？”
小温总明明对姜小姐有意思，他助攻两句怎么还被狠狠凶了一道？
温盛扶住额头，耳朵烧红，表情都快管理不住了，“你自己去谈，找我做什么？”
“可是，我不知道如何拿捏分寸，人家只是个小小的助手。”米莱犹豫。
温盛都快被他搞疯掉，“拿捏不住就打电话给温昭，让他亲自过来谈，一天天就知道陪老婆，搞个画展还要我来监督！”
米莱还想说什么，温盛抬手作出拒绝姿势，“闭嘴！转过身去！”
米莱听话地转身，脑袋往后看，用眼神询问温盛的意思。
温盛扬手指了指门口，“看见那道门没有，挪动你尊贵的两条腿踏出去。”
米莱挠挠头，转回来还想磨两句，话到嘴边就被温盛可怕的眼神逼回去了，只好认命般掉头离开，路上不住地犯嘀咕。
终于安静了。
温盛暗暗松了口气，抬眼看向对面，姜有鱼神态倦懒，并未因他们之间的对话掀起丝毫波澜，反应格外冷淡。
这女人居然一点都不在乎。
脸上炙热的温度迅速消褪，侥幸松懈之余，心里掠过一丝捉摸不透的涩意。
“你别听他瞎说，我才不会专门给你写邀请函呢。”温盛的声音慢慢低下去。
姜有鱼看了看手表，忽略温盛的话，拿起包包起身，“我有事，先走了。”
说完，姜有鱼走向收银台。
温盛连忙离开位置跟上她。
“两位一起的吗？”收银员看着并肩而立的一对男女。
温盛往前站一步，翻出付款码递给收银员，“一起算吧。”
两人走出咖啡厅时，大半边夕阳已经被天际吞没，凉风拂过街道，带来清爽凉意，空气中残留着夏季的余温。
温盛跟着她走了一段路，表情臭臭地停下来，冲着她的背影喊，“你就这样走了？不想对我说点啥？”
“你想听我说什么？”姜有鱼反问。
温盛一时语噎，姜有鱼停步回望他，“我不知道你追我的原因是什么，但有一点我很明确，我现在对你没兴趣。”
温盛不服气地追问，“怎么？我长得是不如你那快塌房的男友好看？”
姜有鱼的表情微不可查地冷下来，“我们还没熟到讨论这些的地步。”
“网上的水军可不这么认为，他们和你不熟，不还是成日里编排你的隐私么？”
温盛慢悠悠地踩着姜有鱼投在地面的影子，她往前一寸，他就踩一寸，望着地面那颗圆圆的脑袋影子，笑点莫名被戳中。
鱼脑子安安静静的，小巧可爱，可没她的嘴惹人嫌。
姜有鱼听到男人的低笑声，微皱起眉头，不明所以地瞥他，“哪根筋不对？”
温盛收起笑意，心情好了不少，正色道，“我天生就爱笑，你管我。”
姜有鱼不再给他眼神，加快步子走进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
温盛趴在驾驶位的车窗边，厚着脸皮开口，“送送我。”
姜有鱼冷拒，“有事，不送。”
“别太勉强，在你来的时候，捕鱼的网就已经张开了。”温盛歪了下脑袋，目光状若不经意地往一个方向撇去。
姜有鱼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果然有人躲在灌木丛后面监视她。
她今天就是故意出门让那群人撒网抓她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没想到温盛竟能发觉她潜伏在她周围的危机，倒是叫她刮目相看。
温盛耸耸肩，“看来你需要一个同伴壮壮胆，或者当保镖。”
姜有鱼扯了扯嘴角，手搭上方向盘，眯起眼睛，“谁要你多管闲事？”
“哟？暴力狂这么狂？”
温盛揶揄她，支起两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那就祝你好运了。”
姜有鱼推开温盛搁在车窗沿的胳膊，面无表情地打上车窗。
温盛识趣退开，没过两分钟，银色小车便退出停车位扬长而去。
他揣着裤兜好整以暇地看着车尾灯在眼前消失，余光扫到灌木丛那边的动静，眸光骤冷，举手拉下半松的领带，解开紧箍脖颈的衬衣纽扣，抬步返回展馆。
画展上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米莱满头大汗地正在跟方才说的大腕讨价还价，看到温盛大摇大摆地走过来，顿时抓住了主心骨，“谢天谢地，你再不来我就…”
“七点结束画展，你负责主持场面。”温盛不给他说话机会，朝他伸出手，“我的车钥匙，拿来。”
米莱刚把车钥匙掏出来就被温盛夺走，一个字都来不及说，男人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出展馆大门，风风火火的。
*
姜有鱼的车在环海线绕了一大圈，待天色完全暗下来才打道往老城区去。
右耳塞着蓝牙耳机，悠扬舒缓的轻音乐被打进来的电话铃声掐断，她没有理睬，等车停在红绿灯前才点击接通键。
“有有，你到家了吗？”陈向川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充满了焦急和担忧。
姜有鱼平静道，“网上的舆情已经倾向我们，我想朱炫已经焦头烂额了，现在还剩最后一把推手才能稳住结果。”
陈向川已然猜到她的计划，语气变得严肃凌厉，“你现在就给我回来！”
姜有鱼果决道，“我的后脑勺可不是给人白打的，是他主动招惹我的，就别怪我以牙还牙。”
按下挂断键，舒缓的音乐重新续接，姜有鱼握紧方向盘，踩下油门，仪表盘内的指针偏转了几十度，车速猛然提起，车身如同流星一般滑过路面，眨眼功夫开出了几里路，融入深深的夜色中。
老城区有条被时光遗忘的曲巷，低矮的建筑静卧在黑夜里，没有路灯的照亮，森寒月光为这条巷子渡上了一层寒芒。
凹凸不平的石板铺就而成的狭窄道路并不容许汽车通过，偶尔有自行车和摩托车穿梭来往，夜间少有人过路。
巷子里灯火稀疏，大部分店铺早早地关了门，临近晚上七点，仅有一家手工甜品店还点着灯光，不起眼的店铺门前有个老妇人躺在摇椅上扇风纳凉。
寂静的巷子容易捕捉到细微的声响，老妇人听到逐步靠近的脚步声，扭过头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瘦瘦高高的女生踱步而来，穿着简约大方的白色短衬和七分牛仔裤，年轻明艳，像个不谙世事的大学生。
等女生走近，老妇人才认出她，“有有啊，这么晚还过来？”
她是甜品店的常客，长相格外出众，老妇人对她印象深刻，一来二去的就熟了。
姜有鱼对她微笑，“李奶奶，我过来买点奶酥饼。”
李奶奶扶着拐杖站起来，和姜有鱼寒暄几句便领着她进店。
姜有鱼随便挑了几款奶酥饼，打包好交给李奶奶称量，静静坐在木凳上等付钱。
“你今天有点不对劲。”
两人走出店门，李奶奶忍不住说出了悬在心里的疑问。
姜有鱼只按住老妇人的肩膀，温声回答，“没什么不对劲的。奶奶，时间不早了，你赶紧收拾关店吧，晚上好梦。”
说完，姜有鱼拎着几袋奶酥饼踏上回程的路，清脆利落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显得尤为清晰。
姜有鱼坐在靠窗的位置，银勺在咖啡杯内缓慢搅动，视线扫到对面，温盛单手支着下颚，俊逸的脸庞被柔和的霞光笼罩，偏暗的光线恰如其分地衬托出他优越的五官，不摆出平日里小少爷的傲娇架势，安安静静待着的他有着让姜有鱼都不适应的美感。
“零点艺术和温家是什么关系？”姜有鱼开门见山，似笑非笑地问，“准确来说和你是什么关系？”
温盛眼神飘忽，英气的眉宇高高扬起，欲盖弥彰地解释，“零点艺术是我家开的怎么了？邀请函是展会负责人挑的，我只是刚好心血来潮过来玩玩，没想到会碰到你。”
姜有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搁下勺子，扭头看向窗外，参差错落的高楼大厦屹立在橘红色的天幕之下，恢宏而壮美。
“你不信？”温盛脸颊微红，被人戳穿，表情有点尴尬的意味，急于挽尊，“我才不会为了追女人故意制造偶遇机会呢！何况对象还是个暴力狂！”
姜有鱼挑起一边眉梢，眸子转回来，目光淡淡地落到温盛脸上。
这时有个穿着职业西装的男人急急忙忙闯进咖啡厅，飞快扫视一周，看到姜有鱼对面的温盛，喘着粗气大步走过来，“小温总，终于找到你了，刚有个大腕看中了两幅油彩画，想谈谈价格。”
男人气喘吁吁地抽了一张纸巾擦拭脸上的汗，看到一旁闲闲喝咖啡的姜有鱼，难掩激动地说，“你就是小温总亲自点名邀请的女生吧，长得真漂亮！我跟你说，你的那份邀请函是小温总特意给你写的，其他人都是套模板，就你独一份…”
男人话还没说完，奶白色的圆桌突然嘭地一震，吓他一哆嗦。
“米莱，你的嘴是不是闲不住？”
温盛表情阴沉，脸上却是红得跟成熟的苹果一样，是一种极其别扭的羞愤反应。
米莱愣愣地看着自家老板，眨两下眼睛，咽了咽口水，试探性地询问，“我说的不够好吗？还有哪里没说到？”
小温总明明对姜小姐有意思，他助攻两句怎么还被狠狠凶了一道？
温盛扶住额头，耳朵烧红，表情都快管理不住了，“你自己去谈，找我做什么？”
“可是，我不知道如何拿捏分寸，人家只是个小小的助手。”米莱犹豫。
温盛都快被他搞疯掉，“拿捏不住就打电话给温昭，让他亲自过来谈，一天天就知道陪老婆，搞个画展还要我来监督！”
米莱还想说什么，温盛抬手作出拒绝姿势，“闭嘴！转过身去！”
米莱听话地转身，脑袋往后看，用眼神询问温盛的意思。
温盛扬手指了指门口，“看见那道门没有，挪动你尊贵的两条腿踏出去。”
米莱挠挠头，转回来还想磨两句，话到嘴边就被温盛可怕的眼神逼回去了，只好认命般掉头离开，路上不住地犯嘀咕。
终于安静了。
温盛暗暗松了口气，抬眼看向对面，姜有鱼神态倦懒，并未因他们之间的对话掀起丝毫波澜，反应格外冷淡。
这女人居然一点都不在乎。
脸上炙热的温度迅速消褪，侥幸松懈之余，心里掠过一丝捉摸不透的涩意。
“你别听他瞎说，我才不会专门给你写邀请函呢。”温盛的声音慢慢低下去。
姜有鱼看了看手表，忽略温盛的话，拿起包包起身，“我有事，先走了。”
说完，姜有鱼走向收银台。
温盛连忙离开位置跟上她。
“两位一起的吗？”收银员看着并肩而立的一对男女。
温盛往前站一步，翻出付款码递给收银员，“一起算吧。”
两人走出咖啡厅时，大半边夕阳已经被天际吞没，凉风拂过街道，带来清爽凉意，空气中残留着夏季的余温。
温盛跟着她走了一段路，表情臭臭地停下来，冲着她的背影喊，“你就这样走了？不想对我说点啥？”
“你想听我说什么？”姜有鱼反问。
温盛一时语噎，姜有鱼停步回望他，“我不知道你追我的原因是什么，但有一点我很明确，我现在对你没兴趣。”
温盛不服气地追问，“怎么？我长得是不如你那快塌房的男友好看？”
姜有鱼的表情微不可查地冷下来，“我们还没熟到讨论这些的地步。”
“网上的水军可不这么认为，他们和你不熟，不还是成日里编排你的隐私么？”
温盛慢悠悠地踩着姜有鱼投在地面的影子，她往前一寸，他就踩一寸，望着地面那颗圆圆的脑袋影子，笑点莫名被戳中。
鱼脑子安安静静的，小巧可爱，可没她的嘴惹人嫌。
姜有鱼听到男人的低笑声，微皱起眉头，不明所以地瞥他，“哪根筋不对？”
温盛收起笑意，心情好了不少，正色道，“我天生就爱笑，你管我。”
姜有鱼不再给他眼神，加快步子走进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
温盛趴在驾驶位的车窗边，厚着脸皮开口，“送送我。”
姜有鱼冷拒，“有事，不送。”
“别太勉强，在你来的时候，捕鱼的网就已经张开了。”温盛歪了下脑袋，目光状若不经意地往一个方向撇去。
姜有鱼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果然有人躲在灌木丛后面监视她。
她今天就是故意出门让那群人撒网抓她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没想到温盛竟能发觉她潜伏在她周围的危机，倒是叫她刮目相看。
温盛耸耸肩，“看来你需要一个同伴壮壮胆，或者当保镖。”
姜有鱼扯了扯嘴角，手搭上方向盘，眯起眼睛，“谁要你多管闲事？”
“哟？暴力狂这么狂？”
温盛揶揄她，支起两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那就祝你好运了。”
姜有鱼推开温盛搁在车窗沿的胳膊，面无表情地打上车窗。
温盛识趣退开，没过两分钟，银色小车便退出停车位扬长而去。
他揣着裤兜好整以暇地看着车尾灯在眼前消失，余光扫到灌木丛那边的动静，眸光骤冷，举手拉下半松的领带，解开紧箍脖颈的衬衣纽扣，抬步返回展馆。
画展上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米莱满头大汗地正在跟方才说的大腕讨价还价，看到温盛大摇大摆地走过来，顿时抓住了主心骨，“谢天谢地，你再不来我就…”
“七点结束画展，你负责主持场面。”温盛不给他说话机会，朝他伸出手，“我的车钥匙，拿来。”
米莱刚把车钥匙掏出来就被温盛夺走，一个字都来不及说，男人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出展馆大门，风风火火的。
*
姜有鱼的车在环海线绕了一大圈，待天色完全暗下来才打道往老城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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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你到家了吗？”陈向川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充满了焦急和担忧。
姜有鱼平静道，“网上的舆情已经倾向我们，我想朱炫已经焦头烂额了，现在还剩最后一把推手才能稳住结果。”
陈向川已然猜到她的计划，语气变得严肃凌厉，“你现在就给我回来！”
姜有鱼果决道，“我的后脑勺可不是给人白打的，是他主动招惹我的，就别怪我以牙还牙。”
按下挂断键，舒缓的音乐重新续接，姜有鱼握紧方向盘，踩下油门，仪表盘内的指针偏转了几十度，车速猛然提起，车身如同流星一般滑过路面，眨眼功夫开出了几里路，融入深深的夜色中。
老城区有条被时光遗忘的曲巷，低矮的建筑静卧在黑夜里，没有路灯的照亮，森寒月光为这条巷子渡上了一层寒芒。
凹凸不平的石板铺就而成的狭窄道路并不容许汽车通过，偶尔有自行车和摩托车穿梭来往，夜间少有人过路。
巷子里灯火稀疏，大部分店铺早早地关了门，临近晚上七点，仅有一家手工甜品店还点着灯光，不起眼的店铺门前有个老妇人躺在摇椅上扇风纳凉。
寂静的巷子容易捕捉到细微的声响，老妇人听到逐步靠近的脚步声，扭过头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瘦瘦高高的女生踱步而来，穿着简约大方的白色短衬和七分牛仔裤，年轻明艳，像个不谙世事的大学生。
等女生走近，老妇人才认出她，“有有啊，这么晚还过来？”
她是甜品店的常客，长相格外出众，老妇人对她印象深刻，一来二去的就熟了。
姜有鱼对她微笑，“李奶奶，我过来买点奶酥饼。”
李奶奶扶着拐杖站起来，和姜有鱼寒暄几句便领着她进店。
姜有鱼随便挑了几款奶酥饼，打包好交给李奶奶称量，静静坐在木凳上等付钱。
“你今天有点不对劲。”
两人走出店门，李奶奶忍不住说出了悬在心里的疑问。
姜有鱼只按住老妇人的肩膀，温声回答，“没什么不对劲的。奶奶，时间不早了，你赶紧收拾关店吧，晚上好梦。”
说完，姜有鱼拎着几袋奶酥饼踏上回程的路，清脆利落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显得尤为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