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黑若曦

    排雷:原创土著女主/全篇憋屈/男主:太子九爷十四爷追妻火葬场/ooc/时间线可能有点搞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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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时候会想,人,到人间,就是得受苦的。生离死别,爱恨情仇,一桩桩一件件,难道不是苦吗?难道不是苦海无涯,回头无岸吗?

    可见只是开头装得好,骗了人心,叫糊涂蛋们以为世间繁华,都想下去历一遭。

    ——若梧

    24.

    若曦一连日的心情不好,与若梧说话,时不时地就要叹口气,倒算不上精神恍惚,只免不了语带愁绪:“若梧,好没意思的活法,既叫我来,又不让我去,不如让我变成个乌龟大王八。”

    若梧捂住嘴笑她,而后尽拣王八绿的首饰给她簪上,微欠了头,虽然自己神色恹恹,但仍强打精神,悄悄抚若曦脸颊,又觉得她面靥冰凉苍白,心中更添忧闷。

    她尽看不懂,模模糊糊揣测下来,不觉得若曦是喜欢十爷。可这些天若曦口说的命运,多得快将若梧砸死了。

    “都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可都是圣人参悟之道,我算什么圣人,何苦让我来这儿一遭?”

    “若梧,如果,我不是马尔泰若曦呢?你还要拿我当姐姐吗?”

    若梧撑着头,这几日不用学规矩,明惠也忙着教诲明玉,她清闲,偏偏面对的,却是这一个接一个的问题。

    她才多大?参悟又能参悟出什么,只是担心自己姐姐突然绞了头发当尼姑去,所以强打着精神,一眨不眨盯着若曦,一双杏眼瞪得发干发红了。

    想想看,一个多可爱的小姑娘,撅着嘴,又说不了话,两手只牵着你,眼睛舍不得闭上,似乎怕你出什么事情,最后抱住你的腰腹,蜷缩在你怀里头,没戴旗头,松松挽着发,耳朵靠在你胸前,渐渐哭了。

    就好像……至少,你还被她需要着。

    若曦也是这样想的,她摸摸若梧圆溜溜的后脑,忽然吐出一口浊气。若曦笑起来,她懂若梧的心了。

    旁的什么人都不要紧,若梧苦着脸,摸若曦旗头边垂下的穗子,她只想跟她两个姐姐在一处。

    “别在这儿陪我了,这些天反倒连累你也不开心,”若曦捏捏若梧的鼻头,又附到她耳边,悄么声音,“倒不如去树荫底下看看话本儿,以前偷着看,之后进了宫,岂不是更看不着?我这儿还有新的,你可都要看?”

    其实也就是私相授受那一类的,若曦看过,在现代人眼里,也就摸个小手亲个嘴,纯爱得不行,这竟然也算违禁书?

    “咱们只自己偷偷地看。”若曦不知道为什么,又叹了一口气。

    若梧心道,这些劳什子的书,她早已经看过许多了,半分不如若曦给她讲的故事新奇。她进了宫,若曦总也进宫,她们姐妹俩一处,大姐姐又好好待在八王府,只小心长到二十五,出来便好。

    不需要担心,总有人照应着,是吧?

    若梧乖乖点头,抱着一簿子书,冲巧慧点了点头,细雨在若梧背后笑笑,只也冲着巧慧姐姐,单作口型:“可算好了,都好生照护着。”

    25.

    可真是巧了,院子里,明玉正做秋千,远远地瞧了若梧,装作神气的模样,抬头挺胸,叫丫鬟推得更用力些:“没吃饭么?还是今儿个陪五公主玩,玩的精气神都散了!”

    宜妃牵的线,都有婚前叫小姑娘陪未出嫁的新娘子玩一玩的习惯,好叫明玉再享受最后做姑娘的时光,只问谁家这么有排面,还托了太子送了来。

    若梧踌躇几番,又想到她那日晚上悬泪的模样,一点点挪到一旁的石墩子上,半倚着石桌,也不看书了,小手指头绕着圈儿,望着树啊花啊的。

    明玉见她看树看花就是不看自己,早已心情不爽,本就骄纵,只跳下秋千,健步到若梧跟前。

    若梧近日来歇在家中,松挽发,懒梳妆,既然不戴旗头,细雨便给她备的汉人女子的装束,扎了几个红绳绑的小黑辫子,隐在散发里头。淡蓝的小袄,两截雪袖虚笼,边际处绣连枝紫莲菱花纹,她正好抬了手,皓腕愈是刺了明玉的眼。

    明玉发誓,她在呛声前绝对没有想过……旁人若是这幅装扮,恐怕是谁也比不得若梧的。

    她也发誓,自己绝对不是故意想揪若梧的小辫子的,就是看这小哑巴微蹙着眉瞧她,仿佛不乐意似的,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下意识就拧了她的辫子。

    “怎么,你不陪你的若曦好姐姐,现下倒进了院子,来惹我的不痛快?”

    若梧便更要皱眉,不愿意她嘲讽若曦,扭了身,明玉不知怎么想的,去挠她下巴,触手软和光滑。

    “是不是若曦不高兴,派你这个小哑巴来扰我?可惜呀,我就是嫁给了十爷,偏是我,不是她。”

    若梧拍开她的手,她又不会说话,总觉得明玉刚才的举动跟胤禟有时候像极,有些不自在,更恼她编排若曦,后悔自己怎么猪油蒙心,坐到这里来了。

    细雨还被拿住了。

    明玉实实在在逗弄了若梧一会儿,直到有嬷嬷来叫她,才遗憾收回了手,内想若梧怎么不涂个脂粉,自己的指尖一点都沾不到。

    “哼。”

    明玉骄傲离了几步,又转过身,凑到若梧耳边,意在辱她:“我要是个男人,我就娶了你做小妾,日日夜夜地折辱你。”

    她这话说出来,不必等若梧的反应,自己心里仿佛开辟了一角,恍惚着,又想起自己将要嫁给十爷了,才如当头一棒。也不知道打到哪里,钝痛着使她回头看。

    若梧捂着被她掐发红的脸,好似二人初见时那样,依旧饮泪看她,还是笨蛋样子。讨好别人,也笨笨的。

    狐媚子。呸。

    26.

    若梧自己捂了脸,细雨忙扒开来,急死去也,慌声安慰:“姑娘别哭,奴婢给您拎个冷水绢子敷着。”若梧撑在石桌上,只点头。

    她自抽噎了一会儿,只骂自己窝囊,半伏了身子,迷迷蒙蒙地感知到有人拿小石子打自己的后背,仰头一看,正是……

    若梧冲他翻了个白眼。

    胤礽倒一愣,斜坐在八王府的墙头,竟笑起来,又朝若梧扔了块石子:“喂,是不是没想到我还会回来报仇啊?”他的头啊,肿了半个月呢!

    若梧仍不理他,等他扔的石子蹦到桌上,咬着牙一个个捻在手心,一齐反砸了回去。反倒把娇贵的胤礽砸得轻声叫唤:“诶?你这……”

    “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似乎真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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